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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暗香[出书版]_第3分页

作者:风之羽 字数:14468 更新:2021-12-28 23:58:18

    微红,嘴角牵出一丝笑意。

    这两人之间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亲密,似乎任何人也无法插言。常欢看了看赵,莫名地同情起自己的主人来。

    可是赵一脸的浑若未觉,只顾着跟殷子若咬咬耳朵,捏捏手,把殷子若弄得翻眼睛直踹他,他却一脸的甘之如饴。

    常欢心里叹了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

    沙燕一离开,赵琛将一旁打闹的赵、殷子若和常欢一起叫来身边坐下。

    “我给你去的信你还带着吗”赵琛问常欢。

    常欢回道“属下自边关启程之时,已经将信烧毁了。”

    赵琛哦了一声,一双美目盯着常欢看,看得他十分不自在。看赵琛手摸着下巴半天不说话,常欢忍不住开口问“王爷,有什么问题吗”

    赵琛摇了摇头说“没有v玑,我看你的右臂不太灵活,是受了伤吗”

    常欢闻言,下意识将右肩缩了缩。

    “怪不得,我刚刚见你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赵伸手将常欢右手拉住,伸手就将他的衣襟拉开大半,肩上还裹着细纱棉布,因与燕山月的推扯,再加上这几日赶路,棉布渗出的血渍看起来有些吓人。

    赵脸色一变“这是谁做的”

    常欢抽回手臂摇头说“不妨事,一点儿小伤,无碍。”

    “什么无碍这么多血。”赵面如锅底一样,气势汹汹道,“哪个家伙瞎了狗眼,敢伤我的人,我去将他活剐了”

    常欢将赵拦住,苦笑了一声说“别急,主人。那几个宵小已经被我杀了,你现在去找也找不着的。”

    “好了,v玑的伤我们过会再谈,”赵琛敲了敲桌子,“你看他那样子,活蹦乱跳的,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你急得上房揭瓦做什么小心子若吃飞醋。”

    殷子若的脸轰地烧了起来,对着赵琛吼“我什么时候吃飞醋了”

    赵琛一捂耳朵,笑着对赵说“瞧,我怎么说来着,子若的性子一点就着,你仔细点,快点把你家的河东狮看好”

    赵回身将殷子若往怀中一搂,仰着头斜着眼对自己老子说“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子若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每分每寸都是我的,就算是河东狮也是最乖的那只。”

    话音未落,腿上已经被狠狠踢了一记,殷子若从腰上抽出一把短剑就向他乱刺“赵你想死啊”

    赵跳开,一边笑一边叫“呀呀,不得了了,谋杀亲夫啊”

    常欢走到赵琛身边,坐下,伸手给他的茶盏续了茶水,递过去。

    “王爷,我们说正事儿”

    赵琛收了笑容,坐正了,对常欢说“你还记得当年对我下手的那个组织吧。”

    常欢皱眉“血月”

    赵琛微蹙眉尖点了点头说“正是”

    身为今上唯一的亲叔叔,赵琛偏安永夜城已近二十年,远离朝政,不问世事。顺意侯赵虽然年少就投身军伍,却一直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除了皇上和几个亲近的,没人知道名震天下的宣威将军会是赵琛的儿子。

    可是血月却潜入永夜城向赵琛下蛊,一是为了赵琛手中的秘宝,二也为了牵制镇守西疆的赵。之后浩气盟又广发英雄帖,将赵琛指为勾结西夏意图篡位的国贼,引得无数武林人氏杀上永夜城。

    血月是武林之中近年兴起的神秘杀手组织,虽然要价极高,但从未失过手,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能混入永夜城潜伏两年多而不被发现,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和严密。如果不是任天弼雇了他们谋刺安平知府殷子若,并将赵牵扯入内,或许赵琛就没那么好命被白景u救起。

