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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自乐_第3分页

作者:紫叶枫林 字数:19774 更新:2021-12-29 01:54:49

    们都没事

    我看着他们,坐在地上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顾宁疑惑的看了看我,但想必我现下的样子又傻又痴呆,让他忍俊不禁,又唤了,“师弟”

    师父反应更干脆,直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笑骂道“蠢物”

    哪有

    你徒弟我刚刚还与人斗智斗勇来着了。

    “都进来吧,该晚膳了。”

    顾宁拉着我笑应道“诺。”

    我也跟着笑,抱着琴傻呵呵的就起身往屋里进。

    “榕儿,你六韬背的怎么样了”

    啊

    “膳前考校你下,若有不及,不能吃饭。”

    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瞅瞅上面为毛我又有虐的冲动了

    大家快拦住我otz

    7、七

    我挺身坐正,细细的与师父详说了当日山中情形。

    即使对那人言明了自己的胸无大志,但却也架不住,他人就偏要把你往好处里想不是。

    就我本意来说,这般抱着地主老财之大腿,享受特权阶级吃米吃面不干活的特殊待遇,真个个,合了腐败一词深意。

    实乃我之大、愿、啊。

    只是,对于芯儿换了个一事,没敢说。

    虽不尊儒术,师父却亦不喜怪力乱神之语。

    他老人家看着健硕,但年岁毕竟大了,平素虽茶不离手,养花弄草心性豁达,但兴致来了

    吃肉喝酒从没甚忌讳,我与顾宁轻易阻不住。

    老年病

    高血压、冠心病、血脂血栓

    嗯还是莫要挑战。

    莫要挑战。

    师父向来高瞻远瞩,见地通达。

    当日雪地里初见时便是那番话,现下看来,对此事似乎也毫不意外。

    以前我与师父装作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不曾上过心,但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

    事到临头,我是绝不愿躲的。

    而且虽未说,但我回来前,他们恐还是见了什么人。

    却未成想及,我这边如临大敌,苦思不已,于师父那,却,完全未曾当过一回事。

    师父一手轻托茶盏,由着顾宁慢慢续了,随后便闲适的抿了一口。

    那般处变不惊,闲庭信步的悠然姿态,真需我等用心学习。

    “怎的,终于肯用脑了”

    这话可真冤了。

    我何时未曾用过脑

    那些书与字,难不成还是我只看了一眼便能记住的

    “你若有所求,可有向我寻了”

    点到即止。

    我微怔了怔,随即老脸又有点红。

    如此说来,自拜了师逢了茶后,赶着逼着,竟,全都是尊了师父之令。

    经世政务之解,术谋权争之策,军旅征伐之道,各国通要,民生详实,确未有过什么东西,是我主动去向师父学的。

    尤其与顾宁一比,那便是

    不思进取,混混度日,吃了上顿想下顿

    堪比某类动物。

    低了头,心中略略惭愧。

    “哼晓得了”

    听了这声斥,忍不住小声嘟囔了句。

    “您亦不是只守了这山沟沟,欺压百姓”

    “你个蠢物”他随手执起身侧三略冲我掷过来,吹胡子瞪眼,“你想为师这般老骨头,出去与人争斗”

    “怎会”迅速躲过呼啸而来的暗器,膝行过去,轻轻捶腿。

    谄笑,“何用师父出山”

    “哼”

    “有师兄在,您还愁”

    觑见顾宁似笑非笑斜过来一眼,剩下的话立刻吞下去,换词换词,“您还愁弟子没了进取之标领,不上心”

    随即又冲着顾宁俯了身,呵呵笑道“自是会以师兄马首是瞻。”

    顾宁转了回去,似是颇为满意的弯了弯唇,低头继续看书。

    呼危机解除

    这个恶魔。

    师父又从鼻子里喷了声气,“该得之物,你真不愿争”

