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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与襟袂连_第2分页

作者:戒财戒色戒可乐 字数:14896 更新:2021-12-29 00:56:05

    都干完了,明天中午就走。”

    萧然一愣,倒不是讶然于他的突然道别,对于这人的随心所欲他也差不多习惯,只是

    这么一桌子的菜,他一个人需要吃多久

    白晔想得可没有这么多,他继续在啃他的凤爪。

    说起来,他真的很喜欢萧然这儿,虽然房子小了点陪的人平凡了点,但是他能睡得香吃得香。萧然这人也奇怪,不仅自己烧得一手好菜,就是买的熟食也都很有特色。

    “昨天说好给你做糖饼,今天也没来得及这样了,今晚我帮你做一点,你正好带在路上吃吧”萧然收拾了面对一桌菜的无奈心情,重拾属于主人的好客热情。

    白晔说的中午,其实应该是这人睡醒后的时间。萧然明天还要去授课,送别是不行了的,但给他打理好些干粮之类倒也可以。

    白晔也不推辞,同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太多次,他太了解这个书呆子犟起来是个什么样子。更何况把好处往外推,他这么想不开干嘛他只点点头。

    “好,麻烦你了。”

    萧然的胃口一般,喝了酒再用了小碗的饭后便够了。白晔胃口是很好的,兴致也是很高的,一个人喝着花雕啃着凤爪间或几筷子,一桌菜一个人居然也吃得七七八八,这也算是解了萧然的后顾之忧吧。

    萧然陪白晔坐着,白晔突然指了指外面。“有人来了。”

    据说练武人的听力很好,有过几次教训的萧然一点都没有置疑白晔的话,起身推门走到院子。

    此时天色早已漆黑,萧然借着星光走到柴门边,开门往外一瞧,远远的有个人提着灯笼往这儿过来。

    他的小屋距离村子有一点距离,周围也没什么道路,萧然讶异了,谁会这么晚特意跑来找他那人走近了,却是张廷,抬头一见萧然站在门口,笑得春暖花开。

    “先生。”

    “你怎么来了”萧然忙侧身让他进门,然后接过他的灯笼在前头带路。

    “呵呵,突然有点不明白的,于是过来打扰先生。”张廷也不是第一回来了,跟在萧然身后往里走边不着痕迹得四处打量。据说有客,那客人在哪里他一眼就看见厨房里有灯火亮着,反而屋子里是暗着的。“先生,扰了您用饭么”

    萧然回头笑笑。“也没,我吃完了。”边说边推开门举着灯笼往里走,找到灯盏后点上,吹灭灯笼放到一边,又转头寻找还站在门外的张廷。“快进来吧,真是不好意思,家里这么乱”

    张廷走进屋,帮忙手忙脚乱的萧然整理他那张书桌,边笑道“先生平日都是一人在,屋子乱些也是自然。我三哥的书房若是一天没人给他理,第二天他就找不到自己的东西,先生您这还真是算不错了。”

    萧然想,这是安慰么人小鬼大的孩子他笑着摇摇头,让张廷坐下。“我还有客人在厨房,我去去就来,你先坐会。”

    “好,先生你忙吧,翰文在这儿等您。”张廷很乖巧样在椅上落座,自己翻了个杯子倒了水喝了一口,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

    他也的确是熟门熟路,他来这儿的次数不可谓不多,又是用了心的,说实话些,就算把他眼睛蒙上没准他也能从门口摸到内室。

    萧然回到厨房,白晔还坐在桌前,听见他的声音回头瞅了他眼。“有朋友”

    “没,是我的一个学生,他有事来找我”

    “哦,我自便,你去吧。”

    萧然嗯了声,又回到厅堂。张廷见他回来,捧着个杯子笑得眯眼,可也不忘满足自己的好奇。“先生,是当年一起赶考的朋友”

    因为熟识,萧然也会和张廷说说自己的事情,比如他的许多朋友都是当年一起赴京赶考的书生。那些人里头有些如今已经当了官,有些和他一般做了教书先生,还有几个早已失去音讯不知生死。每次萧然说到这儿便会嘘唏不已。

