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也很想当一个侠女。或者是这一类威风凛凛的将军,指挥千军万马,该是怎样的气场和震憾。
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原本还在跟自己大讲柳木青的事,但渐渐的声音却小了下去,直到怀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钺的笑脸才慢慢的放下。
闭上眼,他把那些资料深深的刻入脑子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一个武将,他应该不需要花费多少的时间。
脑子里想像着将军该有的样子,魁梧,大块,黑皮浓眉,说话大声大气。
然而当真正看到柳木青的时候,钺的眼睛还是张大了下,眼前的人没有魁梧的身体,也没有浓眉大眼,有的只是一八几的个头,剑气凌波的一个人。
现实跟想像果真相差很多,柳木青打量着眼前的人,下人回报说有个自称末问的人,带着三王子前来拜访。
还以为是怎样的人,待见到时着实的吃了一惊,眼前的人白衣飘逸,俊脸如桃,如流离比锁玉,但当他看到他怀里安甜入睡的人时,突然向下跪去。
嘴里喊道“为臣参见三殿下。”
钺无语,人都睡着,他这是跪给谁看呀看他还跪在地上,再看看怀里还睡着的人,单手一扶,轻声道“将军何须如此多理,三殿下未醒,在下就斗胆替三殿下免了将军的礼。”
继而又道“将军是想让在下就这么抱着殿下,在外站着”
听到他的问话,柳木青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忽感不好意思,伸手“恕在下无礼,公子请”
“将军请。”钺微微一笑,让柳木青先行进门,他看到柳木青微露惊讶的表情,而后就是认同,是的,这就是在细节上的注意,一是礼貌,二是留下好印象。
他们说话的间隙,稀微微转醒,张开眼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哪里”
钺抱着他边走边回答“在柳将军的府上。”
稀嗯了声,听到旁边柳木青的问安声“为臣见过三殿下。”
稀转头,突然挣扎起来,钺暗笑,现在才来摆殿下的谱,是不是太晚了点。钺突然恶意了下,微微的抱紧了想挣扎的少年。
耳边传来少年恼羞成怒的声音“净,放我下来。”
钺哈哈一笑,看到还跪在地上的柳木青一眼,突然低头在稀的额头亲吻了下,似是认真的道“是的,殿下。”
被放下来的少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哗―的红起,看着一脸笑意映然的人,瞪了一眼,然后看到某人似意还跪在地上的人,稀咬牙切齿,却又找不出什么骂语来。只好先走过去,扶起柳木青,“柳将军不必多礼,是本殿下突然造访,打扰将军才是。”
柳木青哈哈一笑“殿下说笑了,殿下能来为臣府邸,这是为臣的荣幸,何来打扰之说。”
钺也笑笑,看着稀有模有样的样子,双手怀胸,一片的安逸详和。
晨风微凉,稀大概受了寒,又咳嗽了起来,背后传来轻轻的拍打声。
“这殿下怎么了”柳木青关切的问。
“咳咳没事咳”稀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想压制咳嗽,可是好像没有用处。钺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披肩拿下来,披在了稀的身上,抬头对上柳木青惊讶的脸。
他忘记了,稀是南雀国的三王子,而他只不过是个平民。与三王子这么亲密,果真是让人怀疑呀。
“咳没事,只不过是受了些风寒,让将军担心了。”稀终于顺了顺气开口。
看他咳的厉害,柳木青道“让为臣去请御医过来。”
稀还没开口,钺已接口“还是由将军把殿下送回宫中,殿下的身子需要好好调理。”
“为什么”稀开口询问。
“殿下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王上了吧,想必王上也很想念殿下。殿下应该先回宫报一下平安,再者”钺皱眉了下“殿下的病,恐怕也只有宫中的御医能治疗,这病再也耽搁不得。”
这个理由于情于理,柳木青点头附合,“为臣这就去叫人准备。”
待他走远,稀问“净,那么你呢”
钺笑着纠正眼前的少年“稀,从现在开始,你是殿下,而我叫末问。”
“未问”稀重复,又问“我不懂。为什么”
很自然的摸了摸他的头,“不懂没关系,只要你记着,以后叫我末问,净这个名字,你要忘记。”
