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传的纹身功夫惟妙惟肖,又可以根据不同的需要遮掩原有的痕迹,许多不慎留下疤痕的大家闺秀都成了他的雇主,他最得意的事就是连皇帝陛下都请过他入宫。
季空晴和景明毕侣斫辛嗣拧
门房看他们衣着不凡、马匹神骏,不敢怠慢,连忙带到客厅之中。
周师傅出来看到两个俊美异常的年轻人,身上却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心中暗暗一惊,连忙问起他们的来意。
季空晴温和地问“在下是来跟你打听个人的,不知周师傅家里可有在荆国的同行啊”
周师傅心里一突,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
季空晴安抚地一笑“周师傅放心,在下只不过想请教他一件陈年旧事,绝对没有歹意。”
季空晴长相出众,表情温和时更让人不由自主得想要信任亲近,周师傅一看顿时放下心来。再说如今身处楚国,连皇帝陛下都知道自己的手艺,应该也不会有人为了陈年往事对自己不利吧
周师傅定了定神,斟酌着开口“在下的确有个族叔曾在荆国开业。”
季空晴问道“那他现在人在”
周师傅叹了口气,吐露真相“此事说来话长啊。我的族叔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身纹身的好本事,靠着手艺精湛离开了故乡,到了京城开业。不料也因此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得罪了权贵,被人绑在麻袋里沉江。好在我族叔他其实精通水性,身上又总是暗藏小刀,他屏气解开了自己的捆绑,在江里不敢冒头,潜泳着顺流而下。他在外面流亡了一阵后,悄悄潜回去查探,发现自己的店铺宅院早就付之一炬,妻子儿女也没能逃出火海。他知道今生怕是都要受到追杀不能再开业了,心灰意冷之下就回了家乡。他妻女俱亡,独自一人种地为生。在下小时候投了他的眼缘,族叔把我收为弟子,把一身手艺都教给了我。我学成之后,便不甘心再待在家乡,族叔拗不过我,嘱咐我千万不要在荆国露出自己的本事,便放了我出来。后来我几番辗转,终于在丹阳落下了脚”
季空晴听了周师傅这个长长的故事,沉吟了一阵,问道“原来如此。敢问周师傅的族叔是何时得罪的权贵又是被何人所害”
周师傅回想道“好像是在二十二年之前,具体得罪的是谁我就不清楚了,族叔曾在酒后说那是人在荆国可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季空晴闻言一震,半响说不出话来。
景明彼淙徊幻骶屠铮但仍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
季空晴感觉到手心里的温暖,缓过神来继续问道“看来周师傅的族叔就是我要找的人了。请问他现在人哪里在下有件事想请教他。”
周师傅叹道“我在丹阳有了自己的宅子后曾想把他老人家接来享福。无奈老人不愿离开故土,如今还在老家独居着。”
季空晴细细询问了周师傅老家的具体方位,向他道了谢告辞出门,他心乱如麻,竟然连景明币廊晃兆的手都没感觉到。
这时的两人都不知道,马上就要有一场巨大的阴谋向他们扑面袭来
18、第十七章已修
景明泉急得嘴角冒泡,他甚至无法想象这两个人如果都他该怎么办
――――――――――――――――――――――――――――――――――――
“什么你说五哥失踪了”景明泉接任了天枢营统领之后着实忙碌了一阵,好不容易把头绪都理清,正想偷得浮生半日闲喝个小酒解闷,便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不轻。
“太子殿下自从昨天下午出门后至今未归,消息全无啊”来报信的近卫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六神无主。
“昨天的事,你们怎么今天才发现”景明泉脑子突突直跳,怒道。
“太子昨天和季队长一同骑马出门,到了晚间还没回来,我们以为是因为天晚了宿在哪个营里,忘了派人知会一声。哪知道今日一早朝上来人说太子没有上朝,这才知道事情有变,弟兄们已经全都四散寻找,让小人前来给六皇子报信。”
景明泉深吸一口气,问道“五哥是和季大哥一同出去的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好像是往城南去了,弟兄们正在沿途寻找。”
景明泉略一沉吟,知道现在着急也没用,重要的是要尽快找到景明钡男凶佟k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竹哨,放在嘴边吹了三声。忽见一只不到巴掌大小的翠绿小鸟嗖的一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进来,停在景明泉指尖。景明泉随手写了几个字搓成一团,放入那翠鸟爪上绑着的小银丸内,手指轻弹。那翠鸟登时如离弦之箭般又消失在视野之中。