    萧然家不太有人会来走动,记得先生已经没了什么亲人,所以张廷想来想去只想到了这么一个可能。

    “没,是我的连襟,正好路过梧州城,就借宿在我家。”

    哦,原来是连襟张廷小小顺了口气。

    他最好奇的就是这来人的身份,一听是连襟,便心定了,也不再问其他。

    萧然问了张廷今天听葛先生的感想,张廷一一作答,却也不说葛先生好,也不说葛先生不好,只是神情冷淡不见什么兴致。萧然心道这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再让他过去也没意思,便也作罢,不再提此事。

    两人聊了会,张廷说时辰已经太晚再打扰先生休息实在不好,提了灯笼出了门,萧然自然是要送客的。

    才出门,听见头顶上似有声响,两人回头就见屋顶上那人侧躺着似在赏月。因为背光,张廷是瞧不见那人眉目如何,但只瞧那人潇洒的模样和月光下如瀑的黑发,张廷便不由得暗叹一声好风采。

    萧然和张廷是说着话出门的,屋顶上那人肯定有听见两人声音的,居然仍自顾自饮着小酒没一点起身招呼的打算。

    萧然对看得有些回不过神的张廷一笑。“我连襟是个江湖人,不拘小节惯了,翰文见谅。”

    张廷嗯了两声,心中只是仍在叹,若这人不是先生的连襟,那可真是个大大麻烦的风流人物。

    又心里嘀咕,先生居然为这么个没礼貌的人给自己赔礼,这人怎么当得起于是越发对这个先生的连襟没了好感。

    只是没想明白,就算是连襟,这两性格明显不同的人,怎么会如此要好得同宿一屋如此亲密

    4、第四章

    等萧然送别张廷回来,白晔已经躺在床上朝内睡着了。萧然明白白晔刚才是不想和张廷照面多些事情,也不在意,自顾自吹熄了油灯脱衣上床。

    第二天一早,萧然特意起了个大早帮白晔做了说好的糖饼,这才匆匆赶往梧州城。

    巳时三刻左右,白晔起了床,自己打水洗漱后跑去厨房,桌子上是萧然替他准备好的包子。

    他吃完,又拿起搁在一边的糖饼,打开门毫不留恋地离开。

    从村子里出来,拐上官道,走了不远就瞧见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赶车的位置上坐着的是个壮实的中年汉子,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站在一边,瞧见白晔,忙迎了上去。

    “二公子好。”

    白晔瞥了他眼,问那赶车的汉子“来福,招财呢”

    “回二公子,招财在上次的行动里头受了伤,在梧州城的堂子里头休养。这是大爷怕您没人伺候特意调拨过来的,叫讨喜。”那汉子沉声答道。

    白晔闻言,总算是正眼看向那叫讨喜的少年,讨喜趋上前。“二公子,大爷让我带了些您爱吃的小点心,还有昨天刚送来的梨子,都在马车里头给您备着了。”

    白晔没理他,手一撑翻上了马车,径自往车厢里头去。

    那马车外在简单朴实,和一般人家的马车瞧着差不多,只是有点眼光的人都会看出,那拉车的马是经过挑选的专门适合跑长途的良驹;马车外在没什么装饰,也就轮毂是朵金制的梅花,轮轴正好是梅芯。

    不过内里却是精致得紧。整个车厢铺的是柔软的兽皮,叠放着锦缎做的软垫在一边,中间是个固定了的小桌,桌面是用磁石做的,上面几个铁制的碗盏。车厢的最里头是个约莫半人高整个车厢宽的大柜子,一个个小抽屉上都是玉做的把手。

    白晔上了马车抱了个垫子躺下,那少年跟着进车厢,跪坐在白晔身边。

    “来福,去卧龙山。”白晔闭着眼吩咐道,汉子应了声,一甩缰绳车便缓缓动了。

    一边的讨喜一听,眼一瞪就叫道“二少爷怎么先去卧龙山大爷吩咐要先去一次凤栖县,说青侗派的弟子在路上给人黑了,要去查查是怎么哎哟”

