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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和反派绝逼是真爱 第15节

作者:零熵 字数:19206 更新:2021-12-29 03:37:43

    流扇却皱眉道,“不要打刘家的主意。”

    “哦”甲定漪问,“他家莫不是与武林人士有瓜葛”

    流扇犹豫片刻,最终只道,“我也不清楚。”

    “天下秘闻,哪有宵声坊不知道的。“甲定漪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再追问。”

    “这话是当初我对你说过的。”流扇又被他激怒,“两年来,我确实没有问过你任何事。就算你被雾灵山和龙域同时通缉,我也从未问过一句原因。如今你反倒用这句话来回我”

    甲定漪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流扇为何怒气冲天。他说,“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既要我远离刘家人,又不告诉我到底为何。”

    流扇气得摔袖而去,又马上折了回来,脸上带着恶狠狠的笑,“既然你想入行,就得按照行规来办。梳洗打扮得当之后,就出场由恩客竞价,价高者得。”

    流扇的梳洗打扮,可谓精细又精致。洗过澡后,流扇拿出一件长衫,要亲自为甲定漪穿上。

    “里面什么都不能穿。”流扇冷着脸说,“这是规矩。”

    “有这规矩”

    “你见坊里小倌,哪个里面穿衣服的”

    甲定漪自然不可能掀开人家衣服看,只好认同。擦干身体,让流扇为他穿上长衫。

    这长衫十分轻薄,与普通衣衫不同的是,它的开襟,在后面。这是专门为小倌设计的服饰,只有客人能从后面解开,自己是解不开的。

    甲定漪倒没多想,只是感觉后身尤其是腰部以下,特别的清凉。他刚想照照镜子,看看衣服后面是什么样的,就被流扇制止了。

    流扇憋着笑,说,“许是你没空身穿过长衫,才觉得凉爽。马上就要接客了,快坐下,我来为你再梳梳头。”

    甲定漪坐下来,任由流扇在他头上折腾。好在他还是手下留情,只和往常一样,将甲定漪头发束起。可他耍了个心眼,并没有用男子的束发方法,而是用了女子的盘头方法。

    男子束发,就算拔掉簪子,头发也不会散;盘发就不同了,力量全倚在发簪上,只要发簪一松,长发便会落下。

    流扇依旧满脸笑意,“别忘了,咱们宵声坊的规矩。若是你也对那位恩可满意,同意他入你香闺,就将簪子交到他手里。”

    听到“香闺”这两个字,甲定漪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他对着镜子,看着头上别着的那根手掌长的玉簪,簪首是一朵五瓣花,普通到随处可见,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看得入神,甲定漪竟然不受控制的幻想起来,将簪子拔下,随意扔到布勤也就是现在的“刘狗闹”少爷手里,他脸上的表情。

    “这么快就发上痴了”流扇嗤笑一声,然后冲着外面大喊一声,“小哥们,都起来吧今天是我们定漪的日子,赶快将花撵备好”花撵正是宵声坊才用的。

    甲定漪听到“”二字,横眉冷眼的不再出声。

    “你也真是够小心眼的,说笑一句就生气了。”流扇道,“生气还不明说,就会甩脸子。不知谁吃你这一套,养成了你这脾气。”

    自然是有人吃的。甲定漪忽然想起布勤那张谄媚的脸。

    “对了。”流扇又将一只小瓷瓶交到他手里,“收好。”

    “这是何物”甲定漪想拔开瓶塞,却被流扇阻止了。

    “不能随意打开,晚上才用得到。好了,去花撵中等着吧。”

    “我怎么觉得你一脸坏笑”

    “哪有”流扇回眸一笑,“我本来就是面若桃花,怎么看都像在笑。”

    甲定漪懒得理他,坐进了二楼巨大的花撵里。不知是否因为这花撵太过花俏,甲定漪心中竟然生出一支不安而期待的萌芽。那支萌芽骚动了甲定漪的心,却最终被他压制了,并没有开花结果。

    夜幕一降临,宵声坊就迎来了本该有的热闹与喧腾。

    客人们纷拥而至,狗闹少爷挤在其中,特别的格格不入。他本身长得就清秀,比起嫖客,更像是小倌。

    更别提他此刻精心打扮出自那号称貌比潘安、玉树临风的胡进宝之手。头上抹了足足八两头油,不仅油光锃亮,简直油润欲滴。

    为了彰显财富,脑袋上还别了十七八枚发簪发饰,从龙纹虎纹到鱼纹蛇纹,不一而足。许是觉得头上功夫足够气派了,身上若再过于豪华,有暴发户的嫌疑,胡进宝为他选了一身素白素白的衣裳。