“可是”稀不能理解。
看着少年欲言又止的样子,钺笑笑“省了不少麻烦,殿下也不希望我有什么意外吧”
稀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刹白了下,然后缓缓的摇头。
钺
听到净的声音,钺愣了下接口南雀国宫中,存在了哪几个人,净,你不说,我也知道,想必我们殿下也知道,谁不希望宫阙净的出现谁又希望宫阙净能够出现钺冷哼了声不过我想,希望我不出现的人多得是。
钺,如果你想知道我原来的事,我可以
打断净的话,不用,我说过我想知道的事,我会自己去了解,净那段记忆你需要沉封
钺你,我可以说的,你又何必非要自己去查,问我不是最直接吗
你想说多此一举吗,可是净钺叹了口气从你那知道的只有你的事情,我需要知道是全部,以旁人的角度来查,事情会更加清楚,而且我不希望你再回忆那一段记忆,如果是痛,能忘便忘记吧
对于钺的体贴,净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如果可以,如果钺需要知道,他可以再去回忆那段黑暗的不堪,可是他却坚决的不让自己回忆,这一个人呀
稀张了张嘴,缓缓的开口“你是不愿意随我进宫吗”
钺看着少年有些苍白的脸,抚了抚他额头前的流海,胜是宠爱般的解释“等这些事情解决完,我会去宫里找你的。”
“真的”稀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自然。”钺点头,他当然要去宫里,那一个曾经让净痛楚的地方,他只知道那个太子把净给压倒了,可是有太多问题,一,净不是西虎国的王子吗为什么会在南雀二,他与那太子又是怎么回事三,为何最后净会在北武四,稀曾经说过,他与净分别了六年,这六年净在哪里好吧,他有太多的问题了。
但他知道,甚至太过肯定的是,这一个南雀国给予净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快乐。
“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为臣已派人先行回宫禀报。”柳木青行礼,突然觉得那站在三殿下旁边的人,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觉得他站在三殿下旁边合情合理。是什么他一时说不上来。
稀望着钺,见他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便随着柳木青往外走。
钺却突然开口“柳将军请留步。”
柳木青回头“末公子可有事”
无事我留你下来做什么钺暗叹,回答的话却是礼貌的“将军难道不想问,殿下的伤是从何而来”
钺看到柳木青的脸闪过一丝异样,随后听到他笃定的声音“末公子请随我来。”
第42章,有仇必报
柳府会客厅内,柳木青一句子话不说,只是盯着钺瞧,钺坦然自若的喝起茶来。
他知道柳木青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南雀三王子为何会一人到在南雀又为何会险身逍遥楼他这个末问又是谁对于南雀国三王子信任的莫明,哎呀,是挺让人怀疑的。可是那又怎样
他的理由天衣无逢,呸―――何情何理道让他自己都觉得感动。
南雀国队中途遇袭,全军覆灭,三王子也身受重伤,幸好遇见游侠公子救他性命,护他周全。又因悉心照顾,三王子自然而然对于救命恩人的他信任非常。本应该护送三王子回南雀,却因突然有事,只帮了三王子雇了马车给了盘缠,怎会料得在逍遥楼里,再会遇到他,救他脱离苦海。钺把自己的形象定义在了救命恩人的份上。
柳木青对于这个理由存在着怀疑,盯着钺的眼睛平静的问“末公子为何会去逍遥楼”
钺“噗―-”的把还没来得及喝下去的茶,一口喷了出来,好笑的道“将军是在开玩笑吗我是个男人,男人去妓院当然是去风流快活的,将军不会以为我是去找人的吧还是去喝茶的”
意示到自己问话的傻气,柳木青尴尬了下,其实他是没想到如此温水如兰的少年,去如此烟花之地,明明是不圣大雅的话语,这人说出来却行云如水,自然非常。怪异――――
“那你怎知他是王子”继续怀疑的问。
钺笑回答“所以请将军来确认不是吗”
柳木青一时语塞,明明自己占有主动权,可到了最后,少年不过才一句话的事,倒把自己变得犯了傻,柳木青暗自在心里感叹,好厉害的少年。
“看末公子不像是我国之人,请问末公子家住何处家中可还有其他人各做什么”
对于柳木青一连串的问话,少年捂嘴明笑“将军是想做个红媒是把谁家姑娘许配与我”此话一出,让柳木青愣了下,随后突然红了脸,自己这么个问话,倒还真像是媒婆。但转念一想,这人出现的有些蹊跷,不问清楚,怕不利。
