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鸿塘在塘爸塘妈的突然消失中恍然觉悟,这就是所谓的晃点啊。
两人默契十足,当即丢了公干,满吧抓国的疯跑,去大街小巷淘宝。
鸿塘脱去了西装,与我一起休闲装扮,登上软底手工小羊皮靴,两个人戴着大大的墨镜,手拉手,一起看海、看天、看日出、听风、听雨、听潮落。
一时间,吧抓国大街小巷里全部都是我们的身影,相依相偎相追相闹相戏相笑
鸿塘说“老子要把全世界都给你”
我说“我很爱好和平,你就别去攻打某某小国了,给我这一块地皮就成。”
鸿塘说“操你真他妈地不浪漫。”一转身,冲着地毯吼道“给老子一盒臭豆腐,加辣”
得,看这浪漫的地方,我能浪漫的起来吗
两个人追追赶赶打打闹闹,为争一口臭豆腐动起了老手,就在我打算用砖头砸他时,只听见一声枪响,我手中的砖头应声碎裂,吓得我尖叫一声,抱头就跑,急声保证道“鸿塘,我再也不打你了,这怎么还有狙击手保护啊”
惊慌四蹿的小贩将我俩冲开,鸿塘急红了眼睛大吼道“蠢货,躲起来,那是杀手”
我一听杀手名字,第一反应就是找掩护体,当即往小贩车旁一跳,抓紧铁杆,死不松手。
小贩推我推的吃力,凶吼道“下去,下去,没看见这逃命吗”
我气势磅礴地怒吼“傻二不逃命上你车做什么快推”
小贩一听,傻了,扔下车就跑,那速度,绝对有扯清关系的嫌疑。
暗中保护我们的保镖分头行动,快速向射击地点冲去,还有一部分人护在鸿塘身边,用自己的身体做掩护。
鸿塘气急地大吼“去保护她去保护她”
我在混乱的人群中,操起锅盖,档在头顶,被迫随着大流跑开,好不容易找到遮挡物后,再回头去看鸿塘,场面这叫一个混乱
鸡飞狗跳间,竟然有埋伏的杀手等着干掉鸿塘
保护他的保镖强行压住欲往我这边冲的鸿塘就往安全地方塞,而那些杀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子弹乱飞地射击着。
一时间,只听见人类凄惨的尖声嚎叫。
我一伸脖子打量,不想却暴露目标,杀手枪管一转,冲着我就是一枪,直接打在树干上,抨起惊心的震动。
我吓得掉头就跑,却在九拐十转后,被两名杀手堵在了三角通道处,那黑漆漆的枪口都对准我的脑袋,让我想跑的腿变得软弱无力,有种跌倒落下,让他们子弹自相残杀的想法。不过,这样的画面我在电视里见过,若说实际情况,还真是不容我拿性命去开玩笑。
心凉飕飕地,神经蹦的如同易拉断的弦,感觉那两名杀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我卯足劲头儿撒腿就跑,却在第三条路上被另一个人堵住
脚步一顿间,那人影身形灵活地跃过我,直接砰砰两枪,身后的杀手便倒在了血泊中,死了。
我再抬头去看那救我命的男人,竟然就这么真空消失在三角路线上。
那个救我命的人穿着一身普通休闲装,却带着一个压得非常低的帽子,动作若豹子一般迅猛,即使与我打了个照面,我也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谁。
不过,凭借女人的直觉,我想,我知道他是谁
阴风阵阵神鬼聚四
如有所思间,鸿塘带领着鼻青脸肿的手下寻来,一把将我抱入怀里,使劲揉搓着。
当看见地上的杀手时,眼神那个叫冰冻三尺,抬手抽出不知道从哪里捣动来的枪支,对着地上两人就是砰砰数枪。
我问“练手呢”
鸿塘恨声道“对”转而吼向一群保镖“以后再出现状况,你们先救谁”
保镖们抬着浮肿的青紫眼,垂头大声道“先救王子妃”
看来,保镖们的脸是被鸿塘打的。
我抱住鸿塘的腰,将脸窝进他的胸口,有些后怕道“晓得是谁做的吗”
鸿塘眼睛一眯“不管是谁,老子都让他死无全尸”
我点点头,半晌,幽幽道“段翼在暗中又救了我一命,可我却连累他被组织追杀,我觉得,我应该去死。”
鸿塘抱着我的手臂收紧,粗口道“操老子都跟他说,让他来吧抓国,可他小子却不”
我猛地抬头,望向突然停止话吧的鸿塘“什么意思”
鸿塘微愣,然后紧紧盯着我,反问“你什么意思”
我皱眉,恼怒道“鸿塘,你别跟我打太极电话电话你不让我打给白狐,段翼段翼你不告诉我他的真相,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我有自己的选择权今天,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来吧抓国,段翼为什么不肯见我”
鸿塘的脸色开始发积聚风雪,胸口起伏地嘶吼道“你和老子一起,成天想其他男人,老子做什么你都觉得不对,老子犯贱,就他妈地爱管你的破事段翼他不见你还能怪到老子头上电话不让你打,因为老子就是不爽”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越发犀利起来“你以为自己是谁以为自己是我什么人我从小就是有妈生,没爹教育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约束我,因为你没有这个权利”
