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随后拍了拍净的背,“交给我。”
短短的三个字,却如同千万遍的保证,让净安心下来。
好得很,一大早就让他看到宫阙家族欺负他的人,本来他还不想动手,看来,有人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活太久了,该死。
笑声,四周充满着的全是笑声,那种冰寒的感觉,让景言有些窒息,这样也好,他便可以随主子去了吧,虽然离王没说,可是他也知道,主子怕是不在了吧,那个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爷,至从去南雀后便再也没了踪影。
恍惚间,他便看到了那时的情景,他的主子,还是小主子的样,正坐在秋千上对着帮他推秋千的自己欢笑,“景言,再推高点,再推高点”
真好,爷,景言要先走一步了,这次我会在奈何桥点等你,如果你已先走,那么下一世,我还去服侍你,如若你还没来,我便一直等你。
“放开他。”正当他绝望的时候,有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无意识的转头,景言便看到了那个站在阳光下光芒四溢的人。
“你是谁”八王爷宫阙萌,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那批调戏过他的人怎么说来着,本公子是八王爷的好友,有你好果子吃的,这会儿,他总算看清楚了这八哥的样了。
八哥,八哥,那不成鹦鹉了吗
有一段记忆很清晰的在自己面前闪现,小小的净怯怯的望着比自己大一岁的兄长,叫了一声“八哥。”
啪-――他马上招到一个拍打,比他高一个头的宫阙萌瞪着眼骂道“八哥,八哥,你当我是会说话的鸟吗”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不叫八哥叫什么,可他真的是自己的八哥呀
宫阙萌想了想,“叫八爷。”
净张了张嘴,没叫出来,宫阙萌瞪着眼吓唬“敢不叫,我揍你,赶快叫“
“八八爷”净最终还是被打了头后叫了出来。
然后宫阙萌就摆着大爷的架子指挥净去这去那,拿那拿这,直到当时的五王子宫阙魑的到来,净这小司才被恢复王子的身份。
多么可悲的一个回忆,这个人,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开始以欺负人为乐吗
钺不回答,只是拿着眼,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在这个宫中还没人敢这么对他八王爷吧,宫阙萌骂道“大胆,看到本王爷还不下跪。”
突然出现的人并没有理他,只是伸手扶起了在地上,面无表情的人,很细心的替他整理好了衣物,可那还算衣物吗,早就被人撕成一条一条,这批人渣。
“爷”尘寒拿了披肩递了过来。
钺把披肩围住了景言,靠在他怀里的人,一声不坑,不哭不闹不笑不叫。安静的如同娃娃,那就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景言”钺轻声的叫着,隐了自己的杀意,怕吓着他。
没有回应,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怀里的人猛得跳了起来,就要跪下去,一边下去,一边大喊“饶了我,饶了我”
“景言”钺的声音不免提高,把那颤抖的人紧拥在怀里。
景言拼命的想要抵抗,钺看着他,在他耳边柔声的轻轻唱道“小河边,青青草,蝴蝶飞,马儿跑”
钺明显感觉到怀里人安静下来,那原本没有焦距的眼慢慢的凝了起来。
“主子”怀里那两个字的询问,苦涩非常,带着千百分的不确定,带着满满的破灭希望。
“景言,我回来了。”钺的这几个字虽然轻,却铿锵有力,那是一份的淡定和丛容。
“主子”
怀里人又叫了一声,随后在钺还没有回答的时候,猛得抱住他的腰,低声痛哭起来。
仿佛要把这几年受的委屈都哭出来,钺只是静静的站着,偶尔轻拍他的肩,给他安慰。
“你这混蛋,根本没把本王爷放在眼里”宫阙萌没有给钺多少时间的重逢,以恕气冲冲,一副我是贵族的表情。
在别人眼中也许会怕,可是宫阙萌却不知道,哥舒钺就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叫嚣。
不用钺开口,那冲上来的人,已被千面解决。
宫阙萌想喊,却突然腿一软摔了下去。千面下药的速度神不知鬼不觉。宫阙萌有些慌乱的后退。
钺把晕了的景言,交到了尘寒的手上。然后向着宫阙萌一步步的走去。
“你,你是谁”惊恐的向后爬退,早已没有了那王爷存在的专横。
