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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几许_第14分页

作者:曲流徙 字数:12183 更新:2021-12-28 23:52:12

    续变差――该做的他已经都做了,竞标之前他已经用不少资金打点好那些有着饕餮般胃口的人,标书也是他一个字一个字研究过的,在他审批之前也是由一个精英的五人团队精心准备出来的。一切都是无懈可击的,然而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们才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呢

    周铭琛很多次都想要放弃,他也很想把公司扔掉一个人跑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逍遥快活,但是他也深刻的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这栋楼里面上上下下三百多名员工,再加上分公司分部门的接近上万名的员工都在靠他吃这一碗饭。

    周铭琛站在落地的巨大钢化玻璃前面,向下看着那几百米开外的夜色,一种苍凉的感觉悄然的蔓延过来。那闪烁着的万千灯火,却是没有一盏为他而亮,也许曾经是有的,但是现在一切都成了过往。

    敲门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周铭琛愣了一下才说了“进”,他的秘书小心翼翼的问着他今天的晚饭要吃些什么,周铭琛一直都处在一种食而无味的状态下,刚想说自己不想吃饭,就突然想起了那一碗热腾腾的素面。

    “那就给我带一碗清汤面吧,有荷包蛋的那种。”周铭琛低声说道。

    下卷 相亲会

    容律和周深甫重新恢复了朋友的关系,对此容叶聿行稍有微词,“周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小律你要是真的觉得寂寞的话,爹地过一阵子就给你办一,可靠又负责任的男人到处都是,非得找他不行吗”容律听到这些话差点没有喷笑出来,“爹地,我又不是要和深甫谈恋爱,只不过是朋友而已,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啊”

    容衍却是大声嚷了起来,“什么朋友啊你是没看到那个叫什么周深甫的家伙看你的眼光,好像随时想要把你吞下肚子似的,反正我是不喜欢他。”

    容律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后还是容峰来了一句,“小律都那么大了,也有自己的主见,喜欢和谁做朋友就做朋友吧,不过还是要保持适度的距离,那个孩子刚回到周家就掀起不小的风波,不是个一眼就能看透的人”

    容律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觉得自己家里面的人都因为周铭琛曾经做过的错事而对整个周家有了怨恨,心里面倒是对周深甫没有过多的戒备,还是把他当做是自己的朋友。

    虽然说容叶聿行是勉勉强强的同意了容律和周深甫保持着朋友的关系,但是他也意识到容律的交友圈太过狭小,再加上又不出门做事,认识的人也很少,的确是会容易寂寞,让那些歪瓜裂枣也有可乘之机,所以他说到做到的在周末的时候举办了一个小型,邀请来的一些他自己非常欣赏的和容律年龄差不多大的单身男人来参加。

    容律自然是想阻挡都没有发言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爹地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个人形珠宝塔一样熠熠发光的,然后把他推到那一堆青年才俊当中,美名其曰“挑选合适的交友对象”。

    ――亲爱的爹地大人,您直接说要给我相亲不就行了

    容律在心里面龇牙咧嘴着,只能强撑着笑容像是一朵交际花似的穿梭在这些青年才俊当中。

    “很荣幸认识你,我是沈凉平。”容律刚和一个不苟言笑的律师精英打过招呼,刚转过身就被一杯红酒拦住,举着酒杯的男人戴着一副无框的眼睛,矜持的微笑着,向容律介绍着自己。

    容律和他轻轻的碰了一下酒杯,嘴角僵硬的向上扬着,“同样很荣幸认识你,今天的酒水怎么样还满意吗”他一律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虽然很烂俗,但是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对话开端。

    “自然是上佳的。”沈凉平的微笑仿佛是由着一把尺子量好了似的,一直保持在一个弧度,容律不太习惯和这样彬彬有礼的人交流,总觉得和他们说话就像是有着一块鱼骨头梗在喉咙里面似的。“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尤其是在面对你这样优雅的美人的时候。”

    容律知道这是交际中的恭维之词,但是再怎么被另外的男人一遍一遍的叫着“美人”也会觉得无法忍受,“实在是谬赞了,沈先生也是一表人才,还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的呢”容律赶快把这个话题转移走,并且打算在五句话之内结束掉这段谈话。

