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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重生]_第1分页

作者:花左 字数:13765 更新:2021-12-29 00:33:25

    本作品由  书友上传分享

    书名大将军重生

    作者花左

    备注文案

    贵为相国公子的赵永昼不幸落水,醒来后重生在山村,彻彻底底成了穷光蛋,在社会最底层夹缝求生、忍辱负重。后被充军,从一个勤杂小兵一步步走上大将军之位。提醒前十九章有前世今生的交代有小倌情节,可直接跳二十章观看正文。没有太大影响。二十章以后都是主角军营生活。

    有钱爷重生成穷光蛋然后再逆袭的故事

    年上,主受,1v1,c男神,攻宠受,he

    攻有病,正常人格冰山禁欲,病发人格鬼畜yd

    针对前面二十章读者很可能出现的疑惑,在这里作统一答复主角重生在一户穷人家里,这户人家有四个女儿,都被卖了。大女儿被卖的时间是在主角重生之前,后面两个被卖的时间是主角重生后才十几天的时候,主角十岁大的时候,四女也被卖入大户人家,而主角也在随后被卖。综上主角没有拯救他的四个姐姐,并非是他无动于衷,而是作者没给他开超能力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励志人生 宫廷侯爵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永昼白五,封不染 ┃ 配角容佑,念一,封寻 ┃ 其它精分男神很宠我

    、第1章 有钱爷重生在穷人家

    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纸,照在微闭着的眼帘上,眼前火红一片。

    赵永昼从睡意中挣扎醒来,觉得口干舌燥,心骂这些丫鬟婆子们是找打了,任着爷睡渴了也不给喂些水。想喊几声,却张不开嘴皮子,跟瞌睡虫缠斗了些功夫,便又迷迷瞪瞪的睡过去了。

    心底有些奇怪,最近似乎没醒过,一直这么睡着丫鬟婆子粗心不喊他,奶娘也不喊他起来五哥怎么也没来看他国相爷见他这么没日没夜的睡着,不得拿鞭子抽他

    想到这最后一条,赵永昼浑身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却见墙壁老旧,桌椅污黑腐烂,墙角老鼠钻洞,房檐屋角蛛网满布。家徒四壁破破烂烂,不成个体统。

    赵永昼看了片刻,只以为还在梦里给魇着。遂闭眼又狠狠的挣扎了片刻,再睁开眼,那斑驳破落的墙壁,黑黢黢的桌子,依旧没有消失。

    赵小公子微微皱了眉,眼里露出不解。可还是在梦里呢

    屋外进来一个农妇人,跑的颠颠儿的,一边快速的解开衣襟,露出个白白嫩嫩的奶子。

    这可把赵永昼吓坏了,想他一十五岁的少年郎虽然上过几次锦鸿阁见过几次万行首可是连姑娘的小手都没拉过的。赵小公子瞪大了眼刚想喊叫,褐红色的奶头已塞进了他嘴里,塞的满满当当,不留余地。在赵永昼惊讶的魂飞魄散这空荡,他的嘴已经自动的吮吸,喉咙也咕咚咕咚吞咽起来。

    赵小公子转眼又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的身躯,怎么会被这个妇人这般轻易的搂抱着漆黑的眼珠滴溜往下一看,娘诶,这奶娃的身子是闹的哪一出啊

    赵小公子吓的呼吸都快没了,只以为还是在梦里。那妇人见他翻着白眼儿不出气以为是呛着了,手在那奶娃嫩屁股上掐了一下。赵永昼嗷的一声吼出来,倒吓了那妇人一跳。

    “这孩子咋是这个声儿呢害我以为抱了个男人在喂奶呢。”妇人嘀咕着,将奶娃重新放在炕上拿被褥盖着。外面有人在喊,“他大嫂,人在没”