踩在那后退腿上的的脚丝毫没有用劲,那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八王子痛苦尖锐的叫声。
“你你你,我是八王爷,你敢这么对本王,本王叫父王灭你九族。”
灭他九族,他九族,是谁,这个八哥真的很好笑呀
那威胁的话便在另一只脚的碎裂中截然而止,宫阙萌痛苦的纠结在地上,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人,什么架式都没了,只剩下满心的恐惧。
“不,不,不,求求你放过我,别过来别过来”堂堂的八王子也有有求与人的一天。
钺冷戾的看着他那哭声求饶的窝囊样,蹲子掐住他肥胖的脖子,微微一笑。
“该说你天真好,还是不知死活”钺冷笑的问“动了我的人,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
那看向他的眼,纵然的升起一折抹浓郁的紫色,四周散发的杀气,让抱着景言的尘寒和站在一旁的千面,竟不自知的后退了一步。
“你你是谁”惊恐、害怕、无助的深冷,包围住自己,宫阙萌早已忘记了什么是尊严,什么是王子身格,他只想活下去,只是单存,微小的想活下去。
那眼里的紫色未减,笑颜依旧,说出的话寒冰地冻“八哥,这么快便忘了我是谁吗”
“你”听到这声“八哥”,宫阙萌一时竟傻了。
“哦,对,八王爷讨厌我叫你八哥,我应该叫你八爷才对,是吧,八爷”钺笑着问,那语里的寒意,没有一丝一分的隐藏。
“你,不可能,不可能”宫阙萌猛得摇头。
“你不是死了吗”宫阙萌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面对这一个人比深入骨头的痛还要让人恐惧。
“我还没死,阴间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八爷就先去打探一下吧”
宫阙萌望向钺眼里的恨意渐生,在钺冷冷的笑声中,宫阙萌慢慢的在恐惧中闭上了眼。
瞧了瞧满手的油腻,恶心,再也不看那张大眼死不瞑目的人,转身离开了王宫。
也许他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原本柔柔弱弱的人,而此时却是以这般华丽嗜血的魔鬼出现的。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过百,当天加更一章
作者收藏过十,再加更一章
本文保持二到三天一更,绝不霸王
80、第75章,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
本不想搭理他们,只是看着眼前昏迷不醒,全身伤痕的人,钺的眉紧处,景言的痛,他要让他们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母妃死了,奶娘死了,唯一照顾净关心净的人,此刻却只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该死的宫阙王族。
“什么人让主子起了杀意”溪流端着药进来,问一直站在屋内的几人。
尘寒仔细的看着千面巡诊,一边回答溪流的问话,“八王爷宫阙萌。”
莫候君放下手中的茶杯,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
“可有事”溪流问他,莫候君摇头,他也只是刚来。
千面摆了摆手,对着有疑问的几人招呼了他们出了门。
“不知道,你这几年是如何过的,连心都死了吗”钺轻抚上那秀气的脸,却见他皱了眉向旁边躲了躲。
连在梦中都在害怕,害怕任何人的触碰。
钺说“净,他的痛,你应该再感同身受不过。”
这一句话残忍的现实,净站在钺的旁边,一张脸惨白的望着他,嘴唇微微的抖动着,望向此刻正倒在床上的人,猛掉眼泪。
“你知道他受了多大的痛楚,才能让心都死了吗净,那一种的绝望,你比我还明白不是吗”钺的话,是一再的提醒着净的伤痛,钺残忍的提醒着净。
“我”净满附委屈的看着钺,紧咬的唇已渐渐起了红色。
宫阙萌该死,就算他死一千遍都抵消不了他在景言身上所种的屈辱。
那扬起的杀意,让站在房间外不远处的人,都猛然的一降寒刺,溪流看了看在场的几位,千面,莫候君,尘寒,看他们的脸色都铁青了下,溪流把眼锁在了莫候君身上。
“对于西虎国来说,主子在南雀所做的算是慈悲的吧”
莫候君的眼在对立的房间处扫了一下,轻轻的嗯了声。
房间内突然传出碰――的巨响,倚在亭柱上的罗刹第一个向外冲,尘寒快了一步,伸手拦住了他。
罗刹冷眼的望了他一眼,莫候君按住罗刹要拔剑的手,低语了句“别冲动”
“候君,主子那边”溪流站起身来问。
