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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自乐_第2分页

作者:紫叶枫林 字数:19428 更新:2021-12-29 01:54:49

    七拼八凑,东摘西借的弄出二百来字的――治国策论。

    意思,大概是按着孟子那老家伙跟梁惠王哩唆的一堆东西。

    内容其实不难,年度总结,精神学习,爱国家爱人民什么的官样文章,以前上学和工作时,不是没写过。

    但要想别人不觉得莫名其妙和突兀,也,只好按着这世的发展步伐,先试试手。

    毕竟古人不是傻子,就我遇上这俩,一个个都鬼精鬼精的,谁忽悠谁还不一定了。

    而且这年代的用词和语法之啊者啊乎啊

    我也不会

    落了笔的是我昨天刚看的,勉强能留下些记忆。

    其实这还是因为中学时背过,虽没有标点,又有一堆鬼画符跟着添乱,但我还是能明白它上面到底讲的都是个什么意思。

    心里有些美滋滋。

    这是脱离文盲的第一步,识字

    虽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我果然还是能耍些小聪明的。

    而且那篇文里头还有记得最清楚的一句。

    ――“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

    吃肉啊

    一个时辰前的那顿是腌萝卜和熬的浓浓滑滑的米粥,味道也是清清淡淡的,粥里头还带着点甜。

    不错,不错。

    但,每天萝卜白菜白菜萝卜虽说柱子嫂与何大娘的也翻了些不少的花样,原料,确是没变过的来回就那几个。

    再者,一天只有两顿饭

    嗯吃肉啊

    咕噜噜

    两道视线立马投了过来。

    曾经也是跑过业务逢迎过eader的,我平常其实脸皮挺厚,可现下这里总共就三人,那二位又都是自诩文雅风流的,而我这儿声音这么大。

    真有些不架不住接收这么火热的目光。

    脸上有些发烫。

    “写完了”

    “嗯嗯”

    心里头挣扎了一番,师父眼神催促,还是拿起四五张纸完全是因为字太大不得不多费些,小心的吹了吹还未干的墨,缓慢的站起身。

    脚刚一着力就忍不住晃悠了一下。

    赶紧扶住案几。

    在师父恨铁不成钢的目光里,抿着唇不着痕迹的跺了跺发麻的脚,才慢悠悠的蹭过去,再次跪下,双手奉上。

    文章被拿走了。

    偷偷抬眼瞄了下。

    胡子抖得真厉害

    “蠢物”

    四五页纸就这么劈头盖脸的扔了过来,被指着鼻子骂。

    “文笔不通,词不达意,你写的狗屁东西”

    埋了头。

    “还有你那是什么臭字”

    头埋得更低了。

    “你个蠢物”

    师父,您老人家仙风道骨,向来是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观天上云卷云舒的,可千万莫要被我激的毁了形象破了功。

    咱这不是新学嘛,你总得给我留段时间提升提升。

    看了看案几上的茶壶,抬手摸了摸,尚温。

    提起续了杯茶,奉上,觑着师父的脸色,为他拍着不断起伏的前胸,讨好笑笑。

    “师父”

    “哼”

    茶盏还是接了过去。

    刚松口气

    “去,孟子见梁惠王誉写百遍”

    啊

    “写不完不许吃饭”

    啊啊

    “你有话说”

    “没”

    “还不下去”

    “诺。”

    慢慢的拾起“废纸”蹭回去。

    “逸之,给他份字帖。”

    “诺。”

    顾宁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轻叹了一声,拿过纸,提笔。

    我只得苦笑。

    这可真是一朝回了解放前

    平常就算弄企划书也是有电脑,我有多少年不动笔抄东西了。

    还体罚

    我国老祖宗的教育方式绝对有问题这是落后的愚昧封建礼教的陋习

    咕噜噜

    揉着肚子,翻开书页,又研了些墨,呆坐着等了有一会儿,顾宁的字帖才好了。

    虽是不过一百来字,但被他屏气凝神的,也足足写了近一个时辰。

    字帖与平常写字不同么

    拿过来,果然,与我相比,是云泥之别。

    把干了的墨又研了一遍,舔笔,认命的,抄吧。

    咕噜噜

    顾宁起了身。

    师父放下手里的书,抬眼问了,“去哪”

