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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自乐_第4分页

作者:紫叶枫林 字数:18072 更新:2021-12-29 01:54:50

    眼,蹙起了眉,随即又轻叹一声。

    “进去后再看看。”

    “好。”

    行至城门下车,顾宁谢过赶车的老农时,多给了些银钱,得了对方连连道谢。

    看着衣衫单薄的老农激动之态,又忍不住蹙了眉。

    以往与师父住在山里只学文习礼,研究国事,就算山下农家也是自给自足,少有波澜。

    从未曾体味生活艰辛,如今出来历世,才终知各国战乱征伐之时,世间百姓之苦。

    俯下腰将怀里的狐狸放在地上,慢慢的摸了摸它的头,“去吧,小心些,莫要被人猎了。”

    毕竟是要拜访这里的贵人,不好带着它,只能等走时再招它回来。

    所幸这几年教的还不错,在深山老林里小心躲上几个月,应该还不成问题。

    狐狸舔了下我的手指,又在顾宁脚下绕着蹭了一圈,得了他摸摸头,才迈开爪子,向着外面的山林跑远了。

    “走吧。”

    “嗯。”

    进了城门,看了眼那番警备不严的守军,转回头来快几步追上了顾宁。

    城中大道而行,四周人往略微繁华了些,顾宁只问了一人,便轻易的找见了阳平君府。

    府门虽称得上气派,却不见奢华,周围也多了些做买卖的人家。

    于这城中,似是声誉不错。

    顾宁递了拜帖,并未使出银钱贿赂。

    未曾受到责难阻拦。

    看来这阳平君,当称得上仁,御家之术亦是颇严。

    既如此怎么这处却难懂蝗害竟这般厉害

    可先前路过的越,却不见有何不可挽回的撼动。

    阳平阳平

    此地即为郯那么想必阳平二字,便是这位的发迹之地了

    “周礼尽在鲁矣。”

    随着下人恭谦领入时,顾宁于我耳边轻声提醒。

    在鲁国,尊儒术,奉孔子,不但男人需知礼,女人也懂得要无微不至的贯彻礼。

    虽不至过了这几百年还能传下多少但习俗这东西,也不会消失的太快。

    一会儿需多多注意言行才好。

    我点点头,将平素把玩的扇子收进衣襟内,整了下袖子。

    “请二位公子静候片刻,家主稍后即到。”

    与顾宁一同俯身,听他微笑道“有劳小哥。”

    “公子客气。”

    撩摆刚刚坐好,便又有两名小侍女近前,端跪奉茶。

    “公子请。”

    “多谢。”

    果然奉礼慎言。

    抬眼打量了番四周物品,多是雅致摆设,除了正位上奉的一张弓,便不见任何其他杀伐之器。

    而从弓把上的磨损度上来看,恐怕用的时候也不多。

    守成之人

    还是韬光养晦,蛰伏待起

    脑子里正想着了,便听门外传来一声朗笑。

    “可是水镜先生的高徒远至而来阳平怠慢了。”

    随着带了笑意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儒巾长服打扮之人行步而来,面貌文朗,年纪,恐怕已过不惑。

    他人见了我们,拱手便是含笑一礼。

    我与顾宁同时起身还礼。

    “顾宁见过阳平君。”

    “李榕见过阳平君。”

    用的,是寻常游国学子之礼。

    并非见主的幕士之礼。

    阳平君表情未有丝毫变化,看了看我们,便坐于主位上,平手下压,笑道“水镜先生大才,果然都是青年才俊。”

    好气度。

    “阳平君谬赞,多赖师父教诲。”

    再是一礼,然后才端然坐了。

    “不知二位公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顾宁侧身笑而应答,“我与师弟二人奉师命去见几位故人,此番路过郯,久闻阳平君大名,特来拜访。”

    刚才驳了面子,这次便是要略微奉承下了。

    果然,阳平君笑意更胜,“承蒙两位公子看得起,阳平在此谢过。”

    “阳平君客气,在下惶恐。”

