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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侠探 第6节

作者:弄清风 字数:20009 更新:2021-12-29 01:36:03

    李晏也不再阻挠,洒然一笑,“那你明日醒来便可让零丁带你出宫,我起得晚,便不送你了。”

    燕三白“”

    “怎么,生气了”李晏笑问。

    “没有。”

    “我只是不喜别离,你又偏要走,本王也是伤心呐。”李晏打趣着。

    燕三白便道“若有缘,日后自会相见。”

    话题不知不觉又扯到了缘分上,李晏最喜欢扯这些摸不着边际的东西,便拉着燕三白多喝了几杯。燕三白不胜酒力,吃晚饭回到厢房时脑袋里已经晕乎乎的,强撑着洗漱了一下,爬进柔软的被窝里倒头就睡。

    翌日,李晏果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更衣之后打算出去转转,迎面碰上零丁,便问了一句,“燕三白呢把他送走了吗”

    零丁奇怪的看了他主子一眼,“燕大侠不是也没起呢吗”

    “还没起”李晏折扇一拍掌心,心道该不会真被灌醉了吧

    李晏忙回身去敲厢房的门,可是没人应,他便直接推门而入,就见那床上鼓起了一个小包,几缕青丝蔓延在枕上,就是不见脸。

    李晏摇头笑了笑,这燕侠探的睡姿可跟个小孩儿似的。

    “燕兄”李晏过去拍了拍那鼓起的小山。

    “嗯”小山这才有了些动静,里面的人缓慢的挪动着,隔了一会儿,才艰难的露出小半张脸。

    燕三白唇色发白,两颊微红,远山般的黛眉微蹙着,微微睁开眼,眉宇间竟透出一股孱弱来。

    “王爷现在可是午时了”燕三白瞧见那亮眼的天光,顿时醒悟自己误了时辰,连忙要坐起来。却不料一双大手伸过来牢牢的压住了他的肩,“你别动。”

    略显冰凉的手掌贴上额头,燕三白顿时觉得昏沉沉的脑袋里舒服多了,便很乖的不动。

    李晏却蹙起了眉,回头道“零丁,去请太医。”

    燕三白这病来得太突然,明明昨夜还好好的。

    不一会儿,太医匆匆赶到,他还以为是洛阳王出了什么岔子,一路都跑得很急。进了重霄殿才发觉洛阳王好好的,倒是床上躺着一位。太医粗略看了一眼,见李晏面色不愉,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可好,这位肯定也是不能怠慢的主。

    思及此,他连忙从随身药箱里取出红线递给床边随侍的侍女,“快给她系上。”

    侍女愣了愣,没接。太医皱皱眉,催促道“快啊”

    侍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李晏。李晏也奇怪的看了太医一眼,“王太医,男子也需悬丝诊脉”

    “啊”王太医惊讶的下巴上的山羊胡都抖了一下,急忙回过头细看,就见床上那病美人咳嗽了一下,伸出自己的手,“太医,在下是男子,你直接诊脉便可。”

    王太医顿觉面上无光啊,连忙坐过去给他诊脉,可看了眼那白皙皓腕,再往上看那面容,不怪他看错啊

    燕三白这会儿也尴尬得紧,他虽然病着可头脑依旧灵活,哪里不知道太医是怎么想的,多半是把他误认为李晏的红颜知己了。

    “王太医,他没事儿吧”李晏凑近了问。

    王太医此刻急需在洛阳王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故而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子,道“王爷不必担忧,这位公子并无风寒,双颊微红、体温异于常人是因为喝多了酒,又蒙在被子里睡了一晚的缘故,过一会儿便自然消退。”

    “什么”李晏眨眨眼,哭笑不得。

    燕三白也闹了个大红脸,真想马上用轻功遁走。

    “不过,”王太医又说“这位公子的胃很不好,长期饮食无规律,又无调养,昨夜想必是吃多了,又喝了许多酒,这胃便不堪重负,所以公子脸色不佳。此刻可仍是难受”

    面对王太医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表情,燕三白直想与世长辞。

    这样的病因,还不如风寒呢。

    偷偷瞅一眼李晏,果然,此人已板起脸来。

    “脸色如此之差,怎会好受得了。”李晏直接待燕三白回答了,并叮嘱王太医开药调理,燕三白想说话,他直接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递过去让他闭嘴,举手投足都显出一股强硬之风。

    王太医被勒令马上开药,之后被送出重霄殿时,回头看了看刚刚的厢房,心里又如跑马般有了个新的念头以前可从没听说洛阳王殿下带哪个人回宫,是以他刚刚相差了。可现在见洛阳王殿下这关怀有加的样子,他不会有龙阳之癖吧

