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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神_第31分页

作者:花比作 字数:13223 更新:2021-12-29 02:03:56

    找到了吗”

    兰顿脚下一滞,声音略带颤抖,“没有。回来之后,就看见你身在水晶棺。”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兰顿的笑容里带着苍凉,“后来我和嘉蓝大打出手,我想把你带走,他不愿。再后来,我回到自己的封地,一度想养兵将嘉蓝拉下王位,但想到百姓多灾,你一定会不高兴,才算罢手。一年之后,丽萨莫名其妙地病死,嘉蓝唯一的儿子被立为王储。再再后来,我们就都老了,病了,死了。有生之年,没有再听见你的笑声。”

    明明并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但滕五听了,依然觉得心头发酸。两人沉默行走了良久,又听兰顿说,“当我想起了这一切时,我就知道,此生一定能够再看见你的音容笑貌。”说着,兰顿看向滕五,“哪怕你好象变了个人。”

    滕五看着兰顿,心里募地想起远在格里兰城的卡斯,说,“我是滕五,不是亚岱尔。”

    兰顿宽容地一笑,“我知道。”

    滕五无力,也不想辩驳,在这座边境小城上,从街一头走到另一头,等领略了风土人情,喝了当地最粗糙但也别有风味的土茶。天色渐暗,滕五一行人又回转饮马旅馆。

    晚餐,照样是卖相不佳但味道尚可的炖菜,夜色深沉时,各人便回到各自的房间中安睡。

    一路风尘,滕五出门在外的这段时日,过的就是早睡早起的健康生活。狄娜伺候着滕五睡下,自己轻轻关门安歇在外间。偶尔侧头细听,还能听见有侍卫伏在房顶瓦片上的细碎声音。没过多久,狄娜也睡着了。

    夜色深沉,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月光透过窗子照在滕五的脸上,滕五募地睁开眼睛。好象又梦见了什么,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咚咚作响。和以前不同,这一次的梦境模糊难辨,但唯一确定的是人在爱斯摩尔战场,西蛮那劈头一刀,砍进肩膀嵌入骨头的“咯吱”响声甚至还在耳畔,在剧痛之后的短暂麻木中,滕五看见了嘉蓝惊恐的脸和希亚狂奔的身影。

    脑中灵光一闪,那明明已经冒出头来却刹那间再无踪影的疑惑,让人烦躁得抓心挠肝。有什么东西滕五想,一定有什么东西。答案就在嘴边,却遍寻不着。

    深吸了几口气,滕五起身,抄起床边的权杖,轻轻的打开窗户。窗外月色明亮,而滕五却只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自己去探询。站在窗前,滕五正在为难,天上一片浮云飘来,如水的月光顿时黯淡。滕五小心地跳出窗子,隐蔽在墙边的暗影中。

    深夜遇刺

    走在爱斯摩尔深夜的街道上,滕五不得不开始怀疑那几位号称大陆顶尖高手们的保镖业务是否纯熟,因为自己出门的整个过程,顺利得就连滕五自己也觉得奇怪。滕五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的身手比他们高强,在这个铁血时代,冷兵器甚至战士的肉体本身,都比原来的世界彪悍了不止一个档次。

    但不管怎样,爱斯莫尔的月色正好,粗陋的街道上也并非全无人迹,街道两旁还有些店铺在亮着烛火,挂在门前的灯笼在黑夜中给人特别的温暖。城门那边传来声音,就算是深夜也有商贾入城,一个马队从滕五面前经过,直接走进了敞开着大门的旅店后院。他们一进去,就有小二将大门关上,挡住了那一片柔和的烛光。看来,这队人是派了人打过前站。

    滕五并没有有意记住路线,但自己的脚步沿着街道走着,自然而然的便找到了白天兰顿领着自己来过的地方。月色中,这条小街更是一片清冷的景象,临街破败的门窗在夜风中微微呼扇,滕五看着土黄色的地面走了过去,在一处听了下来。

    就是这里,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这片土地上,自己留下了什么东西。滕五伏低身子,伸手拄在地上,冰凉的土地上有着凸凹不平的颗粒。还在思量着应该怎么寻找那个独特的印记,滕五忽然神念一闪,好像一股强大拉扯着自己的思绪卷入土地。