    “几日前采的药。”

    “嗯”

    “天好,日足。”这是要晒药。

    “去吧。”答应了。

    “诺。”

    可以出去放风。

    真羡慕。

    而我,叹口气,拘在这里继续体验对未成年儿童的无情摧残。

    这就是优等生与拖油瓶的差别待遇。

    不一会会儿,帘子重新被掀开。

    顾宁拢着袖子回来了。

    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看过来,又看了眼师父,走到我旁边的案几后跪坐。

    我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师父。

    师父继续看书,我俩人他谁都没看。

    顾宁一手搭在了地席上,袖子轻轻甩了一下。

    我眨了眨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红皮水煮蛋,从他袖子里冲着我就,圆溜溜的滚了过来。

    抬手迅速按住,收进袖子。

    顾宁端坐,在案几上摆开了算筹。

    小心的看向师父。

    他翻了一页书,拿起了手边的茶,啄饮。

    将鸡蛋放在膝盖上夹住,一手仍旧握笔,一手收在案几底下开始――剥皮

    嘿嘿,以前上学,这开小差的经验咱绝对丰富。

    没想到这一遭又重新体验了回。

    剥了个七七八八,快速低头往嘴里一掖。

    “榕儿。”

    “咳咳咳咳咳咳”

    “水。”说着,茶壶被往前推了一下。

    “”捶着胸,泪眼汪汪的看着师父。

    噎噎死我了

    师父扫了我一眼,转过头去,当做没看见,继续抿茶。

    我我也装作他没看见,踉跄的过去一把拿了茶壶,掀了盖子,咕咚咕咚咕咚。

    “去打壶新的来。”

    长出一口气,终于缓了些,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儿。

    “诺”

    顾宁又低低的笑了起来。

    叛徒

    到了正午,得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休息。

    顾宁拿出了他先前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古琴,净手,焚香,肃衣,整了弦,坐在轩外的小阶上,手指拨弄着悠悠扬扬的起了调子。

    我实在是佩服他。

    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这技巧,这能耐,就算是搁在了我前生那会儿,也是定能得了众人叹赏,名扬万里的。

    虽然我死活是听不懂,那慢悠悠的曲子,到底是个什么感情。

    这节奏也太慢了

    稍不注意,都没发现有过转折。

    果然听多了摇滚和流行曲,就欣赏不了高雅艺术了么。

    而且被暖呼呼的大太阳照着

    嗯暖呼呼暖的呼越听越困

    一下一下的点着头,幅度大了些,猛地就惊醒了下。

    转过头去,顾宁他,浅浅的阖着眸,挂着笑,还在人物两忘的高深境界之中。

    我,我还是去后山转转吧。

    刚到了庐舍后面,便正撞上了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携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背着弓上山。

    见了我,汉子带着手忙脚乱的青年向我俯身,从容不迫,“小公子。”

    连忙回礼,“何叔。”

    旁边的青年黝黑的脸上也带了局促,在后面跟上,“小公子。”

    “柱子兄。”

    师父虽然是个隐士,可隐士也是要吃饭的。

    而后来见了何叔他们,自然也就知晓了,师父他,是个大地主。

    在这山下的丁家庄里头,起码过了半数的农家,是租了师父的地,每逢年末都要交些租子。

    多寡,按着当年的行情和收成加减。

    万恶的统治阶级啊怪不得他老人家有功夫能闲下心来附庸风雅,授徒养花了。

    而我也

    是个吃白饭的

    作者有话要说呼,努力日更中

    5、五

    卷好衣袖,撩起下摆在腰带上塞好,往双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握紧斧子柄。

    叉腿,沉腰,举臂。

    嗨呦

    “咔”“嚓”“咚”

