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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重生之平生事_第6分页

作者:越绫歌 字数:13413 更新:2021-12-28 23:36:33

    地方,他们没那么长时间去消耗,绝不能因为一场局部战役而托垮第一战区。

    前些日子,陆艺华赶回战时首都武汉接受任命时,曾就此事和他的校长――华夏的最高统治者谈过,结果与他事前所料一般相差无几。说到底,那些人是不相信凭国军几十万部队,不可能拿不下人数上少了数倍于己方的敌人。

    “敬安去家一趟回来怎么失了胆气当初你可是我学生中打仗最行的,现今,为何会如此这般长他人志气”

    “校长”见劝谏无效,陆艺华还待再劝。

    “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的心意也是好的。但这份作战计划你自己不也开口说了万无一失既然是没有漏洞的,那你又顾忌那么多作甚”

    陆艺华动了动唇,硬着头皮道“校长,计划没有漏洞,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谁能保证所有步骤都不会出问题比方说二十七军那里便是一个关键,若是他们败退――”

    “哐当――”一声打断了正在说的话,陆艺华脸色一变,低头恭敬地站着不再说话。

    “敬安啊敬安”说话的人仿似叹息,又显得有些气愤,“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担心我的学生中有人贪生怕死,罔顾军令,临阵逃脱”说到后面,略显气愤的语调已经变成了严厉的指责。

    “学生不敢”

    “你不敢哼豫东之战我会亲自指挥,第一战区前敌总指挥我也派了薛伯陵去担任,这下你放心了吧”

    车窗外尘土飞扬,陆艺华看着车外全速前进的士兵,如果说去武汉前他心中还有些希望的话,如今他已经不奢望打胜仗了,只希望能够多托着土肥原部一会儿,这样至少能够加重他的意见在校长心中的地位,避免前世那件事的发生。

    毕竟,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军长,所指挥的也不过是众部队中的一支,比他位高的人有,与他职位相同的更是不少,其他人要跑他实在没办法,只希望他的话能够让校长稍稍警醒一点。

    然而,当徐州失守的消息传来时,陆艺华知道,一切终究还是按照历史的轨迹在进行。

    再后来就是二十七军激战兰封,陆艺华不知道与其他人打了多少招呼,但几乎没人相信,就在他们即将收缩包围圈距离围歼土肥原部就剩下一步时,战场另一边传来二十七军军长离开军部亲临第一线督战。

    “军座,委员长急电”赵睿匆匆从作战室旁的一个小门里走了出来。

    正拿着铅笔趴在地图上作业的陆艺华头都没抬,道“念”

    电报上的口气很严厉,但也只是严厉了,除了让他们择时撤退外,这个命令的另外一条消息就是二十七军军长受不住委员长压力亲临前线督战,但刚到一半儿就将指挥权让给了手下的一个师长,扔下军队自己跑了。

    “桂永清擅离职守罔顾军令其罪责当诛”

    听完赵睿念的电告,即便心里已经做了准备,陆艺华也气得摔了手中的铅笔。

    临时作战部一阵寂静,这时候还在这里待着的,大部分都是陆艺华的作战参谋,听到赵睿的话哪还听不出问题的严重,气愤之余,一个个面面相嘘。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眼看着就要收果子了,这时候竟然出现了问题,任谁都无法平常心对待。

    “军座薛长官急电”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又一条急电到了。

    陆艺华干脆扔了还拿在手中的尺子,道“念吧,看看又出什么事儿了。”

    赵睿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犹豫该不该再念出来刺激他一样,但见到陆艺华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也只好念道“桂永清个王八蛋,这时候跑了,这仗没法打了,敬安你该什么办自己想吧,我这儿给你打个招呼,这个前敌总指挥不干也罢,老子不伺候了”

