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听有人七手八脚地进屋,好像还抬着什么东西。等脚步声离开,滕五撩起帐子,就见屋中央放着一个硕大的洗澡桶,借着远处的烛光,还能看到桶上蒸腾着诱人的热气。
殿外,卡斯持着蜡烛,静静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兰顿。兰顿也静静地回视卡斯,眼中的神情平静。
卡斯皱着眉头,“我以为你是钟情于他的,你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
兰顿冷冷地看着卡斯,“我自然钟情。所以才知道他会需要温热的洗澡水,所以才叫人提前准备。”
卡斯看向兰顿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头脑不正常的人,张了张嘴,想不到应该说什么。
兰顿看了看卡斯,冷笑一声,香t第“也是因为我知道有人就是运气好,总能得到他的青睐。就算一颗心分了一半出去,只要另一半还在我这里就好。”
话音刚落,便见送进热水的仆人躬身出来,兰顿挥了挥手,仆人们默默离开,兰顿也转身要走,却又看向卡斯,“能够拥有多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能够接受,也能够忍受。如果你觉得不甘心,大可以放开手。就是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假清高。”
“我假清高”卡斯一拧眉头,来不及反驳什么,兰顿便已经离开。
等卡斯持着烛台进了寝室,便见滕五坐在床沿,光着两条腿,诧异地看着卡斯,“怎么会突然送来一桶水,你会变戏法吗”
卡斯迟疑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兰顿准备的。”
滕五一愣,忽然觉得心中一阵刺痛,等回过神来,却见卡斯宝蓝色的双眼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滕五别过头去,伸出手,“扶我一下。”
卡斯沉默地上前,忽略滕五伸出的手臂,将滕五拦腰抱起。拖曳的长袍摇荡在身后,滕五搂住卡斯的脖颈,从侧面看着他微颤的睫毛和抿紧的嘴唇,心中暗暗叹气。
温热的水瞬间漫过身体,滕五也禁不住仰头满意地叹息,好像只是一下子,身上心上就满是疲惫。
不管什么事,明天再想吧滕五闭上了眼睛,感受卡斯的手温柔地在自己身上游走、清理。滕五深吸一口气,明天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虽然晚了一些,但是小花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永远有好文看,c永远不会错,耽美永远精彩
新的发现
事实上,就算是沉睡一晚,见了天明,烦心事还是烦心事,就好像摆在桌子上的烂水果,只要你不去碰它,它就依旧会散出发酵的味道。
滕五坐在寝室的外间,拄着小臂,托着腮帮,看着兰顿指挥仆人将精美的小菜和白粥摆在桌上。一双象牙筷子由兰顿亲自放在滕五的手边,滕五抬眼看看,只见兰顿眼中平静无波。
滕五故意撇撇嘴,抓起筷子的动作有些粗鲁,“怎么,回到自己的地盘,反倒变得会伺候人了”
兰顿一笑,示意仆人伺候好就坐在一边的卡斯,自己也坐下来,“龙神终于降临,我这是喜不自胜。”
滕五喝了口白粥,没听出来兰顿这是在自嘲还是反话。瞥了兰顿一眼,滕五又说,“宴会上的事情,查出来什么了”
兰顿一扬眉头,“放心,该查的都在查。”
“那些美女有尸体留下吗”
兰顿抬眼看了一眼卡斯,转而回答滕五的话,“除了给你敬酒的那个美人,其他的都送了命。”
“有蹊跷”卡斯问道。
兰顿夹菜的筷子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现在说,你们可就吃不下饭了。”
滕五一见有戏,“呵呵”一笑,“不怕,什么恶心的饭我都吃过。你说说”
