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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几许_第2分页

作者:曲流徙 字数:12134 更新:2021-12-28 23:51:59

    了脸上的眼泪,他从容叶聿行的怀抱中直起身来,直直的看向他的生身父亲,淡淡的微笑着,“爹地,您就当过去的容律已经死了,而活过来的,是一个崭新的、不会再令您失望的容律,好吗”

    容叶聿行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就露出了笑容,他抬起手来捏了捏容律的肩头,“好”他本以为这次来看望他那个倔强而冷漠的小儿子会是一次并不愉快的过程,虽然他过去也很心疼容律,但是容律那种性格无疑是给父子之间筑起了一层隔阂。不过如今这个经历过了死亡的、全新的容律,的确是和过去完全不同了,那种从深处散发出来的坚强和对生活的期许都让他感觉到欣慰

    父子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容叶聿行又和他交代了几句怎么和夫家人相处的注意事项,容律认真的听着,暗暗的记在心里。这种大户人家里面的勾当绝对不会少,而他过去根本没有和人勾心斗角的经验,容叶聿行和他说的一些听起来很阴损的招法却是的确可以以毒攻毒。不过接下来容叶聿行和他说的那些话却让他彻底红了脸,“小律,那个周铭琛和你同床的时候有没有防护措施他到底想不想和你要个孩子”容律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尴尬起来,一个是因为他的确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个情况,再一个就是他也的确是有些忽略了他以后是要和一个男人生活,甚至是要上床生孩子的。

    “那个他不怎么和我在我一起睡,他晚上总是回来的很晚”容律随口瞎诌着,而他自己大概也不会想到他胡诌的是事实。

    容叶聿行一下子皱起了眉头,“那么他是不打算和你生一个孩子了是吗难不成他是想和那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的小情人生个私生子来羞辱你吗”

    “爹地,您就别管这件事了,以后我会好好处理的毕竟那件事情还没有过去多久,说这些”容律的舌头都快打结了,脑子里面乱哄哄的都是过去的事情的零散片段。

    “唉好了,我也不多说。你也是别人家的儿子了,很多事情也需要你自己做主,但是你要是有了委屈,一定要告诉爹地,爹地一定会给你做主”容叶聿行叹了口气,拍拍容律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你爸爸也该下班了,我得回去了小律,今天我本来是想直接把你带回家的,但是看现在,你并不需要我这么做。”

    一种不舍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但是容律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再一次深深地拥抱住他的生身父亲。“我会好好的,真的,您不用再为我操心了”

    容律一直把容叶聿行送到了他来的时候所乘的车上,然后目送那辆彰显着低调奢华的高级轿车悄无声息的驶向远方,直到再也看不到时才收回了目光,回到周家的大院中。一直跟在容律身后的程文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容律,当容律偶然回过头时才看到程文欲言又止的表情,“怎么这么看着我有什么是吗”容律有些不解地问道。

    程文马上又低下了头,但是很清晰的回答着容律的问题,“少夫人,您的脸需不需要医生处理一下”

    容律这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还肿着的脸颊,顿时一股火辣辣的感觉袭击了过来。他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叫他给我送来一管消肿的药就好了。”看来他的爹地是真的非常气愤,这巴掌的里所蕴含的火气可是十足的很

    不过两巴掌换回一个亲人的承认,也算是再值得不过的了。容律微微的笑了起来,再一次轻轻地摸了下自己的嘴角。

    从今天开始,他真的不再是一个孤儿了

    周傅笙端着咖啡杯,站在属于他的卧室的落地阳台上,目光遥遥的看向正从花园里面向别墅走来的容律,眼睛里面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肩膀上突然重了起来,周傅笙一回头就看到了他的丈夫的面孔。周启华将白狐裘披在了周傅笙的肩膀上,淡淡的说道“天冷了,别冻到。”然后顺手拿走了周傅笙手里面端着的咖啡杯,“经常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命运是种奇妙的东西罢了。”周傅笙轻声的叹息着,放松了自己的身体,靠在他的丈夫的怀里。

    的确,命运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上卷 三人晚餐

    餐桌上只坐了两个人,虽然这满满一桌子的菜足够十多个人来享用。周启华和周傅笙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饭桌,吃饭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他们唯一的儿子现在也许正在医院里面陪着他的小情人,这些天都一直没有回过家了,仿佛是在躲避着什么一样。