    薛伯陵是国军中的杰出将才,当年保定军校六期毕业,比陆艺华要大上十岁左右。

    前世今生,陆艺华少有佩服的人,而薛伯陵绝对算得上一个。两个人地位悬殊,但关系却很不错。如今薛伯陵任第一战区前敌总司令,一言一行都显得无比重要,却能在这个时候发来这么一封抱怨似地电报,可见他们关系之好。

    听完电报,陆艺华疲惫地捏了捏眉头“就这些”

    “是。”

    陆艺华从来没觉得打仗竟然这样累,他不是没打过败仗,金陵守卫战就是他那一片耀眼战绩中最灰暗的一点,但却从来没这么窝囊过,他们不是没机会赢,但决策层失误,将官怕死,军士敷衍却直接导致了这场无比关键的战役失败。

    其实重生一次,陆艺华对成败看得已经不是那么重了,他知道华夏最终会赢得这次战争,所以他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那几十万无辜百姓,活过一世,他知道此次的失败将会造成怎样一场大难

    自古慈不掌兵,作为一个军人,他从不自诩是个好人,但他有军人的骄傲,他要对得起他这身军装。然而,最终却是让那些无辜民众为他们这些军人的失误负了责,这是所有军人的耻辱。

    想了片刻,陆艺华长出口气,叹道“给薛总指挥去电,多谢薛兄实情相告。土肥原撕开包围圈逃逸,薛兄若追,务必多留后路,归德守将黄杰并不可信,若追击过程中第八军放弃归德,则我军十万人必腹背受敌,望薛兄思量。”

    刘晟将铅笔递到陆艺华手中时,陆艺华话音刚落,他疑惑道“听刚才的电报,薛总指挥不是已经打算撤退了军座怎么发这样的消息”

    陆艺华摇摇头,接过铅笔在地图上圈了一处“你看这里,若你指挥你会怎么做”

    刘晟皱眉盯着那个地方老半天,才不确定道“您是说薛总指挥会硬拼”

    “薛伯陵胆大心细,用兵如神,如果我是他定不敢这么做。”陆艺华又在地图上划了一道线,“从这里走,若能把握好时机,不出意外的话,凭借他手底下十万人绝对能全歼土肥原。”

    “但是,若果然如您所说第八军出问题的话,这还真就不好说了。”

    陆艺华叹道“看情况吧,总归在薛伯陵手底下干,总比旁人指挥让我放心。”

    陆艺华的劝说终于起了作用,远在归德的黄杰刚听说土肥原部向他这里突围,便准备收拾东西跑路,然而还未离开,一封满含杀气的电报就被放到了他的桌上。

    “命令第八军将士严防死守,退出归德一步者,就地枪决”

    不过,土肥原一部的灭亡并不能挽救整个豫东战局,由于种种原因这一战拖得还是有些长了,薛伯陵手下十万国军后继无力,虽然战胜,却也只是让他们撤离豫东战场的身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而已。

    终于,陆艺华还是等到了全军战略性撤退的命令。

    一架架战斗机轰鸣着盘旋在天空,密密麻麻的炸弹朝河堤坠落。

    奔腾的黄河水瞬间倾泻而出,所过之处,万物都消失了踪影。

    “这是一场灾难,一场因为我等军人之过失,而将责任强加到民众身上的灾难。”撤退的路上,陆艺华闭着眼睛靠坐在车座上,风尘仆仆的面容上疲惫尽露,“这是所有华夏军人的耻辱。”

    刘晟也沉默了下去,他差不多明白了陆艺华那几日的忧心。

    若是他事先得到战争失败就炸黄河的消息,他的表现或许还不如陆艺华,可想而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的将领在作战时面临着什么样的压力。

    这个时候正值夏季,黄河两岸的麦子还未收割,当初来的时候,刘晟曾经无意看过,一眼望去,金灿灿的一片,煞是好看。但此事之后,怕是几年都见不到这种景象了。

    “这次的损失”刘晟张了张口,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损失恐怕难以预计了。”