    万籁俱寂

    “小小公子”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已经陷进桩子里的斧刃,与旁边,现下遭了鱼池之殃,断裂了一角的篱笆。

    还有此时脚底下的,撞了篱笆后完好无损滚回来的木头。

    “”

    “小公子,你这样不对。”

    老实的柱子摸着头呵呵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斧头,拿过木头放在桩子上立好,用斧子刃轻轻的磕了片刻,直到斧刃卡进了木头里,才开始抬臂使力,举着连了木头的斧头往桩子上劈。

    “咔”

    碎成两半了

    还左右均等

    而且,他只用了,一条胳膊

    “嘻嘻。”躲在娘亲身后偷看的虎子拽着他妹妹小双笑的好不开心。

    就连收拾谷子的柱子嫂也掩了唇。

    深吸口气再吐口气

    劳动人民的智慧,我们应该给予充分的重视与敬仰,尊重人民是美德,美德。

    我不嫉妒我不嫉妒我一点都不嫉妒

    “臭小子,一边玩儿去。”还是柱子厚道,赶人了。

    “你这孩子,小公子是读书人,那是将来要有大出息的,你怎让他干活了”何大娘从屋里出来,叱了柱子一声,又转回来向我招手笑道“小公子快来这儿歇歇,别跟那个傻木头较劲。”

    “你玩不动,快过来喝口水。”

    “”大娘,其实你也是在损我吧

    “柱子,快去给小公子弄些水来。”

    “哎”

    何叔一家是师父这庐舍的帮佣,平素到了饭点,柱子嫂或何大娘就上山去打扫煮饭,何叔也间或帮着从山下添些吃穿用度。

    大概类似于,管家的职务。

    何叔的名我是不知的,当初顾宁这么叫了,我便也跟着叫。

    人接触的比较熟,也就常来玩,何叔家的,柱子,柱子嫂,何大娘,端看遇见谁了。

    还有个未出阁的妹妹,一直躲在屋里,人没见过。

    虽说与宋明清的三贞九烈不同,这世间鳏寡大多很快可以再嫁再婚,民风也算开放,但这闺名,也是不太好让陌生男子知道的。

    估摸着是我前段时间生病闹腾的厉害,这克妻克子的鳏夫名声,算是出了门了。

    倒不是乡下人迷信,自家姑娘,总是要多宠着些的。

    于我来说,结果倒甚是满意。

    省了不少的麻烦。

    捧着茶碗,正新奇的看柱子编竹筐时,何叔背着弓提了两只獐子回来了。

    何叔看见了我,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身,动作标准,“小公子。”

    我赶紧站了起来,回了礼,“何叔。”

    又俯了身,“庄稼人不知礼数,小公子莫怪。”

    “哪里哪里,何叔客气。”

    何叔此人总是淡淡的,自称庄稼人,可见了我和顾宁,却多数时候都要行礼。

    语言上,甚是谦和。

    尤其对师父,便更加恭敬。

    看着他比我还熟练的礼仪,这让我十分怀疑,他文化水平可能比我高

    再看看旁边憨憨而笑的柱子兄弟,还是多少找回了些自信。

    我对他很有好感。

    我们俩都是木头嘛。榕和柱

    “新猎的东西,还劳小公子带回去给先生。”

    “何叔辛苦,小子知道,”拱手一礼,“代师父谢。”

    侧身避了,再次俯身,“小公子客气。”