    王太医一瞬间有如醍醐灌顶,这可不得了啊,得赶快忘了,忘了

    房内,燕三白摸了摸鼻子,寻思了一会儿,想好说词,才开口与坐在桌旁背对他的李晏说话。

    “王爷”可他刚说了两个字,又被打断了。

    “你还想说什么”李晏挑眉看他,手中的医术往桌上一丢,啪的一声,“你还当自己是六岁幼童吗堂堂文状元,御赐侠探,文武双全,怎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若说得风寒可以是不小心,可这胃病就完全是自找的了。

    燕三白被一通训,这还是行走江湖头一遭,难免心中难平,“其实在下也不是很难受”

    “要我找面镜子给你看吗”李晏眯起丹凤眼瞟过来,颇有种摄人心魄的味道。

    “这便不用了”燕三白的声音小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脸色肯定不好,但说难受,是真没有那么难受。究其原因,大约是痛习惯了。

    不过隔了一会儿,婢女端着药进来,燕三白看见李晏伸手探碗壁温度的举动,心里的憋闷又消了下去。待李晏端着碗过来,他非常配合的屏住呼吸一口闷,李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

    零丁在后面暗自为燕三白捏了把汗他家王爷其实就是个老好人,什么闲事都爱管,燕大侠好歹也是他看得顺眼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王爷当然不会放任不管了。

    燕三白很识相的不再提要去云游的事,因为李晏笑着跟他说云游你这幅样子是想回归西方极乐世界吗

    至此,燕三白彻底偃旗息鼓。

    下午时,小粽子过来了。听闻燕哥哥生病卧床,他就带了一个小篮子的吃食过来探病,趴在床边,摸摸燕三白的脑袋,“燕哥哥要好好吃饭。”

    燕三白“”

    谁能知我心伤

    也不知是不是小粽子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封印,一个下午,燕三白迎来了好几波的探病人马。

    太后、皇后、还有各宫娘娘,她们虽然碍于男女有别并未亲至,但心意却到了,甚至连皇帝都从御书房送来慰问。

    燕三白自己都很诧异他何时有了这样的人缘。

    往后的几天,燕三白都在重霄殿中养病,被李晏喂各种滋味甚苦的药,然后监督三餐。

    李晏时常坐在他房里的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或者玉石,嘴角勾着笑欣赏燕三白喝药的英姿。

    所幸李晏并不是整天都在重霄殿,一日之中有半日都不在。

    这一天燕三白醒得晚了些,胃里的痛感已经渐趋消失,他便披了件白色的外袍下了床,推开窗户,就听雨打屋檐,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绝于耳。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满院的桃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一股清幽的香味扑面而来。

    李晏似乎不在,燕三白嗅到了空气中久违的自由的味道。

    于是他推开房门沿着木制的回廊走着,一面是朱红的雕窗,一面是垂着雨丝的屋檐,倒是有几分诗意。

    只是没走几步,自由就没了。

    他看到李晏就盘腿坐在前面的走廊上,身后是洞开的大殿门,身前放着一个小案几,时而抬眼透过稀疏的雨幕看着满院桃花,时而又低头执着毛笔涂写着什么。

    李晏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风流倜傥、游戏人间,燕三白还从未见过他这样专注的神情,好像独居于一方天地里,身外再无他物。

    于是燕三白便忍不住好奇的往案几上摊着的那张宣纸上去看,就见一幅丹青跃然纸上,那是墨色的树,浅色的雨,寥寥数笔却颇有神韵。旁边还有一句题词且把桃花切一斤。

    那字工整中带着些疏狂,且把桃花切一斤,唯美中透出一点名士豪情,不愧是洛阳王的手笔。可他似乎仍有些不满意,忽而问“一斤桃花,配几钱美酒”

    燕三白顿了顿,此间再无他人,李晏一定早感觉到他来了。

    略微想了想,燕三白回答道“三钱。”

    李晏眼睛一亮,立刻提笔,写下下一句三钱美酒换浮名。

    “怎么样,状元郎,我这两句可还入得了你的眼”李晏回头笑问。

    燕三白已是放弃了纠正他状元郎这个问题,遂无视之。单从诗句而言,他很喜欢这两句的意境,便如实的点点头。

    “等等,我给你变个戏法。”李晏为燕三白的诚实而感到高兴,于是又换了只笔,沾了些朱砂,如行云流水般于宣纸上轻点。

    燕三白仔细看着,就见那墨色的桃花树上,一朵朵或浓或淡的桃花渐次开放,一朵,又一朵,小巧玲珑。李晏的手中的笔就仿若有了生命一般,在纸上跳跃着,每一次点下,都绽开一朵花。

    妙笔生花。燕三白的脑袋里忽然蹦出这个词来,李晏这一手丹青,不是戏法,胜似戏法,竟看得他移不开视线。

    画完了,李晏放下笔,把宣纸往燕三白的方向一挪,“送你。”