    陆艺华一直闭着眼,闻言却也只是说道“不只是损失的问题,中原地区自古就是华夏人口最密集的地方,这次校长命令下得突然,黄河几乎是毫无预兆就被炸得决了口,土地还是其次,伤亡估计会非常大,更何况最难应付的恐怕还是战后的舆论。”

    汽车里的气氛很压抑,这次开车的是另外一个人,刘晟陪着陆艺华坐在后座上,离得近了,他也更能感受到陆艺华情绪的低落,但这时候谁都没办法。

    作为时刻不离陆艺华左右的副官,他清楚地知道,在接受到撤退命令的同时,陆艺华就已经拍去电报陈述了炸黄河的后果,并极力要求调兵北上,万不得已决不能炸开黄河。然而,陆艺华人微言轻,再加上命令已下,空军早已就绪,他的劝谏不仅没能得到通过,反而招来一顿痛骂。

    “陆敬安你想干什么郑州失守,难道还要武汉也丢掉不成遵守命令,全军后撤”

    当时,刘晟正出外安排后撤事务,回去时赵睿已经将后方传来的电报宣读完毕,仓促间他只听到这一句,后来才知道那道电报通篇都算得上诛心之言,斥责之严厉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刘晟突然感觉到心中一阵酸涩,他跟着陆艺华将近十年,和他并肩作战也已经有七年,这个人从来没有在战场上退却过,无论胜败他总能找到一条路,他总是自信的。

    然而这次,刘晟发觉陆艺华消沉得厉害,这次事件对他的打击仿佛太过大了。

    不由自主的,刘晟缓缓握住陆艺华垂在身侧的手,因为长年握枪的关系,那双手掌上有着非常明显的茧子,摸上去坚硬粗糙,却又干燥温暖。刘晟侧头看过去,陆艺华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这个男人沉静的脸上,在额头和眼睫处留下了些许黯淡的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受到了留言的启发,突然发觉敏感字可以那么发

    以后文中再遇到,就是c党和党了,乃们能猜出来这是啥吧

    15、命运

    “六月初,党最高军事会议在武汉举行,决定豫东作战战略撤退,同时下令决黄河堤,以阻日前进。八日后,花园口黄河决堤成功,第二日黄河上游大雨,赵口决堤。后,豫、皖、苏三省44县惨遭水淹,于此次大难中丧失性命者,数目高达八十九万之众。”

    这是前世黄河决堤后提交上去的文件上的内容,那一次损失之惨烈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虽然扒开黄河之前,决策层所有人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事实来临,总还是会下意识的不相信,这是一种侥幸心理。

    原本,徐州大战前,陆艺华虽然认为他能够阻止校长任用桂永清的几率很小,而事实也证明了他之前猜测的正确性,但他却认为拖住甚至歼灭土肥原却并非难事,经历过一切的他能够料敌先机,而指挥此次作战的前敌总司令又是与他私交甚好的薛伯陵,他自然觉得这一次黄河或许可以保住。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一世的一切,与前世有了一些细微的差别,而这些差别则硬生生将稍稍偏移方向的历史,重新引回了正道,他的出现变得有点儿无关紧要了。

    他记得,前世里兰封会战时,若非黄杰丢掉归德,则豫东门户不至失守,即便土肥原等来援军,他们只要牢牢扼守住兰封至郑州一线,将平汉铁路掌握在己方手中,土肥原部除非全部从天上飞过去,不然就无法威胁武汉。

    可是这一世,他来了,土肥原部也被薛伯陵消灭了,但战局却几乎没有改变。敌人的援军仿佛是瞬间就到了兰封,还未等十五万国军歇口气,就摆开了阵势,大惊之下,党决策层终于还是走上了前世时的老路――扒开黄河。