    “家父和容先生是生意上的伙伴,我只不过是在公司里面做一个小小的经理罢了,尚不能自立门户,说来也是惭愧。”说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容律还是能够看到对面的男人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傲气。突然地容律就对这个人失去了所有的交谈的兴趣,正在想着如何才能够摆脱掉这个男人,不远处的容别言向他轻轻的挥着手,示意他过去,容律眼睛一亮,故作抱歉的和沈凉平客套了两句,迅速的脱身离开,向容别言走去。

    “怎么了大嫂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样要不要我扶你回房里面休息一下”容律随手把酒杯放到一边,扶住容别言的胳膊,关切的问道。

    容别言笑着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看到你站在那里一脸的不耐烦还不知道如何推脱的模样有些可怜,帮你一把罢了。若是真的不喜欢和那些人聊下去,直接客气的回绝掉就算了,爹地让你参加这是让你不再孤独下去,是让你开心的,不高兴的话就直接不搭理他们就好了,你要试着学会拒绝”

    容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只是觉得他们都太热情了说不出来而已。”的确,这些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对他这个今天宴会的主角的态度都是热情的,好像没有一个在意他结过一次婚,也不在乎他流过产,把他夸得像是天边的明月一般呃,好像想想都觉得有些反胃。

    容别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多爹地挑出来的年轻人就没有一个你看中的如果有觉得还好的人就试着聊一聊,能成为朋友也是好的。”容别言从不停穿梭在人群的佣人手里接过一杯红酒,递给容律,“再去试试吧,不喜欢就自己拒绝掉,我可不再帮你了”

    容律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有些发僵的脸颊,扯出一个笑容来,向那些时不时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男人们走去,在容别言看来,倒是有了几分大义凛然的模样

    这场宴会直到十一点多了才宣告进入尾声,各位来宾无论是达成目的还是没有达成目的,都只能纷纷向主人道别,离开会场。作为主人和宴会的焦点,容律站在门口向每一位来宾礼貌的道别,直到送走最后一个有些醉醺醺的来客,才吁出一口气,垮下肩膀来,一脸疲惫的晃回到客厅里面,直接坐倒在沙发上面,枕着松软的沙发枕伸了一个懒腰。

    容叶聿行一巴掌拍在他的腰上,“怎么样有没有你看上眼的喜欢哪个爹地马上就去给你提亲,一定给你找个最和你心意的”他坐在容律的身边,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容律捏着腰和腿,好像是在按摩的样子。

    容律翻了个身,努力把自己脸上的不情愿表现出来,“爹地,我可求求你了,别再给我开这种宴会了我知道你们对我好,想要让我交个朋友什么的,但是我觉得真正的朋友不是这么交上的啊他们我真的都不喜欢”

    容叶聿行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了,捏在容律腰上面的手也瞬间收紧,“你和那个什么周深甫不是在宴会上认识的小律,爹地一直不敢问,但是今天我是必须要问一问了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周铭琛还是忘不掉他”

    容律怔愣了一下,居然有些结巴起来,他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总不能说自己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那个周铭琛吧他的犹豫显然让容叶聿行误会了,“就那个男人还会让你念念不忘小律,受伤过一次就该长记性了,那个男人就是死性不改的,你怎么就非得和他一样死性不改呢”

    “爹地,我不喜欢他了,真的,你要相信我别再捏我了,好疼啊”容律转移着话题,龇牙咧嘴的表示容叶聿行的手劲的确是不小,像是一条泥鳅似的在沙发上面拱来拱去的,逃离着容叶聿行的魔爪。

    容叶聿行看到自己最小的儿子不复过去的冷漠状态,而是和他又打又闹的,一时间也是不想再和他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索性追着容律要掐着他胳膊,两个老大不小的人竟然像是小孩子一般的打闹起来,让收拾着乱七八糟的宴会残局的佣人们也是哭笑不得。

    容律最后被老辣的容叶聿行一把揪住,被他象征性的揍了屁股两下以后,就放容律到楼上去休息了,毕竟夜已深,四周围的邻居都已经静悄悄的睡了。

    看到容律装作一瘸一拐的模样上了楼,站在客厅里面的容叶聿行一直目送他走进自己的卧室里面。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小律你值得更好的。”