两次三殿下遇险,这人都在,难道
仿佛知道他心里所想,钺早他一步开口询问“将军不会是怀疑我设计,将军所想,这怎会有如此之巧”
被人说中,柳木青的脸好不到哪去,暗许自己,这少年小瞧不得。
“末问只不过是个无名小辈,喜欢浒山玩水,救三王子纯粹是江湖之气做祟。”喝了一口茶接着说“将军怀疑也并不为过,只是,我与三王子非亲非故,为何要设计他,再者将军也看到三王子对我的信任,当然将军也可认为是我耍了什么手段,殿下是被我所蒙蔽”钺突然闭了口。
柳木青拿着茶杯的手微愣了下,放下茶杯询问“末公子看上去还未到及冠之年,怎会有如此修为,能救得三殿下安全”
钺被茶怀挡住的嘴角微扬,一笔带过“师出无名,天赋异禀”
柳木青哈哈一笑,也没深究,又问“那么末公子说殿下的伤是”
“柳将军怕是没去过逍遥楼吧”钺的问话,让柳木青有些晕黑的脸突然闪现红润。逍遥楼是何地,柳木青清楚不过,少年的突然的问话,不会存在什么问题
“末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钺一笑,抿了口茶笑说“那么在下带将军去瞧瞧如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柳木青猛得站起身来,桌上的茶杯由于他的手袖被摔落在地,发出很清脆的声响。
钺淡淡的望了一眼,想必这个将军想像成自己带他去逍遥楼是想寻欢作乐的,南雀国的八威将军也不过如此,起身“如果将军想要知道殿下身上的伤从何而来,将军就不会觉得在下是在开玩笑。”
听到他的话,看着那已向外走的人,柳木青出声阻止“末公子请留步。”
钺没有转身,停了步,突然笑而问道“那么将军是想随在下一同前去”
柳木青一时愣住,少年带笑的话语,充满了一份自信和坦荡。阳光下,仿佛被浮成一身金光的少年,有些美的任人晕眩。
逍遥楼内,颜小罗连滚带爬的闯进晴遥的房间,如果是平时,颜小罗绝对没有这个胆量,可是现在,事情仿佛让他们为之心慌,更多的是心凉。诺大的一个梁府,全府上下,包括下人丫鬟大大小小一百零八口,在一夜之间被人灭口。整个梁府在一片火海之中,烧为灰尽。而旁边的居所,根本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早上一起来,便看到满地的灰尘与死尸。
“混蛋,谁准你擅闯我房间的。“晴遥懒懒的样子,显然还没苏醒,说出的话却冷硬狠绝“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颜小罗啊呀呀的怪叫“我的爷呀,我的狗命不重要,再不起来,连你的命都会没的。”
“这话什么意思”晴遥边穿衣服边问。
“什么意思,这么大的事情你还睡得着,我真是佩服。”
话还没讲完,有什么东西直接朝他的脸飞去,颜小罗快速的闪开,才发现那是一权金钗,暗自庆幸当中,却听到晴遥不耐烦的声音“说重点。”
“你不知道,梁昆云那只色鬼,昨天晚上被人灭了。”
“灭了”从里层走出来的晴遥,一身的火红,带着一抹的妖气,带着一丝的艳丽。美丽的如同牡丹,国色天香。
看到颜小罗惊艳的表情,猛敲了他头一下,严肃的问“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梁府被人一夜之间灭了。”颜小罗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带了恐惧。
“小西呢”这是晴遥下意识的问话。
颜小罗一愣,然后摇头“恐怕也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晴遥愣了愣,还来及叹息,门外却响起了不同寻常的叫喊。颜小罗惊讶了下,丢下一句“我去看看。”便跑出了门。
晴遥理了理自己的青丝,突然低低的叫了声“小西。”
颜小罗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晴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快速的出门,来到前厅的时候,才发现一队的军兵。坐在席中的人,却是南雀八威将军――柳木青。
颜小罗被制压的站在一旁边,晴遥暗自让自己冷静了下,走下楼台。
“柳将军前来逍遥楼,不知所谓何事”
见颜小罗要开口,晴遥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逍遥楼不愧是南雀第一的青楼,美人倍出呀”听到这一声润体通玉的声音,晴遥转头,便看到了那坐在一旁边怡然自得喝茶的白衣少年。