“你先在我这里等一等。我已经传令查探,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嗯出了这么大的事,宫中可有消息”景明泉手中掌握着楚国所有的暗探细作,只要昨日有人见过景明彼们,就一定能很快查到消息。
“陛下仍然卧病在床没有消息,小路丞相已经嘱咐四皇子派神威营在京城周围寻找。”
景明泉一皱眉,父皇听说这个消息竟然没有行动神威营是指望不上的,人不是他们劫的就不错了。可是天枢营没有军令不能擅自行动,难道只能依靠自己手中数量不多的暗探了吗
不一会儿,一个一脸精明商人模样的人被引进营来。
景明泉强压下心中焦虑,面色平静地问道“有什么消息”
那人向景明泉拱手行礼,道“昨日太子和季将军未时出门,一直向城南郊外而去。先是进了一个姓周的纹身师傅的宅院,停留了大半个时辰,便上马缓缓往回走。后来中途停在一个叫平安酒肆的地方,点了一些吃食估计是要在那里用晚饭,可是进了包间之后就再有没人见他们出来。现在阿璇正在纹身师傅家查探,小摇带人控制住了酒肆正在审人。还有,监视神威营的弟兄回报,昨日那里并没有异常。”
景明泉沉思片刻,思索了这几条线索,开口道“五哥吃饭从来不要包间,那个酒肆可能有问题,立即带我去查看。”
“我也一起去。”站在一旁的老高突然开口。
景明泉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以他们两个的武功,不使出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怕不会那么容易被擒。”老高解释。
景明泉点头,有这么一个用药的大行家在,估计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平安酒肆
“那么说是那个穿黑袍子面无表情的客人一进门就跟你要了一个包间”景明泉冷着脸审问店小二。
“是是,那两位客官一到,黑袍的那个就递给小的一个银锭子,说要一个僻静的包间,又点了一些方便的小菜,让小的尽快上菜。”
这店小二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才刚开门营业没多久,店里就冲进来一群杀气腾腾的黑衣人。领队的却是个一脸煞气的小女娃,双手一挥就让手下把所有的客人赶走了,接着就找了个包间把掌柜、账房、小二一个个叫到里头问话,连在后面睡觉的老板娘也没放过。
他胆战心惊地把他们问起的客人的情况说了一遍,没想到对方立即又换了好几个人,来来去去又问了他许多次。最后那个领队的女娃又问了他一遍,楞说他有所隐瞒,让他自个儿蹲在墙角仔细回忆回忆。还指着一旁一个独臂独眼的汉子说,他就是不小心漏说了一句话才变成这样的。店小二一看吓了一跳,我的妈呀,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可真是心狠手辣啊,心里暗自悔恨自己昨天怎么就看那两个客人衣着不俗就凑上去招待了呢,早知如此还不如让给小陈呢。
他在墙角一蹲就是半个时辰,这回来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比那小女娃还厉害,店小二心里吓得半死,哆哆嗦嗦地把昨天的情形又说了一遍。
“你上了菜之后他们就把房门紧闭,还说不许打扰”景明泉觉得这事透着诡异,景明毙焙蛟诰营待惯了,最喜欢吆五喝六地坐大堂吃饭,难道他们俩有什么事要私下商量还是当时发现了什么蹊跷
“是啊,后来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我便去问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没想到敲了大半天的门也没人应。我告了声罪,推门进去一看才发现屋里已经没人了。对了,当时窗户还紧闭着呢。我还纳闷这两个人吃完霸王餐怎么走的呢”
“放屁我五哥岂是会吃霸王餐的人”景明泉眉头倒竖,一掌拍碎一张八仙桌。
小二脸都吓青了,这一掌要拍在人身上那还了得,连忙摆手“是是是,那两位客官一看就是器宇轩昂,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先走了。小的口无遮拦,真是该死”
景明泉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所以然来,有些气馁,挥挥手让人把他带了下去。他又询问了手下每个人的口供,个个都只见人进来不见出去,也没有注意到任何可疑的人出现。他把包厢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如果说人是自己跳窗走的,倒有几分可能,但是原因又是什么呢如果店小二没记错,窗户又是谁给关的呢
