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怒喝一声,飞身而起指尖迅速变换,一大片水雾将那些黑雾包裹在其中,那些黑雾挣扎着想要从水雾中钻出来,然而水雾看似轻薄实则牢不可破,仿佛一个巨大的容器将黑雾严密封死。
与此同时紫煞也拔地而起朝一根粗壮的树干飞身而去,手中长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淡金色的痕迹,所过之处枝干应声而裂。
殷罗眉头紧拧,在手中凝聚出一柄黑色长剑,这柄剑并非他随身携带,而是由无数黑雾凝聚而成,剑尖碰触到树干时却见那树干竟迅速发黑腐烂。
殷罗足下轻点,跃上另一根枝干,与此同时方才还在他脚下的那根枝干变成碎木散落在地。
紫煞脚下一蹬,身形迅速翻转,长剑直逼殷罗而去。
殷罗举剑迎上,紫煞的长剑与黑剑相撞时发出一声低吟,银色剑身与黑剑碰触的位置开始发黑发出呲呲的声音,就好像烧红的烙铁放入冷水中一般。
紫煞冷哼一声,不顾剑身的腐蚀不断与殷罗过招,出手狠绝。两人四周的树木不是被剑气劈成两半,便是被黑雾腐蚀出一个个大洞继而断裂落地。
另一头的珈蓝利用水雾将黑雾完全侵蚀掉后也往紫煞二人方向赶去,留下的黑衣卫们则是听令尽力抢救着自己的同伴。
密林中光线昏暗,只偶尔有淡金色剑气划过时能带出一瞬间的光亮。珈蓝眯眼盯着不远处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嘴角微扬,妖魅的脸庞在浅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惑人。
他慢条斯理地抬手掐诀,口中轻声吟唱着魔法咒语。突然,四周气温骤降,那些迅速坠下的枝干突兀地停在半空,在月光的反射下,竟是有一条冰柱将断裂的树枝与上方的枝干相连。
紫煞挥手挡掉飞来的冰雾怒道“珈蓝,你这是作甚”
殷罗趁着这个空档疾退数步,落在远处的枝干上,枝干上的冰层险些让他脚下不稳。
“啊,抱歉,失误了,”珈蓝毫无诚意道,“紫煞城主真是,如此直呼本君名讳有些不礼貌呢。”
“废话少说,要捣乱就滚,别在这妨碍本主”紫煞恶狠狠地剖了珈蓝一眼,再次举剑飞向殷罗。
“啧啧,”珈蓝轻摇着头,手上迅速掐诀,“紫煞城主,本君只是想要抓住殷罗,何来捣乱之说倒是紫煞城主可得小心些,本君功力尚浅,若是误伤到紫煞城主,还请城主多多担待。”
话音方落,漫天飞箭疾射而下,无差别地将紫煞和殷罗囊括在其中。
紫煞在距离殷罗三步远的地方被冰箭生生逼停,他挥剑挡掉落下的冰箭,咬牙切齿道“珈、蓝”
“对不住了紫煞城主,方才本君说过若是误伤,请城主多担待,”珈蓝继续掐诀,一批又一批的冰箭落下,仿佛没有止境一般。
殷罗双唇紧抿,目光锐利,他猛地扬手抛出黑剑,只见那凝聚成剑的黑雾迅速分散,形成一个半圆罩在殷罗头顶上方,那些冰箭甫一碰触到黑雾便嗞一下迅速消融,化成无数水珠。
“咦”珈蓝跃上距离紫煞一丈远的枝头,双目灼灼地盯着殷罗上方的黑雾,半响,他冷笑道,“原先还以为你用了何等招数,却没想你竟然觉醒了魔法元素。殷罗,魔武双修也不怕撑爆了丹田”
最后一字音节方一落下,只见珈蓝双手大张,一大片包裹住冰箭的水雾从殷罗上方当头罩下,那水雾将黑雾紧紧覆盖住,锋利的箭尖穿破黑雾,甫一露头又被腐蚀成水珠,但很快又有新的冰箭替补上。
紫煞收剑退至珈蓝身侧,讽刺道“蓝灵城主如此卖力,本主还是不给城主添乱得好。”
珈蓝轻笑一声,“多谢紫煞城主好意,不过本君能力有限,只能对付殷罗的黑雾,而殷罗本人还是要由紫煞城主亲自捉拿。”
紫煞斜眼看向珈蓝,还未开口便觉一阵剑风扫过,紫煞下意识举剑挡住,却是殷罗拔出了自己的长剑趁他二人说话时攻了上来。
珈蓝一面操纵着水雾,一面戏虐道“紫煞城主,此番要多辛苦你了。”
“不自量力”紫煞一脚蹬在珈蓝腿上借力飞身而出,再次与殷罗缠斗起来。
看着自己衣摆上的脚印,珈蓝眯了眯眼,半响冷笑一声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远处的黑雾上。
看得出殷罗的魔法只有三阶实力,但暗黑系的魔法一向阴暗霸道,饶是他高过殷罗一阶,对付起来却也是需要一些时间。
铁剑相撞的铿铿声不绝于耳,此时的殷罗和紫煞,完全是凭着自身的武力与对方对决。殷罗方才已经将魔法元素全部用在那片黑雾上,要想再调动辅助自己对付紫煞已是不可能,只能以武力相对。
此时殷罗乃是五阶中段,而紫煞却是五阶临界点,对决结果不言而喻。
长剑破开皮肉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密林中格外清晰,殷罗闷哼一声,捂着受伤的右肩疾退数步。深知若在缠斗下去,自己必然会落入这二人之手,殷罗也不恋战,趁着后退之势钻入密林深处。
“想跑”
紫煞冷哼一声,提剑追去。
砰的一声闷响,只见左哲从半空落下狠狠地砸在一侧的软榻上,紧接着喀拉的声音从身下传来,那张软榻竟然从中间断裂,左哲闷哼一声,将四脚朝天演绎得淋漓尽致。
系统支线任务4进行中
支线任务4嫖绿淼城主洛天
任务成功传送至下一城池
任务失败先虐后奸,再虐再奸,虐虐奸奸无穷尽也左哲呵呵。
“想不到,你竟然还敢回来。”洛天立在左哲身侧,居高临下地盯着狼狈的左哲,眼神冰冷。
作者有话要说恶搞小剧场