    只是,谋刺殷子若的与潜入永夜城的,并非一个雇主。当朝太师任天弼虽与西夏临孜王李则剡合作,但二人各有各的小算盘。

    赵琛受召回朝,将二人的通信交给了皇帝赵时,赵时震怒,当即派兵去抓任天弼,但那个狡猾的老狐狸早就得了风声逃走。天下通缉了半年,到现在也没有任天弼的任何消息。而李则剡,因为西夏的内战忙得焦头烂额,没有年缓不过这口气来。

    “皇上下召暂歇了儿的军职,令他回永夜城反省己身,其实不过是个幌子。”赵琛敲了敲桌子对常欢说,“任天弼虽然跑了,但他之前遍植的势力党羽还在,如果不将其连根拔除,日后怕有祸患。所以请我们暗地探查。”

    赵接过话头,对常欢说“之前父王曾给任天弼一张假的藏宝图。”

    常欢点头,他自然还记得。

    “所以我们想,这老小子应该是奔那儿去了。就算自己得不到龙脉,将龙脉毁了也能撒撒气儿。所以我带着墨然和几个影卫一路追了过去。”赵从怀里摸出一物,放在桌上,对常欢说,“这一追,却让我们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儿,你看看。”

    常欢目光向桌上一扫,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墨绿色的玉牌,右角一只展翅的燕子停在枝头,正回首梳理羽毛,牌子的正中,浮雕着一只昂首对月的狼头,张开巨口,露出尖利的牙齿。

    这面玉牌,无论大小,形状,色泽还是雕工,与燕山月给自己的那块一般无二。

    “是血月”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常欢觉得一阵血气上涌,将手探入怀中,可是握住玉牌时又犹豫起来,若是凭两块玉牌认定浩气盟与血月的关系,那燕山月会怎么样想到种种可能性,常欢就浑身发冷。

    好在众人的目光都在这块玉牌上,没人注意到常欢变换的脸色。

    “任天弼他啊,从血月的雇主不知怎的变成了追杀对象。想来这半年他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赵琛伸手将血月的令牌拿到手上反复观看,“我们也在追踪任天弼的下落,于是一路上我们与他们交锋了不下五回,但都抓不到活口,得不到半点与血月有关的线索。这块令牌是一次血月堵住任天弼的时候,从任天弼的身上掉落的。为了抢到它,两边打得很凶,结果让任天弼趁乱跑掉。这东西,我猜应该是血月内部极高的信物,否则那些杀手也不会不惜性命也要夺了去。”

    常欢听到赵琛的声音,涌上头的血气刷地回去。身为影卫之首,居然在此关键之事上犹豫未决,常欢为自己一瞬间的动摇而感到羞愧不己。

    “我这里也有一块。”说着,常欢郑重地将它拿出,放在桌上,“浩气盟飞燕令,据说是浩气盟最高令信,见令如见盟主。”

    众人齐惊了一下,一起探头过去看。

    赵琛也急忙将手上的玉牌放在它的旁边,两块玉,色泽相近,纹理相似,水头也差不多。赵琛将两块牌子转转,换了几个方向摆,然后指着它们说“同块玉上切下来的,你们看,这里的纹理全接上了,是一块玉一分为二。”

    赵将浩气盟的那块拿在手上掂了掂“嗯,原来如此,连重量也都差不离呢。v玑,你小子发财了。这么大一块油青墨玉,万金难求,更何况还是个古物,以后若是离了我们,这块玉就够你吃喝逍遥一辈子了”

    常欢脸色一沉“生是赵家人,死是赵家魂,断无离开主人的那天”

    赵将玉塞到他手里,嘿嘿一笑说“这么说,像你是我家媳妇儿一般也对,你年岁也不小了,该是时候帮你张罗张罗终身大事了呢”

    赵琛从常欢手中将玉接过,对着赵瞪了一眼“你越来越贫了,v玑是个老实孩子,别总没事逗他,有空说说正事”

    正是呢殷子若借机狠踩了赵一脚,然后闪到赵琛身边,一起看玉去了。

    “奇怪,怎么看都是同一块母玉上的。”赵琛口中喃喃自语,“可是浩气盟与血月能有什么关系,要说浩气盟是武林之首,血月是中原令人闻风丧胆的索命组织。”