景明泉百思不得其解。他一抬头看见老高正皱着眉头怔怔地站在大堂里的炭盆前面不动。
“你怎么跑到这里烤起火来了”景明泉走过去拍了拍老高的肩膀。
“只怕这次不是楚国人做的。”老高沉声道。
景明泉眉毛一挑“你发现什么了”
“这里曾有人燃过失魂香,闻到的人一炷香功夫里神智恍惚,记忆全无。”老高指着火盆道。
“你说五哥是被迷药迷了劫走的”景明泉有些不能相信,自家兄长几乎百毒不侵,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药物所控制。
“失魂香只是给店里其他人用的,好让他们光明正大的劫人。据我所知他们应该有另外一种歹毒异常的暗器可能伤到景明保让他失去反抗之力。只是以景明焙图究涨绲纳硎至礁鋈送时被暗算也有些不可能啊”老高疑惑道。
“他们是谁你说的外国人,是南边的,还是东边的”景明泉听到“歹毒异常的暗器”时愤怒得几乎失控,他强压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
“他们可算我的老熟人了。”老高语调阴沉,“嘿嘿,听说自打老门主死了之后,整个南华派的人都与季曦走得很近。”
一听到这个名字,景明泉把牙咬得咯咯直响,过了半响,才道“我立即进宫去找父皇,有了军令才可以派人全面搜索五哥,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回来”
老高思索了一下道“我只怕他们这次有备而来,内外勾结,而陛下至今还没有任何反应,只怕宫里也有变。”
景明泉觉得此话有些道理,抿唇想了一想道“不错,我先悄悄潜进宫去查探一下,如果能联系到父皇最好,如果连父皇也被控制起来了,就先设法营救。”
老高点头道“你带我同去,如果陛下是被南华派的药物所制,我应该有办法解。”
楚皇宫
虽然带着不会武功的老高,景明泉还是很快摸到了皇帝的寝宫里。
“你看出来中的什么毒吗”景明泉进门不久就发现情况不对,景i不像睡着了,倒像是在昏迷中,怎么呼唤都毫无反应。
“奇怪啊好像不是中毒。”老高仔细检查了好一阵,越看越疑惑。
“不是中毒难道是真的病了”景明泉也觉得很奇怪。
“真要是病了我还能看不出来吗怪就怪在是毫无理由的昏睡,身体还有衰弱的迹象。”老高又探了一阵脉,眉头紧锁道。
“无缘无故的衰弱”景明泉奇道。
“好像有什么东西让陛下在昏迷中渐渐失去生命力,如此下去不到十天,陛下恐怕就要”老高估计结果不容乐观。
“什么你可有办法救治”景明泉焦头烂额,兄长莫名地失踪了,如今父亲又诡异地昏迷不醒。
“古怪,真是古怪啊。先取陛下一点血回去研究一下吧,不过我实在没有把握。”老高建议。
景明泉毫不犹豫地抓起景i的手臂,拿起匕首准备取血。
“六皇弟深夜入宫,难道是准备要刺杀父皇的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19、第十八章
当一个人遇到景明羽的时候就能真正体会到秀才遇到兵是什么感觉,尤其是当他的军师不在他身边的时候。
――――――――――――――――――――――――――――――――――――
景明泉看着来人走进来的时候,险些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脸色陡然一变。
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人,五哥怎么又会突然失踪生死未卜但景明泉也知道如今证据全无,不是撕破脸的最佳时机。
景明s却是一脸微笑踱步到龙床之前“看你脸色难看的,三哥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他帮昏迷不醒的皇帝陛下掖了掖被角,换上一副忧心忡忡表情道“想来是六皇弟知道父皇今日病情突然加重,特地来探望的吧。”
他转身向站在一旁的老高拱了拱手道“这位大概就是天枢营的高渐邈高神医吧。久闻高神医医术高超,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父皇病重昏迷不醒,宫里的太医个个束手无策,我还想派人去请你呢,没想到这么巧能在此相见。”
老高扫了他一眼却不发话。
若是往常,即使景明s涵养再好,被人如此无视也必然要出口教训,不过他现在胸有成竹,决意不和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计较,节外生枝。
“果然高人脾气也大异于常人啊。”景明s一脸关切地问“敢问高神医可有什么头绪了吗”