    陆艺华率部撤退到洛阳时,终于接到了外边的消息。

    第一条,桂永清攻击兰封不利,撤销军长之职,回武汉待命。

    第二条,三十六师师长玩忽职守攻城不利,着既送武汉处决。

    看完这两条消息,陆艺华没什么表情,这消息他早就想到了,和前世根本就没差别,说到底算是这位师长倒霉,身为黄埔嫡系,竟然为别人做了替死鬼。

    即使是他战时逃窜,但别忘了他上面还有比他跑的更早的军长呢

    陆艺华将文件夹扔到书桌上,不置可否道“三十六师说来也是我的老部队了,淞沪会战时在战场上可谓虎狼,这个新师长倒是能丢人。”

    刘晟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看了看,笑道“这可算大新闻了,这师长是开战以来处决的第一位黄埔出身的嫡系将领吧”然后,看着看着他就皱起了眉头,抬起头不可思议地问道,“桂永清没事”

    “校长估计舍不得,以后还要用。不过――”说到这里,陆艺华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他再想掌握兵权怕是不能了。”

    刘晟觉得事情不至于如此,桂永清临阵逃脱是明摆着的事儿,就是真维护又能维护到哪里去然而,陆艺华发出这个感慨将将一天,就又有新任命下来了桂永清回战干团任教育长。

    陆艺华这一退就退到了武汉,前世里他曾在这里重创日军。

    看着与记忆力一模一样的场景,陆艺华心中怀念,他甚至在期待着日军早些打到这里,也能够让他一雪前耻。

    武汉不是大后方,因为平汉铁路的关系,这里甚至已经算得上暴露在战火之下了,然而这个城市却并不失热闹。抵达武汉当天,陆艺华半刻未停,收拾了仪容之后,便带着刘晟赵睿等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武汉的临时军事指挥部。

    这里很安静,气氛并不如人们想象中的那样紧张。战后总结会议之后,陆艺华甚至还收到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军官的邀请,原因是庆祝他们在归德歼灭土肥原。

    这种宴会让陆艺华打心底里厌恶,然而他却不能不去。情绪提不起来人就特别容易醉,陆艺华心中那点原本已经被压制住的情绪再次被刺激了出来,一晚上时间,他几乎是杯不离手,只要有人来敬便是酒到杯干。

    再好的酒量也经不住他这么折腾,更何况陆艺华心中抑郁。

    到宴会最后时,还是旁边的刘晟实在看不下去,才替他喝了几杯,向众人赔罪后,硬将已经醉的不醒人事的陆艺华托上了车。

    陆艺华喝醉酒后还算老实,基本没怎么捣乱,刘晟很轻松就将他挪到了卧室的床上,由于衣服没法儿脱,就只给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然后就下楼去准备醒酒汤。显然,这些事情他已经干得无比顺手了。

    朦朦胧胧中,陆艺华头疼的厉害,虽然意识有些不明,但心底那些低沉的情绪却仿佛黏上了他一般挥之不去,略显吃力地扶着床头坐起来,靠在那里缓了好长时间,他才睁开眼睛看清楚原来他们已经到了住的地方。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将官,前途大好的一军之长,陆艺华享受到的待遇实在不错,虽然只是一个临时居所,但他还是分配到了一栋拥有单独小院儿的二层楼房。

    窗帘并未拉上,可能是刘晟不想扰了陆艺华休息的缘故,卧室里并未开灯,皎洁的月光照射进屋子,让他产生心底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恍惚。

    陆艺华甩了甩了脑袋,扶着额头站起来,拉开玻璃门走到了阳台上。

    夏季的武汉是非常热的,即使是晚上,陆艺华也没觉得吹到他身上的风有多么凉爽舒适,之前喝的酒虽然在车上时就已经醒的差不多,但这天实在太热,被灌入酒精的身体热度似乎消不下去。

