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作者和反派绝逼是真爱 第30节

作者:零熵 字数:26321 更新:2021-12-29 03:37:56

    宋掌门瞪着布勤,正在无言以对之际,李长老却突然发话了。

    “甲门主与布护法,说起话来理直气壮,句句有理。”李长老盯着甲定漪脸上的鎏金面具,细声慢语的说,“只是至今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未免失了天乐门的脸面吧”

    布勤连忙拉住甲定漪的手。甲定漪却反过来捏了捏他的手,然后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不识故人

    一众人屏息而待,看着甲定漪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一看到他的面相,众人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惊。年纪轻轻就有了此番建树不说,还长得如此俊朗不凡,只可惜星眼中含着寒光,薄唇勾勒着无情。

    这五年功夫,甲定漪比起少年时更加成熟与英朗了,赤心橙意两位长老看了半天,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橙意长老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你、你是甲”然而他只说了个甲字,就没有再说下去。

    甲定漪挑起嘴角,笑得阴森,“赤心长老认得我莫不成,是曾经见过我”

    “你是甲定”橙意长老还没有说完,就被赤心长老挤了一下。

    赤心长老接话道,“甲掌门看着有些眼熟,像是门下的一位弟子。可惜他早已在一次意外之中丧生了。”他们刚刚亲口承认过,雾灵山上从未出现过龙域的奸细,现在又怎么能指认眼前的甲门主,就是当年的龙域的间隙、雾灵山的叛徒甲定漪呢

    这个是甲定漪,那么他身后的左护法,看来就是段不勤了

    果然,甲定漪身后人也跟着脱下面具,露出一张白嫩秀气的脸来。这张脸较之五年前,也成熟了不少,少了一分稚气多了一分雅致。布勤见众人都眼神烁烁的看着他,不由得赧然了,“众位掌门,请将关注投向甲门主。我只是个小小护法,在背后默默支持我们甲掌门,不求功名与瞩目。”说完他看了甲定漪一眼,满满的深藏功与名。

    赤心长老忽然说,“看来今日也不适宜议事了。甲门主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也该休息了。”

    “赤心长老说的是,我倒真有些累了。”甲定漪漠然望了赤心长老一眼,然后又笑吟吟的看向了罗掌门,“罗掌门,想必客房准备好了吧”

    “准、准备好了。”罗掌门招手唤来了弟子,“将甲掌门与步护法带去客房休息。”

    “是,掌门。可是客房都被其他圣域的师兄弟们住满了。”

    罗掌门脸上尴尬,“我不是早吩咐过你们,要为甲掌门准备客房吗怎么办事的”

    “是、是弟子办事不力。”那位弟子心里冤得慌,掌门甚是时候吩咐过这事了光是为四方圣域聚会的事,他忙上忙下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如今又突然多了个天乐门的掌门弟子自以为想了个妙策,“若是甲掌门与布护法不嫌弃,可以与在下暂住,房间虽然挤了些,但再放两个板凳当床,还是没问题的。当然,是甲掌门与布护法睡床,我来睡板凳。”

    甲定漪点头道,“是个好办法。我记得罗掌门总说与弟子们上下一心,这亲近弟子的好机会,自然就交给罗掌门好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罗掌门张目结舌,只说了一个字,“这”

    “罗掌门如此好客,真是让在下觉得宾至如归。”甲定漪的眼睛紧紧盯着罗掌门,最后终于从他嘴里听到了个“好”字。

    他言下之意,是要罗掌门让出房间来给他与布勤住,而罗掌门自己去与弟子挤着住。这是从哪里都听不到的道理,让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占据掌门的房间,而让四方圣域的掌门去与弟子挤一间房。

    布勤见众人脸色都不好看,忙说,“罗掌门常说,他与门下弟子同心同德、同甘共苦、同心协力,同吃同睡也不算什么对吧”

    他本想着给罗掌门一个台阶下,可是甲定漪把已经把罗掌门撂在了房顶,布勤这个台阶也管不了多大用。罗掌门最怕的情景还是出现了,就是在四方圣域面前,甲定漪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他此时只得装作憨厚,“是啊,我平时就常与弟子秉烛夜谈直到天亮。如今我请了甲掌门来做客,又怎么能委屈了他呢就这样好了,甲掌门与布护法住我的房间,我去与弟子住一间,也正好教导一下他的武功。”

    那位弟子听得热泪盈眶,同时也心中不解,掌门什么时候与弟子秉烛夜谈过了除了当年亲自指导过伏青师兄的武功,其余弟子的功夫,哪个得过他点拨

    只是他只高兴了这一会,因为与掌门同处一室可不是那么好受的。特别是进了房以后,罗掌门脸上的笑意就全然消失了,还气得捏碎了一整张椅子。这倒也不怪他,想他如今已有八旬,又是煜火峰的掌门,竟然在四方圣域面前,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强迫让出房间来,这口气怎么能憋得住

    其实憋了一口气的,除了罗掌门,还有煜火峰的两位长老。一回到房间,橙意长老就忍不住问,“大哥,刚才你为何不让我揭穿甲定漪的真面目”

    赤心与橙意两位长老长得像,正是因为他们乃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俩。二人私下相处的时候,橙意长老从来都是称呼赤心长老为“大哥”。

    赤心长老道,“你也已经一把年纪了,说话前为何不过过脑子我们刚刚亲口否定了宋掌门的话,说雾灵山从没出现过龙域的奸细,转过头来就指着这位甲门主的鼻子,说他就是那个龙域的奸细这不是打我们自己的嘴巴吗”

    橙意长老仍旧不甘的说,“可是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他偷走了我们的灵雾筑墟和断逸绳,这两样东西,我们必须追回来。”

    “宝物必须追回来。”赤心长老道,“只是不能操之过急。过了这么多年,我越想越不对。那两样东西明明已经交给了掌门,他们就算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从掌门那里偷出来。”

    橙意长老说,“大哥说的对啊,掌门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丢”

    “但是别忘了,是谁将东西交给了掌门。”

    “你的意思是朝暮他”橙意长老也想到了不妥之处,他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交给了掌门,还是交到了别人手里,无人可知。大哥你既然早有这个猜想,为何不提出来”

    “甲定漪与布勤出逃后,一直毫无音信,他们又被废了武功,我当初猜测他们恐怕早就死在川江里了。没评没据,我又怎么指认朝暮”赤心长老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现在雾灵山上的形势。掌门常年闭关不出,大小适宜都交给朝暮去办。风烛是朝暮的师父,本就站在他那边。就连惊雷,现在也是以他马首是瞻了。再这样下去,雾灵山就是他朝暮的天下了。”

    赤心长老说的话,橙意长老也深有同感。朝暮虽然只是个亲传弟子,但他在雾灵山上的权利与号召力,已经远远在他们四位长老之上。赤心橙意也不是没与他斗过,只可惜风烛向着自己的徒弟,原来与朝暮不对付的惊雷,也突然与他同仇敌忾了。

