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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江湖 第8节

作者:二逼癌细胞 字数:10283 更新:2021-12-28 23:17:46

    他还从来没被那个男人这么热切地看过,甚至都能感觉到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在他的皮肤上蹭来蹭去,现下里差点把手里的肉一把糊在闻瑜脸上。幸而他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现在的自己简直不能看,又知道许多玩儿男人的人玩儿的都是些体态妖娆的少年没什么男人会对现在的他感兴趣。

    大概是闻瑜独特的表达内疚的方式吧因为自己拖了后腿。

    他又啃了一口肉,终于压下那怪异的感觉,道“还饿也是,你吃的少。没事儿,还有。”

    突然打破沉静的声音让闻瑜眨了眨眼睛,他看了看秦盛,又看了看木头堆,只听见秦盛那句“没事儿还有”,也不知中了什么魔障,下意识地就伸手想去翻那木堆,却被秦盛握住了手腕。

    “做什么”闻瑜愣了一下。

    “我问你才对。”秦盛挑了挑嘴角,迫使自己忽略怪异感,像往常一样故作一副登徒子相,“这小手细皮嫩肉的,要是在篝火里一翻还不得起一手水泡使不得使不得。”

    接着放开了闻瑜的手,秦盛自个儿找了起来,嘴里还念着“我和你不一样,我从小练刀,皮早就厚了,不怕这个。”

    闻瑜应了一声,多少也清醒了一点。待到他反应过来时,秦盛已经又递给了他一大块肉,他“腾”地就红了脸,接过来缩在一旁不吭声,好像刚才被人用目光猥hexie亵的人是他一样。

    经过刚才那点对话,秦盛只觉得诡异的头皮发麻,他悄悄地往旁边挪了点位置,也不说话,本以为二人又要陷入冷场,闻瑜却先开腔了。

    “你多大了”他道。

    秦盛想了想“这个月底满二十。”

    “啧,”闻瑜不太自然地嘲笑,“虚长我一岁。”

    秦盛就笑,也不搭腔,半是恶意地看着闻瑜尴尬。

    不想,过了一会儿,闻瑜又黏巴巴地说道“你”

    随即顿住了,秦盛看他面上红得厉害,难以启齿似的,觉得越来越怪这小子今天到底怎么了

    闻瑜在那里“你”来“你”去地你了半天,终于一咬牙,“你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秦盛“啥”

    “第一次做咳。”闻瑜偏过头去不看秦盛,眼神飘忽。

    “你问这干什么”秦盛奇怪地看着闻瑜,“怎地脸这么红没做过”

    闻瑜顿时炸毛了,他死死地瞪着秦盛,秀气的眉毛倒竖,秦盛想可能这人想交流经验便摸了摸下巴道“很久以前了啊大概刚出山的时候十六七岁吧。”

    “什么”闻瑜差点尖叫起来,他一把拽住秦盛披散的头发,“这么早”

    秦盛疼得“哎哎”两声,掰着闻瑜的手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他无奈地看着闻瑜“还早多少家大少爷十三四岁就知晓的事情我十六七岁才懂说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闻瑜恼了。

    “你知不知道关我什么事”秦盛的笑都接近苦笑了,他摸了摸下巴,“你自己不近女色怎地嫉妒我了还是真看上我了”

    本只是随口一说,秦盛这人嘴皮子坏,蔫坏蔫坏的,按理说大家都不会当真,可闻瑜顿时就炸了。

    “谁看上你”他猛地站起来,随手掏出一把粉末往秦盛鼻子上使劲一捂,气急败坏道“我让你瞎说让你瞎说”

    秦盛没防备,冷不丁一口粉末呛进了气管,闻瑜简直是用生命在捂住他的鼻子,他一时半会儿竟没能挣开,好一会儿才甩开闻瑜的手拼命地咳嗽,也恼了,“你咳咳,你做咳,做什么啊”

