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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几许_第3分页

作者:曲流徙 字数:12163 更新:2021-12-28 23:52:02

    的反应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他从来不表示自己的看法,无论是嫉妒还是无所谓,统统在他那张一直冷漠的脸上反应不出来,试探了一次两次以后,周铭琛也就厌烦了这种小儿科的行为,直接就把毕枫带回他在外面另外购置的豪宅中,不再经常回家。

    他爹地也因为这件事情说过他,“那个毕枫没有什么太高的素养,无论是品性还是家世都远远不如容律。我知道容律不和你的性子,但是表面上总是要过得去,你也不小了琛儿,你已经二十六七岁了,是个成年人,做事就要有成年人的理性。家里面的大事你虽然还参与不到,但是在公司里面你也该琢磨出一些为人之道。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不要把事情闹大,闹到容律和容家面前,你有所分寸的做就可以了。但是那个毕枫想要做周家的主子,有我在,就不可能。”虽然周铭琛从理智上知道爹地是无条件的对他好的,但是那一次的谈话还是不欢而散。

    至此,周铭琛和容律却是渐行渐远,越发的相敬如冰,十天半个月的连句话都不说。

    他开始想要和毕枫生个孩子,毕竟他身边的好多朋友都已经有了小孩,看着他们一个个做父亲时所洋溢着的幸福,周铭琛也不由得有些动心,和自己所爱的人生个孩子果然是这个世界上再美妙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当他把这种想法和毕枫说了以后,毕枫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一口答应,“阿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怀了孕,我的工作会怎么办我知道你还是瞧不起我的工作,但是我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我现在还年轻,也不是你的妻子,被你这样养着已经是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了,我不能没有工作,完全被你包养着,那我和那些堕落的男妓还有什么区别”他的话说的已经是非常得重了,周铭琛稍微有些被打击了,不过换位思考了一下,他只能叹息着尊重毕枫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更加想要和容律离婚,把毕枫娶回家,正大光明的养着他让他享福,给自己生个孩子。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次带毕枫回周家主宅,会发生那种事情――虽然他并没有看到当时的确切场景,但毕枫从楼梯上滚下来时,容律就站在楼梯口上这个不争的事实很多佣人都看到了。毕枫不可能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那么只可能是那个妒夫把毕枫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周铭琛整个人都有些发懵,若不是周边的佣人们把家里面的私人医生先喊了过来,然后共同把昏迷过去的毕枫送上救护车送往医院,他大概还是会手脚冰凉的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那一小摊凝固了的鲜血。

    等他恢复了理智,第一件事情就是奔上楼梯,把还站在那里的、面无表情的容律一拳击倒在地。

    “我告诉你要是毕枫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容律以命相赔”他记得他是那么吼出来的,差点要失去爱人的愤怒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在他跑下楼梯匆匆的离开准备去医院的时候,他好像在模糊间听到了容律的问话,但是焦急和愤怒已经充斥了他的全身,他没有理会身后的那个人的一切,直接离开了周家的主宅。

    后来他在医院里面照料着还在昏迷状态的毕枫的时候听到了容律在家里面割腕自杀的消息,他只能嗤笑出声――这副样子还不知道是给谁看的,还好毕枫并没有出生命危险,要不然他真的是抱着要掉容律性命来赔的。

    后续如何周铭琛压根儿不去关心,他也没有再问毕枫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他就认为容律是想要害毕枫,不再做其他想。

    若不是毕枫一直说想要喝汤,他也不会回到周家主宅,也就不会在厨房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厨房里面切菜的情景。

    周铭琛的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弧度,他推开厨房的门,走到正在因为切土豆丝失败而剁菜板出气的容律身后,带着一种刻薄恶毒的意味低声说着――

    “我还以为你会躺在床上,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拿着你那手腕上的刀疤,威胁我回来真可惜,怎么会在让我厨房碰到你呢真是让我都不想吃饭了”

    上卷 丈夫

    容律被身后面突然而来的恶毒言语惊得一晃神,错手把刀刃抹到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上面,血一下子就染红了案板。

    “你”容律回过头来看着周铭琛,逆光中他仿佛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模样,但是在听到这个男人说话的瞬间,他的心脏仿佛被手用力的攥紧,窒息感弥漫起来――这并不同于过去他心脏病发作时的绞痛,而是一种莫名的闷痛。