柳木青淡淡的望了一眼,如果说晴遥是株牡丹,那坐在那的人,就是芙蓉,一个红艳如丝,一个纯净如水。
“柳将军,如此清晨前来,所谓何事”晴遥可不认为这么一大堆的官兵是来喝茶的。而且还出现了八威将军。
“当然是来查封逍遥楼的。”柳木青还没开口,那坐着的人却理所当然的道。
“将军”晴遥不解的问“我等又没犯法,为何要查封我逍遥楼”
“遥主好健忘呀,”那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昨儿个拍卖的宝贝,五千两这个价可少了太多了。”
对于他的话,在场的几个人都惨白了脸,晴遥倒还有理解,但是柳木青,主要是因为钺已经告诉过他,这昨天拍卖的宝贝不是什么,而是他们南雀国堂堂的三王子――星宿稀。
不惨白才怪,看着晴遥变化不断的眼,钺的笑意大大增加,“遥主怎么不问问我,那宝贝到底能值多少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晴遥没开口,一旁的颜小罗倒插嘴了。
可是话还没说完,已被人一巴掌打倒在地,那纤纤如柳的少年,却毫不留情的下手。“你们遥主没嘴吗用得着你来开口”
“这位公子,有什么你冲着我晴遥来,何必为难他”
“为难”钺咯咯一笑,然后转为阴冷“杀了他都不为过,何况只是一个巴掌。”
晴遥生气的样子,却没有发作,只是对着柳木青道“将军,你如果要判刑,让晴遥也死个明白。”
柳木青铁青的脸站起来,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颜小罗,一挥手,晴遥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人拿下。
“将军,你这是何意晴遥犯了什么罪”
“你说你犯了什么罪”谁都没有说话,开口说话的人,从门外缓缓的走进来。一身金黄游龙,贵气耀眼。
看着缓步而来的少年,晴遥情不自禁的开口“小西”
却看到那一层的官兵连带柳木青齐齐的下跪,嘴里恭敬的喊道“参见三殿下。”
晴空霹雳,晴遥和颜小罗愣在当场。
稀坐下来,看到晴遥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苦笑了下。“难得我们又见面。”
“小西你”
晴遥的话被人打断,柳木青铁青着一张脸,怒斥“大胆,三殿下的名可是你等随便能叫的。”
晴遥因为这一句斥责,恍然如梦。轮到他自己苦笑,他终于知道为何梁府会在一夜之间被人灭口,他们把南雀国三王子当成小倌随意买卖,如此巨大的罪,死算是便宜了。
柳木青一挥手,官兵们便四下抓捕,有的人还在睡梦中做着美梦,被衣衫不整个带出来的时候,还一脸的茫然。
而这一批人,全在这死亡名单里面。
“小西,不,不三殿下,你不能这么对我们,你想想你的命还是遥主救的,如果没有他,你早就死了,”
颜小罗的话还没说完,胸口的剑已让他截止。钺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多嘴。”
稀的脸因为这一份的鲜红有些难看,柳木青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挥了挥手,对着稀请示“可是,所有人都带走”
稀没有回答,轻轻的咳嗽着,钺淡淡的道“不仅是逍遥楼内所有的人,包括支撑这个逍遥楼的后台的人,将军也该去拜访一下。”
少年的狠绝让柳木青皱起眉,没想到他会动手杀人,而且也没想到如此面不改色。询问的看向殿下,见他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他这一点头,死的就是几十条的人命。
第43章,难得放纵
走出逍遥楼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稀想起自己倒在逍遥楼时的情景。有些触景生情,披风下的手被人轻轻的握住,手与手之间传递的温暖,让稀突然感觉到很幸福。
“净,我做错了吗”
放开他的手,钺摇头“不是你残忍,而是现实告诉你必须这么做。”
“可是这么做,就不怕”稀是想说这么做,自己的事情不都会被别人知晓吗他堂堂的三殿下,竟会沦落到逍遥楼,还被人当成了拍卖之物拍卖了出去。
却听到旁边的人自信的话语“放心,没有人会知道,知道的人也不会说出去,以此之事,你明天向王上恩请,册封为王吧”
“为什么我不懂,净”稀从来没有想过出府为王,再者他也没到封王的年龄。
