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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和反派绝逼是真爱 第14节

作者:零熵 字数:18809 更新:2021-12-29 03:37:42

    “你要的太多了。自然要付出的多。”那人笑笑,“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定要陷段不勤于不义,让他在雾灵山上呆不下去”

    “这你不必知道。”甲定漪装好地图,“走了,来日再见。”

    “万要保护好自己,你们先躲些时日。”

    就说话的功夫,甲定漪再跳下水去,就不见了布勤的身影。

    他顺着水流奋力游着,终于看到了光亮。钻出水面,还是未见布勤的影子。甲定漪怕他出事,又返回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通往山洞的水道了。

    他在水面上找了许久,直到筋疲力尽,才爬上了岸。有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怖与绝望占据了他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能把布勤留在身边,什么留在雾灵山过平常日子,想想就行了,他怎么可能放任布勤离开自己

    可是到头来,倒是功亏一篑。

    就在他发疯一样的向水面扔石头的时候,江面上,徐徐漂来一艘轻幔叠罗的花船。那花船停到岸边,抛下一只沉重的锚来。

    一个男人走到船边,叫了甲定漪一眼。

    那人身着白底红花的衣袍,成片成片的牡丹开在他衣服的下摆上。就连脸上也不消停,虽然是个男子,却浓妆艳抹,衬得本来就不俗的面容,更加妖冶摄人。

    眉梢的赤梅动了动,那人又说,“我叫你呢,你怎么不理我。”

    甲定漪心中正烦,边拧着衣服上的水,边向前方走去。

    “你是要殉情吗”那人喊道,“因为情郎死了不要你了这天下男人这么多,何苦只苦守一个人呢男人每一个好东西,你为他们殉情,他们哪里记得你是谁。”

    甲定漪白他一眼,决定去问问周围村子里的人,有没有捡到一只脸白脑更白的人。

    “难道你要找人”那人似乎看穿了甲定漪的心思,又喊道,“这里是雾灵山的脚下,除非你能请来雾灵山的人帮忙找人,要不然,就只有我们宵声坊有这般手段人脉,找到想找的人。”

    “宵声坊”甲定漪终于开口了。如果他没记错,初见陆英志之时,为了激怒他动手,布勤曾经讥笑他是“宵声坊”出来的。

    那人听了甲定漪的声音,眼睛里一亮,“你也定然听说过宵声坊的大名吧这走南闯北,迎来送往的,谁能比得上我们宵声坊”

    “我确实要找个人。”甲定漪说,“他刚刚掉进江里。就算被人救走,应该也不远。”

    “好啊好啊,我帮你找人。”那人欢快的说,“我帮你找人,不过”

    “你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甲定漪说,“但是,你不能问我的任何事,我也不会说,你还要”

    “我还会替你保密。”那人轻浮一笑,“我们这里,才不管你有什么过去。”

    他敲敲船舱,门从里打开了。那人一摆手,“我叫流扇,欢迎加入宵声坊。”

    作者有话要说  对,你们看的没错,甲定漪要沦落风尘了

    不过他们马上就相见了没有小受的小攻,是成不了头牌的

    、刘狗闹

    江川刘家,乃是江川一代的首富。

    田地千顷,店铺数百,更别提还有几支走南闯北的商队,就连水上的货运线路,他们家也也要占上几成。

    刘家什么都占全了,唯有一点子孙福,他家却实在太少。刘老爷九代单传,到了他这辈,眼看香火就要传不下去了。

    他娶了四房姨太太,再加上原配刘夫人,一共五位夫人。倒是生了几位少爷可惜都活不长命。

    只有一位例外刘家的小少爷。

    刘老爷半条腿都迈进棺材了,身体却不错,老蚌生珠,得了个儿子,自然珍贵;他又长得白白嫩嫩甚为可人,更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

    用大夫人的话就是,“人家都把孩子当眼珠子护着,眼珠子算什么眼珠子还有俩呢我家闹闹就一个”

