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我要博一博。”
“如若救不活”尘寒突然不敢想了。
钺倒无所谓“我就陪千面去做个伴。”
“爷”
见大家都想阻止,钺有些疲惫,“别在说了,其实我刺得并不深,只是宣凰祈在后面推了我一把,那剑才刺穿了千面的胸。祈,不知道,那一剑也同样是刺在我的心上的。”
钺惨淡的笑了笑,当初他也只是想是想看千面受伤的时候,玄夜的反应,祈推的不是自己的人,而是他的剑,借力用力,只是小小的一滴茶水,钺原本控制好的力道,竟硬生生的加强了几分。
钺不明白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现在想来是因为玄夜对于千面也有喜欢的吧
他是怕玄夜投了天绝阁又或者会跟千面私奔离开
可是现在任何理由已经不重要了,再也不重要了。
钺叹气毫不掩饰的受伤,让要迈出房门的尘寒心疼了下。
屋外焦急万分,里屋钺收敛了杂心。
屋外的人只觉得屋内蓝光闪现而后是慢慢的橙色,最后变成满屋的金黄,刺痛了大家的眼,而后金光慢慢的暗下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钺有些摇晃的走到床边,看着像是熟睡的人。敞露的胸口处剑伤已经不见了。钺俯去,紧贴到心口,听着千面隐定的心跳舒了口。
不知为何,他会记得这个阵法,闺爷爷和老妈从来没有教过自己,想要救人的念头一起,脑中立刻浮现出这一个阵法。绝不是凭空想像,那么自己是在哪见过
还魂,噬魂
钺的头剧烈的痛起来,仿佛要把他撕裂。一寸一寸的痛楚就这么吞噬着自己,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恍惚,空间都在他的眼前开始扭曲。
隐隐约约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一个短发黑眼的男人。那个与宣凰祈一样神情容貌的男人。
那一份伤痛又爬上了钺的脑海,谁在问,爱或不爱
连身心都能被借用吗
但以祈的高傲为什么会委身自己,那也是一步棋吗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哦,是在表明身份后。他是认为以宫阙净的身份把他压了,很丢人吗
钺胡思乱想,头又开始剧烈的痛起来,比原先还要沉重。
也许有那么一瞬间宣凰祈是喜欢自己的吧
钺在闭上眼的时候,仿佛又看到宣凰祈那情染逸出的眼,还那一声低柔的呼唤。
“钺”
里面突然没了声音,尘寒下一刻心里猛得闯进不安。不管罗刹的阻止,硬是一脚踢开了门。
四下没人,景言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
“爷”景言颤抖的叫喊让大家急步的往屋内赶。
落入眼中的,便是那染满血红的紫发,此刻却已经变得颜色,透明的紫色,如同蝴蝶的翅膀,透明却美丽。
艳丽的鲜红还挂流在嘴角,景言颤抖的伸手去碰触鼻,却又不敢去碰,怕到最后这人已经没有气息。
钺的身下突然有什么动了一下。
尘寒眼尖,一把拎起了那一团白色的东西。一只白如天雪的狐狸,很小,也只有成人一只手掌的大小。小狐水蓝的眼睛盯着拎着它毛皮的尘寒,突然叫着挣扎起来,尘寒放下它。
小狐跳到钺的身上,伸头蹭了蹭钺的下巴,然后伸出舌头添了添他的脸。
“这只狐狸”溪流看了眼罗刹,似在询问。
罗刹猛得动了下,随后对着溪流点头。
“果真是小狐”溪流惊讶,然后摇头,怎么可能,小狐已经死了,这只狐狸也只是跟小狐长得一样而已。
“小狐”溪流试探性的叫了一下。
如同以前一般,小狐对着他叫了一声,然后伸出了一支前爪。
溪流的泪没忍住就这么掉落下来,真的是小狐,只有小狐他一叫,就会伸出前爪向他要胡萝卜吃。
溪流立刻大叫“快,救主子。”
然后所有人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起来。
景言和尘寒是不知道小狐的,但天绝阁内的人都知道有小狐的存在,大家都很喜欢小狐,知道小狐死的时候,很多人伤心了好一降子。然而明明已经死了的,为何还能存在
谁呜咽一下,景言指着坐在床上的人,张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在场所有的人都忘记了该有的反应,直到坐在床上的人一脸狐疑的开口“你们怎么了啊,爷,怎么了”
千面猛得掀开被子,跳下床来。
灵敏的根本让人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在阎王殿的人,下一刻已经活蹦乱跳了。
