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送来的
于是白晔边欣赏着萧然的可怜样子边心里做了判定,这书呆子身边有个对他虎视眈眈的人,那人名字叫翰文,嗯,他推翻昨晚的定论,这人还是有点眼光。
“好了,别想太多。许多事情你越是在意,就越是解脱不了,你自己都放不开,怎么让别人帮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白晔一本正经得劝道,目光流连在萧然没有遮掩处的脖颈间。
那儿还留着他种下的印记,配着萧然润白的肤色,嗯,给了他一种成就感。
他伸手拍了拍萧然的肩头,非常正经得道“别想了,起来弄干净自己,给我做饭去。”
什么萧然瞪大了眼,自己被这样那样这人居然如此轻描淡写
“瞪我有什么用处还不如想想那个什么翰文的怎么会给你送来这种东西”白晔冷笑,书呆子你不杜绝后患,下次谁陪你在床上滚你都不知道。“还有,学堂那边我已经告诉对面的商家了,让他们贴了字条在门上,你今天放心休息吧。”
“谢谢你。”
白晔哼了声。
不客气,昨晚你把大爷我照顾得也很舒服。
“想通了就自己爬起来,我去外头等你。”
6、第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新工作的缘故,更新会比较慢,望见谅谢谢
萧然终于起床,也没再流泪,自己打了水擦拭了身子换了衣服后就如平时那般,该干嘛就干嘛。
虽然走姿有点难看,虽然面色有些僵硬,但不妨碍他炒了个饭给白晔。
甚至在吃饭时他低声但清晰得说,昨晚谢谢你了。
白晔忍笑忍得非常辛苦,这书呆其实是个愣子吧就算是解药,自己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居然还和自己道谢
他咳了两声掩饰了笑意,一本正经道“我昨晚只是过来投宿一宿,过会就要离开。我在这边的事情都办完了,最近应该不会再来。”
萧然点点头。“好。”
便低了头不再言语。
其实白晔没打算这么快就走,原本他是计划离开梧州城之前再在这儿休养两天,不过依着他对萧然的了解,这会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晃悠。
萧然现在能这样,便是他下了心要把昨晚事情当作没发生过。但如果自己这个陪他一起滚床单的在,就算萧然想忘记这事,估计也很难。
刚吃了不知算早饭还是午饭,篱笆门被人急急拍打。
“先生先生可在先生”
翰文
一听见张廷的声音,萧然的手猛地一颤。
他怎么来了那酒又是怎么回事张廷知道这酒里头有问题么他为什么会给自己这酒
萧然越想越是慌乱,左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脸色发白人在微微颤抖。
白晔一见萧然这神情便猜到了几分,忍耐得看了会,“啪”得把筷子拍上桌子。
“你在怕什么有什么问题就去问他,自己一个人想什么想。”
只是这来人的声音煞是耳熟,记得上次来时那扰了他赏月的少年似乎也是这声音,原来便是这书呆的学生
萧然慢慢站起,抖索着走到门边,白晔看见他深深吸了口气才敢将门打开。
才开门,张廷就扑了进来,跌在萧然身上。“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你你”萧然张口就想问他那酒的事情,但一时不知该怎么询问。
万一,若是张廷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那他问了岂不是错怪于他
白晔也跟着走了出来。
他其实就是出来看热闹,他太想看看会给书呆下药的会是怎样的人了――而且这人居然还是书呆学生书呆怎么会教出能干这种事情的学生斜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瞧着院子那边两人的相对无语,