    话还没说完,只见白晔一个甩袖,那少年便直直飞出车厢。幸好这会车速还不快,只跌了个灰头土脸,可这脸色却是照实难看了,可也不敢再贸贸然爬上车,只好快步在边上跑。

    “我不管你是不是大哥派来的,我现在只给你两个选择。”白晔懒洋洋的声音从里头传来。“第一,闭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第二,滚回去,让你家大爷三天内医好招财送到我面前。”

    讨喜怒了,这人以为他是谁不过是个二夫人生的罢了,居然敢对大爷派来的他如此威胁他讨喜可是整个玄天门里最有可能当选下任管事的热门人选,被大爷派来照顾这个无闻的二少爷他都没计较,这人还嫌弃他于是讨喜一个冲动重新爬上车,把头探进车厢正色道“二少爷,我是大爷派来的人,您不能”

    话音未落,讨喜再次飞了出去。这一次白晔带上了些内力,摔得讨喜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嘴里满是腥味。

    白晔人仍在车内,吐出来的字却清晰得仿佛就在讨喜耳边低语,平静又冷酷。“你觉得,你家大爷能现在阻止我给你脖子上划个口子么你只有两个选择,如果你都不选,我只会给你一个下场,自己斟酌。”

    于是讨喜沉默了,乖乖爬上马车后坐在来福身边再不敢多说什么。

    “来福,先去卧龙山。”白晔斜靠在软垫上,眯着眼再次命令。

    “是,约莫三个时辰左右,二爷您可以休息会。”来福应道。

    白晔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是萧然给他做的糖饼。他拿了一块嚼嚼,嗯,甜度正好,香甜不黏牙,果然是萧然的水准。

    他一口气吃了三块,然后起身打开一个抽屉,将里头放着的新鲜梨子随手就往外扔,橙黄小巧的梨在车厢里滚了两圈停在桌脚下,随着马车的行进一摇一晃,象在哀泣有人的不识货。白晔不会去注意这些,他只管将剩下的糖饼都放了进去。

    讨喜听见车厢里头的动静,从吹起的门帘瞧见了里头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再也不敢去阻止这二少爷的任何事情。

    大爷诚伟大,小命更宝贵。至于这些被二少爷随手扔出来的雪梨有多稀罕有他讨喜的命金贵么

    看来他这回准备工作做的太不充分了可也不能怨他,人人都知道玄天门当家的是大爷白衡阳,对于二少爷白晔,一般人都是知之甚少,甚至不太有人会提起。

    白晔也不太回本堂,一直都在外游荡,很多人都传说大爷和二少爷之间有不和,也有人说白晔不过是大少爷养的一条狗

    讨喜倒是觉得,不和是肯定的,虽说来的时候大爷让人给他吩咐了,要好生伺候二少爷,还特意备下许多二少爷爱吃的东西,可你看二少爷,像是有点动心的样子么狗却难说见过这么随时都会咬主人一口的狗那分明是狼大爷那么谨慎聪明的人,会养条狼在自己身边

    终究太多不是他该想的,讨喜摸摸自己的脖子,白着张脸再不敢多想。

    这一年的解试张廷去了,果然及第。

    村子里多年没出过乡贡了,全村沸腾,老得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村长亲自上了张家的门祝贺,连声称赞张廷“少年才俊”、“英雄少年”,说到后头似乎恨不得现在张廷就是钦点的状元,他好组织村民直接给张廷供个金身。

    这实在是个小村子,男耕女织的习俗延续至今,突然出来个读书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希望考个功名,这怎么不让全村人激动

    连带的,张廷的先生萧然也一下子万众瞩目,那段时间多的是放羊娃放牛娃小鸡娃的给大人塞到萧然的学堂里头去,不指望和张廷一般,至少也能写几个大字沾沾张廷的福气。

    转眼到了中秋,那天下午萧然才放了村子里孩子的课,张廷拎了个酒坛子匆匆跑来,一见萧然便笑得温顺。“先生,学生来看您了。”

    萧然边送孩子出门,边笑道“屋里坐么”

    “好,不过一会还要回去今天晚上长辈们都来了,爹说是来给我庆贺的。”他跟在萧然身后进了屋子。“先生,上次我爹给您送的谢礼您都给退了,这是为什么”

