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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恶不赦_第40分页

作者:黑白喵 字数:18246 更新:2021-12-28 23:45:48

    薛哲似乎想到什么于是笑得很诡异小赦是个好人

    不赦

    苟文卷虽然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那个混蛋会说才怪

    64坦白地说,您喜欢h吗

    薛哲喜欢啊,食色性也么。

    不赦喜欢。

    65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是

    薛哲家里,一般是床上,另外换沙发之后就舒服多了。

    不赦家里比较好。

    66您想尝试的场所是

    薛哲嘿

    苟文卷你可以不用回答了,不赦呢

    不赦家里就很好。

    67冲澡是在h之前还是之后呢

    薛哲勤快的话就都有。

    68h时两人有什么约定吗

    薛哲那时候你给我约定一个看看,顶多会讨论一下明天早上吃什么

    69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行为吗

    薛哲没有,我真是个纯情的男人

    不赦没有。

    苟文卷纯情你要我把某人当年的英雄事迹说出来么

    薛哲小赦不会在乎,不过你觉得,那位将来式的苟夫人会不会在乎当年的[哔――][哔――][哔――]呢

    苟文卷大爷的

    70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薛哲反对。

    不赦反对。

    71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么做

    薛哲

    不赦先把那人杀了,再帮阿哲忘了。

    苟文卷好回答阿哲你呢

    薛哲不清楚,我也不清楚到时候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苟文卷怎么感觉你的回答好像更危险一点。

    72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薛哲人的天性嘛,谁吃饭之前会不好意思的

    不赦我会。

    薛哲不过也不排除有些人比较腼腆怎么娟儿,你有意见

    苟文卷没有。

    73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薛哲娟儿,你这是你的真实目的么

    苟文卷不是

    74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薛哲蛮不错的吧,我觉得自己技术还是可以的。

    不赦一般。

    75那么对方呢

    薛哲诡异的笑还好吧。

    不赦

    76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薛哲“明天不用早起了。”

    苟文卷你这点出息。

    不赦阿哲的话,都好。

    77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薛哲娟儿你绝对看不到的表情。

    苟文卷

    不赦都好。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薛哲不可以。

    不赦不可以。

    79您对s 有兴趣吗

    薛哲重口味的那种没兴趣,不过偶尔玩点情趣也不错。

    不赦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咬牙不说话

    苟文卷我真好奇你的“情趣”是什么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薛哲打电话让杨勉给小赦放假,肯定是他压榨劳工了。

    苟文卷orz

    81您对强奸怎么看

    薛哲犯罪。

    不赦恶行。

    82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薛哲想到明天要早起。

    不赦起床太晚对身体不好。

    薛哲但是赖床是一种乐趣

    83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薛哲老妈那边,他俩就在隔壁还好我家的隔音效果不错。

    不赦那次难得阿哲也会紧张。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薛哲我的话倒是有过不过娟儿,你能想象小赦“诱惑”的样子么

    苟文卷脑补三秒之后光速掐死完全不能

    85那时攻方的反应是

    薛哲往事不堪回首脸他呆掉了。

    不赦

    苟文卷orz

    86攻方有过强 暴的行为吗

    薛哲都没。

    不赦嗯。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薛哲都说了没啊,你觉得我能强得了他还是他能强得了我

    88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像是

    薛哲小赦就不错。

    不赦阿哲。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薛哲当然。

    不赦点头

    90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薛哲有啊,不少。

    苟文卷我就不问具体是什么了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几岁的时候

    薛哲快二十六的时候吧。

    不赦二十左右。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薛哲是。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薛哲都好。

    不赦都可以。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薛哲长叹我再次想到了娟儿你那次干的好事

    苟文卷怒这能怪谁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不赦“明天早上不用早起了。”

    薛哲有些秘诀不足为外人道也

    96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薛哲那时候谁还有空东想西想。

    97一晚h的次数是

    薛哲一两次。

    98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薛哲都有吧。

    不赦阿哲好像比较喜欢让我来。

    99对您而言h是

    薛哲很有趣的事情。

    不赦感觉很好的事情。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薛哲虽然早起真的很烦不过我会努力长命百岁的。