兰顿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将那筷子菜放进嘴里,“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看着卡斯,脸上带着好笑的神情,“昨天夜里,那群女尸还是正常的模样,我命人摆放在通风的大开间里,你们知道,现在的天气并不炎热。”
滕五追问,“然后呢”
“然后”兰顿皱了皱眉头,“然后今天一早再看,所有女尸都已经腐坏,请了大夫来看,说至少已经死了10天了。”
“死了10天那昨晚是谁在跳舞”滕五惊讶之下也放下了碗筷,“难不成一群女人在诈尸”
兰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虽然民间有驭鬼的传说,但活灵活现倒这个份儿上,说明对方的力量十分强大。”
“会不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卡斯问道,“人为破坏还是她们都预先吃了什么毒药”
“毒药”兰顿笑了,“我看是仙药才对。已经腐败了10天的尸体,还能在我们面前轻歌曼舞。”说着,兰顿一眼瞄到卡斯还端在手里的碗,“想知道现在她们是什么模样吗”
没等卡斯回答,兰顿便接着说,“说出来你大概能够想象。尸体表面皮肤都已经糊烂,精美的衣衫被尸体冒出的尸水沾湿,紧贴在尸体上。要说最精彩的还是眼睛和嘴,明眸和红唇现在是白花花的蛆虫天下”
兰顿描述得生动,滕五和卡斯也听得清楚。滕五“呵呵”一笑反倒再端起饭碗,夹了菜放进口中,“嗯,不错”
卡斯抬了抬手,想将饭菜送进口中,终究还是将碗放下。瞪了兰顿一眼,起身说,“我出去走走。”
看着卡斯走出后殿,滕五和兰顿同时“噗嗤”一笑。
“为什么耍他腐败10天的尸体也不至于象你说得那样不堪。”滕五边吃,边冲兰顿笑道。
兰顿轻轻一弯嘴角,“卡斯可是皇室贵胄。”
滕五听出了兰顿的嘲讽意味,“那我还是龙神呢尊贵无比”
兰顿垂眼将小菜往滕五的方向推了推,“龙神怎么样你还不是从林子里出来的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
滕五眨眨眼睛,记得亚岱尔名字的由来就是因为他从树林中走出。“那我是不是也知道许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兰顿猛地看向滕五,目光中带着惊讶。
“怎么”滕五问道。
“你都记起来了”
滕五看了看兰顿,果断地说,“没有”
兰顿看着滕五良久,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去,刚垂头吃饭,便听滕五又说,“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在我睡着以后。”说着,滕五放下碗筷,“那个丽萨”
兰顿眼睛一亮,“你觉得不对”
“不对。”滕五看着兰顿的目光坚定,“起码她能够威胁到嘉蓝。”
兰顿有些疑惑,“你是说”
“不管是结婚还是生子,好象都是丽萨威胁嘉蓝做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滕五说,“而且,丽萨很厉害。”滕五晃晃自己的两根手指,“靠两根指头就能掰断利剑,要么她是传说中的武功高手,要么”
“她是神”和滕五犹疑的语气不同,兰顿言语坚定,甚至忽略了滕五说的“武林高手”。
滕五和兰顿对视一眼,同时又想到了那把只有朱雀才有可能得到的伤神之器。“昨天,你让我拿着那匕首,是不是”
“是”兰顿斩钉截铁地说,“而且,她来了。”
滕五睁大眼睛,惊讶于兰顿平静的表情。“朱雀是那个敬酒的美貌女人”
兰顿挑挑眉头。
滕五的表情僵了片刻,接着顺口吹了一个口哨,“怪不得美得惊心动魄。”接着,滕五又一蹙眉,“不对若是朱雀,哪还有我们抵抗的份儿她又怎么会损失了这么多人”
“就算是神,支配一具尸体也远远不如她本身的力量。更何况她不见得使没有能力伤我们,而是”兰顿说着,有些犹豫。