    而他们的儿媳妇

    周启华放下筷子,用餐巾轻轻擦拭着嘴角,“怎么站在那里我们以为你还是不下来吃饭,就先吃上了不介意的话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容律有些尴尬的站在餐厅的门口,然后微微低着头走了进去,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了周傅笙的身边,“父亲,伴父晚上好。”

    周启华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毛,继续拾起筷子,开始享用自己的晚餐。周傅笙则是招呼着佣人来给从不下楼吃饭的容律多加一副碗筷,“小律怎么也下来吃饭了还是说以后都会如此”周傅笙淡淡的问道。

    “之前我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和父亲和伴父的交流都太少了所以我决定以后和你们一起用餐,可以吗”容律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自己哪里说话说得不得体或者是无意间惹恼了他们中的某位,但是无论怎么说,他都觉得自己说话的风格和这个一看起来就有着众多规矩的家族格格不入。

    “当然可以。”周傅笙给自己盛了一碗汤,轻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

    然后餐桌上再一次泛起令人窒息的沉默――不过这也许只是容律感觉到的。周启华,这个他要称呼为父亲的人,是他头一次真切的见到过,在他过去的记忆里面,这位父亲基本上不怎么在家中管事,性格究竟怎样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看起来的确是个严肃的男人,有着一副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而周傅笙对他的态度又实在是难以捉摸,到底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或者是无视掉他,都完全看不出来。周家人丁并不兴旺,原因就是周傅笙在生下周铭琛以后就失去了生育能力,身体也非常的差,但是周启华并没有在外面找别的情人来给周家多添几个孩子,一方面可能是周启华本人并不喜欢出轨,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周傅笙驭夫有道,让周启华没有那个胆量出轨。当然,这些事情也都是原先那个容律所残留下的回忆,容律也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容律是个懂人情世故的,孤儿院那么多年来的生活早就把他锻炼出来一副看人的本领,虽然说上流社会中的那些禁忌或者说规矩他完全不懂,但是他相信他会凭着自己的个人魅力让他们最起码都不讨厌自己,把过去的容律所带给他们的不好的印象都统统抹掉。

    餐桌礼仪他基本上不了解,不过容律知道食不语绝对是错不了的,于是他轻手轻脚的夹着菜,细嚼慢咽着这有着精美滋味的佳肴,并且亲自为周启华和周傅笙盛了两碗汤放在他们的面前。

    当周启华和周傅笙都放下筷子的时候,容律也随之放下了筷子,用餐巾擦拭干净了嘴角,让佣人把餐桌上的剩菜拿下去。“小律你来得晚,就不必将就我们的速度了,没吃饱的话就接着吃。”周傅笙还是那副淡淡的调子,“周家没有那么多规矩,看你缩手缩脚的样子,倒像是我们虐待了一样。”

    “没有,我是真的吃饱了才搁筷的,是您多想了,伴父。”容律下意识的回答道,虽然说他是真的没有吃饱饭,但是相比过去他所吃的那些清汤淡水来说,这顿晚饭已经是相当丰盛美味的了。

    “那就好,如果晚上要是饿了,就叫佣人再给你送些点心和汤上去,你的身体刚好,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周傅笙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微微低下头来看着容律,“琛儿这几天是比较忙,如果你要是觉得没有他陪着你很寂寞的话,可以来找我说说话,所以说以后那种傻事可是不许做了。”

    “是。”容律连忙也站了起来,有些窘迫的笑了笑,“我知道了”然后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想要说的话,在脑子里面想了几遍如何措辞以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伴父还有父亲,自从我和我和铭琛结婚以后,便一直在家里面呆着,也没有什么事可做现在我想找些事来做,可以吗”

    虽然这个世界里并没有规定做妻子的男人就不能再抛头露面的外出工作,但是大多数有能力支付起整个家庭的开支的男人都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外出工作。周家显然是不怎么支持做妻子的男人出去工作,要不然周傅笙也不会只是天天在家里面管事,容律也不会天天闷在家里面变得越来越冷漠。容律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能够实现,他只是觉得他还年轻,并不应该被一栋房子束缚的死死地,什么都不能做。

    周傅笙本来想要离开餐厅的,但是听到容律说了这话以后,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淡淡的看着容律,“听说小律曾经拿到过农学和生物学的双博士高材生呢周家也不是不讲理,若是你想出去工作自然可以,但是周家并不会给你工作机会,需要全凭你自己的努力才能获得工作。”