    要想俏,一身孝胡进宝原话是这么说的。

    可偏偏又不甘心,还有太多审美观念想要表达,于是胡进宝又为他挑选了一条七宝红玛瑙腰带,上面杂七杂八的挂了十几个腰坠。

    于是狗闹少爷步履沉重,每走一步便叮当作响,甚为引人侧目。

    可惜他常年不出门,要不然旁人见了,为了他家的名声,也会奉承两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人嘲笑。

    “哪里来的土包子怕是刚死了爹,孝衣都没来得及脱,就裹上家里所有财宝赶过来了吧。”

    “什么财宝,一身上下,还没我一只鞋贵。”

    “宵声坊乃是天下第一坊,怎么会让这种人进来。”

    这身衣服佩戴,都是胡进宝的。胡进宝平时喜欢淘弄古物,可惜没有那眼,尽买些假货。如今倒让同样不长眼的狗闹,也丢人了大人。

    狗闹少爷听得委屈,想争辩两句,但脑子不太够用,再加上胡进宝给他加的配饰太多太重,更加头晕脑胀了。

    好在流扇敲了一声铜铃,清脆的声响传遍舱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幸得大家前来一聚,我们坊里,有一位清倌人今日要梳弄。”流扇走上二楼,站在花撵旁边。花撵上垂着大红的纱帘,只露个影绰的健硕身形,与坊里的小倌的清瘦大为不同。

    流扇强忍住笑,继续说,“想必大家也晓得,我们坊里的规矩。一是价高者得,二是要梳弄的小倌愿意托付春宵,否则我们会退回一半缠头。”

    缠头既是嫖资,也就说,就算有客人花高价与小倌共度春宵,只要小倌没看上,那就只陪吃酒聊天,夜深了就请回。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人趋之若鹜,只因宵声坊里的小倌,个个是人间绝色。

    只是今日这绝色不少客人心中发怵,美则美矣,就是阳刚之气太足,到了房里,到底是谁压谁,就说不好了。

    甲定漪听流扇说完“废话”,就半眯着一双凤眼,在下面的人权之中,寻找狗闹少爷的身影。

    他这副清冷模样,却正骚动了不少客人的心。若是将如此高傲的人压在身下,那滋味

    “我出一千两”有人首先开了价。

    流扇示意旁边的小倌记住出价者,才说道,“宵声坊的小倌梳弄,起价是五百两。不过既然有客人这么喜欢我们定漪,就一千两起价。每叫一次价,至少加一千两。”

    一千两,能买下一间地段最好的铺子了。

    流扇此话一出,楼下瞬间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又马上有人加价。

    “两千两”

    “三千两”

    “我出四千”

    这么多人为自己一掷千金,甲定漪却越来越烦闷。因为,狗闹少爷,至今还没有发声,而是站在楼下,傻愣愣的看着自己。

    “一万两”

    “两万两”

    最后只剩两人叫价,到了两万两,大家就只有艳羡和不甘的份了。

    流扇笑道,“两万两,还有没有人加价若是无人,那定漪,就是这位老爷的了。”

    见狗闹还是一幅傻样,甲定漪气得冷哼一声,眼睛中透露出一丝危险意味。若是让这个肥老头买了下来,一会就在房里拧断他的头。

    好在甲定漪这一声哼,叫醒了狗闹。

    他大喊一声“还有我”,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每一张都是千两的大面额。狗闹一边向楼上跑,一边颤抖着手喊道,“我有钱,我有的是钱,我这里有五万两还不够的话,我再回去取。”

    楼下又陷入了沉寂。

    五万两,可以买下一条街了。这个傻小子,竟然拱手送到勾栏院

    甲定漪这才稍显满意,扯下花撵上的轻纱,挡住自己,转身回房去了。

    狗闹又傻了,不知这是何意。

    流扇叹了口,“刘家早晚有一天会被你败光。还愣着干什么他已经进房里等你了。”

    “等我、等我做什么”

    “真是傻子。”流扇在他耳边轻轻的说,“脱去他的衣衫,享受他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关于要不要压倒之类的,你猜猜你再猜

