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然后理直气壮地对十四耸了耸肩,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和她无辜的夏春耀一点关系也没有,然后,偷偷看了一眼对面那位端起杯子喝白开水,把“若无其事”发挥到极至的“老天爷”,憋住了飚出来就会被当场拍死的笑,却还是换来“老天爷”一阵乱瞪
她还来不及伸手擦一把额头上不该在这个季节飚出来的汗珠,却听见传菜小二那极度欠扁的声音飚了起来:“糖醋鲤鱼,客官您点的糖醋鲤鱼上来了”
她几乎带着绝望地看着盘泡在糖里醋里,甜啦吧唧,酸不溜丢的鲤鱼,不带任何扑腾地被放到桌子上,顿时,那还来不及的拭去的汗珠,更加密集地在她额头上狂飚,是哪个没文化又搞不清楚状况的混蛋点的菜,吃什么糖醋鲤鱼,这种菜都上来了,那离红烧春药还远吗唔等等,刚刚十四还没进门前,点菜的好象是她这个拿着菜单看不懂繁体字,唧唧歪歪了半天,随便乱点的家伙呜没文化又不是她的错,何必给她这样惨痛的教训
“红烧啊,我倒觉得爆炒比较好”某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她右手边跳起来,她立刻抓着脑袋使劲干笑,干笑再干笑
“放到油里去炸更好”某个更没心没肺的声音从她对面压下来,还附带了一声超不爽地茶杯落桌的声音
“”她总算明白现在的剧情是怎么回事了,该死的,不是言情小说上的三角关系,而是亲兄弟齐连心,对付她这个手无寸铁,可怜兮兮,只是想吃餐饱饭的被剥削阶级的阶级斗争戏码切,既然是阶级斗争戏码,她也懒得再做可怜状,立刻拿出了革命阶级对待地主阶级的态度,挺起了腰杆,昂起了脑袋,“噌”地站起身子,筷子一丢,一副“不食嗟来之食”的傲骨模样,造型是有了,但是台词就
“吃饱了,去喂驴”
“”
“”
“”靠,竟然没有人挽留她,她承认她脑袋昂得太高,不太敢看他们现在的表情啦,但是也不至于拿一片沉默来对付她吧,可话说出来了,不去好丢人,呜,为了自尊,只能饿肚子了,她真是太有骨气了
于是乎,夏春耀自己饿着肚子,却充分发挥了爱护动物的多余爱心,站在饭馆前把驮着自己走南闯北,顺便追男人的驴子喂了个饱饱,坐在台阶上,等着那两位有同性没异性的家伙出来,等了好一阵子,才瞥见自家男朋友在柜台前付帐,心里鄙视了一下那个从头到尾都那么抠门的十四,临行前也不掏腰包请一下客,还跑来敲诈她男朋友
“为啥你每次想我坏话的时候都要被我瞧见呢”一阵几乎纳闷的声音在她面前扬起来
她仰起脑袋,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的十四,嘟了嘟嘴巴,控诉道:“吃饱了”
“吃不下去”
“”她被他有些可怜兮兮的话给怔了一把,那似乎有些东西卡在喉咙里的声音带着轻描淡写的调子飞进她耳朵里,她只得收起了自己不太正经的嘴脸,把脑袋垂了下去,突然想起今天一直想问,却没机会问的问题,“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
“哦”她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
“呐,拿着”
“什么东西”她看着他突然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条,狐疑地展开来瞧
那是一张几乎被她遗忘到角落里的东西,那是一张几乎没在她脑袋里留下片刻记忆的东西,那是一张她只当是找个临时铺位,理所当然可以吃饭睡觉的东西卖身契
她被那张纸条给怔的愣了愣,隐约想起,某个夏日的傍晚,他拿着这张满是繁体鬼字的纸条,塞到她面前,要她签字画押的情景,他还鄙视过她不会用毛笔写自己的名字,而她为了求所谓的逼真,用了最落后的签字法,盖红手印,那纸上清晰可见的红手印,是她拇指的纹路,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检查了一下自己纹路,是不是变了
她一直以为,他把她丢在九爷家里,这玩意应该和九爷家所有的下人一样,在泰管家那儿存着才是
“你这奴才,是爷买的失败,”他听起来轻描淡写的口气,砸在她胸口上,听得她有些晕呼呼,“一天也没伺候过爷,连夹颗青菜都会手抖,有同没有似的,留也白留,爷留着这张废纸也没用,便还给你了”
“”
“发什么呆,莫不是人长大了,连掌纹都变了,自己盖的手印也不认识了”他举起手里把玩着的扇子,正要同往常般砸下去,她几乎下意识地缩了脖子,等着那扇子掉落在她的脑袋上,好一阵子,却不见有任何动静
她微微地抬起了脑袋,见到那只一直在她脑袋上敲得毫不犹豫的手,此刻正悬在半空中,手指微动一下,还能碰到她不太安分的发丝,他站在那里静默了一阵,任由那把扇子从他手里滑到地上,那扇子下降的速度太快,她来不及反应,却被那只带着一点温度手,恶狠狠地砸了个正着,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不用扇子招呼她的脑袋,是他第一次不拐弯抹角的方式告诉她,他现在很不爽因为那只手砸得她脑袋很痛,真的很痛
“哭了”他挑起一丝微哑的嗓音,微微弯下身,瞧着某人抬着袖子想掩饰,只能猛得深呼吸的辛苦模样,“爷敲得有这么痛吗至于你哭成这样”
她真要回一句“有本事你也被敲看看”,却被脸颊上突然跳起的,不属于自己的温热吓了一跳,那扑鼻而来的气息,落在颊边带着摩挲的唇印,她皱了皱眉头,却感觉那两片唇一开一合在她颊上发出声音,“死丫头,这回你死定了”