莫候君询问的把眼望向尘寒,尘寒回望他,两人心照不宣的点头,相必那里正在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吧,哥舒钺一再的忍着,就因为那是净的亲人,可现在,真心对净的人,一个个的离去,他哥舒钺是有仇必报的人,但他在考虑净的感受,那只会让事情更加的复杂。
也许现在是到了抉择的时候,宫阙净,在王族亲人和哥舒钺之间,只能选择其一。
“如果净选择了这个王族,会怎么样”这话是莫候君问的,他在担心如果净真选择了这个王族,这仇还报不报,钺又会怎么做,他会放弃,还是
尘寒摇头,这事谁说得准,以净公子的脾性,他不会想让钺杀人的,可是以哥舒钺的脾气,欺负过他的人,让他看着他们享受,那是不可能的事。
“也许,他会灭了整个西虎”
对于尘寒的猜测,莫候君想反驳,最觉得无力,也许尘寒说的对,这人如果认真起来,一个冲动,还真有灭西虎的可能。
两人心怀不一,但在脸上显示的都是担忧。其余的人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人问他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都紧张的望着对立的房间。
房间内,净拿着钺受伤的手,泪水混合着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钺,你这是做什么”
面对净心疼的眼神,钺静静的看着地上一地的碎玻璃,又把眼转向了净,回答“我只是在恨,那个人渣。”
“可是“净低不可闻的说。
钺没理会,只是继续说的,“净,你可知道,景言让我想起了谁”
净不语的看着他,钺一闪而过的心痛,低沉的声音竟透出了哽咽,那吐出来的两个字,苦涩的让他痛苦,“清云。”
清云,清如风,行如云,钺是这般形容第一见面时的清云吧,只不过才多久的时间,那人离去的仿佛已经很远,如风如云的转瞬,现在回想起来,他还能想起清云死时的笑容,温柔的让他想哭。
站着的人,慢慢的滑落下去,清云
“钺”净走过去,心疼的抱住他。
“净,我不想让感受那种伤痛,你知道想要保护的人在自己面前离开,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你也不想不是吗”
“可是,他们是我的家人呀”净满心苦涩的望着他。
“家人”钺站起身来,冰冷的笑道“你到现在还当他们是家人吗净,说你天真好,还是单纯,是家人会把你丢在冷宫,自生自灭,是家人会把你当人质送给他国,当你受欺负当委屈的时候,你那家人在哪当你受折磨受痛苦的时候,你那些家人又在哪当你想死的时候,他们又在哪”
钺的问话,一个一字的刻在净的心上,把那完整的心,分割的直离破碎,没有一片的完整,钺说,看看景言,在看看你自己,什么会让心都死了
“我知道。”净张了张嘴,说出的话,颤抖。
“那么净,你选择谁”不是逼他,只是他该做出选择了,哥舒钺所要对付的是净的亲人,净有些为难的样子,他装做没看见。他所做的决定就算是净也不能阻止,只是,他是因为那是净的亲人,那所谓的“家人”,他必须好无顾忌,他在乎净。
这些,净,应该明白吧吧
“我”净吱语着,钺也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呓语的景言。
“我,我要跟钺在一起。”净突然的说话,很肯定也很坚定。
“不后悔”再次确定一下吧。
“嗯。”净很认真的点头。
“那么”
“我不会再阻止你的决定。”净在他身边坐下,抬头,只看到钺明亮晶莹的眼。
吻从轻啄到深入的吸吮,惹得净气喘连连,怀儿的人儿软下去,被钺紧紧的拥在怀里。
“吻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还真是别扭。”钺的话带着调皮。
净捂嘴轻笑了下,又听到钺说“你每天吻着不奇怪吗”
净啊了一下,有些窘迫的看着他,钺轻刮了他的鼻,他当然知道净每天晚上看着自己的睡脸,然后轻轻的碰在自己额头的吻。
有好几次,他真想把他压在身下。
“净,总有一天我会让还一个新的你,我们可以在现实中,真正的拥抱。”
净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这样挺好,现在白开我也能借着小狐的灵力出来,钺,这样挺好了。”
“不,”钺摇头,“我说过我会还一个新的净给你,净,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们也去过过农夫山泉有点田的生活。”
“那我们现在也可以”净其实很想说,他不在乎别人怎么对他了,因为有这个前因,才有他遇到钺的后果,他以前所受的苦,在遇到钺的时候已经没有所谓了。可是他知道,钺不会这么想的,果真
“净,来不及了,宫阙萌已经死在我的手上,你说西虎的老头会放过我吗”
“你你杀了八哥”净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他,随后突然的背过身去。