“而是什么”
兰顿看向滕五,“她看见了卡斯。”
滕五心念一动,刚想说话,便听见殿外的脚步声,接着,卡斯走了进来。
扫了一眼没有动过多少的饭菜,卡斯一笑,“怎么在等我”
兰顿笑道,“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说着,也不管卡斯,起身便离开。
卡斯看看兰顿,又看看滕五,“怎么了”
滕五看着卡斯的眼神带着探究,卡斯只觉得他在看自己,又好象在透过自己看别人,顿时心中一紧,“滕五”
滕五缓过神来,笑容有些虚弱,“没什么。吃饭吧”
卡斯看着滕五将已经凉了白粥放进口中,沉吟着没有再开口。
一连几天,为了保证安全,滕五只好躲在神庙中不出来,好在这个神庙虽然没有格里兰城中的大,但也足够宽敞,尤其是建筑中的庭院,在苍龙国的南方,庭院里的树木郁郁葱葱,专人精心管理的花卉盛开、争奇斗艳。
但在这样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滕五的思绪却总是纠缠在卡斯和朱雀身上。为什么朱雀看见卡斯便停了手凡是挡在朱雀身前的侍卫都是中毒毙命,没有丝毫回旋余地,那为什么明明卡斯已经被制住,朱雀却依然停手
滕五撇撇嘴,他当然不会认为卡斯英俊潇洒、英明神武,一个照面就能把敌人迷住。而一闭上眼睛,滕五面前就会出现那晚梦见苍龙王宫的画面。丽萨看着嘉蓝的眼神是愤恨和嘲弄没错,但是其中又好象还有些什么
滕五长叹了一口气,当然,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朱雀的话。
这几天,兰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就连卡斯也是一反常态,没有纠缠着自己索要情爱,每天晚上或许不能于自己同时就寝,但早晨醒来,滕五总能看见他规规矩矩地搂着自己,身体包裹着身体,保护的姿态显而易见。
不知为什么,自从做了那个属于嘉蓝的梦,滕五每次看到卡斯,心里都会涌起淡淡的忧伤,这种忧伤捉不到痕迹,但是挥之不去。
“在看什么”卡斯一抬眼,便见滕五用那双乌黑的眼睛看着自己,好象黑夜所有的黑色都集中在这里,其中或许还落下了一颗在夜空闪耀的星星。
“嗯”滕五回过神来,见卡斯望向自己的眼神温柔似水。
“没什么。”滕五搓搓脸,看了看快要燃尽的烛火,“该睡了。”
这天,难得卡斯早早就回来,陪着滕五吃了晚饭,却依然不见兰顿的踪影。
“兰顿在做什么”走到床边,滕五一边脱下外衣,一边发问。
卡斯没有答话,也上了床,象往常一样将滕五揽在怀里。
其实滕五并不喜欢依偎着别人,让他把别人摁在怀里还差不多。可这次在卡斯怀里磨蹭着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觉得也还不错。
“问你呢”滕五催促。
卡斯垂头吻了吻滕五的头发,“他毕竟是兰顿家主,很多事情要忙。”
莫名地,滕五心里有些失落。头上卡斯忽然粗重起来的气息,又让他心中一紧。安抚般地抬手摸摸卡斯的脸,仰头亲了一下,“睡吧”
黑暗中,滕五闭上了眼睛。卡斯却看着床角某处有些发愣,忽而咬咬嘴唇,忽而紧紧抱着滕五的手臂。良久,才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滕五好似从睡梦中惊醒,忽然睁开眼睛。身体动弹不得,在有限的空间转动眼珠看看四周,没错,这里还是雷卡特城中自己的神庙。
身子被卡斯抱得很紧,滕五小心地挣了挣,有用。抬眼看了看卡斯,长长的睫毛和发色一样是金色,一脸沉睡的表情。不多时,一股淡淡忧伤又笼罩而来。
滕五叹了口气,用力想将卡斯推开,没想到,自己的手臂就这样直接从卡斯的身体穿过,力气好似推在了空气中。
滕五眨眨眼睛,一用力,自己便坐起身来,回头看看,却见自己和卡斯相拥在一起,睡得正熟。滕五撇撇嘴,娘的,灵魂出窍说的不就是这种情况
轻巧地离开身体,滕五在床边做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走到床的背后,在墙上仔细寻找,果然见到一条隐秘的缝隙。
