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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远走高飞_第10分页

作者:乌刃 字数:14428 更新:2021-12-28 23:12:03

    出来他是上次在江南时跟在连慕容身边的人。

    “连慕容找本王有事”

    “启禀殿下,这是连少爷让我交给您的密函。”说着男子掏出怀里的信函递给我。

    我接过来拆开,有些疑惑,有什么事带个话不就行了,还弄个密函。

    信里只有简简单单地一行字,在看清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仲至二十八年六月十四日亥时,父故。”

    33第三十章

    其实连逸对我来说就像是个陌生人,上辈子我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这辈子也是顺着连慕容这条线才查出些许,父皇告诉我的那些话又半真半假,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与我是亲父子。

    血缘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人们都说养恩大于亲恩,明明我与他没有长久的相处过,只是以陌生人的身份短短地见了一面罢了,但当得知他的死讯时,我依然感觉到一种深切的悲哀。

    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本该与我最亲的人也悄无声息地死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已是孑然一身。就算不断提醒自己还有宇儿、还有霜竹,这种突然涌上来的孤独感也始终消散不去。

    那一次见面,我应该多和他说说话的,只是他不认我,我又能说些什么。

    除了密函,连慕容还托人带给我一块暖玉,和我一直戴在身上的这块是一对,上面刻着“瑜”字。我看了一会儿,把两块玉放到盒子里,准备改日再请工匠把它们嵌到一起。人落得劳燕分飞,玉却会长长久久。

    我在的这几日,知府府衙里夜夜笙歌、好不热闹,但既然太子已在暗查,我也不好打草惊蛇,只得由他们去。

    大概是因为我采取了默许的态度,宴会中那些人也越来越放浪形骸,就连一向左右逢源的君瑞都拉下了脸。

    我实在看不惯席上的丑态,正准备和前几日一样脱身走人,厅外突然吵闹起来,有人高喊着要见王爷,那声音竟有点耳熟。

    “陈大人,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我状似疑惑地看向陈友文,心下却直觉事情有些蹊跷。

    “回殿下,大概是家里的下人不懂规矩,扫了殿下的雅兴,还请殿下恕罪”陈友文神情惶恐,脸色十分难看,“下官这就去打发了他”

    “慢着”我挑了挑眉,笑道“陈大人,本王好像听见有人要见王爷既然如此,就让他进来吧,本王可是好奇的紧。”

    “这殿下”陈尤文吱吱呜呜,脸上竟急出了一层油汗。

    “怎么”我冷哼一声,“莫非陈大人的府上还有下仆不得见客的规矩”

    见我冷下脸,陈友文似乎又记起了那些有关于我的谣言,打了个哆嗦赶紧告罪,吩咐下人将那人叫了进来。

    “前海县知县姚原参见临亲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人一进来就跪拜在地,我微愣,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跑到河府来还能碰见熟人。

    “原来是姚大人,快快请起”我微笑着虚扶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些官员的表情,从姚原进门开始,其中不少人就显得有点紧张。

    “谢殿下”姚原站起身,来不及整理有些凌乱的衣冠就拱手道“启禀殿下,下官”

    “呵呵,姚大人,京城一别已约一年,没想到竟能在河府再遇,你与本王实是有缘。”我打断姚原的话,笑着看向陈友文,“在座的各位大人应不介意让姚大人也入席吧”

    “当然不介意”陈友文讪笑着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连忙吩咐下人添座。

    要说的话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姚原正急的满脸通红,抬头却见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突然冷静下来,一语不发地入座。

    姚原的加入让整个宴席陡然冷却下来,我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菜一边看刚才还玩的开心的官员们现下面色忐忑如坐针毡。君瑞也似察觉到了什么,此时只是笑着喝他的酒也不说话。

    难得清静了一会儿,欣赏够了那些人的嘴脸,我一边让霜竹给我擦手,一边轻笑道“想必本王在这里让各位大人有些拘谨,那本王就不打扰各位了。”说着站起身看向再次紧张起来的姚原,“本王对姚大人的才学很是仰慕,难得相见,不知能否有幸与姚大人秉烛夜谈一番”

    “既是殿下相邀,下官不胜荣幸”