    不赦嗯。

    长乐永年

    迷山永远都那么安静。

    无边无际的暗,近乎永恒的静,构成了长久以来,他的整个世界。

    只是偶尔,他会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他还不是日后江湖上那个人人谈之色变的薛长乐,而他的世界虽然已经沉入了永恒的黑暗,却一直有宛如清泉的声音相伴。

    “叮、叮咚、咚咚咚”

    又来了。

    抬手按了按头,薛长乐慢慢直起身体,手摸索着握住一旁的茶杯。杯中水早已凉透,只是冷茶亦有几分味道,喝起来感觉不错。

    与之相比,那琴声就实在欠妥的很了――弹琴之人技巧天分皆无,与其说是弹琴不如说是在欺负那张可怜的琴,听得让人忍不住为之一掬同情之泪。

    读书人都讲究个琴棋书画,就算实在没这个天分也好歹要练熟几支曲子,否则会在朋友圈子里抬不起头。现在弹琴那位就是在为此苦练。偏偏他还好个面子,不肯在家练习,一定要跑到这山中小居来扰他的清静。

    “你醒了”琴声骤然一停,紧接着响起的,是某人的声音。

    他的嗓音本就清澈,这回再掺了十分欢快进去,听起来可比方才的琴声顺耳得多。

    “要是你不在我这儿演高山流水遇知音,我还能再多睡会儿。”眉头微微一蹙,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薛长乐懒懒地说。

    “那什么,我隔壁的先生说睡的时间太长不好。”就算看不见,薛长乐也能想象出此时纪永年脸上那讨好的笑。

    能在他这山中小居进进出出又半点武功不会的,也就是这个跟他相交近十年的书生了。

    懒得跟他多计较,薛长乐重新坐回竹椅上,半坐半躺着假寐。

    夏日炎热,薛长乐懒得多穿,身上只套了件薄薄青衫。他一生坎坷,自然生不出圆胖的富态来,苍白消瘦的有些让人心疼。纪永年默默看着,有些话明明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怎么”倒是薛长乐先开了口,“你大老远地跑来,不会只是为了叫我起床吧”

    “我要上京赶考了。”犹豫半天,纪永年小声开口道。

    “好事。”薛长乐连眉毛也不多动一下,纪永年盯了他半晌,直到确定在那张脸上找不出一丁点伤别离的痕迹时,才嘀咕道“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

    “什么”

    “我这一去可要很长时间不能回来,而且这次不中也就罢了,要是中了,以后这般日子,怕是不会再有几天。”纪永年负气地拿扇子敲桌,“你就半点不介意么”

    薛长乐侧头想了想“确实。”

    还不等纪永年在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来,薛长乐已经慢条斯理地补上了后半句“确实,要是你总也不来,那几条鱼没人喂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要饿死。”

    鱼是纪永年送的,乃是他某次学人闲来垂钓碧溪上的结果。这人总在不该心软的时候莫名其妙动感情,钓来了鱼不肯吃又不想放,干脆送来薛长乐这儿养着,美其名曰“增加些许意趣”。

    ――天晓得养两条黑不溜秋的草鱼能增添个什么意趣

    这还不算,他还隔三差五就带点馒头饭渣之类来喂鱼,直把几条鱼喂得膘肥体壮,偶尔扑腾一下水,水声大的能把薛长乐从梦中直接吵起来。

    真是物似主人形,薛长乐为此腹诽了不止一遍了。

    “难道我不来,会想我的只有鱼”

    “门外那两盆草”纪永来送来的,说是能驱蚊――然后那年从来没被蚊子咬过的薛长乐落了一身红点。

    “”

    “墙上那窝燕子”这回倒是自己飞来筑巢的,纪永年只是没事就喂喂它们而已。

    “”

    “还有什么”薛长乐话还没说完,纪永年已经丧气地垂了头“成成,我知道我天天不干好事净添乱了,我走,我现在就走”

    他声音哀怨至极,听得薛长乐忍不住动了一丁点恻隐之心。想了想,他叹口气,淡淡道“不过你若是太久不来,山中小居确实有些寂寞。”

    纪永年闻言眼睛一亮,活像被主人赏了根骨头的小狗“真的”