    我说没完了啊

    您老真不是泥轰国来的

    兴致勃勃的打算跟柱子学编筐。

    被众人拦住了。

    理由,是我身子娇贵,怕受伤。

    其实我觉得,更可能的,是他们怕我跟着添乱。

    后来又看着何叔杀鸡。

    提着不断扑棱着的膀子,拔了喉管毛,拿起菜刀“蹭”一下,血倏地飙出。

    头也,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垂了下来。

    何叔眼睛不眨情神不变,仍旧风轻云淡。

    那还蹬着脚的母鸡的脖子,血呼呼的往外冒,用个小碗盛了。

    而我的后脖埂子,也是一阵凉。

    何叔其人之手法,端得老练。

    估计没少干过这类事。

    果然,何叔身份,绝不一般。

    但师父那老狐狸都没说什么,还特意将采办的事交给了他,那,就根本用不着我操心了。

    得了个鸡腿和大半只鸡,喝了顿熬的香浓的鸡汤。

    放风的时间临了结束,我正打算回去,何大娘过来了,笑呵呵的递给我一筐鸡蛋,几个饽饽,大概是谢我没给他们帮更多的倒忙。

    身上大包小包的挂了一堆东西突然觉得,我跟那进村的鬼子,似乎也没多大区别了。

    如此打劫,心里头还真是不落忍。

    叹口气,四下里看看,摆摆手招呼了一直看着的虎子过来。

    “识字么”

    虎子过来,摇摇头。

    有些奇怪,看了眼一旁正垂眉敛目的给弓缠线的何叔,又转回来,“想学么”

    生产力落后,不仅纸贵,书就更是宝贝了,在这时代能读书认字的都是有钱的士族子弟,像这般穷苦人家,一般来说除非良缘,否则连个机会也都不会有。

    剥削阶级对知识的垄断和愚民政策,让人无奈。

    这也就怪不得这村子里的人对师父和我们这么敬仰了,简直快被当成神仙来供着了。

    再次感叹我这附身的狗屎运。

    “想。”虎子挠挠头,低着脑袋偷偷看我。

    眼睛,亮闪闪的。

    我忍不住就笑了,大力揉了揉他的头,“去找根得用的树枝和细沙来,我教你。”

    “好”似乎是生怕我反悔,跑的那叫一个快。

    过了一会儿,就见着他一手托着盛了细沙的木板,一手拉了小双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还是个好哥哥啊。

    “嗯,”坐在木墩上放好沙子,将树杈掰好,刮了刮倒刺,“你叫何虎,”先写了个“何”,“这是姓,家传,要跟一辈子的,你是男孩,以后还得继续往下传,何。”

    “何。”

    又写了个“虎”,“这是名,虎,百兽之首,自有王者之胸襟气度,虎。”

    猛点头,“虎。”

    指着念了遍。

    “何、虎。”

    “何虎”

    “妹妹名双,灵动聪慧自然举世无双,”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双。”

    小姑娘眨着堪比美瞳般效果的大眼睛,声音软软糯糯的,“双”

    完了我有恋童的趋势了

    虎子又道“爹爹叫柱子。”

    一旁坐着的柱子听罢呵呵的笑了笑。

    “好,柱,承重之材,施之大厦,有栋梁之用,柱。”

    “柱。”“柱。”

    “石头今天随张叔上山了。”

    好,继续教,“石、张”

    反正反正我目前认的字足够糊弄他们了。

    虎子按着我教的拿着小树枝划来划去,又摆着小双的手教着比划,随即笑嘻嘻的跑到何叔那里。

    “爷爷爷爷小公子教我识字了”

    何叔放下扑到他身上的虎子,起身弯腰,“多谢小公子。”

    唉,又来了

    爬山时偶逢几株梅树,红艳艳的开了满个枝头,寒风雪景中,遗然独世,纤尘不染。

    似火烈,似阳浓。

    忍不住笑笑,念了声,“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后,开始无情的辣手摧花。

    路过她们母子的坟,抿唇过去,用袖子扫落了新落的雪屑,枯草碎枝捡捡干净。

    摆好红梅,蹲下来双手合十。

    托你们的福,我李榕如今才能滋然畅意,万事不愁,潇洒度日。

    你们一家三口,也定要团圆幸福才好。

    “师弟。”