    容律完全不懂农学和生物学,上辈子他连学都没有上过,完全是靠着好心人捐献给孤儿院的书籍自学才认识了字,就算是数学之类的最基本的学科他都是一知半解的,更别提更加高深的东西了。

    “伴父您理解错了我只是想要在家里面找些事做。我对烹饪很感兴趣,所以想和家里面的厨师学一下烹饪,只是这样可以吗”容律低声解释道。上辈子他最常看的几本书就是食谱不知道是谁把把这种书捐到了孤儿院,大概是处理家中旧书吧,但是他身体不够好,根本不能去学烹饪,只能帮着院里面的厨子择菜洗菜而已,也就没有机会能够摸到炉灶。他的脑子里面一直记着几本古籍食谱,那些带着浪漫色彩的菜肴陪伴着他贫乏的人生,在他吃着清水煮白菜叶子的时候也可以苦中作乐的联想着“白玉翡翠”,然后津津有味的吃下完全只是果腹用的菜。

    所以当他有了机会可以学习烹饪,可以把脑海中一直深深镌刻着的食谱做成成品时,他是真的不想放弃的。

    周傅笙这才有些惊讶了,“小律想学烹饪也好,烹饪是可以令人感到幸福的事情,学一学也好。这些事就不用和我说了,直接去和厨房的师父说一声就可以。”

    “谢谢伴父。”容律终于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那还希望伴父还有父亲以后不要嫌弃小律做的饭了,我很希望能够尽我所能来孝敬二位,之前我一直太任性了,今天今天我伴父也教训了我,我也认识到过去的不足,希望现在补过还来得及。”

    “那我就是目以待了。”周傅笙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有了些笑的模样,“启华,你说小律是不是比过去开朗多了,嗯”

    周启华低沉的应了一声,虽然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什么表情,但是容律知道自己终于是稍稍扭转了些自己在他们二人眼中的形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直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我要去院子里面散散步,启华,一起去吗”周傅笙询问着周启华,周启华只是拿起了搭在椅背上面的白狐裘,轻轻地给周傅笙披上,然后拉住他的手一起走出了餐厅。

    “那我就不打扰父亲和伴父了”容律目送两人离开了餐厅,心里面却多了些感慨。他一直以为自己会不习惯于两个男人在一起生活的感觉,但是看着周启华和周傅笙的相处方式,他倒是突然多了一些羡慕这种默契和沉稳需要多少年的沉淀呢能够这么一直走下来,真是一种最大的幸福。

    但很快容律就振作了起来,他暗自握紧了拳头――他容律总有一天也会拥有这样的幸福

    突然地,容律有些想要见到那个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的男人,他的合法丈夫周铭琛了。

    上卷 初涉厨房

    周家的占地面积在容律看来快赶上一个庄园了,一栋主宅,四边环绕着五六栋两层高的小别墅,据说是用来开聚会并招待外宾的;因为占地面积太大,所以周家大院里面还停放着数辆精致漂亮的电瓶车用来代步。

    容律一开始是很想在花园中随意散步的,但是走了几百米以后才发现这花园实在是太大了,照他现在这种重伤初愈的情况想要走下去,还是太有难度。虽然他并没有开过电瓶车,但是实践是最好的老师,容律上了车以后辨认了一下刹车和油门,试着踩了几下,又扭了扭方向盘找了一下力度和感觉之后就成功的把电瓶车开了起来。

    在绕着周家的大院开了一圈之后,容律被深深的震撼了――上辈子他就没有离开过孤儿院那一亩三分地,对于世界的了解无非是从那几本破破烂烂的书上和电视里面得到的,这样奢侈的生活是他过去从来不敢想象的。两三个小型的露天游泳池,外观上一点儿也不次于别墅的佣人房,随处可见的珍贵的植物花卉,半透明的车库里停放着的十数辆看着就令人乍舌的奢侈轿车

    把电瓶车开回到原处,容律心情复杂的走回了主宅,找到自己的卧室,把自己的身体扔到了那松软舒适的大床上面,怔怔的看着那雕饰着古老的神话故事的天花板。

    那种复杂的情感只是在他的心中一过了之,很快的他便想起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找到周家的厨师,拜他为师学习烹饪。

    周家的厨房非常的大,大到可以供五六个厨师同时在厨房里面进行各国美食的制作。周家人算是比较传统的,不算爱吃西餐――从西餐流理台的大小就可以看出周家人对此并不在意,而中餐所占用的流理台则是面积庞大,光是炉灶就有三四个,可以同时供三四个厨师做七八道菜。