“你们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爷受重伤了吗”千面大喊,然后抱起钺,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尘寒,你去看看。”溪流对着尘寒比划了下,正在给钺专心看伤势的人。
尘寒点头,千面正专心的看着伤势,一边喃喃自语“不有外伤,又不像是内伤,心脾正常,没有中毒,奇怪为何会处于昏迷状态,喂你干嘛”
千面的手被尘寒握在手中,千面怪叫“哇,你变傻了,你应该给爷看病,给我搭什么脉”
尘寒看着他不发一言,对着溪流摇了摇头。
然后两人怪异的相互对望,又齐齐的望向了千面。千面被他们看得有些发毛,挥了下手说“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好像不认识。”
溪流站在那,看着千面淡淡的问道“千面,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是溪流吗”
“那他呢”溪流指着站在一旁的罗刹。
千面很欢快的叫出声“冰块。”
“那么他,他呢”
“尘寒,景言,到底怎么了”千面奇怪的问,为什么他们看自己的眼神让他觉得陌生又熟悉。
尘寒问道“那么你知道玄夜吗”
大家没想到尘寒会这么直接的问,千面没忘记大家,那么有没有忘记那个让他受伤的人
千面却立马反问“东龙国的国师,只听说过并不认识。”
千面说完,又恩了声,低头沉思,喃喃道“可是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
“东龙国赫赫有名的国师,谁不认识呢”尘寒接口,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千面“哦”了一声,然后被溪流询问钺的情况给转移了开去。
溪流和尘寒站在千面的后面,以眼神默契的交流,在千面的记忆中,已经没有玄夜这一个人的存在了,诡异到惊叹。
这一个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到底是人还是神
钺对着净微笑,却见到净突然睁大了眼睛。
钺问“怎么了”
净微笑回应“好怀念”
钺想问他怀念什么,突然觉得自己肩头处有什么不一样,头好像轻松了不少。伸手一摸,错愕,钺双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钺原来的容貌。”
这是净的回答,钺惊讶,为什么自己会恢复21世纪的容貌
“小狐呢”钺又惊讶。
净却突然的摇头,钺有些惊愕了,好多的事情一直盘旋在自己的脑里,心里。他就像是一个小孩,懵懵懂懂着,想要弄明白一切,却有很多的不明白。
钺静静的看着净,突然微笑,推了一把净,对他说“净,去吧。”
净莫名其妙,只是觉得前方的光很亮,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微笑,“我累了,净,这个身子可以还给你了”
净,突然像明白什么,摇头,只是那白光突然包围住了他,直到他再也看不到钺微笑的脸。
钺仿佛又回到了最初,他还是哥舒钺的时候。
“钺,过来。”身后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
钺回头,看着那一个在月光下如恶魔般的人
104
104、第97章,记忆恢复二
钺回头,看着那一个在月光下如恶魔般的人,像是恶魔般冷酷非常的人。不知道为何,一身的黑衣玄袍,穿得有些不伦不类。钺却知道,那是法阵世界里高贵的法术袍。那个男人,凌眉俊颜,那张脸让钺心之一震,随后就是满满的心痛。
“钺,发呆。”那走到自己面前的人,轻轻的弹了下自己的额头,痛。
很诡异的,不是梦吗钺却感觉到了自己额头处的轻疼,皱眉。
眉心处,被人轻轻的抚平,那人的手在这黑夜里有些微凉。
“别皱。”
钺看着他,突然的伸出手去,以为又只是虚幻,却真实的碰到了那一层微热的肌肤。也许是确认那个真实,那手的主人紧握住了钺的手。
十字相扣,如此的真实。
钺突然哽咽了,这个男人,是自己一直的爱呀。他竟然忘记了,他忘记了,虽然不是自己愿意,虽然是被封了记忆,可是他怎么可以忘记呢
“怎么哭了”男人仿佛惜字如金,一句话都不超过五个字。
钺却觉得仿佛穿越了千年,记忆深处所有的想念一涌而上,不管是真实还是虚幻,他不管了。
“晁,严痕晁,严痕晁”钺在那熟悉的怀里,没有形象的大哭出声。