    “嗯。”来了之后就一点不寂寞了,光剩下闹腾。

    他认识纪永年,是大约十年前的事情。那是他母亲刚刚过世,他一人自山中走出,艰难来到外面。那时他对山外的人情世故全然不知,又双眼皆盲,活得极为辛苦。若不是纪永年帮了他一把,薛长乐三字,怕是早已消失在了世上。

    准确来讲,纪永年是他的恩人。

    “长乐。”

    “嗯”

    “我知道这样有些不孝可我真是不想考了。”

    “为什么这么说”

    “眼下的朝廷”纪永年鄙夷地哼了声,“要么明哲保身,要么同流合污,敢站出来说声真话的,怕是一个也没有吧。”

    “你若是怀着这种心思去当官”一番劝诫言辞已到了嘴边,想了想,薛长乐又将之咽了回去。

    纪永年并不傻,他心里对自己想要什么想得很清楚,既然如此,他不如静待他自己作出决定。

    “算了,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很快,纪永年的声音又欢快起来,“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见,就是我金榜题名的时候了”

    “祝你高中。”

    “长乐。”

    “嗯”

    “你说,若是我不去考这个状元,你我二人就此隐居,每日高山流水,好是不好”

    “”

    极漫长的沉默之后,薛长乐淡淡一笑。

    “就是高山流水,也要有伯牙子期。在下也许可以充个子期,可天底下,哪有魔音绕梁、扰人清静的伯牙”

    “总有一日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愤愤丢下一句话,纪永年转身就走。

    听他脚步声远去,薛长乐才松了口气。

    方才那句,多半还是说着玩的吧。

    再无睡意,他站起身,走到桌旁。

    那上面放了张地图,上面的图案本是薛长乐亲绘,又用秘法炮制过。整张图看起来枯黄破旧,还带有点点土渍。

    这样的图,之前他曾做出过数份,这是最后一份了。

    “江湖啊”

    手指轻轻抚过纸面,感受着那份奇异的触感,薛长乐微微一笑。

    他也等得太久了。

    自今日起,就让这江湖,随他而舞吧。

    数日后,迷山藏宝图出世,江湖中无数人闻风而动,搅起阵阵腥风血雨。

    数月后,迷山藏宝现世,却是一场笑话,徒留“薛长乐”三字,烙入众人心中。

    手中竹筒拆开,落出一张小小纸卷。展开,细长手指轻抚上面印记。

    纪中探花

    “是么,太好了。”

    手指下移,却不期然地又摸到另一行文字。

    相女有意貌美未定

    “这个也一样,太好了。”

    想不到那琴技拙劣呆头呆脑半点不懂如何讨好人的家伙,也有有朝一日被金枝玉叶看上的机会。

    只是,若他真成了当朝宰辅的乘龙快婿,这山中小居,怕是永远等不来他了吧。

    “也好。”

    他归庙堂,他属江湖,一个书生,本来就不该过多地掺和到不属于他的世界中。

    之前也就罢了,眼下,连他也不敢保证,山中小居能有万无一失的安全。

    少一个笨手笨脚的家伙碍事,正好。

    纸卷被他的手指一点点捻成纸粉,轻飘飘落了一地。薛长乐站起身,在屋内慢慢踱步――这是他喜欢的思考方式,他的身体一直很糟,可他却偏偏好动,就连思考时也不愿老实坐着。

    这般跟自己过不去,怕是活不了多长吧。

    那些跟他作对的人该高兴才是,毕竟他们只要努力活着,总能比他这个废人活得时间长些。

    耳边听到扑通扑通的水声,多半是那几条鱼又在闹腾。纪永年上京赶考,它们也没人喂了,隔三差五就要以实际行动表达一下不满,薛长乐都听得腻了。

    只是这会儿,怎么好像还有点别的声音

    不是水声,倒像是

    脚步声

    “长乐”

    清脆的声音在山中回荡,大得有些不可思议。

    薛长乐猛然转身,无神地双眼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怎么回来了

    “有没有惊喜啊”纪永年啪啪跑进来,找了茶壶便一通狠灌。他现在看起来极为狼狈,一身灰土,头发上还夹着几片树叶,想是深夜赶路,不小心摔的。

    薛长乐看不见,可从他喝水的动静里,他就能猜出这人多半累狠了,不由得皱起眉“你怎么回来了”