    燕三白愣了愣,“送我”

    李晏洒然一笑,“日后你行走江湖,若没钱了还可以拿出去卖啊,这样我也就不用收到故友胃病发作克死异乡的消息了。”

    燕三白“”

    这件事你到底还要说多久

    这时,零丁撑着伞跑进来,脚步匆忙,踏碎了满院宁和。

    “王爷不好了秦桑姑娘坠楼身亡了”

    、第16章 红颜薄命

    “驾”三匹快马冲出皇城,雨点拍打在蓑衣斗笠之上,溅出一篷水雾。

    半个时辰前,来自东都洛阳的传信鹰隼划过雨幕飞入了长安皇宫,带来了远方的恶耗洛阳城花魁,浅绛楼的秦桑姑娘,坠楼身亡了。

    这个消息,让一向宠辱不惊的洛阳王也脸色大变。

    很多人都知道,洛阳王李晏与花魁秦桑关系匪浅,而这一次太后大寿,浅绛楼更是有消息传出,秦桑将奉洛阳王之命带着楼里的姑娘去长安献舞。事实也正是如此,李晏先行一步,而秦桑则耽搁些时日再出发。

    谁料想,红颜薄命。

    而真正让李晏色变的,是藏在春雨里的一抹杀机。

    昨日,洛阳城也下了一场春雨。但春雨细如丝,天空看起来还是很晴朗。而浅绛楼最高处的阁楼里,却亮起了无数的微弱烛火。

    它就像一座灯塔,高高的矗立在洛阳的上空。

    大家不禁抬头去看,却见一抹绯红如惊鸿坠影,转瞬间,砸在浅绛楼前那片空地上。殷红的鲜血流淌,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蔓延开来。

    大片的空地上,忽然显现出几个硕大的血字负心薄幸,其罪当诛;以吾之血,取汝之命。

    而那倾城绝艳的花魁,就躺在那血字中央,一只金步摇歪斜的插在她的发鬓上,滴答滴答,往下滴着血。

    中夜,春雨初歇。

    三匹快马星夜赶路,行至洛阳城紧闭的大门前。城楼上的守城兵举起火把喝问“来者何人”

    马背上的旅客没有回答,一块令牌被精准的抛向士兵,士兵凑近火把一看,连忙大喊“是王爷开城门”

    来人自然是李晏、零丁,和燕三白。秦桑的死和那血字透着一股不寻常,李晏便决定星夜赶回。幸亏长安与洛阳相距不远,三人有武功在身,大半日的光景便到了。

    此时的洛阳一片寂静,中夜的长街上连半个人影也无。不过浅绛楼里却仍是灯火通明,鹰隼先一步将李晏的书信带回,洛阳刺史贾青便早早的等候在这里,来回在浅绛楼门口踱着步,神色焦急。

    只是贾青作为一州刺史,再怎么着急也不该显露出如今这样沉凝的神色,毕竟死的人虽与洛阳王熟识,也只是一介风尘女子。

    是以李晏见了他第一眼,便问“怎么了”

    贾青不敢有所隐瞒,“王爷,李一海的儿子李潜死了。”

    这时,一个温润的声音自李晏背后响起,“请问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贾青看过去,就见一个白衣人除下斗笠,头发上带着些许的雨丝,从李晏身后走出来。

    “这位是”

    “在下燕三白。”燕三白拱手。

    “他来助我查案,有什么线索都可跟他说。”李晏交代着,率先步入浅绛楼大堂。

    楼内的烛火都亮着,姑娘们都被在房里休息,只有徐娘半老的老鸨九娘坐在里面,面露忧色。

    看到李晏进来,她不禁面露喜色,忙不迭站起来,“王爷你可回来了,秦桑她、她”

    九娘泫然欲泣,那厢贾青跟燕三白说了下李潜的事情。

    李潜的爹李一海是有名的富贾,为人乐善好施,在洛阳城名声不错。而儿子李潜却是个中规中矩的,既无美名,也不像某些富家子弟一样纨绔。

    而就是这样一个在洛阳百姓心中都没什么印象的人,一个时辰前,被发现死西街破庙,死相极其凄惨。

    “怎么个凄惨法”燕三白问。

    “被凶手开膛破肚,剜去了心脏。”贾青已见过尸体,那胸前血肉模糊的样子实在让他心有余悸,此刻心里还突突的。

    那厢秦桑刚死,才不过一天,李潜就死于非命,再加上那血字,难免不让人产生联想,难怪贾青的脸色那么不好看。燕三白这样想着,问“秦桑坠楼的地方在何处”

    “我带你去。”出声的是李晏,他稍稍安抚了九娘几句,便领着燕三白往楼上去。

    他对这里很熟悉,以前曾多次来这儿,走过一层又一层的楼梯,推开门,一重重的红色纱帘在微风里轻轻摇曳着,掀开来,就能看到那个和他同样喜爱绯衣的女子坐在窗旁的梳妆台前,静静的抚着琴。