白晔挑眉,还需要有人给点提点
张廷看见了白晔,先是被这带着邪气和妖性的男人魅惑得一怔,立刻又想起来,若是昨晚这人就在了,那他和先生
“先生,这位是你和他”
“我是他连襟。”白晔走到两人身边,先扶着萧然的胳膊不着痕迹得将他带离张廷的身边。“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你先生人有些不适,还是先进屋里谈吧。”
萧然感激得望了一眼白晔,他替他隐瞒了昨晚的事情。心里一定,人也放松了许多,他没动,看向张廷。“翰文,昨晚你给我的酒,哪儿来的”
话音未落,张廷扑嗵就给萧然跪下了。“先生,先生,翰文就是来给您赔罪的”
萧然眼前一黑,说出的话都是抖的。“你你是知道这酒里头有问题的”
“先生千万别激动,请听学生说。”张廷也心定了许多,虽然因为被家里人拖住无法赶来,但至少误喝了这酒的先生没有和别人怎么,也是大幸。天知道方才他看见学堂门前贴的假条时那脑子里头乱的“酒是昨天学生的小舅过来时送给学生的,只说是学生年纪到了很多事情也该经历经历。学生拿酒的时候并不知晓,只是打开以后闻闻挺香的,记得先生喜欢喝这种黄酒,所以给您送了过来。学生知道这酒里头不对,还是今天早上我小舅过来打探情况时才发现的先生,翰文该死”
萧然瞪着他,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张廷是他的得意门生,在他心中也属忘年交。他很喜欢这个清俊有礼谦和的孩子,他也一直很信任张廷。
可是
白晔心里头冷笑,加了料的酒你舅舅会这么随便塞给你脸色倒是一副了解的样子。“唉,那酒闻着的确是香。”
萧然想了想,也是,昨天自己打开酒的时候就发现那封泥是已经开了的,而且自己会饮了那么多,还不是给这酒香诱惑的
清醒时候的萧然,是绝对不愿意承认心里那些曲曲弯弯的。他想念故去的琼花,怕他担心,所以要自己活得开心,又怎么会愿意去承认心里的寂寞。
于是点点头。“好了,起来吧,我没事,只是,呃”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如果昨晚白晔没有来,那独自一人的他会怎么解决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连编个谎言他都不会啊。
“一个人解决没有个节制,太累了。我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床上可是一片狼籍。”白晔笑着接口道,正色万分,一点也没在意萧然和张廷两人因他这低俗的话羞得那个脸红样。
萧然羞得头低着,在张廷眼中便是一副给人看见的害羞样,于是心更定了。“唉,先生,翰文真是太翰文今天留下来照顾您,可好”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吧,我睡一会就好。”萧然摇摇头拒绝。房里头床上可真正是一片狼籍,又是红色又是白浊的,能见人吗
张廷也没有再坚持,他这会过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下萧然是否有事,如今心定了也心安了。临别前不忘给白晔行了个礼。“如此,先生多麻烦公子照顾了。”
“应该的。”白晔随便拱拳当了回礼,笑得满足。
他从昨晚开始就把人照顾好了,不是么
之后的几个月,白晔不怎么过来。萧然也不觉得奇怪,白晔这人本就是如此,会突然出现,打扰一阵,然后离开。
来得冒昧,也走得突然。
不过这一次萧然也在心底暗自庆幸,或许白晔没有常出现在他眼前更好。那晚太清晰了,所有的碰触,热度,自己的无力反抗和情难自禁。
清晰得每每回忆起来,都会好像又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在自己耳畔,听见自己压抑的低泣。
清晰得让萧然会脸红腿软。
所以见不到那人,才是最好的。