    今日再听赤心长老这一番话,橙意长老不仅寒毛耸立。他惊道,“若是朝暮与甲定漪他们同谋,那雾灵山岂不是危险了雾灵山说不什么也不能交到龙域的人手中”

    “橙意长老多虑了。”甲定漪的声音传了进来。

    赤心与橙意对视过后,同一时间拿起了身边的雾灵剑。甲定漪的声音已经近在眼前了,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待甲定漪推门而进后,他们发现后面还跟着个布勤,竟然也是悄无声息的。

    看到赤心与橙意警惕的握着剑柄,时刻准备出剑,甲定漪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摆了摆。他们二人就感到手中的雾灵剑竟然跟着颤动,橙意长老心急,干脆拔剑了。可是剑并没有受他控制,依然稳稳的扎在剑鞘中。

    赤心长老心道不妙,拦住橙意继续拔剑的动作,示意他一起放下兵器。赤心长老将剑放在桌上,道,“原来是甲门主,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赤心长老客气了,我曾经师从雾灵山,也算是赤心长老的半个弟子了,何必这么见外呢”甲定漪自在的坐了下来,布勤也跟着他落座了。

    布勤也忍不住追忆起往事来,“我还记得,那时二位长老最爱我的老干爹,没有老干爹就不吃饭。早知道我走的时候,就多做出几罐来,看两位长老瘦了这么许多,定然是没有好好吃饭。”

    “劳左护法苦心了,本长老可不敢吃你做的东西。”橙意长老气恼的说。

    “可是你那时明明吃的很香啊,还总是半夜让我给你做宵夜啊。难道橙意长老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橙意长老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赤心长老瞪他一眼,才说,“看来甲门主还记得,曾经在雾灵山上拜师学艺。那必然也记得,是为何离开的雾灵山吧”

    “自然记得。”甲定漪不慌不忙的说,“是遭人陷害。”

    “陷害谁能陷害你你的意思是,朝暮”橙意长老倒吸了一口冷气。

    作者有话要说  甲定漪要对朝暮开炮了是开炮不是打炮

    、收买一

    赤心长老捋着胡子轻叹了口气,橙意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甲定漪说他遭人陷害,橙意马上就想到了是朝暮干的。

    布勤马上奉承道,“橙意长老果然聪明过人这么快就猜到了我们的苦楚。想当年”

    赤心长老清了清喉咙,打断了布勤,说道,“以你们一面之词,就想让我们相信,是朝暮加害于你们先不说人证物证俱在,单说以朝暮的身份地位,他有何理由陷害你们”

    布勤说,“所谓的人证,那位云尊老人,不正是朝暮找到的吗再说物证,十几年前丢的东西,突然出现在我们身上了,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若真像云尊老人说的那样,是我们抢去了他找回的宝物,又将他打伤,我们又怎会束手就擒还要受混天煞地剑的大刑,废去武功”

    赤心长老沉吟片刻,换了温和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事出蹊跷。但与龙域有关,实在马虎不得。再说雾灵山里做主的朝暮和他师父,我们也没有插话的余地。”

    布勤心中奇怪,这赤心长老转变也太快了吧刚刚还对他们将信将疑,现在就已经全然相信他们了这几年的波折,布勤总算长了些脑子,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

    果然,赤心长老又问道,“你们说是朝暮陷害,可有他加害于你们的证据”

    “我手头上没有,但若想找,倒也不难。”甲定漪故作迟疑,“只是我现在已创立了自己的门派,与雾灵山再无瓜葛,也无必要洗清这点冤屈了。”

    “见你们现在站住脚跟,有所建树,我也算安心一些。”赤心长老连连长叹,“只是心中终究于心不忍,当初让你们受了这番苦楚。看得出来,甲门主并非燕雀之志,总有一日要在武林之中大展拳脚。若是到了那一日,有人再翻出这旧账来,不清不楚的冤枉甲门主,就算你行的端坐的正,又如何能堵住悠悠众口被冤枉是龙域奸细这件事,毕竟不光彩,还是要趁早说清楚的好,免得伤了天乐门和甲门主的脸面。”

    赤心长老倒是关心他们,生怕这点“不光彩”,会阻碍天乐门的发展,抹黑甲定漪。甲定漪无声的笑了笑,起身道,“多谢赤心长老。既然有二位长老为我做主,那我就全然依靠了。只要拿出这证据,必定能置朝暮于死地,还我以清白。”

    “雾灵山有朝暮这样的败类,实在是大不幸,幸亏有甲门主这样不计前嫌、深明大义的侠士啊。”赤心长老道,“甲门主放心,事成之后,我们一定会还你清白。”

    甲定漪却话锋一转,“但这证据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全的,还需长老们宽限个时日。只是眼前四方圣域正遭龙域威胁,我作为武林的一份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定然先要助四方圣域一臂之力。否则,我难以安心收集证据、搬倒朝暮。只可惜,名不正而言不顺,我一个小小的天乐门,还被怀疑与龙域有牵连”

    “若是人人都有甲门主这般侠义肝胆,又何愁龙域不灭啊”赤心长老说的慷慨激昂,“甲门主放心,若是再有人怀疑甲门主与天乐门,我定然站在甲门主这边,为你讨个公道。”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证据的事,我会立即着手办的。”甲定漪说完,连句告辞都没说,就带着布勤走了。

    他们一走,橙心长老就赶忙说,“大哥,这可如何使得万一他真与龙域勾结,我们还要支持他,不是正中了龙域诡计”

    “他说的有理。若真是龙域的人,会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擒住废去武功”赤心长老目中深沉,“现在只有搏一搏了。难道就要将雾灵山拱手让给朝暮”

    布勤跟着甲定漪在庭院中信步游走,忍不住问道,“你怎么那么肯定,赤心与橙意会跟我们做这个交易”

    “因为我早就看出来,他们面和心不合。”甲定漪道,“掌门常年闭关,大权早已旁落。我们刚进雾灵山时,天平明显是偏向长老们那边的,朝暮不过是个管理杂务的弟子罢了。我们被当作奸细抓起来时,他出来主持大局,英明果断又不乏仁慈。而看守我们本是阿大阿二的责任,他们是赤心长老的徒弟,我们这一跑,朝暮又趁机夺过了雾灵山上的。”

    “这么说来,他利用我们争权夺位”

    甲定漪继续说,“他们一直明争暗斗。直到掌门过世,朝暮和惊雷达成了一致,才彻底打破了权力的平衡。”

    “可是你真的准备帮助赤心与橙意,搬倒朝暮吗”布勤有些为难,“我本来以为,我们与朝暮才是一起的。”

    “你总算不用好人与坏人来评价世人了。但还是太过感情用事。当初与朝暮交易,不过是因为他正好能我需要的。而如今,明显是赤心与橙意的用处更大。”

    布勤听得心中有些莫名的难过,在甲定漪心中,人只有“有用”和“没用”两种,那自己又是哪一种若说当初倒是有些用处,到了今时今日,恐怕甲定漪自身的努力更加重要。自己对他来说没了利用价值,又能在他身边待多久