严痕晁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没问钺为什么哭,直到钺哭累了,自己平静了。
严痕晁才说“我们开始吧”
钺猛然的摇头,有些声嘶力竭“不,不要,不要去。”
不要去,他错了,老天,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不该好奇的去翻哥舒家族的法阵,他不该去尝试那一种禁术,现在,是老天听到自己的悔过了吗
“晁别去。”钺伸手去拦,而此时自己却穿过了他的身子,钺看到另一个自己,跟着严痕晁向着已经画好的法阵走去。
怎么会这样
钺心惊,刚才明明是可以碰到的,为什么,现在碰不到了。
钺看着自己和晁双手相扣,很深情的对望。突然明白什么,历史重现吗他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伤痛再一次的在自己面前上演。
法阵反噬了,法阵中心突然出现大坑,从里面喷出的火焰是黑色的。黑色火焰,那是属于黑暗的力量,钺到那时才知道,这个法阵是招唤黑暗的。所以钺他们意识到这个法阵,所带来的可怕后果,不管怎样,因是他们种下的。他们必须在这个法阵没有彻底开启时,立刻封存起来。
可是晚了,法阵一旦念出开启咒,再想封起就晚了。
晁想到了什么,对着已经快消耗完灵力的钺说“灵血封阵。”
“不可以。”钺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虚弱到不行了,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钺是被一股力量推到阵外的,等他回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晁划开了自己的手,血正从他的手脉处慢慢的流出来。
“晁,你疯了”钺大吼,因为哭声而听得有些不真切。
严痕晁伸出手,染血的衣衫在风中飘散。
钺看到晁张嘴说了什么,一字一字,超过了五个字。“钺,真的很爱你。”
晁的身体与这黑暗慢慢的隔合在一起,血在阵中被吸收,整个阵从黑暗又转回了正常的金黄,而这世上再也没有严痕晁这一个人。
“不不要”钺痛苦的跪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一切,闺爷爷,老妈,对不起。
钺又想起了宣凰祈望向他时的眼,他不记得这一切了。却还记得对于自己那曾经有些不切实际的承诺,要夺一个江山给你。
晁,祈
阴谋、计算、祈你在面对我的时候,可曾有那前世的熟悉。还是你在恨我,恨我不该好奇,恨我忘记了你
钺重重的叹气,罢了罢了,我累了,那就永远住在净的心里吧,是真的累了。
他不想再醒来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几日的阁主有些什么不一样了。明明是一样容颜,明明是一样的笑容,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冬季仿佛已经过去了,外面再怎么样的混乱,战争再怎么激烈,对于天绝阁来说,仿佛都不是一回事,对于这个坐在阳光下,安静看书的人,天绝阁就像是世外桃源,远离了一切的尘嚣。
小狐在净的膝盖上安静的睡着,偶尔的睁开眼,调整了个姿势又眯了回去。
净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狐的白毛,手中的书从刚才就没翻过页。
他在想,想自己的事,想钺的事。
仿佛有些理不清头绪,睁开眼,他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钺说“我累了,净,这个身子可以还给你了”
净,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心里满满的,很安静的跳动。却已经没有回应了,他叫了好久的钺,可是回答自己的依旧是一片的安静。
“爷,该喝药了”
不远处千面人没到,声音就已经传出来了。
溪流,尘寒,罗刹站在一处,望着在那里安然怡静的人,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
“千面,谢谢。”接过千面递过来的药,净淡淡的道谢。
千面睁大眼睛,然后叹气,“爷,你跟我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了”
净不说话,只是温和的笑了下,一口喝下了碗中灰灰的药,这让他想起了在浩王府时,灵儿递给自己的药。