    脸颊上突然有了一种虚拟的火辣辣的疼痛,容律顾不上手指头一跳一跳的疼痛,只能捂着自己的脑袋,身体微微的弓了起来。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击打着头部深处,容律感觉自己像是摔倒在地上,眼前模模糊糊的,胸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与苦闷堵塞在那里,酸楚与想要流泪的感觉并行着,仿佛随时都能将他击垮。

    “我没有没有推他下去”容律的声音微不可闻,就像是有人在操纵着他一般,不自觉的喃喃自语,却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不正常,容律在模糊中想着,这不是他的经历,这是――

    这是容律的残留的回忆与触感。

    周铭琛冷笑了一声,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恍惚似的男人装模作样的在他面前做痛苦状,不由自主的想要再揍他一拳,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周铭琛走上前去,一把掐住容律的下颌,把他的脸抬了起来,“别在这里给我装了我今天还真不想找你麻烦,赶快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容律被迫抬起头来看着周铭琛,那是一张陌生的却出奇的让他感觉到刻骨铭心的脸,他长得和周傅笙很像,只不过要比周傅笙的脸线条更加坚毅凌厉这些都不重要,对,这些都不重要有个声音在低声的叹息道。

    泪水就那么毫无预兆的从容律的眼眶中崩溃而出,他张合了几下嘴唇,抖动着却说不出来一句话。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和这个素未谋面却要共度一生的男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如此的令人震撼,或者说他低估了这具身体上所残留的执念――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深深地爱恋与绝望。

    容律把周铭琛的手拂了下去,努力控制住这具身体所残留下来的情感,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将脸上的眼泪粗粗的擦干,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铭琛”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些什么,只是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露怯。

    “徐佐呢”周铭琛嗤笑出声,仿佛是对容律那个笑容的不屑一般,他环视了一下空旷的厨房,微微皱起了眉头早知道徐佐不在,他也就不会回家看到这个令他心烦不已的男人。

    “今天他有些事情,就提前请假走了”容律尽量让声音不太哽咽,回答完周铭琛无意识的问话以后,厨房中又一次弥漫起令人窒息的沉默。

    “琛儿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周傅笙的声音遥遥传来,打破他们两人之间不停膨胀着的沉默气氛。周铭琛有些不太自在的和周傅笙打着招呼,“爹地”却不敢把自己回家的目的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周傅笙却没有再和周铭琛说些什么,直接走到容律的身前,把他那只手上的手指拿到手里面,“这手指割伤了怎么也不处理一下就在这里傻呆呆的站着难道就会好吗琛儿,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你的妻子受伤了,难道你一个作为丈夫的,不会叫佣人来帮着包扎一下吗”周傅笙的口气虽然淡淡的,但是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力量,刚才还带着一脸讽刺的笑容的周铭琛也只能乖乖低头离开厨房,去找佣人过来给容律包扎那所谓的伤口。

    “伴父,这只是一点儿小伤口罢了,不用包扎一会儿就会好的。”周铭琛一离开厨房,容律顿时觉得空气流通起来,身体所感觉到的不适也都纷纷散去,呼吸也顺畅了许多,手指头上面传来的疼痛也随之清晰起来,血已经不再流了,而是凝结成暗红色的一小团聚集在伤口周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指从周傅笙的手里面拿出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琛儿又说了什么让你分心的话了吧刀本来是切不到你的手指的,你的心乱了。”周傅笙还是那副淡淡的口气。容律一抬头就正好看到了周傅笙的眼眸,一瞬间容律以为自己会被那目光穿透,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容律觉得自己是露出了些许马脚一般,“我只是只是”他其实和这之前的一切事情都没有什么关系罢了,所以连违心的话都难以说出。

    他曾经期待过和他所谓的丈夫的见面,上辈子他并没有爱过任何人,也没有人爱过他,爱情之于他不过是电视剧中撕心裂肺的哭叫,婚姻之于他也不过是绮丽的幻想。

    所以当真的见到了周铭琛以后,他反而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去面对这个男人。容律惊讶于这个男人对于这个身体所产生的巨大影响,是他这个灵魂所不能立刻阻止的。即使周铭琛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容律感觉到一种悸动,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悸动。

