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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神_第32分页

作者:花比作 字数:13491 更新:2021-12-29 02:03:57

    兰顿揉揉额角,“这是伤神之器。”

    滕五先是一愣,随即笑道,おe“我就知道,既然有杀人的武器,自然就有杀神的武器。”说着,忍痛挪了挪身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可以听故事,但不想饿肚子。”

    看着滕五豁达的表情,兰顿无奈地笑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切都要小心。”说着眨眨眼睛,“狄娜的身手出色,但做饭的功夫”

    “狄娜在做饭”滕五睁大了眼睛。对于狄娜这个惯常显示为冰山美人的美丽保镖,从昨夜到今早丰富表情已经令滕五暗暗惊讶了,但那也实在想象不出一座扬手就能要人性命的“冰山”围着锅灶做饭的场景。

    兰顿捏了捏滕五的手,“我们一会儿可以亲自检验。”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便被敲响。兰顿应声,狄娜端着托盘走进房来。端到滕五跟前,滕五转头一看,果然是两碗米粥和一碟小菜,幸而并没有闻到什么不好的味道,看起来尚能入口。

    滕五和兰顿对视一眼,明智地没有说话。等狄娜退下,滕五才用眼神挑衅地示意兰顿,兰顿扬扬眉毛,舀起一勺放进口中,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看着滕五,直到两人都禁不住笑出声来。滕五是边笑边咧嘴,身体震动带来了伤口的疼痛。

    兰顿端起了属于滕五的那碗粥,舀了一勺凑到滕五嘴边,滕五看了看兰顿,张开嘴。

    “伤神之器的传说就和四方神明一样古老。”兰顿说着,又是一勺挨上滕五的嘴唇,“据说西方的白虎神和东方的青龙神好战,因为都倾心于南方的朱雀神而大打出手。但四方神明与天地齐寿,纵然斗得天昏地暗,也难分胜负。”

    滕五嚼着掺了小菜的米粥,翻了翻白眼。三角恋爱的故事还真是不分是人是神。

    兰顿忽然伸手到滕五的嘴角,滕五下意识地一躲,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错,都是一愣。

    “有米汤。”兰顿沉声说,再伸出手去,滕五便没再躲闪。感到兰顿略带粗糙的指腹在自己嘴角轻柔地一蹭,滕五眼神闪烁,一低头,神情自若子继续大嚼。

    兰顿接着说,“朱雀难以抉择,因此向天地祈祷,希望能够有帮助决出胜负的神器出现,于是有天外巨石落在南方,巨石掉落的地方就叫做陷空之地。”

    “什么是天外巨石”滕五有意忽略房间中暧昧的气氛,问道,“真的是天上来的”

    兰顿又喂了滕五一口,说,“传说中的天外巨石是全身冒着火,从天上掉落的。砸向地面,就如同巨锤,将大地生生砸得凹进去。陷空之地或许就此得名。”

    滕五暗想,这天外巨石不就是陨石

    “朱雀心中爱慕青龙,便将天外巨石用神力炼成一根细针,偷偷安在龙神的权杖之上。待青龙和白虎再比武时,杖头所指之处,白虎必定受伤。”

    滕五听着,目光不觉转向房间中摆放的权杖。传说不是没有听过,但保留着如此鲜明实物的传说,还能让人当做传说来听吗

    滕五蹙蹙眉头,“接下来,不会就是青龙和朱雀喜结连理,变成与天地同寿的神仙夫妻吧”

    兰顿摇头,香t第“传说青龙和白虎既是情敌,也是朋友。白虎败走,伤心西去。青龙发现朱雀动了手脚,勃然大怒,跳进苍茫的东方大海,愧对朋友。”

    不知为什么,滕五听完松了口气,顺口说道,“那就好。朱雀心机太重,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兰顿听了一愣,“你记得”

    滕五一挑眉毛,“记得什么”