    话里的主人公刘家小少爷,刚吞了口龙井,就苦着脸推开了茶。

    “怎么了闹闹”二姨太赶快抽出喷香的手绢,给小少爷擦嘴,“是茶太苦了吗我就说要往茶里放些冰糖吗。”

    小少爷脸更苦了,“哪有往龙井里放冰糖的,又不是菊花茶。”

    “闹闹想喝菊花茶”三姨太赶忙冲着堂下喊,“管家商队带回来的高原血菊呢还不快给闹闹泡来”

    “早就备下了”管家端着一只硕大的托盘,上面茶水点心,应有尽有。就连菊花茶,还分野菊花、血菊、大白菊几种,配着菊花茶的冰糖,也有不少种类,像是散碎的水晶,盛在光润的骨瓷盏里。

    管家将托盘呈在小少爷面前,脸上的笑容不比晒干的菊花舒展多少。

    “闹闹少爷,您想喝哪种”

    “我不是想喝菊花茶”小少爷终于说出心声,“闹闹这名字,怎么听都像狗啊而且,谁家孩子大名,叫刘狗闹啊”

    “怎么会是狗名字呢”几个姨太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的给他讲述,刘狗闹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首先,贱名好养活这是亘古不变、万古长存的公理。

    其次,刘家以实践验证狗字至少能保证孩子活到学会走路。

    以前刘家的孩子,一般只将“狗啥”当作小名,后来发现这还是不够的。于是刘家的小少爷,大名就叫做刘狗闹。

    狗闹少爷上面,有已经去世的狗剩、狗蛋、狗豆、狗尾巴少爷。

    “你叫这个名字,不只是为自己,更是为了刘家的列祖列宗。”

    “还有为了你那些死去的哥哥们。”四姨太说到这,扯过手绢就擦上眼泪了,“我那可怜的狗蛋啊那么聪明,刚会背弟子规,就染了重病,扔下我这个当娘的”

    “四娘,你别哭了。”狗闹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听话的,再也不惹娘们伤心了。”

    “这才乖吗。”四娘迅速收回了眼泪,满意的摸摸他的脑袋。

    “我吃茶吃饱了。”狗闹少爷揉揉眼睛,一脸软糯的说,“我想去睡午觉了。”

    他说了这话,刘家太太们自然各个融化了般,哄着围着送他回房睡午觉。

    一位姨娘给他盖被子,另外一位姨娘为他扇扇子。

    刘狗闹睡得舒坦,不一会,一道清透的粘液,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二姨太用手绢给狗闹擦掉口水,才说,“闹闹哪都好,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多吃点猪脑,吃哪补哪。我们刘家就他一个男孩,要是老爷日后”大夫人叹气道,“这宝贝闹闹,真是怕他太笨了,又怕他太聪明了。”

    刘狗闹喜欢睡午觉。

    虽然晚上也睡,睡醒就要第二天上午了,但他还是总觉得睡不够。

    所有的觉中,他最喜欢的,还是午觉。

    午觉的时候,他总能梦到一个人。在梦里,他也是在睡觉,却总是枕在那人的大腿上。

    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他能感觉到那人身上传来的气味,还有那人带着暖意的笑声。这一切让他非常舒服和安全,唯一遗憾的是,他不知道梦中的人是谁。

    睡过了午觉,刘狗闹精神抖擞。更让他抖擞的是,他的狐朋狗友胡进宝来找他玩了。

    要说深闺小姐算什么,就是再深的闺门,也深不过刘家。刘家三进三出,将宝贝疙瘩刘狗闹,养在院落最深处,整日里由姨娘丫鬟们陪着玩。

    直到一个落入院子里的藤球,终于从女人堆里短暂拉了出来。那个藤球,就是胡进宝踢进来的。

    刘家是很放心胡进宝陪着他们的宝贝一块玩的用大夫人的话说闹闹太单纯,整日都困在府里,多无聊啊。胡进宝这孩子好啊,一心学坏,可惜脑子不够用,也就是吃吃喝喝遛个鸟斗个鸡,陪闹闹玩,正好。