“稀,宫中的尔虞我诈实在不适合你,没到年龄也可以破例,今天的事,只是让曾经欺负过你,或者想要欺负你的人提个醒。”
“什么意思”稀越发不明白了。
“你不知道吗这逍遥楼的后台之人,是你那弟弟,星宿藜。”
“你是说逍遥楼是四弟的”稀一脸的茫然。
钺真有种被打败的感觉,你就是被人欺负的主,连你那弟弟都有自己的地盘,而你呢,如果让他知道你这三哥在他地盘上被人当成宝贝拍卖,你还有什么脸面在宫中混小白痴。
“既然是四弟的,为什么要查封呢而且以什么理由”
“理由”钺淡淡的一笑“要查封个青楼还需要什么理由”
这就是钺的回答,烟花之地败坏之风,随便一条理由都能查封了它,再者官府查封无理由也没人会过问。
“可是如果四弟问我的话”稀为难的看着钺。
钺一翻白眼,我的天,你家四弟会跟你一样笨吗如果让你老子知道,自己的儿子开起青楼来,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他不会问你,如果问你,你就直接说,”钺在他耳边低语了句,稀抬头询问“这样好吗”
钺你跟稀说了什么心里传来净好奇的问话
我跟他说,如果被问,他就说原来那青楼是四弟的逍遥楼的楼主倒是长得美艳,难怪四弟如此忠情于逍遥楼了,想必是天天去得吧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钺无语,丢了句两只善良的猪
“还有”钺又在稀耳边交待了句,刚巧看到随后出门的柳木青。
稀对着柳木青吩咐“柳将军,末公子先在你府上入住,七天后父王要为我过生辰,你同末公子一起进宫吧。”
柳木青看了一眼钺,点头,领命“为臣领命。”
稀点点头,看了眼钺,便上车离开。
“末公子是打算留在南雀国”柳木青与钺骑马,并肩而行。
“是呀,殿下说如果要走过完他的生辰”还有七天,还有七天就是稀十四岁的生辰了。
钺坐在湖边,闲情逸致的拿着笔,古代的毛笔还真是麻烦。随手折断,就着墨拿圆珠笔的握法写起字来。
钺
被叫到的钺一愣,随后回答净,怎么了
你的握笔方法你怎么把笔给折断了这样还怎么写字呢
对于净充满好奇的声音,钺呵呵一笑没有办法,毛笔字我不会写,只好这样了
下次我教你净冲口而出,随后有些苦笑,笑自己的傻劲。他怎么可能去教钺呢他连现在自己的存在都觉得是很怪异。
钺其实很想敲净的小脑瓜又在胡思乱想也许是对净,也对是对自己,放下手中的笔,钺喃喃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们能以新的躯体面对面。”
可能吗净根本不敢相信的问。
净,怎的不能,有我,有尘寒,便有这个可能。净,如果你想便有可能,那么就以此为你生存下去的希望吧如果我们相见能使你有活下去的勇气,那么净,我愿为了这个愿望付出一切。
好简单的一个字,却很坚定的从净的口中说出。
钺欣慰的笑了笑,突而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叫喊声。一时兴趣,扔下手中的笔,快步朝那里走去。
教场上,五六个军士,身挥盔甲,怕是刚从练兵场下来。看他们的身装,应该都是将领。钺很好奇的走进几步,看到正中柳木青与一彪榜大汉正相到对望。
原来正在比武,兴趣十足的看着,二分钟后,钺看着还是摆降式的两个人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们到底还比不比”
听到他的问话,有人回头道“小娃儿懂什么,他们这是探闻虚实,不懂武的人懂不了,你还是抱着你的书本苦读去吧。”
钺翻白眼,随后转身要走。
却见那摆降式的柳木青收回手势,对着钺热情的喊道“末公子,来来来,刚好我俩比划比划。”
那刚才说钺的人惊讶了下,问“怎么,这小娃儿会武功”
柳木青哈哈一笑,“梁宏,你这就小瞧人了吧,末公子的能力可不是外表所看得出的。”
梁宏更为惊讶,东瞧西瞧了下,疑惑的开口“老大,你在开玩笑吧这小娃儿有这么厉害吗”
这话惹得钺不高兴了,怎么着,他就这么着让人看得弱了
尽管他在心里怎么鄙视,不过自己也不会去计较了,没办法大度嘛。
“来来来,比过就知道。”头发有些微红的大汉叫道,一副欲欲试探的表情。
柳木青眉带骨笑“去去去,我还没跟末公子比过,末公子可否赏脸”
人家都这么说了,钺耸耸肩,其实说实话什么武功他压根儿不会,凭的只是世界万物的运行,但是就足已成为他们口中所说的武林高手。
柳木青刚摆开降势,那句“请末公子赐教”的最后一个音还没落,只觉胸口一降疼痛,还没反应过来,人已倒在地上。
对面的人何时动的手,根本没人察觉。
柳木青本还客客气气的脸,此时也破口大骂“卑鄙,我还没准备好,你暗地偷袭,不觉得有失君子之道吗”