    兰顿审慎地看了看滕五,轻声叹气,“这传说中最重要的,就是让人们知道,这世上也有能够伤神的武器。不管那是一根针,还是一把匕首。”说着,兰顿的目光落在床边插着的匕首上,“我研究了一夜,这匕首虽然华丽,但每一个花纹都能追寻到其上古的意义。很难想象一把历经无尽岁月的匕首还能如此夺目,但若是伤神之器,便不足为奇了。”

    滕五撇撇嘴,靠陨石就能够伤害这个世界上所谓的神了。如果真的是用那块巨大的铁陨石锻造出这样的杀神匕首,那始作俑者除了朱雀,还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不好意思啊大家小花这一个多星期是累惨了

    元旦三天也没有休息,在上班,还没有加班费

    这一个星期更是

    不过我会努力的抽空就更新多谢大家的体谅

    77、卡斯驾到

    因为受了伤,这伤据说还是什么“伤神之器”干的,逼得被称为“神”的滕五每日躺在床上修养,只能无聊地不时锻炼自己刚刚会用的神力,几个人计划的行程也无限期推后。

    兰顿和狄娜、库奇在滕五床前商量了一番,都认为如此仓促上路或许还会遭到伏击,以静制动原地防守更为稳妥。于是,一方面兰顿召来暗自跟随的侍卫,要人通信大部队加快赶来,另一方面将小院子长期租下,告诉店家小心服侍。

    一时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每天围着腾五转,昼夜有人值守。而滕五的主要任务就是养伤,顺便从有限的记忆中寻找突破口。

    在让人觉得慵懒的午后,兰顿坐在滕五的床前,陪着滕五说话。

    “朱雀”滕五蹙起眉头,记忆中的朱雀不过是个骄横跋扈的小姑娘,在战场上与此前的龙神并肩作战,还一刺杀了砍伤自己的那个西蛮。朱雀有什么理由要伤害那个亚岱尔呢想着,滕五

    看向兰顿,“这一世,你见过朱雀吗”

    兰顿摇头,“朱雀贵为朱凰国的神明,哪里是我一个凡人能够见到的”

    “上一世呢希亚总是见过朱雀吧你觉得朱雀对亚岱尔会是因爱生很,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兰顿垂下眼帘,沉思片刻,轻轻一笑,“在我看来,朱雀对你,更象是对待情敌。”

    滕五眉毛一挑,“她看上了嘉蓝”

    兰顿含笑看向滕五,就象一位长者在用种种线索引导后辈解开谜团,“也并不尽然,女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

    滕五看了看兰顿一付“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嘴脸,心中发恨,忽然作出惊奇的表情,“难道她看上的是你”

    兰顿的脸上顿时异彩纷呈,滕五不禁哈哈大笑,可惜牵动了后肩的伤口,最后的笑容变成了龇牙咧嘴。

    这次换兰顿看着滕五的脸发笑了,一边轻笑,一边关切地扶着滕五侧了侧身,看了看伤口的情况。

    滕五忍着痛,恨恨地说,“谁让你一付什么都知道的模样。知道什么就干脆地说出来,装神弄鬼地做什么”

    兰顿无奈地看着滕五,“如果你能够多活几辈子,以前发生的事情自然会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思量。每一个场景,每个人的表情和言语,你会恨不得把那些东西揉成碎片,只想一探究竟。”

    “有何收获”

    “推测而已。”兰顿说,“真相究竟如何,还要你来证实。”

    滕五看了看兰顿,忽然问道,“证实了你的推测之后,又能怎样”

    兰顿气息一滞。

    滕五接着说,“就算是冤有头、债有主,然后呢”

    兰顿忽然间明白了滕五的意思,但看向滕五的眼神依旧深沉,良久,才说,“然后就拔出了心中的那根刺,然后就消除了危险的隐患,然后不管你是滕五还是亚岱尔,都会安安稳稳地过想要的生活,不管其中还有没有我。”