    “在呢在呢。”妇人系好衣服出去了。

    门一开一关,吱呀声快磨坏了人的耳朵。

    赵永昼圆睁着眼,整个人从头到脚的僵硬着,好半天没缓过神来。他细细的回忆这之前的事,起先还记得不全,脑袋瓜生疼。后来一点点的想起来越多了,心也就慢慢的落到了谷底。

    是了,他原来是死了。

    容和年间,盛世太平。

    京城的国相爷有九个孩子,永字辈,挨个儿德贤智雅,修齐安平,昼。他便是当朝国相爷的第九个儿子,赵永昼,人称赵小公子。

    赵小公子家大业大,性格乖张不受世礼约束,今儿个与地痞打架,明儿个与锦鸿阁的嫖客争风吃醋,后儿个调戏自己的老师。虽说是老幺儿,但赵小公子自己不争气,国相爷为人严肃,时常打骂呵斥,甚少有好脸色。好在赵五爷特别特爱小弟,处处维护。赵五爷的生母是长公主,又是国相爷最器重的儿子,由此赵永昼抱着哥哥的大腿,倒也在京城活的滋润肆意。

    、第2章 赵小公子

    赵小公子的前十五年,倒也顺风顺水。他一生的变故,始于十六岁那年的秋天。

    那一年,是封不染在翰林院供职的第四年。容和帝在翰林院里设了一个书班,班上的学生都是王公贵族的子弟,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翰林班。大学士封不染,正是执卷老师。

    “呀小公子来啦”翰林院里立时一阵哗然,班上的同期生们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盯着门口的赵永昼,眼里都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赵永昼立马紧张了起来,双眸下意识的往一个方向看去。

    正在看着卷轴的封不染头也不抬,眉宇专注,丝毫不受周围的影响,握着卷轴的手修长而俊秀,骨节分明中透着有力,勾得赵永昼的眼睛一时挪不开地。

    “啊啊,来见识见识小公子的文笔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皓月高洁,谁能相比枫林浩荡,莲华不染忆初林之恩惠,温雅良恭之态梦不能忘,七夕若能与君把盏,死生何欢不夜敬上。”

    读完就是一阵大笑声,有人甚至毫不顾忌的耻笑道“早就听说相国府上的小公子不得宠,没想到府上连管教都疏于对待,养出这等放浪低俗之徒来,岂不是败坏了相府的名声”

    “呵,从没听说赵小公子还有这般文采,自己给自己取字叫不夜怕不是为了映衬封老师的不染哈哈哈哈。”

    “不过枫林浩荡,莲华不染的确是个妙句妙句啊小公子,你是找谁代笔的啊莫不是城门口的算命先生哈哈哈哈哈哈。”

    赵永昼握了握手中的拳头,正要发作,这时封不染却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漠至极。

    就是这一眼,彻底将赵永昼心中的怒火浇灭,剩下的只是不甘和屈辱。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出翰林院,连守院文官的阻挠都不管。

    一路跑回相府,府上今日正在宴请客人,大门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赵永昼从后门进去,一回屋就发脾气的将屋里摆放的各类珍品全丢了出了院子。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哎哟可小声点,相爷正在前院宴请贵客,当心惊动了他可又得仔细你这一身皮”奶娘惊呼着来劝。

    “来呀”赵永昼涨红了脸,一把扯开领子,露出鞭痕未消的胸膛和锁骨。“最好打死我”

    “哎呀祖宗诶今日五爷外出办事去了当心触怒了相爷可没人护着你”奶娘话还未落,院子的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

    “逆子我今天就打死你”国相爷满脸怒容,右手上握着圣上御赐的苍龙鞭,而左手上举着的赫然便是他赵永昼调戏人翰林第一学士封不染的情书。

    赵永昼本来只是发发脾气,此刻见了他老爹盛怒,来势汹汹,立刻脸都吓白了。根本没时间躲避苍龙鞭已摔在了他脸上,上来磕头求饶的奶娘被撩了个趔趄踢到一边去。

    国相爷一边打一边骂,“逆子逆子尽做些败坏我家门的事前些日子跟锦鸿阁传出的丑闻还没完,今天你又去招惹翰林院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你如何不跟你哥哥们学习你、气煞我也气煞我也不如早早的打死你,免得将来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鞭子火辣辣的落在身上,赵永昼早被打的趴在地上,他却咬牙不发一声。你当往日里从来咋咋呼呼从不安生的赵永昼如何忍得这般痛

