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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县令去种田 第28节

作者:暂满还亏 字数:19526 更新:2021-12-29 00:11:12

    栾政自然也没有开口。

    栾子辰有的时候真是在想啊,很多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就有了征兆,只是他一直一直地往前头走,从来没有回头看过。栾政是在他五岁的时候收养他的,那时候的栾政就已然不是之前那个风流恣意的状元郎了,他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天下学子最最艳羡的位置。他也曾问过栾政为什么会收养他之类的话,栾政总是说一个人走太孤单了,想找个人陪伴。

    栾子辰一直以为是栾政太孤单,毕竟栾政二十年来没有再娶妻生子,甚而栾子辰还隐隐猜测,栾政是因为忘不了淑妃娘娘才不肯再娶,如今想来,当是因为惧怕圣上迁怒才选择孑然一身。

    至于收养他,则是为了给夏欢找个伴。也许真是命里注定,他栾子辰和夏欢就是命里定好的一对。

    连栾政都是这么预备好的。

    “昨天你都看见了是不是”

    栾子辰坐在书案前头,眼睛只是盯着桌子看而没有看向栾子辰。

    至于栾子辰则是站在里栾政不远的地方,静静地打量他。曾经以为宽阔无比的肩膀,如今也已经有了单薄的痕迹,曾经以为最最璀璨的人物,如今已被风霜染白了鬓角。

    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呢

    “嗯,昨天的事情儿子都看见了也忽然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

    栾政似是牵了牵嘴角,手里拿着一个玉坠子就来回地摆弄,

    “其实也是我后知后觉,年轻的时候太过蠢笨,乃至后头害了小蝶。我和圣上也算是有些情谊的,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对我”说道这里的时候栾政略略笑了笑,“其实我也并不觉得厌恶,只是男男之事终归不甚妥当,特别是他在那个位置上。

    “父亲你的意思是”

    栾政话里的意思明明是他也喜欢圣上

    “是。我也喜欢他。从一开始我们就决定一起安定天下造福黎民,茫茫人海之中寻一个这般契合的人当真是难之有难。可我终究不敢太过放肆,他毕竟是皇上,这段感情里,我始终处于弱势的一方,所以我才会和小蝶有了欢儿,想让自己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却不知会害了小蝶一生如今想来,皆是我错。”

    “所以淑妃娘娘才会那么恨夏欢,甚而不惜要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

    夏欢说他五岁的气候差点死掉,又费尽心思地隐瞒自己没有味觉的事情,不过是为了隐藏淑妃娘娘对他的怨恨罢

    “是,小蝶恨我,也应该恨我。当她知道皇上娶她是因为我之后,她也怨恨上了欢儿。只是我不曾想,皇上居然居然那么对待她一切都是我错至于欢儿也是受了我的牵连被自己的母妃怨恨着也是难捱罢。”

    是啊是啊,夏欢怎么可能不难过

    他说他自己不合时宜,他说他自己不得自由夏欢就是在淑妃娘娘的怨恨里,在皇上的威逼要挟里,在父亲年复一年的守候里,度过了他的二十年吗

    他如何装得那般不在乎,又如何装得那么不介意

    栾子辰摇头苦笑,夏欢啊夏欢,我始终不够了解你。

    “我一直觉得对不住欢儿,所以才在你五岁的时候收养了你,希望你能有一天帮帮他,他一个人在宫里,活得不易。”

    “所以父亲才会求皇上让夏欢外地封王”

    栾政从书案后头直起身来,绕过书案就走到了窗边,然后看着外头已经变暗的天色,缓缓对栾子辰说道,

    “我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却没想到却是亲手将欢儿再送到那场皇位争夺里。老三,还当真是个人物,韬光养晦二十年,大抵只为了今日吧。他把每个人的心思都看的透透的,给了每个人心里最想要的。”

    “是啊,贤王爷啊贤王爷。”

    栾子辰从栾政的书房离开,看了看外头已然全暗的天色,发现自己心里也是一片灰暗。

    给了每个人他们想要的

    皇上要什么大抵是父亲吧。父亲要什么大抵是夏欢和淑妃娘娘一生无忧。那么,还有谁呢那个在雅安通风报信的人想要什么,这个局里别的人又想要什么还有,他栾子辰想要什么,夏欢想要什么,而素有贤王之名的夏颜他自己又想要什么

