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医,不动手脚,你哪会乖乖的。”
莫候君询问的望了眼钺,千面居然好不保留的把自己的身份跟他们说。却见钺摇头,无所谓,神医本就没什么奇怪的,千面虽然爱玩,但对于天绝阁他还有分寸在。
“你给我滚”指着门口,这个“滚”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青衫人低笑,能让玄夜这么没表情的人一下子多了几份表情,能让他发火的人,还真是不同人。
“小夜夜,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可以赶人家走呢,再说我下的药,除了我之外可是没人能解的。”好不夸张的下威胁。
“你”玄夜本就冰寒的脸,在他这话后变得更为寒冬。
有另一个笑声响起,带着淡而清的问题,玄夜和青衫人抬头的时候便看到了那一股清泉。
“在下莫候君。”慢步的走到床边塌外,对着玄夜说道,然后转过身去微微的向着旁的青衫之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莫大人客气了。”玄夜一愣,然后恢复到原先的平冷上。
“玄国师的伤怎样”带关心的问道。
玄夜淡清的道“让莫大人费心了,小伤而已。”
他还未说完,千面就接口怪叫“什么小伤啦,小伤不治好的话,也会变成大伤的,你呀,来来来,你要多休息。”
“你”玄夜气愤莫名,那眼里的寒意更胜,却浇不失千面的热情火焰。
“国师便好好休息吧,有劳南宫先生了。”那青衫之人微微颔首,然后不理会玄夜望向他愤慨的眼神,对着一旁的莫候君道“在下与莫大人饮此一杯可否”
“自然是好,那我就不打扰国师休息了。”
于是两人在无视于玄夜的无奈和千面的得意强烈对照情绪下,出了房门。
第22章,在心口曾经的痛
这人便由子蕴去了解吧,在出了门后,钺便向着另一处而去。
“上哪去”扶住冲过头的人,钺已恢复了自身的打扮。
“净,你上哪去了我到处找你。”稀的语气怕是他突然不见。
“找我有事”钺望着他问,然后见他摇头,显然看到自己放下心来,微微一笑“你也无事的话,出去走走吧。”
咦净说要出去走走稀一时有些受宠若惊般,在微愣之后,便高兴的随后跟上了已先走一步的人。
漫无目的走着,稀的心情很好,一直说着话,有时偷偷的去望净,见他只是淡笑着听着,便又高兴的说起来,无非只是小时候他们俩的事,活在过去记忆的小鬼。他不出声阻止,只是因为净想回忆。
稀正说得起劲,偶然的望到前面缓步而过来的两人,在皱眉之后,便拉着净往回转身。
“上哪去”稀还没走几步,手就被人拉住。
“放手。”恼怒的吐出这两个字,使劲的甩掉那拉住自己的手。
钺有些惊讶,一直温柔待笑的稀,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在子蕴眼里看到相同的疑问好奇。那青衫人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只是抓紧了眼前之人乱动的手。
“一看见我就跑吗”依旧带笑的问。
“我哪有跑。”稀不悦的反驳,努力甩着他的手。
“没跑”笑意又上扬了几分“你是在怕我吗”
“我才不怕你,该死,放手。”稀的手有些红了,但依旧倔强的不服气。
“稀。”有些无奈的开口,“我可是为了你才来北武的,你就这么对我”
“那是你的事。”稀完全不领情的道,被抓紧的手隐隐的痛楚开始传递上来,让他忍不住吃痛的叫了声。
听到他的叫声,青衫之人终于放开了他,抓紧他的手,改为摸他的头。看到稀侧头躲过竟也不恼。
“你一个人前来,知不知道会让别人担心的”青衫之人摇头,对着稀却没有责怪之意。
“谁会担心我”有些冷哼的转过头去。
“小孩子脾气。”青衫之人笑着说,然后摸了摸稀的头。
“别碰我。”稀打掉他的手,怒瞪。
这两人仿佛是完全忘记了这地方不只他们两个人,这对话钺有些兴味的瞧着,看来有许多值得深探的东西了。
“稀,赶快回去吧,我替你准备好了,明天就走。”
等青衫之人一说完,就听到稀怒吼的声音“宣凰流,你就是爱自以为是,你跟他根本就是一伙的。”
姓宣凰寻问的望向子蕴,见他对自己点头,哦,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望着有些争持的两人,气氛有些诡异。
对着子蕴点点头,还是不易打扰人家叙旧呀。正当他想走人的时候,稀突然拉住他。
“净,你要去哪”
听到他的问话,宣凰流细长的双眼探索般的转向钺。