    我点点头,看了君瑞一眼,他虽不喜那些官员,但也猜到姚原必是有重要的事禀报,故不得不掩住不耐的情绪,留下来与那些人周旋。

    “说吧,什么事”直到进了书房我才示意姚原说话。

    “启禀殿下下官此次前来是为陈友文等人私卖官盐一事”姚原急急地说道“前海县位于河府最东边,正是靠海,土地贫瘠,禁止渔业之后便盛产海盐,下官自上任以来细细过目了历年来的官盐账目,虽然账务没有问题,其记录的产量却与下官实地考察所估的数目相差巨大,下官甚觉不妥,多次上奏此事,但奏折都被陈友文拦截不发。下官无法,得知殿下巡查河府,所以特意来禀告”

    我看了看他依然凌乱的衣冠,问道“他们不让你见本王”那日陈友文介绍大小官员给我的时候根本提都没提及前海知县,更不用说姚原其人了,真是把我当傻子了不成

    “回殿下,您要来河府的事陈友文并未通报于下官,下官还是从当地的盐商口中得知的消息。来到知府府衙后,下官多次想递拜帖都被门房赶了出去,因实在无法下官才硬闯。”说到这里姚原显得有些尴尬,“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无妨”我摆了摆手,“你来的正好”也让我得了些清静,只是他还是太书生气了,又或者说太耿直了,若他刚才在前厅里把这一番话说出来不知得引出多少麻烦。

    “不过这件事你倒是找错了人。”看着姚原的表情变得呆愣,我笑道“本王这次来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要查案的另有其人。”

    “可是殿下”

    姚原似乎心有不甘,我叹了口气,“太子正在暗查此事,想必过几日便会与你联系。”今天这么一闹,太子应该也猜到一些了。

    “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明天一早我就派人送你回前海县。”若是现在放走了他,明天见到的恐怕就是他的尸体。

    “殿下,要不要派人联系太子”看姚原出了门,霜竹走近些问道。

    “不用。”我摇摇头,“有君瑞在,这里发生的事太子岂会不知”

    今天似乎注定是多事之日,宴席还没有结束,府衙另一边的院子就敲锣打鼓起来,直说是有刺客。

    站在廊下看了看远处闪烁的火光,又抬头看向夜空里镶嵌的莹莹玉盘,我笑了笑,刺客怕是“贼”才对吧

    “霜竹,等会那些人过来一律不许进院子,有谁擅闯格杀勿论。”私卖官盐乃是重罪,那些人应是活不长了,我给他们面子也无用。

    吩咐完就回了屋,忙了一天我早就累了,走到床边正准备脱衣睡下,却突然嗅到空气中一丝极细微的味道。

    “谁”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站住不动,“出来”

    静止了几秒,屏风后传来一声轻响,“别怕,是我”

    听到熟悉的嗓音,我暗暗松了口气转过身道“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顺路过来看看你。”太子轻笑着走过来,“没想到六弟你这么警觉。”

    “在外难免放不下心。”嘴上答着心里却是苦笑,这哪里是警觉龙涎香的气味再细微我都可以察觉到。

    自逼宫那日后我们两人就一直没见面,此时见了竟是无话可说。

    “你”太子迟疑了一下问道“最近身体还好吧”

    抬头看向太子,因为烛光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总觉得他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句话。

    “这一路都还好。”顿了顿我又加了一句,“多谢二哥关心。”

    房里再次陷入沉默,我不安地动了动,低声问道“二哥的伤痊愈了吗”

    “嗯,早就好了”

    “呃,那就好”我越发觉得不安,从一开始气氛就不对劲,这种无话可说的尴尬更是把我憋的喘不过起来。

    “你”太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罢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了看窗外,外边的火光更亮了些,人声嘈杂,我想了想,心里狠狠骂着自己却还是开口道“我不准他们进来,他们估计把整个院子都围住了,你想出去怕是很困难。”

    我移开视线,心里十分挫败,懒懒地坐到床榻上,“二哥今晚就留在这里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和姚原出去,正好他知道些私卖官盐的事,你也可以好好查查。”

    “嗯,如此也好。”太子只略想了下就答应了,“那今晚就要叨扰六弟了”

    34第三十一章

    “远儿远儿”

    声声温柔的轻唤如同吸附在灵魂上的蛆虫,在一遍又一遍的梦魇之中侵蚀着我。

    猛地睁开眼,我抓紧身下的床褥,借着剧烈的喘息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和梦境中的漆黑相比,被窗外的纱灯照的朦胧的黑灰夜色竟显得如此明亮,我只有看着它们,才能确定自己已经从回忆中完全清醒。