钺知道,净在感叹那个八哥的死,可是这种人死有余辜,“没错,我杀了他,我这双手上,已经不知道粘了多少的鲜血,不在乎多他一条,留下全尸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是你杀了他,事情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呀”钺一逼沉思的表情,他还真没想过,杀了人谁会想到要怎么善后,这会是件永远都查不到凶手的奇案。
不过呢,这样就不好玩了
“啊,我们去五哥家做客吧”
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钺的思维也跳得太快了。
“你不想念你的五哥了嘛”
净点头,净奇怪的问“那你要跟五哥说明吗“
“说明什么”
“身份呀,不然五哥怎么知道你是宫阙净呢”
钺点头,随后像想到什么,长长的睫毛闪了闪,俏皮的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呢,我要去调戏五哥”
81、第76章,离谱的相遇
第二天,八王爷被杀,离王府内收到这个消息的西虎国五王爷的宫阙魑,在震惊之余,收到父王密派人送的口信。
钺走在街头,溪流陪着他,两人到是走马观花的,好闲情。
要不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钺还真能保持住今天难得一天的好心情。
“这位”
钺看着这个突然横冲过来的男人,一身红袍绿,轻薄透明,把那纤长的肌肤若隐若现,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着钺。
一边还啧啧的感叹个不停,那看向钺的眼,怎么看怎么带着颜色。
“爷,不会是个登徒子吧”溪流在他旁边低声的问。
钺眠着笑看着溪流,这一个淡定如水的人,今日怎么着这么沉不住气。溪流被钺笑意的眼看得有些窘迫,别开了脸不去看他。
钺又笑了笑,不过这男人,你说他登徒子吧,也不像,他这是把自己当成研究对象,还是参观对象了
那男人突然一把歇起钺的下摆,钺措手不及了下,只觉得脚上凉风一过。
街上发出一声“哦。”的叫喊,溪流已快一步,隔开了那个男人,把手放在腰间,正要拔剑,手被人按住。
“爷”溪流不解的低语。
钺理了理自己的下摆,收回了按住溪流的手。
只见那男的大叫“哇,你真是个男的呀”
钺感觉到身边的溪流抖了抖,那男的一把拉住钺的手,在他手上捏了捏“嗯,这肌肤不错,滑而有弹性,吹弹可破”
然后放开钺的手,上下打量了番“身材修长,挺而竹立”
退了三步,“这脸绝色倾城,若如明月。”
夸得钺和溪流一脸的莫名其妙,然后那男人一把抓住钺的手,一脸殷勤的说“这位公子,我们楼正在招人,你要不要来我们楼”
“什么楼”钺好奇的问。
男人呵呵一笑,低了声音说“当然是让男人风流快活的地方了”
钺也跟着微笑,“那么,你是让我去风流,还是别人找我风流”
男人见钺这么问,立刻说道“这位公子呀,以你的容貌,这身材,如果来我们楼,保证能当上花魁”
敢情这儿还有个拉人当花魁的,这也太搞笑了点。
“你是说本公子看上去像是没钱的主”钺笑了笑问。
“要说公子你有钱,也不会穿是这么寒碜了是吧”
溪流在一旁突然噗嗤的笑了出来,谁叫今天主子非要穿这一件灰黑的衣衫,而且还把那衣衫弄得破破烂烂,不让人觉得寒碜才怪。
钺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衣衫,这叫潮流好不好
有些无语的叹气,他只不过想怀念一下现代,在古代时间久了,他都忘记了自己在现代是什么样的
“公子,我是说真的,如果以公子这等资色,一定能当上我楼的花魁”
“哦,是哪一个楼”
只是有问没问,不过那男人回答的几个字,倒是让钺眯起了眼。
“红楼。”
红楼溪流靠近了下钺,低语,“爷,那是霄默”
钺点头,他当然知道,红楼,那是他让霄默取得,当初霄默让他取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就想到红楼梦了。
还真是有趣的事呀,霄默到底招了个什么人过来。
“溪流,我们也去红楼看看,估计爷真能当个花魁”
面对钺的笑,溪流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一脸严肃。
“溪流,别这么无趣,”溪流刚想问钺怎么突然有兴趣了,就听到他后半句的话“真期待看到宵默的表情呀。”
溪流现在知道,他的爷,果真是个恶魔。
“啊,这位公子,去吧,去吧,我们楼主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溪流看着那一脸谄媚的人,冷冰冰的说了句“是不会亏待你吧”