    我该得的

    此世此间,没有一样是我该得的。

    却唯有二人,是我想得的。

    只愿能得了资格,常伴他们左右。

    我以手撑地,后退一步,叩首。

    “弟子如今是李榕,也只是李榕。”当初拜师立誓时,便早已表明要舍了这身子先前的各种恩怨,此时说的,就更加是心里话了。

    遇了需要自己小心守住护住的东西。

    他人之事,再与我何干

    师父听罢,阖目抚须,过了许久,才淡淡含笑。

    “且安了心,为师未死前,你自是可遂了心愿。”言下之意,就算将来他老人家那我必定也是早已学会了保全之术,轻易不能被人掣肘的。

    呆愣了一瞬,深深拜下。

    微抖着声音,“谢谢师父”

    “还不快去看书。”

    抿了抿唇,笑答,“诺。”

    “师弟,”转过头去,顾宁抬手,微笑,“笔,好好练字。”

    眼皮跳了跳,看着他手掌上托着的

    一支两支三支四支

    “用完再找我要。”

    不不是吧

    正午的时候,肚子于固定的时辰,又咕噜噜的,鸣笛了起来。

    迎着两人压迫的视线,好不容易挨到了午休,便急忙忙的换了履,跑向厨房。

    早上吃剩的饽饽似乎没了,何叔虽昨日又上来送了不少东西,可生肉生菜,我又是哪里会弄的

    还有几个,鲜鸡蛋。

    但就算是解饱,水煮蛋天天吃

    看了看。

    灶台使用地干活,不会。

    但,咱至少也是个现代人,变通应对之能自是有的。

    跑回去,顺了些师父爱之如命的好茶。

    过程,当然要潜伏隐蔽。

    又在厨房里挨个开罐子嗅,终于找到传说中的酱油。

    当然,此时它绝不是叫这个称呼的。

    端了个打些的瓦罐和一个瓷碗,先放一边。

    扛了柴刀,系好衣摆,认准可欺的矮小灌木,挥刃,砍

    嘿呦呵

    选了处空地,按着电视剧里教的样子架好木桩,又拿出打火石,找些地上不小心掉下的干叶子堆了一堆,呼哧呼哧的废了半天力气才生了火。

    把瓦罐里加了酱油茶叶,续了水,又放进去五个鸡蛋,然后再放在火堆上煮。

    约莫过了些时候,拿着两根大木枝将瓦罐从火里小心的夹出来。

    把定了型尚未全熟的鸡蛋一个个放在另一个瓷碗里,轻轻敲碎蛋壳。

    我砸的正高兴,身后冷不丁出了个声音,“师弟”

    唬了一跳,转头看见是顾宁,略微松了口气。

    他走路的动静也太小了。

    顾宁侧了侧头,看了看我面前的瓦罐和碗里的鸡蛋,又将视线移到我身上,微笑,“你在干什么”

    “肚子饿了,弄些茶叶蛋。”

    顾宁眨了下眼,重复了句,“茶叶蛋”

    “啊。”当然是茶叶蛋,你没看见

    我扭回头去继续奋斗,顾宁也蹲下了身,又看了看我的动作,转头四下看看,去了厨房也拿了个瓷勺回来,从瓦罐里捞出个鸡蛋,轻轻的敲。

    等着我四个鸡蛋都弄好了,他才将手里的蛋递给了我。

    虽然我知道他平素一向奉行“君子远庖厨”

    但看看这均匀规则,又蕴了些杂乱美的裂纹,再看看我自己鼓捣的那几个

    歪瓜裂枣

    深吸口气。

    涵养。

    作为一个出色的知识分子,我必须要有涵养。

    放回装着酱油的瓦罐里重新煮,又添了些火,我蹲在旁盯着,被火烤的满头大汗。

    顾宁他,选了块近旁的石头,挥袖扫扫土,悠然坐了。

    啊喂

    哥哥,你就算不帮忙,但别这么闲行不行

    等着我好不容易呼呼的倒手吹着手里的烫鸡蛋,顾宁又过来了,“好了么”