那张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让千面动容了下。
净看到千面张口,安慰他“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然后净又拿起了手中的书,终于翻了一页。
“还有事吗”看千面没走,净问道。
温和、有礼,这便是所有接触过净的人的感想,这是天绝阁的阁主吗安静非常,温和谦谦,君子的让所有人都有些不适应。
只因为钺在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客气,是君子也是恶魔。
可是净不同,如水的性格,就算千面他们玩得在过火,他也只是微微的一笑。他知道千面他们是想让他发火,可是心太平静了,而且宫阙净的性格,好脾气的很。
千面真的怀疑这个人不是爷,可是明明看着他醒来,明明看着他睁开眼。他认识这儿所有的人,知道这儿所有的事。
溪流曾经问尘寒“爷是不是受刺激过度”
尘寒却回以了模棱两可“不同人不同性格,也许这才是本性吧”
溪流和罗刹当然不会明白,到是景言开心了下,感觉自己熟悉的殿下又回来了。那个温温儒雅的殿下,但他就像是一汪水,没有任何的起伏。
净放下手中的书,轻轻的闭上了眼,钺做的真的很好。天绝阁所有的人对自己,都是真诚的,没有刻意的讨好,没有防备的疏远,天绝阁就像是个大家庭,里面所有人都相亲相爱。
钺说,我会还一个新的净给你。
他做到了,可是如若代价是这个世上再也没有钺的存在,那么他宫阙净,不要了。
夜落,净在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天的星斗。
耳边听到一声轻问“公子,醒了。”
净转头,看到的是尘寒带笑的眼角,他叫的是“公子”而不是“爷”。
“尘寒,让钺回来吧”
尘寒缓缓的摇了摇头,“净公子,不是在下不想,而是爷不想回来。”
“钺不想回来”净惊讶的问。
尘寒点头,充满了叹息“在下试着与爷交流,可是爷封了自己所有的灵力,或者在救千面,和唤醒你的时候,爷用尽了所有的灵力。”
“那怎么办”净猛得抓住了尘寒的手。
尘寒被他的力道抓得有些疼,但他并没有开口阻止,只是说“办法也许有,但是如若强行把他唤出来,也许净公子,你,会消失。”
净放开他的手,无所谓的微笑“我并不重要,遇到钺已是我这一生最为宝贵的财富了。我还有什么可以报怨的,有他的疼惜,他的爱,已经足够了。”
净站起身来,望着繁星满天,坦然的道“宫阙净在很久以前,早就不存在了。除了恨,怨,悲之外,我还能感受到其他的喜怒哀乐,那是钺的功劳。天绝阁、这天下需要钺呀”
“对这天下,爷,并不稀罕”
净侧头望着尘寒,又转回头。“但这天下局势,由他才可以平静下来,这战争是由他挑起的,他怎么能置身事外,稀,祈,五哥,我都在等着他回来,不是吗”
“宣凰祈他”尘寒突然不说话了。
净接口“宣凰祈,尘寒我只知道,他对钺并不是不爱,只是有什么在束缚着他,等解开这一切的时候便好了,你不是说,他是钺所找的前生之人吗那么他的记忆可否恢复”
尘寒摇头“我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也许可以试试,。”
净说“试吧,”然后他末转身,对着身后说道“罗刹,把子蕴招回来吧”
他知道罗刹一定站在身后,他也知道罗刹一定会服从命令。为什么招回子蕴也许他对于钺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必竟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
净对尘寒说“不管怎么样,别在意我,有些事情钺要面对的。”
尘寒又听到那一个温若如水的人,放出的狠话,他说“如若真不行,逼也要把钺逼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下星期完结,感觉好久了,努力填坑
想看番外的人,在文下留个言,告诉我要看谁的番外,喜欢温馨的还是虐的,这几天我会马上写起来,谢谢一路支持的娃们
105
105、第98章,钺的回归一
净睡的并不好,外面又在叫喊,这喊杀喊打声,仿佛已经是自己入睡后的必奏曲。
尘寒推门进入的时候,便看到那坐在床上,扶着头的人。
“怎么,又被吵醒了”尘寒的话像是玩笑,无视于外面响彻天地的叫嚷声,外面的刀光剑影,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习惯。