    栾子辰伫立门前,久久无言。然后不期然间,才感觉到脖颈处有了丝丝凉意。栾子辰抬头看向天空,只觉得今夜秋雨凄迷,煞是凄凉,而夏欢留给他的玉兔则是在他手里握得微暖。

    “刘”。

    刘开石。

    栾子辰从栾府出来后就去了刘将军的府上。夏欢把这个玉兔子就给他,怕也是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夏欢被抓得太过突然,留给栾子辰的线索又实在太少,所以直到今天,栾子辰也猜不透这个玉兔的作用。

    栾子辰紧了紧自己用手中的玉兔,也许只有见了刘将军,这只玉兔子的谜底才会揭开。

    只是栾子辰没有预料到的,是刘开石刘将军早在三天前就带着一万御林军出征去了。

    接待他的,是刘将军的长子刘镇,也是现在绿营军的首领。

    “刘大人。”

    栾子辰先下一揖。

    刘镇跟传言一样,长着一副虎背熊腰的彪悍模样,眉宇之间尽是勃勃英气。不过他这块头虽大,神色却不可憎,反倒让人无来由的亲近。

    刘镇见了栾子辰,这就快走几步来到他的面前,与栾子辰一般作过揖后,才将栾子辰引到前厅坐下,

    “久闻京城三公子之首的栾大人文华无双世上罕见,今日一见方才知道此言不虚。”

    栾子辰随着刘镇的牵引坐下,将桌子上的茶盏拿在手上喝一口,这才又抬起头来,

    “今日的见刘将军也是子辰之大幸,只是没能见到刘将军实在是可惜。”

    “父亲此次能被圣上选中带领一万御林军前去北地御敌,也是皇恩浩荡所致。我刘家三代将门,唯独父亲这一辈没有征战过沙场,这次父亲能够一尝所愿大施拳脚,对于父亲而言,也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出征之事,可是刘将军自己请缨的”

    不知怎么的,当栾子辰听到刘镇说,出征一事是刘将军自己惦念许久的事情的时候,他的脑袋里就又想起了栾政与他说过的一句话。

    栾政说,夏颜给了每个人心中所想。

    莫不成,这刘将军自动请缨前去御敌,也是三皇子早早预料好的

    “不错,周国战事一直不顺,周澜带领的铁甲军端是厉害无比,郑国公与其对峙许久也没有进展,甚而我军还隐隐有了败相。面对这种情况,父亲又怎么可以安居京城不问世事自是提枪上阵才不枉费先皇的恩宠。”

    先皇的恩宠

    栾子辰将桌子上的茶盏拿了起来,低头又抿了一口。

    圣上如今还在朝堂之上,不说是圣上的恩宠反倒说是先皇得恩宠,此等言论,当真无妨何况当年先皇欲废太子的事情天下皆知,便是现在,谈及先皇之事都是避之又避,刘镇如今堂堂正正地说出来,莫不是对圣上有所不满

    只是不待栾子辰再做应答,一个穿着藕色纱裙的小姑娘却是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来。

    “你就是栾子辰吗”

    栾子辰闻言,这才将视线转到门外,

    “不错,我就是栾子辰。”

    那个小姑娘见栾子辰应了她,这就从门外头走了进来,倒是刘镇看见她进来,当即就呵斥一声。

    “芸儿这里是前厅,你一个姑娘家这样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

    刘芸显然是被刘镇宠爱过了的,便是被这样呵斥刘芸都没有回去的意思,反倒悄悄地走到栾子辰身边,还好好地看了他几眼。

    刘镇拿刘芸没办法,只好摇了摇头后对着栾子辰苦笑,

    “这是我家妹子刘芸,自小被我宠爱惯了,栾大人莫要觉得失礼才好。”

    栾子辰笑着说无妨。

    只是刘芸一直看着他,让他觉得有些怪异,

    “姑娘一直看着我,莫不是在哪里见过在下”

    刘芸摇摇头,

    “今日是芸儿第一次见大人。从前总听人提起大人,所以芸儿自听到下人说大人来了,就跑着过来了,有失礼数的地方,还请大人莫要怪罪。”

    然后欠了欠身,就又从正门离开了,从刘芸进来到离开,都没有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听人提起

    难道是夏欢

    刘镇对自家妹子来了又走了的事情也是无奈得很,对栾子辰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后才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