    甲定漪见他消沉,也沉默了片刻,嘴唇抿了又抿,才开了口,“莫要与他人做比较,你与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同。”

    布勤微讶,看向甲定漪时,他已转过头去,背着手看月色。他的背影在银色的月光下更显挺拔,但又莫名多了分可爱。布勤猛地从后面抱住甲定漪,果然感觉到他的心脏跳的有些快。布勤更加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满足,就像刚刚吞下整个月亮。

    甲定漪握住布勤放在自己胸前的手。他心中也腾起一种莫名的愉悦,似乎得到了这世上最珍贵的至宝。他琢磨不出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只好转过身来,将布勤抱在怀中,吻着他的头发。

    布勤抬起头来,眼中湿漉漉的,期期艾艾的说,“我们在萝卜樱子的房里睡,做这种事不太好吧他一个老光棍这么多年。”

    “谁要住萝卜坑”甲定漪扛起布勤,回到了他们前几日一直居住的影房之中。将布勤丢在床上,甲定漪脱去身上的束缚,露出硕大坚韧的凶器来。他轻车熟路的拉开布勤的大腿,涂了油脂的手指揉了揉那可怜的娇媚地方,见它不自觉的吸允起自己的手指,便挺身攻了进去。

    布勤艰难的爬起来,双手环住甲定漪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喘着。甲定漪越发觉得身下物被绞得紧,深吸了一口气后,干脆将布勤整个人抱了起来,让他双腿缠在自己腰上,又从床上站了起来。

    猛然被顶到最深处,布勤不受控制的呜咽了起来。甲定漪唇间流出笑意,在布勤耳边说,“叫出声来。”

    布勤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行你忘了嗯绫依的监察日志了吗我可不要落下淫荡的名声。”

    “淫荡”甲定漪猛地顶向那个他熟悉的方向,布勤果然颤抖了起来,紧紧咬住了甲定漪的可恶部件。甲定漪被他的剧烈收缩挤得差点缴械投降,但他早有了经验,放缓了速度,边拖着布勤行走,边浅浅的进出着。

    “可你本来,不就淫荡的很吗”甲定漪说完,又狠狠进攻起来。

    布勤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呻吟连连,没有精力去反驳甲定漪。他只得将满腔的怨愤都放在牙齿上,咬住了甲定漪的脖子不松口。甲定漪嘶了一声,越发凶猛的攻击了。

    布勤在剧烈的摇动着,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白的发亮的光芒。白光中第一个出现的人脸,就是甲定漪。布勤有些失神,但他看出来,甲定漪与他一样,脸上都是一样的恍惚与愉悦。

    二人并肩躺着,直到气息平稳下来,布勤才翻过身来,望着甲定漪已恢复冰冷的脸,问道,“我们真的要对付朝暮吗”

    欢愉过后,布勤第一个提起的人是朝暮,自然换来了甲定漪的不满。但他不愿表现出来,只是绷紧的下颚显示了他的不快。

    布勤没有等到答案,还不知死活的继续说,“他跟朝芩也是一对苦命鸳鸯,自从三年前一别,朝芩就没了消息。朝暮不知道心里多么思念他呢,要是你突然失踪了,我肯定每天都魂不守舍的。”

    甲定漪看他一眼,说,“当初你进了刘家当狗闹少爷,每日里吃得好睡得好,长了足有二十斤。若不是整日魂不守舍,恐怕你要长上二十斤了。”

    “那那时我失忆了。”布勤赧然道。

    “胖些也好,刚从段家出来时,你就只有一把骨头。”甲定漪捏了捏布勤的小腹,“哪个门派的护法,肚子上有这么多肉一点不像个练武之人。”

    布勤扁了扁嘴,一会说我胖些也好,一会又嫌我肚子上有肉。我也不想长肉啊,每日在天乐门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和在刘家有什么区别

    甲定漪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无意识的摸着布勤的头发,嘴里低声嘟囔道,“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如何也要讨回来”

    布勤正在专心致志玩甲定漪肚脐下的一溜细小汗毛,听见甲定漪嘟囔着什么,抬起头来一脸无辜的问,“你说什么”

    “没事。”甲定漪挑起布勤的乌黑长发,说,“雾灵山之后,就是平涟湖了。”

    知道甲定漪计划的布勤,跟着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甲定漪已经将布勤之前受的苦,都怪在了朝暮头上。若不是他主动与朝暮交易,怎么会害的二人背上龙域奸细的名号,被废去武功逃出雾灵山不过甲定漪却毫不自责,只是一直记得受混天煞地剑穿心之苦时,在布勤耳边许下的誓言。

    “在此立誓,今日之后,我甲定漪再也不会你受这样的苦。”

    、收买二

    “师父看剑”

    剑影如飞星划过耳边,伏青闪都不闪,只用手轻轻一拂,那剑锋就错了过去,连根发丝也没断落。伏青顺势转身,接住了段无颦的下一招。他两只捏着剑锋,刚想将段无颦手中的剑夺过,却突然松了手,向后撤去。剑并没有跟上,但剑身上迸发出的萤火虫般大小的火星,却直直的追了上去。

    火星直逼伏青归墟,他不得不连连躲闪,才有了精力将那小小的火星打散。他停下手,满意的点点头,“你的身手越发精进了,竟然能逼得我连退三步。”

    段无颦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精致的五官已初具,已经迷倒了周围村子里所有未婚少女,甚至有人已到适婚年龄却发了话,要等着段无颦长大。可惜了他五官如画,脸上却总是冷冰冰的,不说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只完美的雕像。只从冷漠与淡然上看,他倒是与甲定漪如出一辙。

    伏青早就摸透了段无颦的性子,也断断续续听布勤讲过,段无颦的童年经历。自然,布勤难免添油加醋了一番,将他说成了天下最可怜的孩子。也正是如此,伏青才对段无颦心生不舍,而甲定漪又“无私地”“帮助”了煜火峰,伏青这才留了下来。

    伏青疑惑道,“你刚才用的可是灵焰甲门主教你的”

    段无颦不屑的说,“我不学他教的武功。”

    伏青没有再追问,但他心里清楚,这天乐门上下,只有甲定漪能使用灵焰。不过这两人整日里横眉冷目的,唯一的交流就是切磋武功。段无颦根本不可能向甲定漪讨教。甲定漪也从不指点他功夫,与他交手中从不留情,每次都要打的段无颦无还手之力。但伏青知道,甲定漪并不像面上那样对段无颦毫不关心,而是私下教了伏青许多功法,这些他当然毫无保留的都教给了段无颦。

    但这使用灵焰的方法,甲定漪却从未教过他。他也知道这功法的厉害,莫不成是段无颦自学到的伏青说,“颦儿,你确实是个练武奇才。只是你若是肯放下心中的成见,诚心向甲门主讨教,假以时日,你定然能有所大成。”