    我把握不好度啊不知道会不会和谐我还是暂时做个纯洁的孩子吧

    、春宵一刻五万两

    “脱去他的衣衫,享受他的身体。”这句话,一直在布勤脑中徘徊。

    脱去他的衣衫,不就代表,他什么都不穿享受他的身体怎么才叫享受

    狗闹少爷的脑袋,明显不够使了。但见到甲定漪后,他不仅脑袋不够使,就连眼睛都不够使了。

    甲定漪正端坐在八仙桌前,大敞着双腿,滑顺的下摆,从他双腿之间垂下。见狗闹进来,甲定漪放下手中的酒杯。他端了许久,却一滴未饮。

    “你来做什么”甲定漪明知故问。

    狗闹的回答却让他刮目相看,“脱去你的衣衫,享受你的身体。”

    说完这话,不仅甲定漪,就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你疯了吗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出这话难道不怕他打断你的狗腿狗脑少爷又一次吃惊的发现,自己大脑里,真的有个声音在吐槽。不过,到底什么是吐槽

    甲定漪惊愕之余,竟然笑了出来,“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狗闹自然摇了摇头,“流扇坊主告诉我的。”

    “流扇。”甲定漪冷笑一声,端过刚才的酒杯,递给狗闹,“喝了吧。”

    “嗯。”狗闹接过杯子,听话的一饮而尽。握着酒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我们要睡觉吗”

    “睡觉”甲定漪嗤笑一声,欺身到他眼前,“你知道宵声坊的睡觉,是何意思吗”

    狗闹咽了口吐沫,紧张的摇了摇头。

    甲定漪的唇越来越近,在他眼前稍作停顿,接着划过他的侧脸,最终停在了他耳边。

    甲定漪的声音充满着一种不可言喻的诱惑,“就凭你这狗脑,还是不知道的好。”

    狗闹涨得满脸通红,眼里带着一丝不解与失望,定定的看着甲定漪。

    甲定漪轻笑一声,端起酒壶,又给他倒了一杯,“接着喝。”

    几杯酒下肚,狗闹少爷就已经有些迷瞪了。

    甲定漪有些忧心,怕他真的喝多了,就起身想去开窗。他这一起身不要紧,后身就全都展现在狗闹面前了。

    狗闹少爷看到眼前春色,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刚喝进去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甲定漪身上的长衫,除了开襟在后身,更精巧的是,从腰部开始,丝绸面料就变成了一层轻纱。可这轻纱毫无遮挡作用,几近透明。

    狗闹看直了眼,甲定漪却毫无知觉,推开窗后,他顺势趴在窗上,享受清爽的江风。只是他这一趴,臀部便自然的撅了起来。

    狗闹的视线,从甲定漪的纤细却不失力道的脚裸,顺着他笔直、线条流畅的双腿,一直到了那隆起的结实臀瓣上。

    也许是为了营造欲拒还休之态,正对臀缝之处,上绣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菊花。但这并不影响狗闹的观赏,他痴迷的在甲定漪下半身来回巡视着。

    甲定漪一回头,就看到狗闹少爷脸红得像猪肝,鼻间血流如注。被他吓了一跳,甲定漪赶快扯过桌布给他擦鼻血。

    “怎么又流鼻血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甲定漪的记忆,还停留在两年前密道中,布勤被鼻血糊了一脸。

    狗闹少爷像吸鼻涕一样吸回鼻血,失神又陶醉的说,“你真好。”

    “那我说什么,你都听吗”

    狗闹少爷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去哪,你都跟着吗”

    狗闹少爷又点头,可惜没有再抬起来,而是压在甲定漪的肩膀上,睡着了。

    甲定漪轻笑一声,将狗闹抱起,想将他放在床上。经过梳妆台旁立着的巨大铜镜时,甲定漪的笑容定住了。

    “流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甲定漪咬牙切齿的丢出一句话,气得抓过酒壶,将镜子打打碎了。

    这一声巨响,惊动了楼下吃酒的客人与小倌们。

    流扇笑得迷人,“真看不出来,那位客人瘦瘦弱弱的,竟然有这般手段。就怕我们的定漪,受不了他折腾啊。”

    想到甲定漪清冷霸道,却被人压在身下,麦色皮肤染上一层红晕,眼波流转间,不能自持的模样,数位客人同时询问流扇,能不能为他们预定,甲定漪明日作陪。

    楼上的甲定漪不知被人肖想,否则那些客人们,恐怕不落得个四肢残缺,也要终生不能人道。

    只是眼下的他,却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横眉冷眼。他守着狗闹少爷,躺在床上,正在看他睡觉。