    下卷 波澜

    周铭琛开始怀疑自己的双亲那么潇洒的甩手离去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短时间内还是无法将周氏集团管理到倒闭,至少握有公司不少部分的股东们也是不会让事态变得更加糟糕,他们基本上都是手握股票坐吃红利的主,公司的经营状况事关他们腰包的大小,最近股票的大起大落相信他们都是有数的,散户们不可能在股市情况一片大好,大盘保持上涨状态的情况下大幅抛售股票的,所以最近这一次又一次的震荡只能是内鬼所为。

    周铭琛恨自己过去没有多在自己父亲的身边学一些管理的手段,明明知道有人趁着他们不在而搞鬼,却是揪不住这些人的辫子。

    由于现在的企业大多是家族式的,而自古以来大家族的人便愿意把权力牢牢的掌握在自家人的手里面,就连证券法也为此而多次修改――当控股人拥有某上市公司百分之十以上的股份的时候才需向证监会出示证明,并通知该公司法人代表具体的情况。大部分股份的流通都是在家族内部,证监会的人也懒得去管那些大门大户里面的勾当,所以股份的流转在家族式企业里面并不受政府过多的监督,政府只要税收,内务什么的一概不管。而这一不成文的潜规则却让周铭琛感到深深的无力,这些天来股市诡异的波动让他有了一种被觊觎的感觉,绝对是有一些事情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

    周氏集团虽然说是传统的大家族企业,但是股份并不集中于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手中,股份作为一种遗产在一代代的向下传着,很稳定的保持在一个有着周氏血缘关系的圈子里面,虽然他们手里面握着的股票有很多因为诸多因素而流向证券市场,但是这并不能威胁到周氏嫡系血脉对于公司的掌握权――周启华仍旧是周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周铭琛不认为自己是神经过敏,投标的意外失败和股票的震荡跌幅是接踵而来的,而这些骚动都是从周启华和周傅笙离开以后才突然出现的,想来是有人认为他好欺负,要制造一些风浪从而在其中获利。

    最令周铭琛苦恼的就是这些他统统都清楚,却是没有一点儿手段去解决,形同纸上谈兵,解决不了问题。

    他也试图给他的父亲打过电话求助,而这想当然是徒劳了,周启华的手机一直保持着无人接听的状态,一去而杳无音信。

    这样一个偌大的公司,在他的管理之下,究竟会走到哪种地步周铭琛在夜半失眠时候也会常常想到,突然觉得过去的那些日子都像是隔着一层雾一样,渺茫而虚幻,那些爱恨情仇仿佛也一瞬间远离了自己,被背叛,没有一个贴心的人,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庭,这些或许在他没有接管公司前会斤斤计较的事情,在他陡然承受了如此大的压力以后,好像统统蒸发走了。他所需要担心的只不过是这个季度的业绩如何,股票的涨跌,公司里面复杂的人事关系,是否有内鬼的寻在等等等等他曾经觉得离自己很远的事情,现在都无比鲜活而真实的摆在他的面前。

    周铭琛基本上很少回家了,那个家里面也没有什么让他产生回去的欲望的人和事,再加上时常失眠,他索性就在公司里面凑合着过夜。整个大楼的灯都在中央系统的控制下被关掉了,唯独他所处的董事长办公室的这一层楼的电力是独自供应的,所以若在楼底下向上面看,便能看到最顶层那闪烁着的微弱的灯光。

    电脑的屏幕保护在没有人移动过鼠标的半个小时以后准时出现,周铭琛整个人像是个球一样窝在宽大的转椅当中,虽然他闭着眼睛把头靠在肩膀上面,但是他并没有进入到睡眠状态,而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大事小事。

    竟然没有什么是成功的周铭琛心惊的回想着。曾经他因为双亲都忙于工作而疏忽了他的成长而感到怨恨,这也的确导致了他和周启华周傅笙都不太亲,恭敬甚至于敬畏的感情居多,也因此错失了和他们学一些东西的机会,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商场上游刃有余的技巧,他都一窍不通,或者说他不曾有那个念头去学习,有那个时间也许他更喜欢和那些纨绔子弟一起打打篮球飙飙车之类的。

    他不曾有自己的主见,做什么好像都无所谓似的,最近这几年来唯一还算是努力过的事情还是和毕枫交往,不过到最后,事实的真相像是一个巨大的笑话一般,讽刺着他的无知和幼稚。