    胡进宝跑进刘狗闹屋里,抓起一把瓜子,边嗑边挤眼睛,“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什么地方”刘狗闹很少出府,家里怕他出事,所以胡进宝带给他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过来过来。”胡进宝向他招手,凑到他耳边才说,“一会再告诉你。你傻乎乎的,万一说漏了嘴,就连我都完蛋。”

    刘狗闹越发好奇,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胡进宝看着刘狗闹傻乎乎的样子,白嫩的脸蛋上,因为刚睡醒而驮着两坨红晕,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怎么看怎么像只小奶狗,特别招人疼。

    难怪刘家这么宝贝这个儿子。胡进宝心想,所以我更要带他见见世面这傻小子这么单纯,被人骗了可不行。

    “一会,你就说去我家玩。”胡进宝说,“等你们家的人走了,咱俩就从我家后门溜出去。”

    刘狗闹每次出门,都要由刘家人护送着,只有送去胡府玩,可以不由家丁跟在身边,一举一动都看着。

    “到底去哪啊”刘狗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我都告诉你了,一会你就知道了。嘿嘿,那可是个好地方。没去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

    “好吧。”刘狗闹见胡进宝伸手去拿第三块点心,忍不住说,“少吃点,我的点心都被你吃光了。”

    “你整日吃这些,怎么就不能分我点。再说了,你一个人吃的了吗”

    “就算吃不了,我可以留给”刘狗闹忽然滞住了。

    “留给谁啊你们家把你当祖宗似的供着,谁还要你留吃的啊。”

    刘狗闹心里嘀咕,是啊,我留给谁呢

    到了傍晚,二人吃过了刘家的宴席,刘狗闹由姨娘们哄着喂着,又吃了几块商队带回来的哈密瓜,这才消停了。

    胡进宝眼珠一转,就捅捅刘狗闹。

    刘狗闹正含了口瓜肉,还没来得及嚼,被他这一捅,就吞下了一个瓜子。狗闹差点噎着,涨红了脸咳了几声。

    刘家的太太们立即炸窝,端着茶碗捧着水盆就冲了过来。

    刘狗闹赶快摆手,“娘二娘三娘四娘五娘我没事,我没事。”

    几位夫人还不放心,在旁边为他顺气按摩,生怕他有什么后遗症。

    “娘,我想去进宝家玩。”

    “天色已晚,你要想去,明早让管家送你去”大夫人劝他。

    狗闹少爷噘起嘴,“我就想今天去吗。宵禁之前,我一定回来。求求娘了,我想去嘛。”

    他几位娘亲最受不了宝贝儿子这样撒娇,只好随了他的愿。让他去了胡家。

    到了胡家,胡进宝自己先去梳洗打扮了一番,挑了身最花哨的衣服穿上。收拾完自己,他还给刘狗闹梳了梳头发,别上一根玉簪。

    狗闹吹吹挡在眼前的散发,问,“我头发好好的,为啥要弄乱我都看不清路了。”

    “土包子,你懂什么。现在就流行这个。”胡进宝白了他一眼,“不打扮的英俊一些,一会怎么”

    “怎么什么”

    “不告诉你,到了那地方,你就知道了。”胡进宝说完,就拉着刘狗闹,从后门溜出了胡家。

    他们跑到江边,租借了一条小船。

    江川临江,四通八达,是几条水系的交汇点,水陆交错,异常繁华。不论渔船商船,还是载人的客船,平日里江边都有不少。只是今日,江边的船只数量,更加了一倍。

    可就算这样,也有供不应求之象。

    他们好不容易找了只船,向着江中行去。

    “这是什么味”进了船,狗闹就闻到一股腥臭味,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忍忍吧,我好不容易找到这只打渔的船。”胡进宝像是失去了嗅觉一般,毫不在意,反而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到了到了”胡进宝赶忙整理衣衫,往手里吐了口吐沫,抹在头上,理顺被江风吹乱的头发。

    刘狗闹跟着他钻出船舱,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江中心飘荡着一只巨大的船坊,大得能和刘家最大的商船相比了。难怪这船只能飘在江中,要是靠岸,就只推船入水的船工,也少不了。