    萧然笑得淡然。“说什么呢,你能及第我该送你贺礼才对,张老爷太客气了,若不是你自己本身聪慧,先生再好也是枉然。”

    张廷撇撇嘴,将身后的酒坛拿出来递给萧然。“先生,大礼您不肯收,学生的这份微薄心意您总肯笑纳了吧”

    于是萧然笑了,接过那坛酒摸了摸张廷的脑袋。“如此,便谢谢翰文你了。”

    张廷的脸有些可疑得泛红,不过正是夕阳时刻,萧然并未注意。他乐呵呵得拿了酒往厨房跑,张廷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先生今晚一个人么”

    “是啊,怎么了”萧然有些不解,他无父无母也没什么亲戚走动,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怎么张廷还会特意问这么一句

    “没先生要是愿意,晚上翰文过来陪您过节吧”张廷低着头扯着自己的袖口轻声问道,若萧然注意一点还能发现张廷的耳朵都通红。

    萧然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些,他只当张廷的好心,于是笑道“好啊,如果你能过来陪我,那最好不过了。”

    又说了几句,萧然见天色不早,便催张廷回去,张廷临走时还不忘请萧然晚上等他过来一起品那坛酒。

    萧然完全没有放心里去。今天是中秋,张家的长辈们又都来了,张廷就算再尊敬他这个先生,也不可能今天还会来他这儿。

    中秋本是团圆日,哪有陪了外人的道理。

    等月亮升至半空,萧然也开始准备过节。

    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此佳节也不该错过。何况萧然一直有个自己都觉得幼稚却总忍不住的想法,如果自己活得安好,那九泉之下的琼花或许也会安心吧

    院子里头本来就有个石桌和几个石凳,只是平日里不怎么用。萧然稍事打扫了一番,将备好的饭菜都搁了上去,又将张廷送来的酒也放上石桌。

    他备了糖藕、酸辣木耳、糟凤爪,还拌了个小葱豆腐。

    切成四瓣的月饼也装了盆子放在桌上。

    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是要好好过。

    就算所有重要的人都已不在身边,还是要学会每天微笑。因为他们都在看着,如果他不好,他们也不会安心,若有牵挂,便不会转世投胎

    其实私心想,不愿琼花就这么转世。他好希望自己死了以后,黄泉边看见的是等候着他的琼花,于是再携手,重新轮回,三世夫妻不分离。

    可是他又不愿琼花再为他担心,琼花即使在最后弥留的日子,仍在为他操心。萧然所以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希望耽误了琼花。他已经让琼花陪他这辈子受苦了,他不该,不该。

    月如银盘悬挂半空,萧然已经喝得有些醉。他酒量是小,更带了三分借酒消愁,于是愁更愁。

    为何别人是一家团圆,为何只有自己一人赏月萧然凄苦地笑。

    曾经他也有一个美好的家,可惜后来开书铺的爹和娘还有大娘都因瘟疫故去。他投奔早已远离家乡娶妻生子的大哥,却因为嫂子嫌弃自己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扫他出门。他想起娘临死前给了他一块玉佩,告诉他,自己曾和一个闺蜜指腹为婚,那人后来嫁往建康城,夫家姓何。

    他来到了建康城,于是那天的夕阳里他遇见了琼花。

    他找到了何家,当年娘的那位闺蜜是何家的二夫人,可惜早已病故没得认亲。何家认了那玉佩,却并不待见萧然,也是,这么个一穷二白的书生,能指望有家产有地产的暴发户何家什么