    殷子若接口道“所以啊,水火不兼容,黑白不相亲,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两家会有过深的联系的。”

    赵琛眼前一亮道“子若此言甚是啊若二者早有狼狈,一明一暗共同作用,那就可以当上江湖中的帝王只是,”赵琛眉头一紧,“浩气盟在江湖上的地位已牢不可破,他与血月合作,又能得多少好处”

    想不通,猜不明。

    赵眯起了他的桃花眼。

    “我原是想调你回来,帮忙把任老头儿抓到,再去毁那血月的总坛的。既然情形变成这样,那我们还是先去将浩气盟盟主找到,打听打听浩气盟里的事儿吧”

    “可惜这位盟主听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四处游荡,从无定所,想找到他谈何容易。即便遇到,没个识得他面貌的,遇到也是白遇。”赵琛抓了把扇子手中摇着,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常欢沉默片刻说“我前日才见过他,还是我去找吧。”

    第四章

    众人瞪大了眼睛,齐刷刷地看着常欢。

    “v玑”赵琛眯起了眼睛。

    “常欢”赵直呼他的本名。

    “怎会有如此巧事,你人还未到永夜,竟见会遇到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常欢脸上一僵,随后点了点头说“说来也的确太巧了些。”然后将自己与燕山月相遇的经过说了一遍,自然将他被燕山月轻薄的那段略去不提。

    浩气盟盟主被人设伏暗袭,这还真是个大事。近些年,因为有浩气盟居间平衡,武林间的争斗和纷扰少了许多,黑白两道还算太平。

    虽然浩气盟灭不了血月,但一旦被查出谁是血月的雇主,浩气盟的处罚会十分严厉,因此也算挡了不少血月的财路。

    能有这个能力和手段去伏击浩气盟盟主的,最大的嫌疑当属血月。但浩气盟盟主一死,武林必将大乱,新仇旧恨全算到血月头上,它能得什么好处

    “若是血月做的,不可能只安排两个人去伏击浩气盟的盟主吧。他们做事一向严谨,很少失手。”常欢想了想说,“那两个杀手的连机弩厉害,但以身手来看,并非高手。不太像是血月的作风。”

    “炸药”赵眼神冷了冷,“他们的方式真是出奇的像啊。”

    殷子若知道他想起了安平府衙的爆炸,伸手握住了赵的手。那一次的爆炸,赵的亲卫折损许多,那些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属下,赵心疼又恼怒,一心想将血月斩尽杀绝,但就是苦于找不出更多关于血月的线索。

    “就算不是血月做的也无妨,”赵琛摆了摆手,“浩气盟与血月也斗了几年,黑白两路都有深厚的势力,如果能借助浩气盟的力量,对我们铲除血月一定大有裨益。”赵琛将玉牌还回常欢的手中说,“你有办法再找到他吗”

    常欢打了一个激灵,那双深邃的,直刺灵魂的双眸在脑海一闪而过,像一簇烈火掠过了他的身体。

    “v玑”

    常欢一震,挤出了个笑容“属下尽力。”

    常欢走出房门后,殷子若拉了拉赵的衣袖说“你有没有觉得,v玑好像有点怪”

    赵一扬眉“有什么奇怪的,只不是摘掉了面具而已。”

    赵琛靠在椅背上,悠然开口“能打破自小的阴影,不再将自己隐藏起来,学习坦率和直面,这些改变,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我只是好奇,那人究竟做了什么,可以把他幽闭自己十几年的硬壳敲碎呵呵,我真的很好奇啊”

    赵皱了皱眉,对父亲的说话方式有些不满。

    v玑是与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可不是让他用来调剂心情的玩具。

    赵琛看了看他,微笑不语。

    常欢只在永夜城住了一夜,第二天,他抽了二个影卫去换边城的甲影和乙影,然后收拾了一下,骑着乌云下山前往安平。

    殷子若在官籍上早已除名,现任的安平知府是从别处调来的。常欢经过安平府衙时特地绕了个圈儿。因为原来的府衙死了不少人,风水先生说不吉,所以将原址挖成了一个大池塘,将池塘前面的地面盘下,重新建了府衙。