    “栾大人此来可是为了二皇子的事情”

    栾子辰抬眼看向刘镇,

    “不错,我这次来的确是为了二皇子。京城药人之事尚未查得透彻,案情也还有些许漏洞,也许二皇子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呢”

    “其实谁是正真的黑手并没有那么重要,皇上想让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我想栾大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刘镇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栾子辰得身边就在他的耳际说了一句话,“圣上与栾政栾大人的事情,大人想必也知道。何况二皇子手里还有五万兵马”

    栾子辰闻言猛地看向刘镇,

    “五万兵马”

    刘镇点了点头,

    “这也是圣上一直忌惮的,若是把这五万兵马交出来,圣上不再忌惮二皇子,二皇子自然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被放出来了。”

    “你是说,圣上将夏欢关起来,就是为了逼他交出手里头的五万兵马”

    “不错,所以栾大人,二皇子可否交给你一个特别的东西,比如说一个玉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看华胥引看的忘了码字:3所有故事里最喜欢宋凝这一个 觉得她敢爱敢恨又很可怜,当时看小说的时候脑袋里头就想着张曼玉穿着一身红妆一脸落寞的样子′皿`大家晚安:oo:

    、再回京城四

    皇上将夏欢关起来是为了逼他交出来他手中的五万兵马

    且不论这说辞栾子辰信不信,刘镇太过直白的目光也让栾子辰觉得怪异。何况皇上将夏欢抓起来,明明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栾政。与那五万兵马有何关系

    倒是刘镇现在控制着京中的所有兵马,让栾子辰觉得事有蹊跷,然后就在栾子辰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刘府门前却是乱七八糟一通乱响。

    刘镇从栾子辰身旁移开,对着外头唤了一声,便就有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什么人在外头喧哗”

    那个管家恭恭敬敬地对刘镇和栾子辰施了个礼,直起身来才对着他们两个说道,

    “外头来了一个叫周子昌的,那人说他是栾大人的朋友,非要硬闯着进来,门房上的小子不许,这才嚷嚷了起来。”

    栾子辰闻言,这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人确实是我的朋友没错,将他引进来吧。”

    当日栾子辰从雅安离开的时候,周子昌和小满却是没有走,毕竟赵典还没有被找到。如今周子昌从雅安过来了,岂不是连带着小满也从雅安过来了小满作为夏欢的贴身小厮,也许会知道一些关于玉兔子的事情也说不定。

    所以栾子辰就想先把周子昌引进来了。

    只是周子昌还没有迈进大门,那哭声已经响彻天地了,

    “诶哟喂我的栾大人哪大事不好了呀”

    等到周子昌一路哭着喊着跑到栾子辰跟前的时候,他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栾子辰的脚边。

    “什么事情不好了你先与我说说清楚。”

    栾子辰一边将周子昌从地上拉起来,一边对着周子昌说道。结果周子昌那厮死活不肯起来不算,还连带着鼻涕眼泪一块儿往栾子辰的袖子上抹。

    “还不是那个小满也不知道小满是犯了什么错哟刚刚回到京城就被一群侍卫给抓了起来,说他是什么周国细作,栾大人你说,小满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啊,哪里是什么细作啊”

    周国,细作

    难道这就是小满对不住夏欢的地方

    且不说栾子辰这边知晓了此事之后欲待做什么,先说小满被抓之后去了哪里。小满是被谁抓走的他是被当今天子宣和帝抓走的,所以当夏欢被带到宣和殿的时候,就看见了满身是血趴在地上再难动弹的小满。

    “小满你”

    夏欢戴着手铐脚镣行动不便,光是迈出几步路去将哗啦啦地一通响。

    “便是见了父皇都不请安了吗”

    宣和帝坐在龙案后头,依旧是平日里的温文儒雅。

    就好像平日里的老三一样。

    老三和父皇,果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惩治人的手段都一模一样。

    夏欢跪倒在地,给宣和帝行了一个大礼。

    “这做奴才的,最最重要的就是忠心,你给他一口饭吃,他就得把这口饭报答好了。结果你倒好,没有养出个好奴才来,反倒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好好看看这里头的东西。”