    滕五心中一暖,“兰顿”伸出手去,却连兰顿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兰顿说着已经起身,朝门口走了两步,又回转过来,“不要再不承认,也别不放在心上。亚岱尔就是你,你就是亚岱尔。就算你不在乎我和嘉蓝,也请想想,你沉睡千年,我和嘉蓝的余生是如何渡过的。能够得到神明的眷顾固然幸运,但深爱着神明的凡人也注定挣不脱命定的结局。”

    滕五弄不明白为什么一次平常的谈话会急转直下到这个地步,但看着兰顿掩上房门的背影,滕五心中也不觉一阵抽痛。那时候神采飞扬的希亚是如何变成了如今更为深沉的兰顿,个中的缘

    由和曲折,不难猜测。

    滕五叹着气,翻了个身,不小心触动伤口,又是一阵呻吟。不是他不硬气,想当初道上的打打杀杀自己也没少挨刀。只是在这样的医疗条件下,能止血就不错了,只能捆绑着皮肉让伤口慢慢愈合,更别提无法检查是否伤到了肩膀的筋骨。

    躺在床上,望着朴素的床上帐幔,滕五沉沉睡去之前还在庆幸,前几日必须趴着睡,真是痛苦。

    在爱斯摩尔还算温暖的午后,小偏院儿里虽然有个伤员,但还称得上“其乐融融”。可装模做样行走在官道上的席德,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与自己并肩行走的人戴着纱帽,隐藏着面目。但却不只是席德,就连席德的那匹马也常常不由自主地偏离行走的主线,若不是此时经过的道路两旁就是排水的沟渠,说不定,席德已经连人带马掉进了沟里。

    席德默默地擦了擦冷汗,恨不得此时自己已经掉进了沟里,也比和这位“煞神”并排纵马得好。

    席德深吸了一口气,谁能想到噩梦从几天前的夜晚开始呢不其实噩梦应该是从龙神陛下擅自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原本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席德巡查了营地之后最后一个睡下。好象刚刚合上眼睛坠入梦乡,便觉得口鼻憋闷。等到人清醒过来,席德募地睁大眼睛,眼前的黑衣人手掌牢牢地捂住自己的口鼻,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知道自己的要害已经落入人手。

    黑衣人见席德醒了,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低声问道,“龙神呢”

    席德心中一颤,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自己还有底气。不管怎样,龙神不在队伍里。

    “别妄想耍什么花样。香t第”黑暗中,席德只能看见那人隐约的轮廓,“我有把握在你喊救命之前就切断你的咽喉。”

    席德深吸着气,小心地看着那人松开了捂住自己的手,可脖颈上的利器逼得更紧了,刀刃应该已经陷进了肉里,可能是过于紧张的心情,席德居然没有感到疼痛。

    席德咽了咽口水,“什么龙神”

    来人手上力道更甚,“我说过,别耍花样龙神陛下和兰顿公爵,在哪里”

    席德不知此人是何来头,斟酌地说,“我一个小小侍卫,怎么能知道贵人的去向”

    来人劈手一个嘴巴打在席德脸上,声音带着愤怒,“神辇是空的,帐篷也是空的,自作聪明的家伙,你以为你能骗过谁”

    “你”不知为什么,席德忽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说人在哪里”来人问道,“还是你里通外敌,把龙神和兰顿卖了”

    “什么”席德也有些气愤,おe“谁都不能怀疑我对龙神陛下的忠诚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你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不过席德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来人目光如刀子般落在自己脸上,只听来人低声说,“如果我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呢”

    席德纳闷儿地看着那个轮廓,忽听那人说,“你真是太老实了席德他们很容易就摆脱你了吧亏你还把整个仪仗搞得像模像样。”说着,那人“唰”地收回了匕首,插在腰间,一扬手,貌似头巾的黑布就被摘了下来,那人瞬间头发披散。

    席德的第一反应是想喊人,但心中的疑惑又令他的叫喊噎进了喉咙里。只见来人大喇喇地坐在自己铺上,“你们晃悠悠地走着,我可是一连赶了多日的路。”

    席德顾不上别的,连忙掏出火石点燃行军灯,等看清楚了来人,顿时愣得连话也说不清了,“陛陛陛”