    这次出门,虽说是历练,但也是为了考察一番各国情况,为自己将来投身择主做个攻略。

    虽然我主要是陪着顾宁

    毕竟守在山里不知外面世事,得需亲眼看了,才好有个更准的判断。

    就像现代找工作,不同的是我们挑人而不是老板挑我们,但同我们这般谋士,只要你够聪明,深谙为臣博弈之道,比起武将来,也是没什么风险的工作。

    但晋升似乎也会慢点。

    师父在这各国中的大名,让我这懵懂无知之徒经过一遭特殊对待后,可是真真震惊了番。

    正因着师父的缘由,无论闻得我与顾宁身份,还是与师父有故交的,都对我们着实礼遇,虽然看他们的本意,多是恐更想就此绑了绳子把我们扣下替他们卖命了。

    当然,也因了师父威名,他们现下也都有着顾忌,目前似乎还没有一人敢妄动我们,加以伤害。

    怪不得他老人家敢放我们这般连个保镖都不带的就出门了。

    这样来说,我与顾宁只要善于观人品事,审时度势,好好挑选,除非自找,未来想必也不会太辛苦。

    尤其是有了师父这个大招牌。

    当初竟能捡了这个大馅饼,实在不枉自己于雪地中冻了那许久。

    幸甚,幸甚。

    但现下,仍需慎而又慎。

    虽说可有叛出另投,但这是卖命活计,多少也是关系一辈子的事了

    毕竟随便背主,于名声上,也不好听。

    看着眼前顾宁与阳平君一来一往应对自如,相交甚欢,我心中也暗中做了些思量。

    “逸之打算于我这里逗留多久子敏”阳平君又叫下人奉了次茶,笑看顾宁,又看看我。

    这么快就称呼字了

    顾宁果然好手段。

    但单单把我的名字放后面,是因为我说话极少,认为我是顾宁的附庸

    还是才华不够

    唇上带出了丝笑,忍不住拿出扇子来,于案几底下敲了敲手掌。

    顾宁正举杯抿唇轻饮,听闻阳平君之言,眼带笑意的扫了我一下,得了我不着痕迹的略翻了个白眼,才放下杯子,笑对阳平君道“月底前便要准备归行,师父尚等着我兄弟二人回去过年。”

    算是推挡,既未答应,也留出了余地。

    师父,您快成万金油了。

    “这样”阳平君轻轻抚须,眼中失望一闪即逝,又继而如未发生过般笑道“近几日本府中将办小会,不少才人学子来此论学讲道,逸之子敏若是闲适,不如来看看。”

    这几日就算这几日没有小会你也会办一个吧

    毕竟你若不是盲听偏信之人,多还要看看我们是否有那真才实学,值不值你下大力投资

    正当这时,外面突然闯进一人高声唤着跑进来,“父亲父亲您听说了么,刚刚下人有报昌乐侯”

    “放肆”阳平君见了来人怒而喝道“没看此间客人尚在,大声小叫成何体统”

    那青年听罢一下缩了脖子,转头看向我们不,是顾宁时,眼睛瞬地一亮,喃喃出声。

    “鬓云欲度香腮雪好一个美人”

    我闻言一下没忍住,手抖开扇子,看着顾宁脸上的和煦微笑瞬间僵了,一时竟顾不得阳平君铁青脸色,掩面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孩子胆子好大,竟是调戏了顾宁

    未来真个是生死未卜啊

    注古代“君”称号命名时的一种是用属地或发家出身时的地名。

    作者有话要说啊勾心斗角,果然写起来很累otz。

    大家放心,这文以温馨平淡为主,这类东西,也就是生活调味剂

    11、十一

    初到郯并未先寻客栈收拾一番便直接来了这阳平王府,此时一身行旅匆匆,自是带了些风尘。

    其实按着循例,这般对待主人,已是略略失了些礼。

    在鲁国这个重礼之地,便更是醒目。

    未尝不能说,这也是顾宁为了试探阳平君态度的一个考验。

    往往就算是一个十分容易被人忽略的细节,顾宁也会因之品人度事,细查人心。

    我已经可以想象,以后能得了顾宁助力的那位幸运儿,将在功成得势之前,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到底要遭了多少罪才好。