    段无颦像是没听到,慢慢的擦着和他差不多高的长剑。

    明知又是一次无意义的谈话,伏青还是劝道,“我听你娘说过一些过去的事,他们也是无奈。这几年来,我看得出甲门主也是真心对你,你为何不敞开心扉”

    段无颦擦完了剑,才说,“师父,你实在太过单纯幼稚了。我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会为了一点小事就生气这么多年”

    他说话的样子完全不像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倒像个成人,在教训年幼的伏青。伏青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只好道,“今日就先练到这吧。”对对段无颦说完,他才转头对廊子上倚靠着的人说,“右护法久等了,有何要事”

    听到伏青的话,刘善将那一头瀑布般的长发甩到身后,发梢从池水中抽出,水滴将他的背都打湿了。他却毫不在意,一边用簪子将头发挽上,一边说,“这事颦儿听了不好,还是你我单聊吧。”

    伏青知道段无颦最不爱听这种话,果然见他又绷起了脸。毫无瑕疵的容颜带着微微怒意,简直像个玉面阎王,让人见了几乎要命。伏青赶快说,“颦儿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刘善将又滑下的头发别到耳后,不怀好意的笑道,“既然这样,我就不瞒着颦儿了。是跟程颐然有关的”

    一听到程颐然三个字,伏青脸上立刻愁云密布,说,“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段无颦脸上也不好看,厌恶的问,“那个变态又要来了为何天下变态这么多以前是朝芩”提到“朝芩”两个字,段无颦突然顿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他眉头紧皱,虽然轻声,但仍旧恶狠狠的说,“要不是因为他,他也不会死”

    段无颦嘴里的两个“他”,自然指的不是一个人。但段无颦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袖子一甩,气呼呼的走了。

    剩下刘善与伏青两个,面面相觑。伏青叹了口气道,“可惜颦儿如此好的天资,若是没有这么波折的过去,而是好好在雾灵山上学艺,一定能成为一代宗师。”

    “你是从煜火峰出来的,才会这么说。天乐门又有何不好的以门主的功夫,难道不足以傲视四方圣域”刘善眸色忽然一沉,“唯一能与他为敌的,只有龙域。”

    关于甲定漪他们与龙域的瓜葛,这几年来伏青也多多少少听了一些。他知道甲定漪他们是受龙域胁迫,才到煜火峰中找一样宝贝。可惜几乎搭上性命,这东西也“没有找到”。伏青说,“所以此番四方圣域齐聚,甲门主前去,是为了要与他们结盟,共同对付龙域”

    刘善似笑非笑的说,“对,也不对。龙域是要对付,但不急于这一时。至于结盟你觉得门主看得上他们”

    “既然如此,那他何必凑这个热闹还有那位平涟湖的绫依姑娘,你们将她囚禁起来,未免伤了和气吧”

    刘善道,“并非囚禁,只是平涟湖日子苦,来咱们天乐门了,怎么也要让他享享清福吧你看她整日吃吃喝喝,比来的时候整整粗了一圈,谁看到了能说我们囚禁她你还是先自求多福吧。”

    忽然扯到了自己身上,伏青有些不解。

    刘善便说,“刚才颦儿说的没错,程颐然又来了。”

    “我不会见他。”伏青义正言辞,“让他滚回去。”

    伏青虽然出身农户,但为人耿直谦逊,从来不讲粗话。只有说到程颐然时,他才会撕破脸什么都顾不上了。

    “人家连门都没登,我又如何让他滚”已经许久未做老鸨的刘善,似乎突然回想起了过去,眼神与神态瞬间不同了。他捏起兰花指,点了点伏青的胳膊,“你呀,若是想说清楚,就亲自去一趟。何必每次都让我传话呢以我看来,你这明明是在吊他的胃口。别怪我没提醒你,万一你这胃口吊的太大了,他跑了,你可就没处找了。”

    伏青打了个冷战,为何右护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神态举止简直令人恐惧。

    刘善还不罢休,拉扯着伏青的袖子,“就算不跑哼哼”他这两声笑的百转千回,吓得伏青想夺路而逃,奈何刘善拽的太紧。

    “男人不都一个样子吗你若总不给,他自己就会来要的。要不来,就要用强的,我实在担心你这小细腰啊”

    伏青惊恐的说,“右护法自重啊你到底想说什么门主和左护法不在,整个天乐门就全都依靠你了,万不要想不开做傻事啊”

    刘善忽然松了口气,扭动着脖子说,“许久没有这样说话了,他们两个不在,这样发泄一通,真是爽快啊。”

    伏青“”

    “不过,你确实该出门一趟了。”刘善恢复了正色,“就算门主他有天大的本事,想让天乐门与四方圣域齐头并进,也是难事。门主昨日来信,说他已然获得煜火峰与雾灵山的支持。断脊谷那里,就要靠你了。”

    “靠我可我与断脊谷素无来往”伏青说到一半,就明白了刘善的意思,“你是要我,去找程颐然”

    “程颐然好歹也是断脊谷的大师兄。”刘善道,“他爷爷是断脊谷的上任掌门,只可惜他爷爷和他爹已经仙逝。但现任掌门与长老们都是他爷爷的徒弟、他爹的师兄弟,对他都十分纵容。如果由他劝导,那个李长老还是不会拒绝的。”

    伏青却摇了摇头,“就算如此,我也不想与他再有有何瓜葛。”

    刘善拍了拍他的肩膀,“做人呢,要懂得感恩图报。你忘了,当初煜火峰遭逢大难,是谁出手相助那些金银,若是用在天乐门自己身上,发展规模又岂是现在一倍两倍。”

    提到煜火峰,伏青果然变了神色。他迟疑片刻,“好,我去找他。”

    见伏青神色纠结的离开了,刘善仰起头,对着天空自言自语道,“这回伏青任你揉捏了,别忘了,你答应门主的事。”

    平涟湖的宋掌门,这几日来十分烦躁。她已经八十多岁,虽然看上去未到花甲,但她最近才感觉到,年纪大了确实容易心力交瘁。她本来是想查清天乐门的来历,借由天乐门,鼓动四方圣域对龙域再发起攻击。她这些年来一直注意着龙域的动态,虽然龙域神秘低调,但仍被她发现,这三年来,龙域的势力似乎收拢了不少。

    可谁知这个天乐门的门主,竟然自己冒出来了。还与煜火峰的罗老头交好,甚至用绫依来威胁她。绫依的身份被发现,倒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被发现身份后,绫依却没有回到自己身边,甚至完全没了消息,令宋掌门不由得有些担心。特别是见到这位甲门主,武功如此之高,她就更加放心不下了。

    屏退了一众弟子,宋掌门在庭院之中漫步,连连叹气,就连天上的月亮,都被这叹息声烦的躲进了云彩里。甲定漪也听烦了,脚下微微动了动。

    宋掌门这才听到有人躲在暗处。她问了声谁,手中的银鞭就像一条飞蛇,向甲定漪扑去。甲定漪懒得与他动手,只抱了布勤的腰,闪身飞了过来。他停在宋掌门面前,将随手抓过来的银鞭拿了出来。