    周铭琛真的不想承认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是如此的失败,他自嘲的笑了一声,用双手狠狠的揉搓着自己的脸颊,那种麻木中又有一丝刺痛的感觉分外像他现在的状况,找不到正确的路,却又时时刻刻有着痛楚的体验。

    实在是睡不着了,周铭琛索性坐了起来把电脑从睡眠状态变成正常的工作状态,他查看了一下第二天所要做的事情,却是发现他明天下午还要到民政局的公证处去一次,内容是离婚后的财产分割。

    在结婚前他们已经做好了财产的公证,按理说明天到公证处那里所要办的事务都是形式上的东西了,容律对那些所谓的财产不甚关注,而周铭琛本人也对此不太在意,再怎么说夫夫一场,容律也不是那些为了财产而结婚的男人,离了婚以后本来是最为复杂的财产分割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倒是简单了许多。

    自从那天容律突然流产住进了医院以后,周铭琛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容律的面前过,现在的他不再认为他过去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就算他再爱毕枫,对于容律来说那是再显而易见不过的背叛了,而他也的确遭到了报应――爱他的人他尚不自知,而他所倾心相爱的人却是一个骗子,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抑或者说,他还是欠容律的,容律为他自杀过,被他在酒后施暴过,又因为他而流产

    热气腾腾的素面的味道仿佛又出现了,周铭琛微闭上眼睛,回想着那种让他落了泪的温暖,却是在别的地方所买来的素面无法与之相比的。

    在一个礼拜前,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便和容律打了电话,通知他在下个礼拜的周四下午到民政局的公证处办理离婚的最后手续,关于财产的分割之类的处理,需要他和周铭琛两个人亲自同时到场才能够完成。

    容律差点儿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从医院里面折腾回来以后便一直被家里面的老老小小缠着当成太阳一样的供着,这件不算小的事情竟然就被他那么抛在脑后了。

    周四下午前,容律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和家里面的其他人说过,整个容家的人都对姓周的人患上了严重的过敏症,若是知道他要去和周铭琛办理这个手续,大概他们五个人会集体浩浩荡荡的随行吧所以他一个偷偷的溜了出去,也没有麻烦家里面的司机,走到公交车站坐着公交车去的民政局。

    办理离婚的人很少,公证处在平时更是冷清的很,容律在找到公证处的楼层以后,一眼便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靠在墙上抽着烟的周铭琛。他的脚步声也让周铭琛从走神中缓过神来,他把烟掐灭了扔在垃圾桶里面,有些局促的站直了身体,“你你来了。”

    容律也同样觉得有几分不太自在,不过他还是笑了笑,说道“你来的好早,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才是到了几分钟而已你,身体最近感觉怎么样”周铭琛的眼神有几分游移,像是不敢看容律一般,低声问道。

    “还行,也就那个样子吧。”容律知道他是在问流产的事情,他并不想责怪周铭琛,毕竟过去的恩怨情仇都是容律的过去,他只是在一个不算恰当的时间重生在这个身体上面,周铭琛的举动他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没有爱也就没有了恨,只能说那个孩子和他没有什么缘分罢了。

    周铭琛沉默了片刻,便走到公证处的办公室门前,敲了两下门,里面的工作人员应了一声“请进”,周铭琛率先走了进去,容律随后也走了进去。

    其实手续真的很简单,因为他们两个在这个方面上都没有什么纠纷,容律提出的分割方案,周铭琛并不反对,只要他们签署相关的文件,最后一点儿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纠葛也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容律粗粗的将那厚厚一打的文件看完了,在需要签名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接过周铭琛手中的另一份同样的文件,再次签上名字。周铭琛也快速的看完了文件,签完了名字,把这两份文件递给工作人员。

    在盖了一大堆的公章以后,工作人员向他们宣布他们的婚姻关系正式的宣告结束。周铭琛和容律拿起属于各自的文件,向工作人员到了谢以后,便一起离开了这件办公室。

    并肩走在这条有些空旷的走廊里面,周铭琛和容律都是沉默着的,他们一起走过民政局的办公大楼,走下了那长长的台阶,一直走到周铭琛的车前。“我是坐公车来的,回去还是坐公车回去吧,你要注意安全,小心一些。”容律客气的向周铭琛道别,把他送到自己的车前,然后他转身就想离开去公交车站。