    像只小狗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甲定漪脸上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布勤还有这样可爱柔软的时候。

    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甲定漪柔声说道,“你以前要是也这样听话就好了,总跟我耍心眼。”

    然后就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就让布勤保持“狗闹”的状态,像只小狗一样领在身边,也别有一番趣味。但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念头,布勤最大的用处,就是他知晓这个世界的设定。

    虽然,甲定漪能感觉到,现在这个世界,已经越来越跑偏了。

    狗闹少爷又做梦了。

    梦里他的双腿没了知觉,被人背在背上行走。他低下头,发现背着他的人,正是甲定漪。

    狗闹少爷忽然又成了旁观者,看着甲定漪背着一个陌生人,那人的脸,却和自己一模一样。

    那人似乎十分惊喜,紧紧搂着甲定漪,“太好了,你终于回来找我了。”

    之后整个梦境都浑浑噩噩的,他一会在甲定漪背上,一会又站在一旁围观。梦里二人总是被人追杀,没完没了的逃命。

    一宿下来,狗闹少爷没记得多少梦的内容,却累得要命。酸痛感充斥了全身,特别是腰部。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七手八脚的缠在甲定漪身上。

    他一动,甲定漪也醒了过来。狗闹压在自己身上,某一部位还坚硬的顶着自己。抬手就想打他一顿,但看到狗闹一脸无辜又谄媚,甲定漪最终只将他掀翻在地。

    “天亮了,走吧。”

    “可是,我、我还”狗闹哑着嗓子,“我不想走。”

    “你只花了一夜的钱,只能呆一夜。”甲定漪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

    “我、我还有钱。”狗闹摸遍全身,却一无所获,“我想起来了,昨晚都给流扇坊主了。我家里还有你要多少,我都有。”

    听他这样说,甲定漪又开始考虑,刘家是江川首富,要是拿了他家财产,路上也过得逍遥些。以前不是在段府,就是在雾灵山,算不上涉世,这两年来跟着宵声坊走南闯北,才知道钱的重要性。

    不管布勤是如何变成“刘狗闹”的,总之他现在是只肥羊,不咬出一口油,甲定漪还不准备带他离开刘家。

    想到这,甲定漪笑着说,“我要多少你都给好,那我今晚等着你。”

    狗闹心旷神怡,连走路都快飞起来了。

    他三步两回头的扶着腰下了楼。楼下清静得很,水声是唯一的动静。

    “你可算是我们这里走的最晚的一位了。”

    狗闹被吓了一跳,原来是流扇守在了楼梯下面。

    “我、我不小心多睡了一会。”狗闹有些不好意思。

    “害羞什么”流扇笑道,“花了五万两银子,多睡一会也是应该的。怎么腰疼就算花了大价钱,也不用这么卖力吧”

    “不是因为钱”因为做了个很长的梦,醒来就已经这个时候了。

    “我知道。”流扇的笑容越来越不怀好意,“我明白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折断腰又怎样,谁能离开美人的温柔乡。”

    狗闹少爷更加面红耳赤,拉紧身上松散的衣服,急匆匆的向门跑去。

    “狗闹少爷”流扇叫住了他,嘱咐道,“定漪已经成了坊里的小倌,头夜有权拒绝客人,但从今天起,便是来者不拒,价高者得了。”

    狗闹少爷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都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他也会陪别人睡觉”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做的,就是皮肉生意。”流扇说,“不止今晚,明晚后晚,以后夜夜,都要陪在恩客身边。”

    “什么”狗闹少爷不止愣住,简直要爆炸了。想到昨夜睡在他身边的甲定漪,以后也会同样与别人同床共枕,狗闹就心里一阵酸楚。

    “那我天天都来”狗闹少爷壮语豪言。

    “据我所知,刘家对你看得可严。想天天夜不归宿,实在不易。”流扇说,“我们只在江川呆上半月,就要离开了。”

    狗闹少爷难得头脑清醒了一回,“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走吗”

    “当然有。”流扇勾勾手指,说,“娶他。”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是春宵“一刻”

