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聊天内容变了
“你放屁死贱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把你的日记烧了”
“你太毒辣了。天使面孔,蛇蝎心肠。”
“既然你提到了天使面孔,姐姐暂时饶你一命。”
“呀,冰块终于消失了”宋怀细惊喜地说。
“你的手怎么不伸直”李涩儿关切地问。
“哎哟,手指插到冰块里时间太久,血液不流通,变得僵化麻木。”
“嘻嘻,太好玩了,宋猪头的手冻成了干鸡爪。”
“我明天要求休假。”
“放肆,贱奴哪有休息时间,除非你来例假”
“你看我的手都成这样了,没办法去厕所捞臭臭。”
“你不是还有左手吗”
“一只手怎么干活”
“那是你的问题。我不要解释,只要结果”
“你还有没有人性”
“靠,你个孽畜,我跟你讲什么人性”
“你个小女”
啪
“还说不说”
“你”
啪
“说啊,再说一句,我打你个性生活不能自理”
门外的茗烟浑身栗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抽耳光可以抽得这么风骚,从静止到抬手之间,几乎不需要过度,须臾便可抵达目标。
那一声声振聋发聩的耳光,好像打在茗烟脸上,他再也不敢偷看,瘪了屁股退到门外。
不一会儿,李涩儿怒冲冲地出来,狠狠摔了门,一眼看到茗烟,厉喝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茗烟吓得差点嘘嘘到裤子里,用顽强的意志控制了膀胱,说“涩妃,你命令小奴在门外把风的。”
“把什么风我要干坏事吗”李涩儿吼道。
“不不不,是让小奴在这里当看门狗。”茗烟说。
“你好贱呀”
“嘿嘿,小奴永远是涩妃的贱婢。”
李涩儿受不了茗烟脸上的笑容,纯粹是六级败类公子的贱笑。指了指屋子说“你带人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干净,明天再来收拾宋猪头。”
“是,小奴这就办。”茗烟鞠躬道。
李涩儿转身离去。
茗烟召集了三个家奴,一眨眼的工夫,炉子、铁钎、冰块啥的都搬走了。小屋重新陷入死寂。宋怀细坐在木板床上,看着自己的手。
五根手指似乎被模子固定住了,仍然无法伸直。宋怀细轻轻揉搓着,掌心掌背逐渐有了一丝暖意。
饱受凌虐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女贼已经越来越变态,宋怀细估计,小女贼长期没有男人滋润,才会变得这么残酷。可她身边有不少美男,想玩弄哪个不过随便搞搞,不知道小女贼有没有搞过红楼国的美男
宋怀细收回思绪,感觉自己有点那啥,都混到这份上了,还惦记着人家的性生活。
宋怀细的右手终于能慢慢伸直了。他将手平搁在床板上,左手压着手背,像熨斗一样,轻轻地碾着。麻木的指尖终于有了暖意,变得红润起来。
宋怀细拿出两片树叶,开始写日记
农历9月23,晴,微风。
孙子啊,爷我今天又被摧残了。小女贼用新的技术手段收拾爷,但,爷是不会屈服的。虽然爷我抓了冰块,那也只是爷的一种策略,故意服软,其实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反扑。爷我把一笔笔烂账都记在心里,总有一天,爷会带着正义的烈火冲向李涩儿的小宇宙,把帝国主义纸老虎彻底烧毁书包 网想看书来
175最后通牒
话说,李涩儿离开汤姆叔叔的小屋,回自己的寝殿睡觉。
花园里万籁俱寂,墨蓝色的夜空中镶嵌着点点星光。正行走间,忽然听到怀里“嘀”地响了一声,这次听清了,果然是手机声音。李涩儿既紧张又兴奋,掏出来看,好像有信号,恍惚间又没了。