    宋掌门面色不善的接过鞭子,说,“原来是甲门主。夜深了不在房里休息,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觉得罗掌门的房间不够舒服,想住我的”

    布勤赶忙说,“宋掌门误会了,他不是要住你的香闺,这点怜香惜玉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宋掌门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妪,做了四十多年的掌门,头回听到有人在她身上用“怜香惜玉”这个词。她面色更差,满腔怒气的说,“你们到底有何事”

    甲定漪也懒得跟她啰嗦,开门见山的说,“和你做个交易。”

    “哦我倒想不出,你一个小小的天乐门,要与四方圣域的掌门做什么交易。”

    甲定漪倒也不恼,平心静气的说,“你急着将迅速崛起的天乐门,推到龙域身上,到底是何缘由,你自己清楚。我们的目标倒也一致,所以你不必推天乐门出来做由头,我天乐门,也不会做你的踏脚石。”

    宋掌门心中一惊,面上故作镇定,“你此话何意若是想胡搅蛮缠,叫我放过你们,就不必妄想了我和那罗掌门不同,也不会被你的金银收买。甲门主请回吧,我就不送了。”她说完,转身就走。

    “我知道宋掌门不稀罕金银,所以我也不会浪费。”甲定漪不紧不慢的在她背后,说了六个字,“七彩琉璃宝莲。”

    听到这六个字,宋掌门像是被惊雷劈中,立在原地不能动弹。她平息胸口涌动,转过头来,目露凶光,“你说什么”

    “平涟湖的宝贝,却无法在平涟湖存活,实在是可惜。”甲定漪一字一句的说,“我手中有铁莲子。这世上,仅剩的七彩琉璃宝莲的种子。”

    说完这句,甲定漪胜券在握的笑了笑,搂着布勤的肩,自顾自的走了。布勤边走边看着甲定漪的侧脸,你在拍偶像剧吗演的是霸道总裁可惜宋掌门已经八十多了,无法和你对戏啊你倒是回头看看她满脸的纠结和痛苦啊

    布勤偷偷回头望了眼宋掌门,看来明日的大会上,宋掌门定然会有出人意料的表现了。

    、最深沉的爱

    似乎越是到了令人不安的日子,时间过的越慢。似乎时光故意折磨你似的,生怕稍快了一分,让你少受了一份折磨与纠结。罗掌门活了八十多岁,可这八十多年加起来,似乎也没这几天漫长。他是一位勤奋的掌门,每日都是天不亮就准时起床,先练武再检查煜火峰的事物。

    可是这两天,他起的越来越晚。甚至明明已经醒了,身体却根本不想动,蹬着一双突兀的大眼睛,看着房顶,直到弟子来叫他。于是他叹了口气,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他恍恍惚惚的,甲定漪昨天夜里对他说的话,反复在罗掌门的耳边回响。以至于当宋掌门叫了几声,他终于回应时,说的是“四方圣域历史悠久,但如今确实日渐凋零。若是圣域之中加入一个天乐门,说不定能重振圣域雄风,彻底铲灭龙域。”

    说完此话,不仅是在座的众人,就连他自己也惊住了。这番说辞,在罗掌门腹中来回打了几个滚,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没想到此时却脱口而出。他此时如同一叶扁舟沉浮大海,唯一能想到的浮岛,竟然是甲定漪。看着甲定漪略微满意的表情,刚从油锅里滚过一圈的他,竟然稍稍得到了喘息。

    众人也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最先发难的就是宋掌门,她眼睛瞪着如铜铃大,却是压住了怒火低声说,“罗掌门自重莫不是年岁大了,老糊涂了吧”

    宋掌门甚至不提罗掌门说话的内容,似乎那太过不可理喻,根本不用加以考虑。她质疑的,只有罗掌门的年龄和神志而已。

    赤心与橙意默默的对视,看来这位甲掌门没少下功夫。只是他这念头实在太过可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就算掌门有天大的本事,也绝不可能让天乐门加入四方圣域。不,应该是说,任何门派,都不可能加入四方圣域。

    令宋掌门惊奇的,不只是罗掌门提出的“建议”,还有雾灵山与断脊谷的三位长老的态度。他们竟然都一言不发,不知是默许还是也惊讶的无言以对。没人接她的话,宋掌门也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甲定漪似是等的烦了,打了个哈欠才说,“罗掌门实在令我惶恐,天乐门不过建立三年,加入圣域实在为时过早。”

    他这话的意思,倒不是觉得自己没资格,而是“为时过早”而已。且他口气轻浮,倒像是不屑于加入四方圣域。

    此时李长老发了话,“甲掌门说的没错,这事提的太早了。不如先谈谈,对付龙域的事吧。”

    赤心长老接话道,“李长老说得没错,我们在煜火峰集会,不正是因为龙域吗现在天乐门的嫌疑也洗清了,甲门主正好在这里,不如也邀天乐门一起加入讨伐龙域的大军”

    宋掌门冷笑两声,“赤心与橙意长老不是最反感与龙域对阵了吗恨不得一辈子龟缩在雾灵山上,躲着龙域吗原来甲门主的本事这么大,有了他做依靠,就连两位长老,都有胆量与龙域一战了。”

    橙意脸上挂不住了,赤心却毫无不悦,反而回应宋掌门道,“我们只是不像宋掌门那么急性子。铲灭龙域并非易事,不是只动动嘴就能办到的。若是不能一举歼灭龙域,又何必白白浪费力量四方圣域的弟子本就不多,二十年前那一役,又折损了不少。难道宋掌门又想将门中弟子送去找死”

    赤心长老话说的如此严重,宋掌门倒无话可说了。

    橙意趁机插话道,“但有了甲门主与天乐门就不同了,甲门主武功超群,若有他相助,我们铲除龙域,就指日可待了。”

    本以为宋掌门会极力反对,但她却拂袖而去,只丢下一句话,“随你们便。”

    甲定漪也站起身来,说,“与龙域的一战刻不容缓。既然龙域已经发来挑战,要消灭四方圣域,再做躲闪也不过枉费功夫。若是几位没有意见,就由我统帅,带领四方圣域攻进龙域圣殿。”

    “但龙域向来神秘,他们的圣域在哪,无人可知。”赤心长老道,“二十年前我们也以为找到了他们的老巢,信心满满的去了,却哎。此事急不得,倒不如先将此事公布于天下”

    “那不就让龙域有了准备”橙意长老问。

    赤心长老瞪了他一眼,说,“名不正而言不顺,龙域只会用这种偷偷摸摸不敢见人的手段,我们四方圣域怎能与他一样再说,天乐门虽然发展迅速,但终究名声还不够大。名不正而言不顺,天乐门与四方圣域一起歼灭龙域,难免引人质疑。甲掌门,你意下如何”