    还没睁开眼睛,便听见耳边的阵阵喊杀,滕五奋力双眼一睁,抬眼便见一把刀冲自己砍来,滕五条件反射般地抬手一挡,手中的权杖与刀相碰,“当”地响亮一声。

    来不及观察左右,滕五将闪了个趔趄的敌人一脚踹出,顺势权杖向下一顿,那人顿时发出刺耳的哀嚎。滕五定睛一看,纵然是经历过黑道纷争,心里也不禁一哆嗦。这不就是从前梦中半人半兽的西蛮

    权杖刺入了敌人的小腹,偏偏那丑家伙还在激烈地挣扎,鲜血以毫无美感的性状喷洒在地上、身上。滕五厌恶地连忙起身,看着自己拔出被玷污的权杖顺着仗头往地上滴血,稍微有些发愣。

    “亚岱尔你不是最不喜欢血腥的吗”希亚被这厢发出的惨叫吸引,对着滕五手下血肉模糊的西蛮人撇嘴带摇头。

    滕五看看希亚,猛地转头四顾,赫然发现,自己正身在厮杀战场,目之所及,都是半人半兽的西蛮和人类在搏命。不是脆弱的士兵被强大的西蛮一刀挑上半空,就是笨拙的西蛮被灵活的士兵围攻丢了性命。

    滕五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不光是因为身处这样的险境,更是一切的感受都在告诉自己,这不是一缕意识的游丝,而是自己亲身来到了千年前的这个地方。

    滕五死死的握着权杖,甚至手掌开始疼痛。猛地听到身后的风声,滕五连忙躲闪,鲁莽袭击虽然落空,但西蛮人粗壮的手臂还是狠狠砸到滕五的肩膀上,滕五只觉得好象一个坚硬的大锤直直捶在了自己的肩头。吃痛地大叫矮下身子,手中的权杖向身后一抡,随之便是西蛮人刺耳的叫声。

    滕五转过身来,一边抡起权杖,一边迅速活动肩膀,最初的剧痛得到缓解,心中的警戒也高度提起。如果自己在这里受伤或是挂了,那就真挂了。

    希亚远远的看到滕五吃痛跳脚,大声喊道,“亚岱尔你不是最擅长用意念吗怎么这会儿脑子锈住了哈哈”

    滕五听着希亚那恼人的声音,心中有气。后世那么成熟稳重的兰顿,这个时候简直就是各长不大的孩子

    “亚岱尔”又有人在呼喊。滕五将靠近自己的西蛮用权杖逼到外围,循声望去,只见另一个方向有人和西蛮缠斗在一起。滕五的眼睛眯起,嘉蓝

    “累了就过来总是用意念,很消耗神力”嘉蓝一脚将一个西蛮踹飞,抽空转头看了看滕五。

    滕五叹气,想想格里兰城一直对自己念叨着不能忘记他的卡斯,这嘉蓝倒是越活越回旋了

    显然,那个在感情上懦弱的亚岱尔在战场上并不软弱。滕五原地站着,手指都未动,便有几个西蛮难得聪明点地缓缓靠近,缩小包围圈。滕五冷哼一声,随意选了一个倒霉鬼冲了上去。还不知道浑身坚硬的西蛮还有什么弱点,只管向自己已经得手过小腹进攻。剩下的几个西蛮瞬间围了上来,滕五觉得自己就好像原来世界里看的电视连续剧,武将操起武器抡一个圈,敌人纷纷倒地。

    可惜西蛮不是普通的敌人,几个半人半兽的丑脸只是后退了几步,不一会儿,又围了上来。滕五打群架的经验倒也丰富,以一敌多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若是将这些龇牙咧嘴挥舞着大刀的西蛮想象成操着西瓜刀的帮派大手倒也合适,滕五自觉心理上适应的还是很快。但实际动起手来,滕五再次哀叹自己的伸手在这个世界里还真的不算什么。