    “陛什么陛”卡斯看着席德惊愕得要跪不跪得样子,恨不得一脚将他踹翻,“敢快给我找点吃的”

    “是是”

    深夜的宿营地,专门给龙神陛下配备的厨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龙神陛下半夜要吃东西,这还是出行以来的第一次,厨子使尽浑身解数,将作品送进了龙神陛下的帐篷。

    卡斯已经将一路风尘清理干净,坐在榻上,心不在焉地一口口吃着东西,没等席德将国君怎能擅离都城的疑问问出口,便威严地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在在哪”席德心跳差点骤停,思忖了半刻,才说,“几天之前的消息,龙神陛下和兰顿公爵已经到了爱斯摩尔附近,可是现在人在何处,小的小的”

    卡斯喝了一口热汤,忍着没将汤碗扔出去,看着哆哆嗦嗦的席德,“你们多久联络一次”

    这一问,好象救了席德濒临黄泉的性命,“快了快了下一次联络也就在这两三天了”

    卡斯没有再追问,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席德。席德觉得那刀子般的目光割得自己抬不起头来,直到帐篷里的气氛几乎凝固,才听见卡斯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出去”

    “是”席德跪着,倒退着出去。

    如果说,以前仪仗是晃晃悠悠、走走停停,自从卡斯到来,所有侍卫都觉得侍卫营的席德长官好象抽了风,大部队每天就象急行军,不过被席德称为“陛下”的贵人就在抓紧赶路的队伍前头,虽然很久没有见过兰顿公爵了,但兰顿家的侍卫们还算是训练有素。

    侍卫们不叫苦,可席德却从未如此热切地盼望前方的来信,眼看着身边的贵人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席德从来坚守本分的心肝也跟着颤。

    骑着马的席德明显感到脚下的爱马打了个趔趄,然后身边的贵人的目光从纱帽中飘出来,席德勒了勒缰绳,继续走。

    忽然听见前方道路上有快马疾驰的声音,席德直觉地一挥手,整个队伍停了下来。等来人转过前方转弯之处,席德的心简直就要欢呼雀跃起来,是兰顿公爵的信使

    信使疾驰到席德跟前,猛地勒住缰绳,战马原地前蹄腾空,落下时露出信使肃穆的表情。

    席德心中“咯噔”一下,伸手去接信使的信筒,却被横插过来的一只手劫走。席德莫名紧张地看着卡斯从信筒中取出信纸,迅速看罢,只听他冷哼一声,将信“啪”地摔在席德身上,策马狂奔。

    “陛下”席德抓住了信纸高声叫喊,卡斯的骏马已经绝尘而去。

    席德瞪圆了了眼睛,连连呼喝,“快去保护陛下”

    侍卫营的一只精锐侍卫紧跟着奔出。

    等席德有时间仔细观看心中的内容,一口气抽到嗓子眼儿里转不过来。

    “长官”身后有侍卫见席德象个木雕般坐在马上发愣,忍不住上前提醒,未料到席德猛地纵马转身,抽出阔剑,“全速前进保卫陛下保卫苍龙”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卡斯不放心,追来了

    78、貌似捉奸

    席德一声大喊,模样和上战场别无二致,仪仗中的侍卫们都是一个激灵。先是护送的龙神陛下和兰顿公爵好长时间不见踪影,后是戴着纱帽的龙神陛下在席德眼前纵马狂奔。

    不过不管是为了哪一个贵人,“全速前进”显然是个比“战死沙场”更容易做到的事情,席德一马当先了,身后的副官连忙指配了护送神辇和家当的一队人马,整个仪仗分为两部分,能跟上席德的都纵马跟了上去。

    在格里兰到雷卡特漫长官道的某个节点上,龙神陛下的仪仗飞也似地分崩离析,而在爱斯摩尔,每天的生活还在照常继续。

    虽然是左肩受了伤,但整个后背都收到牵连。等滕五无聊地将房内房外凡是自己能够用神力挪移的东西动了一遍,自己也能够勉力支撑着翻个身什么的。只是浑身上下的刀痕不那么容易痊愈,已经早已结了痂,但兰顿还是坚持为滕五上药。为的是尽量少留疤痕。