那眼里有惊艳也有怀疑,但是却没有询问。
“莫大人邀我去他府上做客。”把眼瞄向一旁的人,自然的接收到钺的信息。
莫候君马上微笑着接口“三王子不介意吧”
“哦不不会”稀摇头,他根本就没有介意的权力,他不是净的谁,也如同净不是他的谁一样。
“那么,就不打扰两位王子叙旧了。”莫候君告辞道,便随着点头示意完的钺向殿外走去。
“已经走远了。”稀对着净离开的方向望着,直到听到耳边传来的一声嘲笑般的声音。回头瞪了一眼宣凰流,便不再理他。
“上哪去”拉住欲离开的人。
“不用你管。”稀甩开他的手,有些生气。
“稀,”宣凰流有些无奈的声音“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稀望着他,慢慢的摇了摇头。
“你一个人说要来北武,就是因为他吗”
稀摇头又点头,来的时候他只是想去看一下,去看一下那一座雪山,如同他的心情一样冰封沉静,也如同那人一样纯洁神韵。
他是没有想到会碰上净,真的没有,上天还是对自己眷恋的。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只是他不敢报太大的希望,希望太大,也许结果越让人难过。
稀一下子没了话语,低下头去,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他伤害净的。”
“你以为我会跟他说”宣凰流有些好笑的问。
“你们本来就是师出同门。”稀有些无奈的阐述事实,“不然你又何必一次次的帮他”
“那是因为”
“不用跟我解释,你们总有理由。”稀摇头,打断流要解释的理由,不想听下去,“我要去找净了。”
“稀,我们很久没见面了,留下来陪我聊会天吧。”仿佛有些请求。
稀迟疑了一下,然后放开了他的手“我跟他分别了六年。”
六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却真的很长,时间会忘记一切吗,却只是延长了思念。那一份感情便在他消失后越埋越深,学会了隐藏,当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很沉重。
“稀,你”
少年眼里闪过的灰色,是不属于他年龄的伤痛。曾已何时,那围着他转的无忧无虑的小孩,也已长大。
“如果你要告诉他,那便告诉吧,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他,就算是哥哥也不行。”宣凰流第一次看到稀眼里的认真。
“以为能忘记”宣凰流叹了口气,摸了摸稀的头,带着从来没改变的宠溺。
“忘不了,怎能忘记,所有人都瞒着我,如果不是我听到宫人们小声的议论。我怎会知道,父王跟哥哥打算一辈子瞒着我吗你不是也知道吗你却和着他们一起瞒我,流哥哥,连你都要骗我。”
稀回想那时,扭过头去,不让宣凰流看到眼里的泪水,他好像依旧没有学会坚强。净,会不会笑自己
“稀”想要把他拥在怀里,却被他躲开了。
“我要去找净。”推开他,向着宫外跑去。
有些苦笑,本想安慰他抬起的手缓缓的放下,流望着向外跑去的少年,有些失神
漫天飘满着白色的花瓣,躺下树下的男子正闭着眼休寝。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原本琉璃的眼睛,满面的满足之感。偶尔因为花瓣的掉落,使得原本柔美的脸更为明朗。这一份舒适与安宁,让望着他睡觉的少年,也感觉满足。
少年轻轻的拿掉飘落在他脸上的花瓣,支着下巴,望着那张睡脸发呆。
莫候君进去的时候,便看到这副景象,少年的嘴角一直挂着满足的微笑,痴痴的望着睡在躺椅上的人。
有风吹过,吹落了一树的花瓣,也吹落了一地的温柔。
本不想打扰这份宁静,望了望西下的太阳,慢慢走过去。
“三王子,吃饭了。”
直到耳边想起声音,稀才回过神来,没有回头,只是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依旧望着发呆。
“望着我便能饱吗”带笑的声音传来,那闭着的眼缓缓张开。
果不其然的看到稀羞红了脸,抬头望向子蕴,相视一笑。
“我不饿。”话一完,就听到肚子很不客气的抗议。
“哈”
稀红润的脸,又上扬了几分,头是越来越低。在听到爽朗的笑声音时,抬起头来,便看到净笑意满盈的脸。
一旁的莫大人正一副温和笑意的望着自己。
再次低下头,被人拥在怀里,净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就像新开的花儿,清新,舒服。