    杖头在一个西蛮的小腹上戳了三四下,那西蛮才摇摇晃晃地退去,还没等滕五喘口气,后面带着风声的攻击又来了。滕五对适才的疼痛心有余悸,一边躲闪,一边想着最好砍偏,却陡然听到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西蛮的刀已经砍上了另一个西蛮的头。滕五自己讶异不说,更加惊讶地是自己居然能够看出西蛮那张辩不出个数的脸上惊讶的表情,貌似那丑脸真的砍偏,还偏了不只一点

    滕五眨眨眼睛,这就是传说中的意念

    旁边的西蛮人一愣之下,又挥舞着砍刀冲了上来,滕五眼睛盯着那刀转向另一个西蛮,果然又是一声嚎叫,那刀准确无误地顺着滕五的视线嵌进了另一个西蛮的脖子。

    嘿滕五在这充满厮杀声的战场上居然找到了乐趣。靠当神也当了一年多,从没摸到过神力脉,这下可好,滕五左右看看,恨不得冲希亚那个活跳虾大声询问,我还有什么本事

    虽然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滕五倒想利用神力再接再厉,但一群西蛮扑上来时候,滕五还是本能地用手中的武器应战。奇怪是这权杖也越使越顺手,一些从未想过的招式也使了出来。到最后,滕五干脆肆意地跟着自己的意识走,每时每刻都在为自己的举动而感到惊讶。

    打倒一个西蛮,希亚靠了过来,“亚岱尔,看起来你打得很过瘾啊”希亚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长剑戳进一个西蛮肚子,“也是,这是我们最后一场硬仗了,从海边打倒这里,还真是不容易,一晃儿也好几年了。朱雀在那边简直就象各女夜叉,横得很”

    滕五斜睨着希亚,“你从来都是喜欢在战场上聊天”

    希亚咧嘴一笑,“咱都身经百战,这点事情”

    希亚在开玩笑,滕五可不敢放松,面对敌人,舞着权杖便又和西蛮打到一处,希亚虽然笑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两人打着打着,渐渐分离,又变成了两个战圈。

    滕五不敢分心,只是卖力地苦战。谁能想到,不过是察看一下当年受伤的地点,就要先干这份苦工。

    又有几个西蛮围上来,滕五小心地腾挪躲闪,权杖和一看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砍刀磕碰得当当作响。打着打着,滕五忽然发觉一个西蛮站在混战圈外,虽然也像模像样地挥舞砍刀,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一双眼睛闪着西蛮没有的灵动,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滕五抬脚将一个西蛮踢飞,再回转过来,便见那西蛮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着冷酷的意味。那眼神好象自己看到过,滕五的神念一闪,身前又有西蛮攻击,滕五挥杖上去,杖头一下戳进敌人的前胸。

    还没来得及,滕五募地觉得身后的冷风尖锐地刺痛,直觉仿佛曾经经历过即将到来的可怕灾祸,只觉脑中的神力“啪”地闪了个火花,紧接着肩膀便是直透骨髓的剧痛。

    滕五深吸一口气,在这一瞬间,肩上滕五和骨骼“咯吱”声和梦境中的情景重合在一起,接着拿刀猛地抽起,滕五的身子软了下去,心想,这就是那一刀了

    “亚岱尔”这是嘉蓝的声音。

    “亚岱尔”这是希亚的声音。

    “亚岱尔”这是滕五倒在地上,正好侧身能望见身子背后,只见那个自己曾经留意过的西蛮手中的刀正往地上滴血,朱雀一双象峨嵋刺般的武器正刺进那西蛮的胸膛。

    “亚岱尔”这是朱雀的声音。滕五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却被赶来的希亚抱住,嘉蓝也飞奔到滕五眼前,看着他的眼睛,满是痛惜。

    “亚岱尔你怎么样”嘉蓝问道。

    滕五刚想回答,只觉肩上又是一痛,一股强大的吸力拖曳着自己的意识搅进旋涡之中,眼前嘉蓝的脸变得斑驳,等滕五定了定自己发晕的头,却发现眼前又是一片黑暗,清冷的月光照下来,自己还是在爱斯摩尔那个背街小巷中,单手拄地。

    就着原来的姿势,滕五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肩膀还带着些微残留的疼痛,但是自己还是回来了。刚想起身,可放松下来神识忽然一动,好象还保留着战场上的机敏,滕五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对物质相撞的那一瞬间,接着一个尖利的东西便刺进了自己的后肩。