    回过头去,就见着不远处顾宁正浅笑静立。

    洒洒然一袭青衣,领上银灰兔毛,紫檀木簪,更衬这人肤白似雪,温文雅致。

    犹如九天垂云之仙。

    “师父找了,”他看了眼坟,轻叹一声,招了手,“快回。”

    “哎”小跑过去,一下厚脸皮的就握上了他的手。

    顾宁微微讶异,随即又蹙了眉,更紧了双手握住我的手,揉了揉。

    “怎的恁凉”看看我,抬袖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去哪处游玩闲逛了小心生病。”

    我笑而不语的任他动作,心里也跟着,暖融融的。

    有你看着护着照顾着,便是病了,那也是福气了。

    “别想太多,你自在便好,”又拍拍我的肩,“否则弟妹和侄儿会担心的。”

    哥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感叹着自己白吃白喝不干活的养猪日子,心里头认定要更加牢固用力的抱紧师父之大腿。

    可怜何叔那只平素一向雄赳赳气昂昂,眼带藐视威顾四方的翎羽大公鸡,今日惨兮兮的遭了我的压迫摧残。

    将拔来的鸡毛用小刀修整,又拿树枝布条缠缠绑绑成惯用的粗细。

    沾了墨,勉强写上了字。

    笔尖不得力,虽还是难看,但,但好歹能看了。

    扬扬洒洒的写了千字文。

    按着自己的专业和从小到大一向被教导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设想了科技富民强国之路。

    若要国强,必先民富。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如此,上至制度,下至民生,农耕水利,商贾贸易,无处不需重视技术人员。

    我先下拿不出什么先进的东西,写的虽都是空话,却也确确实实,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带着炫耀的意思欣欣然的呈给了师父。

    他看了我的字,先是胡子一抖,眉毛一拧,按着往例依旧骂了声“蠢物”。

    但我知道,他是个好老师,哪怕徒弟的文笔再烂,他也会认认真真的看完内容再做评价。

    思想教育师父一向抓得牢。

    果然,下一刻,就见他神色肃正,一手抚了白须,一手轻叩案几,连旁边的茶都不喝了。

    而我,则十分无耻的贴靠在顾宁身边,看着他垂目含笑的勤工俭学,用匕首十指灵活的整着兔毛,给我做新笔。

    嗯,兔毛啊

    这样说

    何叔刚刚给的獐子肉

    那岂不是岂不是晚上又可以吃肉了

    嘿嘿嘿嘿

    “榕儿”

    “啊”以前从没吃过獐子,是煎得好炸的好蒸的好还是煮的好

    “明日起,你跟逸之学琴。”

    “诺”要不要不干脆做烤肉吧

    “逸之,先他教削甲片。”

    “诺。”

    嗯学琴

    学

    hat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日更吐血

    6、六

    顾宁教了入门的小曲。

    秋风辞。

    传闻这首曲子原本是先有词后谱曲,词是由当年亡秦的汉主刘邦之后人所创,而此人亦是曾经争霸过天下的一方雄主。

    其曲,据顾宁之语,那是相当的简单。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

    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

    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看着词像是靡靡之音,而且还有着那么点,为老不尊的意思。

    不过等着我翻了师父的史料知道那位雄主的名字后,便对顾宁的此番评价,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刘彻

    哪怕历史已经完全与我印象中的轨迹拐了个大大的弯,可武帝的王八之气在我心里之根深蒂固

    真会有简单的曲子么

    还是单在顾宁的眼里,这曲子的档次他明显看不上

    起音的指法是挑勾挑,两手,并着手上的各个指头,都用上了。

    主要锻炼的,是空弦出来的声音与其暗音所必要的结实和漂亮。

    左手中指按弦,右手食指勾动,挑音随即滑上。

    右手一拨,中间三指并拢,以一种优美舒雅的动作快速掠音,左手搓了一声后再滑下去。

    再拉起,左手使出力道稍大的柔弦,右手再行收音。

    左手拇指马上从六线的尾音上滑到七弦,及时溢出绵长广域的调子

    真

    真是复杂

    我整理了整整半寸厚的笔记,最后发现要将这些动作按着顺序都记下来,还要做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完美无瑕、姿态优雅

