秦盛抱着他一顿狠亲,唇顺着脖颈就往下延伸,闻瑜抖得像是筛糠,他太敏感了,根本受不住这样的,恨不得把衣服都扒了直接蹭在秦盛身上。
脑海中有太多不合时宜的想象,他想着秦盛在他身下艰难喘息地样子,再想想他俊朗的脸透出妖艳的红色,汗水从额角一路下滑,顺着下颌的弧度汇集,滴到地上
闻瑜觉得浑身过电似的不对劲儿,下边儿已经自发地在秦盛身上扭动,磨蹭,喉中则发出了一连串猫叫似的低吟。
干柴遇上烈火,眼看着就要一触即发,闻瑜被捆起来的手已经把秦盛圈在自己的怀中,他动情地张口喘息。
从来不知道有些事是这么刺激的
只是闻瑜这个童子鸡眼看着就要体验人生第一次美好了,秦盛却森然一笑,把闻瑜挽在自己脖颈上的一双手臂扒拉下来,整个人也脱离了闻瑜的视线范围,随意地擦了擦手,好整以暇地坐到了一边。
“唔”闻瑜难受得浑身扭动不止,他挨挨蹭蹭地靠着墙坐了起来,汗水把他整个脸颊都湿了个透顶,他渴望地看着秦盛,不住地磨蹭着墙壁。
“要”他说,“好难受。”
秦盛笑眯眯地看着他,“让你整我,我让你看看什么是万花丛中过。”
“你给我下了什么了”闻瑜说一个字便要喘一下,他颤颤巍巍地看着秦盛,长长的眼睫毛上挂满了不知泪水还是汗水,锁骨大大的裸露了出来,上面斑斑点点的吻痕艳丽无比,秦盛舔了舔唇真是活色生香。
闻瑜一点一点地磨到了秦盛的身边,把脸贴在秦盛腿上冰凉的布料上,他已经快受不了了,周围全是秦盛的味道。
秦盛无辜地举了举手中一小包药,“大概是春hexie药吧谁知道呢”
幸亏他看不见闻瑜的眸子,不然想必会后悔这样的举动。
闻瑜双目赤红,他的表情几乎能说得上是扭曲,艳红的唇紧紧的抿着,他开始有些颤抖,然而却是笑着的。
笑得很不怀好意。
男人这事儿,讲究的就是谁强谁弱,谁也不愿意屈居谁的身下,那么最后就是实力来说话。
闻瑜自从彻底突破了传派功的第六层之后便功力大涨,虽然面对面的对上秦盛仍不见得有几分胜算,大概四六对半,只是闻瑜修的从来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功夫。
他沉静了片刻,缓缓地张开了双唇,谁人知道呢那粉色的舌尖处竟藏着一根针
他将那针咬在齿间,接着直接将头蹭了蹭,那针便浅浅地没入了秦盛的皮肤。
秦盛全然不觉,仍洋洋自得,他一边摸着闻瑜的头发,心里一边想我还能制不住你我还能制不住你
男人么,要面子,秦盛是个尤其大男人的人,这事儿上绝不愿意落了下风。
只是他得意着得意着便觉有些心慌意乱,起初他还不在意,后来便是全身火烧火燎地热,朦胧间,他低头看了一眼闻瑜,闻瑜眼中尽是清明,正笑着回望他。
秦盛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完了,遭人暗算了。
然后头一歪,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第六十二把刀
闻瑜充满恶意地“呵呵”一笑,顿时翻身坐了起来,只是手上的绳子实在捆得紧,他一时半会儿挣不脱,只得先带着。
再看秦盛,秦盛昏过去了仍止不住地流汗,显然是中了什么下作的药了。闻瑜阴沉地道“用药我不比你厉害多了你个脑子里长肌肉的傻子,何须来我这儿班门弄斧小小春hexie药,能奈我何”
接着便也体力不支的倒在了一边。
二人实在是实力相当,对上阵便就得等二人都斗得精疲力尽才行,最后谁赢了谁输了真不好说不过,好歹闻瑜还醒着,怕是秦盛终于棋差一招。
马车马不停蹄地向前跑。
途中经过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城,各个城市都有各自的特点,秦盛倒是想慢慢游玩,闻瑜却是不知急的什么,即便是游城也显得意兴阑珊。
别多想,他觉得什么都无趣,到底是不是因为总是想着一个屁股那还真的有待商榷。
自从二人那一次上下之争的比试过了之后,秦盛和闻瑜便心照不宣地再不提那天的事儿,毕竟谁也没赢了谁,谁脸上也都没光便都装成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好了,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见闻瑜没多少兴趣,秦盛便也体贴地不闹他,只除了一个叫“金城”的城让他暂且留步了片刻之外,再没怎么好好逛了,充其量也就是借个宿。