    “我让你瞎说”闻瑜看见秦盛咳嗽得脸都红了,也知道自己刚才就像是发了疯,可又想谁让他调戏自己,顿时又有了点儿几乎没有的底气,“你你,谁让你调戏我,谁给你的狗胆你咎由自取”

    秦盛无言地瞟了一眼闻瑜,心里忧郁得厉害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一句话么犯得着这样

    “你不愿意听,我不说就是了。”他怕闻瑜又发疯,只得做小伏低道,“我错了,美咳,闻兄。”

    闻瑜本还要再骂,结果被秦盛这道歉一塞,只得讷讷地张了张嘴,哼了一声,偃旗息鼓。

    秦盛暗道好险,今天的闻瑜简直无理取闹他可是真怕了,便不再做声地躲在一边。

    花花公子第一次想到,要是能清净一些就好了,师父们那些废话偶尔还是有点道理的。

    安静地过了一会儿,闻瑜又开口“秦盛”

    “做做什么”秦盛后背一凉。

    “你”闻瑜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你以后还是叫我美人儿吧不过以后不许再这么叫别人了。”

    、第二十四把刀

    秦盛不欲与他纠缠,随意嗯了一声,闻瑜就暗地里勾起嘴角。他偷偷地瞄了一眼秦盛,见秦盛已经闭上眼睛,就不自觉地往秦盛那儿蹭了一点儿,再蹭,再蹭,直到手臂感觉到了那人皮肤微微的热度,才在心里轻轻地呀了一声,停住了,脸上红红。

    秦盛默许了闻瑜的接近。两个男人挨在一起的确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试图说服自己,可依然在感受到闻瑜的鼻息之后僵了一下太近了,闻瑜呼出的气勾着他脖颈处的碎发,连痒都让人觉得过于暧昧。

    秦盛不动声色地翻了个身面向闻瑜,闻瑜的眼睛紧闭,脸上红得厉害,秦盛皱了皱眉,干咳一声,又开始不正经,“刚才还说我轻薄你,现在美人儿又靠我这么近,怎么不怕我无礼于你了么”

    心里想的却是怕吧怕吧,别再近了老天爷,他到底想干什么两个男的,如何把气氛搞成了这样

    闻瑜不吭声,只握紧了拳头,秦盛又撩拨了几次,见闻瑜死活不睁眼,无言道“美人儿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指条明路吧,我是真不明白。”

    闻瑜终于睁眼,“干什么难道我在你旁边躺躺不行吗”

    “当然不是。”秦盛皱了皱眉,为难地笑,突然又问,“你脸红什么”

    “我才没有脸红。”闻瑜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不看秦盛,心跳却快得不正常,他偷偷地拧起了手指,手心里一片潮湿。

    要被发现了。

    他略微有些颤抖,也不知怕的哪门子东西。

    秦盛转过身去想了想,觉得闻瑜这个样子若不是怀春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便道“你身上有伤么”

    闻瑜本想说没有,结果刚要说话的时候蹭了一下靠着地的那只胳膊,微微的刺痛提醒了他正是秦盛抱着他躲开箭的时候被箭擦到的伤口。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固执地觉得不能让秦盛知道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脸红得厉害,于是偷偷地掀开宽大的袖子,掏出点毒,竟是往那伤口上撒了一点。

    红色的粉末在那将将破皮的伤口上铺散开来,没多久就变成了粘稠的糊状。

    “有。”他边说便把衣袖盖上,“手臂上有,不太疼我就没看。”

    “那你冷吗”秦盛又问,坐直了身子靠过去,“把伤口给我看看。”

    闻瑜便一言不发地把手臂递给他,秦盛小心地掀开袖子,道“啊呀,发炎了怎么搞的。”又抬头看了看闻瑜,惊诧地问“这还不怎么疼吗”