    关于h,嗯,他俩是不会发生婚前性行为的。

    、上门提亲

    “让他娶我”等狗闹少爷夺门而去,甲定漪才从房里走了出来。

    “怎么你既然做了小倌,自然是不能娶,只能嫁。”流扇坏笑道。

    “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只是想让坊里的小倌们,都有个好归宿罢了。”流扇倒是口气诚恳,“当然,我坊里的人,能进入刘家,自然也少不了聘礼吧。”

    “你不是才提醒过我,莫要招惹刘家吗”

    “刘家小少爷如此沉迷于你,这白花花的银子,我为何不赚”

    甲定漪高深莫测的看着流扇,最终只笑道,“好,他来娶,我就嫁。”

    甲定漪刚撂下这句话,就被狗闹少爷狠狠打了个嘴巴。

    因为,狗闹少爷接连三日没有出现。

    倒也不是他不想来,而是被众位娘亲,困在了家里。这还都要怪那个口不严的胡进宝。

    原来在宵声坊春宵一度之后,他赶回胡家,钻进那个他们经常出入的狗洞。谁知他钻过狗洞之后,看到的胡府不复往日的安静,而是挤满了人。

    这些人他眼熟的很,都是刘家的家丁。

    刘家的五位夫人齐齐亮相,狗闹少爷见了,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的站不起来。

    大夫人见他这副可怜样子,既生气又好笑,最终叹了口气,让家丁把他扶了起来。

    狗闹少爷脑子不够使,不知怎么面对眼前境况,就被家丁扶着上了马车,带回了刘家。

    奇怪的是,他们今天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走了下人们走的偏门。几位夫人都小心翼翼的,将他团团围住,带回了房里。

    回到房里,大夫人唉声叹气的说,“闹闹啊,你说你去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去那种地方,被人骗了可怎么办。”

    狗闹少爷张了张嘴,只说出几个“我”字。

    “闹闹,你就不用隐瞒了,进宝都告诉我们了。”二姨太说。

    倒不是胡进宝不够义气,只是刘家几位夫人太过有手段,先是威逼利诱,后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五位夫人分为三派有脸的、有唱白脸的,还有敲锣边的。

    胡进宝自然被绕了进去,好在他还没傻到那份上,只说了刘狗闹去了青楼,但具体是哪一个,胡进宝蒙混了过去。要不然刘家杀到宵声坊拿人,自己和狗闹,就再别想在宵声坊露面了。

    所以刘家夫人们都以为狗闹去了青楼,并不知道,那就是名声在外的相公馆宵声坊。

    大夫人搂着狗闹,劝道,“去过也就去过了,几位娘亲都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那种地方不是好人家的孩子去的,闹闹以后不要再去了。”

    “不行”狗闹决绝的喊道。

    几位夫人都吓了一跳,狗闹好从来没有拒绝过她们。

    “还有人在等着我,我不能不去。”狗闹少爷哀求道,“我要是不去,他就要陪别人睡觉了。”

    几位夫人默不作声的眼神交汇了一会,最终都看向了大夫人。

    “闹闹啊,她们都是青楼女子,只认钱不认人的。昨日她可以对你以身相许、山盟海誓,明日有客人拿了钱去,她照样可以做同样的事。”大夫人说。

    “他不是青楼女子。”狗闹坚定的说。他应该算是青楼男子。

    二姨太挤上来,“那是自然,她们都会说,不是自愿出卖身体的。一定是家里出了变故,或是遇到不良人,身不由己才沦落风尘的。她们这样说,就是为了骗你这种纯洁善良的孩子。”

    “他没有说过这些话啊。”狗闹少爷倒实诚,“他就是说,晚上等着我。”

    看着狗闹少爷的羞涩样,几位夫人都心道不妙。

    三姨太清清嗓子,问,“闹闹,你该不会和她睡了吧”

    狗闹少爷咬着唇,愈加羞赧,终却点了点头。

    四姨太忽然问,“你昨夜花了多少银子”

    几位姨太白她一眼,这种时候,还在乎什么钱。

    狗闹少爷老老实实答道,“五万两。”

    “五万两”四姨太惊叫,“够买下一间青楼的了定是看我们闹闹心思单纯好骗,就如此欺负他。”

    “不是的。”狗闹少爷扣着衣服,“坊主说,昨夜是他的梳弄之礼,价高者得。”

    大夫人道,“你的意思是,你得了那姑娘的初夜”

    “不是姑娘”狗闹少爷想解释,却被刘家夫人们误解了。

    “我知道,她现在是女人了。可就算如此,你也是刘家的少爷,她只是个青楼女子,实在不相配。”