    宣和帝说罢,就把龙案上的一堆信件扔到了夏欢的面前。

    看那样子,怕是有二十余封。

    夏欢将信将疑地拆开了宣和帝扔给他的东西,然后一打开就明白了大概。这里的二十余封信件,都是小满和周澜往来的证据。

    夏欢摇头苦笑,小满的一番情谊终究还是东付流水。此等机密得东西若非是周澜自己交出来,别人又怎么可能拿的到周澜此时此刻将这些东西交出来,不就是为了坐实小满细作的身份,甚而指证自己与他内外勾结,祸乱大夏吗

    “其实朕心里都知道,你不可能会有谋反的意思,二十年来你一直躲着朝堂,也是为了能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远一些,因为你自己就是个大麻烦你明白朕的意思。”

    夏欢他当然明白。

    他不是真正的皇子却受着二皇子的封号,宣和帝还一味地给他宠爱让他连尾巴都夹不住。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好似稍不留神,他所有的秘密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从此万劫不复。

    宣和帝的宠爱,他夏欢当真受不起。

    “父皇今日召我过来,就是为了要与我说这些”

    夏欢抬起脑袋来,对着宣和帝笑得灿烂。

    “自然不是。其实朕一直不喜你的,他与别人生的孩子,朕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所以淑妃那么对你,朕也从来没有制止过。”宣和帝从龙案后头走到夏欢身侧,将夏欢戴着手铐的手拿起来,放在眼睛底下打量了一会儿,才对着夏欢说到,

    “看看,看看,这手腕上都留下痕迹了。她也真够狠心的,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去狠手,那法子可是阴毒得狠啊将你的一只手挂起来,整个身子只有脚尖着地,可脚尖还偏偏使不上力气,端是难受得紧吧每次你从淑妃那里回去总是要闭门不出几日,别人当你是懒惰,只有朕知道你是在养伤。不知怎么的,朕看到那个骚女人罚你,朕这心里就莫名得舒畅,你说怪也不怪”

    自然算不得奇怪。

    圣上您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我,让我处在那个风口浪尖的位置上遭人记恨,不就是为了看我被如何太子欺负吗

    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怨过太子殿下。

    罪魁祸首又不是他。

    “不过你也不要说朕不疼你,朕今日便就帮你出了这口恶气好好惩治惩治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若不是他与周澜的信件板上钉钉,你也不会被冤枉勾结周国”

    什么惩治小满

    夏欢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小满,此时此刻的小满就已然一副丢了半条命的样子,若是这都不算惩治,还有什么算惩治

    “父皇,小满是我的近侍,他做什么我都不怨他,就算如今担了这私通外国的罪名我也不怨他恨他”

    “那可不行,朕怎可让你白白受了委屈”

    宣和帝明地里是觉得夏欢受了委屈想帮他出气,可暗地里还不是为了让夏欢更加的伤心难过此时此刻在小满身上伤一下,就是在他身上割一刀

    夏欢跪行到宣和帝的脚边,用戴着手铐的双收抱住宣和帝的金靴,

    “父皇饶了他吧他不过是个近侍,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与什么都无关所有的事情都让儿臣一个人来承担好不好不要再牵连别人了好不好”

    夏欢趴在宣和帝脚下哭得泣不成声,可宣和帝仍然一身气派笑得灿烂,

    “怎么可以叫做牵连呢这样吃里扒外不安分守己的东西,还是断了他的念想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吃里扒外不安分守己得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父皇,你说得是我罢,你今天惩治小满的所有目的就是为了给我看吧让我断了离开皇宫的年头,安安分分地替您当一辈子的人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澜尚有逃脱的一天,可我呢

    “父皇说的我都明白我再也不走了我就留在京城里留在皇宫里留在父皇够得着得脚边上父皇你就饶了他罢我不走真的再也不走了”

    结果宣和帝仍然不为所动,将夏欢一脚踹倒在地之后,就对着夏欢说道,

    “总得让你有点记性才好,不痛不痒的事情总是过了就忘的。所以将他送去暴室好不好反正他进宫就是为了当太监的,如今转了一遭又回去,也算的上是美谈一件。”

    送入暴室

    小满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早就已经过了可以阉割的年纪此时送他去暴室,岂不是会要了他的性命

    夏欢不及从地上爬起就又跪倒在了宣和帝的脚边,

    “父皇饶了他罢,饶了他罢我再也不会了离开了再也不会离开了我就留在皇宫里给您当一辈子的人质”