    闻瑜哼唧了几声,偏过头去说是没完全躲过那支箭,箭上怕是有毒,秦盛摸了摸他的手腕,点了点头。

    “脉搏很快,体温也高。”他看着闻瑜,暗骂自己思想龌龊生病的人脾气自然大,发烧脸红怕冷想和别人靠近点也很正常,自己怎地就想歪了呢

    又想起他连自己的伤口都没包扎就“昏死”过去,肯定是伤口闹的亏他还觉得闻瑜气色不错,又觉得自己保护的好,他鼻子那么好也没闻到闻瑜身上有什么血腥气,还以为闻瑜没什么大碍,竟然只是大体的翻了一翻,就出去打吃的了。

    秦盛这个老禽兽愧疚了,他挠了挠一团糟的头发,“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怪,原来是伤口发炎,又发烧了。”

    闻瑜哼了一声,心里终于没那么虚,却突然觉得身体一轻,忍不住叫了一句,就感觉一只又温暖又干燥的手摸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他一下就失声了。

    浑身上下的触觉仿佛都集中在额头上,他瞪大了双眼。

    秦盛秦盛他在摸他

    他沉浸在这个爆炸哪里爆炸了性的消息中无法自拔,头上几乎要冒黑烟了,下意识地一把抓住秦盛的手。

    触觉告诉他,秦盛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很长,掌心有一层厚厚的茧,这让秦盛的手摸起来极为粗糙。

    闻瑜不动声色地摩挲着,这样暧昧的触摸让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拽不住即将出窍的灵魂。

    心脏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口干舌燥。

    秦盛让闻瑜整个人靠在自己的身上,滚烫的皮肤让他有些热,他拨开闻瑜拽着他的手再度摸上闻瑜的额头,顿时就皱起眉来,“烧的厉害越烧越厉害了。这不行,我们出去吧,带你去看郎中。”

    “郎中”闻瑜迷迷糊糊地重复。

    “对。”秦盛抱着他站起来,“你这样不行。我们进城。”

    这下闻瑜可真是吓着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一个小谎能弄成这样,一时间有些慌,又知道他们玉花宫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带动那么多傀儡的罗落必然是有上家的罗落就这么被他们杀了,现在旪城附近的城里的暗线肯定都戒严了,他们怎么能随便跑呢

    “不,我”他想拽住秦盛的领子,却发现秦盛的上半身光剩了几根用来包扎的布条,这下更是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秦盛就已经迈开了步子。

    “别说了。”秦盛打断他,脸上竟是难得的严肃,“我自以为是。没能护住你最开始就不该带你,你根本不听人说,啧。”

    “不行,”闻瑜急了,“城里现在肯定会有搜查我们的人”

    秦盛皱皱眉,“那怎么办万一你死了”

    “不会的”闻瑜挣扎,“我比那些破郎中懂多了,你不用管我”

    秦盛不信,若是闻瑜真能治好自己,又为何拖了这么久才让他看伤口,又是为什么等到伤口溃烂都不处理一下呢

    他怀疑地看着闻瑜,心里有千般不理解,可从来没人像闻瑜一样反复无常。秦盛有些懵,他一向以为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道鬼言,没有什么人是他摆不平的闻瑜这个意外让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

    “我没事”闻瑜皱起眉头,他一把拽住秦盛的头发,“当我下来”

    秦盛被吼得耳鸣,他不得已放下了闻瑜,嘟嘟囔囔地坐下,“那你要怎么办嘛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麻烦的人。”

    “我只需要时间。”闻瑜道,“我有药,你放心。”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用。”秦盛揪着这茬儿不放。

    闻瑜半是心虚地不耐烦道“因为我忙着给你先上药”

    秦盛的表情僵了一下。

    “你满意了吗”闻瑜大吼。

    秦盛张了张嘴,没说话,闻瑜就自顾自地走到角落处躺了下来,而后看着秦盛,命令道“我冷,躺在我旁边。”

    秦盛依言做了。

    他躺着,睁着眼睛扭头看了看闻瑜,半晌之后爽朗地哈哈笑了。

    闻瑜难以抑制地在心中开起了无数朵小花,可他突然想如果自己真的有伤,自己还会像刚才说的一样,先给秦盛治疗吗

    “会的。”他的内心这样回答,可是他又欲盖弥彰地想,“这样才能得到信任。”