左哲今天圣诞节啊
殷罗生蛋节
左哲对啊,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殷罗默默推倒撕衣服
左哲喂喂你干嘛操老子的小菊花嗷
殷罗虽然你无法生蛋,不过形式上还是能走一遍左哲
、第69章渣绿淼城主
左哲默默打量一圈,发现他这次的刷新地点应该是洛天的书房,很好,至少不是寝居,也不用被迫围观活春宫神马的。当然,如果洛天不是这么杀气腾腾地盯着他就更好了。
“抱歉,我走错路了。”左哲一脸讪笑,挣扎着想要从断裂的软塌中爬出来。然而两边的木板以及软垫将他卡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
洛天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左哲腹部上冷声道“这么喜欢这张软榻那就甭起来了。”
“这不太好吧,我还是离开比较好,省得扰了城主办事。”
洛天脚下用力,面色阴狠,“知晓本尊在办事还故意来此,你是何居心”
“这不是两天没见,想城主了么。”左哲眨了眨眼,一副轻佻样,“城主可有想我”
“”洛天面部一阵扭曲,最后他收回脚后退两步,“你可真是让本尊涨见识了,堂堂智者竟是如此卑劣粗鄙之人,本尊看这红土大陆之人都一个个瞎了眼,竟会奉你这般人为尊”洛天说这话时下颌微扬,模样桀傲,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城主有句话说错了,”左哲淡笑道,“我卑劣粗鄙那也只是面对城主一人而已。”
洛天垂下眼,双目灼灼地盯着被夹在木板中的左哲,洛天发现他似乎看不透左哲,明明笑着,他却无法从对方眼神中找出任何笑意;明明嘴里总说出一些轻佻话语,他却从对方找不出任何轻浮之色。同样的,尽管对方一直说心系于他,可他从未感觉到对方将他真正放在心上过。
洛天弯下腰,将左哲径直从木板中提起,他的动作可以算得上粗鲁,那断裂的软榻最后不堪重负碎成无数段散落在地,与此同时左哲的衣袍也被拉了一长条口子。
听着衣袍被划破的撕拉声,左哲突然感觉到一阵牙疼,这身衣裳还是殷罗新添置的,这会儿估计又报废了。提到殷罗,他突然想起最近这几次见面都是衣衫不整,也不知晓对方是如何想的。还有,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系统君穿了过来,不知道殷罗会不会以为他是故意偷跑,还有他有没有和紫煞以及珈蓝对上。不过他猜想多半没有,否则这会儿系统君该开启什么隐藏任务把他传过去挡剑了。
啪地一声,洛天狠狠抽了左哲一巴掌,银色面具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反射出点点寒。他将左哲拎至眼前咬牙道“你竟然在本尊面前走神”
左哲暗自犯了个白眼,小生又没有和你嘿咻,走神怎么了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只见他笑眯眯道“我只是在想为何城主会如此讨厌我。”
“先是夜闯本尊寝居,后又从牢中逃走,如今又半夜三更擅闯本尊书房,你指望本尊将你奉若上宾将你供起来”
左哲垂下眼,伸出手指在洛天胸前画着圈圈委委屈屈道“第一次是脱了力无意落下,狱中离开那是家中出了些事,我把事情办完就赶回来了,还不是想着见上城主一面与城主好好解释一番。”
面具下的眉头微微拧起,洛天身体也有些紧绷,左哲这番拨弄竟是让他有些心痒。思及这两日因着担忧左哲将他中毒一事泄露出去没有传召宠侍,洛天又是一通恼怒,他狠狠将左哲扔在地上厉声道“放肆竟敢对本尊动手动脚”
左哲将指尖放到鼻翼下嗅了嗅,而后挑眉道“城主味道不错,用的何种花露”
“混帐”洛天怒地一甩手,左哲的身体顿时被甩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墙上又落在那堆木块中,幸得有软垫阻隔,否则指不定又会在他身上添些伤痕。
小九喵呜一声跃到远处的书桌上,看着一身狼狈的左哲,小九叹息着摇摇头,“虽然你把猥琐男的精华都演绎了出来,不过洛天似乎不吃这一套啊,要不你继续走冷艳高贵路线”
“走冷艳高贵路线小生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左哲嘟囔了一句,默默揉着腰爬起来,虽然感觉不到疼,但刚才那一下似乎把腰给扭了,胀胀的有些难受。
洛天冷哼一声,踏出一步抬脚摆在左哲背上,左哲刚抬起的身体瞬间又被他踩回烂木堆里。洛天微弯下腰冷声问“说,你究竟是何人来本尊府上有何目的为何你能凭空消失又能凭空出现”
“咦”左哲努力仰头看向洛天,“我是什么人城主不是已经知晓了吗来城主府上实属无心之过,不过这一次的确是想来见见城主。至于凭空消失这般事,我以为城主是知晓的。”
“特殊秘法吗”洛天双眼微眯,“伤势恢复迅速,亦可自由来去,还能预知未来。上苍真是待你不薄,让你同时拥有这般令人眼红的能力。”
左哲笑了笑,不置可否。如果你喜欢,小生绝对不介意把这些金手指外加各种任务全部打包送给你,只要系统君同意。
系统呵呵。