“稀,你的肚子比你诚实多了。”好笑的说,然后听到怀里低闷的传出一声。
“连你都笑我。”有些恼怒,又有些撒娇。
低头望着怀里,害羞不止的人,那脸上还留有稚气的味道,随口的问道“稀,今年几岁”怀里轻声传出一句“十三。”
“还未成长呀。”
听到净的话,稀不满的反驳“净也一样,才比我大三岁而已。”
钺一愣,然后微笑,净原来你也未成年呀,十六多么美好的年纪,你却然要自寻死路,有些叹息,又有些难过。
“净,你怎么了”原本笑意的脸,却闪过一丝的痛苦,稀关切的问。
也看到子蕴关心的眼神,摇头,然后又回复了原先的平静“走吧,我也饿了。”
稀原本还想问,但看到净不想说的样子,便也不再问了,由着净牵着自己的手走着。
夜已深便留在了子蕴的府上,睡梦中,便看到了净,依旧一副淡而定的表情,只是看到钺的到来,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钺才走近,便被净抱住,窝在钺怀里的净很温顺,现在的他不会抗拒钺的拥抱,但第一次主动接近他。
“怎么了”抬起他的头,轻声的询问。
净摇头,又窝回了钺的怀抱。他不答,钺也不问,只是抱着他,两人就这样无语的相拥着,直到净抱着自己的手用力了一下。
“钺,别难过,我很庆幸是这样的结果,”净的声音很平静,却让钺愣了一下。“这样我就能遇上你。”
“你听得到我和稀的对话”
“嗯。”净点头,然后抬起清纯的眼望他“稀很喜欢你。”
钺又一愣,然后刮了一下净挺立的鼻子,笑骂“小傻瓜,他喜欢的是你。”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是吗”净也笑,带着一丝的顽皮。
一直以来的净,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净也静,这样的他,多了一份童真与俏皮,像地心引力般吸引过去。
“那么净,我能不能吻我自己”钺有些贼贼的道,在净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轻扫了过去,怕吓着他,只是蜻蜓点水的吻。
净好久才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嘴,傻愣愣的看着一脸笑意上扬的钺。回想他的问话脸一热,有点点的无可奈何,有更多感动。
第23章,公子溪流
钺慢慢的睁开眼,清晨的风有些微凉,却使得有些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公子,你醒了”宁儿笑着问,然后打了水过去。
钺点点头,让宁儿洗漱了下。
望着宁儿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钺皱眉。“有什么事就说”
“啊”宁儿愣了愣,慢慢的摇了摇头,专心的给钺准备。
明明有事,干嘛装成没事样。
心里有些不舒服,那是来自净的吧。就算净不说,他也知道净希望宁儿能得到自由,能幸福。在那上似是牢笼的王府里,宁儿是贴身照顾净的,也只有宁儿才会真心的替柔弱的净心疼,难受。
也许那时候净没有能力,可是哥舒钺不是。净的希望他会一一的帮着实现,那么就从宁儿开始吧。
离亭落不远之外,便已听到那幽悠而起的琴声,仿佛飘渺远尘,又仿佛近在耳畔。虽说他不通什么音律,只是这琴音之中却感透出一份悲意。
阻止要上前禀报的木管家,莫候君挥了挥手,让木管家下去了。
看着钺静静不动的身影,突得说了一句“钺对溪流感兴趣”
“溪流”钺重复着这个名字,然后低语道“来人。”
他的身后立刻有一人现身,恭敬的道“阁主有何吩咐”
“我要溪流的资料。”
“是。”那人领了命,便转眼消失,仿佛只身于影子,又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慢步而行,对着身边的子蕴道“君流院,溪流,你说这两者之前有什么关系”
莫候君一愣,然后微笑,看着是有兴趣探询一下。
溪流是第一位住进君流院的公子
钺听到心里传出的话时,有惊愕,也有惊喜。
净
啊净显然也没发现,自己喃喃自语的话,钺竟可以感觉的到,也是,自己不也可以感觉到钺心里所想吗
“怎么了”见到钺突然闪现的惊愕,奇怪的问。
“没事,只是突然发现可以与净心灵交流。”钺笑笑,然后看到莫候君同样惊愕的表情。
溪流的琴音藐如仙月,浩王借着几杯酒,有些微醉,抬头看到站立在亭旁,似月如辉之人。似有旧时般,微笑语道“净,你来了”
因为他这话琴音和交谈声把断而止。
净淡淡的扫过一亭之人,最后扫向了坐于前的,那挺立的背影。