    “怎么了”略带沙哑的温和声音在耳边不远处响起,让我惊地差点叫出来。

    “做恶梦了吗”

    声音又凑近了些,我反射性地避开坐起身,心里无比后悔让太子留下来。

    “还是身体不舒服”见我一声不吭,太子开始紧张起来,话里满是担忧,“要我叫人进来吗”

    “不用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的声音虽然轻语气却不怎么好,“我要喝水。”

    太子愣了一下,翻身下床去倒水,看着他的背影,我竟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喝了水我又翻身躺下,背对着太子往床里边挪了挪,手脚微微的蜷缩起来,缓解噩梦带来的僵硬和冰冷。

    以往从梦中惊醒我总是很难再入睡,可大概是今天太累了,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后半夜也没有再做梦,只依稀觉得有温暖的东西轻抚着我的背,让我很是安心。

    第二日用完早膳,我就带着一行人出了府,姚原和太子便在其中,太子扮成侍卫的模样,就连君瑞都没有认出来。

    姚原走后,我表现的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让陈友文陪着我逛了好几天的河府,却对官盐一事只字不提。陈友文本来还心有忐忑,但见我每天除了吃喝玩乐连账目都没有过目的意思也稍稍放松了些,当然,我收到的大礼又多了不少。

    就这样在河府逗留了半个多月,我见君瑞虽然神出鬼没但神情日渐轻快,也能猜出官盐一案已有了大进展。

    就在我考虑是否该回京的时候,京城却来了信使,父皇命我尽快回宫。这道密旨令我想起前世父皇的暴毙,心下骇然,准备择日便回京。

    等到霜竹将行礼都打点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君瑞领着一个人来见我。这个人我认识,甚至可以说很熟悉,他是太子的贴身总管刘福。

    刘福跟在君瑞身后面无表情,我只能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中探得一丝急惶。

    “免礼。”还没等刘福跪下,我就挥了挥手,顺便让周围的人都出去。等到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才开口问道“刘公公,出了什么事”

    刘福话还没说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太子殿下病重,危在旦夕奴才斗胆,想请殿下身边的神医前去诊治”

    “你说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低伏在地的人,正端着茶杯的手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把茶盏扔了过去,“混账你是怎么照顾太子的”

    “殿下息怒奴才办事不力,罪该万死”刘福狠狠磕了几个头,“只是事情紧急,奴才恳请殿下派明神医即刻前去,奴才自当领罚、万死莫辞”

    我气得几乎说不出话,父皇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太子就病了,若两人都有个什么好歹,京城的天还不得翻过来

    指甲刺得手心生疼,我微喘着问道“太子现在在哪”

    “回殿下,在前海县县衙。”

    听到在姚原那里,我稍稍安心了些,“是太子吩咐你来找我的”

    “是的,殿下太子殿下吩咐奴才必须当面告知您,且万不可走漏风声。”

    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我猛地站起身“你是太子的人,本王不好越俎代庖,但你记住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跟着去下面服侍吧”

    不再理会刘福,我跟霜竹打了招呼,让他和君瑞一起回京,明安和几个侍卫则跟着我赶往前海县。

    直到坐进颠簸的马车,我才有空理清自己的思绪,太子一向谨慎,却在这种时候来找我,究竟是太过自信还是确实无路可走呢

    不过就算是险中求胜,他也很好运地押对了人,不管是为了宇儿还是我自己,比起桓王,我更需要他登上皇位。

    前海县距离河府需要近两天的行程,我们只花了大半天就赶到了。一到前海县衙我就让明安去看看太子,自己则把太子的随行全都押过来一一审问。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病就病说是中毒还更可信一些

    “都抬起头来”

    我仔细打量着这些人的神情,慢声说道“太子病倒前,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只要你们知道的,都如实说来胆敢隐瞒者,立即杖毙”

    我的残暴恶名起了很好的作用,下面的人都开始努力回想起来,生怕忘记了什么。可等他们都说完,我却察觉不出任何异常。不管是吃住行还是接触的人,太子病倒的那一日都和平时没有不同,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生病