老高笑道“我既然被称为神医自然不是浪得虚名。其实陛下的病情并不复杂,我已经心里有数,但是为了想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还需要三天的时间。”
景明s面色微微一变,随即想起一件事来,暗想对方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很快表情恢复如常,抚掌赞叹道“真不愧是神医啊。太好了,那我就等神医的好消息了。”
他又转向景明泉关心地问“说起来你那里有五皇弟的消息吗四弟的人把京城内外都翻遍了,竟然丝毫不见踪影,我真担心他遇到什么不测。”
“真是有劳三皇兄费心了。”景明泉面无表情道“五哥身为太子自有龙气护身,必定吉人天相。再说我已经知道了劫持他之人的落脚之处,正准备好好计划一番把他们一网打尽呢哼哼,无论是谁企图伤害五哥,我都绝对会让他后悔生出来”他最后几句话说得森冷,景明s听着都不由脊背发凉。
老高突然悄悄拉了拉景明泉的衣袖,向他使了个眼色。
景明泉呼出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正色告辞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天枢营了,明日还要安排今后的行动呢。三日后我再带神医来救治父皇。”
语罢也不等景明s开口,带着老高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你真的有办法救父皇了”待两人出了皇宫上了马,景明泉疑惑地转头问道。
“难道你已经找到南华派的落脚之地了”老高反问道。
“原来你也是想虚张声势的啊。”景明泉有些失望,如果能解决皇帝这头的事情,找起人来也会更加方便,真没想到对方下的药如此罕见,竟然连老高也束手无策。他点点头道“也对,老三现在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只有先打击他的气焰,才有机会抓住他的破绽。我就不信五哥失踪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不过,三天后你要怎么样蒙混过去呢”
老高思索了一阵开口道“虽然没有治愈的办法,但是拖下去的办法倒不是没有。不能让陛下的身体一直衰弱下去,我可以先用针锁住他的气脉,让他进入假死,延长找到救治办法的时间。”
“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已经派人盯住了宫里头的几个,希望他们沉不住气和劫匪暗通消息,我就能得到线索了。”景明泉一拍额头,“哎呀,忘记取父皇的血了。”
老高从袖子里取出一跟长针“我刚刚已经偷偷地取好了。走吧,先回去再说。”
景明笔e僖延衅呷铡
劫持他的人行动极为小心,加上又有可以掩人耳目的失魂香,查找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皇帝陛下依旧昏迷不醒,皇储又失踪多日,一时间朝堂上的形式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三日前景明泉出动天枢营找人的建议被小路丞相和三皇子以已经有神威营在寻查为由驳了回去。
景明泉无奈只好动用了手里所有的暗探,这几天他几乎没有休息,没日没夜地在外打探消息。
“今天早朝可真是热闹。”景明泉冷笑道。他本来被誉为隐形皇子,世人都认为他被景i厌弃,不被允许参加所有的公开活动,身上也没有任何公开的官职。后来景明北涣10太子后,举荐他继任天枢营统领,虽然有了资格上朝却也从不出席朝会。这几天形式复杂,他为了更好的监视各方面的行动,只好日日去听朝。看着三皇子假惺惺的样子,心里烦闷不已。
“三皇兄提出国不可一日无君,要让二皇兄暂代太子之位。明眼人都知道二皇兄没有任何处理政务的经验,平时只在家中吟诗作画,这个提议一看就是他以退为进,想要顺势自己上位。却没想到小路丞相竟然当场同意,还洋洋洒洒举出了许多长幼有序的例子,如今大哥外封,二皇兄理所当然应该代理朝政。说什么二皇兄没有经验没关系,只要上下团结一心,大楚必定能渡过难关。当时三皇兄的脸色你们是没看见,活像吞了只苍蝇似的”
“没想到二皇子也有心皇位。”夏琪叹道。
“哼,世人哪有不爱权位的”老高嘲笑道。
“我看我那二皇兄其实也怪可怜的,他自己估计也是被他母妃和表哥逼上梁山的吧。他要真上朝,光是听他说话,估计满朝文武也要被活活憋死。”景明泉难得开了个玩笑。
“统领还是没有消息吗”夏琪问道。
想到至今消息全无的兄长,景明泉的心情顿时又低落起来,他摇头道“我甚至怀疑五哥已经不在楚国了,哪里都没有消息。”
“那么多天过去了,我们也该做好最坏的打算。”老高突然开口,“如果景明薄”
“放屁五哥不会有事的”景明泉一口截断老高的话。