    原来前院的客人们此刻都聚了过来,翰林院的一众学士就站在最前面,此刻见相爷打得这般狠,都纷纷掩面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面容来。

    奶娘的哭泣声,客人们的议论声,鞭子的抽打声。

    赵永昼一直没敢看封不染的目光,他只是咬着牙闭着眼睛承受着,头昏脑涨之间好像听到了他五哥的声音。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愧疚,从小到大五哥都护着他,也只有五哥护着他,可是他现在又给五哥惹事了。

    “父亲他都晕过去了,你别再打了”

    国相爷手中的苍龙鞭被赵永修徒手接住,苍龙鞭一接触到细嫩的手臂顿时豁开一条红口子。

    “五爷你可回来了,小公子他都快去了半条命了你看。”奶娘抱着赵永昼大哭着诉苦。

    赵永修回头看了弟弟一眼,满眼的心疼。

    “国相爷。”这时封不染开口说话了。他舒展开紧皱着的眉,就像方才那一顿毒打对他的眼睛也是一种煎熬。

    “小公子是年少不懂事,我本无意怪他,只不知这张纸书如何落到相爷手上”

    “莫不是封学士派人送过来的”赵永修看向封不染,神色立即变得阴鸷,怒道,“永昼不过是喜欢你,你却让他在皇亲国戚间出这等丑,堂堂翰林大学士竟然跟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过不去,真枉费圣贤之名”

    没回应赵永修的指责,封不染只是看着国相爷,等着答复。

    “老夫的确是从翰林院的人手中得到这封信的。”国相爷说。

    “我身后皆为翰林学子,请国相爷指出此人。”封不染一挥手,他身后的一众学子全变了脸色。本以为老师召他们过来时为了看好戏的,谁知道是要来这出老师莫不是要替赵永昼做主可他不是很讨厌赵永昼那小子缠着他么

    国相爷看了看那些人,最后摇头。“没有。”

    “封学士,你别表面上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样,背地里藏匿真凶啊。”赵永修大声道,此时国相爷早已放下了鞭子,也有丫鬟上千来替赵永修包扎伤口。

    见奶娘也和两个仆人抱起赵永昼退下后,封不染忽然叹了口气,朝着国相爷鞠了一躬。

    “此事全因我而起,我在这里给国相爷和贵公子赔不是。待小公子伤好后,我再亲自赔罪。至于这封信还请国相爷先给我,我要查出究竟是何人将它带给相爷的。”

    、第3章 青梅竹马和男神定亲了

    这户人家看起来十分贫困,拢共也就门前门后两块地,还有半山腰上的一块地,全是妇人和两个闺女在做。家里男人是个赌鬼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回来,白天妇人出去干活,吩咐小姐姐看顾奶娃。

    “希望那个死鬼这回能收点心回来。”妇人刚给奶娃喂了奶,却又要急着出门干活了。两个闺女已经先下地了,妇人吩咐了旁边不足五岁的小姑娘“四姐儿,好生看着你弟弟。”便出门了。

    这是白家第五个孩子,前四个都是女儿。扎着冲天辫的小姑娘脸蛋儿红嘟嘟的,趴在弟弟脸上吧唧亲了好一大口。却听见刚刚三个月大的弟弟似乎是叹了一口长气。

    赵永昼偏了偏头,闭着眼。他若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奶娃倒也好过,可偏偏记忆全在,眼下只像个活死人。除了吃喝拉撒睡,只能靠着生前的那些念想打发时日。

    国相爷到底有八个还是九个孩子看看,睡了几个月,记忆都有些不全了。赵永昼前世的生母是一个来自偏远疆域的异族舞女,流浪到中原,与当朝国相发生了一夜情缘。却是连门都没过,生下他不久之后就染病去世。当时同为小小舞女的奶娘抱着才三个月大的他在相府大闹,直到滴血认亲国相爷才将他接进相府。大概是为了引起大人的关怀,赵永昼从小就爱恶作剧,招惹是非不断,被国相爷打了无数次还死不悔改,吃喝嫖赌,典型的纨绔子弟。