    甲定漪岂能又不知道赤心的想法,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先解决了朝暮。要不然这消息放出去,他还没有洗清雾灵山叛徒、龙域奸细的恶名。甲定漪说,“我倒有个主意,不如我们即日出发,各位掌门与长老,也通知自家弟子,赶来与我们汇合,再做商议毕竟,只有我们商定下来的事,拿回各个门派去,恐生变故。若是当着四方圣域与天下武林人士的面,敲定下来的事,才是真正一锤定音。”

    他话虽说的玄妙,但赤心长老只捻须片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错,就算拿到了证据,回到雾灵山上,只凭自己和橙心,想搬倒朝暮,还是需要一番恶斗的,弄不好还会被他反咬一口。倒不如以讨伐龙域之名,将天下英豪汇聚一堂,到时候再揭穿朝暮。就算甲定漪手中的证据不足以证明什么,但自己是早有准备,而朝暮却毫不知情,当着天下武林的面,将他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又有何还手之力

    想到这里,赤心长老便道,“甲门主说的有道理啊。龙域是天下武林共同的敌人,我们一直将这个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才牺牲过大。何不大告天下,汇聚有志之士,一同对付龙域彻底扫清龙域,为还武林一个清静。”

    李长老看着罗掌门,见他连连点头,只好叹了口气说,“既然煜火峰与雾灵山都同意,我断脊谷也没有反对的道理。只有一条,这事还是得寻得宋掌门同意。”

    “简单。”甲定漪丢下这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布勤追上去,直到没人的地方,才问道,“为何萝卜樱子提了天乐门加入圣域之事,你却不再附和反而扯到龙域的事上去。”

    “加入圣域,本来就只是个幌子。我真正的目的,只有龙域。”甲定漪不屑的说,“你觉得,我会稀罕与他们平起平坐”

    布勤说,“你是怕龙域知道我们没死,会对我们动手,所以先发制人”

    甲定漪不悦的说,“你用错了一个字。”

    “用错了一个字难道应该说先发制龙”布勤摇摇头,“这也很奇怪啊。”

    甲定漪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布勤在他背后偷笑了一声,他怎么会不知道,甲定漪在纠结哪个字自然是哪个“怕”字。甲定漪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承认自己怕的。他确实是有些怕,怕的倒不是丢性命,而是怕龙域会成为他称霸路上的绊脚石。

    这天下,知道龙鼎秘密的,除了他和布勤,恐怕就只有那位困守在圣殿之中的龙主了。现在龙主不知道他们生死,若是知道他与布勤还安然无恙的活着,肯定能猜出,龙鼎的去向了。

    甲定漪突然回过头,神色颜色的摸了摸布勤的胸口。布勤故作娇喘,扑倒在甲定漪怀中,捏着拳头打他的肩膀。

    “你真坏这光天化日大厅广众之下”

    “好好说话。”甲定漪拉开二人距离,揉着布勤的肩膀说,“为何这龙鼎,不能到我的归墟里来”

    自从布勤得到龙鼎之后,他们就尝试过不止一次,想要将他身体里的龙鼎转移到甲定漪归墟中。不仅是各种功法,甚至连房中术也算上了,甚至还差一点由布勤来“注入”。

    那日布勤紧张的准备了许久,还特意吃了不少海鲜、提前拉伸了筋骨。没想到的是,布勤难得与段无颦过上两招,一送一接间,布勤忽然感觉到归墟一空,那炙热的来源,竟然消失了。布勤大惊,忙去探查段无颦的归墟,果然感觉到龙鼎已经在他身体里了。

    布勤心生失望,倒不是因为龙鼎没了,而是因为好不容易有了个反攻的机会,竟然就这样错失了。甲定漪知道后,又立刻让布勤拿回了龙鼎。

    自那之后,甲定漪再也没提过取得龙鼎的事。布勤心里清楚,这又是“主角光环”,甲定漪心中定然十分不爽快。甲定漪已经许久没没提过龙鼎的事了,布勤能感觉到,或许他现在心中正有些惴惴不安。

    布勤有些担心,劝道,“你放心吧,总有一天,你会得到龙鼎的。”

    甲定漪沉默片刻,终于说出了心中那个牵动着他的念头。

    “龙鼎在你体内。”甲定漪道,“我怕的是,他们会夺走你。”

    突然听到了甲定漪的心声,布勤竟然说不出话来。

    甲定漪似乎还没有说完,又或者是干脆破罐破摔了。他自嘲道,“我的武功日益精进,胆子却小了许多。”

    布勤却是感动得难以复加,感觉自己置身于八点档偶像剧中,儿时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他屏息静待,眼睛瞪得老大,一瞬不瞬的盯着甲定漪。

    不知是何缘由,甲定漪却望着天空的明月,而没有看向布勤的脸,也幸好是这样,否则他定然要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甲定漪说,“当初翠花死后,我要脱她衣服验尸,家丁丙却死活不肯,甚至不惜以死相拼。当时我不了解,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何会这样。到了如今,我也是这样,就算你变成尸首,也要独自占有你。”

    布勤激动的抱住甲定漪,刚想回应他,就听甲定漪说“就算将你烧成灰、碾成面,抛进大海埋进冻土,我也不会让别人夺走你的。”

    布勤瞬间无言以对,为何生前不对我好一点,非要我死后才表现出深沉的爱烧成灰碾成面还不够,抛进大海让我喂鱼吗

    “所以”甲定漪最后总结道,“我一定会将那个见不得光的老头,从龙域的那个棺材山里拉出来,放在阳光里彻底晒化。”

    、联姻

    四方圣域之中,除了平涟湖,都已向自家门派发了书信,调人前来共同讨伐龙域。甲定漪倒是不急,每日里与布勤吃吃喝喝,将煜火峰当成了度假山庄。这里本就是按照他的意思建造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闲暇下来二人便躺在廊子里、凉亭里吹吹风,看看湖上的野鸭子和大鹅。

    还是宋掌门先耐不住了,找上门来。她找到甲定漪的时候,后者正躺在布勤的大腿上,闭着眼睛吃他剥好的葡萄,一幅昏晕好色的帝王样。布勤一边喂他葡萄,一边满目爱意的看着他的脸。

    布勤的心思是简单的甲定漪怎么长得这么帅比起初见时骨骼张开了不少,更见英俊挺拔。这种大帅比竟然是我的,无论何时何地想操就布勤清了清嗓子,好吧,应该加个被字。

    宋掌门远远见了这一幅“”画面,就用尽全力咳了一声。她好歹也是一方圣域的掌门,功力深厚,此时大声一咳,吓得布勤将葡萄塞向了甲定漪的鼻孔。好在甲定漪鼻子挺拔,鼻孔是个形状优美的小孔,硕大的葡萄根本塞不进去。但是葡萄挤压出的汁水就不一定了,真是无孔不入顺利的流进了鼻孔里。