“智者”洛天嘲讽地勾起嘴角,“若是让外界那些人知晓他们趋之若鹜万般遵从的智者是如此不知羞耻、轻佻粗鄙之人,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他人如何想与我无关,我只在乎城主如何想。”
“哦”洛天直起腰冷冷地看着左哲,“既如此,本尊不介意后宫多你一人。智者呵最后还不是成了本尊的胯下之人”洛天用脚尖点了点左哲的背脊,“你说呢,智者”
左哲翻身侧躺以手支颌,“城主就不怕我将你那些宠侍都弄死”
洛天冷笑一声道“谁弄死谁还不一定,来人”
“城主。”
洛天后退几步对左哲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将他送至凤仪园。”
左护法诧异地看了眼地上的左哲,最后低头应道“是,城主”
“随侍就不必安排了,这位”洛天顿了顿,重新看向左哲,“你的名讳”
“左哲。”
“这位左公子不喜人服侍,送去吧,给他找处空房。”
“是,城主。”左护法上前一步,“左公子,请。”
左哲笑吟吟地从地上站起身,小九也趁机跳上他的肩头。左哲行至洛天身前时又顿住,他深深地看了洛天一眼,最后状似无奈的摇摇头“你这般安排真是”他又摇摇头,也没把话说完,率先往外走去。
洛天紧抿着唇,沉默地盯着逐渐远去的左哲,直到对方消失在夜幕中也没有收回目光。过了许久,他才挥手甩上房门,眼中冰冷。
凤仪园是洛天府上一处较为偏僻的院落,里面住的大多都是底下人给洛天送的宠侍,有些被洛天临幸过一次便没再见过洛天,有些则是根本没能入得了洛天的眼。不过左哲并不清楚这些,他只以为所谓的凤仪园就是洛天的那一堆后宫。
左哲被传过来时本就是凌晨,折腾了这么久,城主府除了洛天那处院落,其余的早就是静悄悄的。进入凤仪园时,除了门外两盏灯笼,里面也是黑乎乎的,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洛天让左护法给左哲随意找间空房,左护法就当真给他随意安排了一间。房间内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一个大木柜,其余什么也没有,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就连墙上都是光秃秃的最令左哲无语的是那桌子和凳子,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一看就知道这间屋子很久没有人居住了。至于那床,不用看也知道上面残留了多少灰尘细菌。
左哲嘴角抽搐地看向左护法,“有别的房间吗”
左护法怔了半响点点头,沉默地领着左哲往外走。
左哲一阵欣喜,没想到左护法这么好说话,不枉他们名里都有个左。然而,当左哲跟着左护法七弯八绕,来到一间柴房时,左哲瞬间斯巴达了。
柴房尼妹啊这比刚才那间还要惨不忍睹好吗除了柴就是干草,小生受够了牢里的干草了次奥你丫怎么不改名左扒皮算了和你家城主洛变态正好凑一对有木有
“”小九默默移开眼,对于左哲的智商不敢恭维。左扒皮什么的,也亏他吐槽得这么顺口。
“左公子,你要哪间”
左哲吸了吸鼻子默默往回走,“其实我觉得方才那间挺不错的。”
左护法应了一声关门跟上,“这方院落只有那间空房,若左公子努力讨得城主欢心,就可离开这处进入凤鸣轩住下。”
“凤、鸣、轩”
“是,”左护法应道,“那方院落均是受城主青睐的公子,条件自然比这处院落好上许多。”
“”小生当初一定是脑子被门挤了才给洛天安排了个所谓的后宫尼玛一破城主你还要分三宫六院吗受宠的在一个院落,不受宠的打入冷宫,皇帝也没有你敬业啊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
恶搞小剧场
左哲没想到小生也有被打入冷宫的一天
紫煞先生,本主愿意让你一人主管本主后院,绝不纳妾珈蓝你死开左哲,本君愿与你共享城主之位骆峰小哲,我知晓你定不喜这些束缚的,天涯海角,我愿追随于你殷罗楼上三位,决斗吧
左哲小生还是继续住冷宫吧
洛天摸头乖
、第70章渣绿淼城主
左护法将左哲带回先前的房间又给他提了些忌讳便回去复命了,徒留左哲一个人面对一室的灰尘。左哲摇摇头,还是走进屋中关上门,打开木箱,里面果然放着一床被褥,左哲拉出来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于是他又哼哧哼哧地将床上那些被褥通通换下,最后脸也没洗直接倒在了床上。
小九蹲在左哲胸前,“就这么着了”
“怎么可能,”左哲疲惫道,“我是来做任务的,又不是和他那帮子宠侍争宠玩宫斗的,等我先休息一下,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小九搓了搓下巴歪着脑袋道“总感觉洛天这一关不好过啊,这次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左哲摇头道,“可能是有那个所谓的新任务,所以系统君没有限制时间,不过总要在殷罗来到绿淼城之前把洛天搞定才行。”
小九唔了一声,又道“说起来洛天除了身上的毒似乎就没有弱点了,可他明知你能帮他,还知道你是智者都要这么对你左哲,该不会是一开始的路线就走错了吧”