不过白晔也不可能永远不出现,他偶尔也会出现一次,只是不留下过夜,只吃一顿饭就走。
交流不多,少少几句话,好像日子也就会这样继续过下去了。
张廷来的次数也是明显少了许多,萧然想,总会有尴尬的吧,少见也好,自己也不会再去多虑。
张廷一次来的时候曾说,明年的省试他不准备参加,毕竟准备不足。这一次及第也不过是个侥幸,他不可能一直凭着这么一份侥幸。
所以他说,他要好好温习,等着后年省试,然后直接参加那一年的秋试。
那孩子也是自信自己那时也一定会及第么。
冬至,正好在建康城附近的白晔去了何家过节。
他和何如惠成亲将近五年,但何如惠泰半的日子还是在何家。
他这人,四处流荡惯了,只因当年要娶如惠的缘故在建康城置了业。不过想着自己不会常住,也就随便购的房产,不大的房子,简单的一个老仆妇和一个下人。
这样简朴自然是入不了从来养尊处优的何如惠的眼里,所以一年里头泰半的时间,她倒还是住在建康城的何家。
何家也是欢迎这个女儿的,这样一来每次白晔回到建康城,便是要住在何家,住在何家,他们便有更多“联络感情”的机会。
白晔和何如惠,也是指腹为婚,其中一方也依然是琼花她娘。
白晔的娘韩氏是个镖师的女儿,未嫁前跟着镖队行走江湖飒爽惯了,这习性直至嫁了人怀了白晔也依然没什么改变。挺着个肚子进香还愿途中碰见同样挺了个肚子也来进香的琼花她娘被地痞欺负,于是仗义了一回,于是认识了,再于是琼花她娘感恩于韩氏的相救,便拉着韩氏指腹为婚。
他娘临死前看着已经长得老高一表人才却怎么瞧都不像是个好人的白晔一阵叹气,想着她若是走了以后这混世魔王可要怎么办才好想起了媳妇也终于想起来当年的指腹为婚。韩氏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她瞧当年那女子柔弱的样子也知道那女子若是有个女儿必定不会娇纵到哪儿去,于是就在咽气前让白晔去何家提亲。
白晔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是个孝子。何况还是自己娘亲临死前的要求,他敢不从
和萧然一般拿着玉佩到了何府,不过两人的境遇却是完全不同。何家开了正门迎他入内,首席的位子请他坐下,何家夫妇笑得巴结,让最妖娆的婢女奉上新春的龙井。
白晔拿出那块玉佩,将韩氏告诉他的都转述一回。何老爷和何夫人笑得歉然又得意。
是曾听说过这么回事,可惜林氏回来以后便小产了,那孩子没有留住――何老爷道。
不过我们何府还有个未出阁的姑娘,芳龄十五,也算是娇俏可人品性温良――何夫人紧跟着道。
白晔倒是无可无不可,对他而言娶谁都没差别,只是要领回去给娘坟上烧个纸让她安心往生罢了。
于是随意点头,于是随着何府急吼吼得订了日子成了亲,事情就这样了。
他对何如惠,也就这样了。
一年本就碰不到几面,不管是对何如惠还是何家都没什么感情。但如果经过了建康城而过门不入其实很对不起自己。何府虽然吵了一点,但看那些人表演却是十分之有趣。
于是这个冬至他也过得算是愉悦。
何如惠按着良心说,那是相当美丽的一个女人。虽然娇纵了一点,但实用。
白晔想,如果何如惠不是个美女,那么当年就算是尊了母命,也会带有些不甘愿的吧
和何如惠在床上闹腾到半夜,何如惠终于昏睡过去,白晔还了无睡意于是起了床走到院子里。
夜凉如水,可白晔只穿了一件单衣坐在凉亭内。
白晔今天晚上吃了几个冬至团,不过味道不怎么好。
他想起某一年也是冬至前后他去的萧然家,萧然给他做的冬至团。
不知道今年那书呆是怎么过的节,不知道那书呆是不是也有做那么好吃的冬至团。
7、第七章
冬至之后的第四天,白晔造访了萧然家,萧然没有让他失望,果然请他吃了冬至团。
萧然也是有耐心的人,一个男人家的,会调了糯米粉,合了用猪肉、白菜、萝卜丝做成的馅。
他是希望即使只有自己一人,也会好好活着吧。
对白晔来说,日子平淡又无趣,而且时间一长,他又开始想念在萧然家时的好吃好睡。
萧然对白晔的到来总是带了些许高兴。或许他本身并不知,可是对于一个寂寞惯了的人来说,有一个人陪着总是会让人心软的。