    甲定漪被葡萄汁呛到了,他猛地起身,郁闷的表情头次如此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是个警惕的人,除了与布勤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想到,因为一时“疏忽大意”,差点因为几滴葡萄汁丢了性命。甲定漪咳了半天,终于将葡萄汁都咳了出来。

    布勤尴尬的看着他,又是给他拍背,又是给他擦脸。终于咳完了,甲定漪一摸脸,又成了那个冷漠高傲的甲门主。

    宋掌门走到跟前,阴阳怪气的说,“甲门主真是好兴致啊,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赏景。四方圣域的掌门都忙做一团了,也不见你这个统帅有何动作。”

    甲定漪看着宋掌门,若无其事的说,“杀鸡焉用牛刀我只管大事就好,无谓为这些小事分心。”

    “你”宋掌门凝神静气,她不是为了和甲定漪争强斗气来的。她说,“甲门主,召集天下豪杰共伐龙域的帖子,已经发出。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天乐门已经与四方圣域相提并论了。那你当初答应我的事,也该实现了吧”

    甲定漪纳闷,“我当初答应你何事了”

    “除了七彩琉璃宝莲,还能有什么事”宋掌门恶狠狠的说,“难道你要食言不成若是你敢,就算拼上本座的性命,也要叫你吃一番苦头。”

    布勤赶忙劝道,“宋掌门年岁已大,何必每日喊打喊杀的呢中老年妇女钙质流失快,随便动武,摔个骨裂骨折的就不好了。老年人摔跤,可是大忌啊,想当年我奶奶就是”

    宋掌门虽然已经年过八旬,但突然多了个布勤这样的“大孙子”,还是令他十分不快的。对甲定漪,她尚能收敛一些,面对布勤,又是另外一副态度了。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布勤讪讪的闭了嘴,没再说话。甲定漪却变了神色,不像刚才那般云淡风轻,而是剑眉微蹙,不怒自威看得人心惊。他直直的看着宋掌门,看得她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

    “在我面前,只有他有权力胡说八道。”

    布勤心里既感动,又无奈。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你首先承认了我胡说八道,这句话无论如何有气势,也让人难以信服啊。

    宋掌门不甘的捏了捏拳头,想她贵为平涟湖的掌门,受人尊称几十年,如今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辈教训。但她只能暂时忍耐,谁让对方手里,握着平涟湖的命脉呢。宋掌门咽下这口气,说,“我只想要甲门主一句话,七彩琉璃宝莲的种子,你到底何时交给我。”

    “就算我给了你,也没用。”甲定漪懒洋洋的说,“你平涟湖琉璃台上养的七彩琉璃宝莲枯死,难道再讨颗种子种上,就能再次生根开花了琉璃台根基已经被毁,想必你平涟湖以后再也种植不出七彩琉璃宝莲了。”

    甲定漪的话,宋掌门如何不知当初龙域调虎离山,其他三方圣域虽然丢了不少东西,但没有一家像平涟湖这般损失惨重。七彩琉璃宝莲被连根拔走,仅剩的几颗种子被宋掌门带在身边,逃过一劫。可是其后的二十余年,无论宋掌门如何培植,琉璃台上的七彩琉璃宝莲,都再无成活的了。宋掌门猜测,可能龙域将琉璃台毁坏了,可惜就算她猜中,也是无能为力。

    宋掌门早已无力追究,甲定漪是如何知道琉璃台被毁之事。但她毕竟也是冰雪聪明的,早在甲定漪说出七彩琉璃宝莲几个字时,她就猜到,甲定漪也许真的跟龙域有牵连。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七彩琉璃宝莲被毁之事如今他说出了琉璃台,更是验证了宋掌门的设想。可就算如此,宋掌门也只有拼力一搏了,只要能重新繁育七彩琉璃宝莲,或许就有机会与龙域一战。

    但她不知道的是,甲定漪身边的布勤,在她眼里看来一无是处的布勤,却是懂得这天下事最多的人。正是他,告诉了甲定漪琉璃台。甲定漪这才推测,龙域既然抢来七彩琉璃宝莲,定然也会毁了琉璃台。

    罗掌门疲倦的说,“就算如此,我也要一试。种植七彩琉璃宝莲是我的事,甲掌门只要将种子交给我就好。”

    “我说给你,自然会给。”甲定漪说,“但不是现在。要等到我彻底铲灭龙域之后,我不仅会给你铁莲子,还会帮你修好琉璃台。”

    罗掌门道,“甲门主真是好心肠。可惜歼灭龙域变数太大,甲门主至少要给本座一个抵押吧”

    “我的抵押,只有空口无凭。”甲定漪答道。

    罗掌门心中早有了打算,听甲定漪如此回答,便问,“我门下的绫依,想必甲门主见过了吧可还觉得这孩子可心”

    甲定漪没有回答,布勤倒是紧张的问“你要干什么”

    “没有什么,比联姻更可靠了。”罗掌门笑道,“只要甲门主肯娶绫依为妻,平涟湖上下,自然对甲门主马首是瞻鼎力相助。否则本座的话,在江湖上还是有些份量的。”

    “不行”甲定漪还没开口,布勤就抢着答道。

    “左护法果然又胡说八道了。”宋掌门直视甲定漪,“我问的是甲门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甲定漪看着瞪大一双眼睛的布勤,勾起嘴角展现了许久未见的真邪魅一笑。然后心情愉悦的答道,“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甲定漪又要使坏了

    、内斗

    似乎每个门派的后山,都是禁地,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雾灵山也不例外,只是这片禁地,是这两年才圈出来的。而唯一能进出的人,就是朝暮。他正提着一只食盒从山洞里出来,却没有急着走,而是在门前站了片刻。终于等到草丛中的人沉不住气,朝暮才转向了那人。

    阿大站了出来,高大的身躯在草丛中藏了半日,早就不耐烦了。

    朝暮上下打量着阿大,问道,“这里乃是掌门亲封的禁地,你来做什么”

    “大师兄又来做什么”阿大反问。

    朝暮脱去平日里慈爱友善的大师兄面目,冷漠的答道,“我有掌门的命令,自然可以随意进出。至于你,这次我就先放过,再有下一次,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阿大冷笑一声,问,“师兄说的不饶,到底是掌门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朝暮的眼神中满含杀意,看得阿大发毛。朝暮收敛了身上杀气,忽然笑了一声,问,“有区别吗”

    阿大恼怒道,“你朝暮,你莫要太嚣张。我早就看出来,你假传掌门的旨意,为所欲为。”

    “你的师父都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出这话来,你却胆大。”朝暮道,“难怪雾灵山上下,都把你们四个当傻瓜。”

    阿大气得发抖,握紧了拳头说,“师父是不愿与你一般计较。我叫你一声大师兄,是看在你入门比我早了一刻。但你若是再一意孤行,触犯众怒,就别怪我为雾灵山清理门户。”

    阿大气恼难耐,朝暮倒是淡然,问他,“这么说来,你是替你师父,与我撕破脸了”