    “”

    顾宁轻轻的嗅了嗅鼻子,感叹道“还不错,快点。”

    “”

    再次深吸口气,轻轻的剥了鸡蛋皮,又抖抖手吹了吹热气,不管顾宁在旁盯着看的眼睛,“啊呜”一下咬了口。

    呜真美味

    我眯着眼睛吸吸鼻子,刚想自我赞扬一番,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一抬头,便见顾宁俊美的容颜凑过来,就着我的手,悠悠启唇将剩下的鸡蛋全部咬了过去。

    还是包括着蛋黄的那一部分

    呆滞。

    “嗯”顾宁阖着眼,似乎是好好体味了下,又睁开眼抬了手,轻轻擦了下我的唇角,收回去,将沾着点酱汁的手指含在嘴里吮了吮。

    随即才,缓缓笑弯了眸子。

    流光溢彩。

    更加呆滞。

    顾宁另一手摸摸我的头,夸奖了一句,“干得不错。”

    下一句是命令,“师弟,再剥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了,咱要把虐改成成长的磨练,握拳

    为毛为毛有种要发展成争霸文的预感

    orz

    8、八

    “清明象天,广大象地,终始象四时,周旋象风雨,五色成文而不乱,八风从律而不奸,百度得数而有常。大小相成,终始相生,倡和清浊,迭相为径。故乐行而伦清,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

    摇头晃脑诵完,睁眼,看向师父。

    师父澹然随意一如往常,啄饮,“那你呢”

    噎了噎,手指头扒拉了声膝上琴弦,转着眼睛,“驱虫避害,震敌摄军,可安人心,可乱人心。”那是绝对的超音波生化武器

    “哼诡辩”

    嘿嘿一笑,“那我抚一曲”爪子放到弦上

    “不必,把琴谱记了即可。”

    您这不也是早就承认,降低要求了么。

    “师父。”

    抬头望去,顾宁在门口站着并未进来,只向师傅俯身。

    而且今日衣着也不同往日的广袖宽袍,反而一身湛白短打,用布带束了袖口脚腕,还穿了长靴。

    俊逸清朗间,更是透着股爽利的潇洒。

    呆了下,紧接着开始瞪大眼睛上下扫描。

    看看看看

    那细腰长腿

    真个祸水

    “何生来了”

    “嗯。”

    “去吧。”

    “诺。”

    唉唉唉“去哪去哪”

    顾宁微微笑了笑,“与何叔习弓射。”

    眼睛瞬间亮了,“弓射”

    师父看了我一眼,“没你的事。”

    为毛

    “六艺内,书、数之小艺尚未通悟,何谈大艺”

    说罢,又看了眼我膝上的琴,摇头,叹气。

    这就不对了

    体育课与文化课哪里有什么递进关系

    要素质教育啊师父

    “我会数”

    怀疑的眼神。

    眼巴巴的瞅着。

    “九数”

    九数乘法表这我当然会背,“一九得九二九十八”

    稍稍讶异,看看我。

    瞪大眼睛认真的回看过去。

    “韩公点兵,三纵、五纵、七纵、前两各余二人、后者四人,人约三四百,准数几何”

    额这这

    前两个减了二必是的倍数,十五若要七纵队余下四人十五除七是一,那就是两个十五再加上二的话符合条件的最小余数是三十二

    这是数学题还是智力题

    三乘五乘七一百零五三四百人再乘三加三十二

    “三百四十七”

    他二人同时怔了怔,眼光锐利。

    怎怎么了

    “你以前看过”

    “没”

    师父抚了须,看我,“心算”

    挺挺胸,骄傲状,“当然”

    师父看了眼顾宁,又问,“探哨之伍,人共一百,印有二百二十四,步兵几何骑兵几何”

    啊啊,这个简单简单,二元一次方程嘛。

    脑子里想了想,“步兵八十八,骑兵十二。”