    “他不是青楼女子”狗闹再次强调。

    大夫人安抚他,“好好好,她不是。你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娘为你娶一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好吗”

    “我不要大家闺秀,我只要他。”狗闹坚持。

    二姨太也跟着劝道,“你迷恋那姑娘,只是因为你没见过什么女人。这天下好看的女子多了去了,保证你见了我们为你选的,就把那个抛到九霄云外了。这样好了,二娘再帮你娶几个妾侍”

    “就算全天下的女子放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喜欢的。”狗闹少爷说,“再说,全天下的女子,都没有他好看。”

    那是自然,性别不同,如何比较可惜刘家夫人们并不知道,他家狗闹少爷钟情的,乃是一位男子。

    几位夫人劝了半天,见他没有悔改的意思,就干脆将他留在房里反省。大夫人一出房间,就嘱咐道,“立刻为他选一门亲事,越快越好。”

    “可是,老爷这两日不就要回来了吗”二姨太道,“要不然,还是等老爷回来以后再做定夺”

    “老爷就算再疼他,知道他在青楼豪掷万金,还迷上个青楼姑娘,也要发火的。”大夫人说,“所以我们要赶在老爷回来之前,断了他这念头。”

    几位夫人打得如意算盘,以为他家闹闹只是情窦初开,一时意乱情迷。只要见了别的姑娘,就立刻能将那位“青楼女子”抛诸脑后。

    可三天之后,她们就发现,这算盘打得不如意。先不说见姑娘,他家闹闹,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饭菜茶水如何端进去,就怎样端出来。

    平日里一天要吃三顿饭、两顿茶点、一顿夜宵,现在一天连一顿都吃不上。更不用说睡觉了,一天怎么也得睡上五六个时辰,现在无论什么时候看他,都是睁着眼睛无神的望着天。

    几位姨太太都心疼了,二姨太最先发声了,“大姐,看闹闹这样,恐怕真是对那姑娘动了心了。听他的意思,那姑娘也是刚入行,也许并非我们想的那样风尘,不如”

    大夫人似乎早有主意,“其实我也有这个打算。若是能哄的闹闹开心,娶进来做个妾侍,也没什么。”

    四姨太却还是有些不满意,“虽然是妾侍,但我们几个哪个不是出身良家如今闹闹要娶个风尘女子,说出去,刘家”

    “这我早就想到了。”大夫人说,“我会替她赎身,再寻个农家,当作她的娘家。只不过我要先去会会那姑娘,到底对我们闹闹,是真情,还是假意。”

    去的只有大夫人和二姨太,剩下的几位姨太,都留下来哄狗闹吃饭。

    她们找来胡进宝带路,胡进宝这才告知,他们的目的地,是宵声坊。

    “宵声坊”大夫人沉思片刻,“这地方我似乎听过,怎么也想不起来。”

    “宵声坊建立,不过才五年。他们以船为家,四处游走,您不知道也是应该的。”胡进宝得意忘形,“再说了,这地方,就只有男人才会来”

    大夫人瞪了他一眼,吓得胡进宝禁了声。不过他心中更加佩服狗闹,几位娘亲这样凶悍,他竟然还能让他们同意接甲定漪进门。虽然断袖龙阳算不得什么大事,但从勾栏院娶回一个去,还是刘家这种深门大院,实在闻所未闻。

    甲定漪等了三天,等来的不是狗闹少爷,而是狗闹少爷的两位娘亲,带着数十家丁,乘风破浪,前来提亲。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甲定漪会嫁入刘家吗

    、婆媳初战

    起初他并不知道来者何人,有小倌前来禀报流扇,说是有一只硕大的帆船,向他们驶来。流扇趴到窗口,只看了那来船一眼,就愣住了。

    他转过身,对甲定漪说,“人家杀上门来了。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担。我先去睡了,除非船坊着火,否则,别来烦我。”

    流扇不是最爱凑热闹每日里都嫌坊里不够热闹,没有客人争风吃醋打架闹事。今日倒躲了起来。

    若是放到往常,甲定漪定然要细细思索一番,只是眼下,狗闹家人找上们来,竟然能扰乱了甲定漪的心思。

    但想到狗闹少爷那张痴迷于自己的脸,甲定漪只冷笑了一声,就下楼“迎客”去了。

    刘家两位夫人独自登坊,将家丁和胡进宝留在了自家船上。

    刘大夫人见前来迎接的,只有一位相貌俊朗的翩翩公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书童般的瘦弱少年。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让狗闹要死要活的,正是眼前这位英气十足的青年。