那月光下挺立而落的背影,缓缓的转过头来英气却又不失柔美。
很难想像,英气傲然与若柔纤丽能够同时存在。
微微侧身,让浩王本打算抚上钺脸上的手僵持了一下,浩王一愣,净从来都不会躲他。
耳边听到的一句话时措然的惊醒,“我与九王子贸然前来,有否打扰王爷与各位公子的雅兴
浩王的酒意在这“九王子”三个字下已经清醒。
望向净平淡无痕的脸,原本柔软的脸此刻却刻有一份飒然。
不是净,不是原来的净,他是西虎九王子宫阙净。
“莫大人客气了,”带着满心的苦涩笑着客套,在坐的所有人都一阵沉默,谁都感受的到浩王的失落。
净琉璃的眼却没有望见,只是静静的淡而无害的望向溪流。纤纤细身,却不失飘逸俊气,似流水浅溪,只是这样的人怎甘愿被缚于王爷之中,不该潇洒行风,漫步江湖吗
溪流有些惊讶的望着,净望向自己的眼中,那琉璃的眼闪烁出一抹紫色,他从来没看到过,虽短暂而逝。他却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溪流带着探询不解的眼神,让净浅笑。那转而恢复的平静,让钺心里暗自赞叹了下。
“来人”浩王刚喊出口,一旁的莫候君就开口“不用麻烦王爷,”
钺接口“我们就不打扰王爷家庭聚会了,我就开门见山说了。”
“何事”见到净的人其实他早该知晓他是为何而来。
明知顾问吗钺在心里冷笑,心里还有另一个叹气之声,那是净的。
既然他已经问出口了,他就不用客气了。钺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宁儿的卖身契,还有向王爷讨要一个人。”
“哦”后一个,倒让浩王始料未及。不知净所讲是何人
但见他也不回答,只是慢慢的把视线转向了错愕依旧的人身上,浩王及所有在场的公子片刻失去回应。
“溪流”浩王有些震惊,净为何要溪流溪流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为何”浩王不解的问,这想必是所有在坐之人的疑惑吧,他就好心的解释。
“我看上他了。”平淡无奇的一句话,让在场响起一阵抽气声,浩王端着杯的手,因为一颤而洒出了不少的酒。
“为何,净”这次换了溪流问。
见净只是看着他微笑,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淡默,然后听到他带笑的话语“溪流,你错了。”
“我错了”溪流重复,依旧不解。
“溪流,你应该称呼我为九王子。”
九王子浩王那保持着平衡的表情,在因为净纠正溪流叫法时,脸色瞬间的黑沉了几分。
“你这是何意”有些难言的问出口。
“王爷收了这么多位的公子,难道不明白是何意,要我明说吗”净依旧微笑的脸,伴随着压抑之下的不屑。
“为什么”因为净的话,溪流的脸色瞬然后变得惨白,浩王本不佳的脸色,不比溪流的好上多少。
“王爷把这几位公子请到府上的时候,可有为什么”相对平静的问话,没有丝毫掩饰着讽刺。
“净你”浩王竟有些无言以对。
“王爷舍不得吗”收敛了气势,扬起淡笑问道。
溪流望着谈笑风声的人,又慢慢的把头转向了浩王。浩王没有回答,气氛着实诡异起来,仿佛有些剑拔弩张。
“王爷如果不肯的话,我可就抢了。”带笑着说,却任谁都听得出那势在必得的霸气。
这是净吗那从来都是柔弱如柳的人,那连说话都带着怯怯音的人
见气氛诡异异常,一旁的莫候君开口缓解道“九王子开玩笑,王爷不要见怪”
却见钺异常认真的道“绝无玩笑”
本来想缓一下的莫候君,因为他这句认真的话,一时无语。谁都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浩王有些疲惫的道“如果溪流愿意,你便带走吧”
听到浩王的话,愣的不只是溪流一人,气氛又变得怪异起来。
然而所有人的不自然,并不包括气定神闲的人。拥住相对傻眼的溪流,便对着一直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浩王点头示意,随后便向外走。
莫候君立刻反应过来,行礼告退。
没走几步,怀里的人才反应过来,也许是本能的挣扎。
钺在他耳边低语道“溪流,别让我有机会,当众吻你。”
感觉怀里人儿的僵硬,低低的笑着,不理会身后之人无比复杂的眼神,欣欣然的漫步出亭。
第24章,溪流的反抗
“子蕴,恐怕要借你的府邸一用了。”听到钺带笑的话意,溪流有些震动。
“请便。”瞄了眼在钺怀里一脸平静的人,低笑。溪流眼里闪过的感情到是好丰富。
被扔到床上,溪流吃痛的闷哼了声。那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人,那黑如墨的眼睛,丝丝的紫色,奇迹般的闪现。