这里也有石门
滕五站在门前运了运气,缓缓伸手,那石门竟然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滕五想了想,抬腿迈了进去。
再探前缘
以这样没有实体的形式,滕五干脆甩开大步,石门背后毫无疑问又是一条地道。没有什么确切的目标,反正顺着走,就一定能够到达某个地方。
没多久,滕五面前便又是一堵墙。滕五站定,凝神想想,试探着闭上眼睛,直接冲墙走去。就在瞬间撞墙的心里恐惧之后,滕五向前冲了几步,再睁开眼睛,滕五笑了。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就算是滕五此前没有丝毫常识,现在也能大致判断这是什么地方了。房间格局、家具摆设,还有房梁上雕刻的瑞兽形态,滕五占在原地看了一圈,这只能是兰顿在家族府邸中的卧房。
滕五撇撇嘴,亚岱尔,难不成你是走地道走得习惯,在哪里都要开这么一条令人遐想的“后门”吗
已是深夜,房间里没有人却依然点着蜡烛。滕五想想,这几天兰顿忙得没有住在神庙的侧殿,迟早会回来就寝。几天不见,陡然还有些思念。想着,回身坐上雕花大床,靠在枕被上,拄着额头,少不得是要等等了。
滕五歪在床上,目光看着不时抖动的烛火,心中一片宁静,却也有些茫然。闭上眼睛干脆躺来,枕席上散发着淡淡的薰香味道。嗯,和兰顿身上的一样。滕五不觉弯弯嘴角,这种感觉,就像是兰顿正静静地躺在身边,带着默契和一切尽在不言中,或许他还在望着自己。
滕五一蹙眉,微微睁开眼睛,接着在下一刻猛地睁圆。只见一个人影正无声无息地站在床前,头上蒙着面纱,但不知为什么,滕五十分肯定地觉得,这人的双眼正透过面纱看着自己。
滕五愣在原地没动,但胸中的心跳却越来越震耳。先不说此人怎会无声无息地进来还不让自己察觉,就说自己现在只是个能够穿墙而过虚影,这人怎么就能准确无误地看着自己
滕五看着黑衣人,眼神忽然一动。就在那一瞬间,滕五忽然就知道,那人已经垂下了眼帘。没有令人觉得压迫的视线,滕五深吸一口气,开始有余力打量此人。黑色宽大的袍子将这人包裹得没有露出一点皮肤,那面纱按照此人的围法,简直堪称头巾了,难道不会阻隔视线
只听那人一声长叹,紧接着滕五心上一凛,知道那人又在看他。
滕五忽见那人抬起手臂,长长的袍袖遮住了半只手,却见几根洁白的手指朝自己探来。滕五想躲,却发现自己无法移动分毫。
“你是谁想干什么”情急之下,滕五不禁出声。
分明眼前只是看不清面目的面纱,但滕五却彷若见到此人抿紧了嘴唇,眉间带着些许惋惜,没等滕五再有反应,冰凉的指尖已经戳上滕五的眉心。滕五只觉得心尖一痛,便立刻天旋地转起来,眼前一切变的模糊,莫名的力量从不同方向撕扯着自己。滕五紧紧咬着嘴唇,直到抑制不住胸中蒸腾的气浪,禁不住要大喊出来,所有压力却骤然消失,身子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
滕五抱着头,喘了几口气,还没等睁开眼睛,便听到一声响亮的碰撞声。不用看,这是兵刃碰撞的声音,前任有着多年的战斗经验,滕五几乎能判断出那是哪种兵刃在格斗。我靠难不成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将自己送到了战场滕五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坐在熟悉的房间里。
这里是格里兰城中的神庙
嘉蓝、希亚,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一脸悲悯,一个是面无表情。滕五预料到什么一般地转头看去,只见一具熟悉的水晶棺摆在屋子中央,不同的是,这一次,水晶棺中真切地躺着一个人。用黑耀石和白耀石镶嵌着的华丽衣服,一头黑发盘得光洁齐整,额上和胸前挂着复杂、高贵的配饰,这就是自己第一次从海面出来,踏上苍龙国土地时的装扮。