    新修的府衙比之前威风了许多,高大的衙门口,簇新的鸣冤鼓和高大威猛的石狮子安静地立着。这新衙门是永夜城给出钱重修的,连震坏的民舍和街边的店铺也都领到了永夜城派发的大修银子,所以不论是官是民,对永夜城都赞誉有加。

    常欢提了一壶酒,绕到府衙的后院。院后的池塘里,碧绿的茶盘已经铺满了半个塘面,几枝花苞伸出水面,在风中袅袅婷婷地立着。建新衙门的时候,常欢在西夏带兵,没办法回来。

    “没想到再来,这里的荷叶都这么大了。”常欢喃喃自语,将酒缓缓倾入池中,“如果你们还活着,就可以与我们一起杀入西夏了不是在战场上马革裹尸,而是在这里被炸死,你们也一定觉得很冤。你们跟着侯爷出生入死,征战沙场,他待你们个个如兄弟一般。如果你们泉下有知,保佑我们早日找到那些害死你们的凶徒,为你们报仇吧。”

    说着,将酒壶抛入池中,双手合十,默默祈祝。

    牵着马从安平府出来,常欢有些迟疑,天下如此之大,他要上哪儿去找浩气盟常欢在安平城外的十里亭想了许久,索性放开手上的马缰,拍了拍乌云说“老伙计,你说咱们向哪儿走”

    乌云长嘶了一声,对着东面刨蹄子。

    “但我们是在西边碰到的人啊,”常欢坐在亭边上,手托着下巴对乌云笑,“不过也是,他人也不会总留在那儿等我们送上门去,对不对”

    心里喀磴一下,又想起被燕山月推倒在床上的情形。心里好像揣了个耗子,抓心挠肝一般。常欢脸一热,从亭子里走出来,“那就向东走走看好了。”

    乌云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常欢,轻声地嘶鸣。

    “我知道了。”常欢苦笑一声,“我是该带几个兄弟来,可是”可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他与燕山月明明只见了一面,一起说过的话也没有几句,却偏偏像藏了什么秘密一样,不愿被人知,怕被人晓。

    “我大概是余毒未清,人都变奇怪了。”常欢无声地叹气,翻身上马,向东驰去。

    赶了一天一夜,常欢到了昌南府的时候,已近午时。人马都有些疲惫,常欢牵着乌云向城中最大的客栈走去。将马缰递给客栈伙计牵去喂饲,常欢去柜台要上房。店家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见到常欢之时惊的手中的毛笔落到帐簿上。

    常欢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定银放下,自己上楼。楼下喝酒吃饭的客人有几个见了他了,也是伸长了脖子,一路直盯着他消失在楼上。

    小二见了,凑去老板跟前问“当家的,怎么了那客人有问题吗”

    店老板收拾了弄脏的帐簿,摇了摇头“这世上怎么真有人长成那样的”

    “啥样儿”

    “脸白得跟擦了粉一样,鼻子很高,眼眶陷下去,眼珠子也不是黑色的。”

    “乖乖,长这样的,那不是妖怪”小二跳了起来,一脸惊吓。

    “也不是”老板眼光向楼上瞄了瞄,表情有些复杂,“这五官吧,真不像咱们,可是你别说,那模样,实在是好看”

    “别骗我了,高鼻子,凹眼眶,这长相能好看”小二撇了撇嘴,“吹吧您呢。”

    店老板有些气了,将小二推开“不信拉倒,快点干活去”

    有喝酒的客人见小二从店老板那儿过来,招手将他叫过去,说“刚上楼那人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小二有些吃惊地看他们道“这我哪儿知道啊。”

    客人塞了块碎银子给他“打听打听。”

    小二掂掂银子,立刻眉开眼笑“行,那小的一会打听打听”

    常欢脱了外衣,就着水盆洗了把脸,就听得外面叩叩两声,小二端着个食盘走了进来。

    “客官,小店送的一壶好茶,三盘点心,先给您搁桌上啊”

