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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自乐_第9分页

作者:紫叶枫林 字数:18394 更新:2021-12-29 01:54:53

    都不会放我一个人。

    而我也,能一直跟着他,无论跑向哪里,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忍不住的,就嘿嘿笑了起来。

    顾宁闻了声音,回头嗔了我一眼,低声笑斥道“静声想让人发现么”

    我抿了唇,同样低低道“便是发现了,大不了以后再逃一次。”

    顿顿,低声笑笑,“与你一处,不论身在何地,吾心皆安。”

    手上被握的更紧了,而对方也,再一次缓缓笑弯了眸子。

    盼如点漆,莹亮如玉。

    脚下跟着的狐狸也跟着“啊呜”了一声,撒了欢的围着我们前后转着跑。

    待到寻着了藏在密林深处的马匹,我俩立刻翻身上马。

    将狐狸提起来放在怀里抱好,舞了缰绳皮鞭,一声“驾”后,便向着先前与于远约定的地方跑去。

    于远似乎极为擅长遁逃,竟是比我们还早到了。

    见着人后一直紧绷着远望的神情上,似是终于松了气。

    “长辽。”

    “你们总算来了。”

    看看日头,估摸了现下时辰,顾宁定了方向,布了些迷阵,再次快行。

    如此一两日,除了饮水取食时停下歇歇,连洗漱都不顾,就在马背上不断行进,简直可以称的上是披星赶月了。

    可虽是有着顾宁的缜密心计与于远的经验老道在,也不妨此地是人家的地盘,有些地方估计不足。

    尤其是未能料到,昌乐他,气性竟如此之大。

    到了第三日,本以为终于可以放下心,松下精神的时候,我们便发现了要进去落脚的城门外,站了几个特别的人,拿着画像将进城的人一一对认。

    虽然穿着打扮上看似在寻人的普通人,但从对方腰间饰物的配饰家徽上看,无疑是昌乐的私兵。

    而且那些人的面色,亦是疲惫劳苦,像是赶了远路却一直未能得歇的样子。

    于远苦笑了下,“这么快就严追堵截,至于么。”

    我也心有戚戚的点点头。

    毕竟我们跑的方向可是随机选出的,连我们自己先前都不知道要往哪处逃,而这处竟然见了昌乐的人,不用想就知道,那家伙定是广范撒网严捉鱼,竟连巧都不取,凭着势大卯足了劲儿动了力气下了铁心要抓我们了。

    忍不住敲着扇子抱怨了一声,“执念啊,会毁道行的。”他这般鲁莽任性,今后可成不了精喽。

    这几日赶路,就连顾宁也见狼狈,但此刻转目看去,他见了那些人后,嘴角竟仍是噙了笑,被阻了去路,也毫不见沮丧颓废。

    “子敏,他不会是被刺激的不太”

    “胡说”多年来对顾宁的盲目自信让我反驳的话脱口而出,连想也没想,“我家逸之定是高瞻远瞩,思虑缜密,早就料到这些准备先手了哪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就差一句“凡人的智慧”给他爆出来了。

    于远看着我,眼神鄙视。

    我瞪着他,昂着下巴,绝不将丝毫的心虚展现出来。

    头被轻柔的摸了摸,“还是榕儿最懂我。”

    扳着怀里狐狸的长嘴,与小狐狸一同将下巴扬得更高了

    看看我就知道他比春哥更可信

    于远似是被噎了下,默默扭过头去,不看我俩。

    但那一瞬,我却有那么一丝丝的转瞬即逝,令人立刻就想甩出脑袋的错觉。

    ――他主要是,不想看我。

    跑了这些天也累了,在野外住林子的日子可不好受,反正有顾宁颔首,干脆就进去了再说。

    被两个人恭敬的“请”到了城里,由他们付了帐住进客栈,好吃好喝,又美美的睡了一觉,再起来群聚后

    面前就多了一个风尘仆仆,满身的红毛都染了土的狼狈家伙。

    “跑啊,你们倒是接着跑啊。”