左哲摇摇头没有出声,在不归中,洛天出场虽然只有两章,可也正是因为这短短的两章,完全改变了殷罗。殷罗是在洛天的暴虐下觉醒的魔法元素,也是第一次在一个城中大开杀戒。可以说,左哲当初给洛天安排的剧情不光是要唤醒殷罗体内的魔法元素,也是殷罗命运中的一个重大转折点。也正因为此,他并没有在洛天身上花费太多笔力,从而导致他只抓准了大方向,而其中的细节还是要靠他慢慢去摸索。
比如,怎么样才能让洛天对他另眼相看;比如,怎么样才能攻破洛天的心房,使得这一次的任务能够像前三城一样顺利。
正如小九所说,洛天如今唯一的弱点似乎就只有他身上的毒,他是六阶魔圣,七城中除了赤炎能压制住他,其余五城他完全有资本傲然睥睨。同时,也因为他身上的不解之毒使得他更加注重实力和面子,只要有任何打压他城的机会,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牢牢抓住加以利用。当初他抓殷罗,也正是想借着殷罗来打其余三城之主的脸。
左哲当初之所以误导洛天将他认作智者,不单单是为了保命,也是想着利用洛天好面子这一点从而接近他,不过目的是达到了,他却没想到洛天竟然会将他送到这处院落。
左哲幽幽吐出一口气,看来,他还得再加把劲才行。
左哲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彼时小九还窝在他肩窝处睡得香甜。左哲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拎着小九的后腿抖了抖。
“喵呜”小九睁开眼不住扑腾,“次奥左哲,你干嘛”
“叫你起床啊,”左哲放下小九打了个呵欠,“这会儿该是中午了吧你不饿”
小九窜上左哲肩头揉了揉肚子,“虽然不饿,但也想吃点东西。”
“那就去找些吃的吧,”左哲穿上鞋袜站起身,抓过一旁被拉了一大道口子的外袍,他皱了皱眉,还是套在了身上,这下不仅要找吃的,还得弄身衣裳,唔得先弄点水洗洗脸什么的。
推开门,入眼的却是在他门外立得笔直的左护法,而在左护法身后的院落中,有十数名身着各色衣衫的年轻男子或坐或站,看似在闲聊,实则目光却不时落在左哲身上。
凡是住在这处院落的人都知道了洛天在夜里又安排了人进入凤仪园,若单单是如此,必然不会引起他们过多关注,但是城主洛天的左护法一早就守在门外就令他们不得不侧目了。
左护法恭恭敬敬地将手上的托盘举过头顶,“左公子,此乃城主命属下送来的衣物。”
左护法这番举动更是让那几人惊诧,在城主府,除却城主,谁人不对城主的左右护法敬让三分,纵使是凤鸣轩的那些人,也从未受过左护法如此礼遇。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落在左哲身上的目光明显带着不善。
左哲强迫自己忽略那些针扎似的目光,伸出直接勾起托盘上的白色薄纱,他往托盘上凑近了些,除了指尖的薄纱,再无其他。左哲嘴角抽搐地放下薄纱,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替我谢谢城主好意。”
左护法将托盘往前递了一分又道“请公子妥善收好,城主有令,今夜公子必须换上这件衣裳侍寝。”
纳尼侍寝
左哲惊愕地指了指托盘上的薄纱,又指了指自己,“我,穿上这个,侍寝”
“是的公子,公子若想搬出此处,今夜便是公子唯一的机会。”
“”小生可以选择继续住这儿吗
“请公子收下,莫要让属下为难。”
左哲默默接过托盘,心中千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侍寝尼妹啊小生不是来献菊花的啊混球还穿薄纱,怎么不直接让小生裸奔算了这种东西能遮住什么你丫还要来一手朦胧美吗是不是不这么穿你就硬不起来啊口胡
感觉手上一空,左护法直起腰对着左哲行了一礼,“属下告退,晚些时候再来接公子。”言罢也不待左哲反应,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别走
至少告诉小生在哪可以弄口饭吃啊混蛋
左哲端着托盘一脸悲愤地望着左护法消失的方向,心中无语凝噎。他有办法在洛天手上保住小菊花,可是肚子在唱空城计怎么破还有院子里这帮虎视眈眈的骚年青年们,他要怎么应对啊口胡
这时,一名身着浅绿色衣衫的少年施施然走上前,他伸出两根手指捻起托盘上的薄纱左右看了看,而后放下薄纱轻掩口鼻道“哟,没想到城主竟然换了口味了呢。”
“”哟尼妹能别把小指翘得这么高吗声音也别故意装得这么娘好吗小生这辈子对娘炮接受不能,还有,亲,你的粉掉了好几层了,你确定不去补补妆吗
左哲冷着脸后退一步,并非是他有心歧视,但眼前人做作的言行举止实在让他牙疼。
“哎哟,”少年极其妖媚地甩了下手指,嗔怪道,“躲什么呢我又不会弄破你的衣衫,心眼如此细小,当心犯了城主的忌讳。”
左哲和小九齐齐打了个寒战,开始对洛天的审美眼光报以最强烈的怀疑。
少年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凑近左哲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到左哲不忍直视地撇过头,少年才怪笑一声道“哥哥们,快来瞧啊,这位新来的弟弟竟然还会害羞呢,想必是未被调教过的。”
“”瞧尼妹你当小生是超市里的大白菜吗还有,什么叫新来的弟弟你当这是在演宫斗大剧吗
左哲紧紧扣着托盘,思索着是忍着饿回房眼不见为净,还是推开这个娘炮出去觅食。