    会的,这样俊朗的人,怎么能在这里死呢

    他不知道,或是假装不知道,自己心里那些悸动,还有所有的所谓假装,都已经偷偷地变质成一种甘甜的感情。

    它坚强地,勇敢地,痛苦地,穿过谎言,破土而生。

    他们二人在那山洞住了好一段时间,这期间秦盛发现了一个不大的水潭,闻瑜也找到了些许草药,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闻瑜的伤早就好透了,秦盛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就是二人许久没洗澡,身上臭得厉害。

    那水潭太浅,太小,清澈见底,应该是没什么人发现过,起初闻瑜闹着要洗,秦盛不得已,先放下了一块儿小小的布,就见那一小片水悠悠地污了。

    “算了吧。”秦盛当时幸灾乐祸地看着闻瑜,“我们洗完了也就别喝水了我可不想因为喝了自己的洗澡水而死这太窝囊了。”

    闻瑜不高兴,怎么哄都不高兴。

    秦盛哄一次哄两次都没见着好脸色,知道这厮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也就不去触他霉头,自个儿该打打猎打打猎,该吃吃,该睡睡,本该是快活得很,就是愈发小心了,不让闻瑜离得自己太远,怕他遇着什么危险,又不敢挨得太近,生怕点着闻瑜。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经常被殃及池鱼,闻瑜暴躁起来根本就是无差别攻击,而作为闻瑜身边唯一的人,秦盛更是承受了闻瑜大部分怒火可怜的俊男人一朝憔悴。

    他刚受这怒火的时候愤愤地想,要不是心里还有点良心,知道闻瑜为他疗伤都顾不上自己了,也知道他二人是一根线上的蚱蜢,肯定早就逃之夭夭。

    秦盛长这么大终于领会了一次什么叫欲哭无泪,被折腾了好几天的他甚至做起了噩梦,连梦里都是闻瑜耍脾气的模样梦里的人竟生生把他折腾醒了,这情况直到最近秦盛彻底接受了闻瑜才好了许多。

    、第二十五把刀

    闻瑜这小子也不嫌丢人,苦肉计都使了出来,秦盛可不得投降么

    呸,这人做的,憋屈

    就好比说今天吧,闻瑜爆发了一次大的,可究竟是为何呢秦盛却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事实上,闻瑜的事他总是很不理解。

    这事情还要从洗澡,说来就为了个洗澡,这之后一个月他们真是历经磨难,几十年后回想起来仍觉得历历在目。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秦盛一如既往地在山中打些野味,闻瑜就跟在他后面这里摘朵花那里揪根草。

    今天一切都很平常。

    “这里”闻瑜沉吟片刻,一如既往地感叹道,“这里的草药种类甚多,多得不可思议。”

    秦盛对草药没什么概念,光是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调侃道“是是是,天材地宝遍地捡说不定是什么神山山雀儿长得那么大,我初看还以为是哪家养的鹅。”

    “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神山。”闻瑜嗤笑一声,顺手从耷拉下来的树藤上摘下一个青色的果子,袖子满了却又发现前面还有更好的,当下心疼得不得了,黑着脸闹开了脾气。

    秦盛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心道,又来了,便偷偷地往前走了两步,生怕闻瑜又犯毛病。

    能把一个昔日风流的大侠逼到此番地步,不得不说闻瑜贡献巨大。

    他一把抓住秦盛的胳膊,硬是把秦盛拽得一个趔趄,而后瞪着秦盛,“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难道会吃了你吗”

    秦盛勉强勾起嘴角,干脆地认下了“我的错。”

    闻瑜不依不饶“错哪儿了”

    “不该走太快。”秦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摸了摸闻瑜的脑袋,“别气别气。”