    不过此时倒是又发现先前顾宁此举,有多么的高瞻远瞩。

    只因一旦话谈到了让他不满意的地方,他完全可以因故而提前称累告退。

    凡是有胸襟气度的,没人会对旅途劳累,面带疲色之人再加苛责。

    就算没那心胸,多少也会碍于面子,颔首同意。

    尤其是对待顾宁这般风华人物。

    虽然我觉得现下的阳平君之所以忙不及的答应,与这两条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逸之好好休息,莫要太累。”眼前的青年眼中真挚无从错认,确是忧心重重,“还需什么,吩咐下人取来用即可,切莫客气。”

    “骆兄美意,顾宁在此多谢。”顾宁一手抚额,看样子有些无力。

    “无妨无妨,逸之唤我玄玉即可。”骆玉忙扶了人,似是就怕佳人就此不适昏厥。

    紧抿着唇,手中的扇子几乎被我拧损了形。

    我已经不忍再去看厅中阳平君的脸色了。

    由着这位阳平少主替了下人送至客房门口,等顾宁婉拒对方进来帮忙后,一直充当沉默布景板的我终于憋不住了,一下子扑倒在榻上捶着锦垫哈哈大笑。

    顾宁微微侧头,含笑看着我,“吱呀”一声,双手慢慢的将身后的房门关上。

    屋子里因着缺光蓦然一暗。

    我的声音,“嘎”的一下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师弟”顾宁的声音温柔腻人,就连眼睛,也是泛出了浅浅的宠溺潋滟。

    笑笑了

    顾宁看着我,略摇了下头,唇边噙着笑,“师父嘱我要多多约束照顾你,”顿顿,又笑道“你说咱们回去时,我该如何与他老人家说说你这一程表现”

    左边一堆古卷,右边一叠字帖,中间再有厚厚的一层策论

    还有顾宁阴人的手段

    统统都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赶忙敛了表情,起身端坐,面上带了悲色,轻叹一声。

    “师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哦”顾宁近身,淡淡一笑,俯视,“同根,为何不能相煎”

    压力一下突增。

    猛地想起曹植现下还不知投胎在哪处,豆子也还没煮上,便轻咳了几声。

    迎着顾宁威迫的压力,努力将自己显得更渺小些,睁着眼睛纯洁仰视,“师弟我一心为师兄着想,处处信赖,师兄怎忍我受苦”

    顾宁笑了笑,继续俯视,“是么在阳平君面前大落他的脸面嘲笑他,是为了我好”

    怎会,我嘲笑的明明是你

    当然,这话千万不能说。

    叹一声,举扇挡了他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宠爱视线,“我知你要观他心胸城府,自然要帮着试探一下。”

    顾宁挑挑眉,看着我只笑不语。

    好吧好吧转移话题失败

    再试一个

    “我对阳平君此处无意,自是想着给个轻浮印象,便于以后脱身。”

    顾宁敛了笑,看了我片刻,又轻叹道“你真不愿”

    “啊,你素知我”

    我笑了笑,推开他的身子站起来。

    走至窗边,以扇柄轻轻推开窗扇,抬目望去。

    小院中萧风簌簌,又是几枚落叶缓缓而落,染了泥土。

    按着顾宁所说,若是月底启程,年前,便能回去了。

    那处悠然随适的桃源,只观花开花落,草长草枯,染了香的风,带了清的水

    还有那里一张张,笑得满足而幸福的脸。

    顾宁走至我身边,轻轻道“榕儿。”

    低了头,将额抵在他的肩上。

    “逸之,我不喜这乱世。”

    我自知自己并无顾宁绝世才华,亦无他坚毅心性。

    说软弱也罢,无能也罢,入了世后,观世间百态,便似是要让你明白未来的生活。

    身边无一人可信可托,对谁说话都要谨慎揣摩,别人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观测,奉主御下,智机争斗,勾心斗角