老高皱眉道“我没说他现在一定有事。如果真是要刺杀他,当场就该下手了,现在只是把人劫走了,估计一时之间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受些活罪怕是免不了的。他们不杀人想来是因为怕太子暴毙影响巨大,楚国上下必然剧烈反弹,到时候大肆搜捕凶手,凡是沾上边的都跑不了。如今这样,正好图谋皇位。不过如果一旦新储君确立,只怕景明本托锥嗉少了。”
景明泉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心中烦躁,打定主意一定要拖延时间,不能让任何人染指太子之位。
“我会继续追查五哥的下落,老高尽快找出救醒父皇的方法,夏琪帮我看着天枢营,就这样吧。”景明泉分配了一下工作。
“我总觉得陛下深谋远虑,明明知道这次可能有变,不会不留下后招。”夏琪突然低声喃喃道。
景明泉和老高闻言思索了一阵,无果。
大家分头办事。
景明笔e俚牡谑天,朝堂上依旧争论不休。
三皇子和四皇子一派明显要占上风,但由于景i昏迷前的旨意是让太子监国、丞相辅佐,小路丞相不同意交出主持朝政的权利,一句皇命在身就给挡了回去,双方僵持不下。
“说得好听,其实我看小路丞相是准备自己把持朝政吧哼哼,想篡位夺权改朝换代可没这么容易,要知道这楚国的江山可是姓景的,怎么也轮不到你姓路的头上”一个三皇子一派的官员正指着丞相的鼻子攻讦。
小路丞相却始终面带微笑,咬定皇帝的旨意丝毫不为所动。
“不错,这大楚江山的江山是姓景的,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这里胡言乱语”大殿上突然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
景明泉心中一惊,他怎么也来凑热闹了不过他和自己交情匪浅,对五哥向来崇拜莫名,倒是一个可靠的助力。
只听一阵盔甲刀兵响动,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鱼贯而入,将满殿之人围了起来。
一个满身甲胄的高大身影迈步走了进来。
看见这个一身杀气的人,景明雅顿时吓得躲到路子怀身后。
“大皇兄,你怎么回来了”景明s也是一惊。
他这个大皇兄是楚帝投军前和家乡的夫人所生。后来景i离家闯荡,留下了妻儿。他夫人命薄不到两年就过世了,大皇子从小就是在好心收养他的邻家长大。后来景i称帝后才想起这么一个儿子,辗转找到他。他性子憨厚直楞,却很讨父皇的喜欢。后来成年后,被封为王爷,手握楚国三分之一的兵马,长期驻扎南疆。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如果说景明笔歉龅蠡的兵痞,但还能有理可讲,那景明羽就是个真正有理讲不清的丘八大爷这家伙又粗又楞,把他惹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嘛,听说如今朝廷无人主持,打算来捞个摄政王当当。”景明羽说罢大声憨笑起来,把大殿房梁上的灰尘都震得悉悉索索地往下掉。
“羽王爷,你别开玩笑了”刚有大臣想出言反对,景明羽把脸一板向他一瞪眼,立即有两个士兵抽刀一左一右架在说话之人的脖子上。四下之人一惊,登时再不敢随便开口。
景明s刚想斟酌着语句劝一劝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皇兄,突然见景明羽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高声喝道“大楚皇帝陛下有旨――”
众人闻言只得下跪行礼。
“封大皇子景明羽为临时摄政王,若皇帝陛下和皇太子殿下同时无法理政,可总理全国事务,便宜行事。”
大殿上众人不由愣在当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英明睿智的楚帝陛下竟然封了这个二愣子作摄政王
“臣路子怀接旨,谨遵摄政王号令”小路丞相最先稽首领旨。他突然对景明泉展颜一笑。
景明泉被他笑得一愣,想了片刻,突然晃过神来,原来小路丞相竟然也是跟自己一样,用一个拖字诀,先拖住老三、老四一伙的吗不管他是不是因为形势有变才主动是好,但是自己却也不想和他搞僵。他想明白之后,也对路子怀微笑点头。
在场众人这是才回过神来,纷纷向景明羽行礼,表示愿意听摄政王的差遣,当然其中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正月廿二,摄政王景明羽入京主持朝政,下令封闭所有关卡,举国搜索太子行踪。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很久没有放可怜的主角们出来了,呵呵。
20、第十九章