    周铭琛迟疑了一下,还是抓住容律的胳膊,“我送你吧,公车上面太挤了,你的身体刚刚好,还是不要累到了。”鬼使神差的他说了这些话。

    容律想要推脱,却看到周铭琛那带着恳求似的目光,不由得败下阵来。“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客气的”

    “我只是只是对不起,容律,我早就应该和你说这句话的。”周铭琛低声道,他低着头,抓着容律胳膊的手也有些颤抖。

    这声对不起让容律多了几分感慨,他感受到了周铭琛在这段短短的日子里面的改变,无论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是否走到了尽头,他都为周铭琛能够有这样的改变而感到高兴。“那些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们过去吧,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他轻声劝说道。

    周铭琛抬起头来,对着容律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真诚的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很快就变得苍白起来。他的身体猛然的一震,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容律的耳边穿梭而去,周铭琛握着他的手慢慢的松开了,他的身体也随之软了下来,因为身后的车他才没有马上摔倒。

    容律眼尖的发现周铭琛的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血点,不过迅速的这个血点蔓延开来,变成一片刺眼的血污

    周铭琛颤抖着用手摸上自己的右胸口,鲜红的血染上了他的手指,“容”他只是说了一个字,便晕了过去

    下卷 袭后

    容律不知道自己上回晕倒的时候周铭琛是个什么感觉,当这种事情轮到他的时候他的大脑只剩下了大片的空白,愣愣的看着周铭琛的身体完全的倒在地上,胸口上面的血污面积越来越大。直到路过的一对新婚夫夫走到他们身边来把车开走,看到周铭琛躺在血泊之中的样子尖叫起来,容律才像是终于被摁下了播放键一般,掏出手机来颤颤巍巍的拨通了急救电话,挂断了急救电话以后他紧接着又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警察显然是没有救护车有效率,当医生们手忙脚乱的把周铭琛抬走的时候警车才呼啸而来,容律犹豫了一下,没有跟着救护车走,而是留在现场和警察进行交涉。

    警察向容律询问了一下案发当时的情况,而容律却是回答不上来,“太突然了我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倒下了”容律努力回想着,他转过身来看着和民政局相对着的那几栋高耸入云般的写字楼,指着正对着他们身后的那栋楼说道“子弹是从那个方向来的,虽然没有声音,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子弹就是从擦着我的身边过来的”

    警察又向他询问了几个问题,容律也都一一回答了,“他有什么仇人吗据您所知他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容律摇了摇头,“我们离婚之前他的事情我也不算太了解,这段时间我们更是没有什么往来,很抱歉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好吧,如果您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想到了,请到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负责调查的警察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抄在纸上,撕下来递给容律,“我看您的脸色不太好,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需要我帮您叫一辆出租车吗”

    容律这才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阵的发着黑,他勉强笑了笑,对这个好心的警察道了谢,“那麻烦您了我想去医院看看他”警察帮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周铭琛被送往的医院的名字,把容律送上了车。

    医院还是那家他上次流产时住过的医院,容律向服务台问了一下周铭琛的情况,前台的服务人员查了一下电脑,告诉他周铭琛还在手术中。

    容律拿出手机来给家里面拨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大嫂容别言,“大嫂,我是小律,我现在在医院里面”

    容别言一下子紧张起来,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你怎么在医院里面受伤了吗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不是,你别紧张大嫂,不是我出了事我今天出来是要和周铭琛办理离婚最后的一点儿手续,结果他在民政局的门口被人袭击了是枪伤,还在手术着呢我在医院里面等一等吧,可能会很晚回去,你和父亲还有爹地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别担心。”容律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一边安慰着那边紧张兮兮的容别言。

    “那行吧你说你怎么出去不和我们说一声这要是波及到了你可怎么办不是大嫂不近人情,你已经和那个什么周铭琛离了婚,就不要再有那么多的牵扯了好吧,我不多说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容别言叹了口气,对容律的软性子和念旧情表示非常无奈。

    挂断了电话以后容律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他不应该再和周铭琛有过多的纠缠但是他又不是冷血动物,能够看着周铭琛中弹受伤还无动于衷。周启华和周傅笙两人倒是潇洒,不留一丝音讯的就走了,周铭琛这一受伤,大概都没有人会来照料着。