    再不见肆意自在无忧无虑

    若不是因为你,我实在是想回去了。

    顾宁揽了我,慢慢的抚着我的后脑,笑道“莫怕,有我在。”

    呼出一口气,我笑笑,“嗯。”

    抬手抓了他的袖子。

    我知你同我一般,亦是累心累力,可一身傲骨尤在,怎能放弃。

    自己的责任,又是哪里能逃避的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智,都已不再是能容人原谅照顾的孩子了

    且让我抱怨这一刻。

    就这一刻。

    “不过,阳平君虽好,却非优择。”

    唉我还以为你看中他了才这百般试探。

    顾宁摸摸我的头,放开我悠然转身,去观赏挂在墙上做装饰用的弯刀。

    “单凭他那样的儿子”

    唇边又要溢出笑,见顾宁回头笑看了一眼,我马上以扇遮掩了下去。

    是啊,以顾宁之聪慧,又怎愿意当了诸葛亮,守着个扶不起的阿斗将来把自己活活累死

    更可况胸无沟壑,以貌取人,只知玩乐的轻浮之徒,是他大忌。

    通览史书自可知晓,有个听话的下属随时任凭调遣当然好,但若是主子,一时虽能得势,但以后,恐怕就是祸了。

    群臣又都不是傻子,由着你一手遮天。

    顾宁取下了壁上的弯刀。

    “什么时候走”我启开扇子,又慢慢一格格的合拢。

    客房中挂刀,是威慑还是

    “不用,再留一两日。”顾宁猛地抽刀,刃光映着朦胧暗室一闪,划过风锐寒气。

    “为何”我略略皱了皱眉

    顾宁转腕抖刃,吐气斜斜一劈,动作微顿,随即提刃用手指摸了摸,微微挑了下眉。

    未曾开刃

    果然是威慑,恐怕,还有警告。

    只我二人被他儿子阻了这小小功夫,就遣了下人弄好,城府好深。

    顾宁已经放下弯刀坐在几后,抬手翻了个杯子,蓄茶。

    他轻轻抿了下,笑道“图以后计。”

    也就是说,先做好调研,好将来考虑怎么灭掉

    阳平君,我为你默哀。

    我也笑笑,看了窗外抬着木桶热水过来的小厮,笑道“那我不扰你了,你先休息。”

    顾宁抬眼看我,笑意盈盈,“一起”显然,他也听见声音了。

    “别,我不愿做挡箭牌。”其实更怕我也忍不住。

    这身体可正值年盛。

    “唔”顾宁淡笑,“总觉就这般放过你”

    “是是是,”拱手深深一礼,“小弟在此尽凭吩咐。”

    “昌乐侯”

    略一怔,随即低头颓然,“好。”

    得,又得卖苦力了。

    开了门,侧身让了小厮进去,耳边又听见顾宁低低笑声不停。

    这只祸害

    其实顾宁果然想的太多了,骆玉人虽是有些“二”,但大事上只要有阳平君看着,还不至于出什么格。

    洗沐完毕,谢过侍者,换了套干净衣衫出门,看着在幕士帮助下指挥宴场布置忙里忙外个不停的骆玉,我悄悄隐了后面。

    一板子就将人毫不犹豫的打死,顾宁好无情啊。

    不过如此奢华之宴

    以阳平君之谋,恐怕还不只是为了我们。

    毕竟有了先前礼贤下士之举,留下的印象可是仁义,绝不能再毁了形象,如此浮夸。

    这场宴,恐怕是因着刚刚骆玉失口而出,惹得阳平君大怒的昌乐侯。

    一君一侯一个有功之臣,一个连襟之亲

    该说我们今日来的太巧了么

    我以扇慢慢掩了笑。

    恐怕,今晚还会有场好戏看

    “这里视野不好啊,”我轻叹了一声,转眼看看一旁的枝叶繁杂,尤带着艳艳红叶的参天之树,“若是能上去就好了。”