    尖锐的疼痛告诉滕五这是真实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伤口,挣扎着单手抡起依旧被布包裹着的权杖,袭击者也被无情地扫到一边。

    滕五忍着疼痛戒备地站起身来,四处一望,只见七八个黑衣人蒙着面,带着武器,正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

    滕五吸气忍受着疼痛,一再深呼吸要自己镇定,不经意间转头,看见自己后肩上插着一把异常华丽的匕首,在月光下,手柄上的宝石闪烁着诡异的光彩。

    再看那群黑衣人,每个人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都是相同的华丽匕首,刀尖弯着奇异的弧线,美丽得摄人心魂,但又充满危险。月光下那刀身上凹进去的一道让滕五看了心中发苦。

    不用问,那个专门设置的放血槽正在自己的肩头发挥功效,夜深人静,几乎能够听到鲜血滴在土地上的声音。

    诡异刺客

    滕五深深呼吸,在自己不长不短的黑道生涯中,每当遇到性命攸关的时刻,他总是会保持深呼吸。不管即将面对什么状况,镇定是脱险的首要条件。

    滕五一手横着权杖,一手回握住插在自己后肩的匕首,手臂每一丝的动作都能牵扯身后的伤口,但滕五集中注意力盯着眼前的危险,一声难以忍耐的呻吟之后,滕五将匕首拔了出来。

    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滕五顺手割了袍子,快速绑在肩头,牙齿和手配合着系了个死结,反手将那个华丽的匕首了腰间。

    匕首上有放血的血槽,要是不想失血过多而死,还是尽快忍痛拔了匕首比较痛快。

    奇怪的是,滕五尽量迅速地拔刀、包扎,但围在身前的黑衣人们却也丝毫未动,好像在静静地等待滕五准备好,又好像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滕五审慎地将包裹着权杖的布除去,握紧,观察着黑衣人们,然后一步步的,缓缓移动。如果现在需要有人先动,滕五不介意做个引子。果然,黑衣人步调一致地举起了匕首,弯弯的弧线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滕五抢先上前一抡权杖,停滞的黑衣人们就动了。

    动起来,滕五才察觉到麻烦。这些人的身体超乎寻常的灵巧,虽然一分短一分险,在滕五的权杖面前,黑衣人们手中的匕首似乎占着下风,但几个人默契地配合之后,每一次交锋,滕五的身上总能挂点彩。尖利的弯刃在滕五的身上划过,每一次都能留下一道血痕。

    滕五本不怕这些,自从到了这个世界,每一次受的小伤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愈合,但这次的伤口有些奇怪,当滕五一个转身将一人抡飞,大腿又是一阵疼痛,一旁偷袭的黑衣人趁机又将匕首刺上了他的腿。滕五略带着趔趄地后退几步,惊讶地发现,最先受伤的前臂依然鲜血之流。

    再抬眼,几个黑衣人又是整齐划一地举着匕首,刀尖向下,再次形容诡异地望着自己。

    滕五再次深深的呼吸,这不是普通人,甚至滕五看了看这些已经被自己几次打飞却依然能笔直站在身前的敌人,即使被杖头戳中,也没人表现出痛楚或是受伤,他们不会是人。

    滕五想了想,一手将权杖护在背后,另一只手将插在腰间的匕首拿了出来。如果是这种匕首特殊,那么就看看匕首对这些黑衣人的功效。

    滕五学着黑衣人的样子,挺胸抬头,手臂举过头顶,再将刀尖微微冲下。黑衣人们看着滕五的眼神有了些微的变化,突然毫无预警地冲了上来。滕五抡起权杖将拥上来的人格开,劈头打在一个人的肩上,那人的身子一矮,滕五紧跟着用匕首一刺,纵然黑衣人闪身躲开,匕首也在他胸前划上长长的伤口,看着伤口中流出鲜血,滕五的心底终于一松。不怕敌人强大,就怕敌人无懈可击。

    黑衣人依旧配合着攻击,滕五这边刚伤了敌人,背后几个匕首同时便到。滕五没什么形象地向前一扑,将那受伤的黑衣人垫在胸前,紧接着原地打了个滚,几把匕首在顺势刺向那倒地的黑衣人时,都瞬间收住了攻势。