    一片静谧

    我我没算错啊

    师父蓦地爆发了一阵大笑,竟高兴的起身过来直拍我的肩膀,“奇才奇才老夫得了个算学的奇才哈哈哈哈老夫果然没看错人”

    嘴角微微一抽。

    这这就叫奇才了

    那高数怎么办怪物

    师父摸摸我的头,又呵呵笑问,“玄武七宿今夕如何”

    “”啊还有天文历法

    “”

    “”

    “”

    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

    不对不对,南边的应该是鸟,那王八,是在北边了,“北极星”

    “”

    “北辰北斗七星紫微星文曲星”难不成还是天马座了我没小宇宙不会流星拳啊。

    “”

    茫然

    顾宁抿唇一笑,“师父”

    师父叹了口气,大失所望,摆摆手,“罢、罢,去换衣服吧。”

    允了哈哈,“诺”

    放了琴起了身,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师兄借我套衣服”

    顾宁笑,“好。”

    “老实学,莫给你师兄添乱”

    这哪的话怎么我就是添乱去的了

    鼻子喷一声,“嗯”

    低头,“诺”

    去了顾宁的卧室,由着他从竹箱里拿出了一套天青的褂子。

    刚套好了袖子系了衣带,就听顾宁道“抬臂。”

    听话的抬起双臂,顾宁近身靠向我,双臂轻轻环上我的腰,一圈一圈的,给我绕了腰带。

    只需微微的转一下眼睛,就能看见他垂首敛目,唇边含笑。

    睫毛真长

    耳朵,也好看。

    鼻子里,都能闻见他身上清清淡淡的味道。

    忍不住就凑过去,仔细闻了闻。

    看着他侧头躲了,又过去,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顾宁抬眸看我。

    脸脸有点热

    然后下一刻,就,被摸了摸头。

    “调皮。”

    我说这到底是你没情调还是我没情调

    出了门顾宁便牵了我的手,又摸摸我的头,笑了笑,“今天很厉害,不错。”

    嘿嘿嘿嘿

    被夸了被夸了被夸了

    我终于有一样能被他们待见了

    眼睛弯弯的,顾盼生辉,“师父那儿的账册,以后就有劳师弟了。”

    啊

    啊啊啊

    到了地点,何叔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顾宁俯了身,“何叔,久等了。”

    “无妨,大公子客气。”

    跟上,“何叔。”

    “小公子。”

    我今天是入门,何叔便说了些概况。

    所谓“射”,即五射。

    “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白矢是箭穿过鹄,要用力适当,且恰中目标,在鹄背面看去,末端刚刚露出白色箭头。

    参连需先发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中的,靶上,最后只余一箭。

    剡注便是箭射出,箭尾高箭头低,徐徐而行。

    襄尺特殊些,臣与君射,不与君并立,应退让一尺,简单点,就是你要站在老板的后面挽弓。

    井仪即连中四矢,射在鹄的上的位置,要上下左右排列像个井字。

    顾宁稍稍站定后,便对准挂在树上的靶子,取矢,搭弦,弓如满月,放手

    我本以为他诗书礼乐出类拔萃,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没想到,他的箭法,也同样不俗。

    而且是,那种看着就十分牛气的,参连

    至于何叔

    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轮到了我,便也学着何叔示范的动作满了弦,扔

    矫正了些动作,再满弦,扔

    一壶十二支箭,足足三壶下去,手臂都酸了,指头也僵了,但靶子上才落了四五支。

    唯一一个中了靶心的,也,摇摇欲坠。

    何叔安慰,“小公子初学,习得不错。”

    我也这么想。

    比顾宁节约多了。

    练了一会会儿,何叔进了山,等片刻后回来,一手里便提了五六只不断蹬着腿儿的兔子,另一手拖了一只獐子。

    獐子体大,似乎是还被何叔残忍无情的打折了一条腿,跑也跑不快,交给我练习。

    而兔子一撒手,刚落地一窜,顾宁便挽了弓,“嗖嗖嗖嗖”就是几箭出去。

    还有一支,正擦着我耳朵边飞过去。

    兔子们,全部阵亡。

    一箭穿喉,死时腿都没颤,血也都没多留一滴。

    而我则,惊得动都动不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顾宁微微蹙眉,扭头看了看,也进了林子,过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便抓了只狐狸。