滕五深吸一口气,自己又回到了千年之前。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参与者,可能只是一个旁观者。
滕五再看眼前的情势,只见希亚手持利剑,双眼发红,喘着粗气指向嘉蓝,嘉蓝的长剑并没有出鞘,横挡在胸前。不用用心分辨,就能体味到希亚眼中的绝望和嘉蓝脸上的痛苦。
“啊――”希亚忽然大喝一声,又仗剑向嘉蓝冲去,阔剑被高高举起,扬起的双臂和身体展露的姿态,都说明这一剑用尽了他的全力。
果然,嘉蓝也不敢拖大,双手紧握剑柄和剑鞘,有一瞬间似乎想拔剑,但终究还是用剑鞘迎上。
一声更加响亮的“仓啷”,然后是金属全力刮蹭的刺耳声音,挡声音戛然而止,只闻两人的喘息。
希亚的阔剑抵在嘉蓝握着剑鞘的左手上,鲜红的液体滴落在地上,滕五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痛。再看向希亚,紧咬着嘴唇,浑身都散发着绝望气息,虽然没有受伤,但让人看了也不禁悲从心来。
不要这样。滕五心说,如果是为了我,那么不要这样。
“拔剑”两人保持着相抵的姿势,希亚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嘉蓝看着希亚,紧咬嘴唇,没有说话。
“我要你拔剑”希亚忽然大喊。
嘉蓝闭了闭眼睛,反倒松开了自己的力道。颓丧地将剑拄在地上,垂下来的左手,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你我从来都没有象现在这样亲近”说着,嘉蓝望向水晶棺,“看着他,你是什么心情,我就是什么心情。我有多么痛苦,你就有多么痛苦。从此以后,这世上,能同我一样想着他、等着他的人,只有你。”
所以,就算是恨我,也请你忍耐。不管是你还是我,接下来的岁月如果只是一个人想着亚岱尔,都会觉得孤单。”
“啊啊”希亚转身疯狂地挥舞阔剑,带着愤怒和无奈,好象空气中有什么是自己无发战胜却渴望战胜的敌人。
终于,希亚无力地落下手臂,阔剑的剑尖在青石地板上落下轻微的剑痕和虚弱的声音,良久,希亚看向嘉蓝,“为什么”
“嗯既然知道心会象现在这样活生生被撕裂,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混账事”希亚的声音嘶哑,走向水晶棺,“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不一起想办法为什么不让我跟他道别”说着,希亚发红的双眼终于被晶莹的泪水溢满,无可救药地滑过脸颊,“你们就这样就这样把他关起来,睡得不知何年何月,一睁开眼睛,看见的都是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你们”
希亚终于泣不成声,坐在水晶棺前,头靠着亚岱尔沉睡的脸,徒劳地抚摸着冰冷的水晶,绝望地看着棺中的人。整个大殿一片寂静,这越发让希亚带着些微啜泣的呼吸清晰地传入耳中。
滕五看着,眼前好象是一幅悲伤浓得化不开得画面,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在一起,不管是颓丧的希亚还是痛得麻木的嘉蓝,他都想走上前去将人抱住。滕五闭了闭眼睛,猛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也是泪流满面。
不知过了多久,希亚忽然起身就走,握着阔剑的手攥得紧紧的。
“希亚”嘉蓝出声。
希亚转过身来,看着嘉蓝,被泪水浸染的眼中带着狠戾,“亚岱尔已经这样了,我无能为力,但总有些事情我能做到。”说着,希亚乖戾地一笑,“比如说,一剑宰了你那个王后”
“希亚”嘉蓝迅速挡在希亚身前,“不行”
希亚先是一愣,接着发出尖利的笑声,“不行嘉蓝,你在亚岱尔面前对我说不行”
嘉蓝眼神一黯,但态度坚持,“这不是明智的举动,你不要去惹她,不要”
希亚看着嘉蓝,嘴唇微张,脸上带着好笑的惊讶,回头看看水晶棺旁的两人,又看看嘉蓝,“你在说什么要我别去招惹她”希亚愤恨的眼神对上嘉蓝坚持的眼神,“她算什么嗯亚岱尔容忍你娶妻、生子,那个丽萨没有一天不想害他,你现在还护着那个女人,你怎么有脸站在亚岱尔面前”