    要在从前,滕五是断然不会在意的,但是眼下的这副身体堪称完美无缺,本就没留自己以前道上胡闹的“纪念”,况且这身体多少都是亚岱尔的,大家既然都从相同的现代世界中来,多少也有些“老乡”的情谊。为了这个,滕五也没少蹙着眉头,看兰顿的手在自己身上抹来抹去。

    除了修养,滕五剩下的就是断断续续的梦境和穷极无聊的思考了。睡梦里,残酷的铁血战争中,处处都充斥着醉人的情谊。不管是嘉蓝的深沉霸道,还是希亚的温柔活泼,滕五几乎每次从睡梦中醒来,都能体味亚岱尔的悸动心跳,甚至在一天兰顿一早推门进来的时候,看着兰顿垂在额前的一缕栗色发丝都会让人觉得发热。

    兰顿显然捉住了滕五最初的眼神,眼神也随即热切地黏上,却在滕五蹙眉闭眼的转头中,眼睛里也跟着抹去了痕迹。

    一连几天,兰顿都在滕五半睡半醒中推门进来,甚至回绝了狄娜的伺候,就连为滕五擦脸擦手的事情都亲身去做。滕五也总是在一晃神之间,就望进兰顿深情的栗色眸子里,有一天还差点开口就叫“希亚”。

    这不是什么好苗头。滕五对自己说,不管亚岱尔是不是曾经的自己,这一世的自己也不能让上一世附了身。于是看出了兰顿的用意,就禁不住言语讥讽,兰顿倒也豁达,呵呵笑著也不在意。

    看着秋高气爽的天气,自己只能躺在床上修养,滕五越发痛恨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甚至牵连到那把“伤神之器”。

    又是一个清早,狄娜早早起身准备了热水,这是滕五必须净身换药的日子。

    刚刚从睡梦中醒转,还没睁开眼睛,滕五便听见房门轻轻打开,接着是兰顿和狄娜放轻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儿,房门关上,滕五想侧个身,随即便有人撩起帐幔,靠过来,轻轻扶住他受伤的肩膀。

    滕五叹了口气,睁开眼睛,不出意料地是兰顿的脸。

    “醒了”兰顿轻声说,顺手拎过一个绵软的靠枕,放在滕五背后。滕五背后一实,因为空虚而不

    得不用力的肩膀顿时轻松了不少。滕五瞥了兰顿一眼,这么一个帅哥朝夕相伴地细心照料,也难怪当年的亚岱尔会动心。一个是温柔刁蛮的希亚,一个是稳重踏实的嘉蓝,若是让他选,恐怕也很难抉择吧

    想着,滕五看着兰顿的脸上,表情就玩味起来。

    兰顿早就将温热的睡端了过来,为滕五擦脸擦手,接着放下布巾开始接滕五的衣扣,就好像在整理床铺一样的顺手,还边解边问,“想什么呢”

    滕五看看兰顿,忽然捉住他正拎着自己领口的手,“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动别人”

    本是一句暗带挑衅的话,兰顿却好象被雷劈到一般,双眼圆睁,惊愕地看着滕五,“你”

    “我什么”见兰顿的样子,滕五也是一愣,他放在自己领口的双手甚至在微微颤动,自己好象也没说什么吧

    兰顿定定地看着滕五良久,才缓缓收回了那突兀的神色,表情比刚才黯淡了一些,“今天该清洗伤口。”

    滕五放下手,顺从地让兰顿为自己宽衣解带。

    兰顿转身用水温热布巾,滕五忽然问,“刚才那句话,我以前说过”

    兰顿手上一顿,不一会儿,转过身来,脸上又是惯常的表情,看了看滕五,兰顿挑挑眉毛,“是啊,说过。”接着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就在你我初夜的那一晚。”