    佣人带着纱布和药物匆匆的跑了过来,周铭琛却是不见了踪影,“这周末家里面会举办一个小型的宴会,届时会有一些你未曾见过的周家的远亲前来,琛儿无论如何也会出现在宴会上,你也一样需要出席。之前的那些事情我会嘱咐琛儿好好处理,不要在外人面前丢了周家的面子,我相信你在经历了那些事以后,会明白些轻重缓急,不去和琛儿计较那么多。”在离开前,周傅笙侧过身来,对着仍旧站在厨房里面,任凭佣人层层包扎着手指的容律说道,“心要静下来,你才会永远站在不败之地。”

    手指上突然紧了一紧,容律低下头来看着那已经包扎完好的手指头,“是,伴父。”他低声回答道,心里面却泛着些复杂的意味。

    周傅笙站在周家大宅别墅的大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正想偷偷离开的周铭琛,他没有大声呵斥,也没有横眉立目,但是周铭琛就是觉得自己的脚上仿佛缠了千斤重的沉砂,就算是想着医院里面的情人还在等着他,却还是不敢离开。

    “爹地有什么事吗”自从毕枫从楼上摔下来以后,周铭琛就再也没有回过周家大宅,自然也就不曾和周傅笙说过话。在面对着他的两个父亲的时候,周铭琛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虽然从小到大周启华和周傅笙都没有大声的呵斥过他,更没有动手打过他,他也从来没有经受过他的那堆朋友所抱怨的勾心斗角,因为他们周家只有他一个孩子,甚至连争家产这种事情都不用担心,他只需要稳稳当当的活下去,周家的位置总会是他的。但是周傅笙和周启华都不是喜欢笑的人,也不是什么慈祥的人,虽然说知道他们两个人是爱着自己的,但是周铭琛在骨子里面还是敬畏着他们,尤其是周傅笙。

    “你在外面的时间够长了,我给你的时间你也已经用完了,从今天开始就给我搬回家里面住,总在医院里面呆着算是怎么一回事。你的家在这里,你的妻子也在这里,你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该怎么做我也不想一次次的重复下去。”周傅笙走到周铭琛的身边,帮他把有些凌乱的衬衫领子抚平,轻轻的摸着他的脸颊,低声说道,“琛儿,外面的野花再香,你也不能过分沉溺,虽然说脸面什么的我们都可以暂且不提,但是最起码作为男人的责任,你要承担起来。”

    周铭琛想要辩解着,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强势的连他的父亲都会妥协的爹地,只能把那些话都咽回肚子里面去,“只要他规规矩矩的听话的做我的妻子,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您看看有哪一家的妻子会做出那种事情的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

    “才怎样你把你的情人带回家那么多次,真把容律当成泥人了吗现在他也想开了,不和你计较那么多了,你也就适可而止。”周傅笙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该收收心了,瞧瞧你最近一副什么样子周末你伯父还有表哥会来,我希望你能够像一个主人,尽起自己的责任。”

    “是,爹地,我知道了。”周铭琛咬紧了嘴唇,绷紧了身体仿佛在忍耐着什么似的,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低声喊着,“可是爹地,我是真的爱毕枫,他受伤了还在医院,我怎么能够放心他一个人在医院里面,而我却在外面开什么宴会,还要和那个伤害他的凶手虚与委蛇”

    “琛儿,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这句话。静下你的心,睁大了你的眼睛,看看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你所以为的,并不一定是对的;你所不屑的,也许是值得珍惜的。”周傅笙轻轻地叹了口气,“容律并不欠你的什么,我话到此已尽,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周铭琛抿紧了唇,在周傅笙回了卧室以后他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周家大宅,吩咐司机将车开回医院。

    周傅笙的话他并不是不想听,只不过他爱毕枫的心没有人理解罢了,只是在他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基础上随便臆测。

    至于容律那个人周铭琛厌恶的“嗤”了一声。他把头靠在柔软的真皮制成的靠背上面,脑子里面想着接下来要到哪里去买一碗地道的老鸭汤,来满足他那躺在医院里面,等待着他回去的爱人。

    上卷 宴会

    那根被切伤的手指头仿佛真的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每当容律想要靠近厨房的时候都会有佣人用委婉的言辞劝他回去,就连傍晚时候回到家里面的徐佐在看到他那被层层包裹住、看起来分外吓人的手指时,也劝他先歇一歇,“您这么着急学烹饪干什么是很想马上让我失业吗”徐佐和他开了一个小的玩笑。