    打发了这班人,我赶紧去见明安。

    明安还在太子的房里,但我进去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直直地站在床边盯着太子看。

    “怎么样”我急急地问道,“是病了还是”

    明安沉吟了一会儿,什么莫名地看向我,“是毒。”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本来还存有侥幸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的手死死地拽住袖口,强忍着心悸继续问道“什么毒”

    “思归。”说着明安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已经潜伏半年了,估计太子吃了什么忌口的东西,所以提前毒发。”

    “半年”我愣住,半年前不正是殷王逼宫的时候么

    “潘励的刀上淬有这种毒,不过你的毒我已经解了。”

    我回过神,怒道“我也让你去给太子看过,你那时明明说他没事”

    明安静静地看着我,清澈的目光让迁怒于他的我感到内疚,只得狼狈地转过头。当时医治太子的是御医,其实和明安并无太大关系,我只是气过头了。

    “是我的疏忽。”明安平静地说道“那位御医用的解药里缺一味药,所以用另一种药代替了,同样可以解毒,但在一年内需禁食海中之物。”

    “也就是说”我猛然醒悟,前海县靠海,当然不缺海产

    “刘福”我怒极,狠狠地瞪向一旁跪着的人,“你明知太子忌口却不阻拦,到底存的什么心”

    “殿下息怒奴才就是再借一万个胆也绝不敢对太子殿下不忠啊那日下面的人送来河蟹,直说是淡水养的,奴才才”

    “前海县位于运河与海的交界处,这里的河蟹长在运河口,实际上和海蟹差不多。”明安解释道。

    刘福顿了一下,把头磕的砰砰直响,“奴才罪该万死奴才”

    “够了”我低斥一声,“刘福办事不力,拖下去,责杖二十”

    再看向明安,我近似祈求地问道“明安,你能解毒对不对”

    明安想了一会儿,难得的叹息一声,“我尽力而为。”

    我沉默地站在床边,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人。突然发作的毒把这个本该丰神俊朗的人折磨的憔悴不堪,只是短短地五六天,他的脸颊已经凹陷了下去,面色青白,嘴唇泛着淡淡的乌紫。

    这个人对我而言一直是强大的、霸道的,是不可以战胜的,他是我摆脱不了的梦魇,是令我恐惧的根源

    所以除了南下那次,我还从没有见过他如此虚弱苍白的样子,就连呼吸都变得若有若无,仿佛眨眼间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死去。

    如果这个人死了,如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

    只是想着这种假设,我的内心就突然涌起不可遏制的愤怒,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拽起来,努力睁大眼睛盯着眼前这张脸,我是多么希望他去死我又是多么希望他活着

    “穆怀谦你必须得活着”我盯着他紧闭的双眼咬牙切齿,“然后把你欠我的还个干干净净”

    松开手任昏迷的人倒回床上,我整了整衣冠开门出去。明安正端着碗药站在门口,我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问道“找到解药了没”

    明安沉默地摇摇头,我冷哼一声,“他不会死的。”至少不会这么窝囊的死。

    35第三十二章

    时间以一种令人感到煎熬的速度流逝着,就连明安眉眼之间的神情也阴霾了很多。看着所有人都急得焦头烂额,我反而冷静下来,每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坚信太子不会死,或者说我不相信太子会就这么死去。

    我每天都会去看看太子,他被复发的毒折磨的不轻,整个人越发的憔悴,如果不是因为那连药味都驱散不尽的淡淡龙涎香,我一定会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个陌生人。

    太子有时候会清醒一些,但这也只是相对于完全昏迷而言,那种状态与其说是清醒,倒不如说是迷蒙的呓语。

    今日我如同往常一样,坐在太子的床边发呆,视线穿过他的脸定格在不知名的一点,脑袋里似乎充斥着很多东西,又似乎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远儿我”

    本来安静的太子突然微弱的挣扎起来,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我看了一会儿,一边怪自己多事一边去给他擦汗。

    我的触碰让太子安静了些,手在身边摸索着,好似在找什么东西,嘴里低声嘀咕着。

    是需要什么东西吗想了想,我弯下腰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想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远儿”

    和梦境中相差无几的轻唤刺得我如坠冰窟,整个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僵硬在那,这一世太子一直都叫我“六弟”,那这个“远儿”又是指谁难道说想到那种可能,我的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轮回重生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碰到的最重要的是,如果太子也是重生的,那么多机会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