    等刘晟端着醒酒汤开门进来时,被吓了一次,床上的陆艺华不见了

    等他匆忙打开灯,环视一周,才发现他要找的人正半躺在阳台上放着的一把藤椅上,微微侧着头,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刘晟往卧室里看了看,然后端着醒酒汤走到阳台上。

    陆艺华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朦胧的天光倾泻而下,铺在他伸展的身体上,整齐的衬衫显得略微凌乱,军装外套也被随意地搭在藤椅的扶手上。

    在那张年轻却已经被岁月雕刻了痕迹的脸上,原本那锐利的线条竟然也在这种朦胧的光芒下柔和了不少,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刘晟伸手抚上陆艺华棱角分明的眉眼。

    刘晟可以感觉到在他的手落下的那一刻,陆艺华顿了一顿,显然,他并未睡着。

    刘晟很紧张,他也不太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动作,他不是早已经放弃了么像陆艺华说的那样,刘晟对陆艺华的了解不下于他自己,陆艺华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陆艺华能够对兄弟推心置腹出生入死,却并不代表他乐意他的人生多出一个能够牵绊住他的伴侣。

    理智告诉刘晟现在他必须收回手,再找个理由给两个人铺好台阶,他也明白陆艺华不动作有很大可能就是为了让他找理由,然而,他想任性一次。

    此时的陆艺华满身疲惫,这种疲惫是自他重生那一刻就开始积累的,时常被他隐藏于他近几个月来愈来愈易怒的暴戾外表之下,如今,他将其表现出来,不过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让他已经无力调动情绪隐藏。

    无时无刻不关注着陆艺华的刘晟明白,此刻的陆艺华已经被那种他所不明白的情绪逼迫到了极点,不然以他的韧性,是不可能在他面前显露出来的,即使陆艺华心中明白他其实能够猜到。

    刘晟屈膝蹲下,从陆艺华侧面环抱住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夜越发静了,偶尔有一阵凉风吹过,阳台上的窗帘不时卷着轻薄的边角飞扬而起。躺在藤椅上,侧脸感受到温软的皮肤,下巴抵着刘晟的肩膀,陆艺华缓缓睁开眼。

    “正则。”一阵温热的气息从耳边拂过,陆艺华音调平静意味不明。

    刘晟抱着陆艺华的手臂不自觉地一颤,他下意识地就要松开,这时一声“知了”忽然响起,他瞬间回过神,抓着陆艺华衬衣的手立时一紧。

    就在刘晟忐忑不安时,他突然感觉到腰上多了一条手臂,然后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被陆艺华从身侧带到了怀里。

    僵着身体趴在陆艺华身上,刘晟脑袋里一片空白,心底隐隐约约有一种情绪仿佛一条细流般滑过,分不清楚是惧怕还是期待。

    接下来,陆艺华却并未有什么动作,他又沉默了下去,直到刘晟僵硬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才听陆艺华问道“正则,你相不相信命运这两个字”

    刘晟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然而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隐约察觉到这个问题对陆艺华很重要,应该和他为何会如此消沉有莫大关系。

    想了想,他道“军座一直不相信命。”

    陆艺华又沉默不语,他就那样盯着夏夜里布满繁星的天空。过了半晌,他才突然笑了起来,叹道“是啊,我从来不相信命,也从来未相信过命。”

    作者有话要说jj是不是又抽了嗷太疯狂了,我一点发表她就给我罢工今天更的早,各位多留言啊。

    今天晚上,我得回头去看看12和13章,看能不能再改改。

    我伪更了,捂脸倒退――那啥今晚上有,我现在就是试试看jj还抽不抽了

    以下,名词解释

    战干团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战时工作干部训练团的简称,是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中央所开办的一个大型军事、政治训练机构。共设四个团,均由蒋介石自任团长,当时的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部长陈诚任副团长,而由教育长实际负责。第一团创办于武昌,后迁四川綦江,教育长桂永清。