    “子敏难道身子如此娇弱,”身后传来一声戏谑笑意,“连树都爬不上去”

    我却眯眯眼睛,笑了,“有人能使唤,总比自己费力气的好。”

    “唉唉唉,”那人连叹了几声,大概已经转头看了看四周,苦了脸,“这里能使唤的人,莫非就是在下”

    我头都没回的招招手,“快点。”

    那人近前,特意让我看了他做作而哀怨的表情后,才抬手一把环上了我的腰。

    随即竟变了神色,喃声了一句。

    “好瘦”

    我面无表情的扭头过去,看着他。

    他轻咳了一声,“抓紧抓紧,要是把你摔下去了我可担待不起。”

    说着,便挥了空闲的另一臂,之间破空风声一响,一条漆黑丈长之物随着手腕动作迅速甩出。

    再下一刻,我人已经被揽着攀上了树干。

    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杨大叔家母猪产子那天,六子笑得傻呵呵的一胳膊夹着嗷嗷直叫的猪仔

    猪仔

    抹去抹去,赶紧抹去。

    不想那人一边转着腕子缩短距离,一边踩了树干往上爬时,竟还有余力跟我说话。

    “子敏啊,你最近是不是吃的不好怎的恁轻你真有弱冠之龄”

    听罢,我叹了口气,“确实,长途奔波伙食不良,现下正考虑是否添些食谱。”

    “哦”

    我笑眯眯的,用扇子轻点他因使力而绷得极紧的手臂,“猪蹄不错。”

    对方闭上了嘴。

    抓住粗扩的树枝被小心扶着坐好,我看着对方慢慢的收回的长鞭缠在腕上,眼略带失望。

    “怎么了”

    “你爬的时间也太长”

    对方抽抽嘴角,“你好歹考虑一下是两个人上来,而且还有一个不出力。”

    “算了。”我摇摇头,这里的古人是不会飞檐走壁的,他这般已是好的,不能要求太高。

    这么说来,按着箭法与剑术,顾宁其实已经勉强可算是武林高手了。

    为脑中顾宁拔剑独挑江南十八寨的幻象不禁笑了起来。

    对了,突然想起来,“你叫什么”

    身边的人晃了晃险些掉下去,瞪着一双眼睛看我,声音像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一般。

    “你毫不客气的指使了我这半天,竟不认识我”

    怎会,真不认识,我连话都懒得跟你说。

    我笑笑,持扇拱手一礼,“当年山中示警,李榕多谢多谢。”

    得回了对方扭过头去昂了下巴,重重的一声“哼”。

    喂,兄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突然有事,恐怕更不完了,先码了点贴上

    大家上章的评论我明天回来回复,群抱之,蹭

    补完嘎嘎嘎

    12、十二

    我看着这位终不再掩饰自身,直率坦然了所有心思,忍不住就笑叹了一下。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当日山林中忍受我魔音摧耳的青年,现下不过只有短短几年,便已敛了一身尖锐棱角,收了让人一观即知的凛然傲气,风采内敛,嬉笑言谈中,自又有了一番不羁潇洒。

    经了何事,历了何险,才得了这般蜕变,最有感触恐非我这外人,反而是他自己吧。

    接着,摇摇头,问出搁在心底多年的疑问,“那时你为何要吓我,直接说明白不好么引得我误会”

    对方转回头来翻翻白眼,“你给我机会了么”

    他抱怨道“我刚说多少,你就扔下一句噎了我,窜的比兔子还快,我想追时你已经不见影子了。”

    “啊”掩扇笑了笑,“是我的错。”

    “当然,难道还是我的了”

    对视一眼,我们二人忍不住又都笑了。

    我并不奇怪他能知道我的字,在这里,这个其实并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

    虽不知他身份到底是敌是友,但此时幽然小院,绯色赤叶相伴,面对这样洒脱而笑的人,多少也很难让人提了提防之心。

    更何况,当年他的出现,如今想想,也确是好意。

    罢罢罢,都是被顾宁带坏了,每日里遇到什么都想来想去,反复斟酌,实在累了。

    反正这世上现下只有几人需我好好放在心里,尽了全力保护周全。

    此时师父那里有何叔在,顾宁他不算计别人就算好的了。

    出来这么久他乡遇故知,似乎,也是人生一喜。

    “你怎会在这里”我慢慢的把玩着扇子,抬手指了下院外已然初具规模的大宴,“莫非”