    “逃婚”纪永年答得干脆。

    “逃婚”

    “老王八要把他女儿嫁给我,我不乐意,就跑了。”纪永年说着朝地上呸了一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如今我算是见着了,还想我当他女婿呸我怎么可能让那种人糟践了我的清白”

    薛长乐的嘴角不由微微扬起“你不怕他记恨你,暗中下手”

    “怕什么,大不了不当官了,回家教书我也能活。”纪永年大大咧咧道,“你还不忙睡吧,听我给你弹一曲。”

    “请。”

    琴声叮咚,如山涧清泉,欢快流淌。

    纪永年之琴技,确实比数月之前进步许多。虽然仍不算好,可至少曲已成调,不至于像几个月前那样,只能让人心疼琴。

    “如何”曲罢,纪永年声音昂扬,“此曲可堪为伯牙”

    薛长乐脸上笑容一凝。

    “长乐”

    “你之前说的是认真的么”薛长乐淡淡道。

    “不行么”

    “你现在已有功名,就算不当官,也该好好想想将来的出路。”薛长乐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冷意,“你也该是大人了,怎能还如此胡闹。”

    “你还比我小呢”纪永年小声道。

    “隐居之言休要再提,若你还想再弹,我也不介意听上两曲。”

    “哦。”

    琴声再响,却少了几分快意,多了几分凝滞。

    他终究不是那么擅长掩饰自己心情的。

    之后,经过一番坎坷,纪永年运气很好地在家乡当上了一个小官。虽说和他探花郎的身份不符,可却正和他意,山中小居自然仍是不得清静,门口杂草成片,墙上燕子叽啾,连后院水池里的草鱼,都繁殖了一代又一代。

    “啊”

    一声惨叫从门口传来,薛长乐眉头一皱,挥手让身边的女人退下。

    然后,他再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怎么”

    “那是什么”

    “我儿子。”

    “儿子”

    纪永年的声音听起来极怪异,薛长乐敲敲桌子示意他安静“怎么”

    “我不知道你已经成亲了”

    “我没成亲。”薛长乐叹气,“你恨不得一天来我这儿三趟,我若成亲,瞒得了你么”

    “那”

    “薛家需要后代。”

    “这样啊。”

    没心思跟他在这件事上浪费唇舌,薛长乐坐回桌边,垂了头,摆弄着桌上放的算筹。

    “你又在搞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了”纪永年凑过来看了两眼,小声嘟哝道。

    “你又知道什么呢”摸索着算筹的手停了停,又再次动作起来,薛长乐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什么。

    他这一生,执着的不过是报仇二字。当初杀他母亲的人是为将薛妄斩草除根而来,那他就偏要传下子嗣,让薛家兴旺发大,为此,他耗费心力建立魔门,愣是在无数人的敌视中创下莫大家业,如今,魔门的一切已上正轨,他也有了多余时间,花在别的事情上。

    胸口忽然传来一阵闷痛,薛长乐肩膀一抖。纪永年见状急忙赶了过来,伸手扶住他。

    又来了。

    摇晃着走到竹椅旁躺下,薛长乐咬紧了牙关,支撑着熬过了这一阵发作。

    他先天心脉不足,后来又遭逢大难,即便他得势之后再怎么小心调养,终究是撑不了太久。

    活不了四十岁――这是那个当过御医的老头下的断言。

    “长乐”

    纪永年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清楚,缥缥缈缈,仿佛是从远处传来的。

    “我没事。”摇了摇头,薛长乐勉强站了起来。

    他的时间不多了。

    “帮我一件事,好么”沉默片刻,薛长乐开口道。

    “你说吧”纪永年答得很快。

    “我记得你会画画对吧”他看不见,纪永年也极少在他面前提跟“看”有关的事情,他善丹青之事还是薛长乐从别的渠道打听到的。

    “是会一点。”师承一代大师的人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好。”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薛长乐一字一顿道,“我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在此之前,你帮我”

    听完他的计划,纪永年沉默了。

    半晌之后,他才慢慢开口“这种事匪夷所思。”

    “你不信我”

    “我信,可是”哑了会儿,他才艰难地说道,“要是真成了,你不就成了孤魂野鬼了么”

    “谁说是孤魂野鬼,我有地方呆的。”