    容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觉得心烦意乱。就算周铭琛那个男人之前做了很多错事,容律也绝对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想要他的命。那么究竟是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开枪杀人呢

    “按照你的吩咐,我没有击中他的致命部位,照片我已经传到你的邮箱里面了,余款什么时候打给我”

    “你的动作太慢了,我记得我是让你在上个礼拜将事情完成的,拖延的时间对我要做的很多事情都有影响。余款我只能按照百分之六十打给你了。”

    “你他之前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公司,一百多层的楼你叫我找什么地方去狙击今天这个机会还是我跟踪了他十多天来找到的唯一的一个机会。你不在乎那一点儿钱的,但是我很在乎”

    “你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完成任务,我减少报酬是理所应当的吧好吧,我不想把我们的关系闹僵,这样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我给你加一点儿,你退一步,怎么样百分之八十,我不能再加了你也别以为我有取之不尽的钱给你,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合作,再赚不迟不是吗”

    “哼我算是认识你了,百分之八十就八十,今天晚上之前我就要收到余款,也请你别拖延时间。”

    “那是自然,我是不会食言的那么,合作愉快”

    对面的电话啪的一声挂断了。握着手里面断了线的电话,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好疼好疼好疼

    周铭琛痛苦的呻吟着,胸口处灼烧般的疼痛把他从麻药的效力中折磨的清醒过来,绷带在他着的胸口上面缠绕了一圈又一圈,他只是微微一动,便能够感觉像是有什么粘稠的东西从胸口深处流淌出来。

    整个病房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仪器滴答滴答的响着,冰冷而规律。周铭琛对着这空荡的病房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没有一个人在他的身边陪伴着还真是足够凄凉啊。

    不过这也算是他活该。周铭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谁,以至于对方要把他杀死才算是痛快。他的脑子里面一闪而过容律的名字,但是很快他就把这个名字从谋杀他的人的名单中划了出去,他没有忘记在他中弹的时候,容律看着自己倒下的时候的惊讶面孔。就算是容律恨他,大概也不会用如此的手段去对付他的。

    那么,究竟是谁

    周铭琛忍着胸口处剧烈的疼痛,苦苦的思索着,却是一无所获。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容律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便看到周铭琛睁着眼睛皱着眉头的样子,不由得惊讶道“你醒了喂别动伤口又绽开了”周铭琛一看到容律走了过来,不由自主的直了一下身子,却被伤口处的剧烈疼痛搞得眼前一黑,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层冷汗。

    容律快步走到周铭琛的床前,把水杯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面,把周铭琛摁在病床上面,掀开被子一看,绷带上面显现着隐隐的血迹――伤口果然又绽开了。

    容律叹了一口气,摁响了床头上面的呼叫铃,不大工夫一个护工就推着小车走了进来,一看到周铭琛把伤口弄得绽开了,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顿责骂,连带着把容律也批评了一通,动作却很轻柔的把周铭琛身上缠着的绷带剪断了,重新缝好抹上药,再次包扎起来,“千万不能乱动你知道吗你的骨头都差点被子弹打折了,那么大的一个弹孔在身上还想乱动是不是不想好了”

    周铭琛只能忍受着这名护工的大嗓门批评,额头上面因为伤口接触到刺激性的药物而渗出冷汗。护工骂虽然是骂了,但是还是以病人为第一位,看到周铭琛那么难受的样子,还是心软的给他打了一针止痛剂,“我可不能总给你打,什么药都不能乱用,药劲过了你就忍着吧。”然后他就推着小车蹬蹬蹬的出了病房。

    “那个你渴不渴我给你倒了一杯水,喝吗”容律小心翼翼的把病床摇了起来,有了那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坡度,让周铭琛的身子能够靠起来。周铭琛点了点头,容律便端着水杯,让杯口正好靠着周铭琛的嘴唇,一张嘴就能让水流进去。

    周铭琛喝了几口以后便示意自己不喝了,容律把水放回到床头柜上面以后,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个人之间。

    “对不起,吓到你了你没受伤吧”周铭琛干巴巴的道着歉,万一那个要杀他的人临时起意,容律大概也是躲不过这一劫的,所以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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