她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他已经站直了身子,退开了自己身边,竟是朝她咧嘴一笑,阿门,他那个“报复成功”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她一边捂着自己被调戏的脸,一边看着他笑得一脸诡异,踩着步子转身走人,正纳闷着,头一转,却见自家男朋友双手环胸,非常悠闲地靠在台阶的梁柱上,那道最起码零下二十度冰冷的眼神,让她的唾沫一咽再咽,这才发现十四那个该死的家伙的真正目的大家好歹也牵扯一场,有必要搞得这么绝吗
“左边还是右边”可不可以请他不要在这天寒地冻的气候里,发出这么凉飕飕的声音
“左左边”呜不知道她家男朋友有没有坦白从宽的概念
他也不说话,抬起手,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自己爬过来
她为了获得减刑,立刻屁颠颠地爬了过去,立正,站好,开始博取皇子大人的同情,话还没出口,就见他弯下腰身,向她左颊靠过来,她几乎要咧嘴一笑,发现自家男朋友还是有言情小说男主角的潜质的,这不,立刻就要给她”消毒”了
“哇你你你”她捂了捂突然刺痛起来的脸颊,极度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你你咬我”还是完全不带留情的咬,阿门,她的脸上肯定已经有个好华丽的牙齿印了
“盖个章而已”他挑了挑眉,还涩情兮兮地抬手擦了擦唇角一副餍足的模样
“”咬她是没什么关系啦,不过他不就和十四间接接吻了还是通过她华丽的脸颊当媒介的阿门,好造孽啊
康熙五十七年十二月十二日,抚远大将军皇十四阿哥率军出征西北,一大早,一群丫头,小厮奔出去看热闹,夏春耀窝在自家男朋友房间里没出门,非常骄傲地摊了摊手,证明自己已经不是几年前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了,那等人挤人,挤到一半还要集体虐待膝盖的事,她才懒得去凑热闹,况且脸上的牙齿印,还清晰可见,她实在不想见到每个人都定着一张”不守妇道”的脸瞧着自己,反正,皇帝她见过,未来皇帝她也调戏过,就连那个正骑着马,准备去打仗的男主角,也不过是个拿着肚兜要挟卖身丫头的家伙而已,历史是个啥在她眼里,这就是历史,康熙大人是个对着蛋糕别扭,还不知道许愿为何物的家伙,雍正大人是个被娃娃眼泪收买,没了娃娃会哭鼻子的爹爹,抚远将军十四阿哥是个小时候也会拉着小丫头瞎胡闹的娃娃,而她的男朋友嘛
她看了一眼面前明摆着”一夜风流”后,还乱七八糟的床铺,决定暂且不做任何评价,先消灭犯罪证据,恢复大家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清纯形象再说,于是,她立刻将需要全套更换的床单被套一把从床上抱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被子又厚又重,她腾不出手,只得抬起一只脚勾开了门,跨过门槛准备向井边走去
刚出门,还没走两步,却被一件丝丝薄薄的小肚兜截住了视线,她手里抱着被子,头开始机械地往旁边挪动,瞥见自家倾国倾城,笑得毫无芥蒂的男朋友手里拿着一个这辈子都轮不到他穿的衣物--”肚兜”,阿门这算什么破历史,更正一下前面的破烂评价,他皇十四阿哥也就是个嫉妒人家恋爱谈的一帆风顺,临走前还有恶整她一下的死家伙啦而她的男朋友
“你的”他伸出一指,勾着那件随风而飘的罪恶肚兜,放出两个音节,仿佛真的只是做一下”失物认领”
“不不不,你弄错了,我和这件肚兜一点也不熟,一点也不熟,我不认识它”死十四,她家男朋友累死累活,感冒发烧,被自己亲爹搬来搬去,回了朝堂就帮他拿兵权,他他他他就这么感激他家亲亲八哥吗拿个肚兜来当谢礼阿门
“是么”他凉凉地挑了挑眉,“尺码倒是有点过分的合适呢恩”
“”她就不该让他知道自己的尺码
“好似,我在哪里见过”他的眉头越挑越高
“”她前几天就不该在他面前秀她那件珍藏品
“这样吧,”他好心地提出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意见,”是不是你的,穿来试试就知道了”
“不不要吧我还要洗被子耶”她才要消灭犯罪证据,他又来挑起她的犯罪动机,勾引她一起“作案”,这样不太好吧
“哼,喜欢洗,我保证你有洗不完的被子”皇子大人冷笑一声,伸手拖人进门拽的还是后衣领子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喜欢洗被子了,现在做出决定性的历史评价,康熙大人的八皇子是个喜欢用天书说流氓话的家伙可恶
“砰”房门被甩上了,还是很用力的那种,这下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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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动星星眼
倒春寒上
话说,十四阿哥甩着他长辫子,拖着一条不知道几万人大军的长尾巴出了北京城,夏春耀被奸人陷害,趴在床上”试”肚兜,结果,”试穿”完毕,发现那肚兜根本不是她的,尺码明显不符,她汗流浃背地在床上翻了一个白眼,这才想起,这件肚兜,当时是为了春桃买的,她就说,为啥在她身上就变得松松垮垮,明显把她的小巧可爱,彻底变成了洗衣板,可这帮她试穿的人,却不分黑白,不辩是非,也不管她多委屈冤枉,径自一”试”到底,不达目的却不罢休,结果,他满意了,衣服一穿,长辫一甩,继续衣冠禽兽,可怜她洗被子,洗得欲哭无泪
结果,肚兜事件由于他用刑得当外加她认错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