“这是第几批了”净淡淡的问,穿衣起身。
外面也许又是一片的血流满地吧,天绝阁外的粉白梅花,现在应该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艳丽到诡异的美丽,这半边的天,已被这下面的血杀感染了开来,淡淡的红眩。
尘寒有些苦笑的摇头“数不清了,至从你派人散布天绝阁,所处具体位置,想来这已经是百来批了吧。”
“看吧,所以我说我们天绝阁特别受欢迎”千面带笑的话语,从房门外传进来。
溪流站在他身边,白衣依旧,摊了手道“根本没有我动手的机会”
罗刹哼了一声,表示默认。
净望着那一批在生死搏杀间,依旧笑意春风的几人,也跟着微笑。
把天绝阁所处地理位置传播出去,江湖、武林,分批前来试探暗杀的,来了一批死了一批。天绝阁在外传言,就是铜墙铁壁,没有任何的五形八卦阵形,却依旧没有人进得了天绝阁的内部。
属于他们生活闲趣的地方,钺绝对不会让破坏者进去这里的可能。
或许连这个可能都没有,尘寒说,钺在外圈设置了一道屏蔽保护,他们看不到,但是别人却进不来。
当尘寒以一种很恭敬的姿势叫坐在躺椅上看书的人,“净公子”
他叫的净公子,而不是爷。
所以疑惑、不解、猜测,包含了所有复杂的眼神齐齐望向尘寒的时候。
净却笑着出声了,他说“我是宫阙净,不是哥舒钺”
没人理解,尘寒便一一的解释了,大家惊讶、震惊、难以置信。当看到坐在那的人时,都一一的闭嘴了。
树上的积雪因为受不了重量,有些摇摇欲坠。风一吹,纷纷扬扬的飞落下来,连带着粉白色的花瓣,这人的容颜在阳光下温如春风。
没有那一份的自傲,没有隐于内在的不可一世,没有那眼底流动的桀骜不驯,微微如水,温温儒雅,那根本就是属于宫阙净的脾性。
为什么在他的身上看不到那一种原先的狂妄自大,因为这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爷。
只是这么一个想法,让围站在一起的人相互对望,卓然结舌。
有些接受不了,但在几日后,大家都默认了。从叫爷、阁主的开始,天绝阁直接内部的人都改变了叫法,“净公子”依旧是尊敬的叫喊,与如天绝阁真正的阁主哥舒钺一般。
当净说要把天绝阁所处的位置散布出去的时候,千面一巴掌拍在桌上,恕气冲冲“你疯了呀,爷不在,你就乱来”
尘寒一脸平静的提醒千面“他就是阁主”
千面反驳“他根本不是,他是宫阙净,不是哥舒钺”
尘寒说“你错了,宫阙净就是哥舒钺,没有宫阙净,就没有哥舒钺”
千面突然的闭嘴不说话了,气呼呼的坐下来。溪流很平静的分析“天绝阁是爷所创建的,如果天绝阁有事,爷一定会回来的。而且,有多少人,对天绝阁虎视眈眈,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到不如这次破釜沉舟,来个彻底”
罗刹坐在一旁,冷静的开口“换血,清理”
他的意思是说,天绝阁内部的混乱,也该清理整顿,到底有多少人会趁这次,天绝阁被围攻的瞬间,叛变。
尘寒像是总结般“如若这次天绝阁能承受住这次大的变动,这世上将没有任何能威胁到天绝阁,天绝阁将是这世上其中的一个霸主”
“这样听着到不错,”千面马上转换表情,走到净面前,有些撒娇的道“啊,净公子,净哥哥,我错了,你惩罚我吧”
说完一翘屁股,像是英勇就义般“你打吧”
净看着他,哭笑不得,哪还有可能去打他。第二天,天绝阁就欢迎了第一批前来探试外加挑衅的人群。
结果很平静,来了的人,才刚落地,就已经被解决,永久埋入地下了。
此后的早晚,有更多的武林人士,甚至身穿平服的朝廷人员都出现了。在试探围攻了几十遍后,朝廷竟然派兵前往天绝阁,出师之名是――平定安邦。
当净收到子蕴从千里外发出的信息时,平静的一扫,而后交给了临坐的尘寒。然后是一一传递,等大家看完,净问“可有办法”
大家沉默
尘寒略一深思,问道“过来的,可是北武国的兵”
大家点头。
溪流问“其他三国必定围在百里之外,静观其变,或能做收渔翁之利”
净说“想来,没有诸小国,子蕴现在是诸国合军的统帅,他若不动,军队也不会动。”净定了下,继续说道“这个聚交点,怎能只放在我们身上”
千面终于忍不住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尘寒突然站起身来,“那好,我亲自去趟”
有没有搞错,怎么没人跟自己解释,千面恕吼“喂,太过份了,为什么没人跟我解释”
净对暴跳如雷的人说“少安毋躁,只不过是苦了子蕴,让他的身份在大家面前明朗,他本是北武国的礼部尚书,如今却做了诸国对军的军师,北武国必定会成为各国所争对的对象,你说北武王还有这份闲情来管天绝阁”
千面一竖拇指,却听着净有些担忧的开口“不过也许子蕴的心要受罪了。”