    只是这船奇怪的很,船舱有两层,都挂着粉红灯笼和纱幔。船舷上还站着不少衣衫单薄的少年,刘狗闹想不明白,他们不冷吗一阵江风吹来,薄纱下面,那些少年的胴体,都看得一清二楚。

    刘狗闹没见过这阵仗,跟着上了那花船之后,更是愣头愣脑,倒是映衬了他的名字。

    船舱里别有一番天地管乐丝弦齐鸣,长袖曼舞间,不少貌美的男子迎来送往。

    “傻了”胡进宝嘿嘿一笑,“要不是报上你家的名号,我们想进还进不来呢。”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己看啊。”胡进宝指了指金字牌匾。

    “宵、声、坊”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段的时候,我自己笑喷了狗闹是要闹哪样啊

    猜得到狗闹是谁吗

    、狗闹少爷与头牌

    “宵、声、坊”读完这三个字,刘狗闹的嘴巴,更加合不上了。他理应没听过这三个字,却从心底觉得,这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胡进宝看他发愣,又赶快拽他,“快看快看,宵声坊的坊主来了。”

    果然,一个身着大红衣衫的年轻男人,款款而来。

    那人轻启朱唇,声若幽兰,“两位公子,欢迎来到宵声坊一聚。我名叫流扇,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我叫胡景云。”胡进宝张口就来。

    刘狗闹一惊,“你不是叫”

    胡进宝赶快捂住他的嘴,打岔道,“流扇坊主,我早就听闻过你们大名,可惜你们时隔两年才又来江川,我一听说宵声坊来了,就立即赶来拜访。”

    虽然说是“拜访”,但胡进宝的眼睛,一直在流扇身后乱窜。

    流扇妩媚一笑,一招手,后面走出三四位纤细少年,都个个眉眼如画,只是少了几分男子气概。

    “两位公子,恕流扇不能久陪。”流扇道,“不知这几位小哥中,有没有公子们中意的,让他们替我陪二位多饮几杯。”

    胡进宝看得眼睛发亮,眼见口水就要落下,“我、我想和那个翠色衣服的小哥,喝酒。”

    那个被他点中的翠衣小倌,一步三摇的在胡进宝身边落了座。

    于是流扇的眼神又落在了刘狗闹身上。他身后的年轻男子们,也目光如炬的齐刷刷看向了他。

    刘狗闹被他盯得紧张,偷偷问胡进宝,“这地方到底干什么的为什么一个个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这里是宵声坊啊。”胡进宝也放低声音,“你没听说过最富盛名的花船说直白点,也就是妓院。”

    见他还是一脸痴傻样,胡进宝只好解释清楚,“就是花钱找人陪喝酒、陪聊天、觉”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妓院是什么意思”刘狗闹不小心喊出了声,“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啊”

    “你小点声人家这里是风雅场所。你看看这里的小倌,一个个都是年轻貌美,又诗词歌赋无所不通,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你能来到这,还不感谢我”

    “我根本不想来这里啊。”刘狗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为什么要骗我活去好地方,我还以为你要带我看斗鸡。”

    胡进宝面上挂不住,赶快解释道,“他没见过世面,坊主千万不要见怪。”

    “怎么会见怪,要怪只能怪我这里人才不济,无人能入这位公子法眼。”话虽这样说,但流扇脸上已见不快。虽然做的事迎来送往的生意,但宵声坊名声在外,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说话。

    流扇又客套几句,就冷着眼走了。

    胡进宝自然心里也不痛快,暂且把那翠衣小哥放在一边,教训刘狗闹,“你怎么一点也不懂看人眼色,果然在家里呆傻了吗宵声坊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来的地方,你怎么一点懂不懂珍惜。”

    “可我确实不想来这里啊。”刘狗闹愈加委屈了,“我听二娘说过,妓院不是好地方,爹爹每次去过那里,回来都要被娘们轮番教训。他们说,男人去了妓院,就会学坏。”

    “别一口一个妓院的了。这里和普通妓院不太一样,想要人家”胡进宝叹了口气,“算了,闹闹,你听我说。人家也是打开门做生意,你走进来,到处嚷嚷,说一点都不想来这里,看不上这里的小哥们,你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吗”