    极力否认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可怕想法,我正准备站直身体,一只手却抚上了我的脸。

    我吓了一跳,往后退去,这时不知怎的太子本来摸索着的手准确的抓住我的胳膊,明明应该很虚弱的人此时力气却大的出奇,我被拉的一个踉跄,跌倒在他身上。

    “远儿”太子猛地睁开眼,深黑的瞳仁定定地看着我,本来模糊的呓语也变得清晰起来。

    令人恐惧的眼神,温柔到恐怖的声音,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行尸走肉的日子。使劲摇了摇头,我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我”

    只说出了一个字太子的神情就迷茫起来,紧接着又陷入了昏迷。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太子一定是病糊涂了,事情绝不会如我瞎想的那般

    “怀远,你怎么了”明安站在门口,看着我的眼里满是担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没事。”我艰难地站起身,拖着有些发软的腿挪到一旁的凳子上,“解药怎么样了”

    “真的没事吗”明安走近了些,细细打量着我的气色。

    “嗯,真的没事刚才只是不小心绊倒了。”看到明安,我慌乱的心绪终于镇定了些。

    “哦,如果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明安又嘱咐了我一句才回答刚才的问题,神色显得十分轻松,“已经想到办法了,刚派了人去准备药材,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两天他就会醒。”

    “呼――”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压在心上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再想起刚才的事,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就好,那就好”

    明安确实不愧被人称为神医,几幅药下去,太子的气色明显好转起来。我依旧每日去看他,他睡得很安稳,再没有像那天那样呓语。

    “你醒了”

    我紧张地看着慢慢睁开眼的人,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太子用力闭了闭眼,又努力睁开,神情有些茫然,迟疑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六弟”

    不是那句如索魂一般的“远儿”,我顿时心下大安,“对,是我。”说完转头看向门外叫了声刘福。刘福这几天将功赎罪,拖着带有杖伤的身体跑的比谁都勤快。

    服侍的人陆续进来打点,我看了一会儿,确定太子确实是好了,言行举止也没有奇怪的地方,这才真正地放下心。

    太子一好我们就启程回京,我和来时一样常常蹲在马车里,太子身体未大好,自然也是坐马车,为了方便赶路,马车只备了一辆,明安便一路骑马。

    与太子一通呆在狭小的空间里,我虽比最开始的好了很多,也依然觉得不自在。可不知太子这一病病出了什么毛病,对我的态度突然热切起来。

    除非我假装睡觉,不然他一定会拉着我扯东扯西,而且特别喜欢听我说起小时候的事,连某次下雪不小心摔了一跤这种事他都能听得津津有味,我实在懒得说话的时候他又会拉着我下棋,总而言之,就是没话找话、没事找事,我还从来不知道太子会这么缠人

    “然后呢”太子微笑着看着我,显得兴致勃勃。

    我没精打采地嘟哝了一句,“什么然后”

    “你让周学傅教他们行兵布阵,然后呢”

    看着太子笑的无比温柔的脸,我又气恼又无可奈何,至于心底的那些恐惧,已暂时被扔到了脑后。明明他才是病人,怎么精神比我还好精神好也就算了,还这么烦人哼了一声,我没好气的答道“然后然后他们现在一个两个都跑去军营了”

    “呵呵”太子轻笑出声,似是有些羡慕的看着我感叹一声,“有弟弟真好”

    我暗地里撇了撇嘴,我也是你弟弟,也没见你对我有多好啊

    就因为与太子同乘一车,一路上我比走路骑马还累,到最后,自宇儿走后就冷寂的让我心慌的善宁宫竟成了我急切向往的地方――太子总不至于回宫了还跑过来唠嗑吧

    一进宫门,还没等我回善宁宫,就有太监通传我去崇德殿。虽心有疑惑,但一想到我此去河府怎么说也是件差事,回来后当要述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是短短两个月没见,父皇看上去似乎消瘦了很多,不过精神倒还好。

    见过父皇,简单说了下在河府的事,就连太子毒发病倒也没有隐瞒。

    “呵呵,此次倒是难为你了”父皇笑说道“本只想让你去散散心,没想到怀谦还是得了你的助力。”

    “父皇言过了,古人言在其位,谋其事,儿臣本就有职责在身,全力相助乃是分内之事,何来难为一说。”