    可是宣和帝决定是事情哪里是他夏欢能够左右的门外传进来几个侍卫,眼看就要把小满整个拖出去夏欢见此,当即就冲上前去要将那些侍卫拉开,结果还没有碰到小满的身子,就被那些侍卫踹倒在地

    然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满被那些人带走然后整个宣和殿里,又只剩下夏欢和宣和帝两个人

    “哈哈哈哈哈”

    夏欢躺在地上大笑不止。

    宣和帝走到夏欢脚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笑什么”

    夏欢直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

    “我笑你精明一生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宣和帝脸色一变,蹲在夏欢身边后就拽住了他的前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哈哈哈哈哈什么意思郑国公连带着刘将军一齐离开京城,现在京城的兵马是谁在掌管除了老三一路提拔上来的兵部侍郎周兴,便就是现任绿营军统领的刘镇如果刘镇也是老三的人呢再加上老三自己掌管的礼部,李琛掌管的吏部父皇,你这皇位,还能留多久啊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大早上起来码字我也是够够的  大家早安

    、再回京城五

    就在夏欢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躺在大殿上的时候,外头的门却是突然打开了。没有皇上就敢私自进来的人,夏欢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老三费尽心机这么久,终是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东西,当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父皇金安。”

    老三的声音一同往日的儒雅,不急不躁,胜券在握。

    而外头的光则是随着老三的进来忽地一亮,又随他关门的动作而忽地一灭。这一明一暗之间,便就有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宣和帝从夏欢的身前离开,站直了身子与三皇子对立,忽而觉得世上的事情安排得果然刚刚好。二十年前他就是如此将他的父皇赶下皇位,二十年后的今时今日,他也要被自己的儿子用同样的方法赶下龙椅。

    所谓天道好还,大抵如是。

    “外头都来了些什么人”

    宣和帝对着夏颜问道。

    夏颜从一进来就没有对着宣和帝下跪,逆着光站在大殿门口就好像已经胜利一般。

    “所有该来的都来了。比如说刘镇,还有刘镇的绿营军。比如说周兴,还有他手里的外将虎符。比如说李琛,还有他手里拿着的官员调动名单。比如说我,还有我手里草拟的退位诏书父皇,有些东西,该让与我了。”

    “有些东西,该让与你了”

    宣和帝踱着步走到龙案前头,将手往前头一伸,就拿起了龙案上头的那块传国玉玺。

    大夏最高权势的象征。

    当日朕拿到这块玉玺的时候,朕心里想的是什么哦,朕想起来了,朕心里想的是栾政朕想着自己已经成了这个王朝里头最有权力的人,自己再也不用惧怕任何人任何事就可以把自己最想要的人,牢牢拴在自己的身旁。

    那么二十年过去了,自己可曾做到了

    宣和帝拿着玉玺转过头来看向夏颜,

    “你与朕说说,此时此刻,你心里想着的是什么在你离这块玉玺这个位置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你心里想着的是什么”

    夏欢没有着急回到宣和帝的问题,反倒是走上前去把仰躺在地的夏欢扶了起来,然后替他整了整被压出褶皱的袍子,揉了揉被锁链弄红的手腕。

    “他们都说,我是三个皇子里头与父皇最想的,说我们有一样的君子之风。其实,是有一样的隐忍与心机罢了。不过他们说得当真没错,我与父皇真的很像,所以当年父皇拿到玉玺后怎么想,此时此刻的我便也就这么想。不知这个答案,父皇您,满不满意”

    “与朕,一般想”

    夏颜松开握着夏欢的手走到宣和帝得身前,将宣和帝手中的玉玺放回到龙案上,然后牵引着宣和帝去龙案后头坐下,

    “只是我不会与父皇一般懦弱,不会过了二十年才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握在手里。我会从一开始就把他毁得什么都不是,然后让他除了我之外别无可依。只有如此,他才会永远永远不会离开我,你说是吗,二哥”

    老三含着浅浅笑意的眼睛向夏欢这里看过来,可夏欢却觉得夏颜那副眼睛阴冷得很。老三要么不动手,只要他动手,就必然会一击即中。

    好一个老三。好一个贤王爷。

    “便是你让我身败名裂受千万人唾骂,我也不会怨你怪你。便是你将我关起来从此再无自由,我也不会喜你爱你。因为我不在乎你,你做什么,终究都是与我无关的,老三,我们何苦要互相折磨一辈子”