    兰顿语气戏谑,可滕五偏就觉得他说的是真话。没有挑衅或者嘲笑,反而问道,“滋味儿好吗”

    兰顿一愣,接着眼神闪烁,“味道鲜美,永世难忘。”

    “这么久了,可想念”

    兰顿看向滕五,从那双乌黑的眼睛中看到了半真半假的询问。心中一动,却还清醒,笑看着已经在眼前的依旧充满诱惑的身体,抿嘴笑道,おe“陛下可觉得遍布刀疤的身体尚有美感可言”

    话虽这么说,可擦拭在滕五身上的布巾却依旧动作柔软、细致周到。滕五看着兰顿低头仔细擦拭自己身上发红的伤口,反击的话就没有说出来。如果谁想要一个口不对心的例子,眼前的兰顿恐怕就是一个。

    身前身后的擦拭,接着又是身前身后的上药,房间里安静了许多,窗外的天色依旧清朗,滕五看着兰顿低头认真的样子忽然有些懊恼。不管是嘉蓝还是希亚,那个亚岱尔都活生生地霸占了她们一世又一世,凭什么或者说,他们如此长情,图的又是什么

    公爵兰顿,放到哪里都应该世个叱咤风云的人物,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被前世的情感困得死死的,让人看了怎么不觉得惋惜

    兰顿稳稳地扶滕五坐起来,为后肩最为严重的伤口换药,仔细看了看愈合的情况,又将干净暂新的纱布盖上,长条的布巾一圈一圈地围上滕五的肩背。

    滕五眼观鼻、鼻观心,每一次布条绕过,兰顿都要虚抱着自己,气息相交,发丝磨蹭,滕五不难察觉兰顿的呼吸不稳。

    最后一个死结打在滕五的前胸,滕五忽然伸指拈起兰顿的下颌,看进他栗色的眼睛。兰顿眼神一闪,却也不回避,回视滕五的眼神也透着强硬。

    滕五的目光从兰顿的眉间看到唇间,好象在用视线临摹,含笑说,“这么看,你长得也算英俊。”

    兰顿抿紧了嘴唇,好象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咬了咬牙,说,香t第“你才看出来,想和我共度良宵的人如过江之鲫。”

    “是吗”不知为什么,滕五忽然有些气愤,不知道是因为兰顿的两辈子的隐忍,还是对自己偶然冒出的疑惑。滕五咬着嘴唇,手指擦上了兰顿的嘴唇,指尖忽然传来熟悉的濡糯感觉,倒让滕五一愣。

    兰顿转开头,手扶着滕五的后背便推着滕五躺下去。滕五仰着面,看着兰顿的脸压过来,看着自己,片刻之后,时才搓揉过的嘴唇忽然轻轻落在自己额上,接着,兰顿便要起身。

    滕五冷笑一声,忽然用力抱住兰顿就地一滚,拼着扯动后肩的伤口,半-裸的身体便压了上去。

    滕五猛然动作,兰顿固然惊讶,但所有心神一瞬间全都在他的伤口上,等兰顿发现自己手臂支着护住滕五肩膀时,自己已经被滕五压上了身。

    滕五此时的动作强悍,但忍着痛楚的表情却并不那么坚强,兰顿见了募地一笑,“不疼吗”

    滕五瞪了兰顿一眼,在他身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抬眼瞄了兰顿良久,幽幽地说,“你说,堂堂公爵大人,这些天来,早也伺候,晚也伺候的,图个什么”说着,滕五轻佻地用手指勾起兰顿耳边的栗色头发,“就图我个欢心”

    兰顿忽然转头咬住滕五的手指,舌尖在指头上“唰”地一舔,滕五手上一颤,就听兰顿说,“图我自己个安心。”

    滕五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把我看成亚岱尔。不过就算我是他,那也是千年前的事情。只有你自己走不出来。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我不必欺哄,你也不要期待,有一天,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兰顿双手抚上滕五裸-露的腰身,纵然手下摸到了正在愈合的伤疤,兰顿也是心中一动。看向滕五的眼神,不觉迷蒙,“你会记起来的。”