李涩儿举着手机在花园转了七八圈,不停地找呀找呀找信号,却再也找不到。
幻觉,一定是幻觉,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信号可是在宋怀细的木屋,他也听到了手机响,看样子不是骗人,因为宋怀细事先并不知道她怀里揣着手机。
李涩儿正在发痴,不远处出现一盏灯笼。灯笼停下来,晴雯的声音传来“涩妃,是你吗”
“嗯,是姐姐。”李涩儿将手机关掉,揣进怀里。
晴雯走过来,问“涩妃在找什么东西吗”
涩妃搪塞道“米事米事,夜里无聊,随便走一走。”
晴雯一手搀起李涩儿,扶她回寝殿。
李涩儿跟晴雯聊天“小晴,最近怎么样啊”
“谢涩妃关心,奴婢还好。”
李涩儿敏锐地感觉到,晴雯有心事,便问“小晴,你是不是想说啥”
“啊没有。”晴雯掩饰道。
“说吧说吧,表吞吞吐吐的。”
在李涩儿的一再催问下,晴雯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说“奴婢发觉,小烟子好像有点怪怪的。”
“哦”李涩儿没料到晴雯会提起茗烟,不露声色地问,“他怎么怪了”
“奴婢也说不清楚,总感觉他的行为举止,与一般的太监有差别。”
李涩儿暗中冷笑,心想那个死假太监终于开始露出马脚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特别是晴雯,心灵手巧,冰雪聪明,茗烟这只大尾巴狼,怎么可能长期掩藏在人民的羊群中
但李涩儿并不戳破,因为时机还没有到。
李涩儿说“你认为小烟子有问题,不妨举几个例子。”
晴雯想了想,忽然低下头,貌似脸红了,轻声说道“奴婢发现,小烟子从来不和其他太监一起去洗澡。”
“啊”李涩儿发出一声惊叹。
晴雯手里的灯笼晃了晃,忙说“涩妃,别吓奴婢。”
李涩儿露出一丝贼贼的笑容,说道“原来你一直在暗中观察太监洗澡的事。”
晴雯简直无地自容,颤声说“奴婢没有观察,只是和太监们朝夕相处,一般的生活规律,自然也知道了。”
李涩儿不再挤兑晴雯。这些宫娥婢女啥的,脸皮比较薄,玩不好寻了短见,那她就罪大恶极了。
李涩儿清了清嗓子,用包公断案的口吻说“难道小烟子一次都没去洗过澡吗”
晴雯朝四周看了看。她们正走在长廊下,远处有宫娥晃动的身影,听不到她们的对话。晴雯说“太监们有公共浴池,但小烟子总是在别人都洗完之后,才溜进去。”
“其他太监没注意吗”
“大伙时常取笑他,但小烟子那个人,涩妃也知道”
“脸皮厚。”
“对对。所以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小烟子喜欢一个人洗澡,可能是一种高雅的怪癖。”李涩儿假装分析道,“比如有些人,丫为了保持孤芳自赏的纯洁心灵,不屑于和污浊之辈一起泡澡,担心玷辱了自己的身子。”
“可是”晴雯鼓足勇气,说,“小烟子就连上厕所都是独来独往。”
“啊这问题严重了。”李涩儿忍住笑。
晴雯振聋发聩地指出“所以奴婢怀疑,小烟子是女扮男装”
李涩儿差点儿翻倒在地。晴雯太能想像了
晴雯凝重地望着李涩儿,问道“涩妃,奴婢的判断对不对”
“这个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哈。”李涩儿缓过来,“我们的原则是,不错杀一个好人,也不错埋一个坏人。”
“小烟子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呢可能有一段伤心往事,或许是情变吧,要不然就是哪个男人欺骗了小烟子,小烟子要报复。”晴雯大概平时没事,看了太多的手抄本。
李涩儿说“可他也不像女人啊,根本没胸。”