所以每次白晔来,萧然总是会费心为他准备一些小菜。
这一天萧然特意为他烧了一锅清炖狮子头。
将猪肉剁成石榴米状,河虾和冬笋都剁成肉泥,放在一个海碗里,加盐加点糖吊鲜味,再加一点料酒去腥,加几勺淀粉后搅拌匀。
本来还该切一点青葱,不过白晔是不吃葱的也就算了。
将青菜洗净放水里灼一下捞出,一片片平铺在沙锅内,倒入熬了半天的肉骨头汤,起火烧开。
方才的肉捏手里挤成一个个圆润的肉丸,小心得放上青菜叶上,合上盖子。
这菜需要用微火炖整一个时辰,不过炖出来的狮子头肥而不腻,肉质鲜嫩,也算对得起萧然耗费的心力。
白晔果然吃得很开心,不过加上前期的准备和用饭,等白晔终于放下筷子时,屋外早已漆黑如墨。
萧然给白晔沏了茶让他去去肉的油腻,想了想,道“白兄,今晚要不就在我这儿过夜了吧”
白晔这会吃得很满足,听见萧然这话便点了点头。对他而言能在这儿过夜才是最好的,只是之前都怕萧然和他同床会尴尬而已。
两人再聊了几句,白晔打了个哈欠。
萧然给两人烧了水,让白晔先擦了身子,然后是自己。等他进了内室,白晔老早就在床上占据了外侧的半张床。
萧然倒是犹豫了,开始考虑要不要在躺椅上打发一晚。不过若是如此,是太刻意了一些,上次还是白晔好心帮了自己,若是让白晔误会就是大大得不好
于是萧然呆呆站立在躺椅和床的中间,左右徘徊。
“萧然,还不过来睡”白晔是个很没耐心的人,等了半天还是只听见这人来来回回的脚步声,那碍眼的油灯也不灭,火气便开始冒啊冒。
给白晔喝了一声的萧然立刻吹灭油灯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床,小心得越过白晔窝到床的内侧。
略略调整了一下,萧然翻身朝内闭上眼。
白晔也是满足得拉了拉被子开始睡觉,没一会萧然就听见白晔的呼吸减慢。
可是萧然睡不着,辗转反侧,第一次觉得躺在他身边的白晔如此扰乱他的心神。
他睁大着眼睛瞪床顶,在心里不停默背孔子曰孟子曰
但没用,从白晔身上传来的热度一直让他回忆起那个晚上,回忆起那些自己陌生的快乐。
白晔突然翻了个身,和他一般侧面朝着床内。白晔的呼吸就喷在他的脖颈间,炙热得,熟悉得
萧然心里一颤,觉得自己口有点干心跳有点加速脸颊有点热。
他紧紧闭了闭眼,再睁开,突起的情潮无法冷静呼吸更急躁了几分。
他将腿夹得更紧一些,假装没发现那边起的反应。他不明白,自己独身这么久,从来没有如此不自禁过,怎么今天却轻易就
情动,不能自制,青涩的萧然不知该怎么应付,只能让自己蜷缩得像一只虾米。
呼吸渐渐急促,燥热,不知所措,突然背后伸来一只手,伸进他裤内挤进两腿间。
“你”萧然惊慌,更多的是自己窘境被人发现的难堪。
白晔语调慵懒,还带了一丝笑意。“怎么,怕被我发现”
萧然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保持沉默,只是羞得将头埋得更低。
白晔笑了,低沉的笑声颤动着萧然的心,而他的动作更是让萧然几乎跳起――他他的手居然上下动了起来
白晔压住想要起身的萧然,手下不停,凑近了唇贴在他发热的耳畔,轻喃“别紧张,我可以帮你。”
白晔现在心情也不错,他同样没有忘记那荒唐的一夜,他记得萧然在怀中的感觉,也记得他喘息尖叫哭泣时的样子。
他方才也没入睡,萧然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耳朵,他听见萧然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听见他和床单摩擦的声响,甚至他还听见了萧然自己或许都没发现的溢出唇的不耐轻哼。
勾得他心痒,勾得他也心动,于是找了个借口靠了上前。
萧然羞得不知所措,不适,却挣不开白晔制住他的手,而随着白晔手的动作,自己愈发无力,又羞又窘得眼眶都开始泛红。
“白晔别这样”