    但是容律笑不出来,“那徐佐你说我该做些什么呢”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已经只能感觉到隐隐疼痛的手指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您可以做很多事情,不只是烹饪。”徐佐差点儿就克制不住自己那股子想要去呵护美人的冲动,只能轻轻的拍了拍容律的肩膀,如同哥们一般的,“比如,嗯上网打打游戏什么的”

    容律摇了摇头,对徐佐苦笑了一下,却也不能再多说些什么。言多必失,他也不应该有什么怨言,只不过生活如此贫乏,时间如同流水一般汩汩流过,却是毫无意义的浪费。他真的不知道容律是如何将自己只是关在卧室里面,度过那平淡的一天又一天。

    和徐佐又说了几句话以后,容律也不再去打扰他准备接下来的晚饭,独自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卧室里面。他站在挂在墙上的一副有些抽象派意味的油画前,轻轻的抚摸着上面微微凸起的油彩,浓重沉郁的色彩大片大片的被泼洒着,一层层的覆盖。

    手指突然摸到了一处松软的油彩,容律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却没有想到自己那轻轻一按,这幅画却整个向下滑了下来,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一个保险箱。

    上面并没有密码键盘,只有一个微微闪烁着荧光的触摸屏,容律试探着把自己的手指摁在上面,只听一声微响,保险箱的箱门就弹了开来。

    容律迟疑了片刻,但还是把手伸了进去,拿出了藏在里面的东西。

    一台非常之轻薄的电脑,一叠厚厚的速写本,还有一个封面都有些发黄的日记本,这些显然是属于容律的东西,容律随手把箱门和上,那幅油画毫无声息的再次滑到了原位。

    把电脑和日记本放到了桌子上面,容律拿起了放在最上面的速写本,犹豫了一会儿以后,他还是翻开了那已经有些破旧的本子――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虽然说现在他是容律,但这些旧物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那个已经消失了的容律。

    第一页铅笔轻轻勾勒出一个男人的侧面,虽然说笔画潦草,但是容律还是能够认出这画里面的男人。

    是周铭琛。

    第二页那是一个男人的背面,他和另外一个穿着球服的男人勾着肩膀,右手夹着一个篮球,看起来是打完了篮球在庆祝的样子。页脚草草的写着一行字,贺球赛大获全胜,律。

    第三页周铭琛大笑着的样子非常的阳光,挥洒的汗水仿佛会从那些发黄的纸页中渗透出来,他的眼睛很有神,笔画好像在这里细致了起来。

    第四页第五页第六页容律向后慢慢的翻着,里面只有一个人,至始至终。无论是他的笑容还是他的愤怒,无论是他的正面还是他的侧面,无一不活灵活现,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能够看出这些画作中所凝聚着的感情。

    最后一页的画比较新,画的也是最凌乱的,只不过是一个分辨不清楚的男人的背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知道他再也看不清楚容律摸到了那张纸上面凹凸不平的褶皱,仿佛是水渍迸溅干了以后所带来的伤痕,印在那个渐行渐远的男人的背影上面,如同破碎的泪痕。

    也许那就是泪痕,带着一种莫名的咸腥的味道。

    容律轻手轻脚的把这本速写放回到桌子上面,对于剩下的两样东西,他反而没有什么兴趣去看了。这样一叠速写,不只是画而已,还是记载着一颗曾经鲜活的充满着对爱情的憧憬的心脏如何变得枯萎的过程。

    容律感觉到一种悲哀渐渐侵蚀着他,之前他并不知道什么叫情,也不明白为什么容律会因为周铭琛而舍弃掉最为宝贵的生命。生无可恋的滋味也许他真的不能体会得到,但是那种深沉而绝望的感觉却透着那一张张的速写传递了过来。

    把这几样东西放了回去,容律重新伸出手来,看着左手腕上面狰狞的伤口,莫名的惆怅梗在喉咙间。接下来该如何去面对那个男人那个叫做他的丈夫的男人容律终于有了一种掠夺别人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不过一切都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可能,去弥补容律的遗憾。

    容律并没有参与到举办宴会的过程中,不过是有成衣裁缝上门来给他量了尺寸,在周六的时候把两套白色的西服送到了他的手中,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宴会当天适当的微笑,做一个美丽的花瓶就足够了。