然而,就在左哲犹豫的这一瞬间,院子里的人呼啦啦涌到少年身旁,瞬间就把左哲的觅食通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啧还以为是何等雍容之姿,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就是,这般年岁也不小了吧也不知那一处能否令城主满意。”
“被左护法礼遇却又只能居于此处,想来就算侍寝,也不会得到城主青睐。”
“青睐”一人嗤笑,“他连凤鸣轩大公子的手指头都比不上,如何能得城主青睐”
“没错,恐怕连明日的太阳也见不着了呢。”
众人七嘴八舌,左哲一脸黑线。
童鞋们,当着小生的面说这些真的大丈夫
“卧槽,我终于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被洛天打发到这里了,不是相貌奇葩就是言行奇葩”小九拍了拍左哲的肩头一脸同情,“左哲,我有种如果你在这住久了也会成为他们中一员的强烈预感”
左哲抽了抽嘴角,无言以对,如果真的长期住这里,绝逼是要疯的节奏
绿衫少年桀桀地怪笑几声,最后眼波流转,掩着唇道“怎么不出声呢哥哥们,这位新来的弟弟还不会是哑巴吧见着哥哥们也不打个招呼,真没礼数。”
“是吗”一名黄衫男子冷笑,“那咱们就为城主排忧解难,好好教教他礼数吧,顺带替城主确认下此人是否真是哑巴,别到时扫了城主的兴致。”
“哥哥言之有理,既然城主将他安排进这凤仪园,咱们也该为城主检查检查才是。”
“”
左哲扫视一圈冷道“谁敢上前一步试试。”
“哟,这不是会说话呢么,”绿衫少年一脸嘲讽,“还以为是个哑巴呢。”
“弟弟何必与他废话进了这凤仪园就要守咱们凤仪园的规矩,既然这位新来的弟弟不了解规矩,咱们教他一番又何妨”
绿衫少年掩唇轻笑几声,“哥哥教训的是,弟弟多舌了。”
这时黄衫男子携同另一人走上前对着左哲趾高气昂道“跪下,行礼,这里站着的人你都需唤声哥哥。”
左哲眉头一跳,面色阴沉,他这辈子连自己那对不负责任的爹妈都没跪过,这些人要想他下跪也未免痴心妄想
左哲在现世本就不喜交际,活了这么些年关系铁的哥们儿也就那么几个,原本他对这些状似深闺怨夫的人就有些抵触,这些人七嘴八舌当着他的面让他难堪他也忍了,不过让他下跪无疑是踩了他的雷区。
左哲冷哼一声,垂下手将匕首交给袖摆中的小九冷脸看向众人,“我数三下,若你等离开,我便不与你们多做计较,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黄衫男子先是一怔,随即嗤笑道“人不怎么样,脾气倒是不小,看来”黄衫男子声音哑然而止,面色惊惶地盯着漂浮在颈间的匕首。
其余人见状亦是大惊失色,纷纷后退数步,徒留黄衫男子僵在原地。
左哲漠然地盯着黄衫男子冷声道“我不管此处有何规矩,只要我在此处一日,我便是这座院落的规矩”
“是,是是,”黄衫男子忙不迭应道,“哥哥莫怪,是弟弟有眼不识泰山,请哥哥原谅。”
左哲没有应声,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先前出言为难左哲的绿衫少年满脸堆笑跑上接过左哲手里的托盘讨好道“哥哥莫恼,是我们有眼无珠触犯了哥哥,哥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我们计较。”
小九抓着匕首摇头叹息,“一帮没有战斗力的渣,这就被唬着了,一点都不好玩。”
左哲瞥了眼小九,前不久他还在为只有他和动物能看见小九而懊恼,现在他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如此居家旅行必备的装十三圣物,绝逼是系统君对他的眷顾有木有当然,最应该感谢的还是小九。
左哲极其装十三地扬起下巴道“我饿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哄而散
“我这就去给哥哥准备吃食。”
“我去给哥哥打水净面。”
“我找木梳来为哥哥绾发。”
小九抽了抽嘴角,抱着匕首跳回左哲肩头。左哲接过匕首放在手中把玩,目光却落在依旧僵立在自己面前的黄衫男子,“还要教我规矩么”
“不不,”黄衫男子猛摇头,“方才弟弟多有得罪,请哥哥见谅。”
左哲偏头看向身旁的绿衫少年,“你呢”
绿衫少年端着托盘满脸讨好,“以后但凭哥哥吩咐。”
左哲满意地点点头,踱步到院子里坐下。方才发生的这一幕他相信绝对逃不过洛天的眼线,不过他要的就是洛天知道,以洛天的性格,今夜过后是不可能再让他回到此处了。左哲眯了眯眼,嘴角微勾,拖这些人的福,算是让他踏出了第一步。
这天下午,左哲几乎是在凤仪园里的宠侍们追捧中度过的。听得来人的禀报,洛天也倍感诧异,不过心中却有了别的打算。
夜里,左护法再次来到凤仪园左哲房外,彼时左哲正盯着床上那层薄纱发愁,穿吧,他自己膈应,不穿吧,洛天会让他膈应,穿还是不穿,这是一个难题。
“左公子,属下来接您侍寝。”
左哲应了一声,还是果断脱下破了口的外袍将纱衣罩在面上,走出房间。见着左哲将薄纱当做外袍穿的左护法怔了一下,而后一言不发地为左哲领路。
行至主院洛天寝居前,左护法禀报了一声然后为左哲的推开房门。