    “你当我像你这般闲了能看热闹,”他摆摆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包裹,层层叠叠缓慢展开,露出了十几个玲珑小巧,白玉剔透的小包子,热气腾腾的,带来一阵引人食指大动的香,“厨房刚顺的,吃不吃”

    吃食都带了这还不叫看热闹

    我也不跟他客气,直接用手指捏了一个小包子抖开扇子扇扇热气,就听他也放到嘴里一个,烫得不断吸着气。

    嘴里吐字不清的道“其实我与你一样,此刻不过是要找个能主,在这世间得个机遇,展了这一身的才华报复,不负多年所学。”他说着,还劈了下手臂,作了个握剑砍杀的动作。

    观之速度力道,带起的风劲,便决不能让人小觑了。

    以后恐怕也定是那在刀光剑影中策马横行,长笑斩敌,神武巍然的骠骑将军了

    “嗯”我笑着轻轻咬开一个破口,吸了香浓汤汁,“原来如此。”

    看来阳平君的名声确实不错,否则一个两个怎的都挑中他了。

    “不过,子敏啊,你当初不是说喜欢山沟沟么怎么也出来了”

    他又咬了个包子,向着我嘟囔。

    又看了眼那头的大宴,我叹气,“就算住在山沟沟里,我也不能学那野人一般自给自足。总要有了银钱,才能招来小厮丫鬟伺候起居,过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

    师父不可能供我一辈子。

    而且有了钱,才能把美人养的白白胖胖嘛。

    看着他看了我,边听得入神,边将一个包子全部都塞到了嘴里,心中一动,便敛了衣袖,举了扇柄轻敲他肩膀,拖长了调子。

    “我要卖身挣钱啊”

    下一瞬,就见对方“噗”的一下呛了嘴里的东西,抖了身子捶着胸连咳不止。

    看看四周因着他的动作而簌簌作响的红叶,都有些让人担心他把肺咳出来。

    我以扇掩了面眨眨眼。

    唉,这年头,像我这般思想纯洁的年轻俊才,还真是越来越少了。

    而且,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行啊。

    总算有一点可取的,就是教养不错,失礼的瞬间便转了头的方向防了污到他人。

    不过,这多少还是有些不雅,没想到动静竟这么大,早知道就不逗他了。

    我笑笑,将还未受到荼毒的包子全部拿过来裹好,与扇子一同收到衣襟里,抬手握住坐着的树枝,一个翻身便荡了下去。

    双手抓着枝干,身体摇晃了下,估测了番落到地上的距离不到两米,就又转转脚腕以免挫伤,荡了子。

    重心落在中间略前,双脚的宽度因与肩同宽,充分利用膝关节缓和,以手掌略撑。

    嘿呦

    安全着陆

    甩去一头垂下的长发,抽出扇子一下展开呼啦呼啦扇了扇,启步洒然往回走。

    我也是那玉树临风、足智多谋、卓尔不群的绝世才子啊

    “喂子敏”

    嗯气儿终于捣顺了

    “你记住喽”

    什么

    “我是江夏于远,于长辽”

    我并未回头,抬手向后随便挥了挥。

    手臂刚落,随即便到了听见身后那人哈哈大笑的声音。

    弯唇而笑。

    于长辽么

    嗯我记住了。

    绕过了小径回了客房那院,先回屋洗干净了手。

    看看自己这双爪子终于干净了,不至引人挑刺,我才捧了裹了包子的布袋,去了旁边顾宁的屋里。

    刚刚推开门,便见顾宁负手站在窗下,抬目望着外面朗朗青天。

    淡漠冷清,沉静如海。

    凡尘不染,淡渺如烟中,几分不易察觉的丝丝轻微寂寥,隐藏至深。

    略略一怔,心中莫名的有些疼痛。

    “逸之”