    常欢点了点头,伸手摸了几个钱丢给小二当打赏。

    那小二笑呵呵地弯腰谢了,殷勤将将茶给他倒上,一边倒一边偷眼看向他。不留神,将茶水倒在桌上,流了一桌子。

    那小二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拿抹布擦了又擦,告了个罪这才掩门出来。

    冲下楼梯,魂不守舍地踱到店老板旁边,扶着桌子半天缓不过来劲儿。

    那老板抬眼看了看他,不屑地撇嘴“你瞧瞧你那点子出息。”

    小二好半天才匀过气,跟老板说“真漂亮,明明是个高鼻子深眼睛的,怎么看起来就这么漂亮啊,漂亮归漂亮,还一点也不像娘儿们,真绝了。”

    店老板眨了眨眼睛,小声对他说“那几个人对这位客人好像不怀什么好意,你看着点儿,别在我们店里出事情啊”

    小二摸了摸怀里揣的碎银子,咧了咧嘴。

    到了夜里,常欢正睡着,突然听到外面细微的脚步声。眉头皱了皱,他从枕下将幽泉拖出来,放在了手边。

    脚步声有些杂乱,听起来应该是三个人。但他们刚在常欢的门前停下,就听得一阵咚咚声,随后小二的声音爽朗地在门外响起。

    “几位爷,走错了,你们的屋子在那儿呢”

    门外几人似乎暗骂了几声,急匆匆地离开了。

    常欢松了口气,翻身继续睡。

    没过半个时辰,房顶上又响起声音来。常欢皱眉,叹了口气,将幽泉抓在了手中。

    “啊,那来的野猫”窗外,打着哈欠的小二拖着根棍子什么的弄出很大声响,指着房顶叫,“老子天天在外面放食盆喂你们,你们居然还想来打野食,小心老子一棍子抽断你的贼猫腿”

    房顶上的声响顿时没了。常欢心中微微一惊,索性坐起来,蹭到窗边上,将窗户开了条缝儿。月凉如水,泄在小院中庭,就见日间见的那个年轻小子仅穿着中衣,扛着一根烧火棍,坐在庭中的水井栏杆上打哈欠。

    “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屋顶上传来低低地骂声,“老子白天还给他塞过银子,晚上居然来坏老子好事。”

    “大哥,这小子也挺清秀,不然一起抓去玩儿。”

    “油头滑脑的,清秀个屁,教训他一下,省得过会又来坏事。”

    常欢盯着楼下的小伙子,突然笑了起来。

    破风声响,一只黑色的飞镖从屋顶上射下来,那小二随手一挥棍子,那镖落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屋顶上又是两镖,小二又挥了挥,叮当两声。

    “奶奶的,这蚊子这么多。”那小二好像什么也没看到,扛着棍子痞痞地挠腿。

    屋顶上的人沉默了会,悄悄地离开。

    小二状似无意地抬头向常欢的房间瞥了瞥,轻笑了一声,扛着棍子回下屋睡觉去了。

    常欢将窗子关好,坐回床上,睡意全无。

    捱到早上,常欢下了楼,却见那个年轻老板坐在柜台后正劈哩啪啦打着算盘,昨晚上的小二搭着一条白色的抹布凑在老板身边看账本。

    见常欢下来,老板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说“哟,起啦,要结账上路了吗”

    常欢点了点头。

    那小二靠着桌子,呲着一口白牙笑“路上小心啊,客官,最近路上有狼,不是很太平。”

    常欢对他微微一笑“多谢小哥。”

    见他笑了,小二脸一红,扭到一边去擦桌子。

    “用不了这些银子。”老板见常欢扔给他一锭整银,吓了一跳,“早上还没开张,我没那么多碎银子找啊。”

    “用不着找了,老板。”常欢指了指哼着小曲擦桌子的小二说,“多的就给他吧,昨天帮我抓蚊子抓得好,就当赏钱。”

    那小二立刻蹿回台前,狗腿地帮常欢捶背“爷您太大方了,小的多谢多谢”