    但对封不染他是认真的。对赵永昼来说,封不染是第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虽然只是在枫树林里他被捕兽夹伤了腿,而对方也只是恰好经过解救了他。但当时的情景,是赵永昼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满山红透的枫树林里,封不染一身淡蓝长袍赫然耀眼,就像是九天谪仙下凡尘,他慢慢朝赵永昼走过来,林间的风裹着红色枫叶吹过去枫林浩荡,莲华不染――赵永昼的大脑里顿时冒出这么个句子来。

    “这么蠢”冰冷的声音居高临下而来。赵永昼早已看傻了,连脚上的疼痛都忘了。

    直到捕兽夹从脚上取下去,赵永昼才恍然醒过来,叫得惊天动地。

    “啊啊啊――”

    但封不染的手有力的捏握着他的腿,神奇的止住了他的疼痛。然后他看见封不染撕下那雪白的衣襟,轻柔的将他的脚踝包扎起来。

    “半个月之内不要用这只脚走路。”封不染嘱咐道。

    赵永昼瘪着嘴不发出声。不走路他可要怎么走回相国府他本是出来打猎的,可这会马早就受惊跑没影儿了。

    封不染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遄矗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就背过身去,微微蹲下。

    “上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傍晚。

    封不染帮他包扎伤口,背着他走出满山红透的枫叶林,送他回相国府。

    封不染,封不染,封不染

    他满脑子都是封不染,挥之不去,醉之不离,整个人都快要魔怔了。更别提每天还要去翰林院上课,每天都能见到封不染终于下定决心写下那一封信邀请对方一起喝酒,但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被搞砸了。而且,人家封不染对他似乎没什么好感的样子。

    赵永昼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三天中午,由于伤的太重,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下了床。这之间,也只有他五哥赵永修来看过他。可是淮南最近在闹瘟疫,赵永修身居要职,那次是走到半路被奶娘叫人找了回来。呆了一晚上便也匆忙的走了。

    “昼儿,你好生修养,可别再惹事。我去的远,再回来怕赶不及救你。”

    临走前,赵永修在他床前谆谆教诲。赵永昼满口答应,他是从心底里敬佩他五哥。不像他来历不正,赵永修生母是当朝的长公主,年纪轻轻就当上兵部侍郎,且深得圣恩,也正因如此赵永修也是国相爷最器重的儿子。

    拉着赵永修的袖子,“五哥,回来要给我带吃的,甜的。”

    “给你带十斤蜜饯,让你吃个够。”宠溺的摸摸弟弟的头发,赵永修微笑着离去。殊不知,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后来赵永昼想的最多的关于五哥的事,就是那十斤蜜饯究竟是带回来没有,又被谁吃了。

    炎炎夏日的午后,赵永昼后背的伤口有的地方还有些化脓,但他却是再也呆不住了。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打算出去走走。

    相府今日格外安静,怎么回事呢仔细一听,才听得不远处唢呐连天,鼓声阵阵,相对来说相府这边就显得静了些。他从后门出去,一走到前街,见对面的昭王府门庭若市,房檐上挂着红灯笼红绸缎,一派喜气洋洋。心中便纳闷,昭王府就静和一个丫头,莫非是这丫头终于有人要了

    赵永昼与容静和并不是青梅竹马那一类型的,可说是死对头。两人冤家路窄,偏偏住在同一条街上,自然生出过许多事端,但也因此看起来比别人更亲近些。老王爷还曾经打趣说干脆两人结为连理算了省的成天打来打去,但那时两人都还是几岁的小孩子,谁也没当过真。

    翻了围墙进后院的赵永昼看着满园喜庆的红,想起自己心里也已装了一个人,而从小长大的玩伴也要嫁做人妇,活了十五年的他第一次明白了落寞的滋味。

    “什么人敢擅闯王府内院”来的是容静和的贴身侍女,名唤玉容。赵永昼脸上挂上笑容,“玉容,你家主子是要出嫁了”