    她回头,眼角一颗朱砂痣,明媚动人。

    而今伊人不在,摇曳的红纱帘后面,只有满屋的烛火,摆在床上、八仙桌上、梳妆台上、地上,密密麻麻,将整个屋子衬得诡异万分。那纱帘晃啊晃,晃得人心都恨不得跟着颤一颤。

    忽然,一道幽幽的女声从背后传来,似乎在叹息着

    “我终于等到他了,董郎他终于回来了。”

    “谁”贾青头皮发麻,立马回头断喝,右手瞬间搭上剑柄。就见门口忽然转出一个女子来,巧笑顾盼的看着他们,“刺史大人莫急啊,小女子秋蝉,给各位大人见礼了。”

    “你是何人为何要在这里装神弄鬼”贾青一颗提起的心略放松了一下。

    那秋蝉生的极为漂亮,鹅蛋脸,柳叶眉,腰肢柔软,就是那双眼睛太勾魂,凭空添了几分妖气,“这大半夜的,小女子自然是这浅绛楼里的姑娘了。”

    贾青却丝毫不为美色所动,冷冷的看着她。

    燕三白便道“姑娘,方才你为何要说那句话”

    “还是这位小哥和善些。”秋蝉嫣然一笑,道“小女子听闻洛阳王殿下归来,便早早的候着,想为王爷点线索。”

    “线索可是刚才那句话”燕三白追问。

    秋蝉点点头,“秦姐姐自王爷走后便不大对劲,看上去有些神叨叨的。前几日的时候,我来她房里找她,还未撩开纱帘走进去,秦姐姐便隔着那帘子同我说了这句话。”

    “那秋蝉姑娘可知那董郎是何人”燕三白问。

    秋蝉却扑哧一笑,“可不就是那个闻名天下的董郎么,王爷与秦姐姐一贯亲厚,想必一定知道这个子虚乌有的董郎。”

    这时李晏已独自一人走进了房内,折扇挑开纱帘,避过满地的蜡烛,打量着四周。闻言,他回过头来,“董郎是梦笔生所写的风月话本蝴蝶梦里的主人公,秦桑最爱看这本书,平日里手不释卷,也曾多次提及过他。”

    可书中的人物,又怎会到这尘世里来找她

    “这秦姑娘不会是害病了吧”零丁不禁狐疑道。

    “或许世间真有一位与董郎相似的男子也说不一定。”燕三白说着,也走进屋子细细查探起来。过多的蜡烛把屋子照得很亮堂,贾青说自出事后这屋子里的摆设便再没有人动过,连蜡烛也一直让它燃着。

    西侧的窗户洞开着,秦桑就是从这里坠楼的。而这扇窗的窗沿上,一共摆着三根蜡烛,蜡烛均匀分布,稳稳当当的竖着,没有任何被挪动过的痕迹。

    燕三白看了一会儿,又背转过身,凝神打量着身前的蜡烛。无数的烛光摇曳,使他的眼神迷离起来,可很快,那迷离的烛光中,一个绯衣的绝色女子款款走来。纤足点在那些蜡烛的空当里,走过预留出来的路,走到窗前,纵身跃下

    可是不对,窗沿上的蜡烛还是完好的。

    秦桑走到窗前,被人从窗户中推下。此时凶手应该还在房间内,他点上蜡烛放于窗沿,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

    思及此,燕三白回头问秋蝉“秦桑坠楼时,楼里可有人看见”

    “小月见到了。”秋蝉说,“她是秦姐姐的贴身丫鬟,只是据她说,她进来时也只见到一片衣角罢了,赶过去已来不及了,当时房里并无他人。”

    贾青走过来,沉声道“燕大人是否也觉得很怪异秦桑是背面着地的,应当是被人推下楼,可按照小月姑娘所说,秦姑娘完全是自杀。而这蜡烛,又显然是后来摆上的。”

    这时,一直沉凝不语的李晏忽然转头问了一句,“这里一共有多少根蜡烛”

    燕三白愣了愣,四下看了几眼,道“一共一百零八根,这数字可有特别之处”

    “一百零八根果然不错。”李晏的眼中忽而闪过一丝光亮,“梦笔生还有一本话本痴情孽海录,其中的女子为了报复薄情郎,就曾点燃一百零八根蜡烛布下巫蛊之术,施下诅咒,致使那薄情郎心肺俱裂而死。”

    “诅咒莫非是那血字”零丁听得张大了嘴,这实在是太让人惊奇了,刚刚贾青也说那李潜被人挖了心脏

    燕三白和贾青都没看过什么风月话本,于是都向李晏投去询问的目光。秋蝉却是倚门而笑,似乎对这生生死死的浑不在意,“可不是嘛,负心薄幸,其罪当诛;以吾之血,取汝之命。啧啧,负心汉罢了,杀之便好,何苦要断送自己的性命”