    “好像是没有”

    “一会流扇坊主过来,你先跟人家道个歉,然后选一个你喜欢的小倌。”胡进宝也是有自己考虑,一是不想让坊主觉得他们是土包子,二是他们吃喝玩乐一向由刘狗闹请客,今天要是狗闹只旁观,这宵声坊的账单,他可买不起。

    刘狗闹脑子不清楚,就糊里糊涂的点了头。

    胡进宝这才放了心,当流扇又一次经过他们身边时,他赶快叫住了。

    “流扇坊主,我这位朋友,刚才是看花了眼,不知道该选谁好。”胡进宝说。

    流扇轻笑,“这么说来,这位公子是有了心仪的小哥了”

    胡进宝见刘狗闹还在发呆,赶快踢了踢他。

    刘狗闹一激灵,赶快四处搜寻,想找到一个看上去没有那么妖气的小倌。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人穿着朴素,甚至有些破旧。

    但是那个背影,让刘狗闹莫名感到一阵抓心脑肺,但同时又让他感到很安心,似乎选择他,不会有任何意外。

    “我要他”刘狗闹一不留神,大声喊了出来。

    他声音响彻整个宵声坊,那个被他选中的“送酒人”,也转过身来看他。

    一看到那个人的正脸,刘狗闹整个人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麦色皮肤,面如刀刻般棱角分明,一双凤眼中满含星辰,薄唇微微绷紧,有种不可言道的诱惑。

    甚至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刘狗闹面色潮红,声音颤抖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他”

    流扇面色一变,忍住笑意说,“不好意思,他是”

    粗衣男子走了过来,拦住了流扇的话。

    “我是这里的头牌。”他俯身逼近刘狗闹,将他困在自己臂弯与墙壁之间,紧盯着他的眼睛,“我怕你买不起。”

    “我、我有钱。”刘狗闹越发头晕脑胀,“我们家是江川首富,有的是钱。”

    刘狗闹头次这样财大气粗,他晕晕乎乎的不明所以,就被请进了厢房。

    粗衣男子要跟着进去,却被流扇拦了下来,“定漪,今日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过,只做杂役,不做风月买卖吗”

    那个粗衣杂役,正是甲定漪。他只是恶趣味的笑笑,就挑帘走进了厢房。

    刘狗闹少爷见甲定漪进来,更加坐立不安,憋红了一张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端着茶杯的手不停颤抖,水洒了一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甲定漪拿下肩上的抹布,细心的给他擦手。

    于是狗闹少爷不仅脸红,脑袋上也开始冒烟了。

    甲定漪拉着他坐下,问,“不知少爷高姓大名”

    “我、我叫”狗闹少爷终于知道,胡进宝怎么突然改名叫“胡景云”了。狗闹这种名字,他实在是拿不出手。但他不像胡进宝那样早有准备,脑筋又不够快,吭哧了半天,还是说了真名,“我叫刘狗闹。”

    “狗脑”甲定漪忍不住拍了拍狗闹少爷的“狗脑”,“这名字阵贴切。”

    “不是狗脑,是狗闹,闹腾的闹。我小名叫闹闹,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狗闹少爷问甲定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断勤。”

    “真是风雅啊。”狗闹少爷拍马屁,“是断了的琴的意思吗”

    “不。”甲定漪邪魅一笑,“我全名叫打断布勤的狗腿,断勤是我的小名。”

    哪有人全名叫“打断布勤的狗腿”的布勤明显是你的仇人吧

    狗闹少爷忽然愣住了,为何大脑中有个声音,不受自己控制的在吐槽呢“吐槽”是什么意思

    “闹闹”

    狗闹少爷反应过来,就见甲定漪的脸近在眼前。他紧盯着甲定漪的红润的嘴唇,连自己成了斗鸡眼都不知道。

    甲定漪轻笑一声,问,“玩够了没有两年未见,别的没有长进,倒是装傻越来越精进了。”