    16、清粥和咸菜

    战时无岁月,转眼间两个月已经过去,陆艺华仿佛忘记了那天晚上的失态,刘晟也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一个拥抱的悸动随着战争的临近,渐渐被埋藏入心底最深处。

    黄河被炸后陆艺华并未长时间消沉下去,在他回到武汉的第二日,新的任命书就已下来七十一军军长陆艺华续任陆军中将,布防武汉。

    这是一场大战,敌我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此生此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原貌,他不全力以赴的话,武汉会战的结果还真未可知。陆艺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突然觉得,这一世的他或许能够活得更精彩,此生不是前世的重复。

    “军座一直不相信命。”

    刘晟拿着资料到作战室时,陆艺华激动地来回走动,再看作战室内的其他参谋,一个个也都兴奋异常。陆艺华一眼就看到了进来的刘晟,接过他手中的资料,笑道“正则过来的很好,也来看看这块儿地图。”

    刘晟走过去低头看,地图上正是七十一军布防的地方――史河,他们之前就史河的地势讨论过几次,史河不仅河水浅,河道更是狭窄,并非一个阻挡敌人的好地方。但陆艺华既然现在让他看,那就说明在他出去这一会儿,他们找到方法了。

    这张地形图在这两个月已经被陆艺华翻了不下百次,上面尽是各种颜色的标注,刘晟根据记忆中陆艺华的作图习惯逐次分析,然后他眼睛一亮,抬头道“军座是说,叶家集”

    陆艺华似早料到他可以猜出来,当即笑道“知我者正则也。不错,正是叶家集”

    作战室内的气氛此时很轻松,军部向参谋长干脆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随手拿了一支笔在叶家集附近轻轻描了一个扇形,道“刘副官出去那一会儿,前去侦察地形的各师师长回来了,他们发现这里。”这位向参谋长敲了敲地图,“富金山呈扇形靠近叶家集,而且位于公路南翼。”

    刘晟伸出手指摸了摸那片扇形,沉吟道“地形确实不错,居高俯瞰,敌人必攻”

    看他们认真的样子,陆艺华拍拍手引起他们注意,笑道“这一次竟然给了我这么一个有利的地形,原以为自开战以来各种仗我都打过,倒是这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的仗,我还真是第一次碰上。”

    闻言,作战室内的人都笑了起来,陆艺华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

    “命令三十六师在在左,八十八师在右,立刻赶往富金山布防”

    “命令六十一师北守固始,告诉钟松,给我牢牢钉在那儿,一步都不能退”

    刘晟将陆艺华说的记下,然后问道“八十七师呢”

    “八十七师原地待命,以防不测。”分配完任务,陆艺华笑了笑,“只要咱们能守上个十天八天的,这第十二师团的荻州立兵部可就回不去了。”

    随后,陆艺华带了刘晟便亲自赶往商城兵团部,指挥此次作战的孙总司令正在那里,在他没有下令的情况下,陆艺华刚才的部署其实已经算得上擅自行动了。

    解释的过程很顺利,未免陆艺华一个军顶不住东久迩宫的2个师团,那位孙总司令思索之后又派了三十军东移,在陆艺华七十一军后方布置防线,随时准备支援富金山守军,并调川军进入商城填补空缺兵力,紧急构件防御工事。

    此后,他还向陷在霍山、六安附近位于敌后的两个军下达命令,尽一切可能向西转进,力争在商城归入兵团建制。如确无回归可能,则尽最大努力袭击敌人后方预备队及后勤补给,吸引日军回援,以减轻商城正面战场压力。

    九月二日,战斗终于打响。

    由于三十军的指挥所与他的设在了同一个村庄,与三十军军长商量过后,陆艺华干脆找了个大点儿的院子将两个指挥部合成了一个,以便于互通消息。

    七十一军指挥部的作战室内,陆艺华一边听着前线的战报,一边和身边的参谋商量战事。充当指挥部的院子内气氛紧张,炮火的声音不时回荡在空中,浓郁的硝烟味儿弥漫在空气中。

    虽然此前他们早已经利用地形优势做好了准备,但战场上没有什么是肯定的。打了两辈子仗,陆艺华太明白敌军的战斗力,曾经他们十万人围两万人还能让人差点跑了,可见敌军战斗力之强。