    何家说,二夫人有个女儿,既然当年有过指腹为婚,那就嫁给你吧。萧然倒没想到会这么容易,看来二夫人在这家里也是没什么地位。

    于是领了那大小姐出来。萧然想,他一定是烧了高香了,居然便是桥畔的那位小姐。

    再于是,订了亲,择了吉日成婚。

    萧然很高兴,记得那天虽然寒酸到让人不能相信是何家小姐出嫁的婚礼,虽然只拜了天地甚至没什么来观礼的人,但萧然记得自己一直都在傻笑,笑到琼花都忍不住红了脸。

    一身红嫁衣的琼花,脸儿嫣红得像天边彩霞,羞得萧然都不敢抬眼。

    两人在何家只呆了一个月,好强的琼花不爱见家人对萧然的冷眼,于是劝了萧然和她一起来到梧州城。

    本来萧然打算跟父亲一般开书铺,不过本金不够,琼花劝萧然慢慢来,可以先随了萧然自己的小小心愿当教书先生。

    于是在梧州城那学堂悄然开业,可是梧州城的房价太贵,他们已经承担不起。琼花退了旅店,和萧然说,其实我很喜欢住村庄。

    她说,我一直都是住在城里,可我一直很向往我娘和我说的她小时候,住在村子里朝闻鸡鸣夜听狗吠的清净。

    他们在这离梧州城不远的村子里搭了这房子,为此琼花当了她带出来的所有首饰。

    住进新屋的第一个晚上,萧然抱着琼花又哭又笑。

    我想给你幸福的,可是一直都是你在付出。琼花,我是个没用的男人。

    琼花抚着他的脸,笑得温柔如水。相公,相公。

    只想一生一世与你相守,即使一贫如洗,琼花也愿意。

    一贫如洗不是最悲惨的事情,至少萧然的学堂也算有些收入,再加上琼花的持家有道,两人的小日子也算过得滋润。

    可是琼花病了,药石罔效。

    她的病拖了三年,萧然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虚弱,唯一不变的是她温柔的笑。

    直至替她阖眼,她的唇畔依然带着笑。

    她临死前说,相公,琼花很幸福,从不曾后悔,只恨不能陪你长久。

    阖眼时,有泪从她紧闭了的眼中滑落。

    5、第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些都是存货,存货,不该就这么发出来的,可惜操作错误,也算了不过我更新得不是很快,烦请见谅

    各位喜欢的就吱声吧,谢谢支持

    白晔走近篱笆墙,就从缝隙里头瞧见瘫在石桌上的萧然,地上还滚着个酒坛子。

    白晔有点不快。今天可是中秋,他是客人,可是他都还未到席这个主人居然自己已经把自己灌趴下了

    亏了自己今天还带了酒。

    不过他完全没反省自己是突然到来。

    白晔跃身翻过篱笆墙,走到石桌边,推了萧然两把,萧然嘟囔着将头埋入臂弯里。

    白晔偏头思考该拿这个醉鬼怎么办,头一偏,却被桌上的菜色吸引。拿了筷子吃了两口,嗯,书呆子自己做的。

    其实这会不算晚,白晔觉得自己现在赏月还是时候,不过桌上这瘫着的醉鬼就有些碍眼。白晔一把搂住萧然的腰将他从桌子上拉起,扛上肩头。

    这书呆,瞧着也是修长,腰倒是够细的,人也是够轻的――不过一想到这人的胃口,白晔也不觉得有多意外。

    扛着醉醺醺的萧然进了内室,将他往床上一丢,白晔拍拍手转身出门赏月喝酒吃菜。

    等他喝完酒赏完月差不多有了睡意跑进内室一看,好个书呆子,居然睡得占了一整张床

    白晔生恼,跑到床边推了萧然一把。“过去点”

    这人倒好,一睡着就全忘了什么主人客人,估计这会自己来了他还不知道吧

    萧然睡得迷糊,一抬头,见一水蓝色的修长身影立在自己面前,昏黄烛火下,只看得见那人一个黑发垂在身后,脸上神色似笑非笑,萧然嘴一扁,撑着身子爬起后就扑住那人。

    “琼花琼花”

    高手中的高手白晔被这人形暗器扑得没了声音,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直到萧然带着哭泣的叫唤响起白晔这才眨了眨眼。

    用几分的力把他扔出去,这是个问题――白晔很认真得思考。

    不过立刻他又被其他分散了心思,这书呆瘦归瘦,抱起来的手感倒是不错,贴在自己胸前的那种感觉也是大好。

    白晔不是个严谨的人,他的喜好完全随着他的心思。他成亲,他有过其他女人,但也不是没尝过男人的味道。

    萧然此刻正埋头在他胸怀中,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低垂着头的萧然颈间那段嫩白,煞是勾人。