他置办了许多金饰,浩浩荡荡地像个土大款,把自己身上的银子败得干干净净还美其名曰上聘礼,倍儿有面子。
这么一天天地过去,眼看着玉花宫就要到了。
等到车夫从车上下来,交上自己的信物,秦盛收下时看了一眼,“镜子”
车夫木着脸道“以后赶车拿这个算你们便宜点。”
秦盛点点头,车夫便拜别了。
接着,他望向高耸入云的山峰,默默地抖了抖脸颊“美人儿,你们门派这儿有没有什么暗道”
闻瑜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没有。”
秦盛顿时苦着脸道“要爬上去”
“你一个武林高手,连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到么”
秦盛摸了摸下巴“办是办得到只是实在力有余而心不足。”
闻瑜不动声色地暴起了一根青筋。
秦盛火上浇油地人来疯“没办法,我这样的就该享受万人侍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闻瑜一巴掌呼上秦盛的后脖颈,秦盛瞬间便噤声了。
他委委屈屈地看着闻瑜,做嘴型道“你怎么点我哑穴。”
闻瑜嫌弃地把脸撇到一边,“把马牵上,车卖了,我们得上山。”
当他们再回到山下的时候,秦盛的包里又多了不少银票,二人开始吭哧吭哧地上山了。
一边上,闻瑜一边告诉秦盛哪里可以踩,哪里不能碰。
“我们玉花宫的山绝对不是好惹的,”闻瑜道,“你知道我们主修暗器幻法,稍不小心便会中了幻法。”
“连我这样的大侠也会被困住么”秦盛得意洋洋地做口型,闻瑜听不见他说的什么,秦盛便把他拉住,硬是让他扭回脸来“看”自己说话。
闻瑜见他一副欠揍的得瑟样儿,心里痒痒的,情不自禁地便抱着吻了一口,然后起身就斜着眼嘲笑道“连我给你点哑穴都躲不开,谈何躲开那些幻法”
秦盛无声地抗议那是你趁人不备小人
闻瑜捂着嘴笑了起来,把秦盛的哑穴解了开来。
秦盛能说话的瞬间便如同筛子往下漏东西一般噼里啪啦地漏出一大段毫无意义地废话来,这么些时辰可算是把这个大话痨憋坏了,他拽着闻瑜一路唠唠叨叨,闻瑜听得耳朵里嗡嗡嗡嗡,算是勉强让秦盛过了一把嘴瘾。
“你可真是啰嗦,”闻瑜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烦人呢”
秦盛给了闻瑜一个贱不拉几地笑“人帅,没法儿。”
“那为了杜绝你出去找别人,”闻瑜动了动手指,食指从秦盛的脸颊划了划,划出了一道浅浅白白的痕迹,“我是不是该废了你的脸”
闻瑜的声音有些认真,想必是真的想过这事儿,秦盛却非要针锋相对“那光看气质我也是一介俊朗大侠。”
听着他这么说,闻瑜反而泄了气。
“你啊”他说,“真是”
秦盛哈哈大笑。
“我们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秦盛道,“挣扎什么呀”
闻瑜道“我有说我挣扎了么”
秦盛没羞没臊地指指自己的唇,闻瑜便毫不犹豫地吻了过去。
就当他们吻得投入之时,秦盛半睁开了眼睛,本是想看看动情的闻瑜到底怎样迷人的模样,不想却看见了周围昏黑一片。
他拍了拍闻瑜,示意闻瑜起来,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迟疑道“我们从大中午一气亲到了半夜天哪,我居然没有憋死。”
闻瑜抬头一开,脸色倏然变得煞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秦盛的,吞了好几口口水才有勇气说剩下的话“秦盛你这个傻子”
秦盛冷不丁挨了好几下打,他一边挨打还一边记着不敢乱动怕入了幻境,挨得疼不说,还特别憋屈。
闻瑜提溜着他的耳朵大吼“我们掉进幻境了”
秦盛被那吼声猛地一冲,不满地眯起了眼睛,“你怎么这么笨,带路都能带错,你真是玉花宫的人么”
闻瑜想不到还被倒打一耙,当下气得差点爆了血管,他把秦盛的耳朵逆时针转了一圈,“老子不是让你跟着我的么你看看你的脚印,跟到哪里去了”
秦盛大喊冤枉。
闻瑜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盛也跟着蹲下,他小心地戳了戳闻瑜,“喂,现在该怎么办”
闻瑜想了想,无奈道“我从来没走错过,不知道。”