    闻言,零丁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女人,心忒狠。

    又一阵凉风吹来,吹得屋内的烛影摇了摇,一些蜡烛燃烧过久,早到了头,便熄灭了。屋内,顿时黑了许多。

    零丁瞧着房里骤然多出来的黑暗,想着那绝情夺命的诅咒,不由往李晏身边靠了点。

    燕三白一直盯着那窗户,不言不语。

    蓦地,他动了,轻功走起,足尖在梳妆台上轻点,只见窗沿上那三根蜡烛的烛光晃了晃,一袭白影便已踏着月色落在浅绛楼对面的屋顶上。

    贾青的瞳孔不由紧缩,“蜡烛没倒”

    李晏探出窗子往下看,燕三白站在比这儿矮得多的屋顶朝他挥了挥手其实刚刚的问题还有一个可能的解释,那就是秦桑的轻功很高,就跟燕三白一样高。

    、第17章 剜心

    城西破庙。

    燕三白蹲下来,掀开白布,一股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身后的零丁看了,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死人他也不是没见过,可这整个胸膛被剖开,血肉外翻,脏器被割下的样子乍一看见,着实让人难以直视。

    李晏也拿扇子遮着半张脸,倒没后退,只是微微蹙着眉,问“如何”

    燕三白仔细看了看,视线在那刀痕处反复流连,神色认真,“凶手的力气不大,且并不擅长切割,所以这里的伤口都不深,因为无法一刀了事,所以反复下刀,才造成此等血肉模糊的模样。凶器应当是匕首一类的东西,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而李潜的力气应该不比凶手小,且身上没有捆绑的痕迹,他为何没有反抗”

    贾青站在稍远的地方,并不愿多看,“不错,仵作也是这样说的,而且李健并不是一刀致命而死,凶手好像刻意避开了心脏,乱刀将他刺死。”

    “那应该是为了保持心脏的完整。”燕三白道。

    零丁和一干衙役们不禁咋舌,这听着怪渗人的。

    燕三白站起来,四下打量着这间破庙。这是座小庙,只此一间庙宇,而且年久失修,屋内杂乱不堪,连佛像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屋内各个角落还堆着一些破布堆,地上还有少许的灰黑痕迹。

    “这里的流浪汉呢”燕三白忽然回头问。

    “流浪汉”贾青愣了愣,答道“发现尸体时,此处并没有流浪汉啊。”

    燕三白便指了指那些破布堆和灰黑痕迹,“那这些怎么解释布堆上没有灰尘,可见有人动过,那灰黑色痕迹也很新,应是有人生了篝火取暖。”

    “这”贾青道“来报案的是打更人,他路过小解,血腥味飘出来才发现不对。等衙役赶到时,这里并没有人在。”

    “不对,”燕三白却很笃定,“下了雨,地上的脚印便会很明显,从外面进来的路上有几道鞋印,其中有一个人鞋子坏了,脚趾露在外面,与其他人的脚印都不同。可是我只看到他进了破庙,根本没有出去的痕迹。人,应该还在这里。”

    贾青尚且有些不可置信,李晏却已冷声下令,“给我搜。”

    片刻之后。

    “王爷佛像后藏着人”两个衙役使劲儿从佛像后拖出一个人来,那位置很隐蔽,寻常人很难想到那么个缝隙里还能藏人,所以一开始便忽略了过去。

    被拖出来的是个衣衫褴褛的中年流浪汉,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般,可脸上却流露着幸福的笑容,很是诡异。

    燕三白快步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应当是被人下了迷幻药。”

    “是极乐散,中之便会沉浸在自己心中的极乐幻想里,一般人难以挣脱。”李晏却是一眼就认出了这种药,“我以前在蜀地见过。”

    “可有什么解药”燕三白问。这流浪汉被这样蛮横的拖出来都没醒,可见药效十分强劲。

    李晏摇摇头,“须得让中招之人伸出生死边缘,受大刺激,才可醒过来。”

    “总不能砍他一刀吧”零丁疑惑着,就见燕三白迟疑了一下,伸出了手,“我来吧。”

    零丁还以为燕三白真要听他的话砍这流浪汉一刀呢,连忙摆手示意自己可是开玩笑的,“燕大侠你可别当真啊”

    燕三白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已经伸到了流浪汉的脖颈处,五指张开捏住他的后脖颈,微一用力,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见那流浪汉忽而露出痛苦惊惧的表情。不出三秒,他便粗喘着气,猛的醒了过来。