    “可那也、那也”怪力乱神之事本非他个儒家弟子所擅,他只能本能地觉得这事很势不妙,可却说不出半句有力的反驳来。薛长乐听得皱眉,叹气道“我看不见。”

    “”

    “这破身体还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撑不到而立吧。”

    “”

    “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总也知道这一年一年的,我有多么辛苦。”夏天暑热,冬季严寒,都是他的大敌,一不小心便要生病。

    “”

    “若有来生,我或许能混上个好身体,可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我还是薛长乐么”反手攥住纪永年的手腕,薛长乐一字一顿道,“要是把这辈子的一切都忘了,哪怕能长命百岁,我还活个什么劲”

    “他们不是都想我死么既然如此,我便偏要活给他们看不仅要活,还要活得千秋万岁,活得比他们都好”

    一片混沌的双眼中燃烧的是熊熊的火,薛长乐的手一点点加力,攥得纪永年腕上显出一圈青紫。

    “我知道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薛长乐赶忙松了手,后退两步。

    他不该如此的对方不是别人,是他唯一敢把关系到自己的未来的事情托付的人

    可说出去的话已是不可能再收回,他只能站在那里,等着纪永年的下一句话。

    他没等到声音,等到的,却是环住自己全身的温暖。

    “长乐。”

    他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

    “你又、想说什么”

    “我或许一世也成不了俞伯牙,那就不要伯牙子期,你与我一起,做薛长乐与纪永年,好么”

    “一日便是一日,一年便是一年,只要你还在,我就一直陪着你。”

    “如果如果不在了,你也别担心,在那边,稍微等等我。”

    “过不了几年,我就去找你你说你不想下辈子什么都忘了,那到时候我们可以少喝点儿,下辈子,好歹让我记住一个你”

    下辈子、下辈子

    那是多么美好的许诺。

    他几乎要迷失在这低沉的许诺中。

    “别闹了。”

    很久很久之后,他终于开口。

    下辈子,多么迷人而可笑的词。

    他才不会把希望寄托于飘渺的来世。

    “是么。”

    纪永年的手慢慢松开了。

    “算了,就当我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吧。”

    后来,勾魂无常如期而至,他的年龄,终于定格在三十七岁那一年。

    “长乐长乐”

    沙哑的哭声将他自昏睡中惊醒,薛长乐怔怔望着周围,黑暗中,竟有点点灯火。

    是了,他已经死了。

    想不到死后,他还能多看看这个世界。

    “长乐”

    已经哑得听不出原本清亮的音线了,薛长乐沉默良久,终于慢慢降下去,注视着那个在他身边哭泣的人。

    纪永年。

    他这一世唯一的朋友。

    他长着一张不算很好看的脸,好在眼睛还算有神,只是此时哭得满脸一塌糊涂,两眼肿得像是桃子一样。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笨,你这么哭,要我怎么记得你难道就记这张傻乎乎脸么

    他伸出手,想要试着碰一碰身边的友人,可手落到他身上时,却是直接穿了过去。

    他们,终于是走上殊途。

    “长乐长乐”

    那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

    草枯了,鱼游了,燕子飞了。

    他机关算尽,终究输给了天意。等待数百年,却只等来了一个充满讽刺的结局。

    不是鬼,却也不是人,若说他最靠近什么,应当是神。

    神

    多么讽刺的词。

    “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画的这些道道,什么古怪图案。”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胆大后辈曾经如此跟他的祖宗说,“歪歪扭扭弯弯曲曲,也亏他能画那么长。”

    薛长乐懒得回答他。

    墓道上画什么图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仅仅是用特殊的墨汁从头画到底而已。那上面的图案,他随纪永年发挥了。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恰巧注意到墓道上图案的真意,很简单,只是用草书将四个字反过来写,从数百米之上的迷山墓道口,一直写到地下他的陵寝。

    那是很简单的四个字。

    长乐,永年。

    全员番外又是一年

    全员的意思就是除去那些不在地球或者不在中国的。

    青山市,警察局。

    每个轮到除夕夜值夜班的警察,上辈子都是爆了上帝菊花的天使。

    倒霉汉子一边苦逼兮兮地打电话给家里人解释他为什么不能陪他们一起过年,旁边伸过来只手抽走他的手机“班我帮你代了,回家过年去吧。”