秦盛叹为观止“你一个少宫主竟然连这点事儿都不知道么”
“我算什么少宫主”闻瑜嘲道,“对了,其实吧,我对于玉花宫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要不是我身上流着闻芷暇的血液,怕是早就死干净了。”
秦盛竟然点点头“废话么,你这么个破性子,又没什么地位,你不死谁死啊”
闻瑜“”
秦盛还装姑娘似的可爱,“闻公子,不要打人家哟”
闻瑜“”
越相处越觉得秦盛这人简直是大侠皮子下面裹着了一捆人渣。
二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秦盛问道“幻境里可以乱走么”
闻瑜点点头“既然已经进入了幻境就不存在有没有危险了,幻境本来就是危险。”
“哦为什么”
“嗯”闻瑜道,“它和我突破第六层功法的时候遇到的幻境相似,很可能会逼得我们自相残杀。”
“那你怎么还这么冷静”秦盛走到一边去,好奇地拨弄起一根小草来,“你不怕”
闻瑜没答话。
他不知道在那种幻境里熬了多久,可一次也没有动过真的要杀死秦盛的心他不怕这个幻境,不怕自己,甚至不怕死,他怕的只是秦盛不够爱自己。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一边,然后觉得有些丧气自从他跟秦盛在一块儿之后,所有的事儿都接踵而至,不知道上天是怎么安排的。
秦盛仰着靠着树,他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一派悠闲的奇人,于是他闲了片刻没能找着什么事儿做的时候,他抽出了自己的刀。
闻瑜几乎是在一瞬间绷紧了自己的肌肉要来了吗
他不觉得秦盛会比自己爱他还要爱自己,他只是求着秦盛爱他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喜欢就好,虽然这样虚假的请求并不是他所愿。
他是恨不得将秦盛拆吃入腹的。
秦盛专注地看着那把因为前两天的打磨重新变得锋利的刀,突然将刀尖朝下,兀自摆弄起自己的刀柄来。
“我有个想法,”他说,“你想不想知道你的爹爹为什么要找秦周墓中的一把刀”
“什么”闻瑜抬头。
“我是说,”秦盛也抬头看着闻瑜,他嘴角的笑容很是狡黠,“我突然有种感觉,我师父和你爹爹是认识的。”
“哦。”闻瑜见秦盛没什么大碍舒了口气,他又坐回了地上,随意地划拉着地上的沙土,“你想怎么证明呢”
“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我师父的事儿吧”
“被负心人抛了那事儿”
秦盛点点头,然后扬了扬手中的刀,“你想不想看看你们都想要的刀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闻瑜猛地抬起头。
秦盛眯着眼睛道“这把刀,是我师父当年闯荡江湖一直用的刀我知道大家都想找秦周墓里的那把,不过既然我师父没死,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手上的这把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呢”
闻瑜在抬起头之后便冷静了下来,他暗自道“我不要宫主之位了,也没什么好激动的。”
秦盛见闻瑜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便也不再说话,只是研究起刀柄来,只见他摆弄了片刻,从刀柄侧面抽出了一小片铁片。
“真的是,”秦盛意味深长地说,“就是这把刀。”
然后他感叹道“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秦盛的心里很复杂。
秦周把这把刀给了他,让他闯荡江湖,甚至不惜把掌门家那把好刀换走,到底是为的什么呢
、第六十三把刀
他出神地看着这把刀,觉得有些怪异,仿佛有人的灵魂从这把刀里丝丝缕缕地蔓延开来,顺着手腕钻进了他的心里。
秦盛的眼神迷茫了片刻,他轻轻地摸上刀背刀是没有感情的,然而作为一个刀客,他感觉到了刀的沧桑,他突然就懂了。
也许师父并不满意自己年少时的旅行吧。