    玉容皱着眉呵斥道“小公子你也太放肆了。”

    赵永昼扯了扯嘴角,不理玉容,却道“静和这丫头未免太不够义气,我卧床养病半个月也不见她来看我,居然还偷偷摸摸的成亲,也不通知我一声。”

    “请帖可是送到相国府去了的,是你们的人不接”玉容忽然顿住话语,挥着手赶人,“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喊护院了啊”

    赵永昼凑过脸,“好玉容,你先告知我到底是哪个睁眼瞎看上了你家郡主只怕是个贪图王府权势的宵小,静和好歹与我兄妹一场,我可不愿见她被窝囊废糟蹋了啊。”

    “我呸你才睁眼瞎呢谁窝囊也没你窝囊啊你可听好了,我家姑爷可是翰林第一、国士无双的封不染封大学士”玉容自豪的说道。

    赵永昼却一下变了脸色,脸上那纨绔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你,你说静和要嫁的人是谁”

    “封不染大学士”玉容大声说道,却见赵永昼那土色一般的脸,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街头巷尾的流言。当下一脸惊悚和厌恶,“你你你该不会真的――”

    “对啊,我真的喜欢你家主子的哟。哎,可惜了,啧啧啧。”一瞬间,赵永昼的脸上又挂上了春风般的笑容,仿佛刚才失魂的模样只是玉容看花了眼。

    他走上前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尽管手法拙劣加恶劣,却掩盖不了那语气中的颤抖和难过。“过不了多久,只怕小玉容也要给那个什么封大学士做通房丫头了吧啧啧,哎”

    玉容愣在原地的一会儿工夫,再回神时哪里还有赵永昼的身影

    “切,真是可怜的家伙”

    、第4章 就这么死了

    “这孩子咋从来不哭呢”

    “娘,不哭才好呢。四姐儿那会儿吵的我头都疼,还差点被爹给扔了出去。这个多好,不哭不闹的。”

    “别提那个死鬼。我抱孩子上隔壁村找大夫看看去,别是有什么病。你记得把门关好,你爹回来了也别给他开门。”

    妇人抱着奶娃出了门。此时天已黑了,她在田间忙了一整天,晚上才得空。白村离镇上远,只隔壁村有个给驴看病的大夫。

    “没事儿。”驴大夫将奶娃提在灯下扒了裤子啪啪揍了几下,打的奶娃哇啊哇大哭。“就是有点痴,平时多打几下就好了。”

    妇人千恩万谢了,抱着孩子往家里赶。走到老远就看见家门大开,小跑回去,两个女儿已不见了踪影。小闺女趴在地上哭。妇人一边手抱着奶娃,跑过去将小闺女拎起来,“四姐儿,咋的了”

    四姐边哭边抽抽,“爹爹把她们卖了呜呜”

    “什么”妇人如遭五雷轰顶,瘫坐在地上。夜里,哄着两个孩子都睡下了,便坐在一边哭了一宿。第二天,左手牵一个,后背绑一个,下地干活去了。

    汗水乱洒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背上的孩子叹了一口气。她只当是听差了,依旧埋头干活。

    火辣辣的太阳下,赵永昼半垂着眼睛,两辈子第一次明白了生无可恋是个啥滋味儿。

    也不知现在是哪个年号,此处又是何地。

    想当年,昭王爷是当今皇上的皇叔,财大气粗,女儿连定个亲都搞得天下皆知。王公贵族,文官武将,皆来捧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翰林第一,国士无双。这是当今皇帝老儿给封不染的赞词。别人不知道,赵永昼可是很清楚当时的场面,因为他也在那儿。殿试前三甲,封不染领第一,皇帝老儿亲自接见,笑得合不拢嘴。说“前人有赞裴叔者,称其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今朕见爱卿,才知玉人为何。”国相爷还赞道“封状元那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啊”

    “好一个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皇帝老儿哈哈大笑。圣恩荣宠,命封不染为翰林官,即刻上任。消息一出,封不染的名号响遍大街小巷。引得京城闺中们朝思暮想,邻女窥墙,一点都不夸张。