“受什么罪他们还敢把他怎么着,我去灭了他们”
千面的样子,是对打架,净摇头,笑了下。没说什么,不过,子蕴与北武翌旋可是相爱的人,现在却让他们以敌对的身份面对,而且面对翌旋,子蕴的心想来是难受的,这么做是解决了天绝阁被围攻的局势,但是
溪流想来是知道他的想法,安抚道“子蕴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从他去各国游说的时候开始。早晚有一天要面对,但子蕴说,恨,怨,能换得这天下四相太平,就是值得的。我们不是圣人,做不到天下大爱,现在所做的,也只是为了所爱的人能安然平定。帝王就该学会面对,子蕴说,他在训练翌旋”
溪流说完,与净相视而笑。
净站起身来,“别让子蕴一人面对,罗刹去趟南雀,就说他们的国师正在天绝阁内。”
罗刹一点头,一闪消失。
净对着欲欲跳动的人笑说“千面,去跟五哥说下小九在天绝阁等他。”
千面愉快的答应“就去,就去”然后要走的人,突然转身,“可是我突然想去东龙了,我想看看那个国师,我听他们在说,那个国师长得很漂亮,尤其是那一头银发在月光下,非常漂亮。想看,想看”
溪流走动的步伐猛得停了下来,征求的看着净,净微愣片刻,点头应允。
溪流看着千面欢快离开的背影问道“为何答应他”
净说“我相信玄夜对于千面不是没有感情,若他能在看到千面时,懂得那份珍惜,爱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溪流点头,慢慢的回味着净说的那句“爱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溪流,五哥那便由你去吧”
世界真的很混乱,净能想像到当他们几位知道这一些的消息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北武,一个子蕴就能混乱一切;南雀,国师在天绝阁,国师竟然是西虎国的九殿下,还是在几年前就应该是个死人的九殿下。想来,南雀国是热闹的;西虎,最为震慑的应该是备受欺负、默默无闻的九殿下,竟然是天绝阁的阁主;至于东龙
净说“宣凰祈,你该是什么样的表情你会不会惊讶,宫阙净,竟然会把自己的身份,公诸于世,你是来看热闹,还是来保护”
钺,净的手轻轻的贴在心口处,我替你来,向宣凰祈问这个问题
钺在沉睡,黑暗包围着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想看到。
钺闭着眼,甚至连呼吸都消失般。
“钺钺”
有谁在叫自己,钺像是冬眠的动物,缓缓的醒了过来。
“钺哥舒钺,你个死小子,还不吱一声”
钺懒懒的睁开眼,还没弄清楚状况,先下意识的回嘴“老巫婆,你以为是老鼠吗,还吱一声”
“你个臭小子”
当钺在听到这个声音时,猛得清醒过来。
“老妈”钺愣愣的问。
哥舒巫师笑骂“睡糊涂了”
“老妈,真是你”钺有些难以相信,带着惊讶的问“我死了吗”
因为死,才能与老妈再次联系到,当钺问时。
老妈明明显显的讽刺“跟死差不多了,真不明白,你跟晁那小子怎么回事”
“这你都知道”钺惊讶。
老妈突然沉默了下,有些涩涩的开口“钺儿,别怪妈咪和闺爷爷,我们是为你好,当时我们赶到那的时候,你是一会哭一会笑,然后就是晕倒,在醒来的时候,不认识所有人。却一心想着死,跳楼撞车,要不是你闺爷爷在你身上设封了保护,你死几次都不够。妈咪就你一个儿子呀,我的钺儿,没有办法,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钺从老妈的声音中听出了哭声,那一份对自己满满的心疼,让钺眼晴一酸,跟着落下泪来。
“对不起,老妈”
“别哭了”头顶传来老爸温柔的声音,“钺儿”
“爸”钺止住了哭音,深吸了口气,恢复到平静。
“钺儿,听我说”老妈的声音虽然带着颤抖,但是钺知道她很坚强,钺点头,“钺儿,听清楚了,你的时间只剩下24小时。别惊讶,如若不是你擅自用了哥舒禁术,我与你闺爷爷感应不到你,但是钺儿你在使用的时候,冲破我们设置的封印,却使得你的灵力瞬间降为零,别人也许没事,只不过变成普通人,可是你没有自己的身体,其实你只是一个灵魂,是虚晃的。”
也就是说,哥舒钺,其实只是一个鬼。靠着灵力存在的鬼,一旦灵力消失,他也就消失了。
老妈一定知道钺能够理解,所以捡了重要的说“没想到你跟这身子的灵魂会一起存在,一具身体只能一人存在,你若”
“老妈,”钺打断她,“没有如若,我说过会还一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