    “就算记得,感觉已经不在。”滕五说,“我不会放弃眼前的自己。”

    兰顿看着滕五,眼神坚定,“你确定”

    滕五眉头一蹙,勉力单肘撑起身子,看了看兰顿,忽然就垂头吻下去。

    嘴唇相接,最初的陌生之后便有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试探地,矜持地,然后不知不觉热烈起来。滕五忽然短暂地发晕,渐渐闭上眼睛,好象兰顿的每一个唇舌习惯自己都如此明了,并且契合非常。

    希亚脑海里有个声音在感叹,不知是伤感还是满足。恍惚间听到房间“喀棱”一响,滕五心头一震,脑中又清明起来。睁开眼睛,看着兰顿的栗色眸子挑衅地深吻下去,直到两人都喘起粗气,才抬起头。

    居高临下地看着兰顿,滕五眼中平静,好象在说,瞧,你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兰顿也在看着滕五,眼神闪烁,复杂的神情难以表达。

    在两人执拗的对视中,只听门口传来狄娜惊讶的声音,“陛陛下”

    滕五和兰顿谁也没有移开目光,滕五撇撇嘴,冷笑一声,“怎么,没见过兰顿公爵被人压”

    “陛下”

    滕五嘴角微弯,看样子,狄娜找回了惯常的冷静,但随即而来的便是她跪倒在地的声音。

    兰顿略带疑惑地转头,栗色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大,随即透出诡异的神情。滕五顺着兰顿的目光看去,顿时也愣住了。

    金发碧眼的人就站在门口,脸色发青,宝蓝色的眼眸里是少见的锐利。

    “卡斯”滕五忽然觉得支撑身体的手肘有些脱力,不可救药地趴在了兰顿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日更现在是不可能了,双日更我还在努力中

    你是我的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赤-裸的身上,同样乌黑的眼中是惊讶的表情。滕五侧脸看着卡斯,趴在床上的姿势、情态不可谓不动人,此时此刻哪怕是一根发丝都能引起卡斯的旖旎遐想,但也是在这个时候,哪怕是一个轻微的磨蹭也会让卡斯怒发冲冠,因为滕五身下还压着个人,殷红的嘴唇刚刚吻过另一个令人恼火的家伙。

    “卡斯”滕五惊讶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卡斯眼神一闪,就见滕五整个人都趴在了兰顿身上。

    兰顿抬起双手圈住滕五,呵护的情态溢于言表。卡斯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站在床前,宝蓝的眼眸瞪视着兰顿,接着转向了滕五晾着几条伤疤的脊背。

    滕五将头埋进兰顿的颈窝,干脆一动不动。卡斯的到来简直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偏偏还在这么尴尬的场景。

    房间里一片寂静,过了许久,正当滕五忍不住想抬头看的时候,忽觉脊背一热,滕五倒吸一口气,知道卡斯的手掌抚上了自己,接着,感到手掌又变做指腹,顺着这几日麻麻痒痒的伤疤一下下抚摸着。明明只是仔细地察看,却莫名其妙地有些意味。

    滕五埋头,暗暗咬牙,抓着兰顿肩头的手指不觉紧了紧。娘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身后有一位,身下还有一位滕五斜着飞了兰顿一眼,心说,瞧吧瞧出来不一样了吧抱着这位亲了半天,虽然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感觉,可那黄毛一上手,怎么就跟手上带着小电流

    等卡斯的手摸到他的后腰,滕五终于挺不住了,转头咬牙瞪了卡斯一眼,“你这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卡斯已经伸臂到滕五和兰顿的中间,捞起滕五的腰,将人小心地揽入自己的怀里。

    滕五赤-裸的后背忽然落入一个带着冷气的怀中,粗糙的外衣曾在愈合不久的伤疤上,带起一阵微痛的刺痒,眼前的兰顿可笑地张着手,再低头,卡斯的手臂正揽在自己小腹,小臂上反反复复绑着的护肘上还带着灰尘,一看便知是风尘仆仆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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