季空晴望着对面的景明保后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他当时那个糟糕透顶的主意,景明庇衷趺椿崧涞饺绱说夭剑靠上д馐澜缟下羰裁匆┑亩加校却唯独没有卖后悔药。
――――――――――――――――――――――――――――――――――――
半日之前
自从季空晴从周师傅家出来,便走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景明痹谝慌砸膊淮叽伲他勒紧缰绳,一边欣赏路旁的雪景,一边缓缓而行。
季空晴突然开口“如果一个人身上的天人刻印被毁去了,或是遮盖住了,你可以凭感觉判断他是几印的天人吗”
景明毖迫皇笑道“我又没有透视眼,哪能知道”
季空晴沉思了一下,失望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景明弊过头望了他一眼,正色道“也不是完全不能,如果近距离凝神感应,我应该可以感觉到我自己有的刻印。你不会是要我帮你看吧”景明敝道季空晴身上的刻印关系到他自身一件极大的隐秘,即使是他们两人之间也几乎是个禁忌。
季空晴挠了挠头,苦笑道“我以往一直自欺欺人不愿相信,但我现在想通了,如果能彻底搞清楚,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景明辈嗤反蛄克的表情,发现并没有多沉重的样子,看来对方正在渐渐摆脱过去的影响。
他勾了勾嘴角,笑道“想通了就好。是回去查看,还是在外头找个地方”
季空晴想了一想“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吧,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景明钡阃罚拿马鞭指了指前面不远的酒店道“就去那里吧,找个包间,正好顺便用点晚饭。”
季空晴同意。
平安酒肆
“这回可便宜你了。”季空晴解下上衣,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的艺名叫墨凤吗,这下不用你再乱猜了。”
景明贝糇
季空晴的整个右背上盘踞着一只全身乌黑的巨大凤凰,直到尾羽才渐渐变成火红色,整个纹身一直没入腰际,看不完整。
景明毖凵裼行┟悦i洗慰吹秸庋美得动人心魄的图案还是在好多年前了吧,可惜当时没有机会近距离欣赏,这回可不能放过。他伸出手指轻轻对着凤凰戳了几下,发现入手生温,好像还会微微颤动
“你在干嘛呢”站在前面背对着他的季空晴觉得对方好像正拿自己的纹身点着玩,弄得自己背上好痒,只好出言诘问。
景明敝沼诨毓神来,一本正经道“我先测一侧大体的面积,感应起来也好有个大致的印象。”
“我估计都在右上方凤凰的身体正中,那里的纹身最密集,应该是用来遮盖刻印的,其余的图案只是为了美观而已。”季空晴觉得背上微微有些凉催促道,“大冬天的,你倒是快点啊。”
其实以景明钡牧扛本做不到这类的感应。不过他曾被授予秘法,可以短暂地模拟天人的灵力,施展一部分天人的能力。他猜测既然真正的天人之间的确是存在感应的,如果用模拟出的灵力应该可以感觉到自己已有的刻印,所以才大胆地夸下海口。
景明奔中心神,把全身的力量凝于掌心,他手中渐渐显现出一团金色的光芒。他将手掌按在季空晴的后背上,缓缓移动。
季空晴在景明钡氖职瓷虾蟊车氖焙虮慌气一激,心中一颤。
“啊”
“第一个。”
两人同时开口。
景明备械揭桓鍪煜さ姆号映入脑海,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成功了,他感应到了第一个刻印。
季空晴有些后悔,刚刚的那一瞬间,有一种极度舒适的感觉窜过他的全身,刹那间他好像和景明钡哪谛慕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那种极为温暖宽广的气息顺着联系流入自己心间。这种感觉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他一瞬间有想要跳开的冲动。他只好定了定神,抑制住自己的动作,决心今日怎么也要弄清楚事实真相。
“第二个。”
“第三个。”
“第四个。”
景明钡氖忠廊辉诨郝的移动,只是手心的金光渐渐有些不继,动作也越来越慢。
季空晴咬了咬唇,他几乎被那种美好的感觉折磨得全身发软,却依然坚持站得笔直。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如果还有一个刻印的话,那自己就可以放下所有的侥幸了。
过了许久
“第五个。”景明倍罱敲昂梗轻轻吐出三个字。
季空晴感觉心里涌起各种不同的感情,最后却交织成了如释重负四个字。
就在此时,异变陡升
房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