    狗脑少爷听得糊涂,问,“我们认识吗”

    甲定漪退身,抱着肩上下打量他。

    狗闹少爷连忙说,“我曾经跌进水里,摔坏了脑袋,许多事都记不清了。许是我们以前见过

    甲定漪面露讶色,却又马上压抑了下去。盯着狗闹少爷的脸看了半天,直到看得他脸上发烫,甲定漪才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甲定漪刚出了门,就见流扇站在一旁候着自己。

    流扇越发捉摸不定,问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不是。”甲定漪心中烦闷,只丢下这两个字,就走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生闷气。

    甲定漪倒走得潇洒,剩下狗闹少爷愣在厢房里,追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委屈和自责的厉害,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他,让他就这样走了。

    他呆坐了半天,直到胡进宝一脸荡漾的来找他。

    胡进宝脸上印着几个唇印,说话都带着胭脂味,“怎么样这里好玩吗嘿嘿嘿,你和他有没有”

    “他不理我。”狗闹少爷苦着脸,“他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你惹他生气了是不是你对人家动手动脚了”

    “没有啊。”狗闹少爷回想了一下,“是他摸我的手,还靠得很近。”

    “他主动投怀送抱的,你像个傻子一样无动于衷,难怪人家会生气呢”

    “是、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下回我见到他,应该”狗闹少爷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下通红的脸。

    胡进宝刚想教育他一通,却听到从城中传来的钟声。

    狗闹与进宝对视了一眼,慌慌忙忙的提着衣袍向外面跑。宵禁的钟声已经响了,他二人不敢再做一刻停留,连滚带爬的出了宵声坊,跳上一条小船。

    正在狗闹少爷心急与不舍之时,忽然听闻花船上有人喊他。

    “狗脑”喊他的人,正是他万分不舍的“断勤”。他趴在围栏上,面带笑意,有如春日桃花,扰得狗闹心里痒痒。

    万语千言,道不破说不出,最终只化为一句,“我不叫狗脑。”

    “呵。”甲定漪又轻笑一声,“我不叫断勤。记住,我叫甲定漪。”

    小舟渐行渐远,狗闹听不真切,大声反问道,“家丁乙”

    甲定漪听到他喊的三个字,仿佛又生了气,哼了一声就冷着脸进了船舱。

    流扇正站在他身后,问,“你不是说只做杂役,不染这风月买卖在宵声坊呆了两年,也从未见你应过谁。”

    甲定漪挑眉,“江川首富家的公子,有钱为何不赚”

    “莫要说笑了,你到底有何打算”

    “打算自然是骗光他刘家的财产。”

    作者有话要说  狗闹少爷中了某人的毒了

    、情迷中的狗闹少爷

    狗闹少爷与胡进宝,紧赶慢赶,还是误了回家的时辰。

    刘家自然大乱,大夫人亲自带着几十家丁上胡府要人。

    胡家哪敢说刘狗闹不在府里,胡老爷心里骂死了自己的小儿子,不知将刘家的命根子带到哪疯跑去了。

    对于刘家的这个宝贝疙瘩,胡老爷还是略有所闻的。刘家几个儿子都相继夭折,就只剩下这一个,健康长大了。不仅身体健康,这刘狗闹,还是出了名的神童,听说三岁能识字,五岁能作诗,到了十岁,都能顶替刘家的账房先生了。

    当然,这都是刘家自己传出来的。因为担心孩子出事,他们从来不让刘狗闹出来遛遛。

    狗闹眼见也十几岁了,刘家老爷一想,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了,就带他一块去跑商,见见世面。一路上都顺顺利利,谁知到了家门口了,却祸不单行,刘狗闹少爷,从商船上跌了下去。

    好在刘家捞了许久,终于把狗闹少爷捞上来了。性命算是保住了,可惜的是,脑子却不大好了,整日里糊里糊涂的不说,还将小时候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从此之后,刘家就更宝贝这个儿子了。