    阿大一愣,不知该如何应答。赤心长老临走前曾嘱咐他,要时刻监视朝暮,但万万不可与他发生正面冲突,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他一直谨遵师父的嘱咐,只是这几天,他发现了朝暮的一个秘密。最近这一年来,朝暮总是在大白天的不知去向,更可疑的是,雾灵山上养的家畜家禽,无故消失了不少。

    那些鸡鸭猪羊的,还是当初布勤他们入门时,买上雾灵山养着的。这些年来雾灵山上弟子未多,这些畜生们倒繁衍生息,队伍日渐壮大了起来。这些后厨的事,本就由阿大管理,少了这么多牲畜家禽,他本以为是被弟子们偷去吃了,直到有个弟子无意中看到,朝暮经常会逮些去。

    阿大跟踪了朝暮几日,虽然武功比不上朝暮,但想不被他发现行踪,还是不难的。特别是,朝暮一到后山就明显新生不宁了起来,只急匆匆的赶路,根本无心观察四周。阿大虽然懒惰,但心还是细的。

    朝暮爱干净,只要衣服脏了,就肯定会及时换洗。平日里他的外衣都是交给普通弟子清洗的,可这一两年来,他却改了习惯,有些衣服只自己洗了。阿大叫洗衣的弟子,及时将朝暮换下的衣物,都拿了出来。他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原来许多衣服上都有血迹,星星点点的像是喷射而成的。

    阿大百思不得其解,朝暮在后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会将衣服弄上血迹。他本来没准备当面质问朝暮,奈何他发现了自己的行踪。而他又搬出自己的师父,阿大想要迂回,却也无能为力了。

    阿大说,“我师父乃是长老,你不过是个亲传弟子,就算掌门他倚重你,若是知道了你阳奉阴违,为了自己的利益,假传命令,掌门也不会姑息你的。”

    朝暮却毫不在乎,“你若是真能见到掌门的面,告我一状,那我也只能随你处置了。只可惜你没机会了。”

    阿大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倒退两步,伸手去拔剑,可惜雾灵剑并未被他带在身上。他戒备的看着朝暮,阿大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武功和谋略,都比不上朝暮。但他万万没想到,朝暮竟敢在雾灵山上动手。

    朝暮不屑的一笑,抬腿就走,阿大站在他面前,却不敢拦他。直到朝暮的身影消失在了山路上,阿大才松了口气。他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胆量到那个山洞里去一探究竟。现在的朝暮太过可怕,权力与威信甚至超过了四位长老,弟子中都谣传,下一任掌门非他莫属。但阿大怕的,却是朝暮那种无谓的态度,似乎就算随意捏断谁的脖子,他也不在乎。

    好在他这种恐惧没有延续多久,因为几天之后,一只信鸽飞到了雾灵山。这只信鸽来自煜火峰,阿大非常奇怪,四方圣域之间,一直是靠信鸳与信鸯传信,何时用了这信鸽但他看到信鸽身上绑着的信之后,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自然,这封信是先过了朝暮的眼,又到了惊雷长老的手上,风烛长老也看了,才到了他这里。他将信看了三遍,才不敢置信的合上了。龙域竟然重出江湖了还向四方圣域发出挑战那个天乐门又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统帅四方圣域进攻龙域

    除他之外,剩下的人似乎都好不惊讶似的。阿大也只好故作常态,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发表意见。

    朝暮似乎早就有了主意,此刻说道,“既然这是四方圣域共同商量的结果,我们也只有执行了。那就如赤心长老信中所说,我带弟子前去与他们汇合。”

    “既然如此,也只好这样了。”风烛长老又说,“只是你一人带队,是否人单力薄不如为师和惊雷长老中,由一个陪你去。”

    朝暮却说,“多谢师父好意。只是赤心长老信上说了,要我一人带领门人前去即可。再说雾灵山也需要师父与惊雷长老坐镇,万一再如二十年前一样,龙域反扑,也只有师父和惊雷长老可以抵挡了。”

    风烛长老叹气道,“虽说是如此,可赤心与橙意不在,只有我们二人,又抵何用只有四位长老同在,混天煞地剑才能发挥出威力来。”

    风烛长老说的倒不错,混天煞地剑乃是龙无涯请高人所铸,四把剑组成的剑阵,威力无穷。但他似乎有意限制,这四把剑困在雾灵山的无回殿里,威力再大,也只能做自保用。

    朝暮劝道,“师父请放心,只要徒儿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龙域伤雾灵山一分。让师父与惊雷长老留守,只是有备无患罢了。”

    朝暮说的信誓旦旦,风烛长老知道他为人,自然放心了许多。朝暮话锋一转,看着阿大说,“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他们四个也留在山上。他们是同辈之中,仅剩的亲传弟子,武功修为上佳,有他们守在山上,师父大可安心。”

    听到“仅剩”二字,风烛长老忽然又唉声叹气起来,“你师弟朝芩,自从五年前被龙域奸细掳走失踪后,至今了无音信。为师年岁已大,不知还能活多少年。如今你有机会攻进龙域,一定要寻得你师弟的下落哎,活要见人、死也将尸首带回雾灵山上来。”

    朝暮沉默片刻,“师父放心。”

    风烛长老也许年岁真的大了,忍不住回忆起了过往,“当初你们一块入山,你沉默稳重,他话多调皮,却是难得的相称。朝芩虽然调皮,但天资聪颖又机灵,不只是为师,就连掌门出关之时,也夸他有灵性必有所成。那时掌门也说过,这孩子心中像是藏着什么,日后说不准要遭逢大灾,才能洗净心中执念。到那时,他必定有所大成。”

    “师父”朝暮欲言又止,“放心吧,我定然会将朝芩寻回来。既然掌门都说过,灾难能洗净他心中执念,那此番龙域的劫难,却正好成就了他。”

    风烛长老点了点头,又嘱咐道,“你自己小心些,谨记万事不可强求。”风烛长老最了解自己这两个徒弟,一个表面上大大咧咧,看似目空一切,实际心中欲望比谁也不少;另一个过于沉稳,事事以门派为大,却总忽略了自己的本心。

    朝暮应承下来,又对阿大说,“我离开之后,你就是亲传弟子中管事的了。定要处处小心谨慎,不可冲动行事。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擅作主张,定要与长老们商量后再行事。”

    朝暮语气诚恳,虽然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但确是真心实意。阿大嘴上答应下来,心中却愈加纠结郁闷了。他实在搞不清楚,朝暮到底是何居心。若说他只为一己私欲,滥用职权却也不是,这几年在他的带领之下,雾灵山确实更好了。但在这过程中,朝暮的权力越来越大,甚至开始打压几位长老。

    如今赤心长老来了信,他竟然肯放下雾灵山的大权,冒着生命危险去攻打龙域阿大转念一想,也许朝暮正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立下大功,继承掌门之位就名正言顺了。

    阿大看向朝暮的眼神中,除了慵懒,多了一分考量。阿大下定决心,待朝暮走了之后,定要去后山的山洞里,一探究竟。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33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