    “你是宵声坊的主人”

    “坊主不在,有事找我就行。”甲定漪明知故问,“不知夫人有何贵干”

    大夫人开门见山,“前几日,有位刘姓少爷在你这里花了五万两银子。”

    “没错。”甲定漪示意他们入座,又招呼身后小倌沏茶来,才说,“几位是刘家人难道觉得这钱花的不值,想拿回去”

    大夫人笑道,“我们刘家有头有脸,别说五万两,就是五十万两,只要我们闹闹高兴,也不算什么。”

    想到“闹闹”两个字,甲定漪忍不住露出一丝轻笑。

    “你笑什么”二姨太说,“没时间跟你废话,快叫那个姑娘出来,叫什么来着甲定漪”

    “姑娘”甲定漪皱起了眉头,“布刘狗闹跟你们说的”

    大夫人说,“闹闹他确实对你家姑娘有意。叫她出来,若还算是懂事的姑娘,我们刘家自然给她个名分。是钱是物,也少不了你们的。”

    “呵。”甲定漪轻敲着桌子,“给个名分你们还未问过,那位姑娘,是否愿意。”

    二姨太轻蔑一笑,“能进我们刘家门,是她几辈子的福气。别说只是个风尘女子,就算是名门闺秀,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嫁入刘家的。”

    “这个福气,我领不起。”

    “若是得罪我们刘家,这宵声坊,也休想离开江川。”二姨太越说越激动,“再说你只是个龟奴,也要问问人家姑娘的意思吧”

    甲定漪听得心头恼怒,脸上却带着冷笑,“想必,刘家这种名门望族,没听说过宵声坊的名声吧”

    大夫人与二姨太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宵声坊,乃是一间相公馆。”甲定漪一脸笑意的说,“我,就是甲定漪。”

    “什么”大夫人和二姨太同时惊诧的喊道,“你就是甲定漪”

    甲定漪似乎很满意二人的反应,点了点头。

    “你怎么证明”二姨太实在不敢置信。

    甲定漪轻浮的说,“狗闹右边屁股上,有一颗痣。”还在段府时,他就已经将布勤看得“一清二楚”了,别说哪有痣,就连哪颗痣上长了毛,他都知道。

    “放肆”二夫人喊道。

    “你要我说证据的。”甲定漪倒是心平气和,“若是不够,我还有证据。他阳具长两寸三厘,当然,这是未硬之时。”

    “够了。”大夫人手掌猛击桌面,脸上已经满是厉色,“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儿子”

    “钱”甲定漪似乎玩上了瘾,“钱算什么,等我进了刘家门,刘家的财产,不都是我的了吗”

    “你可还知道廉耻为何物”二夫人又喊道。

    “在这种地方,不需要廉耻。”甲定漪玩味的说,“若是进了刘家门,许会用到。还看二位夫人,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二夫人沉色道,“莫要痴人说梦,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刘家的门。”

    “老二,算了。”大夫人说,“甲公子,我也能看出,你对小儿并无心意,只是当作风月场的买卖罢了。既然如此,刘家愿意再出五万两,只要你劝得犬子,不再对你用情。”

    “夫人怎知道,我对狗闹不是真情实意”甲定漪问道。

    “看来是我的心意不够了。”大夫人又说,“十万两,如何”

    甲定漪憋住笑,故作严肃,“夫人还是请回吧。莫要让这世间纷乱,污了这份纯净。”

    大夫人冷笑,只丢出三个字,“五十万。”

    甲定漪立刻答道,“好。”

    大夫人起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甲公子莫要食言,否则不仅是你,整个宵声坊,都要沉没在这江川里了。”

    “我还从未食言过。”甲定漪说的倒也没错,他答应布勤的,都做到了。只不过最后的结果,并非他当初许诺的那样。

    “好。我看公子,也不像那之人。”大夫人起身,“甲公子,请随我回府吧。”

    甲定漪走到门口时,叫来了刚才跟随的小倌,嘱咐道,“告诉流扇,我刘府了。”