    容律去的正是时候,厨房里面正有一名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厨师站在案板前切着菜,准备着午饭所需要的食材。容律轻轻地敲了一下厨房的门,“打扰一下”

    那名厨师停下了切菜的动作,放下菜刀以后转过头来看着容律,表情有些疑惑,“您找我有事吗”

    容律惊讶的发现这名厨师竟然不是一个纯粹的东方人,眼窝深陷,眼眸是湖绿色的,鼻梁高挺,形容非常的英俊,颠覆了容律心中对于厨师的印象――油腻腻的、肥胖的老男人。

    “冒昧打扰了我是周容律,想和您学一下烹饪。我也没有什么基础,想和您从头学一下,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奇怪但是我对烹饪是真的很感兴趣,不知道您是否有时间可以教一下我当然,您要是没有时间那也就算了。”容律在这个人疑惑的目光下有些不太自在。

    “少夫人想要和我学习烹饪吗可以,当然可以,就是我怕我教不好您”厨师微微笑了,也许是因为容律拘谨的言语与动作,“烹饪不是书上介绍的简单的动作,它可能会伤害到您娇贵的肌肤,稍不留神就会有割伤和烫伤,您确定您真的要学”

    “没关系的,男人需要在意那么多吗我是真的很喜欢烹饪,能够做出一道道美味的佳肴,获得别人的认可,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容律放松了下来,同样露出了微笑,“我还不知道您的姓名”

    “您客气了少夫人,我叫徐佐,我的法国名字叫做纳特拉弗拉明斯科,当然您叫我徐佐就可以了。”徐佐有着一个迷人的酒窝,轻轻一笑就会显现出来,有一种法国人特有的幽默与风流。他伸出手来,容律从善如流的走上前去和他轻轻握了一下手。

    “那就拜托您了,徐佐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习我看您现在好像正在忙着”容律低下头来看着案板上切好了的、被摆放整齐的各类菌类和竹笋,低声问道。

    “学习是可以随时随地进行的,我就不和您说那些我在学校里面进修时所学到的理论知识了,烹饪的确是一门不可以被忽视的技艺,它并不是简单的把菜做熟了就可以了,美味的食物是需要人用心去烹饪的,我管这个叫做满满的爱意。”徐佐重新拿起菜刀,拿起刚才切到一半的白灵菇,放正在案板上面。

    “我们就从最基本的刀工开始吧基本的刀法一共有六种,一般像是切硬一些的蔬菜都用最基本最简单的直切,用刀笔直地砌下去,一刀切断,切时既不前推,也不后拉,着力点在刀的中部,比如这根黄瓜就是用这种方法把它切成块状丁状。”徐佐随手从摆在一旁的蔬果篮中拿出一根儿黄瓜,熟练地切了起来,举例子给容律看。

    容律把放在一旁的闲置着的干净案板拿了过来,从刀架中抽了一把菜刀,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材质做的,非常的轻便,没有容律想象中的沉重。他也拿了一根儿黄瓜,有样学样的切了起来。他还是有些怕切到手指,所以他只是敢用手掐着黄瓜的根部,然后轻手轻脚的切着前部,大小不一的黄瓜段从他的菜刀旁边滚了出来。这副样子让徐佐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容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菜刀,看着被自己切得稀奇古怪形状的黄瓜,不由得有些好笑。

    “感觉很简单,但是真正拿起菜刀切菜却是确实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容律老老实实的说着自己的感受,今天是他第一次摸到菜刀,看着徐佐非常之轻松的切菜手法,让他以为切菜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不过真的上了手以后,他发现想象和现实还是存在着不小的差距。

    “不用怕切到手,用心感受两只手的协调感,一进一退,一进一退”徐佐站到容律的身后,握住他的两只手,一手握住黄瓜,一手拿着刀,慢慢的切着段。容律聚精会神的切着东西,左手向左边移动,刀锋就贴着他的手指,右手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抬起落下,同样向左移动着。“怎么样切不到手指的,只要你全神贯注于此。”徐佐的声音就在他的耳侧回响着,呼出来的热气让他的耳朵有些发痒。