    说起来,封不染应该算是赵永昼的老师吧

    老师啊

    “哼。”赵永昼嗤笑一声,转过身看自家恢弘气势的相国府大门,不知怎的就是看不顺眼。索性一扭头,跺脚往锦鸿阁走去。他不知道在他走后,策马而来的封不染停在昭王府门口,眼睛却望过来,看着门口空荡荡的相国府,眼里有些看不清的情绪。

    锦鸿阁的行首万倾城那日抱恙,不能待客。赵永昼在锦鸿阁大闹了一通,直到老鸨哀嚎着送上来一坛陈年女儿香他才骂骂咧咧的离去。

    “什么玩意儿”老鸨啐了一口,命小厮将大门关了。“今儿个万行首不舒服,未免再来这种闹事者,干脆咱们举阁休息关门”

    赵永昼来到河边的老树下坐着,将酒坛抱起,拍开封口,抱着就喝。什么狗屁爱啊情的,都给小爷滚一边儿去大丈夫何患无妻,天涯何处无芳草今日,他要一醉解千愁呢。虽然他心里也明白,这世间上,再也没有一个封不染了。

    天黑了,河面上有几盏莲花状的水灯浮动,赵永昼眯眼一看,他这才想起,今天是七月二十,刚过七月半,没想到当时放的水莲灯顺着河流飘到了这里来。

    “呵,不晓得那些鬼是不是全都回地府了啊小爷我七月半那天再家躺着,没来给你们烧纸点香,不来问小爷要点儿”赵永昼笑着站到河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眼泪从他笑起来的眼角里滑出来。

    “嗤。”赵永昼转过身,食指伸到眼角抹了抹,脸上依然是没心没肺的笑。只是没想到这河边的青苔这么厚,脚滑了一下,赵永昼眼看着就要栽倒,他身体用力往后仰。

    心下刚缓口气忽觉后背一阵寒气立时提到嗓子眼儿,糟了

    落入水中的那一刻赵永昼只觉得掉进了寒冰地狱,这世间所有的阴寒之气都在那一瞬间钻进了他的身体,将他死死裹住。冰水浸着脑子让他短暂的清醒了一下,他奋力的挣扎,拼了命的扑腾。说实话赵永昼的水性不差,他虽说纨绔,可名门子弟的文武骑射他都拿手,不然他如何进得了翰林院可此时的他却如同刚出生的婴儿,想挥手动脚却怎么也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来。卧槽难不成真特么有鬼赵永昼大骇。

    冷静冷静

    赵永昼在心里提醒自己,冰寒的水不断的从喘气的嘴涌进来,赵永昼闭上嘴巴想先镇静下来,慢慢的,一点儿一点儿的去感知他的腿和手都在哪里

    “呼――”赵永昼从水里爬出来,喘着粗气腿软脚软的上了岸。嗓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用力的咳了几下。回过头去看,河面上他刚才扑腾的地方水面还一圈一圈的荡漾着波纹,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冒出来。

    赵永昼赶紧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城门跑。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那里坠坠的,他感知不到了,他有些怕,却又不清楚自己在怕什么。他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连踢到了酒坛子也没发现,一阵风似得跑不见了。

    那酒坛子仍旧留在护城河河边的老树下,只是轻微的晃了晃。

    第七日,护城河上浮起一具男尸,身着白裳,双目微睁,面带笑容,神态端正安详。

    经由仵作查看,该男尸年十七岁,属于投河自尽。且穿戴不凡,内里单衣为紫色,在京城紫色是皇亲王公专属,巡河侍卫大惊,赶紧呈上禀奏。皇帝听闻即刻命太监查验后宫子嗣,又让众弟兄国老仔细家中幼儿。国相爷一见那单衣,又听巡官描述男尸体态容貌和年龄,当即脸色一白。匆忙里赶去护城河,衣帽鞋履都顾不上穿。

    还离着老远就听见他府上的奶娘在哀嚎,国相爷揣着心肝儿走近一看,竟是当场晕厥过去。众人一阵慌乱,又听一声尖叫。好么,又晕厥过去一个。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与翰林学士定亲的静和郡主。