房门几乎是紧贴着左哲的背关上的,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间嗯嗯啊啊的声音是什么节奏难道特地叫小生来围观活春宫吗
、第71章渣绿淼城主
听着里面销魂的叫声,左哲满脸黑线地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啪地一声脆响,是什么拍在肉体上的声音,紧接着一道沙哑的男音从里间传出“左左公子,城主城主让你进进来,啊”
“”洛天,你敢再恶劣点吗,
左哲抽了抽嘴角,硬着头皮往里间走去。淡淡的甜香扑鼻而来,但屋内情形显然要比这香味刺激多了。只见一名年轻男子双腿大张地躺在床上,他身上松松地挂着一件墨绿色的薄纱,那薄纱退到了臂弯出,前襟大敞,露出白皙的胸膛以及双腿。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此时这名男子正一手拨弄着自己的腿间之物,另一手拿着一个碧绿的玉势在他身后进进出出,红唇半张,脸颊微红,断断续续地呻吟声从他口中发出,场面极其香艳。
与男子形成对比的是,洛天衣袍齐整,头上冠玉没有丝毫歪斜,银色面具下的双眼中没有任何感情。此时的他一腿屈膝靠坐在床的里侧,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立于不远处的左哲。
“嗯啊”
左哲将目光放在男子快速动作的手上,然后默默移开眼,比起活春宫,这种情况似乎要更刺激一些。
洛天将左哲打量一番,而后戏谑道“你就是如此穿衣的”
“”难不成你要小生像床上那位半裸奔不成
左哲朝洛天挑了挑眉,“城主认为我该哪般穿”
洛天轻笑一声,脚尖踢了踢床上的男子,“去,教教左公子如何穿衣。”
“”打断人打飞机要遭天打雷劈的。
男子手上动作顿住,睁着雾蒙蒙的双眼看着洛天,半响才软软的应了一声。正欲抽出玉势,却又听洛天道“不准拿出来,胆敢让它落下,自己以死谢罪吧。”
男子身体颤了颤,还是低眉顺眼地爬下床,他的双腿紧紧夹着,努力不让身后的玉势落下。然而每走一步,那玉势都会在体内摩擦一下,导致本就被情欲染上的身体更加酥软。
看着眼前姿势别扭,眼中暗含怨愤的男子,左哲眉头微皱,他避开男子伸来的手大踏步走上前,抬腿半跪在床沿欺身逼近洛天压低嗓音道“城主既传了他人侍寝,又何必令左护法将我带至于此城主这番行为真是让我伤心呢。”
男子紧咬着下唇,艰难地转过身,委委屈屈地看向洛天,表情很是无辜。
洛天看也不看那男子,而是对左哲嗤笑道“本尊想传谁侍寝,传几人侍寝,与你有何干系你不过是本尊男宠中的一个,有何资格在此左右本尊”
“啧”左哲拧着眉头不满道,“城主明知我对城主的心意,却要如此伤我的心,真是让人很不痛快呢”
“真是笑话,依你所言本尊这些男宠不都个个伤心”洛天讽刺道,“你钟情本尊与否是你的事,本尊没有义务,也没有理由要钟情与你,本尊没有杀你而是把你安排进凤仪园你当是该感激涕零,有何资格在此与本尊谈条件”
“呵”左哲低低地笑了一声,又往前爬了一步,他抬手挑起洛天的下巴眯眼道,“城主确定他们不是因为忌惮城主的身份与能力才服帖与你吗”
洛天眉头紧皱,面露不豫,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也从未需要他想,那些人是否真心跟着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肯服服帖帖的就已足矣。然而此番被左哲提出,他又觉得心里不痛快。他乃一城之主,六阶魔修,七城中除却赤炎,哪个城主见了他不是忌惮三分既如此,那些人凭什么不能真心跟着他
洛天抬眼越过左哲看向半裸着身子的男子,眼中带着一丝杀意。
男子不知自己如何惹恼了洛天,只见他脸色一白,猛地跪在地上,由于动作过猛,那玉势叮的一声落在地上,声音极其清脆。男子脸色更白,连连磕头,“小奴知错,请城主恕罪。”
洛天眉间褶皱更深,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下颌还被左哲捏着。男子的这番看似平常的举动此刻却让他觉得极其碍眼,这让他想起那日他折磨左哲时,对方反倒没有露出任何恐惧之色,还一副享受状,虽然有些贱,但比起眼前的男子,显然左哲更能满足他的心理。
以往还能入得了眼的男侍此时在洛天眼中越来越碍眼,洛天沉着脸抬起了手。
左哲眼疾手快地抓住洛天意欲掐诀的手又逼近了他一分,几乎要贴上对方的面颊,“城主真是,唤我来观看你与他人欢好也就罢了,此刻又公然走神,城主就当真如此不待见我吗”
跪在地上求饶的男子蓦地僵住,意识到了恐怕方才自己那番行为更加触怒洛天,于是他保持着跪地的姿势,额头紧贴着地面,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没等洛天开口,左哲又继续道“一群人因为你的身份服帖你与一个人仅仅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服帖你,城主似乎更喜欢前者,”左哲垂下眼自嘲一笑,“也罢,既如此若我还缠着城主,就真的是下贱了。这些日子多有叨扰,万望城主莫怪,城主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十日后自当来此兑现。至于那件事,城主也大可宽心,我不会告知任何人。”