    滕五看着,心底发凉。这些人怎么都像是牵线木偶,一个个能发能收。纵然自己不会一时落败,在这里被这些来历不明的刺客缠住也非益事。诶兰顿啊狄娜和库奇啊不需要你们的时候就紧跟着,需要你们的时候来了,还没发现我不见了吗

    滕五越战越苦,对兰顿他们,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浓烈思念。眼看着匕首从几个方向同时刺过来,滕五分两手格挡开,又有几把匕首同时到来。滕五直觉的挡住刺向要害的,余光一扫,得还有一把,躲不开就躲不开吧

    已经准备好了顺势矮身,尽量减少伤害,却听“当”地一响,预料之中得疼痛却未出现,紧接着又是病人相撞“当当”作响,滕五回身一看,只见兰顿带着狄娜和库奇以及几个号称高手的侍卫,已经和黑衣人战做一团。

    几人脚下不停地走位却始终将他包围在中间,滕五长出一口气,干脆原地坐了下来,好歹人数上相差不那么悬殊了。

    简单交手之后,显然兰顿他们也发现了黑衣人的不对劲儿,滕五看着兰顿等人将利刃向敌人的身上招呼,可敌人就是毫发无伤。滕五一边流血,一边感慨,传说中打不死的怪这下可算看到实物了。

    来望几个回合后,兰顿忽然大喝一声,“停”几人闻声都跳出圈外,看看敌人,又看看兰顿。黑衣人们也不攻击,原地站着,摆着滕五已经见怪不怪的姿势。

    兰顿和黑衣人们静静的对峙着,刚想说话,却见黑衣人们突然调转身子奔进黑夜,动作迅速、飞檐走壁,几个黑影不是上房,就是消失在小巷中。狄娜反应过来追了几步,却已经连个影子都不见。滕五坐在原地喘气,奶奶的,来的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啊

    兰顿深深地忘了黑暗箱子的尽头一眼,回身再看滕五,月光下,滕五的脸色煞白,紧接着兰顿猛地俯身将滕五抱住,“你受伤了”

    滕五白了一眼兰顿,“真稀奇你才发现”

    “陛下”狄娜他们将滕五团团围住,苍白的脸色也像是失了血。

    忽然听见“吱呀”一声,小街旁民房的房门忽然开了,一个蓬头垢面未加梳洗的女人拎着夜壶出来,看到兰顿等人,便愣在当场。

    兰顿立即张开斗篷将滕五挡住,小声吩咐,“回去再说”说着,双臂插到滕五身下,将滕五抱起就走。

    身后的人看着滕五滴滴答答的鲜血落在地上都惨白了脸,狄娜将自己的披风摘下,裹住滕五,滕五眼神示意,“最重的伤在后肩,堵在那里就行了。”

    兰顿瞄了一眼狄娜正在处理的伤口,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这时候放松了,滕五才真感到失血后的无力。靠在兰顿胸前,滕五闭着眼睛,幽幽问道,“你说,小街两旁都住着人,怎么我和他们打了许久,都没惊动别人。但他们一走,就有人出来还有他们都不会受伤,这些怪物是不是人啊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在的我还在想,要是你们赶不过来,我可就要糟糕了”

    “闭嘴”兰顿低声喝到。

    滕五讶异地睁开眼睛,只见狄娜等人也惊讶地看着兰顿。滕五轻飘飘地看了看兰顿,冷哼一声,又闭上眼睛。“这年头,谁都学会顶嘴了。”

    兰顿不再说话,铁青着脸等着狄娜完事,然后抱着滕五飞奔回饮马旅馆。几人在互相掩护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兰顿进了滕五的寝室,小心地将人放在床上。那边有侍卫已经点亮了烛火,大家借着烛光一看滕五的身上,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算后肩上深深的伤口,滕五身上的束身衣几乎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一条条刀痕让人看了眼晕。库奇二话没说,出门寻找热水,兰顿只叫狄娜留下,咬着嘴唇,开始自己动手为滕五脱衣。