    整个周家大宅里面的佣人都在忙碌着,就连徐佐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照顾他,他的手指的小伤口虽然不到两天就好了,但是也没有机会再进厨房――宴会当天的酒宴准备需要大量的精力去准备,不只是徐佐在准备当天的酒宴,平时不在周家常驻的几位厨师也都赶过来一起设计酒宴的酒水菜品,他跑到厨房里面只是会给他们添麻烦罢了。

    不可否认的是容律有些紧张,这还算是他重生在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面对那么多的陌生的上流人士,他总怕自己会不会说一些不太符合容律以及周家的言语。

    不管容律再怎么担心紧张,时间还是稳稳地向后流动着。容律站在巨大的水晶吊灯下,站在周傅笙的身边和陌生的各色男人轻碰着酒杯,说着彬彬有礼的欢迎词,脸上的笑容也仿佛是有尺子量好了一般的弧度时,不由得多了几分疲惫之意。

    不只是那些虚伪的客套的辞令让他觉得别扭,周傅笙说这个宴会属于私人宴会,大多都是和周家有些关系的亲戚,而他站在这里这么久了,却没有一个人或者说是他的朋友过来和他说上两句话,一方面他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有容律的朋友过来的话他都害怕自己会穿帮;另一方面他不由得有些心酸,替那个完全没有什么人际交往的容律心酸。

    周傅笙虽然不怎么出现在大众面前,但是显然他和其他大家族里面的夫人们相处得很好,一群打扮的在他看来有些娘气的岁数也不小的男人围在周傅笙的周围,眼睛里面闪烁着的都是崇拜和敬仰的光芒,叽叽喳喳的倒真的很像是闺蜜会。

    容律不由得为自己的丰富联想而打了一个寒噤,再怎么说周傅笙的形象也不符合太太会的主办者

    容律不知道的是周傅笙不只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家里面管管家事的规矩伴侣,他不仅手里面握着傅家家族企业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是周家一些暗地里面的生意的领导者。这让许多只能在家里面闲呆着或者是聚在一起搓搓麻将聊闲天的富家夫人们所敬仰,他们都被自己的丈夫保护的太好,或者说他们因为要去生孩子而被下意识的划拨到“不能主事、不事生产”的闲人里面。

    周铭琛一直迟迟未露面,他这个做妻子的人就只能站在自己的伴父身后,做一个默不出声的摆设,虽然他很想忽略一些嘲讽的眼光,但是那些带着些许恶意以及不屑的言语还是能零零散散的传到他的耳中。

    无非是前一阵闹大了的推人事件,周铭琛并没有被过多的谴责,而受到大家非议的人只有容律一个,有说他没本事看不住自家丈夫的,也有说他性冷淡不能给周家生孩子,正房地位岌岌可危的虽然明确的知道这些人说的那个容律并不是他,也的确是尽量无视掉那些话语,但是容律还是止不住的有些郁闷。

    而这种郁闷在见到了这几天一直听说的周铭琛的大伯和他的表哥临到宴会之时,更加浓厚了一些。

    “大哥,真是好久没有见到您了”周启华之前一直在和几个生意场上的人聊着政策市场之类的消息,但是在他看到一个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男人走进会场以后,立刻结束了和那几个人的闲聊,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轻轻的给了他一个拥抱。“最近还好吗我看您的头发又白了一些”

    男人低沉的笑了一声,同样回抱着周启华,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启华还是那么年轻,总是让我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而我还走在时间的前面――这可不就是老了吗”

    周景之和周启华在相貌上面基本上没有相似的地方,他看起来要比周启华老上十多岁――而实际上,他只比周启华大了三岁――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眼角也多了许多皱纹,相貌平平,嘴角边还有一道不长不短的刀疤,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凶狠,虽然他很少笑,但是离远了看,那道疤痕却像是他正在邪邪的大笑一般。

    “启华啊,看我还带了谁来深甫,过来和你叔叔问个好”周景之把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的青年拉了过来推到周启华的面前。青年微微的笑了,嘴边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眼睛也像是在微笑一般的眯了起来,他很有礼貌的半倾着身体,给周启华行了一礼,“叔叔晚上好,我是周深甫,上次见您的时候我大概还只有两三岁呢,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

    上卷 觥筹交错间

    周启华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青年,他的确是不太记得这个孩子了,青年和周景之长的有几分相似,虽然也不是很英俊帅气的类型,但是却让人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也许是因为他长着一张笑面,只是微微扯起嘴角就是一个令人感到温暖的笑容。

    “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周启华低声感慨道,“一转眼,当年的才这么高的小孩子都这么大了”