“嘘,别害怕没你想得这么多,我们在外面经常会有互相帮忙解决的时候。”白晔口中说得大义凛然,手中的动作却愈发灵活,萧然连理解的时间都没,只能不由自主被白晔带入陌生的世界。
待得终于解放,萧然的呼吸依然急促,脸已经红得埋入自己臂间不愿抬起。他身后,白晔搓着指间的唇扬起笑得狡黠。
他抽回手,随意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再抓着萧然让他转身和自己面对面。“萧然,也该你帮我了。”
什么萧然怔怔抬头,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残泪。
这呆子此刻的模样,倒是魅惑至极――白晔也给弄得心中一荡,低了头拉了萧然的手。
“不不要”萧然神智明显还没醒觉,他只觉得这么做不对,却反应不过来。让白晔抓着手被动得往下探去,直到碰触到那灼热才被惊醒,吓得直往后缩。“白晔,别”
“萧然,你可不能这样哦”白晔不理会他的挣扎,拖着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我都帮你解决了,你也该帮我才对。”
两人相距得如此贴近,近得彼此的呼吸都在纠缠。白晔眼中便是萧然窘迫通红的脸,可是不敢抬头的萧然看不见白晔眼中的笑意。
白晔按着萧然的手,逼着他随自己而动,床幔内只听两人的喘息渐渐粗重,突然白晔停了动作,笑得得意声音暗哑。“萧然,原来你这么敏感”
原来两人贴得太近,方才的动作不仅抚慰了白晔,也同样摩擦着萧然的。
他再带着萧然的手在自己的上动了两下,然后放开萧然的手,自己重新握住书呆。
其实萧然已经傻了,只知道随着白晔的动作机械得跟随,方才白晔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也完全没有听见,直到白晔的手再次握住他的。
还没觉悟自己应该要反抗,白晔的一只手绕过他的腰将他往自己怀中压得更密实,互相为对方安抚着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白晔的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他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白晔有些惊讶于两人身体的契合,不过惊讶归惊讶,该做的该动的他一点没拉下。
直至最后泻出,身心疲惫的萧然依然就着刚才在白晔怀中的姿势沈沈睡去。白晔精神是正好,他抱着萧然,将沾了萧然精液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伸了舌头舔了了一下。
呵,其实这书呆真的不错。
第二天清晨,萧然再次在一片黏糊感中醒来。
白晔依然抱着他,这会不仅两条腿紧紧缠着,双手都在他的腰际,亲昵得像情人。
萧然睁着眼,眼中一片迷茫。
若说第一次是意外,那么昨晚,他们做了什么
他抽出还压在白晔身上的手,坐起,瞪着床柱在心里唾弃着自己。
一边,白晔也醒了,方才怀中的萧然脱出他的臂弯他便察觉,现在眯眼瞧着这书呆呆呆发愣的样子,心底不知觉得软了三分。这人,真的是太青涩了。“别想太多,昨天就和你说过,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很平常。”
萧然慢慢看向他,目光是直直得,无神又带了三分的哀伤。他不能原谅的不是白晔,是自己。若自己没有跟着沉迷,怎么会、怎么会
白晔笑了,也坐起,一手勾着他肩膀往自己怀中带。“萧然,真的,我们经常到处跑的,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窑子之类可以放松的地方,有时候荒郊野岭的只能互相帮忙解决。这种事情没你想得这么严重。”
白晔觉得自己没有骗萧然,的确会有这种时候发生,不过一般都是别人帮他解决而已,不过他想对着萧然不用说得这么具体。