    全身火红火红的,一只脚上有伤口,用布巾缠了。

    黑溜溜的大眼睛蕴满了泪,巴巴瞅着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木然回视。

    顾宁将小狐狸放到我怀里,眼带歉意,又摸摸我的头。

    “抱歉,射到你了。”

    “”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一不小心就猥琐了

    9、九

    若是自己真如外表一般年岁,看见这东西想必也定是因为无知而欢喜的紧。

    但,你实在不能让一个在钢筋水泥里住了二十几年,对医学病理有着初步科普的人,对野生动物产生什么好感。

    尤其是各式细菌、传染病

    虽说这时代并未像先前那世一般,横行肆意了种类繁多的疾病,却也是个,连伤寒都能要了命地方。

    我现下可没有疫苗加身抗体遍布,连抗生药物都快没多大用的那种强大免疫力。

    一个果子狸就引起了给共和国带来重大危机的sars

    还有禽流感疯牛病

    只有充分高温加热才能彻底消灭

    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只可怜兮兮的,将自己用毛茸茸蓬松大尾巴裹起来,只露出两只水汪汪大眼睛的犬科物种。

    又看了看手里的菜刀。

    果然杀生对于现代人,也是一个需要克服的重大困难。

    也许,应该先找只野鸡来试试

    撇撇嘴,用指头捏起尾巴,伸直了臂远远提着不断扑腾了四肢的小狐狸往后院的水井那里去。

    我坚决不承认,这是怕顾宁知道我将他送的狐狸炖了肉后,会展现出什么过激反应。

    虽然人看着总是一直温温和和浅笑冉冉的,但他射兔子时,表情可也没变过。

    选了条粗绳,在狐狸脖子上拴好,另一头固定在树干上。

    又打了水倒进木盆里,一把抓过嗷嗷直跑的狐狸提了领子,避开它的利牙。

    轻“啧”了一声,找了条巾子将嘴捆住,束了四肢,包紧伤口。

    谁让你这些东西长这么长了。

    一个猛子按进去。

    哗啦

    抄起刷子。

    看你还能惹事

    水花溅得更大

    又用了皂角,来来回回换了五桶水,足足搓掉了一层毛,见了皮后,才松了手。

    挑挑眉,木盆里的东西已经,奄奄一息。

    艳丽颜色不再。

    还多生了几块,秃斑。

    略略满意的点了下头,又想了想,便提起了尾巴,进了厨房。

    选了些菜油和早上剩了的米粥。

    下一步,洗胃开始

    顾宁奉师命下山去关心农忙播种,几天后回来时,我脚边窝着狐狸,正坐在轩外的台子上翻看先秦古卷,查看一些秦弩的记载。

    强弩在前,锬戈在后。身挂复甲,手持强弩,进则摧枯拉朽,退则坚若磐石。

    这才是真正的科技兴军。

    想想就让人兴奋。

    因着战乱,这些东西在此时早已失传,未成想到师父这里的竹简里竟然还有些记载。

    只是苦了没有实图。

    当然知道陕西那头有兵马俑。

    可凭如今只我一人之力,哪里是能挖的出来的

    上世好歹也是见过的些画册,现下只能先按着自己想象,暂且一试。

    好歹也是个理工生,力学工学都是不差的,虽未有图纸,但自己琢磨琢磨,也不是没有希望。

    说不定弄好了出来,还能做些改进,制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哩。

    至于火器

    伤天和啊

    顾宁见了我身边正恹恹舔着熟牛奶的小狐狸,稍稍讶异了番。

    “师弟,你将它怎的了”