鸿塘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你说老子没有这个权利老子就让你看看,怎么把你当成宠物般圈养起来想飞把你全部的筋都挑断了”
我狂飙“好啊你最好抽出来,然后来个火爆人筋别忘记加辣”
鸿塘一口气堵在胸口,一下子砸到旁边的石壁上,迸出了几丝血痕,顺着石墙缓缓流下,整个人都撕裂般的咆哮道“妈的贱货真想撞死你”
这时,鸿塘的专车被开了过来,他粗鲁地扯起我,拉开车门,就扔了进去,人随之要坐进来时,被我一脚踹了出去,狠狠地跌到地上。
我大吼道“滚开我不和牲口同车”一把将车门关上,对司机咆哮“开车”
鸿塘怕起来,一脚踹在车门上。
司机在我的杀人目光中被迫开车。
当车子驶离开一段距离时,我高涨的气焰瞬间瓦解下去,虽然胸口仍旧有些气闷,但已经想通,自己似乎有些过火了。
今天看见段翼没有理我,而是再救了我后闪身消失,令我觉得很可能是鸿塘对他做了什么手脚,或者下了什么威胁。
不过,以鸿塘的性格,真若做了,一定会对我说,不可能说个半截话,就撇音了。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他了
可,为什么段翼不见我呢
哎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导致我开始不冷静起来。
人啊,在性命和金钱面前,果然都容易迷失本性。
如果真是如此,鸿塘何其无辜啊
错也不能这么说。
他若是无辜,那世界上 就没有纯洁的人了
总之当车子驾驶离开枪击现场时,我心里的纽扣才渐渐纾解,告诉自己,打仗时谁都会捡狠话说,恨不得一下子刺穿对方的身体才好。不过,以鸿塘的脾气,等会儿我跟他道个歉,应该就烟消云散了。
不冷静啊,不冷静。
身子去摇窗户,想要呼吸些流动的冷空气,却发现似乎卡住了,没开开。
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把窗户开开。”
司机的手指在控制键上一操作,车窗不但没开开,反倒是将前后座中间的窗户板档上了
我心道不好,果然不好,当前后座被彻底隔离开时,车子突然提速,飞驰而去。
身体在车厢里前后左右的乱撞一击,让我眩晕的有些想吐,强撑起四肢,掌握着平衡。
车子终于在故意晃悠了好长一个时间段后,才驶于平缓,看样子是打算晃晕我,不然我记得路线。其实,即使他不这么故意摇晃,对于吧抓国不熟悉的我,也不可能凭借视觉记得什么。
头晕眼花中,车子终于驶入一个黑色的包裹里,然后再全然的黑暗中,车门被打开,我被人粗鲁地拉了出来,然后揪住手臂,拖拉着往前走。
当眼睛适应了黑暗时,灯光突然亮了起来,刺激的我眼眸生疼。
旁边的男人将我捆绑起来,扔到地上,另两个男子将我架起,又捆绑在木头桩子上。
我抬起头,非常清晰地看见娜汐颜父亲的慈祥笑脸,以及他步步走近的悄然恐怖。他笑容可掬的望着我,如同接待女王般的荣耀与尊贵,对我微微颔首,说“江小姐,欢迎来到人间炼狱。”
我恍然一笑“您的台词不错。”
他哦了一声,动作优雅地打开旁边侍者重手举起的盒子“您的精神也不错。”
我望着他拿出的透明针管,看着他从小瓶子里抽出透明的液体,心里的惊恐变成毒瘤,开始恶性地蔓延。
他轻轻推起针管,由针头出溢出一股液体,微笑而状似有礼貌的靠近,说“江小姐,其实,今天我们不是想请你来,不过既然来了,就享受一下我特意为王子准备的待遇吧。”
我望着渐渐靠近的针头,开始拼命的挣扎“您还是留给自己用吧,我身份低贱,怕是承担不了这种贵重物件。”
他一个眼神丢出,示意侍卫将我把好,然后毫不费力地将那针头注射进我的体内,一股博凉的感觉从那里直接通向百骸,然后再微弱的细胞终点,开始变质
我的精神没有立刻萎靡,但身子却受限于大脑感觉到了亢奋,不需要问,也知道,他给我注射的是du。
他穿着英式三件套,从上衣里摸出一块价值不菲的老式圆表,晓得愈发让人不寒而栗道“药效开始的很容易,过程也很美妙,江小姐可以慢慢享受,不过,这个药是新研发出来的,还在实验阶段,后作用可能很大,也许会影响脑组织,让人变成白痴,或者系统失禁,让人瘫痪。不过,即使你本身有这些抗体,怕也是一辈子离不开这种东西了。
它很霸道是不是呵呵呵江小姐,你应该觉得荣幸,这样一只的价格可不是孤儿院出来的女人能够享受得起的。”
我的精神开始出现幻觉,渐渐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精神亢奋得一触即燃,仿佛要将自己化为火球,统统燃烧,但唯一的清明令我痛恨这种药效,咬破红唇,颤抖着声音道“呵呵你和你的女儿一样,都只会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一直以来,买杀手刺杀鸿塘的就是你吧啧啧这样的消费,也是很高的呢。虽然虽然你的计划屡次失手,但我真的很佩服你,还有勇气继续操作下去。真是呵呵老不死的精神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