纵情江湖,大侠风范,行侠仗义这些虚幻的词也许是那个严肃的老男人最看重的东西,可惜所有的一切都死在了儿女情长上,他却还没出息的无怨无悔。
想起临走时秦周那些话,秦盛终于知道了秦周那些矛盾,也许他既希望自己能找到真心爱的人,又怕是自己也像他一样痛苦一生。
秦盛低声笑了,“师父啊想不到我这样无能的浪荡子,居然也能当你的延续了。”
闻瑜没听清,他抬起头狐疑地看了一眼秦盛,“你说什么”
秦盛摇摇头,又把铁片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没什么。”
“纸条里写了什么”闻瑜又问。
“我没看,”秦盛道,“总觉得我还不够有担当知道那些事,我也不知道师父愿不愿意让我知道。”
闻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盛。
秦盛撇了撇嘴,“而且如果看了之后发现负了我师父的人真的就是你爹爹,我岂不是郁闷死”
“为什么”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秦盛仰天长叹,接着幽幽地说道,“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知道我师父居然是个断袖我一直以为他不找师母是怕师母对我不好,原来只是因为他是个断袖吗”
闻瑜本以为秦盛要说出什么血海深仇的大道理,听到这么一串说辞顿时泄了气,他无奈地看着秦盛,“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正经能当饭吃”秦盛撇撇嘴。
“能,”闻瑜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只要别再这么不着调儿,以后你的生活开销都由我负责。”
“哎呦大爷”秦盛马上又换了副腔调,老鸨似的挨了上去,就差在脸上抹上两朵红晕了,接着面色一转,一脸臭屁地说,“得了吧,估计你也拿不到玉花宫宫主的位置,还养我呢,不让大爷我养就不错了”
闻瑜翻了个白眼,又坐了回去。
幻境中没有天黑和天亮的概念,他们在那里坐了许久也不见人来,百无聊赖也挨不过时间慢的令人发指的流淌。
闻瑜知道要是走错了步法会坠入幻境,只是不知道为何这幻境如此温柔,往常的幻境都会让人生不如死,偏偏这个平静得不可思议。
他不禁觉得怪异,这真的是走错了么还是掉进了什么更危险的地方
秦盛不知道这幻境危险,他只是觉得有些渴,于是懒懒地踹了闻瑜一脚,“喂,你说上次花娘让我们吃彼此的肉,这次不会是有人让我们喝彼此的血吧”
闻瑜正想得深入,被这么一提醒立马更加消极,于是半死不活地抬了抬眼皮,“说不定。”
秦盛“啧啧”道“不愧是玉花宫,真狠毒。”
闻瑜又不说话了。
闻瑜不知道这里的危险,可他知道,他得想出破招的办法,不能在这里困住他真的不甘心死在这里。
“走吧,”他站起身,“我们走走看,横竖不能就在这里死了。”
秦盛便就牵着马跟着他走。
树林里的树变得稀奇古怪,秦盛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但十分有分寸地没有乱动。闻瑜用内力催动,每一步都会印下深刻的脚印,秦盛就沿着那脚印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然而,当他走到一块巨大的石头前时,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怪异甜腻的威风。
秦盛警觉地抬眼,接着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只见面前一块巨大的石头矗立,沙砾扑扑地往下掉,闻瑜正毫不犹豫地朝着石头走去,秦盛忙上前,正要拉住他的袖子,手中一丝触摸到布料的感觉,随即便什么触觉都没有了。
闻瑜就这么消失在了石头前不,与其说是消失了,不如说是“穿”了过去更好。
秦盛瞠目结舌。
脚印堪堪断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前,而那石头巨大无比,闻瑜显然不可能在秦盛无知无觉地时候飞身越过它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