那男人摸了摸鼻子,“这位爷,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红楼的一员,哪有亏待不亏待一说呢,我这不是给楼主办事嘛”
“哦,你们楼主知道你上街来招人”
这不是现在的狗仔队嘛,不对,应该是星探,噗――好有喜剧感的“星探”呀。
“不,不,不,我们楼主是要找人,不过呢,这公子不是爷要找的人,我嘛,看到公子如此姿色,但却穿得如此破烂,我这不是看着心疼,想给公子一个好去处嘛”
这话说得真够冠冕堂皇的,钺刚要说什么,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就听到有人着急的大叫。
“快,让开”
钺还没抬头去看,溪流已快一步把他扑倒在地,钺只看到那只离自己一个拳头的灰色马蹄。
溪流还压在自己身上,钺想把他扶起来,一触手,却是一片温热。
肩头处那腥红的一片,让钺奇怪了下,随后马上知道,溪流受伤了。
伤在马蹄下,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溪流替自己挡了那疯一样冲过来的马,估计是被马蹄蹄到了,伤势不轻呀。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在大街上乱骑马不说,还让马伤了人,如果我公子有什么事,有你好看的。”红楼那星探恕气冲冲的说着。
坐在马上的人,一身的贵气,剑眉冷棱,拍了拍自己座骑,以示安抚。
“幸好这位公子没事,”红楼的人指着的自己,钺原本以为他说的会是溪流,没想到说的竟然是自己,宵默,看你带出的是什么人
钺把溪流抱起来,抬头与那双眼相对,那马上的人,英气逼人,冷眼俯视。当他听到红楼的人说“他可是我们红楼未来的红牌”时,竟闪过一丝的厌恶。
“王爷”在他身旁的人骑着马上前了一步,与他并肩。
马背上的人望了眼钺,冷哼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并肩骑了开去。钺望着飞奔而走的背影,笑得有些诡异。
想必五哥是接到了西虎老头的消息了吧,是去商量宫阙萌的死呢,但他离去时的那一眼,为何如此复杂。
有疑问,有惊讶,也有一丝的惊艳,但他当听说是红楼未来的红牌里,眼里闪过的厌恶,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啊――被五哥讨厌了呢。
“咳――”怀里的人,猛然的咳嗽了下,又咳出不少的血。
“这这公子”红楼的人吓傻了。
钺看着他,说了句“去红楼。”
没在理会那人的吃惊,飞身抱着溪流直奔红楼。
钺到达的时候,红楼里热闹非常,很多美人看到钺的到来,都上前来,当看到他怀里一脸苍白无血色的人时,都停住了脚步。
“喂――我我说你,别把别把死人带到我们楼来。”那男人一路跑着过来,说的断断续续。
钺没有心情跟他嗦,“让你们楼主出来。”
“哟,你以为你是谁,多少达官贵人想要见我们楼主,我们楼主都不答应,你以为”
那长得妖里妖气的男人还没说完,已被钺一掌打在柱上的力道给吓蒙了过去。
“喂,你别随便动手,我们这可有人,来人呀”刚才大街上的男人叫道。
“把你们楼主叫出来。”钺没理会突然出现的一群大汉子,又说了一遍。四周都是看热闹的人,大家纷纷的讨论着,看着热闹。
“想见我们楼主,准备好银两”那妖里妖气的男人,嗲声嗲气的道。
“嗯”怀里的溪流发出痛楚的呓语,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一大早,吵吵闹闹做什么”随着这个不耐烦的声音,从楼上走下一人,三十开外,一身蓝衫,俊气飞扬,不是霄默又是谁
当霄默看到那站在门口的人时,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看到抱在那人怀里的人时,微微的皱眉。
“分两,今天闭楼,请客人们都出去吧”
站在钺身边,那大街上的男人奇怪了下,但在霄默的眼神下,应了一声。
楼内的客人已经清空,只剩下楼内的人,和站在门口抱着一个人的公子。分两推了推钺,说了句“还不快走,等着我把你扔出去吗”
“分两。”霄默警告一声,快速的走下楼来,在钺还没有表态前,跪在地上,“请爷原谅分两的无心之过”
不止分两,连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的忘记了反应。
钺看着霄默,淡淡的说道“霄默你培养的好人”
钺一说完,在场的人异口同声的咦了声,霄默这个名字,只有楼内部分的人知道,只属于天绝阁的人才知道,而在外人面前,楼主不叫霄默,叫天晓。
“请爷饶命”霄默有些惶恐的说。