    突然觉得,比起他这幅乌云罩顶,气急败坏的语气,我还真有些怀念他以前目下无尘,懒洋洋的傲慢腔调了。

    抱着正打着哈欠的小狐狸,我不禁感叹了一声。

    “昌乐弟弟,果然是按着我家逸之说的,时间不够抽调不开,你只能带这么点人了啊。”

    这要不是因着我们跑累了想休息休息,再逃一趟,简直太简单了。

    黑气更重,开始打雷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啊,圣诞节,又赶上周末到处聚会没时间更新,这周应该都会日更的

    虽然有点马后炮的感觉,但,还是要祝大家圣诞快乐,群抱之

    呜呜,榜单还没有完成otz

    另,最近我正谋划着一顿努力不被和谐的加餐于是乃们懂的

    25、二五

    客栈大堂,学子游士或畅谈或讲学,往来辩驳,不见白丁。

    一言半语中所闻内容,偶尔亦有出彩精华之处,引人注目。

    唯有我们这一桌,其上气氛端得诡异

    只因着此时,某人脸色冷锐,杀气凛然,容不得忽视。

    于远眼观鼻鼻观心,似是对桌上的佳肴产生了浓厚兴趣,一刻不停的往嘴里送,占住了嘴一个字都说不了。

    用手指轻轻顺顺怀里窝着的狐狸毛,一缕一缕的,又揪了揪它的耳廓,惹得小狐狸不耐的抖了下小耳朵。

    瞥了顾宁一眼。

    他倒是不见在意,此时竟含着清浅笑意,举壶满了茶,向那人慢慢推去。

    “跑了这一路想必辛苦,还请莫要客气。”

    这话说得,莫不是忘了,貌似现下在这里吃穿用度所花的钱,不是咱们出吧

    “辛苦不辛苦。”昌乐丝毫不吃这一套,却似乎没发现关键问题所在,仍旧摆着张臭脸,冷冷道“比某些人跑的轻松多了。”

    我闻了这话,忍不住“噗嗤”笑出了一声,得他怒瞪,立刻以扇遮掩。

    “你们究竟把小爷当成何人”恶狠狠地,就差不过来咬我一口般,“难道小爷还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不成”

    当然不可能,否则以他这般丝毫没有“低调”概念的性子,也不会没惊动城府太守,不声不响的出现在这里了。

    但我还是叹了一声,“这词不妥,不妥。”虽是那么一个意思,但他好歹也是王族世家出身,就不能用些文雅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选一个吧。”

    “李子敏”昌乐“嚯”的一下站起身,都掳起了袖子,伸手就过来抓,“你皮痒痒非让小爷揍一顿才甘心是不是”

    赶忙往顾宁身后蹭,揪紧了他后背的衣料后,才探出头,“淡定,兄弟,要淡定。”

    顾宁无奈笑了笑,抬手拦了昌乐,又指指周围听闻动静看过来的人,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昌乐,若不是认你为友,我们又何必带走了琴”

    咳咳,真的

    我还以为是你后来突然看见才想起来带上的了。

    不过,善意的谎言瞅瞅昌乐缓和了不少的脸色我,我还是莫要多嘴了。

    “若蒙昌乐侯不弃,我们就高攀了。”顾宁和煦温然,俯身一礼。

    昌乐冷冷应了一声,看看顾宁,看看于远,又夹杂了勃勃杀气的看看我,开口,一字字的,“要走,小爷还没那脸皮非要拦着,可容小爷多问一句,这是要去哪”

    抱着狐狸又缩回顾宁身后。

    瞪我作甚,这些我哪里知道了

    你难道不知在我家,我不是户主么

    “四海之大,何处不能安身。”仍旧是顾宁接了口,笑答。

    昌乐皱皱眉,看向于远。

    于远嘴里塞满了东西,抬头,回视,“唔噜唔噜”了两声,意思在座的就算以顾宁之资,恐怕要听懂,也是颇为不易。

    昌乐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来,转了视线,再也不看他。

    只看了顾宁道“小爷明白,你等皆是怀才之人,小爷这处庙小容不下”

    顾宁却摇头笑笑,“并不瞒昌乐,我与榕儿此次不告而别,实是厌了争斗,想要归隐田园。”