    一个犹豫间,萧然已经哭开了。

    琼花琼花,你走了多年却从不入我梦,也从不告诉我你在下面过得好不好。

    琼花,我好想你,好多时候真巴不得自己也和你一起去了。

    琼花,琼花,黄泉路上等萧然一程,我怕孤单,我怕。

    白晔感觉到胸襟处的渐湿,才压下去的火又有些上窜了,一把拎住萧然后颈的衣服就要用力,萧然环抱着他腰的手突然改搭住他的肩,原本跪坐的这会也直起了腰,嘟着嘴巴就往他脸上吧唧过去。

    白晔一个没察觉,居然被萧然偷袭得手,脸侧立刻感觉一湿。

    “琼花,我好想你”萧然一边亲着一边低喃,唇已经落在白晔的嘴角。

    很好,很好――白晔磨牙,居然还酒后乱性

    白晔磨牙还有个缘故,这会他不仅是脸上让人轻薄了,怀里的这书呆居然还在乱蹭,蹭得白晔腹间一股子邪火唰唰往上烧。

    你这书生也够胆的,只有大爷我乱性别人,今日居然有人乱性我

    都说了白晔是个随性的人,既然火都让人挑起,他管这人是谁,连襟又如何

    手上一个用劲压着萧然就上了床,一扯床幔飘然落下。

    “琼花你别啃我嘶,疼啊”

    “琼花你的裙子怎么解不开呢你先别急着脱我的啊”

    “琼花琼花,应该我在上面,我在上面的,嗝”

    白晔看着身下眼波荡漾满脸绯红衣衫半褪还一脸正经的萧然,差点笑出声。

    他和琼花当年恩爱都是如此固定情趣啊情趣在何处

    不过他没笑,因为身下的男人青涩管青涩,他腹下已经早已高昂闹着要宣泄。

    他邪邪挑眉,你要在上面是吧好,我满足你,一会可别哭着求饶

    于是手一扯将他拉起,自己躺平了,让那摇摇晃晃的家伙跪坐在自己身上,一把拉下他的里裤丢出床外。

    萧然现在脑子一片迷糊,他的琼花何时变得如此主动热情奔放让他还有一种吃不消甚至带了危险的感觉

    可是他好想念琼花,或许,琼花是和他一般,压抑得太久了

    不管,不管不管琼花变得怎样,都是他的琼花

    他伏低身,带着激动和虔诚吻上床上那人的唇,不敢亵渎得只是轻轻碰触。

    白晔一怔,他和许多人接吻过,带着想法或者带着讨好,可是第一次有人让他觉得自己如此被看重,如此小心翼翼得。

    心神一荡,反客为主用舌尖撬开萧然的唇,吻得天翻地覆吻得萧然软瘫在他身上直哼哼。

    他手往下一探,握住萧然的,上下撸了两下,啧了一声。

    这书呆,怎么手感就这么好呢皮肤细腻不说,这玩意也可爱得让人想去逗弄。

    萧然早已浑身发热,今天的琼花如此主动,主动得让他手脚无力,平日里怎会主动去触摸他的、他的

    细哼出声,引得白晔越发心动。

    “琼花你好像有些不同”

    还有心思辨别白晔愈发努力。

    “琼花,琼花,怎么你的胸是平的”

    哟,有所察觉了不过来不及了――白晔笑得血腥,指尖探入后处轻轻按压做着扩张,另一手在前方灵巧得勾动着萧然的神智,牙齿在萧然的胸口不轻不重得咬着。

    “琼花,你在干嘛嗯不”

    凶器没入体内的瞬间,萧然苍白着张脸就要挪开身子,可是已经感觉到内部湿热的白晔怎么可能让他跑一手压下他的头封住他的嘴不让他嘶叫出声,一边腰部用力一顶让凶器完全没入萧然体内,几个抽插后,萧然完全软了。