自己仿佛像是猎物,被盯着不自然的溪流,转过头去。
钺扳过他的身子,让他直面着自己。
“溪流,看着我”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望向自己。
被迫的抬起头,溪流的眼睛很美,仿佛如溪水一般,清透,只是这眼里更多了一层他猜不透的雾气。
“怪我把你带出王府”放开他道。
动了动自己的下巴,溪流默默的摇了摇头。
“怎么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看着逼近自己的人,溪流居然下意识的后退,虽是小小的动作,却没逃过钺的眼。
“溪流,你在怕我”虽是疑问句,大多数是肯定。
“我没有。”溪流回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净,让他有些难以招架,在他面前,自己竟有些不知所措。
“那你躲什么,怕我吃了你”呵呵一笑,使得净柔和的线条更加的让人痴想。
溪流猛得对上净的眼,那眼里明明的调戏让他瞬间红了脸。难得溪流娇羞的一面,果真秀色可餐。
“溪流,明白你要做什么吗”
溪流一愣,以为净在开玩笑,却看到他认真的脸,还有那似笑非笑的眼眸。见他许久未动,钺又笑道“怎么还要本王子亲自动手吗”
听到从净口中出来的这话,溪流从呆愣变为僵立。紧咬住薄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对你来说,应该熟悉的很。”继而笑道,但见那俊脸惨白,只有那紧咬的唇越显红色,这样的溪流,难怪那个色王爷不肯放人。
“溪流,你在勾引本王子吗”抬起他的眼,此时钺眼里调笑的成份又多了几分。
“净你”那平静如水的眼眸,有些愠怒。
“生气了”钺看着他“我说的可是事实”
“为何”那不是原来的净,净为何你要这般羞辱我,这便你向王爷要我的目的吗
“因为我看上你了呀”钺一本正经,可惜那笑意里带着些许的嘲笑。“反正对你来说跟谁不都一样吗”
净,心有一丝痛苦,更多的是无言,他说得对,只是为何温柔至极的人变得如此的坚利。净,你想说什么,说是我男宠,想证明我只是一个无用的人吗
溪流的眼,千变万化,到最后,如死水一潭,这么快就放弃了
“本王子可没闲情逸志看你如女人一般哀怨。既然这样,那就本王子来帮你吧”古代的衣服还真是麻烦,懒得费时,一用力,在溪流适时的叫声中。那一件雪绸之衫便应声碎落。
溪流雪白的身躯,在月光下闪现别样的光亮,竟让钺想起了海上对月而歌的美人鱼。溪流本能的想拿被子遮掩,却听到一声嘲笑。
“这身子倒还真如完玉,想必浩王很满意吧”
面对净的讽刺,溪流错愕,然后便转为一种愤郁。
钺不理会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道“既然王爷如此慷慨把你给我,便不要浪费了。”
在溪流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被他压在身下,只是讨厌净这样的脸,本能的去反抗,却被轻易的抓住双手。
那纤细的手尖轻轻的划过裸落的身子,颤抖,钺轻笑“原来溪流这么敏感呀,在床弟间,到添加好多乐趣呢”
溪流因为钺的话,僵持了身子,“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开你,溪流,你可是秀色可餐呀”在他耳边吹气,满意的看着绯红相染的耳朵。
“净你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听到溪流愤怒欲加的声音,钺支起身来看他,“这是羞辱呀在浩王那便是宠幸吗”
“净,为什么要这样连你都笑话我吗我是男宠,便是耻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怎么了,我也是浩王的男宠,便没有资格要你吗”那暖如春风的笑意,慢慢转为冰冷,竟让溪流颤抖了一下。
然而净接下来的话,让他如打入寒冰水中一般。
“可现在你却躺在我的身下,溪流,这便是现实。”
净的眼里没有,有的只是讽刺与冷默,他的话如一把利剑直插入溪流的心脏,那刺耳的话,出自的是净的口,莫明的愤怒。
溪流如水的眼睛,突而闪过一丝晶亮,让毫无防备的钺一愣,然后放开了他。看着手臂处那一条鲜艳的红色,静默不语。
钺
我没事面对净关切的询问,钺淡淡的回答。反抗了吗