    闻瑜这才雨过天晴,拉着秦盛往前又走。

    你说怪不怪,只要秦盛轻轻地摸摸闻瑜的脑袋,就算在发再大的火虽然那些所谓的暴怒一般也不是为的什么大事儿,闻瑜也会突然安静下来。

    别的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不好使,非要摸上一摸,抱上一抱,哄上一哄。

    当然认错的态度也很重要,闻瑜那点儿烦人的小性子一股脑地全堆在秦盛的身上,恨不得淹死他。

    秦盛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孩子伤口发炎,高烧不退,活活把自己给烧糊涂了。

    你说怪不怪吧。

    要说起初,秦盛也只是被闻瑜折腾得厉害了,不知哪里出了毛病随手摸了摸闻瑜权当是敷衍的安慰罢了,结果闻瑜却上瘾了,硬是让他摸了再摸,恨不得把自己摸成个秃瓢,按照闻瑜的话说,他就算是秃瓢,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秃瓢。

    秦盛那个喜欢顺着人说话的家伙当然顺着说是是是把闻瑜惯的么

    这下,只要闻瑜一生气,秦盛若是不去摸摸脑袋,或者抱着哄一哄绝不善罢甘休闹上一盏茶,一柱香,一时辰,一整天总之只要没点儿好处,这事儿保准没完。

    他不让秦盛好好吃饭好好喝水好好睡觉就连秦盛打个嗝都要含沙射影地讽刺半天。就算秦盛这样好的脾气也受他不住,眼看着这一段时间都憔悴了,那双总是充满深情随时发hexie情的眼睛下边儿多了一对很不雅观的黑眼圈。

    他最后壮烈了,投降了。

    不就是出卖,出卖色相对于他这种情场的老手而言似乎也不算什么。不就是哄孩子似的啰嗦两句算什么

    秦盛终于发现尘埃落定,开始安之若素,只是有一次听见闻瑜的梦话,心里突然就软了下来。

    闻瑜迷迷糊糊地叫了声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秦盛最开始还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便随口应了一声,直到闻瑜又叫了一句,他才听明白哦,闻瑜在叫爹爹。

    秦盛看了他一眼,发现那十九岁的半大孩子总是充满戾气的脸上挂了泪水,突然就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大旱,饥荒,人吃人。

    没有饭吃,他的家里人把他卖给了城里的一个员外家做仆役。

    怎么就是卖的他呢他倒是也没哭,知道自己迟早是要被卖掉的,只是坐在牛车上发呆,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家里三个孩子,他是老大,按理说不应该卖,可没办法么,人家就是看上了,再说实在是太旱了,他又太小,有他也顶不上什么用。

    再后来,他被他师父从员外家要走了。

    他仍旧记得他师父当年的身影,高大,俊朗,但是憔悴,只是问他愿不愿意学刀,他当时年纪尚小,随口就是一句学,然后为了这句随口跟了秦周十五年。

    天亮后秦盛再去打趣地问闻瑜梦见了什么,闻瑜便死都不承认了,通红着脸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梦到。秦盛一时想起自己以前的事,烂好人之心顿时泛滥成灾,他当时就摸住了闻瑜的头,道了声“没关系,我也和你一样,想我师父了。”

    又说,“以后你叫我哥,我尽量保你。”

    干脆利落地把闻瑜当成了缺爱儿童。

    闻瑜哪里买他的帐,半是嘲讽地哼了一声,拧过头去不理秦盛了却是在偷偷地笑,这个秦盛,当真是好骗。

    他可是从来不说梦话,他也没告诉秦盛他那句“爹爹”是梦话他甚至都说了自己什么都没梦到,是秦盛自己不信,怪不得他。

    他和他那个疯子爹真的是没有丁点感情,不喜欢,可也绝谈不上讨厌或者恨,闻瑜只是平淡地接受哦,那是我爹。

    又怎么会哭着梦到他呢

    刀鬼能在五个中间不失去警惕和锋锐,能在无数女人之间玩弄感情那是他怕走上他师父的老路,可他从来不忌惮兄弟情。

    哪怕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情。

    这就是面上多情,实际冷情,可再往里深挖,就会发现温情的刀鬼闻瑜这招纯属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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