    滕五感叹,自己这一世在兰顿面前的第一次赤-身裸-体就是赢得了兰顿咬牙切齿的表情。也难怪,深深浅浅的刀痕在前胸后背臂上腿上,有的伤痕鲜血已经凝固,有的还在往下淌。等库奇将热水端来,见到滕五的一身伤,也握着拳头在一边沉默沉默不语。

    “陛下”狄娜忽然跪倒在地,“请陛下降罪狄娜未能保护陛下”

    “请陛下降罪”库奇也跪在地上。

    滕五歪头看看两人,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没有软语相劝的情绪,没好气地说,“我现在没力气跟你们瞎折腾”

    兰顿冷哼一声,“龙神陛下若是想销声匿迹,你们以为凡人能够知晓”

    滕五看向兰顿,只见他一脸的冷峻表情未变,但沾了水的布巾擦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倒还轻柔。

    兰顿将滕五肩膀上的血迹擦净,又伸手抱着滕五坐起面对面靠在自己的怀里,仔细观察狄娜紧急处理的后肩伤口。

    “差一点,就伤了后心。”滕五感觉兰顿肩膀的肌肉僵硬,可他的语气依然平缓,“否则,就算是神,也回天乏术。”

    滕五叹气,“说不定人家就是冲着后心来。我用神力阻挡了一下,但是没有躲开。”

    兰顿一愣,“你会用神力了”

    “一言难尽啊”滕五懒得说话,干脆全身的力气卸掉,伏在兰顿肩头。

    兰顿清理着伤口,滕五偶尔吃痛抽动,知道将狄娜拿来的创伤药厚厚地敷上一层,才又用干净的布巾包扎上。

    接着,前胸、后背、腿上、臂上,每一处伤口,兰顿都小心地处理着。有时候温热的布巾让筋疲力尽地滕五昏昏欲睡,却又在伤口疼痛中清醒了精神。

    “他们的武器不简单。”兰顿靠在床边,手里拿着算是滕五缴获的那把匕首,现在的言语已经温和了许多。他指着刀刃要滕五看,“这种血槽放血最快,还有刀尖,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着实际上是把刺,三棱刺,造成伤口难以愈合。在战场上,被这样的东西捅一下,若不及时救治,就算不在要害也会流血而死。”

    伤口包扎完毕的滕五精神有些恍惚,敷衍地瞥了一眼那匕首,口中模糊地说,“嗯,对,我回到战场了”

    “什么”兰顿转头,柔声问道。

    滕五闭上眼睛,困倦非常,“战场。爱斯摩尔之战,刚才我回去了”

    76、伤神之器

    前前后后都敷了药,原本尖锐的疼痛也变得迟钝起来。纵然算不得舒服,可一夜打了两场激烈的战斗,滕五就算是痛得抽动嘴角,也能够睡过去。

    “滕五”兰顿见滕五闭上眼睛昏昏欲睡,连忙摇摇他的肩膀。

    滕五“嘶”地一声又睁开眼睛,哀怨地看向兰顿。

    兰顿安抚地轻拍,“你说回到了爱斯摩尔之战”

    滕五晃过神来,想了想战场上的希亚,看向兰顿的眼神也变得柔和,“那个时候,可真是辛苦你们了。不到战场,是想象不出战争的残酷和血腥的。”说着,滕五撇了撇嘴,心说,帮派斗争与之相比,不过是小打小闹。

    兰顿看着滕五的眼神也随之一变,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却好像传递着更为深沉的内容。

    滕五看着兰顿,又说,“那时候的希亚可比现在的你有魅力多了”

    兰顿一笑,“你看见我了”

    滕五点头,“你、嘉蓝还有朱雀。”

    兰顿见滕五的眼神一黯,敏锐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滕五眉头微蹙,“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我就好像在别人的记忆里,看着当时当地发生的一切,真是奇怪的感觉。”

    是的,真是奇怪。就好像有机会以审慎的视角看一场已经发生的现实,如果不是滕五人在其中,他甚至能够观察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滕五一闭上眼睛,似乎就能看见嘉蓝和希亚在西蛮中的激战,不管是战斗中的豪气万丈,还是自己受伤时他们表现出来的关切心痛,都是那样的鲜明深刻。