远离床位的溪流,望着手上仍在滴滴流血的玉簪,在看着低头不语的人,也相继沉默。他不想伤他的
正当他不知如何开口时,那轻笑声却突然从低着头的人口中逸出,然后便是慢慢的大笑,开怀之声。
本能,只是本能,钺看着戒备的望着自己的人,笑说“好,很好,你竟然会武功,我还真是小瞧你。”
“净”有些无言,那被他所伤的手,因为刚才的内力又加大了不少,“你的手”
溪流惊的丢掉手中的东西,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微用了力道。钺根本就无视于手臂传来的痛楚,对着溪流道“溪流,要杀你易如反掌。“
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掉,净却在最后一刻放开了自己,重得呼吸的溪流大口的喘着气,望着好整以暇望着自己的人。
“想死很容易,最重要的是如何活下去溪流,你若真心愿意待在王府,我便不会多事,如若你真心对那王爷有爱的话,我亦不会多事,只是以你的才能,不该束缚在那个王爷之中。明白我所讲的是何意吗”
净突然的认真,没有戏虐,没有讽刺。溪流回想他的话,有些触动。然后鬼使神差的又想起刚才,有些拘措的道“那刚才”
“跟你开玩笑,吓着你了”钺笑笑一脸的坏样,然而又认真的说“溪流,替我暖床的人多得是,对你,我从没有那种想法。刚才只是想要告诉你,命半由天,一半由人。无论怎样的命运,人如果有心,总能改变。”
拉着他坐下,倒了茶,递了一杯过去,见他迟疑,笑说“怎么怕我下毒”
“不,不是的。”溪流赶紧摇头,拿过杯,小吮了一口。
“溪流,要你,要的便是你管理的能力,别怀疑我为何知道,你若愿意帮我,就待在莫大人这,如若不想,明天你便回去吧”
净给自己的选择,让溪流有些惊讶,更多的便是不解。
“没什么好奇怪的,别再用原来的眼神来看我。我不再是你以前眼中的净,你的眼里也不需要流露出对我的同情,那种眼神我不需要,也不屑”
溪流被他这一段话,说得脸有些桑白。然后看到钺突然温柔的微笑,对于这一瞬间的改变反应不过来。
“有什么问题你便问莫大人吧”
说完这话他便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还真有些累了。莫候君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对着有些懒散的人笑说“替你准备好了房间,没有空调,也只能将就了。”
突然从子蕴的嘴里听到现代的词,仿佛穿越了千年。
钺震惊了下,然后开怀一笑,拍了拍子蕴的肩,回敬了句“想我家的席梦思了。”
莫候君回以大笑,溪流听不懂那话,却被这两人爽气没间隔的笑声传染了。不自觉的也微笑起来,莫候君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那一份凉爽的笑意。
第25章,意外的消息
本眯了会的钺,在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时,张了张眼。打了个哈欠,哎,好累。人也累,他也是对溪流在外面晃悠了n次的身影,看着累。
“走吧,去前厅”看着欲言又止的人,想是也睡不下去了。
身后的子蕴一脸的无奈,对着他摇头,哎,想是拦不住吧。
“净,”溪流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疲倦的人叫了声,仿佛又想到什么,改口“九王子”
“溪流,早知你这么晚还有话说,我就直接跟你睡一块不就行了,我还挪什么位置呀”
玩笑的话,谁都听得出来。却让溪流一脸的诽红,莫候君喝进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刚要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怪叫,就听净对着外面喊“还想在外面听多久”
“呵呵,主子的耳力好厉害呀”千面大大方方的走进来。
溪流,看到来人,惊愕的道“千面神医”
“哦”千面听到有人叫自己,也惊讶的转过头去,“你认识我”
“苏暮林是我哥哥”
苏暮林
原来溪流是苏家的人呀
怎么
北武的钱庄、赌庄基本上都是苏家的
这么说苏家垄断了北武的经济
不懂
净实事求事的说,面对净的虚心求教,钺当然乐意说明了
就是说苏家基本控制了北武与金钱有关的行业。
嗯
那怎么,溪流他
钺,纵然再有钱,民依旧斗不过官,更不用说是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