钺最讨厌一副君子样的人,打就打摆什么排场。又听着几位观战的人叫骂,钺冷冷的道“出其不易,才能攻其不备。战场上,敌人不会等你们摆什么架势,如若不能一招解决,死得也许会是自己。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们不明白吗”
少年突然来的气势,竟有一种千军万马为我挥下的霸气。梁宏等人一时竟有些招架不住,柳木青忘记自己的疼痛,反复回想着少年的话,却是醍醐灌顶了下。
“可这不是战场呀”有人小声的低咕了句,却突然奇怪于自己干嘛怕这小子。
“别忘了你们的身份,”钺回头“切磋比武,要得不是你们的架势,如若你们想提高自己的战斗力,就该把每一次的比试做为一场战争,摆这么多的空架势,你们以为是比武招亲吗”
明明严厉的话,却在最后一句硬生生的转了弯口,柳木青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边说边站起来“骂得好,骂得好。”
梁宏他们同时大笑,钺无语了下,这批人是不是傻了
却听得柳木青道,“我等从没有想过此道理,末小弟这一拳打得好,骂得也好。”
对于柳木青突然改变的称呼钺微微惊讶了下,随后坦然,这就是这批武将们的真实。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像某些文人表面君子背后小人。所以他宁可和武人比蛮力,也不便同文人拼阴谋。
“来来,今儿个高兴,我请客,大家一起喝酒。”柳木青大手一挥,便率先走人。
钺还待立了会,有人一下拍在他的肩头,那个力量让钺吃痛的轻叫了声,梁宏大大咧咧的道“末小弟,走。”
“你们去吧,我不会喝酒。”他是真的不会喝酒,不过好像没人相信。
有人接口“说什么胡话呢,不会喝酒还算个男人嘛,末小弟,走走,今儿个我们不醉不归。”
钺的不字还没发出音呢,那一批人就已完全无视他决定的样,半推半拉的把他拖到了亭内。
钺是被人硬拉着去喝酒的,很郁闷的发现,他就是一下子被变成了这批汉子的小弟,看着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几人,突然间也有一种豪气万丈的感觉,对着向自己敬得不亦热呼的几个人,一咬牙,大喊了声“干。”
便一闭眼,把那碗烧红火辣的酒给灌了进去。
晕晕呼呼间,钺想起了很符合现在感觉的一句诗酒酣忘却身为客,意欲元同送者归
第44章,学习什么是阴谋
喝酒的后遗症就是醒来的时候,感觉那头就不是自己的了。钺摇晃了下,感觉整个头要掉下来。
人还难受的要命,恍惚间他仿佛还看到了宁儿,那个小丫头,不知道嫁到东龙过得怎么样
净,你也想宁儿了吧钺笑问,等到净的回应。那好,明天,七天后我们去东龙,看看宁儿
净戏谑道还有那个东宣祈
净净居然会调笑自己,钺无可奈何,还有一点点窘迫
净开怀的一笑,带着一份的调皮钺喜欢的人,净也会喜欢的。
对于他莫名其妙的话,钺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一个人,所说的喜欢只是单纯的是爱屋及乌吧,他甚至都不问这一个人是好是坏。
傻,净钺只能这么说,起来拍拍自己的头,听到门外有人喊“末公子,三殿下在柳亭等你,因为公子还没起来,殿下又不让奴婢们叫醒公子,可是现下时辰”
望了眼窗外,现在应该是十一点多了,对着门外左右为难的人说了声“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钺匆匆洗漱了下,就往柳亭走。看到稀趴在桌上百般无聊的背影,皱起了眉。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稀回头,看到来人,脸色雀跃的道“末问你醒了吗”
钺没答,只是头晕的抚了抚头,坐下来。
“末问,你怎么了,头还痛吗”少掉巧小的手轻轻的抚上钺的头,替他不轻不重的按摩着。
得到缓解的钺握了握少年的手,随后放开,倒了杯茶给稀,随口问“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少年肢着下巴,开始算时辰“不是很晚啦,辰时啦,我吃了早饭就过来了。”
辰时北京时间07时至09时,扯了扯嘴角,钺头又开始混了。“殿下”
“什么事,末问”稀很自然的接口。
对于稀越叫越顺口的“末问”两字,钺感叹,接受能力就是好呀
“殿下,一天之内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