    一时间,滕五不知道从心底浮起的伤感来自何处,只觉得沧海桑田、人间万物,什么都能够消失变换,唯独对过去情感的眷恋,明知道已是物是人非,却依旧不舍。

    寂静中,只听一声叹息,滕五忽觉自己被轻轻地抱住,鼻息间全都是兰顿的气息。滕五睁开眼睛,发现兰顿躬着身子,明明是全心全意相拥,却又怕碰触到自己全身的伤口而虚抱着。纵然没有有力的紧紧相贴,滕五却无法无视兰顿珍视的姿态。房间里重新安静起来,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良久,兰顿才松开手臂,直起了身子。“那就是你的记忆。香t第”兰顿看了看滕五,低声重复说,“那就是你。”

    看着兰顿深遂的眼神,滕五虽然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出反驳的话。直到兰顿离开,滕五还是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怜悯,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难以言说的理由。

    昏昏沉沉睡了许久,脑子里上演了无数纷乱的梦境,募地睁开眼睛,滕五眼前已是一片大亮,紧接着便感到一脸一身的汗。汗水刺激着身上细小的伤口,顿时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滕五用力翻了个身,扯动后肩的伤口,不禁呻吟出声。房门立即被推开,狄娜走进房间关切地看了看滕五,连忙端来热水,为滕五擦脸、擦手。等狄娜再出去,片刻之后,兰顿就来了。

    兰顿叫人端了新的热水放在床边,备好了干净的布巾,上来就动手解滕五的袍子。一身是伤,自然不会让人有什么好心情。滕五眉头微蹙,看谁都觉得不耐烦,一把捉住兰顿小心拈起衣襟的手,“你干什么”

    “看看你的伤。”兰顿轻而易举地将滕五的手拨开,滕五这才发现,自己真是虚弱了很多。

    只是在缠着的布巾上面简单罩了单衣袍子,兰顿很快便将滕五前胸的伤口晾开。清凉的空气接触了伤口,让滕五又是觉得舒服,又是觉得刺痒。

    兰顿用布巾沾了热水轻轻擦拭着滕五出汗的皮肤,仔细检验着一个个伤口,又重新敷了药、包扎。滕五注意到兰顿在整个过程中都温柔细心,但他的神色却不可避免地黯淡下来。滕五眨眨眼睛,甚至发现兰顿脸上满是疲惫,似乎一夜没有休息。

    “怎么了”滕五审慎地问道。

    兰顿叫了人来将水盆布巾撤下,翻手拿出昨夜神秘杀手们的那把华丽得令人嘴角抽搐的武器,“咄”地插上木质的床沿。

    看着滕五询问的眼神,兰顿微微叹气,“这不是寻常的匕首。”

    滕五看看兰顿,又看看身侧的匕首,撇了撇嘴,“是的,看得出来它能卖个好价钱。”

    兰顿先是一笑,接着笑容又迅速隐没在脸上,“你身上的伤口没有愈合。”

    滕五一愣,笑着说,“在谁身上戳个洞都不能一夜之间就愈合吧”

    “可你是神。”兰顿看着滕五的眼睛深沉,“就算是大的伤口无法很快愈合,你身上那些细小的伤痕也应该不见了才是。但是”

    兰顿一说,滕五也察觉出了其中不对。在自己初来乍到和卡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脸上被剑尖划上的血痕,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功夫就不见了。镶着,滕五目光看向房内不远处的桌案,凝神静气,神念一动,桌案上的花瓶便微微转了个方向。

    花瓶的响动令兰顿回头,看着花瓶独自一动,兰顿不觉握了握滕五露在外面的手,“你的神力。”再回头,兰顿便撞上滕五若有所思的眼神。

    “这么说,是这把匕首有古怪”滕五问道。

    自从经过这一晚,滕五便觉得自己和所谓神力之间的那一层柔软却坚韧的纱幕终于被揭开。神力之于自己,不再是那个人人会说但自己却不见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可以运用的力量。别说一只小小的花瓶,滕五只觉得就算用念力移动院子里的那棵大树都绰绰有余。没道理神力终于归他所用,身上的伤口却没有丝毫进展。

    “这不是一般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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