    在徐佐的帮助下容律小心翼翼的把一根黄瓜都切成了差不多大小的块状,在全部完成以后容律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徐佐也悄然松开了握住容律双手的自己的双手,站在容律的身侧,“你自己可以再试试切一些别的东西,干净的食材在冰箱里面还有很多,你就先用直切的方法切一些硬的东西,练习一下,让刀法变得快而娴熟,不再害怕切到自己的手指,这种刀法就算是过关了。”徐佐回到自己的案板前,快速的切着今天午饭所需要的食材,“我们循序渐进的来吧,看来你是真的一点儿烹饪基础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从零开始,学得会比较正统比较不容易伤害到自己。”

    容律认真的点了点头,“真是打扰您了徐佐先生,您就先忙您的吧,我自己去练一练。”他放下菜刀,空手比划了几下子这个最为简单也是最常用的刀法,然后跑到那个六开门的超级大冰箱中,拿了几根儿黄瓜和胡萝卜放在案板上面,小心翼翼的全神贯注的切着菜,努力克服掉自己心中对于刀的恐惧感,慢悠悠的一刀一刀将它们都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样子。

    徐佐快速的切着菜,他用余光看着站在他身侧的男人,看到他用那种认真的神色,操着最为简单的刀法小心翼翼的切着菜的模样,心里面突然感觉到一种被挠了一下似的异样感。

    他是一个喜欢美丽的男人,法国血统的生父给了他浪漫多情的性格,俊美的面孔是他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最佳武器。不过徐佐还是给自己敲响了警钟,他很喜欢作为周家固定厨师的高薪工作,勾引周家的少夫人可是一项不小的罪名,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被周家扫地出门,那可能会让他彻底丢掉作为一个厨师的资格。

    所以,徐佐还是决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位在师徒的关系最为合适,他教容律学,至于旁的,还是不过多做想的为妙。

    上卷 周铭琛

    容律应该赞叹周家的富有以及他所浪费的那些食材对于周家来说还不如九牛一毛,若是普通人家大概是没有人会纵容他如此浪费新鲜的蔬菜――鉴于这是一个曾经被那些改造过基因的食物毁灭掉一半的世界,新鲜的未转基因的蔬菜也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

    周傅笙曾经在吃饭的时候不经意的过问了几句关于他厨艺学习的进展情况,他也只能对着那盘被他废物利用的小凉菜苦笑一声,“伴父,这也就是我现在的水平吧,您最好还是不要尝了。”

    那些被他切残了形状的瓜果蔬菜最后都变成了一碟一碟的小凉菜,徐佐稍微教了一下他怎么去调配凉菜的佐汁,一些最基本的比例搭配。容律并不是没有悟性的人,只是他真的连美味的食物都是近来才吃过的,对于怎样能够将各种调味品的比例调配自如,他只能继续努力了。

    大厨又不是一天炼成的,容律鼓励自己要再接再厉,不要被面前味道可怕的小凉菜所吓倒,总有一天他能吃到自己亲手做出的美味的饭菜

    厨房现在属于一个没有别人的状态,容律就挑着这个闲时来到厨房继续训练他的刀法。经过几天不间断的联系,他已经能够把一些比较好切得东西比如说黄瓜胡萝卜之类的蔬菜整齐的切成丁状――先是把它们从中间整齐的切开成两半,再次从中间切一刀分成四个长条,然后把它们再一次的聚拢起来,从头慢悠悠的切到尾,一块一块的丁状黄瓜和胡萝卜就这样出来了,大小也算是整齐,总算是没有刚开始没有掌握到要领时的奇形怪状了。

    “切制原料时应粗细薄厚均匀,长短相等一致,否则原料生熟不一致,味道也就会大打折扣,所以不要小看了这个最种最简单的刀法,先从块开始,然后把食材处理的更小更细,直到你可以切出一盘粗细均匀的土豆丝,你的直切才算是过关。”容律想着徐佐交给他的一些技巧,从冰箱中拿出一个土豆,用削皮器把它表面的皮削掉,然后尝试着把它切成片。

    土豆握在手里面的感觉和黄瓜之类的条状蔬菜并不一样,它显然更难掌握,容律总是觉得他手里面的这个土豆要从他的手掌心中逃走,刀往下一切,它就要往后窜一下,有好几次容律都差一点儿切到手指,谨慎的自保心让他在切菜的时候力气有所保留,刚开始还有些均匀味道的片渐渐变得一边厚一边薄,切到最后容律也泄了气,这一个土豆也就宣告报废。

    抱着废物利用的心态,容律把这些零散的不均匀的成片的土豆几片几片的摞在一起,“操刀时要运用腕力,落刀要垂直,不偏里偏外,左手要按稳原料,不要让原料从你的手中溜走。切丝的时候记得不要让食材连刀,切一段时间就将那些丝从刀的侧面拂下来放到碟子里面。”容律默念着要领,慢慢的切着那并不规整的土豆片。