    顾宁闻声似也怔了一下,才回了神般,见了是我,面上又带出往日见惯的温和笑意。

    他低低道“你回来啦。”

    我抿了下唇,随即笑道“嗯,”随即又蹙了眉,看着他半干的长发,“你怎也不擦干净就去吹风,病了怎办”

    说着,我便将包裹放在桌几上,取了旁边架子上的干布。

    顾宁走到几边跪坐下来,笑笑,“无妨。”

    我摇摇头,叹气。

    “等你犯了头痛,便知悔了。”走过去,跪坐在他身后,慢慢的帮他擦净头发。

    顾宁只笑不语,看着案几上的包裹,缓缓打开,“这是什么。”

    手指间穿过顺滑乌黑的长发,感受着指尖带起的柔然触感,略出了下神,听他说话后才反应过来,笑了下。

    “一会儿宴上恐怕你又得耗费心力,也吃不到什么,便给你拿了些先垫垫肚子。”

    话音刚落,顾宁已经打开了包裹。

    房中,也盈起了阵阵香气。

    “也不知这阳平君的厨子到底是哪里请了来,虽是家中常菜,做出的东西竟是难得美味。”

    “是么”

    顾宁笑着转头看向我。

    我拿起一个包子递向他,笑笑,“尝尝看,很好吃的。”

    顾宁也笑笑,从袖子中抽了条巾子,抬手伸向我,慢慢的擦了我的唇,动作轻柔。

    我愣了愣。

    “看样子确实很好吃,”顾宁笑道“看你吃的这般不忌,都是油。”

    脸上染了红,轻咳了咳,拿过巾子自己胡乱的擦着脸。

    惹得顾宁,侧头笑得更加温柔。

    刚刚眼中的清廖,此刻也都变成了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师兄乃的状态惹人深思啊

    13、十三

    “骆玉身边共有六人照应,思虑周到,看样子,应常做接管宾客之事。”

    我在手掌上敲着扇子,慢慢道“若将这几个分到三等,如此其父阳平君府中幕士,至少二十人。”

    顿顿,“善谋者大概于四五之间。”说着,我向顾宁伸出了手掌比了比。

    顾宁轻抿了口茶,“只是文者。”

    “唉”我忍不住出了一声,这家伙未免也太看得起我的推理能力了,“宴场劳作皆是小厮侍女,但有守卫,见的也只得一两个,我怎能知晓他们本事”

    顾宁静了片刻,沉吟道“郯为大城,五千部曲算是常备”

    我也抿了口茶,“但那归刺史郡太守统辖,阳平君不掌军事。”他有也是私家部队,要是让他得了地方军,那鲁王夜里还睡得着觉么。

    顾宁却微微一笑,“阳平君于此城经营,起码十五年”

    又想起阳平君待客处墙上的那面弓,心中蓦然一动,补充了顾宁的话,“长年久卧一处不动,与地方官怎会没了勾结”

    顾宁听罢抿唇笑了下。

    我叹了口气,“经你这般一说,那鲁王遣昌乐侯到此之事,也太好猜了。”势大欺主,此番估计是鲁王派来特意借以打压,夺阳平君权的。

    而且,虽说任人唯亲的君者算得上目光短浅

    但比起既有本事又有名声的权臣,还是自家人比较靠得住。

    起码用起来心里头也踏实些。

    顾宁笑了笑,刚要说话,外面便响起了几下叩门声。

    “顾公子,李公子,家主有请赴宴。”

    我与顾宁对视一眼,顾宁便对外道“有劳小哥稍等,我二人这就来。”

    简单收拾了一番,互看看对方也妥当了,顾宁才推开了门。

    他向小厮拱手,“小哥久候。”

    对方低眉回礼,“公子客气。”

    随着小厮的引领,又走了一遍刚刚回来时的路。

    侧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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