    零丁不由睁大了眼,这什么功夫

    “咳、咳咳”流浪汉还兀自惊疑未定,方才他正做着衣锦还乡的美梦,可忽然间,死亡的阴影便笼罩了他,那一瞬间真的像是要死了一样。但那痛苦很短暂,短暂的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他猛的睁开眼,就见一张温和的脸看着他。

    “你没事吧”他问。

    那人的声音很轻柔,流浪汉不自觉的便放松了警惕,点点头,“没事、我没事”

    “你就住在这个庙里,对不对”

    “是啊”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睡着前,看到过什么”

    “没、好像没有吧,我记得天很冷,我就窝在布堆里睡觉,然后我就开始做梦,有个很漂亮的女人问我愿不愿意娶她,她真的很美,皮肤白得”

    “咳。”燕三白赶忙打断了他,这显然是个春梦,并不适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

    流浪汉也随即意识到这点,老脸一红,虽然那张脸满是污垢都看不出来,“后来后来就是现在了,你们是谁啊为什么在这里”

    流浪汉四下看了一眼,看到贾青和后面衙役的官服,脸色顿时大变,整个人不禁往后缩,“你们是不是来赶我走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容身之处,你们又要来把它夺走当官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休要胡言”贾青面色铁青,他偷偷看了李晏一眼,免得触怒了他。

    “无妨。”李晏自然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反而问道“城内有专门的收容所,你为何不去那里”

    “我堂堂男子汉,为何要接受你们的施舍”流浪汉很激动。

    “可此处发生了命案,你还是去收容所暂避一下罢。”燕三白劝道。

    流浪汉对燕三白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听了这话将信将疑,他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会出命案了呢。他提出要看一看尸体,零丁却道他不识好歹,王爷好心问他,他还如此态度,于是走过去把白布一掀,“看吧。”

    零丁就是想吓吓他,谁料流浪汉看了一眼,竟然胆小得直接晕了过去。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无语。最后李晏招招手,让衙役过来把他送去了收容所。

    破庙里再无其他可探寻的线索,燕三白和李晏并肩往回走,零丁则先一步回了王府。

    原本李晏是想带燕三白暂回王府歇息的,毕竟他的病刚好。只是燕三白看了眼天色,算算时辰,天都快亮了,于是便不想回去睡。此刻思维正活跃,正好把那些线索理一理。

    两人便往浅绛楼走。

    “王爷,可否跟在下聊聊秦桑姑娘”燕三白的话语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探寻,毕竟红颜知己新丧,他这是在触人家的伤心事。

    李晏抬头看了一眼远处阁楼明亮的浅绛楼,道“也没什么不可以讲的,秦桑第一次来洛阳时是三年前,那时我也刚到洛阳不久,听闻浅绛楼新出了个花魁,一舞动九州,于是便去看了一眼。秦桑之姿确实冠绝洛阳城,不过最令我心喜的是她也是一位琴道大家,于是我便时常去找她切磋琴艺,一来二去便熟了。说是知己,于琴道上倒也不假。”

    听洛阳王如此坦荡,燕三白微微一笑,说“那你可听她说过什么意中人除了那个董郎之外。”

    “没有,这几年我从未听她提过董郎以外的人,我有时也笑她魔怔了,书中的人物怎能当真,她却真的生气了。我要为她赎身,她也不肯,说总有一天那个董郎会来找她。现在想来,当真有些蹊跷。”

    如此看来,秦桑在等董郎,董郎来了,可是秦桑却死了,并且留下诅咒。难道是董郎负了她李潜就是董郎

    “王爷,你知道秦桑姑娘来洛阳之前的事吗”燕三白问。

    “她对过去讳莫如深,我怕提及她的伤心事,便没有多问。”李晏仔细想了想,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她有一块玉佩一直戴在身上,那是一块鸳鸯佩,很像是定情信物。”

    那会是那个从书中走出来的董郎所赠吗思及此,燕三白便拜托李晏把那玉佩取过来给他看一看,或许玉佩上会有什么线索。

    两人慢慢走着,不多时便走到了浅绛楼门口。此时天边渐渐泛出鱼肚白,浅绛楼檐角上挂着的金色铃铛被风吹着,轻轻摇曳起来,清脆的铃铛声和着鸟鸣,揭开了崭新的一天。

    洛阳城也叫花都,春天正是百花盛开的时候,燕三白不由吸了口清气,那里面有淡淡的花的清香,提神醒脑。

    然而,他似乎从那花香中闻出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李晏看到燕三白什么有异,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正是秦桑坠楼的地方,血字显现之处。

    不过因为那场雨,血字已被冲刷的差不多了,地上沾着几片花瓣,已浑然看不出先前的可怖模样。

    燕三白却像是看到了什么,蹲下来伸手在地上摸了摸,地面很粗糙,略有迟滞感。

    指尖放在鼻下捻了捻,燕三白终于闻出了那股味道,“是鱼胶,在下好像知道这血字是怎么形成的了。”