    萧然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方才自己的情动,却是那壶酒的缘故。

    张廷给他的那壶酒里头让张廷放了些东西,妓院的老鸨说,那是助兴用的,不伤身,可是会让人春心萌动。

    简单点说,就是容易动情。

    于是将白晔当作琼花而情动的萧然就这么给生吞活剥了。

    半夜的时候白晔终于消停了,抱着精疲力竭昏过去的书呆就想睡,动了两下,不行,这床上弄得太黏糊了,又是汗又是那啥,怎么睡得好

    出门打了水回来,就着凉水擦了一把才觉得舒服许多,想了想,从地上捡了刚才丢出来的那床被子想要给萧然盖上。

    走近看,萧然那是相当得凄惨。全身裸着趴伏在床上,浑身被啃得青紫不说,身上还到处沾了白浊,股间处红白相杂,瞧起来白晔也没顾念着什么而有所克制。

    他眉眼紧闭,脸色苍白,即使昏睡中还皱着眉。

    白晔站在床边看了会,随手又将被子丢回地上,出去拿了干净的帕子进来将他身上和腿间略微擦拭了一番后重新解开自己的衣服上了床,就着萧然趴伏的姿势顶了进去。

    可怜萧然此时就算就已经醒了,也是浑身无力,除了被干得直哼哼连动手推开白晔的力道都没,白晔岂会不知,也就趁机将便宜占了个彻底。

    于是萧然在白晔的心目中除了能好吃好睡外又上了一个等级,好用。

    白晔也不是真傻,他来萧然这边过夜那么多次了,萧然喝醉的时候也不是没发生过,哪次如今天这般的

    于是再一次舒畅后他帮萧然盖了被子,自己走到屋外,捡拾起当时给萧然滚落在地的酒坛放在鼻间闻了闻,一股不算陌生的香味夹杂在酒香之中。

    白晔伸了根指头挠下巴,这事真真有趣了,酒里的春药是谁放的

    若是萧然自己白晔想都没想就把这念头给断了,萧然是谁他还能不了解平日里头偶尔和他说起他在别处看见的小事,凡是一涉及礼义廉耻的他就会和自己较真,自己要是身上带了些许脂粉味他的眉间细纹会出现好久。

    更何况,这人给自己下春药干嘛从来都是一个人的,自己昨晚都是突然造访。

    那便是别人下的了有哪个不长眼的居然看上了这书呆

    白晔挠挠脸,笑得讽刺。

    不管怎样,那人却是给自己上了一盘大餐。

    萧然是难受醒的。浑身的腰酸背痛连抬根手指似乎都不行,却又觉得自己满身的黏糊不舒服。

    他嗯了声,还没完全清醒,就看见白晔施施然踱到床边低头看着他。“醒了”

    萧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昨晚所有的荒唐记忆一下子涌入他脑海之中,不是做梦,不是他做梦,是真的

    他真的有和这个人翻来覆去得在这张床上做了那极其亲密之事,而不是他以为的琼花

    他脸上的血色一下全都退了,原本便苍白着的一张脸现在和个活死人般发青。

    白晔咳了声。“昨晚你喝的酒,谁给你的”

    萧然脑子糊糊涂涂得,还在自愧自己的不知耻,怎么会酒后乱性居然拖着自己的连襟干了这种事听见白晔问话,茫茫然得抬头看着他,唇动了动。

    翰文

    他以为他说出口了,其实那两字不过是在嘴里含着。

    白晔知道他受了打击太大,于是又加了句。“你昨晚的酒里头有人下了春药,不解就会难受。昨晚的事情不过是解药,你不用想太多。”

    萧然心里更是凄凉。他怎么可能不去想所谓伦理所谓道德所谓廉耻,他、他

    他萧然居然像个女人一般在这人的身下尖叫甚至、甚至自己也、也

    “酒翰文”他撑着身子慢慢爬起,搂紧身上的薄被,那是他全身上下最后的遮盖。

    他没注意到白晔看着他这可怜样子时沉了的眸色。

    萧然只知道自己脑中一片混乱。他和这个自己的连襟上了床,那么羞耻的地方被人进出自己却也享受而让自己变得不是自己的那壶酒却是自己最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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