    比将师父吩咐的尉缭子整本书倒背如流,也,容易不到哪去。

    而且

    顾宁平素抚琴时是不用甲片的。

    他笑语解答,学琴的时间长了,手上起了茧子,自然就不怕痛了,至于甲片,是给初学者用的。

    我问了他学了多少年。

    顾宁温温柔柔看着我,笑得灿如春日,悠悠然就吐出一句话。

    “已过一轮。”

    一轮,也就是鼠牛虎兔龙等等等等,从头到尾,由上至下,全都,溜了一遍

    “”

    我虽厚颜占了顾宁再一次勤工俭学做出来的甲片,但师父却,不让现在用。

    说是在熟练前,要让我空手而上,仔细的体味一下指尖触及弦音震动时,由身至心,因物通感的那种,全然韵丽空灵,飘渺随风的玄妙境界。

    虽也按着流程斋戒沐浴,焚香拭手,于风清月明,梅香萦绕之所执琴按弦

    但那种境界我却是,半分都没感受到

    只觉得,很疼啊

    十指连心,泪都快出来了。

    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至于效果

    师父说了,但凡我以后手里拿了琴,便坚决不能出现在他身遭十丈之内。

    尤其是午休的时候。

    不忍见初为人师的顾宁蹙眉惋惜未能得一知音的愁苦神色,我咬咬牙毅然决定,上山入林苦练技艺。

    起初还能见到柱子与张铁等几个村子里头的猎人上山行猎,含笑打个招呼。

    过了几日,他们便已随着山林间各式生物迁徙搬家的轨迹,转到了另一个山头。

    再,未能见过。

    我估摸着,多花些功夫,恐怕那所谓寸草不生的奇景,也能让我从沙漠那处移过来了。

    所以此时竟然还能有人神经强韧的忍受着遭此残酷荼毒,确实让我好是惊讶了一番。

    撩了袖扬了臂挥了指,一袭清音而过,我敛了目略略侧头,笑叹一声。

    “兄台听了这许久,何不近前而来,与我这琴赏析评略一番”

    身后响起草枝的沙沙声响,只听一人笑道“小公子琴音尚涩,想必初学。”

    嗯,没说我这琴音不堪入耳,还是留了面子的。

    那人顿顿,又笑道“假以时日,必定不凡。”

    这就是赤果果的恭维和胡说八道了。

    我忍不住笑笑,并不回头,只目及远处,那片云雪初霁后,山峦起伏跌宕间,慢慢生出层层染染的可人嫩绿。

    “不敢,多赖师父细心教诲。”

    对方上前了一步,语气中有些不易察觉的停顿与深意,“师出名士,小公子只要心诚向学,将来一身成就,又怎会落于人后”

    我微微挑了一挑眉,举起了自己这双指腹上带着淤青与划痕,已经肿成萝卜的爪子。

    谁能怀疑我不心诚

    哪怕生于娇生惯养中,咱也是有坚强和毅力这种良好品性的

    “即要学,自然要学最好。”

    我语气微停,笑了一声,抬起爪子狠狠的挠上了琴弦,铮铮之音立刻倾出。

    若是顾宁看见我如此糟蹋了他的宝贝琴,想必定是会蹙了眉抿了唇,一副责问之意了吧。

    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

    身后那人沉默了一段时间,吐出口气,再说话时,便是笑意冉冉的,好似自觉掌握了什么。

    “鸿鹄飞鱼之志,自需朗空阔海,小公子蛰伏蓄力,静候冲天之时”