左哲轻吻了下洛天的嘴角,而后松开他后退几步,眉眼含笑,“虽然有些不舍,不过,也许我还能遇上”
“遇上什么”洛天一把掐住左哲的脖子面露阴狠道,“遇上比本尊更好的还是遇上更适合让你耍贱的”
左哲笑吟吟地看着洛天,不置可否。
洛天手上用了些力,转头看向跪伏在地上的男子喝道“带上你的东西,滚出去”
男子打了个哆嗦,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也顾不上此刻几乎走光的身子忙捡起地上的玉势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
洛天收回目光阴沉地瞪着左哲,“你可真是好本事,一个下午就将本君凤仪园的那些歪瓜裂枣收得服服帖帖,现在又公然威胁本尊,你真以为本尊不会杀你吗”
左哲吸了吸气艰难道“我说过,能死在城城主手上,也也算是是一种福份。”
“福份”洛天松开半分,冷笑,“你方才不是还说要离开此处再去遇一个比本尊更好的吗”
左哲笑吟吟点头,“我不喜在一棵树上吊死。”
洛天手上猛地收紧,脸色阴沉得可怕。在他看来,既然左哲被他收进后宫那便是他的人,不管他喜欢与否,对方只能是他的。然而此人竟敢想着去找别人,简直是找死
左哲眼角微弯,即使洛天掐得他几欲窒息,也没能让他脸上的笑意减下半分。
洛天盯着左哲,半响,怒极反笑,他松开手猛地将左哲推倒在床上欺身而上,他一手撑在左哲脑侧,另一手故作不经意地划过左哲胸前的衣襟,仅一下,上好的衣衫便从洛天指下裂开,露出左哲的胸膛,其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带出点点血珠。
洛天用指尖挑起一粒血珠,两指轻捻,“恐怕你要失望了,这红土大陆除却本尊,又有谁会无视你的身份让你舒爽呢,嗯”
左哲歪着头想了想,而后若有所思道“也不一定”
“哦”洛天挑眉,指尖径直在左哲的胸膛上留下一道血痕,“他敢这么对你吗”
左哲配合地喘了喘气,哑着声道“若我想,有何不敢”
洛天仿佛听到笑话般嗤笑出声,“若真有这等人,你又何必如此饥渴地缠着本尊”
“唔难得遇上我喜欢的,自然要去争取一番。”
洛天眼神微暗,眼下带血的划痕刺激到他刻意压制的暴虐,而左哲眯眼享受的模样却又令他有些情动。洛天再次用指尖划出一道新的血痕,漫不经心道“可你方才却要离开,看来你所谓的争取也不过如此。”
“城主,”左哲直视着洛天的双眼认真道,“你没有喜欢过人,不会明白我的感受,因为喜欢,才无法容忍与他人共享。我可以装作不知你有多少宠侍,但也无法做到见你与他人欢好而无动于衷。既无法容忍,我又何必留于此处给自己找不痛快”
洛天沉默地凝视了左哲半响,最后冷冷一笑,伸手钳住左哲的下颌,“本尊这府上岂是你说走便走说留便留的既然你已被本尊收入后院,那便由不得你容忍与否看来,本尊应该让你好好明白何为宠侍”
唇上近乎暴虐的啃咬令左哲大脑一阵放空,继而是无声的咆哮次奥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虐打小生一番然后把小生强行留在主院吗现在疑是强x的节奏是要闹哪样你拿错剧本了喂
左哲的挣扎令洛天怒意更甚,他狠狠地噬咬着左哲的双唇,手下也重重的捏着左哲裸露在外的肌肤,每过一处都能留下一道淤痕。
口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重,这种近乎发泄的举动令洛天心中的怒火减轻了几分,换而的是一股邪火直逼小腹。洛天眼神黯了黯,手下力度未减,噬咬却渐渐转为舔舐。洛天微眯着眼,一点点将左哲唇上的血珠卷入口中,半抬的下身不轻不重地轻蹭着左哲的腿根。
蹲坐在床柱上的小九叹息摇头,“不作死就不会死,我会为你的小菊花点蜡的。”
“”点尼妹那是小生算计失误好吗谁知道洛天这货不按常理出牌啊口胡
察觉到左哲的走神,洛天在左哲下唇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缓缓下移,一口咬上左哲的颈间,继而辗转吸吮。
“唔”
左哲一阵酥软,只感觉一股细小的电流从颈侧蔓延至全身,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当初殷罗也这么吻过他的颈侧,只是殷罗显然要比洛天温柔太多。
系统切换任务
新任务进行中
新任务与主角殷罗结伴同行,寻找主角弟弟殷泽的下落传送门已开启,三秒后传送至青峰城
三
“”次奥系统君你玩我
、第72章渣绿淼城主
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左哲仰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他觉得他有必要和系统君好好商讨下传送方式,每次都把他像扔东西似得从高空抛下,就算感觉不到痛,那也是很伤身体的好吗,万一受了内伤肿么破,“破尼妹,你快成肉泥了,小白,,”
白马的嘶鸣声想起,只见它前腿高抬,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险险地避开了地上的左哲,前蹄落地的同时,白马从鼻子里喷出几口气,似乎对左哲这种路中间躺尸的行为很是不满。