    常欢看这两人,从怀里将浩气盟的玉牌拿出来,往桌上一放。

    那店老板打算盘的手一抖,小二捶背的手一顿,两个人直着眼睛盯着那块玉不放。

    常欢见状,将玉牌托在手上,伸向老板鼻子下面“老板,你可知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此物的主人”

    老板斜了小二一眼,垂下头继续打算盘“我不过一个开客栈的,谁晓得这些。不过客官你最好将此物收好,这么值钱的东西露了白,会被人盯上的。”

    常欢闻言一笑,将玉牌收回怀中说“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因我也不识得江湖人,想着客栈人来人往的多,或许老板有些消息,却是我莽撞了。”说着,将马牵了,告辞出门。

    左右也无事,昌南府也很久没来过,常欢就牵了马到处溜达,直到午后了,才买了点干粮出了东城。

    信马走到城外四五里的一个树林前,地上黄土一崩,一条绊马索从路上弹起,乌云是战场上出来的,感觉不对,一个长嘶,早已四蹄腾空向前跃了一大步。

    马还未停稳,常欢从鞍上跃起,长剑剑鞘将绊马索绕住,一使力,将绊马索向后猛地一拉。就见二个大汉从路的两边滚了出来。

    “什么人”常欢将长索扔到一边,站在那里横眉冷对,身上的肃杀之气让那两个大汉不禁有些发怵。

    “怕什么”从林后又转出一个男人来,摇着一把折扇,眯着眼踱上前来,“他一个人,我们三人。”

    一听这声音,常欢立刻记起,这三个正是昨夜想掀瓦偷袭自己的。

    “原来是几位梁上君。”常欢嘴角一勾,将剑收回,“几位从昨天跟到现在,不知道找在下有何要事”

    那个头儿摇着扇子晃上前,一双眼贼溜溜地上下看,口中啧啧有声“昨天只是惊鸿一瞥已是惊艳的,没想到这么细看,更是个妙人。大爷我是短刀门的少门主,门中弟子上千,家产无数,小哥儿,爷瞅你实在是喜欢,想收你回家,当个体己人。”

    常欢怔了一下,原以为这三个是剪径的强盗,却没想到原来是这人看上了自己,强的是人不是钱。常欢左右看看,狐疑地看着这个一脸贼笑的家伙,以为自己听岔了。

    “小哥儿,你老老实实地跟爷走,爷好好疼你。”

    那人见常欢一脸迷惘不说话,以为他在犹豫害怕,便上前一步说起狠话来,“要是不老实,爷就将你绑了,让你吃许多苦楚,到时候非但不能怜香惜玉,若是操坏了身子,你悔都悔不来啊”

    正笑着,突然肚子一疼,就见自己整个人飘起来,飞在半空。

    “大哥”另两个汉子急忙后退去接,却因为来势太猛,三个人跌成一团。

    常欢那一脚,踹得那人五脏六腑都挪了位,他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杀猪似地嚎叫起来。常欢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向前走了几步,

    常欢容貌虽然美,但脸上带霜,杀气一上来,整个人就如修罗一般,让人手脚发冷。那两个汉子见他走过来,早吓得架起那个少门主就往后退。

    “找死。”常欢口中吐出两个字,伸手拔出剑来。

    剑气如冰,白光刺目,那两人立刻跪下去,磕头道“大侠饶命,饶命我们瞎了狗眼,冒犯了大侠,您人人大量,手下留情啊”

    常欢立起眉毛,冷冷说道“瞧你们这行止,也不知道害过多少人,今天既然找上门来,我便帮人去了你们这几个祸害”

    正要举剑,耳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官道上奔来二十多人的马队,有僧有俗,有男有女,见常欢持剑挡在路当中,都勒住了马缰。

    常欢迟疑了一下,当街杀人总是不妥,于是微侧了身,让路让开。

    那两个人见有人来,立刻连呼救命。马队中的一人“咦”了一声,从马上跳下来说“你们不是短刀门的人吗怎么会在这里”