    陆艺华盯着地图,听着身边参谋们的建议,在脑子中不时调整着布局,然后再将想法说出来下达命令。战斗到现在已经进行了七天,每天只有三个小时睡觉的陆艺华已经双眼发红,完全是靠速溶咖啡在支持。

    此时正是半夜,前线战况虽然紧张却也还平稳,那些陪着陆艺华熬了几天的参谋已经被他赶出去休息,此刻作战室内只有他一个人。刘晟端着夜宵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陆艺华憔悴的面容,以及已经发油的头发。

    刘晟拿起旁边的外套搭在他身上“军座还是穿上吧。”

    “不用了。”陆艺华挡开他的手臂“武汉这里太热,身上粘得厉害,也不知道沾了多少土,披了衣服更难受。”

    刘晟闻言将军装外套重新搭回一旁的椅背上,见陆艺华眼睛一直盯着地图,他走过去问道“三十六师顶了七天了吧”

    陆艺华闻言一顿,低声应了声“嗯,是七天了。”

    三十六师是陆艺华起家的部队,如今将其放到敌人攻击最强烈的地方就是因为他了解三十六师的战斗力,但这毕竟是他的家底,感情非同一般,听着下面报上来的伤亡,他表面上平静,说不心疼却是假的。

    刘晟自然明白陆艺华的心思,想了想,他迟疑道“战况如此,是不是将八十七师派上去顶一阵三十六师直面敌人两个大队,伤亡过重了,换下来也没人会说什么。”

    陆艺华闻言皱起眉,冷声道“八十七师不能动”

    刘晟心中一凛,察觉到刚才那话中的意思,心中懊恼地退到一边。他怎么就忘了陆艺华的职业操守,照他的为人他再怎么心疼三十六师,也是不可能临阵换兵的。

    气势迫人的枪炮声响在耳边,偶尔从空中呼啸而过的战斗机更是让人神经紧绷。

    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部署,陆艺华忽然发觉身边太静了,抬起头就看到刘晟恭敬地站在一边。

    想到刚才的对话,陆艺华明知故问“正则这是怎么了”随即还未等刘晟答话,他就站了起来,径自走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四方木桌旁,看着上面的宵夜,笑着赞道“不错嘛,都这时候还有东西吃。”

    说着也不顾其他,随便在水盆里洗了手,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就在木桌旁坐下,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个馒头就着两碟咸菜开始填肚子。

    陆艺华大家族出身,又是被父母溺爱着长大的,从小到大虽说不上锦衣玉食,但在吃穿上也是极为讲究的,不过这都是参军前的事了。

    在黄埔那会儿还好说,虽说学校资金不足,连老师没好吃的,但这耐不住陆家老爷子心疼儿子啊,钱是大把大把的往陆艺华手里寄,甚至还在广州临近长洲岛的地方给建了栋小别墅,又派了个能干的管家去照顾陆艺华的日常生活。

    真正的苦日子是在抗战后才开始的,缺吃少睡得多了,陆艺华彻底改掉了他那一身富贵病,从吃到用瞬时精简下来,现在饿得狠了,稀粥咸菜都能吃的有滋有味儿。

    咽下一口冷粥,陆艺华一边夹菜一边招呼刘晟坐下“别只看着,也坐下吃点,到下一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刘晟走过去坐下,却没动筷子,只是道“我还不饿,下午的时候吃过了。”

    陆艺华点点头,又咬了口馒头吃下,才笑道“生气了啊”

    “卑职不敢。”刘晟一慌,连忙解释道,“刚才是我思虑不周,让八十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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