    “队长”倒霉汉子眼泪汪汪,差点被他扑个正着的娃娃脸青年退后三步,用一个标准的擒拿起手势捍卫了自己的尊严。

    其实除夕夜班除了日子比较特殊之外不算多难值,再勤快的犯罪分子今天也得偷懒,除了要面对电话那头娘亲的咆哮外,比往日还清静些。

    夜班的规矩是每个支队都得留人,外带技侦那边的聪明人,十来口子人挤在一起,队上的领导适时送来色香味俱全的年夜饭,于是一片欢呼。

    舀了几勺饺子,包炯把椅子挪到窗边。一旁的大电视上放着热热闹闹的春晚,窗外礼花灿烂。

    他们刑警还没什么,大过年犯罪分子也得休息,夜班不过是换个地方看电视。火警那边才叫惨。两相对比,包队长十分知足。

    “又是一年啊。”

    眼前似乎出现了些模糊的影像,记忆的碎片飘忽而来匆匆而去,最后,定格在一张过分俊美的脸上。

    一闪而过。

    “十、九、八”

    新年快乐,那边的大家。

    ***

    临山,某户。

    这日子本该是合家团圆,薛某人脸上却全是黑线。

    过年前几个星期,不赦跟着杨勉去了美国――那儿有个世界级的自由格斗公开赛,杨勉打算以武馆名义参加,算是给自家打个广告,他居心叵测地许下种种条件坑了不赦去,结果却赶上了寒流,连风带雪地一刮,一团人都留在大洋彼岸回不来了。

    二十九号晚上好不容易上了飞机回国,结果转机的时候又被风雪拦在了机场,现在杨勉连薛哲的电话都不敢接,一看是他的号码就立刻让不赦代劳。

    “回不来了”

    “嗯。”电话那边的声音显然情绪不高。

    “算了,也别勉强,”薛哲叹了口气,“也不用赶这一天,哪天吃饺子不是吃呢。”

    “我知道。”

    “把电话给杨勉,告诉他,敢不接,今年有种就别来拜年。”

    “喂,师兄”

    “你今年有种就别来拜年。”薛哲面无表情地说。

    “那我接和不接有区别么”

    “有种和没种的区别。”

    啪,电话挂了。

    倒不是薛哲小心眼,过年前他跟爸妈扯了半天皮,才以七天假期至少回家三天的代价换回了这顿双人年夜饭,现在全泡汤了,再不报复一下杨勉,他就不是薛十恶了。

    既然不赦不回来了,他也没心情多做什么,用速冻饺子草草对付了一下,就着春晚吃完年夜饭,想早睡,可外面爆竹震天火光耀眼,怎么也睡不着。

    “这可真是偷车砸窗拆迁空袭的良辰吉日”第三次催眠自己未果,薛哲郁闷地穿着睡衣起身,重新回到沙发上看春晚。

    春晚的战斗力自不用说,过了没半个小时,就帮薛哲酝酿出一丝睡意。眼睛半睁半眯意识昏昏沉沉的当口,薛哲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门响。

    不会吧,真让他说中了

    睡过的人都知道,半醒不醒的时候人的意志力最薄弱,薛哲试图睁开眼睛数次未果后,卡擦一声,门开了。

    门口影影绰绰站了个人,看起来很眼熟。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梦”同志慢慢走了进来,他手上什么都没拿,身上却穿得颇为臃肿,连头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一边走,一边把帽子围巾之类的东西往下扯,薛哲斜在沙发上盯着看,脑子里模模糊糊冒出这么个念头――以前只听说过入室盗窃,今天算是见了一把入室脱衣

    直到那位头上的东西都被拽下去,露出不赦的脸来,薛哲才彻底清醒过来。

    “你回来了”

    “嗯。”

    说话的功夫不赦还在继续往下脱,他身材偏瘦,现在看起来却像个陀螺,身上穿了多少自不用说。薛哲过去帮他,折腾了半天才总算从大衣羽绒服棉袄等等等里面扒拉出自家的亲爱的。

    “怎么回来的”

    “火车,汽车。”不赦简明扼要地回答。

    “真亏你能找到这时候还肯出车的司机”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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