    又说赵永昼东游西荡不知去哪儿游荡了几天,这会睡在城墙脚下,被一阵阵喧闹声吵醒。他揉着眼睛见护城河方向围了许多人,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好像是有人在哭什么。赵永昼原本想过去,却怎么也挪不了脚。他在怕什么呢

    踌躇间,城门外摆摊的算命先生开口了,吟唱着不成调的句子黄梅不落青梅落,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小子十七岁,大好年华徒葬生。

    赵永昼望着那算命先生,像被牵了根线儿似得,懵懵懂懂的往过走。却忽见他家国相爷神态慌乱、步履狼狈从他面前跑过,跑向护城河。在赵永昼的眼里,国相爷从来就是威严的存在,何曾出现过这幅模样赵永昼心里更加害怕了。

    算命先生又唱有人正燕尔新婚,有人江中水寒冷。生死之门徘不渡,漂浮六世不下沉。

    也不知怎的,听着这唱词,赵永昼心口一阵针扎的痛。

    他抬起头,看见玉容扶着静和花容失色步履慌乱的往过走,而封不染却停在城门口,墨黑色的眼眸中所蕴含的东西他看不太懂。

    机关算尽太聪明,真真假假闹不清;痴情孽缘斩不断,天煞孤星灭世来。

    算命先生继续鬼哭狼嚎的唱着,但这声音赵永昼已经无暇去听了。

    他愣愣的立在原地,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却不肯相信。国相爷和静和他们相继跑过,没有看见他。他站在封不染的面前,可封不染的眼睛透过他看着河面。

    “小公子啊我可怜的小公子你怎么就抛下奶娘自己走了呢你让老身以后可怎么活啊我的心肝儿宝贝啊”那是,奶娘的哭声。赵永昼循着那声音,他想走过去安慰一下奶娘,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伐。国相爷晕厥了过去,人群让开一条道来。

    原来那水里即将浮上来的,竟是他的尸体啊

    赵永昼站不稳似得后退了两步,失神的摇着头,他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已经死了么

    封不染一步步的走过去。那一刻,赵永昼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他眼睁睁地看着封不染从他身体里穿过,也彻底带走了他最后一丝念想。

    原来,自己真的已经变成鬼魂了啊。

    “你们都是你们”奶娘一下扑上来,抓着封不染和静和不松手,双眼布满血丝,狰狞可怖犹如夜叉“我诅咒你们我要诅咒你们”

    “奶娘你别这样”玉容推开她,“小公子的死不关我家郡主和郡马的事”

    “那关谁的事是谁杀了我家公子你说”

    “是是他他自己”玉容说着,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大眼睛直愣愣的全是泪珠儿“是他傻谁叫他那么傻”

    国相爷老泪纵横,却也只得指挥家仆将小儿子的尸体抬回去。那由来雄武的身形,竟也一瞬间萎顿了许多。

    而远在淮南的忙碌于瘟疫的赵无夜,此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赵永昼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对不起,奶娘。对不起,国相爷。永昼给你们丢脸了永昼没有自尽,永昼没那么没出息,永昼是是脚滑了掉下去的啊。虽然这看起来好像更没出息,唔,赵永昼边想边哭的更厉害了。

    “你哭什么还不赶快去阎王殿报道,再晚奈何桥可过不了了啊”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赵永如梦惊醒的抬起头来,看向说话的算命先生。

    “唔,过不了奈何桥会怎样啊”哭的抽抽搭搭,他毕竟也只有十七岁。

    算命的嘿嘿一笑,“过不了奈何桥你就投不了胎,只能当游魂野鬼了。你已经在人间逗留了七日,眼下恩怨也了了,奈何桥只等到第七日,还不速去报道”

    恩怨,已了么赵永昼转过头去看,静和和玉容泣不成声,封不染立在护城河岸边。十八岁的身形颀长肃然,风撩动他的衣袂轻浮,萧瑟无限。

    晃眼间,似乎能看到枫林浩荡,莲华不染。一只酒坛从河面上飘过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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