萧然偏头,蹙眉,眼里是困惑,在白晔的眼中就是傻气。他像是很认真得思考了一番,才轻轻点头。“若是如此以后也别这样,总是觉得不好。”
白晔哈哈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赶了萧然下床去给他准备早点。
昨晚萧然也得到了快乐,而且萧然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无法拒绝别人。白晔不觉得下一次,萧然会对他说“不”――就算说了,又能怎样
白晔在萧然家过夜的时间又开始频繁。
发生那种事情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刚开始白晔很克制,都是等萧然先有反应这才“帮忙”。不过萧然毕竟是个清心寡欲的书生,冲动到需要白晔帮忙的次数实在不多,反之萧然会帮忙白晔解决的时间自然会更少。
白晔当然不喜欢这样的情况,于是小小的把戏开始出招,比如睡在一起的时候故意蹭得紧一点,比如知道萧然的耳朵是敏感地方故意对着吹吹气,等等。
次数渐渐变多,萧然也不再像刚开始时候那般排斥,慢慢得不再需要白晔的带领他也会主动去帮白晔解决。只是每一次第二天早晨,萧然的面色都会有些苍白。
萧然不想去确认白晔说的是不是真的,在他的认知里,这是违逆了伦理的事情。可是,随着次数的变多,他开始沉溺于此。他甚至偶尔会觉得白晔的那些不要在意的话是层遮羞布,只有这样,他才敢放纵自己去享受这样的快乐。可是他永远不敢深思。
一想到他和白晔这样的行为若真是不对的,那便是恶心的,便是大逆不道的。
可是,他已经离不开。白晔给他的除了快乐,还有温暖。他已经开始习惯在白晔的怀里睡去,他开始习惯白晔身上的热度。
若是白晔不在的日子,他会无法入睡,一个人,再厚实的被子带不来属于人的温暖。
他也曾偷偷试着用自己的手,虽然最后也能发泄出来,但,不对,没有白晔手心的灼热,也没有那种让他无力的晕眩。
某一天的晚上,当两人拥抱着互相解决时,萧然突然冲动得抬头吻上白晔的下颚。
白晔的眼中有惊讶,再然后萧然被白晔吻住,压在了身下。
在清醒状态下后处被指尖探入,那种不适让萧然挣扎。“别,白晔,你在做什么”
他知道白晔在做什么,那一个晚上,白晔做过同样的事情。可是,如果白晔今天再对他做了一样的事情,便再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让他自欺欺人。
这是不对的,不能不能
或许是他反抗得激烈,白晔终于抽回手,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粗重得喘息。“萧然,萧然,下次若是你在这么招惹我,我绝对不放过你”
这一个晚上,白晔抓着萧然的手,帮他自己和帮萧然做了一次又一次。他凶狠得吻着萧然,口腔、脖颈、耳、锁骨、胸口
萧然任白晔在他身上肆虐,他的一只手受着白晔的控制,另一只手一直紧紧得攀在白晔的肩膀上。
第二天萧然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白晔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他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他的身上还留有白晔印下的痕迹。
清泪从眼角滑落。
他喜欢白晔。
喜欢他带来的温暖,喜欢他们在一起时让他心酸的亲密,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手,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对自己的那些开解
这不该,萧然知道,可是他控制不住对白晔的想念,控制不了记起白晔时心头的甜蜜,控制不了记起他时自己的会加速的心跳。