    “大哥,您来了。”周傅笙终于从那些围在他身边的男人中周旋出来,带着淡淡的微笑站在周启华的身后,然后叫住从他身边经过的端着一托盘红酒的佣人,从里面端了两杯酒递给周景之和他身边的周深甫,自己也拿了一杯端在手里面,“启华,怎么不给大哥拿杯酒,就站在这里呆呆的站着聊天我们到那边去聊聊,怎么样”

    “还是阿笙贤惠,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你还是像过去一样年轻漂亮。”周景之的嘴角微微上扬,那道诡异的疤痕也随之而动,仿佛他笑得很夸张,“看看我这副老头子的样子”

    “哪有那么夸张呢您还是和当年一个样子,就是头发白了而已,您要是肯拨出时间来染一下,肯定比启华还要显得年轻许多。”周傅笙和周景之轻轻的碰了下酒杯,微笑着说道,“这位就一定是深甫,周深甫是不是你脸上的那个酒窝可是让我记忆深刻,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变成大孩子了,但是那轮廓还是没变多少。”周傅笙走到周深甫面前,拉起他的手,用着慈祥的长辈常用的口气说着,还摸了摸周深甫的头发,感叹道“好像一切都是昨天一样深甫真是越长越像阿滋了,这眼睛看着真是一模一样”

    周景之若有若无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的眼睛有些冷的看着周傅笙,仿佛是要确认面前这个人是无意间的感慨还是话中有话。周深甫却是神色未变,笑意盈盈的抬起手来指着自己的眼角说道“是吗傅叔叔也是这么觉得的吗很多人说我的眼睛长得很好看呢还有这个酒窝就是太显小了,好多人都说我像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哪里有深甫明明已经是个帅气的男人了,不是吗今天来了不少和你岁数相当的年轻人,总和我们这些老头子在一起说话也拘束,你去和他们聊聊去吧,是不是,大哥”周傅笙拍拍周深甫的肩膀,转过头来看着周景之。

    周景之微微点头,“去吧,深甫。”周深甫再次和几位长辈道了别,然后端着酒杯走进了人群当中。

    周启华和周傅笙匆匆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哥,我们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好好的聊聊天,接下来的时间就让他们小辈的慢慢玩,我们聊一聊吧。”周启华轻轻的摇晃着酒杯中剩余不多的酒杯,低声说道。

    周景之神色微变,不过很快他收敛了一切多余的表情,“那么就请吧。”他侧过头来看着站在周启华身边的周傅笙,眼神有些闪烁,“的确是很多年,我们都没有聊过了”

    容律找了一个人比少的角落,靠在冰凉的用大理石装饰的墙柱上面,看着不远处的喧嚣景象。周铭琛在宴会开始半个多小时以后还没有出现,而周傅笙和周启华又和一个看起来岁数不小的陌生男人走了,整个宴会上再没有他认识的人,也没有人和他搭话,一个人站在宴会中央总是有点儿傻乎乎的感觉,于是他也就乐得清闲,跑到一个清净的地方闭目养神。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呢不和其他人聊聊天吗”容律的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这令他立刻睁开了眼睛,回头看了过去――和他说话的是一个他并不认识的青年,好像刚才站在那个和周启华周傅笙走了的男人身后,他那时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过去搭话。“我是周深甫,您是”周深甫言笑晏晏的端着酒杯,看向容律。

    容律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周容律,幸会。”青年的手干燥而有力,握住了他有些冰冷的手,“哎呀呀,您还是我的弟妻呢早就听说过您了,却一直没有见到过您。再介绍一下自己吧我是周深甫,是铭琛的表哥,你就叫我深甫就好了。”周深甫用力的回握了一下容律的手,然后把他拉离了那个角落,“怎么您一个人站在这里呢铭琛他在哪儿,怎么不陪着你呢”

    有些尴尬的笑着,容律悄悄的挣脱开了周深甫握着他的那只手,“他有事情要做,所以比较忙,还没有来得及赶回来,我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还不如看着你们玩就好了。”

    “那就让我来给您解解闷”周深甫的笑容是他最大的武器,容律一直带着的紧张之意在周深甫的妙语连珠中逐渐被化解,听到他夸张的说着一些并不算太好笑的事情时,也会情不自禁的轻笑出声,令人心情放松起来。

    “终于看到您笑了”周深甫像是感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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