    我拧着眉头看着竹简上这一堆跟鬼画符一般的字,“消毒。”

    说着,抬脚踢了踢狐狸的尾巴。

    小狐狸慢慢的抬头看了看我,我头也没抬,又踢了下脚。

    它低下脑袋又轻轻舔了下牛奶,才哆嗦着腿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进了轩室。

    顾宁微微侧头,在我身边坐下。

    不过一会会儿的功夫,就见那狐狸蹭着席子,瘸着腿,一步一步的将师父的茶壶用身体推了过来。

    顾宁眨了眨眼,面上露了笑。

    没有大的材料,只好先做了个小的模型计算着力点了。

    我又蹙蹙眉,哪天得找石头爹去要些锯子锉刀才行。

    还得先把长尺作出来。

    放下手里的杯子,落在席子上。

    小狐狸推了推茶壶,埋头在壶把下,前腿扒着壶身往前推。

    壶身倾斜,水堪堪正满,便立刻停了。

    顾宁的眼睛更亮了。

    举杯,呷了一口。

    似乎,弧度尺也得弄一个。

    “师弟,这东西竟这样聪慧”

    顾宁伸手摸上狐狸头,小狐狸抖了下,瞅瞅顾宁,又瞅瞅我,又瞅瞅顾宁。

    “聪明什么啊,教了七天才学出来。”这还是棍棒与鞭子齐上的效果,可想我有多累心累力了。

    顾宁笑意温柔,宁静舒雅。

    小狐狸先是嗅嗅,似是见他没恶意,便用尾巴扫了下顾宁手腕,随即贴过去,用头顶了下对方的手心。

    顾宁眼睛笑得更弯,曲起手指挠挠它的脖子,又挠挠它的下巴。

    小狐狸的眼睛也弯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等我在纸上记好了各样数据,再抬头,就见那小东西正舔着顾宁的手指,窝在他怀里蹭着毛好不自在。

    相比于看见师父便躲师父不喜玩物丧志,总琢磨着要把它扔了,看见我便老实,此时可真是明显的对比。

    果然,就算是再聪明的狐狸,也看不清这些他遇到的人里头,到底是谁最恐怖。

    而且忘性极大。

    又抿了口茶。

    有它后悔的时候。

    毕竟当初可就是抱着它的那位主儿,一箭毫不留情的射瘸了它的。

    刻线,劈木,打磨,找何叔要了牛筋,向着小手工业者的康庄大道傲然前进。

    等我终于组装好了弩机的模型,早已至了初夏,天也越发的热了起来。

    顾宁抱着狐狸翻弄着我手里的东西,抬了臂瞄准前方,“嗖”的一声,便是一箭激射而出,刮起空气中的一阵破空之声。

    “咚”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树干上犹自震颤的弩箭,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数据,用炭笔划了下,拧了眉。

    “似是,没想象中厉害。”

    顾宁放下狐狸也过来了,抚着箭矢中处查看了下,“可是牛筋的问题”

    “唔,不知,我再想想,”眉头拧的更紧,“也许是括机角度不够。”

    眉心处被清凉的手指揉了,头顶也被摸了摸。

    抬头看去,见顾宁笑了笑,“不急,慢慢来。”

    我也笑了,“好。”