分两对于钺的话,没什么反应,到是觉得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楼主,感觉他好像很怕眼前的这个小公子一样。
“楼主,你怎么了,”他想把他扶起来,可是分两扶了半天,也不见得楼主起来。
“你自己看着办,”钺冷冷的望了霄默一眼,“替我准备个房间。”
无若没有必要,他是不想来红楼,只不过红楼离得比较近点,而且他也来该管管他们了。看他带出的,都是些什么人。
“是。”霄默毕恭毕敬的说,让在场的几个惊讶不已。全在心里猜测,这个公子是什么人,怎么感觉楼主很怕他,而且很尊敬他。
溪流的病在千面的治疗下没什么大碍,这让钺也放心了下,钺对着跪在地上的几人点了下头,对着霄默说“这两年来,你就给爷这么一个分属”
“爷”霄默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那个分两,爷就交给你处置。”
“爷,请你饶了分两一命,如若爷能宽大处理,霄默愿替他受过。”
钺冷笑一声,刚要说话,门被人一脚踢开,分两恕气冲冲的走过来,把跪在地上的霄默强行拽起,指着钺说“你是什么人,什么处置的,还有霄默哥哥,你说什么替我受过,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别理他“
“啪――”霄默的这一巴掌,来得太过突然了,这一声响动,让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分两捂着自己被打的脸,不敢置信。
“分两,不许胡说。”对于这个自己捡回来,当成自己亲弟弟般的人,霄默很认真的说,他不想惹恕了主子,分两不会知道,这一巴掌,自己打得也疼也难受。
“凭什么,他是什么人,我又没胡说,你为什么打我”分两一连串的问题问出,看着钺的眼透出愤愤不平。
钺看着他,冷冷的回答“凭我是你们的主子,凭我是天绝阁的阁主。”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完,马上发上来了,水墨是乖娃
82、第77章,献舞
霄默说,他真的把分两当成弟弟般,很奇怪的是,因为这一句话后,主子并没有杀了分两,只是对霄默说,管好你的弟弟。
霄默听不出他这句话所包含的意思,却也暗自庆幸分两能保住小命。
“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钺转移话题,霄默立刻汇报道“八王爷,死状恐怖的消息,已经传播了下去,不出一个时辰,便能传遍了整个赕临,可是主子,为何要这么做“
钺喝了口茶,淡淡的说“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不然只会被压下去,而且这消息,也许以后会是一个不错的借用。”
钺说得模棱两可,霄默不去追问,又说“五日后将是西虎王的生辰。”
“那老不死多大了”钺问,看到霄默对他比了个数字,惊讶“才五十”
“是,听说离王正在选秀一批舞姬,进宫献舞。”
“哦是吗”钺在杯沿画圈的手停下来,惊讶的问了声。“这样呀”
舞姬呀,好像挺好玩的样子,如果让五哥知道宫阙净以舞姬的身份到他身边,他会怎么想,是嫌弃他这个弟弟,还是怎么样
想到这样,也挺不错,在霄默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钺便向外走去。
宫阙魑无意识的翻着送过来的舞姬画卷,八弟的事情已经让他觉得烦到够顶,谁还会有心情去看这一些的舞蹈,可就算是不乐意,父王已经发出邀请,各国使者都会前来西虎,宴还是要照扮,这舞还是要选择。
一批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跳得舞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什么新意,魑正想挥手结束这种无聊的选择。
突听着一声清脆的鸟叫,仔细听去却是笛子的演奏。
然后从四面八方,响起轻碎的铃儿声,从远至近,十几个男子,穿着锦锣绸纱,手上五彩的丝带,随风飘动,如同仙人下凡一般。
其中一人,身穿黄色衣衫,蕾丝云边,手中的笛子微微旋转,而后笛子被放在了唇边,优雅清碎的声音便直直的透入心肺。
像至身在一大片的竹林里,心情神轻气爽。
只是那个笛曲,魑听着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直到那一段低沉清润的声音传来。那一段的读白,让魑瞬间的白了脸。
“山间流水丛丛落,白云深处有人家,古风何处觅知音,一壶酒罢琴瑟鸣,雁鸟南飞冬寒至,枫华几处验红尘,潇潇风雨几度眠,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