    夏欢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尽了,在这场宫廷政变之中,他不过是个一旁看戏的配角,却为何如此越陷越深,好像从此便就万劫不复。

    夏颜知道夏欢这一辈子只会喜欢栾子辰一个,但他不介意。

    只要夏欢留在他身边就好。

    “二哥真是残忍呢。所以父皇,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您,至少栾政栾大人不会视您如蛇蝎,甚而还隐隐爱着您,更可能栾政栾大人只是碍于身份地位不敢与您相亲,可我就不同了,二哥好像,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我呢。”

    夏欢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从胸口拿出一张黄绢来,上头写着他一早拟好的旨意,只要宣和帝在上头盖上大印,大夏朝的万里河山就会在顷刻之间易主。

    宣和帝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将大夏拱手让人,他将玉玺拿着手里,却迟迟不肯落下,

    “若是朕今日不按下这个大印,一切会如何”

    宣和帝偏着脑袋,对着夏颜问道。

    “若是父皇下不了狠心,明日二哥趁父皇不备暗下杀手,导致父皇重伤不治的消息便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并且我保证,我说过的话皆不是妄言。”

    宣和帝闻此,嘴巴里却是道出了一声好,

    “不愧是朕的儿子,夏喜身死,夏欢谋逆,这龙椅除了你之外,再没别人坐得起。那么,如果朕印了呢朕会如何栾政会如何”

    “若是父皇心甘情愿把皇位让给我,父皇便会被安顿到西泉行宫颐养天年编书立传,至于作为翰林院掌院学士的栾政栾大人,自然也要为编书立传一事多多费心,当与父皇同行。”

    然后听到夏颜如此说得宣和帝当即就大笑不止,

    “好好好老三啊老三你让我退位都退得如此甘愿,你果然要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宣和帝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然后双手拿着玉玺往下头一按,就将这万里河山,送给了夏颜

    然后夏颜掀袍跪地,谢主隆恩,

    “多些父皇成全。”

    “谢朕吗,不,还是谢你自己罢”

    宣和帝嘴里喃喃着,从后头的偏门离开了此处。整个大殿里,就只剩下夏颜和夏欢两个人。

    “恭喜三弟得偿所愿,只是不知道三弟可否念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替我把小满救出来”

    “救出来你是说让我把他从暴室里放出来吗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夏颜说着说着,就闭着眼睛躺在了龙椅上,双手扶着两侧的扶手,一派的悠然自得。

    “他不过是个近侍,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何苦要牵连于他”

    宣和帝送小满入暴室是为了看他夏欢伤心难过,所以夏欢自然而然就以为夏颜不会如此做,却不知道夏颜根本就没有放了小满的意思

    “牵连与他二哥这话说得不错,只是小满不是受着你的牵连,而是受着周澜的牵连。我本意是送周澜回国,再与他打上两仗好让他能把周国的兵权握在手里,想不到他野心太大,还真想从大夏身上咬一口肥肉,他既是背信弃义,我又怎么能不礼尚往来,总得送点东西给他,让他长长记性。二哥,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送点东西给他你是想”

    “不错”夏颜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夏欢,“二哥你猜,当周澜看见小满的宝贝儿的时候,他会是如何的表情会不会后悔自己野心太大,贪图了不该贪图的东西”

    然后夏欢就惊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夏颜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二哥啊二哥,我真是不明白你,小满与你非亲非故,你却待他比谁都好,郑锦与你并不熟识,你却全然信任于他甚至把淑妃娘娘罚你的事情都让他知晓。更让我看不明白的是栾子辰,他究竟好在哪里让你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难道你真是上辈子忘了喝孟婆汤,把上辈子的感情都移到了这辈子嗯”

    夏颜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夏欢的跟前,将夏欢的下颌整个捏住,就逼迫夏欢正视自己。

    可此时此刻的夏欢除了痛心之外,就再没了别的想法。

    他终究还是没能改变小满的命运。

    夏欢将夏颜的手从自己脸上拍开,

    “也许周澜根本就不在乎小满呢也许你所谓的大礼对他根本就没有影响呢夏颜我求你,放了小满罢,他才十七岁”

    “不我不会放了他就算没有周澜我也不会放了他不仅仅是小满,还有郑锦,还有栾子辰他们一个一个我都不会放过凭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就能让你付出至此,凭什么我就只能跟在你后头看着你的背影。从今往后,你看到的人就只有我”