嘉蓝垂下眼帘,将所有痛苦遮挡,“你相信我,这没有任何意义,你相信我”
希亚失望地看着嘉蓝,微微点头,“我相信你哼我相信你,可亚岱尔躺在棺材里,我相信你,结果就是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能为力”
嘉蓝闭了闭眼睛,似乎不堪重负,无力再解释什么。受伤的左手微微颤抖,缓缓将剑鞘拉开。在希亚惊讶的目光中,雪白的长剑斜指着地面,“我不想多说,你不要去。”
希亚瞪着嘉蓝,“你以为我打不过你”
嘉蓝又说,“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希亚震惊地望着嘉蓝,良久,才失笑地说,“我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地深爱丽萨,值得你用生命守护”说着转头看看水晶棺中的亚岱尔,“那他呢他为了你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受尽一切委屈,他又算什么”
嘉蓝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希亚颓然放下手中的剑,目光落在地上,“嘉蓝,但愿此生不要再见到你。我要到雷卡特去,亚岱尔说过,雷卡特城的神庙,他有朝一日一定要看看。我会在那里等他。至于你,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希亚看也没看嘉蓝一眼,径自从嘉蓝的身边走过,离开。
滕五茫然地看着这两个亚岱尔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分道扬镳,心底涌起的是伤感和无奈。
“你不解释”大殿忽然有人说话。
滕五循声看去,才发现是被自己忽略已久的两个人,说话的是其中一个看起来忧心忡忡的年轻人,那是滕五记起来了,那是玄。
“你就这么让他走”
嘉蓝虚弱地一笑,“恨我,总比送命强。亚岱尔睡着了,我得替他保护希亚。”
滕五瞬间明白了嘉蓝的苦衷。一个希亚,怎么能敌得过化身为丽萨的朱雀
嘉蓝缓缓走到水晶棺前,合身覆上,就好像再尽全力拥抱亚岱尔。良久,才听他喃喃地说,“如果可以,当我们再重逢,我只想做一个能够好好爱你、单纯爱你的人,我太累了,亚岱尔,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看着嘉蓝,滕五不禁走过去,伸手在嘉蓝后背,轻拍。深深叹了口气,无意识地转头,募地发现有人正望着自己。
滕五一惊,只见另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准确无误地直视自己的双眼,那是冥。
穿越成神的无责任番外姜姜生日贺文,并贺元宵节
人生何处不“双龙”
这几年,整个四国大陆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又得遇明君,老百姓都觉得日子又好又美。粮食收成好,西蛮打得跑,这些都是老百姓们能够看到的好事。但对四国镇守的神明和君主来说,实在是波澜不惊地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大变动。
一直失踪的白虎找到了去处,朱雀消失得比白虎还决绝,连一丝神识都没有留下。玄冥主持了这场惊天动地的变化,销声匿迹在玄武国。至于青龙,干脆造了些牌位、人像遍布整个苍龙国,也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四国大陆的某一个角落出现,倒成为了老百姓们最津津乐道的神明。其中,雷卡特城成为大陆闻名的“神之城”,因为不管龙神平日在忙些什么,一年之中总有些日子是要驾临雷卡特神庙的,也让雷卡特神庙隐隐又取代格里兰神庙,成为龙神第一神庙的架式。