    昌乐原本凝重,听了此话嘴角竟忍不住微微抽搐了。

    “你二人才年岁几何”他转目指指周围年轻气盛,言语中皆是要一展抱负的俊杰,咬牙切齿,“竟,竟要归隐”

    “为何不能”我凉凉道“青山绿水,小桥人家,何等自在,不过你这禄蠹之徒,不懂欣赏罢了。”

    “李子敏你故意拱小爷火儿呢”

    看着昌乐又气急败坏的炸了毛,险些蹦跳起来,我忍不住以扇遮掩了坏笑的表情。

    哦呀哦呀,这不是看弟弟你可爱,逗你玩玩么。

    顾宁也回头看了我一眼,挑挑眉。

    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我对着他捂上了嘴,做拉链动作,用手比个“ok”

    这搞怪动作我在他面前常作,他哪怕不知缘由何来,也早已知晓了其中意思。

    顾宁笑笑,回过头去,转移话题。

    “昌乐,何不尝尝此间菜肴观于兄之态,想是不错。”

    嗯嗯拿过一片切好的肉条,喂给在怀里早就不停按爪子舔我指头的小狐狸不掏自己腰包,可不美味

    “如今乱世未平,你们一身才智尚未发挥,又哪里是能让你们过清闲日子的”

    昌乐看了我一眼,接过顾宁再次递来的茶,“咕咚”喝了一口,忍不住道。

    于远此时也停了筷子,抬头向我们看来。

    顾宁却笑道“人活在世,只求个随心,又怎要天天都去想那么多过得一日便是一日自在。”

    我不断点头,心里头暗想,说不定这一辈子,就能赖着顾宁,佳人小舍,美美的混过去了。

    “可天下之势,诸侯并起,百姓苦顿,你们就不想出出力”

    诸侯并起又怎样我夹了一筷子青笋塞到折腾不休的小狐狸嘴里,目前仍旧相互僵持,局势尚且未明,还是等到三分天下的时候再说吧。

    四周突然就静了。

    静得渗人。

    投在身上的多人目光,一下子尖锐锋利,几可穿身。

    抬起头,看看。

    嘴角,不自然的,动了动。

    我我不是刚才,说出口了吧

    最近的于远、昌乐两眼放光,顾宁也紧紧盯着我,“为何会三分”就连他抓在我腕子上的手,也如铁箍一般,甚至还微微打了颤。

    又抽抽嘴角。

    我既不是鲁肃又不是诸葛亮,怎能知道

    不过是你们提到诸侯,就顺嘴一说罢了。

    但旁边几人死死看着,认真屏息,不移目光

    非要得个答案

    咽了口口水。

    这嘴欠的

    可怎么掰

    郊外,昌乐牵了马,抬头望望天上日头,后转回看向身边随行的我们,静了瞬,神色间有些不舍,却还是笑道“到此便好,莫要送了。”

    我也敛了目,顺顺马鬃。

    这等离愁别绪果然让人很不爽

    还不如当初逃个干净。

    顾宁笑笑,然后转身将马背上的琴取了过来。

    选了块石头坐下,将琴放在身前,指尖微动,滑出一缕清音。

    轻声微笑,“赠友一别。”

    随即,便是蕴了淡淡清愁的曲子,妙韵而出。

    枯了的叉,黄了的草,萧风瑟瑟的天气,本事凄凉无限,却于下一瞬,十指铮铮渐现豪情壮志,慷慨激昂。

    如剑出鞘,刀饮血。

    日暮黄昏,落叶纷飞,于秋风寒寂中,惟见遥空断雁,寒云出没,却于这期间,竟别有一番豪迈气势,开朗胸襟,潇洒不羁。

    于远也大笑道“即使如此,我便只有舞上一套,聊以为表”声音一落,便见于远拔刀出鞘,横批腾转,寒光凛冽间,皆是英气逼人,气壮山河。

    这样气氛

    笑着闭了眼,执扇启唇,长吟出口。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叶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向来不会什么诗词歌赋,此间离别,也只有凭了前世取巧,盗了诗仙之才,赠与友人。