    檐下阴影处的小狐狸打了个哈欠,蜷成一团又去补眠了。

    整日里看这些东西也有些头疼,顾宁便说歇上几日转转神。

    笑着应了,转头看见剩下的一堆木料,又抬头看了看晃晃烈日,瞬时有了主意。

    谋士嘛羽扇纶巾,白衣负手,谈笑江山,自然也要有些派派不是。

    这世的羽毛扇子,耍起来也不方便

    锯木材,打磨成页页薄片。

    从库房里取了雪白锦缎,好语央了师父动笔做了副山水,提了字。

    “宁静致远”。

    这幅墨宝若是拿了出去,想必能赚不少银子了。

    弄好后师父挥手打发了我,便坐于轩下,与恰巧来的何叔摆了棋局,博弈起来。

    而我则在早已做好的扇骨上糊了扇面,成品,引得师父都不禁侧目。

    一面面展开,举起向阳。

    透光过处,地上一片斑驳,山高水长,悠然静谧。

    字也是,游龙转笔中,风骨尽显。

    脚下的小狐狸见了影子,一下灵动的扑上去。

    左移,左扑,右移,右扑。

    “哗”的一声合了扇子,傻狐狸呆愣了下,看看我,又看看四周,围着尾巴转了个圈,随即又看看我,便抱了我的腿,要往上爬。

    大笑了声,一把抓起它后脖子上的皮甩了甩。

    狐狸竟扒着我的腕子,啊呜啊呜的玩了起来。

    一把将其扔到了肩上,看着它抓好衣服站稳,开始伸着爪子洗脸后,才笑嘻嘻的走向一旁端坐在海棠花树下,转腕拨挑,琴音瑟瑟的顾宁。

    合着他的琴音启唇吟唱。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謇将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调子,是完全与他相反的,跑了另一方向。

    顾宁笑睇了一眼,手上琴声不停,我唱诵亦未歇,他毫无意外的,丝毫未曾被我拐带影响。

    闭上嘴,敲敲手掌,过去,扇柄轻轻挑起对方的下巴,“美人给爷乐一个”

    顾宁他抬头看向我,竟是,真的缓缓勾了唇,笑了。

    好一个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只是一股寒气过境,激灵灵的抖了抖。

    赶紧拿下狐狸坐在席子上依了他,忽闪着眼睛柔柔唤道“师兄我给你乐一个”

    随即就大大的咧开了嘴。

    顾宁含笑转了头,指尖轻轻拨动,又一曲子流畅出来,妙韵天成。

    我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颊,耳边听了妙曲,看着师父他们那里出仍旧往来不休,时不时传来一声笑。

    清风过处,碎碎的落下几枚花瓣,飘飘舞动间,落了衣衫上。

    头倚在顾宁肩上,手上一下没下的顺着狐狸毛,昏昏欲睡。

    小狐狸早已圈了尾巴遮了光。

    最后意识清明处,只闻鼻间一抹淡香。

    幽雅清淡,萦萦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弄完了,这一部分告一段落,下面开始入世的了

    人也会多起来,当然,也不可能这么闲了

    话说,乱世的日子不好混啊

    10、十

    杨柳醉春,草长莺飞之际。

    竹轩小室。

    “榕儿,自今日起,字子敏即可。”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为之“文”也。

    这是叫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还是

    叩首拜下,“谢师傅赐字。”

    “起吧。”

    “诺。”

    抬头看看师父。

    笑得别有深意

    果然,还是因为当初问的时候,论语我就记得这个,才用了此典故。

    老狐狸。

    “出门在外,多听少说,万事以逸之为准,不可惹祸。”

    直接说您担心,让我多注意安全就可以啦,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摆您的高师架子

    唇角略弯,“诺。”

    郯城。

    已近城郭,车马渐渐缓行,多少减了些长时端坐于马车中所受的颠簸之苦。

    以扇柄轻轻挑起车窗上的布帘,但见视野遍及处,落叶飞尘,道路荒凉,景色亦是,甚为萧条。

    略蹙了眉,又向远处望望。

    一阵寒风透过缝隙吹进,微打了个冷战,收回扇子。

    侧卧在一旁的顾宁放下手中书册,转过头来问道“如何”

    揽过脚边窝着打盹的狐狸抱在怀里,将手指压在它的肚子下回暖,惹得它挥了挥尾巴。

    顺了毛,我沉吟了下,“今年的蝗害,似乎也波及这处了。”

    郯城已为鲁国二等城郭,又近都城,此时才刚刚至秋,这边就如此境况

    城门处自古连着经商往来,却也不见一个小贩

    “哦”顾宁略略正了身,也挑起他那边的帘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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