这不该,可无可奈何。
于是,萧然有了秘密。
不能让人知晓的肮脏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好像这篇是虐心文
8、第八章
萧然站在桥头远眺尽处的高楼和夕阳。
比起旭日东升,萧然似乎更喜欢这种平常人眼中带了暮色的落日。
因为落日的余辉下,是他第一次看见琼花的时候。
他以为自己会爱琼花一生一世,甚至来世也会在一起。
可是琼花才过世两年,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居然是一个和他相同性别的自己的连襟。
萧然想,自己是不敢去看水中自己倒影的吧,污浊不堪的恶心。
他轻叹,紧了紧怀中抱着的字画准备走下桥,这时几个年轻的男子嘻哈笑闹着和他擦身而过,其中一个不慎撞到萧然的手臂,将他怀中的字画全都翻在了地上。
“呀,真是抱歉抱歉,我来帮你捡”萧然听见那男孩的声音很悦耳,脆脆得,每个字尾都带了些上扬,像是不经意的诱惑,抬头看去,是个和声音相符的漂亮男孩。衣着来看也是富贵,脸上敷了白粉,衬得肌肤越发白皙,唇上弯弯,上头点了胭脂,诱人得像邀人品尝。男孩在萧然面前这么一站,生生将旁边几个大姑娘都给比了下去。
萧然忙垂下头,一边接过男孩和他的同伴递过来的字画,边轻声道谢着。
这漂亮男孩的身上隐隐还有一股暗香,带了几分甜腻,萧然疑惑,怎么男人的身上还会有这种怎么闻都不怎么正经的味道
最后一副卷轴就在萧然的脚下,萧然刚弯腰去捡拾,一双嫩白的手也伸了过来,盖在了他的手上。
陌生的甜香袭来,萧然猛然一惊,下意识得就甩开。
“呀”原来是那男孩,许是萧然的动作大了一些,不仅让他有些吓到,手背处还让萧然甩到了一下,泛起了红。
“对、对不起,我”萧然也被自己的反应给吓到,红了脸忙弯腰赔不是。
“嘻嘻,公子也别客气了,是灿星先冲撞了公子。”灿星见萧然这么轻易就红了脸,用那被碰红了的手掩唇吃吃笑了起来,一笑更显得那双眼灿亮如星。“这些字是公子写的么”
他是指方才落在地上展开的一副字。
萧然点了点头,还未敢抬眼。
“公子一手好字呢,这几幅字画能卖给灿星么”
啥萧然怔怔抬头,正对上灿星含笑的双眸,眼中隐隐还有水汽,像三月碧波荡漾的湖水。萧然脸一红,忙又垂了头。“如果小公子要,送几幅给你就是。”
“这怎么好意思,何况有价值的东西,才更招人稀罕。”灿星年纪小小,倒也有自己的见解。他一说这话,身后的几个同样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男孩也一起起着哄,灿星这里已经掏出了钱袋,萧然也是不好意思真收钱的,这些不过是独自无聊时候的消遣之作,要是拿了钱倒有些欺骗的感觉。
“先生,你们在做什么”正推来还去时突然张廷的声音出现,只见他脸色难看得冲到几人中间。“怎么,有什么事情”
灿星见张廷,嘟了嘟嘴。“我和公子正在商议这些字画的价格,这位小公子是在防备什么”
“先生的字画从不出售。”张廷拉了萧然到身后,大声道“如果你们想要买字画,去集市选购就是,多的是愿意高价出售的主儿,何必拉着我先生在这儿缠绕。”
灿星见张廷一脸的凶样,也沉了脸。“我喜欢这位公子的字画是我的事情,你又是他什么人,要你这么给他出头公子这么大一个人了,你还怕人给我吃了不成”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但是你们得意楼的,还真难说”张廷冷哼,眼中鄙夷之色尽现。
萧然听见得意楼,也是一讶。
得意楼他是知道的,梧州城最大的销金窟,男人最喜欢的温柔乡。那里有全国各地过来的美酒、佳肴,也有各式珍奇稀罕的宝贝,但最让人称道的是得意楼里头的美人。
有小倌,也有妓女,有只卖艺的,也有什么都愿意出卖的。
萧然方才只觉得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