    昌乐也微微侧首,凝神倾听静看,待到我与顾宁于远都停了下来,才缓缓抿了唇,定定的看着我们。

    似是见了我神情,他竟轻笑了下,“怎了李子敏,你舍不得了”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哪个愿意理你。”

    “你那心眼小爷不与你计较。”他说着,招呼了声旁边的手下,递上一个长方锦盒。

    昌乐轻轻抚摸了下盒子,转手扔给了我。

    “听说你近日来学箫,好好练,哪日重聚,别忘了让小爷也听听。”

    我接住锦盒,掀了盖子,见了里面通体翠绿的碧箫,有些怔然。

    “怎了没有给小爷的回礼”

    我哪里有钱就算是路费与安家费还是从你那里摸了的。

    抬了手往身上来回看看,就连腰里挂的荷包,还都是从杂货摊上砍价来的

    随即又溜到了手上

    呼出一口气,笑着将手中折扇扔给他,“这东西伴了我不少年头,送你了。”

    昌乐一挥手握住,展开,撇着嘴,“就一把古怪扇子。”

    再翻翻白眼,“那可是我师父的墨宝,千金难求,不愿要还我”

    昌乐昂了下巴,哼道“谁说不要了。”说着,还将扇子仔细折好,宝贝的放在衣衫里,拍了拍。

    “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他顿了顿,随即又猛地挥臂一下展开了斗篷,翻身上马。

    滚滚尘土间,只听他的傲然长笑,直通天际。

    “昌乐此生,无憾了”

    轻叹一声,待到昌乐与其手下的影子终于消失在视野中,转回头来,却见于远也牵了马,拿出一直放在马鞍下的包袱,翻身上马。

    怔了怔,“长辽”

    “啊,”于远转头看向我们,笑道“相逢多日,终有一别,你们既是安全了,我也可放心。”

    说着,又看向顾宁挤着眼睛,“逸之,你可要看好了这好色没脑的小笨蛋,莫要让他被别人拐了。”

    谁是好色没脑的笨蛋了

    心里头一怒,抬手就向他掷了三枚弩箭。

    于远却哈哈一笑,在马背转动身形,一下就躲了过去,甚至还在其间翻手一抓,抓住了一箭。

    顾宁笑笑,认认真真的躬身一礼,“于兄之言,在下谨记。”

    喂喂我记得你们好像不合才对吧

    于远大笑着“驾”了一声,挥鞭而去。

    只见他背着我们摆了摆手中小箭。

    “且留作纪念了你们多多保重等我闯出名声,任由你们攀附权贵”

    哧

    真是好大的脸。

    “小心到时候赖着吃穷你”

    “先问问你家那个同不同意再说吧”

    我笑了下刚要冲着远方回嘴,就听身后顾宁清淡温柔,宠溺疼爱的笑声。

    “我不同意。”

    声音卡在了嗓子眼里,瞬间僵硬

    手中抱着的锦盒被拿了过去。

    他挑挑眉,语气淡淡,“这倒是好人缘,只送了你一个,还要回礼”

    更加僵硬。

    顾宁面上带笑,清俊雅意,抬手就把那盒子,毫不留情的扔在了马背上。

    我下意识快速扑过去,趁那锦盒还在马鞍上晃悠时及时接住。

    哥哥,你轻点,这好歹还能卖钱了

    “榕儿”

    顾宁声音更加温柔。

    我又赶紧将盒子狠狠扔在了地上。

    钱算什么身外之物情人才是最重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灯泡都被我赶走了

    嘎嘎嘎嘎嘎嘎

    摸摸昌乐小侯爷,炮灰了啊otz

    26、二六

    辰阳城,晨。

    抱着狐狸进了铺子,猛然扑了热气来,在外面冻得久了,忍不住就吸吸鼻涕。

    “两位要些什么”

    皮肤黝黑,眉发花白的老摊主见了客人,笑呵呵的很快过来,扯下肩上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长方巾子,来回擦了着桌面。

    “两碗汤面,一碟咸白菜,二两卤肉,四个馒头。”前方的顾宁将背上的琴放下,说完,转回头看看我,微蹙蹙眉,拉了我的胳膊往另一面较为避风的地方挪了挪,再次坐好,“劳您热汤汁多给些。”说着,又给我紧了紧披风领子。