    抬头,李晏的眼里也露出恍然,显然他也想到了。他随即叫过守在浅绛楼的衙役,“马上去查,城中有哪几家商铺在卖鱼胶,又有谁买过,查到之后速来禀报。还有,让零丁把秦桑身上的玉佩取来。”

    衙役赶忙去了,李晏和燕三白转身进了浅绛楼。

    楼里的姑娘们陆续起来了,大部分人神色之间都有些憔悴,楼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显然她们都没睡好。

    但洛阳王的到来显然是一剂良药,姑娘们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围过来喊王爷。

    燕三白机警,在听到第一声王爷时便后退了一步,借着帘子投下的阴影掩住了半张脸。李晏一回头,人就不见了。

    嘿,跑得忒快。

    楼里的小二忙进忙出的给各位大人端茶递水,走过那处帘子,忽然被黑暗中一只手给抓住了。

    小二正想出声,就听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位小哥,在下有事相问。”

    待回头,发现是个长得极好的年轻客人,小二顿时换上了笑脸,“请问公子想问什么凡是有关楼里姑娘的,我都知道,不知您看上哪个姑娘了”

    燕三白摸摸鼻子,“在下是来查案的,看上哪个姑娘这种事,你得问那边那位王爷。”

    小二回头看,好嘛,姑娘们昨儿个还憔悴得好像死了亲娘,今天又一个个生龙活虎了。

    “小哥,你知道平日里都有谁来找过秦桑姑娘吗”

    闻言,小二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然后又指了指李晏,“公子你莫不是在说笑,这洛阳城谁不知道秦桑姑娘是王爷看中的,还有谁敢来染指啊九娘还特意把秦桑姑娘安排在最高的阁楼里,那儿除了王爷,可好久都没有男人上去过了。”

    “啊”燕三白愣了愣。

    “咳,秦桑姑娘也是命苦,你说她死的时候还在咒那负心汉,这负心汉是谁啊”小二似乎意有所指,“好几年了,王爷都不给她赎身,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是还有个董郎么”

    小二摆摆手,“书里的人物哪能作数,难道他还会从书里跑出来不成可怜秦桑姑娘痴心一片”

    小二很为秦桑不平的样子,不过大约也知道言多必失,说了几句就不再说了,只恳求燕三白一定要抓到凶手。

    这时,二楼忽然传来一个略带讥笑的声音,“哟,姐妹们今儿个好兴致啊,秦姐姐可还在地下看着呢。”

    燕三白抬头,就见秋蝉倚在栏杆上,笑看着下面的人。

    下面的人也不甘示弱。

    “谁不知道你秋蝉昨天晚上就等了一宿,心急得巴不得秦姐姐早点死呢。”

    “就是,我们楼里就你最有嫌疑。”

    “谁不知道你跟秦姐姐关系不好啊”

    秋蝉眯起眼,嘴角泛着冷冷的笑意,却也不怵,悠悠的道“是啊,我是看很多人不爽。不过我要是想杀人,一定先弄死你们这些小浪蹄子。”

    “你”楼下的姑娘们气的珠钏乱颤。

    燕三白和李晏对视一眼有戏。

    “我说的有错吗”秋蝉挑起眉,“见到个漂亮男人就眼冒绿光,不是小浪蹄子是什么。我说你们为什么不回头看看那个躲在帘子后面的男人,谁要是不春心荡漾,我就把头上这只金步摇送她。”

    嚯燕三白一下睁大了眼他已经躲得这般远,为什么还能扯到他身上来

    、第18章 杀机

    李晏坐在红木桌旁,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端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燕三白躲在帘子后,睁大的眼睛出卖了他花丛于他,宛如虎穴龙潭。

    姑娘们看到燕三白果然两眼放光,秋蝉又适时的补了一句,“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状元郎,燕侠探了。”

    果然,最怕的还是来了。状元郎就像一个江湖诨号一样,叫得比燕三白的本名还要响亮。

    燕三白看向李晏江湖救急

    李晏挑了眉方才是谁跑得快

    燕三白那双好看的黛眉顿时有些耷拉了下来,人不救我,我只好自救。就在姑娘们的魔爪即将摸到他时,燕三白纵身一跃,飞上了二楼,稳稳的落在栏杆上。

    “哇好俊的轻功”

    “状元郎,再飞一个看看啊”

    “状元郎你下来啊奴家还在下面等你呢”

    燕三白真是哭笑不得,站在栏杆上进退两难。然而他的余光却瞥见对面的秋蝉似乎跟他身后使了个眼色,他顿时警觉,立马跳跃到了旁边的栏杆上。

    背后的姑娘扑了个空,也不恼,咯咯一阵笑,“状元郎好身手,只是莫要再跟奴家躲猫猫了嘛。”