“用布条紧紧勒起来,再套上一件束胸软甲,就看不出来了。”晴雯严肃地说。
李涩儿后背一寒。哪有女人这样摧残自己的
讨论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寝殿门前,李涩儿打个呵欠说“小晴,姐姐会调查这件事的,你不用操心了。”
“是,涩妃。”晴雯施礼,准备离去。
李涩儿想起个问题“对了,黛玉的病怎么样了”
“奴婢听说,黛妃的病还是不见起色,陛下心情不好,这几天都在琼瑶宫陪伴黛妃。”
“养那些太医有个屁用,养太医不如养太监,同样是吃饭拉屎,他们只比太监多了一个本领泡小妞。一群猪”李涩儿怒道。
“太医们也很着急,却没有好办法。”晴雯低头说。
“难道就这样拖下去”李涩儿问。
“听说在四处寻找人才,但没有公开,一是怕影响太医院的声誉,再就是陛下不想让黛妃的病传得满京城都知道。”
“嗯,晓得了。”李涩儿耷拉着脑袋。
晴雯施礼退下。
李涩儿呆呆坐在床上,半天缓过神。如果林黛玉的病再牵连下去,真的麻烦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黛玉,万一黛玉看到她,一时气愤难忍,当场挂掉也说不定。
李涩儿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是她到红楼国之后,第一次产生煎熬的感觉。
林黛玉每天都是昏昏欲睡的样子,分不清黑夜和白天。贾宝玉守在榻前,愁锁眉头,坐卧不宁,一副焦灼不安的神态。
林妹妹的内心世界一向难以捉摸,宝二陛下已经习惯了。有时二人言语不合,黛玉会气得在房中垂泪,宝二懊悔言语冒撞,前去俯就劝慰,黛玉总能渐渐的回转来。
有时言行稍微重一些,得罪了黛玉,也会气出病。其实都是因为爱他太深,积郁在心里,久而久之便成了病根。
宝二自己病了,黛玉也会伤心落泪。宝二明白黛玉心里挂念他,他也挂念着黛玉。
“妹妹,我真想是自己病了,来换了你。”宝二俯在黛玉床前,握着黛玉的手。
黛玉迷茫间睁开眼睛,却看不清楚,鼻息间悠悠叹出一口长气,呢喃着“陛下这次恐怕过不了这个坎儿了。”
“千万不要这样讲。”宝二的眼圈红了。
黛玉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病源的发作,的确是因为李涩儿在稻香村的“添美阁”给宝二实施了“猴子偷桃”。黛玉眼睁睁看着李涩儿将亲爱的宝二扑倒在地,并,单手插进宝二的那个部位
对于冰清玉洁的林妹妹来说,这种打击太残酷了。
妃子们欢声笑语时,她悄然离开稻香村,一路上郁闷难当,越想越窝气,感觉天地间好冷,阳光也变成了细小的冰针,轻轻戳着她的肌肤。心里却感到灼热,胸口似乎燃烧着一团火。
回到琼瑶宫,她顺手从桌上端起一杯冰茶,大口灌进去。这下麻烦大了,郁闷的心情和异常的冷热对撞,直接将黛玉的小身子摆平,不慎又被贼风侵扰。所谓屋漏偏逢连阴雨,原本只是小case,结果越搞越大。
黛玉昏昏沉沉躺到床上,知道宝二为她难过,也知道在添美阁,姐妹们戏耍起来不知轻重,如果真有私情,也不必在大庭广众下瞎胡闹。心里是想明白了,可如今病势沉重,已经不是简单的争个小风、吃个小醋。
宝二给黛玉拧了热毛巾,轻轻敷在黛玉额头。公主、妃子常来看望黛玉,薛宝钗更是每天三次,从不间断。大家越是安慰劝告,宝二越痛苦,很像是临终关怀一样,就连赵姨娘和贾环也被惊动,来看过两次。
一名太医轻声轻脚走进来,根据时间流转,开始给黛玉把脉。
太医坐在帐幔外,宫娥将一根红丝线轻轻缚在黛玉的右腕,另一头捏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