    “好嘞”

    看了顾宁的手也红红的,立刻将一直缩在狐狸肚子下的手拿出来,放了肘上挎着的包袱,握了他的,仔仔细细的搓搓。

    这漂亮爪子要冻伤了可怎的办呦

    顾宁笑笑,任我握着。

    不一会会儿,面前便摆了咸菜一大盘,卤肉却,零零星星的那么几片,十分可怜。

    馒头里白中泛黄,偶尔还能看见些细碎的麸皮沫,倒是,有助消化。

    好在两个大汤碗十分实惠。

    “两位慢用”

    汤面汤面热乎乎香喷喷油光光滑溜溜的汤面

    深深嗅口气,呼出来。

    口水泛滥了啊。

    从筷笼里拿了双筷子,看着顾宁抽了手将我的那一碗移过来,便一下插了进去,来来回回的,搅一搅,提一提,散散的热气。

    呼,呼,好烫。

    怀里的小狐狸也闻见了香气,从披风里探出脑袋,不断的上下动着鼻子。

    后屋门口站着,带了虎头帽子,穿的圆滚滚的小娃娃,眼睛放光,松了揪着帘子的小手,迈着小短腿儿慢慢踉跄过来。

    “老人家,请问这城外附近可有村落”

    顾宁将半数卤肉拨进我的碗里,又从桌上的竹罐子里头取了些葱花,洒在我的汤上。

    “有,有,出了城往西直走九里地,就能见着吴家村了。”

    肉片又给顾宁碗里夹回去两个,至于葱花一边去一边去,统统拨到一边去。

    怀里的狐狸被小手抓了尾巴,疼得“呜呜”直叫。

    “别乱动”老摊主笑骂了小娃娃一声,给我们赔了个不是,拽着娃娃胳膊将他赶了。

    娃娃开始撇嘴,蕴泪,挣动,伸直了胳膊还要抓。

    小狐狸开始抖。

    我不管,继续挑拣,夹到桌上。

    顾宁看了我一眼,挑眉。

    停了手上动作,低头喝汤。

    粗瓷碗碗口有些细小缺口,磨着唇麻麻的痒。

    顾宁转回头去,“牲口能在何处买卖”

    继续拨继续拨,用肉片裹好。

    “城南的集市就有,不过两位最好等上一等,那里午时最盛。”

    用手指悄悄将肉片捏起来,递向为了躲娃娃的小胖手已经缩到桌子底下的小狐狸。

    “多谢。”

    这狐狸倒是吃的极欢,顺带的用小舌头舔舔我指头,示意还要。

    拿过个馒头,撕了一块,再夹了些塞在里面,递下去

    “榕儿”

    僵住。

    “农家食物所得不易,不可挑剔。”声音温柔含情,边说着,边又给我洒了一把葱花。

    眼里还笑的戏谑。

    嘴角抽搐。

    可恶

    明知道我最厌这个了

    下午冷风渐停,太阳出来后温度略略升高。

    用在上个城里头卖了马的钱换了耐力经使,更加好养活的另一物种。

    皮毛油光黑亮,四蹄健硕,睫毛忽闪,眼大有神。

    耳朵也,长长。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舞了鞭子,提着胡萝卜兜子,扯了嗓子,坐在驴背上开始晃。

    张果老倒骑毛驴嘿呦

    “榕儿。”顾宁正倚在车厢前,一手慢慢顺着狐狸毛看书,闻声,拢拢披风,唤了一声。

    “”

    转身向车厢里寻了寻,出来,扔了管他亲手制了的竹箫。

    轻叹一声,“要是闲了,莫唱歌,吹吹这个。”

    “”