    那两人一见,立刻叫了起来“三爷,三爷,我们少门主被人打了,还要杀他呢”说着向常欢一指,“就那个小子,我们只是跟他询个路,他就翻脸要杀人,三爷啊,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众人一起看向常欢,见是一个生得美貌的年轻人,都又回头看那个脸色发青,唇边带血,只有出气没进气的短刀门少门主,这人有名的好男色,估计是见人貌美去调戏,结果反而被人揍了。

    可是那个三爷却不管这些,拔刀上前,指着常欢就骂“你是哪儿来的野小子,居然连短刀门的少门主也敢打,把人打伤不说,竟然还要行凶,简直不把短刀门放在眼中,看爷爷我怎么教训你”

    常欢冷笑一声,扫视众人一眼“原来江湖人都是这么不讲理的,若今天是个普通百姓被这厮欺侮了去,是不是就不算目中无人了”

    那三爷眼一瞪,一刀就劈了下去“小子少废话,瞧你长得这么怪异,妖精样的,一定非我族类,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老子先剁了你”

    常欢身子一侧让来刀锋,眼中杀机已现。

    自小因为相貌受人排挤,被赵琛捡去之后,特地做了个面具将容貌藏起,就是不愿再被人称为异族。现在这三爷蛮不讲理,一心护短,又句句戳他肉痛之处,他如何能再忍下去。

    “老三,小心啊”为首的老道见常欢剑锋一指,心里道了声不妙,已经飞身而出,用剑将常欢的兵器挡开。若不是这老道士出手,常欢刚刚的剑锋已经刺入那个三爷的咽喉了。

    那三爷见自己在常欢手下没出两招就差点丧命,早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托大,招呼友人一起将常欢围住。

    那老道须发皆白,面目慈善,上下打量一眼常欢,和声道“少侠好功夫,这么年轻,内力却如此深厚,江湖上的年少一辈很少能有这样的成就,请问尊师是哪位”

    常欢没回答,只看着那惊魂未定的三爷,眼中满是戾气。

    “萧道长不要问了,这小子一身邪气,绝对不是什么正道出身”与三爷私交不错的几人一起说,“而且你瞧他的眼神,绝对是杀过很多人的”

    常欢哈哈一笑傲然道“老子杀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要上就一起上,怕你们不成”

    老道士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倨傲之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没哪个的气势能及得上常欢,他一人立于包围之中,神色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感觉更加兴奋,这种感觉,不像个武林的后辈,倒像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还没等他说话,早有几人按捺不住,刀剑一起向常欢招呼了过去。

    那老道细看常欢的招式,灵活,大气,一招一式力量沉厚,大开大阖完全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功夫。那几人也算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联起手来,居然并点没讨到好处。

    “等等,你们先住手”老道士出声喝止,那几个人却已杀得性起,收不了招势。

    正打得难解难分,林间突然响起一声尖哨,声音直冲云霄,惊得林中飞鸟扑腾腾四处乱窜。众人闻声心中一惊,立刻收了招式退到一旁。

    常欢却是杀红了眼,剑似流云,直取身前人的双眼。那人闪躲不及,眼看就要刺上,急忙就地打了个滚,沾了满头满身的黄土才狼狈躲开。

    “小子你莫嚣张”那人从来没吃过这种亏,气得跳骂,“你再发疯,我们就不客气了别瞧你一个人能敌我们五个,我们身后还有十几个同伴,你若想死,即刻就让你了帐”

    话声刚落,就听得一个人的声音自半空传来“我当鸿门十二家是多厉害的,原来惯是以多欺少,恃强凌弱的,真给中原武林长面子啊”

    看不到人,那人的声音却好似就在耳边,众人面色一白,都默默退开来。

    常欢听到声音,心中一颤,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就见林中铃声清脆,四位妙龄女子身着红衣,骑着马从林中奔出,其后跟着一个人,白衣风流,乌发金冠。

    那老道见了,急急向前两步,躬身施礼“盟主大驾,如何到了这里,早知道,我们当先来拜揭。”

    燕山月眼睛越过众人,直视着拄剑而立的常欢,柔声道“常将军,数日未见,伤势可好些了”

    常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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