    夏颜双手扣着夏欢的肩膀,眼睛更是亮得吓人,可被夏颜挟制住的夏欢却是平静了。除了他眼角的泪,再也没有什么能表现出他的软弱。

    “你在用他们要挟我。”

    “是,你若是敢逃敢死敢抵抗,我就让他们更活得更悲惨,我可舍不得让他们死。”夏颜伸出一只手来替夏欢整了整头上的碎发,“我与父皇不一样,我没有你对我的爱,所以也不怕你讨厌我,我不会小心翼翼不敢接近,也不会不敢逾矩二十年,我要你,此时此刻。”

    然后夏欢抬头,就看见夏颜满是占有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夏颜要不要吃掉夏欢腻。反正要是吃掉的话就是在大殿里头啪啪啪。亏亏反正是不会写的,大家就自行脑补。要是不啪啪啪也是可以滴,然后就接着走剧情。等到他们把夏欢救出来,故事就结束了。还有赵典和周子昌的番外,赵典还在农家小院里躺着腻:3

    大家早安

    、再回京城六

    花形妩媚,姿容婥约。

    那日周子昌冒冒失失地跑进刘府之后,就把栾子辰从刘府里给拽了出来,然后两个人一路小跑,就跑到了京城一处最大的酒楼畅春楼。

    然后上了楼的周子昌就全然变了一副模样,站在回廊上就再不说话了。

    栾子辰见周子昌如此,心里倒是有了些盘算,特别是在他看见回廊上挂着的那副芍药图的时候。都说这京城畅春楼大方得很,只要你是上进赶考的举子而又少了些资费盘缠的,大可以留一副丹青墨宝全当抵押。如今想来,这又何尝不是畅春楼招徕天下学子的手段而需要招徕天下学子的人,怕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等吧。

    没准这幅芍药,就是周子昌用来做抵押的。没准周子昌这个人,也是被人招徕过的。

    “多谢周兄。”

    如果真的如栾子辰心中所想,那么周子昌就应该是三皇子的人,那么他冒冒失失把自己从刘府里拉出来,可就不单单是因为小满的事了,特别是周子昌不拉他往别处去,偏偏来了这畅春楼,还偏偏站在这幅芍药图前。

    那么周子昌将栾子辰从刘府里带出来,一定是觉得刘府有什么不妥放的地方。所以栾子辰就对着周子昌得背影对他道了一声谢。

    到此,赵典留下来的线索就只有一个了。

    就是就是刘三头的那块地。

    至于听到栾子辰跟他道谢的周子昌则是轻笑一声转过身来,整个人映在那副大红的芍药土里,倒是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栾大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怎么还要向我道谢我以为栾大人不打我骂我说我是畜生,就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大家各为其主,哪里有对有错倒是你将我从刘府里拉出来,可是因为刘镇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周子昌没有回答栾子辰的话,反倒是又转过身去将墙上那副芍药图给取了下来,然后拉着栾子辰去了一处包厢,让栾子辰面对着自己坐下后,这才又对着他说道

    “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周遭有多少只眼睛我也不知道,今天我从刘府把你带出来,我就再也不是三皇子的人了,三皇子,大概也再容不下我。我与他是因为这幅芍药图结识,如今我把这幅图带走,也算是有始有终,不枉我来这世上一回。”

    栾子辰拿起桌上的茶壶各给自己与周子昌倒了一杯茶,

    “周兄是有话与我说”

    茶水里的热气渐渐上升,飘荡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后又终是消失不见,而周子昌则是在这样的雾气里,说起了自己的以前。

    “三皇子本就是这畅春楼幕后最大的老板,若是他看上什么人,自会想方设法地与之接近,所以当他看到我的这幅芍药之后,就在畅春楼的后院里寻到了我。”

    “他算是你的知己”

    栾子辰抬起眼睛来问向周子昌。

    只是周子昌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犹豫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好像很难说出三皇子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概没有人会觉得三皇子不是他的知己罢。三皇子可以同很多人一起畅谈天下,更可以把事情嚼碎了揉烂了一件一件说到你的心坎里,好像能把所有的人看透,知道你心里想要什么,然后给你一条最通达的路。所以我心动了。”