    因着昌乐之事阻了行程,左右年前是赶回不师父那里,便改了路线。

    与顾宁商量了下,为了促进感情发展情操,享受无压迫无责骂无古卷无苦读无课业无骑射的自由生活,由我努力鼓动诱惑,他最终拍板定论,这年我俩,先试试野外独立生存。

    楚国辰阳地处江南,属山人杰地灵,清水秀之所,相比于北方,冬日也不会太冷。

    城中虽是繁华便捷,但有一二世家相互角逐,指不定哪日出门便能得罪了有身份之人,处处顾虑也太过麻烦,还是城外村落的好。

    而且找个临水靠山的地方,嗯,更加适宜养猪生活

    反正离城也不远,来回也不会辛苦。

    赶了驴车出门,悠悠闲闲的行了约莫半个多时辰,见了背靠山丘处的落落房屋炊烟。

    从车上下来,便于村口正看见十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分了两队,正舞了树枝做成的小棍子来回追打。

    后面还跟着两三个左右两边疏了包子头的小姑娘,跟着跑。

    其中一个被推挤倒了,一下坐在地上。

    瞥了嘴,吸吸鼻子,爬起,也不顾身上的脏,继续追。

    笑声不断。

    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孩从近旁的屋角拐了出来,十五六的样子,衣服虽是粗布,但胜在干净简洁,笑容明媚,让人舒心。

    未梳髻,应是闺中待嫁。

    喊了个名字,见其中一个带头的男孩子闻声扭了头,便招呼回家。

    应是弟弟吧

    顾宁从车上下来,走上前去。

    我也赶紧牵了驴跟上去。

    十步之外,再近就冒犯了,顾宁敛袖,弯腰一揖。

    “姑娘。”

    那女孩正在给男孩子擦脸上的土,闻声抬头,正对上顾宁抬盼。

    然后就是“轰”的一下,红了脸。

    哼

    顾宁温和笑笑,对方彻底熟了。

    哼哼

    “敢问姑娘,此间村长家,在了何处”

    一直呆呆的,一字未说。

    哼哼哼

    “姑娘”

    闻了声似是倏然反应过来,仍旧一字未说,烧红着脸转身就跑。

    哼哼哼哼

    “榕儿”听了我这处动静,顾宁无奈,回头看我。

    扭过脸不待见他,哼哼哼哼哼

    碰巧对上那男孩子,抬了头,疑惑又好奇的视线,盯着我一直瞧。

    “”

    被叫做“石头”的男孩领着,到了一处民舍外。

    姓吴,五六十的年岁,驼了背,坐在院子里正抽着旱烟晒太阳,是此处一村之长。

    “吴爷爷,有客到。”石头尚未变声,嗓子仍旧脆生生的。

    村长看看我们,带了审视,上下打量了番,于旁边石头上敲敲烟杆。

    “何事”略略排外,是个精明人物。

    这回轮到我上前,施礼,“战乱突起,我兄弟二人失了家所,辗转流离此处,想在山间谋个住处。”

    “山间躲避”

    误会了可能引来麻烦

    赶忙诚恳一揖,“未有任何牵连,只是厌了城中奢华,想寻处地方安静度日。”

    村长又看看我们,仍旧拧了眉头,往烟斗里塞了小布兜中装的新烟草,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一声不吭。

    顾宁突然笑道“我等识字,辨药。”

    老头眼睛一亮,猛地凑过来,“哦”

    一张满是褶子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吓了一这跳。

    我赶忙仰了头向后躲躲。

    顾宁退了一步,笑笑,躬身一礼,“愿出些力。”

    老头笑得见牙不见眼,起身向外喊了,“小栓子叫你爹爹和叔叔赶紧忙活起来,村里来了贵客,要建房子了”

    随着视线看去,就见门口处凑了好几个脑袋在外面挤着往里看,闻声哄然一声笑闹跑走。

    随即转过头来,便见那老村长一张脸变成了核桃瓤,笑眯眯的看着顾宁,“两位公子想住何处”

    这这就解决了

    这么容易,那我刚才还废什么话

    山腰上的房子要建好还需几日,我们先回了城里住两日客栈。

    顾宁俯身进了车厢,掀了厚厚的车帘,自己怀里的小狐狸一下子窜进去,又见他向我招招手,“进来,外面冷。”

    我板着一张脸,冷哼着也钻了进去。

    刚坐下,鼻子就被拧了。

    “怎的还学会了昌乐的毛病”然后又掐掐我的脸,凑过来,低声吹气,“又为何生气”