    燕三白心里一颤,鸡皮疙瘩顿起,差点没从栏杆上掉下去。

    他拱手讨饶道“诸位姑娘,在下是来查案的,便放过在下吧”

    秋蝉在对面煽风点火,“状元郎哟,男子汉大丈夫,怎的要小女子来让呢”

    燕三白摸摸鼻子,“在下惭愧。”

    这时,李晏终于大发慈悲的发话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响,“好了,他面子比较薄,没有我的允许,你们可不准随便调戏他。”

    姑娘们这才恋恋不舍的散了,留下诸多燕三白无福消受的媚眼。燕三白正要跟李晏道谢,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便抬头看向楼顶,若有所思。

    李晏看到他的神情,知他必有所发现,便来到他身旁,问“如何”

    “我们去楼顶看看。”燕三白说着,足尖轻点,几次辗转腾挪,只眨眼的时间便到了最顶层的走廊里,推开窗户翻上楼顶,燕三白四下巡视,就叫一片红色的碎步挂在屋脊上。

    李晏走过来瞧了瞧,“是秦桑的。”

    燕三白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到楼顶边缘,往下看,正是秦桑坠楼的地方。

    至此,秦桑的坠楼之谜也可以解开了。她是从这里,而不是从房间的窗户里坠下,坠落过程中恰好被婢女小月撞见。这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窗沿上的蜡烛没有倒。

    “如此看来,秦桑姑娘不可能是自杀了。”燕三白道“秦桑姑娘不会武功,是绝不可能一个人登上这里的。”

    “可杀死李潜的凶手看起来也没有武功,力气羸弱,难道不是同一批人”李晏跟燕三白一样,当然不相信什么诅咒杀人,或许,这两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关联,而是李潜的仇人假借诅咒的名头来混淆视线。

    “王爷燕大侠”这时,楼下传来零丁的声音。

    两人也不按原路回去了,直接从楼顶跃下。零丁就见前一刻那两人还在楼顶,下一刻便出现在自己身侧,一左一右,叫人猝不及防。

    他连忙拍拍胸脯,心里又惊奇又羡慕,自家王爷下来时还在半空借了一下力呢,可燕三白就这么直直的像片叶子飘了下来,果然是我辈楷模

    李晏瞧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好笑着摇头,“什么事”

    零丁这才想起正事,“王爷,我按你的吩咐去取秦桑姑娘的玉佩,可是玉佩不在她身上,我找了半天都没发现。”

    “会不会是放在房里了”燕三白问。

    “不可能。”李晏很快否定了这个可能,“我从没看到她把那块玉佩摘下来过,而且她在玉佩上打了个死结,很难掉落。”

    “这么说,玉佩有可能被凶手拿走了。”燕三白沉吟道“那这样,王爷你去查一查秦桑姑娘和李潜是否真有关联,我去李家探一探究竟。”

    现在的关键在于这两桩案子到底有没有联系,否则分开来看,很难找到正确的路。李晏又必须在太后大寿之前赶回长安,留给他们得时间不多,也就六七天罢了。

    然而面对燕三白合理的分配,李晏却说“不。”

    燕三白不解,难道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李晏刷的打开折扇,就见全新的扇面上,画着犹如小山般的栩栩如生的包子,摇一摇,“先吃早饭。”

    元丰包子铺是洛阳城内数一数二的老字号,价格公道,手艺正宗,是独属于洛阳城的味道。

    当人们踏着清晨的阳光,循着百花香上街的时候,就能看到属于包子铺的那一方街角因为蒸汽变得云蒸霞蔚,买包子的人排成了一条长龙,蔚为壮观。

    燕三白看得咋舌,李晏解释道“包子铺老东家的儿子去年考中了秀才,都说将来一定是个举人老爷,他又是个孝子,读书之余常来铺子里帮忙,大家便都来沾沾他的文气。当然,再怎么才高八斗也是比不过你状元郎的了。”

    燕三白摸摸鼻子,你喊吧,我不听。

    在等包子的间隙,李晏又问“你觉得楼里的姑娘怎么样”

    燕三白顿了顿,“这个在下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李晏莞尔,“我是问你她们有没有嫌疑。”

    “咳,暂时看来,秋蝉姑娘确实有点嫌疑,比起其他人来,她有些太过热心。她跟秦桑姑娘关系一直不好么”

    “咳,不太好。”这下轮到李晏有些尴尬了。但是燕三白还不知道这尴尬从何而来,于是疑惑的看着他,那双犹如星夜般的大眼睛仿佛能看进李晏心里。

    李晏急忙转移了话题,“你难道没有一丝一毫怀疑我”

    燕三白愣了愣,微微歪头,“为什么要怀疑你”

    “方才那个小二跟你说了我的坏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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