    父皇又笑了起来,亲切的拉过我的手,问道“一路上可还好”

    “嗯,一直都很好。儿臣不孝,劳父皇挂心了。”我觉得很不自在,但又不敢冒然甩开父皇的手,只得跟着父皇一起坐到榻上。

    “河府虽距皇城不远,但因靠海,那里的气候、饮食都和皇城很不一样,你走之前朕忘了嘱咐你,很是担心你水土不服。”说着父皇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头,叹道“还好有明安跟着你身体本就比不得别人,以后自己也得多注意些。”

    我越发的不自在起来,只觉得今天父皇的态度和往日很像但又有些不同,哪里不同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想办法转移话题。

    “父皇前些时日命我尽快回宫,不知”我克制住心底突然冒出来的惧意,仔细打量着父皇,“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在听到我的问话的时候,有一抹微妙的情绪飞快地从父皇眼里闪过,我没有看清,心却提了起来,莫非真是父皇不好了

    “无事。”父皇微笑着看着我,眼里的温柔多的几乎溢出来,“远儿长这么大还从未离开过这么久,朕只是那日分外想念罢了。”顿了顿,父皇继续说道“现在回来了就好。”

    我终是没从父皇那里探出些什么,陪着说了会儿话就借口太累回去了,告退之前父皇又叫住我,吩咐我以后每日都过去陪他说说话,我自是应了下来。

    朱岩送我出殿门,一路上欲言又止。

    “朱公公可是有话要跟本王说”眼看快要出殿门,我忍不住问道。

    “殿下”朱岩看了看四周,凑近我小声说道“奴才斗胆有一事相求。”

    我警觉起来,仔细打量着周围,“你说吧,我听着,是不是和父皇有关”

    “回殿下,正是”朱岩压低了嗓子,语气很是担忧,“皇上数天前突然毫无预兆的晕倒,昏迷了整整一天,醒来后便下旨让您速速回京。当时可把奴才给急坏了可御医诊治后却说皇上没有生病,只是太过劳累,补补身子就好。”

    “难道不是”

    “奴才看着不像,奴才跟着皇上这么多年了,皇上身体是什么情况奴才就算不是全知也了解七八分,这一次奴才实是觉得蹊跷始终放不下心,所以想请殿下您身边的神医再给皇上看看。”

    我想了想,看着朱岩道“本王今天见父皇确实消瘦了不少,也很是担忧。朱公公请放心,明天本王便让明安过来看看,明安医术卓绝,想必父皇就算有个什么也是能尽快好起来的。”

    话是这么说,我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父皇怕是好不了了。

    36第三十三章

    “远儿,可是朱岩那个奴才跟你多嘴了”

    见我带着明安过来,父皇似是有些不悦,说着还神情莫测地看了一旁的朱岩一眼。

    “父皇,朱公公也是担心您。”我再次仔细打量着父皇,才过了一个晚上,父皇的脸色就更苍白了些,看来朱岩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您身体不适,儿臣却一无所知,实在是不孝至极。儿臣听朱公公说了之后,也很是担忧,所以想让明安再为您诊治一番,儿臣自作主张,还请父皇恕罪”

    “罢了”父皇摆了摆手,脸色缓和下来,“既然是远儿的主意,那就让明安给朕请脉吧”

    明安给父皇诊脉的时间很长,脸上渐渐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我心里不禁一惊,明安的医术在我看来简直就是神乎其神,太子那么危险都被他救活了,难不成父皇的问题比太子的还严重

    “怎么样”明安一放手我就忍不住问道。

    “很奇怪。”明安皱了皱眉,“感觉像是人体正常的衰老,但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我看看明安,又看向父皇,为君者多怕死、怕老,明安说话一向很直,我倒是无所谓,可父皇就难说了。

    “父皇,明安的意思其实和御医差不多,大概是您最近太过劳累才导致身体不适。”我急急岔开明安的话,暗地里瞪了他一样示意他闭嘴,继续说道“太子回来了,您这段时间也可稍稍放松些,让御膳房为您好好补补,应该很快就会恢复的。”

    父皇笑了笑,神情间莫名多了丝了然和惆怅,“朕本来就无事,是你们小题大做了。”

    是么我抿了抿嘴闷不作声,如果真是小题大做,前世父皇的暴毙又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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