    微顿,笑道“在下叹服。”

    所以说了啊,有些人的特性,就是你给他们点颜色,就总是蹬鼻子上脸的自以为是。

    本以为脱了办公室的勾心斗角就能过那混吃等死的堕落日子,没成想这回竟还是让我撞上了。

    玩阴谋诡计古人也并不比现代人差到哪去。

    可能还更甚一筹。

    当大防,大防。

    我眨了眨眼,挥手一指前方,悠然笑道“你看这青山绿水如何”

    趁着对方思考时还未能来得及答话,我又笑了一笑。

    “这一山一树,一崖一水,静轩小室,花香草润,若能常伴,李榕此生死而无憾。”

    我“嚯”的一下站起了身,回头向后看去。

    只见那人一身锦衣缎布,剑眉星目,长身玉立,真个好一派英武朗然。

    不理会他看着我微微愕然的样子,我一手抱琴,一手勾上古琴中音之区,发力猛挑。

    琴音瞬间响彻而起,明亮铿锵,犹如敲击玉磬,绕耳环空。

    大笑而诵。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随即又哈哈大笑,也不顾对方变化成了如何难看的脸色,甩了长袖,长笑不断,潇洒的执琴远走。

    以前总听人说,装十三的后果必定是要遭了那擎天巨雷,惨状能直让观者摇头叹息。

    可我现下哪里还有那无聊的心情去自我嗤笑,顾及手上的割伤

    一脱离了身后那人的视线,我几乎是瞬间抬起脚就快速飞奔了回去。

    脚底的泥土仍旧泛着冬末的寒气,顺着侵上来,冰冷刺骨,入心。

    以前不去特意的想,不代表我意识不到,察觉不出。

    初到这身体的境遇,还有,还有对我这朽木师父哪怕是骂了叱了,却从未将我赶出去,几乎是毫无制限的倾囊相受。

    这身体的身份

    此时山头的太阳缓缓落下,鸟鸣禽啼也早已没了喧哗,余下四周未大片大片尚才发芽的枝叶簌簌响动,带起一股股的冷萧凄惨。

    我呼呼的喘着气,脸颊都被冷锐的寒风刮过,生生刺痛。

    孤孤单单的乍然到了此世,睁开眼睛,惶恐无措时便能有两个人对我如此之好,这是何等之幸,何等之福

    我之所以学的用心,习的认真,不过都是为了他们罢了。

    不想让他们失望

    永远不想让他们失望

    白日里已经走得熟悉了的通幽小径,此时掩了光,视线昏黄。

    刮破了衣角,勾裂了长摆,险险跌了好几次,一脚的鞋子也早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两旁的横生的枝条早失了新芽萌动的可爱,狰狞恐怖,张牙舞爪的无情探来。

    每一步,每一步,都要抓扯着阻我去路。

    师父

    顾宁

    我便是陷了赤炼地狱,也决不能拖累了他们。

    天下乱世与我何干

    千秋霸业又与我何干

    惶惶然跌撞的跑到了庐舍,正看见师父与顾宁站在通往山下的路口处,望着山下。

    地上有车轮滑捻过的痕迹。

    师父蹙眉抚须,凝重肃容。

    而顾宁他,此时也早已没了往日的和煦笑意,反而冷冰冰的面无表情。

    眼中黑沉,无人能知他心中想了什么,思了何事。

    我怔怔然的一下子就抱着琴跌在了地上。

    大概是听见了响声,他们二人同时回过头来看向我,一副惊讶的样子。

    “胡跑什么”师父怒斥,“你成何体统”

    我呆呆的看着他。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急”顾宁快速回复了过来,快步掺起了我,随即诧异惊呼了一声,“你手是怎么了流着这么多血”

    我怔愣的看着他。

    顾宁也愣了下。

    “师弟”

    哈

    哈

    哈哈

    没没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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