    栾子辰并不怀疑夏颜有这样的手段,他也感觉出了这个人的不一般,三皇子把每个人都算计的好好的,给了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想,让他们连输都输得心甘情愿。

    “那么他许给你什么”

    周子昌将桌上的茶杯握在手里,让热茶的温度穿过茶杯传递到他的手中,虽不至深秋,天气已然泛凉。

    “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周子昌说出这八个字后,自己也笑了,脑袋垂得低低的,连看栾子辰的勇气都没有。

    这八个字,实在是太俗气。

    可他就是心动了,

    “三皇子跟我说,这些东西不是我得不到,只是付出的代价过于庞大。他说我即便金榜题名也不过是一个六品翰林,就算是得到圣上赏识,也是一步一阶慢慢升迁,待得升至三品侍郎,大概已是不惑之年,这还是得遇明君赏识。若是终其一生不能有明君重臣提携,那就只能在翰林院修一辈子的史稿。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鸿愿,此生无望”

    “所以他叫你赌”

    若是在三皇子没有登基之前就辅佐于他,替他扫平障碍又助他登上大位,他日三皇子登基之时,这些老谋士自然有从龙之功,今后的前途自然也不可限量。

    周子昌抬起头来看向栾子辰,

    “对,他叫我赌。其实这一局,三皇子已经赢了不是只要我再等等,三皇子许诺过我的一切也一定会兑现不是”

    “那你为何要现在退出甚而还要帮我”

    周子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似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因为那副芍药图。”

    栾子辰拿起茶壶替周子昌添了添水,

    “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戏弄我,三皇子与我相识是因为那副芍药,赵典与我相知也是因为那副芍药。当日三皇子为了能让我退出科举顺利出京,便安排了一处戏让我演,却不料赵典那个傻子认了真,还真情切意地在我身边照顾了我一段日子。后来我才知道,赵典之所以救我,也是因为那副芍药图。他爱上了那副图的主人,也就是爱上了我。”

    周子昌将他收起来得那副芍药图打开摊在桌子上,用手一寸一寸地摸索过去,

    “这幅芍药比我画过的任何一副图都要艳丽,我用了最浓最艳的红色和一层一层铺叠的勾勒。大抵那时候刚到京城,一腔子抱负团在胸口里没处发,就变成了火焰聚在这幅芍药里。三皇子想让我用这团火焰帮他取得帝位,赵典却被这团火焰烧得迷离沉醉。同样的一幅画,被两个人认作了不同的模样,然后老天爷还偏偏让我在他们两个之中做个抉择,当真是命运弄人。”

    “看来周兄已经做好了决定。”

    栾子辰一边与周子昌说话,一边从自己的腰带上解下来一把扇子,然后伸出手去,就把扇子递给了周子昌,

    “你打开看看。”

    周子昌将信将疑地从栾子辰手里接过了扇子,打开一看,这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这是一把木头做的扇子,上头刻着的,是自己那副芍药,而能做出如此精巧的木扇的人,除赵典外,不做第二人想。

    然后周子昌看着看着,就流出了泪。

    他以为都烧没了的。

    当日他拿着那份公文在赵典屋子里烧毁的时候,顺便把赵典临摹的那把纸扇也烧了,本想是烧毁证据让别人无法再怀疑于他,却不知道后头会后悔成那个样子。

    就好像他以为可以跟赵典有很长的未来,却突然知道他跌落悬崖生死未卜的境况一样。

    心痛成狂。

    所以当此时此刻的周子昌拿到这把木扇的时候,他才觉得好像赵典也可能没有死,老天让他自己毁掉了那把纸扇,却还是愿意在他最最想念赵典的时候还给他一把木扇。

    赵典,可在哪里,等着我

    周子昌闭上眼睛,让眼泪从他的眼角落下。

    而看到周子昌哭成这样的栾子辰,亦是觉得自己心里难过的很。周子昌在荣华富贵与赵典之间终是选择了赵典,若是赵典知道了怕也会觉得开心无比。

    可他呢夏欢呢

    夏欢被人挟持此生不得自由,他栾子辰,又该如何救他回来呢

    栾子辰摇头苦笑,不得答案。

    “栾大人可是在为二皇子一事担忧”

    周子昌敛了神色,转而抬起头来看向栾子辰。

    栾子辰点点头,他对于怎样救出夏欢来,当真是毫无头绪,

    “三皇子让你留在我身边,是为了找那个玉兔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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