    听到这话,走在后面的二夫人的眉头,轻不可见的皱了皱。她看了甲定漪一眼,像是有什么心事涌上心头,连甲板都差点采空,险些跌进水里。好在甲定漪扶了她一把。

    二夫人却不受他这好意,只冷眼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就上了刘家的船。

    甲定漪倒也没生气,笑吟吟的也跳上了刘家的船。他脸上的笑意,一直保持到了刘家。

    甲定漪去过的大家大户,也就只有段府。但段府比起刘府来,简直是农家小院比上皇宫。刘家不仅占地广大,朱门青瓦,楼台亭阁,样样不少。建筑装饰倒算不得惊奇,只是家里有不少珍奇花草,还有许多连甲定漪也没见过的动物。

    他来到后院,就见树杈上端坐着一只奇形怪状的怪物。大小像只奶狗,形态却似熊一般,却是前肢长后肢短,立坐在树上。身上是银灰色的短毛,连一双眼睛也是银色的。爪子还不短,正懒洋洋的从树上抓树叶吃。最怪的是他的鼻子,甚为尖长,倒也不影响他吃树叶。

    不知为何,甲定漪看怪物一双无辜的大眼,配上机械性咀嚼的嘴,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幅欠抽的模样实在太像布勤了。

    甲定漪对那怪物招招手,它竟然伸了个懒腰,向着甲定漪爬了过去,还不见外的爬上了他的手臂。蹲坐在他的肩头,那怪物又伸手去拽树叶吃。”

    大夫人都忍不住说,“这土熊,除了闹闹,平日里从不与人这么亲近。”片刻,她叹了口气说,“许是你身上沾了闹闹的气息,它才与你亲近。”

    甲定漪没有接话,只是心想,这土熊与布勤如此相似,说不准有什么亲戚关系,难怪只叫他碰。

    他随着两位夫人走到狗闹房前,就觉得不对,因为狗闹的房间,窗户都是被钉死的,就连门上,也有一只硕大的门锁。

    甲定漪只扫了一眼,就将注意力,放回了大夫人身上。

    大夫人从屋里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年龄相仿的夫人。她说,“闹闹在里面,你进去吧。先劝他吃饭。”

    甲定漪点头,临进门前,他又听到大夫人开口。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大夫人说,“若是耍花样,刘家有的是手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甲定漪未回话,走进了房间。

    狗闹少爷的屋子里,各种古董家具、珍宝摆设,样样不少。光看摆在桌上的红珊瑚,就足足有半人高,枝杈均匀,赤红如血,一看便知是不是凡物。

    “三娘四娘五娘,我都说了,我不想吃饭。”狗闹少爷以为是娘亲们又回来,恹恹的说,“也别拿物件来哄我,见不到定漪,干什么,我都没兴致。”

    甲定漪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本来骑在他肩上的土熊,自己爬了下来,慢吞吞的爬进了狗闹少爷的怀里。

    狗闹少爷发现是土,情绪稍微好了点,“呸呸,是你啊。你来这里做什么娘亲们不是不让你进屋吗”

    “呸呸你起的名字”甲定漪问道。

    狗闹少爷吓了一跳,抱着呸呸转过身来,惊喜的喊道,“定漪你来看我了”

    才三日不见,狗闹少爷就形容枯槁,脸色蜡黄,一张好好的肉嘟嘟的脸,没了往日里的白嫩。

    甲定漪冷眼看着他,“长本事了学会绝食了”

    狗闹本以为会得到甲定漪的关怀,没想到只得到了冰冷的一句质问。

    看狗闹眼睛中的期待都被失落取代,甲定漪叹了口气,端来桌上放着的白粥。狗闹又瞬间兴奋了起来,以为他要喂自己,没想到甲定漪自己吃上了。

    那米粥熬得稀烂软糯,似乎味道不错,甲定漪喝的津津有味,看着狗闹少爷喉头微动,他问道,“想喝吗”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将最后一口粥一饮而尽,似笑非笑的,甲定漪口齿不清的说,“自己想办法。”

    无论什么样的傻小子,在情欲面前,都能表现出惊人的智慧。狗闹少爷脸上一红,就抱着甲定漪,嘴唇凑了上去。

    可惜终究功力不够,傻小子只顾得品尝那日思夜想的香唇了,粘稠的米粥顺着二人的嘴角,全数流了出来。奈何粥水再甜糯腻人,也没有二人舌头滑软。本来是狗闹占便宜,谁知刚张开嘴,就被甲定漪反客为主,抢尽先机,将他软舌勾了出来。

    唇舌搅动间,狗闹少爷早已失了分寸,全身上下软趴趴的,唯有一处坚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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