经过一年年的不断扩建,雷卡特神庙占地越来越大,近几年还招揽百姓义务修建了专供龙神沐浴的温泉池子,尽管兰顿家主要付工钱,但这些“义工”都为自己能为龙神出力而感到万分荣幸,坚持分文不取。于是每年的那几天,滕五就大言不惭地泡在池子里,享受一下这个时代的保健浴汤。
刚刚经历了盛大的龙神集会的雷卡特城,即使入夜,百姓也难掩兴奋的心情。而在了雷卡特神庙,兰顿轻轻走进龙神寝室,见到的,便是滕五身着单薄长袍,歪在床上闭着眼睛,貌似已经熟睡。
看了看做在一旁,就着烛火看书的卡斯,兰顿问道,“这就睡了”
卡斯连眼神都没动,“嗯,累着了。”
兰顿一蹙眉,“不过今天的大典,他就累倒了”
卡斯抬眼看向兰顿,眼神中带着点狭蹙,“这几天,他的确是累着了。”
兰顿看了看卡斯,忽然走到滕五跟前,也不管已经熟睡的人是否会惊醒,干脆利落地将手伸进穿得并不严实的袍子,小指勾开亵裤,直探股间。滕五“嗯”了一声蹙了蹙眉,胡乱挥了挥手,但眼睛依然没有争开。
兰顿动了动已经捅进滕五体内的手指,这样并不费力地进入,只能说明,卡斯这几天究竟是做了什么让滕五累着了。
深吸了一口气,兰顿有些恼怒,看向卡斯,“一年不过几天有数的日子,你就这么跟我过不去”
卡斯冷下脸,“别说几天,就算是一时我也不快。”
兰顿看着卡斯,忽然笑了,“既然如此,我就将家族交给科钦,和你一起,陪着龙神陛下周游列国可好”
卡斯咬了咬嘴唇,“科钦才8岁,别开这种玩笑。”
“怕什么”兰顿感受了一下滕五温暖的体内,又伸进一根手指,“反正这是你的国家,苍龙国又不是我的,爱怎样怎样,有朝一日倒了也没关系。”
卡斯“啪”地一声放下书,无法反驳。的确,有兰顿镇守南方,卢修和乌阳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治国、改革。如果兰顿家族没有了兰顿,那么就家不成家、国将不国。
兰顿搅动着两根手指,成心不让滕五睡个好觉,等兰顿手指开始觉得滑腻时,滕五也懒懒地睁开了眼睛。跳跃的烛光下,那双黑耀石般的眼睛闪着亮光,就好像天上的星星掉了进去。
“典礼都结束了,你还不放过我”滕五的声音也时懒懒的。
兰顿一笑,“每年就跑来让我亲热个几天,你打算都睡过去”
滕五撇撇嘴,“知道时间宝贵,你还安排这么盛大的典礼”
“老百姓可都盼着呢”兰顿冲外面努努嘴,“今年,百姓又为你义务修建了繁盛的花园,不过时要你露露脸。”
“你可真会免费使唤人。”滕五懒懒地笑了,忽而眉头一蹙,那是兰顿在身体里的手指不老实。
兰顿和滕五安静地对视着,看着他脸上表情随着自己手指而细微变化,兰顿微微一笑,又伸进一根。
三根手指的压迫力道便已经不同,滕五闭上眼睛深深喘着气,终于耐不住,“想要就要,别这么玩”
兰顿倒也沉得住气,并不色急,另一只手灵巧地解开滕五的袍子,对着左胸的凸起便是响亮地一吸,“急什么怎么也要做足一夜的功夫。”
面对兰顿的示威,滕五自不示弱,但眼中的神色也开始随着兰顿的嘴唇而迷茫起来。很快,滕五身上便一丝不挂,偏偏兰顿还身穿大典时的礼服,好象只要一起身,便随时可以参加规格最高的宫廷宴会。
面对渴望了许久的身体,兰顿一手一唇,一块块肌肤地开发,在滕五身体里的手指则变得越来越激烈,滕五只觉得全身的中心都在兰顿的那几根手指上,在内部撕扯着自己,一点点磨光自己的耐心。
“你”滕五难耐地出声,忽然听见房间中的响动,转头一看,只见卡斯将一瓶玫瑰香露摆在自己的枕边。在被兰顿玩弄得情动得时候看见卡斯,滕五的呼吸一滞。
“他不喜欢那样。”卡斯看着兰顿的手反复在滕五腰间摸索,冷冷地说。
兰顿抬起正啃咬着滕五前胸的头,含笑看着卡斯。卡斯也冷冷一笑,捞起滕五的脖颈便是一记长吻。滕五正在惊诧,忽觉无人照顾的下身募地被一处温暖湿热的地方包裹,身子便是一阵。
长吻结束,卡斯偏头看看好象舔舐着美味糖棍的兰顿,没再言语,俯身在滕五的上身耕耘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滕五惊讶地意识到,两个自己钟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