    尚未完全熟练的刀法所带来的土豆丝显然是个悲剧,粗的可以直接当薯条炸了,细的又开始连刀,粘的哪里都是。容律的心有点儿乱了,切着丝的手也就变得不再力道均匀,而是带了些赌气的味道,咚咚咚的剁了起来。

    厨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就这样被他赌气似的剁菜板时发出来的噪音所掩盖。

    周铭琛本不想回家,或者说他并不想在那个男人还留在他们家里的时候回家。但是毕枫躺在病床上和他撒着娇,非要喝他们家厨师做的老鸭汤,说是那个味道别的饭店做不出来怎样怎样。

    周铭琛也知道毕枫这么说的意思是想要和他回周家,他也的确很想不顾一切的把家里面那个他讨厌透了的所谓正房妻子赶走,把毕枫接回家,正大光明的娶自己所爱的人。但他毕竟是周铭琛,他不能也不可以那么去做,至少要寻个足够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理由去把那个男人从周家赶走。

    当初他并未反对那桩包办的婚姻是因为他还没有遇到自己说真心喜爱的人,而他的爹地又一再在他的面前夸赞容家的小儿子是个容貌俊俏又乖巧的男人,他也就暗地里藏了些私心――就算是自己不喜欢他,按照他那性子,也该不会去管自己在外面追求别人。

    周铭琛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过分,他身边的朋友们都是这么做的,在家里面和家里面那位供着的正房妻子相敬如宾,生个孩子传宗接代,然后再到外面寻找些真正符合心意的情人恩恩爱爱,倒也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差错,可真谓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所以他也就顺着爹地和父亲的心意,和那个容家的幺子结了婚。结婚前他们见了几次,但是让周铭琛大失所望的是他的未来妻子不仅性格冷漠和他跳脱的性子根本合不来以外,容家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强势也让他非常吃不消。不可否认的是他骨子里面的夫权思想主义严重,看不惯作为妻子一方的男人强势,所以自然地他也就看容律不顺眼,连容律去医院里面做改造手术的时候,也没有尽到一个未婚夫的义务去医院陪同。

    他认为那种手术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体改造技术已经非常成熟,基本上没有人会出任何不良反应,政府对于改造技术和生育的宣传也一向都是温和化的,所以在周铭琛的印象里,做妻子一方的男人实在是太为清闲悠哉,不仅可以在家里面呆着不出去工作,不必承担社会上各方面的责任和压力,也不需要为了整个家族的发展再操一点儿心,所以对他们要严厉要牢牢地管住他们,是周铭琛一贯的信条。

    只可惜容律一点儿也不上道,在周铭琛看来他根本不知道周家的规矩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妻子的规矩,他也懒得和那个一天到晚都板着张漂亮的脸,浑身散发冷气的男人说这些,自然而然的疏离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就连新婚夜那天他都没有碰过容律。

    结婚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在自己的身份证明上更改了婚配状况,多了一个摆在家里面供奉的摆设罢了,对于爱情他还是充满了憧憬的。

    很快的他就在一个宴会上碰到了现在的情人毕枫,虽然毕枫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生,但是他时常挂在脸上的俏皮的微笑,爱撒娇、活泼可爱的性格,再加上一张美艳的脸蛋,立刻让他掉入了爱情的深渊,一发而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周铭琛甚至想要和家里面那个他一手指头都没有碰过的妻子离婚,然后把毕枫娶回家。他只是懂了这个念头而已,并没有打算真的真的这么做,因为他也知道容家不是好惹的,随随便便的没有来由的离婚绝对会影响周家现在的生意。

    只是委屈了他的爱人要一直做他的地下情人了。

    为了补偿毕枫暂时不能成为他妻子的遗憾,周铭琛经常趁着他爹地和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把毕枫带回周家主宅,吃着浪漫的二人晚餐,然后再在他的那间奢侈舒适的卧室中,度过一个再美好不过的晚上。

    至于容律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周铭琛并没有放在心上。他也不是没有被走出卧室的容律看到和毕枫偷情,但容律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紧绷着脸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再也不出来而已,直到后来容律再也不出来吃晚饭,他的父亲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后,他才收敛了这种把毕枫带回家的行为。

    不可否认他是想借着这些事来逼着容律自己先提出离婚,但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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