左哲惊魂未定地看着立在一旁的白马,暗自庆幸着还好有小九,不然他铁定被白马两脚送到了阎王面前。
与此同时,殷罗从马上飞身而下,落在左哲身旁,他垂眸盯着地上的左哲,眼神复杂。由于此时是夜晚,他只看得见左哲衣襟大敞,胸前有三道血痕,一浅两深,白色衣袍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殷罗发现,左哲近几次出现都很是狼狈,且身上都带着伤。思及那夜紫煞和珈蓝追来时,左哲一声不吭突然消失,殷罗开始怀疑,左哲是不是每当面临危险的时候都会趁机离开,就好像这两次一般不,不会,若真如此,那前几次左哲在危难时救他又该作何解释
殷罗懊恼地蹲下身,就算那夜左哲突然离开令他多有不喜,也不该如此怀疑他。若是让他知晓,恐怕会多有心伤。
殷罗抿着唇检查着左哲胸前的伤势,血已经止住,伤口也在慢慢愈合。于是他粗粗地为左哲拢好衣衫,又从怀中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喂入左哲口中,目光触及到左哲有些红肿还带有齿痕的双唇时,他眼中神色有些阴沉。但仅是一瞬,便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然后默不作声地抱起他飞身上马,催促着白马前行。
马蹄的哒哒声响起,并且越来越快。左哲紧紧抓住殷罗胸前的衣襟,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此时他是侧坐在马背上,这种坐姿对他来说比骑乘更加痛苦。
殷罗紧紧搂着左哲,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眼中也是阴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哲因着那晚不告而别,再加上这次的形象不怎么雅观,也没敢开口。他不会忘记两天前殷罗才对他说过情人关系这类的话,他不知道殷罗是否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痕迹,不过这时候他是不敢随意开口的,免得触了对方的逆鳞,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他自己。
白马疾行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让殷罗在一处山坳里找到一间木屋。从外面看去,木屋黑漆漆的,也不知是没人居住还是主人已经歇下。
殷罗驱使白马在木屋外停下,他屏息凝神听了半响,此处除了他和左哲,再无他人气息。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独自下马走上前,门上本该是挂锁的地方仅用了一根木棍插着。殷罗猜想这间木屋应该是附近村子里的猎户上山打猎时休息的地方,当下也不再犹豫,抽出木棍返回到白马旁,然后将意欲下马的左哲捞入怀中,径直抱着往木屋内走去。
左哲挣扎了两下,目光触及到殷罗阴沉的脸色时,当即僵住,也不敢多做挣扎,乖乖由着殷罗将他抱入木屋中。
看着关上的木门,小九拍了拍白马的头呐呐道“你家主人似乎心情欠佳啊。”
白马甩了甩耳朵,马蹄在地上轻轻刨着。
小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还是不进去好了。”
白马喷了两下鼻息,往木屋后走去。
将左哲放在床上,放下包袱,殷罗起身找出木屋中的烛台点上,这才返身到床沿边坐下。
左哲直觉这时候的殷罗有些不对劲,他往后缩了缩,讪笑道“那夜对不住,临时有急事没来得及告知与你,你没事吧”
殷罗挑起左哲穿在最外层的薄纱,眉头微拧。
“那什么,偶尔换换穿衣风格,呵、呵呵。”
殷罗放下薄纱,在屋内环视一圈,而后起身走到角落拿起地上的木盆出了木屋。
左哲趁机拉开衣襟看了看,在看清身上青紫的痕迹以及三条长长的血痕后,左哲瞬间有种想冲回现世把洛天写成废物的冲动。这么一副惨遭凌虐的状态不是在刺激主角君暴躁的节奏系统君你还是把我传回去吧求你了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左哲迅速拢好衣襟端正坐好,脑中思索着要怎么把殷罗忽悠过去。
殷罗端着木盆走进木屋并顺手关上了木门,左哲发现木盆里装了大半盆水,也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着。
殷罗将木盆放在床边的木凳上,一手放入水中侧头看向左哲,“衣衫脱了,我给你擦擦。”
左哲僵了一下,随即讪笑,“我、我自己来就好,你去打坐吧。”
感受盆中水已然温热,殷罗不再多言,径直伸手意欲扯开左哲的衣襟。
左哲死死抓住衣襟企图说服殷罗,“我的伤势已然无碍,你打坐吧,我自己可以。”
殷罗手上动作顿住,他起身坐回床沿,淡然地点点头,“好,你来。”
那你倒是回避一下啊,这么盯着,小生不敢脱啊
殷罗仿佛没有注意到左哲眼里的示意,而是问“何人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