    一下打开他的手,扑过去,抓了他的腰,咬牙恨恨。

    “谁叫你看女人”没见那姑娘都快被你惑得五迷三道了么

    顾宁笑着来回躲,“怎能说我看了,明明是她看了我。”

    “那你还对她笑”

    “总不能失了礼数”

    所以我才更气

    “以后不准看”

    “好。”

    “除了我谁都不准看”

    顾宁轻笑了声,故作疑惑状,“那不是成了瞎子”

    怒,“你应不应”

    “好好,应了应了。”

    吐出口闷气,勉强舒坦了,转眼再看顾宁。

    只见他侧躺在垫了厚厚锦被的车厢里,散乱的长发乌黑油亮,柔顺铺在锦被上,弯弯绕绕的相互缠绵着,好似一副画。

    衣衫半开,精俏的锁骨,雪白的皮肤。

    且是,正唇边含了浅笑,转眸嗔怨的斜睨着我。

    嗷嗷嗷血都沸了

    我又一下扑上去,按住肩膀,对准了脖子张开嘴“啊呜”就是一下。

    爪子也迅速伸进衫子里去,摸摸,赶紧让我摸摸。

    顾宁轻颤了下,幽幽吟声,“榕儿”

    嗯嗯嗯在呢在呢正啃的带劲儿呢

    下一刻,猛地一晕,眼前花了瞬,身子就撞上了锦被。

    再睁大眼还未缓了神儿,嘴就被堵上了。

    唔

    唔唔

    唔唔唔

    微凉的指尖顺着衣领探进来,抚摸。

    嘴被松了开,赶忙大口大口的不断吸气。

    下颌上被人触着,吻着,顺了仰起的脖颈,缓缓下移。

    身子都烫了。

    “怪不得”顾宁轻声喃喃,又低低笑了笑,呼吸的热气都喷在了外露的皮肤上,腰也被双有力的手禁锢着,“你总是喜欢摸我。”

    脑子混乱,无法反应他说了什么,只知道抓紧了人,帖服上去,蹭蹭,喘息,忍不住轻唤,“逸之”

    “嗯”

    顾宁低低应了声,落下吻,牙齿咬在我锁骨上。

    接着

    “咣当”

    “嗷”

    疼疼啊

    疼死我了

    我瞬间抱紧了后脑勺,顾宁紧紧拧了眉,起身,掀了帘子出去。

    过了一会儿,才见身下的迅疾的颠簸个不停的车缓了速度。

    “驴被蜂蜇了,”顾宁轻喘着气,又进了车厢,看了我,赶紧过来将我揽在怀里,揉着脑袋。

    “很疼”

    当然我眼泪巴巴的瞅着他。

    然后,呆了呆。

    “好了好了,”他又揉揉我的脑袋,“不疼了。”

    “逸之”

    “嗯”

    抬手上去,摸了下他的唇角,低头,看看指头。

    顾宁也看过来,“血”看看我,抿了抿唇,随即,眉头蹙了起来,又看过来,再掀了我的衣领。

    顿顿,叹了一声,抬了指头,轻触了下我的锁骨。

    嘶

    我倒吸了口凉气。

    顾宁看看指头上的血迹,又看看我的骨头,“咬破了。”

    怪不得,刚才被脑袋上的伤掩着一时没能察觉,现在可不正火辣辣的疼了

    “没事,”他说着,从包袱里翻找,拿出了药膏,给我轻轻抹着,“擦上几天后就好。”

    一上一下,我疼得直呲牙,扒着衣服怎么低头也看不见,忍不住担心道“不会落疤吧”

    顾宁手指又顿住了,片刻后,竟将伤上已经抹好的药膏都除了下去,收起药膏,然后冲着我温温柔柔的笑了笑。

    眼睛弯起来,清亮剔透。

    头又被摸摸。

    得了答案,“会落疤。”

    “”

    一直缩在车厢一角的小狐狸,脸藏在尾巴后,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瞪大了的眼睛,静静的瞧着。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有房子了啊

    于是,下章我争取,带荤腥

    27、二七

    山郊外,近村处,天晴。

    几十个汉子青年或伐木或打桩,嘿呦的吆喝声,哄骂打趣的大笑声,好一个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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