    自己的小儿子和刘家独苗成了挚友,本是件该高兴的事。可谁让自家儿子不争气,整天带着刘少爷东奔西跑,这下好了吧,刘家举着火把、提着棍棒,找上了门来了。

    胡老爷不敢开门,透过门缝喊话,“刘夫人啊,两个孩子睡着了。要不然,今天就让狗闹少爷,在我家歇着吧”

    “不劳烦了。”刘夫人已显露不耐,“我家闹闹,从未在外过夜。他晚上醒了,是要找我这个当娘的,要不然,他睡不好的。”

    胡老爷心下道,你家小少爷今年都快二十了,晚上睡觉还要找娘但他不敢明说,而是向院里喊着,“快快快,快叫进宝把刘家少爷送出来,莫要睡了。什么睡得香,不愿意起来那也不行啊什么怕夜里露水重,染了风寒那也得起来。”

    胡老爷一个人自问自答,听得刘夫人心里烦闷。不叫狗闹回家吧,全家人一晚上睡不踏实。叫他回家吧,倒显得自家人不顾孩子意愿。

    但来都来了,儿子不能不领回去。

    刘夫人又说,“胡老爷,你开开门,我去叫闹闹,他不敢不听我这个当娘的话。”

    “既然这样”胡老爷更加用力的顶着门栓,嘴上却说,“我这就开门。咦门栓怎么卡住了我早说让你们换门栓,这下好了吧,卡死了。刘夫人,您看这”

    刘夫人实在没耐性跟他耗着,回头喊道,“门坏了,砸门”

    胡老爷心惊,“刘夫人,使不得啊老话讲了踹鳏夫门、挖绝户坟,这可都是使不得的啊”

    胡老爷不说这句还好,刘夫人听了“挖绝户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差亲自上手砸门了。她压住怒火说,“放心,门坏了,刘家再给换一个。实在不喜欢,再给胡府盖座新宅子都行。”

    “使不得啊刘夫人”胡老爷几乎老泪纵横,招呼来所有的下人来顶门,却依然阻挡不住刘家的攻势。胡老爷急得直念道,“这可完了啊,一会发现刘狗闹不见了,我这老命就保不住了。我上辈子真是欠了进宝的,他娘生他丢了命,现在还要弄丢我的命”

    “爹爹,你为何如此说我”

    胡老爷低下头,看到儿子胡进宝托着下巴蹲在身边,刘狗闹也学着他的样子,蹲在一边。

    “你这小兔崽子”胡老爷大喊一声,不再抵抗,任由门被刘家人撞开了。

    胡府这边突然撤了劲,刘夫人没了阻力,险些摔倒。她站稳后,头一眼就看到她的心肝命根,刘狗闹。

    “闹闹呦我的大宝贝”刘夫人刚一站稳,就抱住了刘狗闹,“你可吓死娘了。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啊,我”刘狗闹反应不过来,被胡进宝偷偷踹了一跤,才想起刚才在路上胡进宝教他的话。

    “我们就是玩累了,睡着了。”刘狗闹一跺脚,撅起嘴巴说,“娘我都这么大了,在朋友家过个夜,你都要带人找上门来,弄得我一点面子都没有,别人知道了,会笑话我的。”

    “乖闹闹,别生气,娘这不是担心你吗。”刘夫人顾不上其他,带着狗脑少爷上了马车,劝了一路,最终答应他,以后只要提前说好,就可以在胡府过夜。

    狗闹这才不闹了,回家美美的睡了。

    只是梦中五光十色,今夜刚相逢的甲定漪,款款而来,一双凤眼尽是妩媚之色。狗闹喜不自持,刚要宽衣解带,就见甲定漪从身后掏出一根棍子,笑着问他,是不是又皮痒痒了。

    狗闹惊醒。才黎明时分,平时他要睡到中午的。

    赶忙穿戴好,他向娘亲以及姨娘们请过安,就匆匆跑去胡家了。

    胡进宝平时也中午才起,特别是昨夜,被他爹教训了一夜,才刚睡下没多久,就被狗闹叫醒了。

    “我的小祖宗哎,我真是后悔带你去了。”胡进宝在床上哀嚎,“你知道我爹昨天训斥了我多久吗他说要禁我的足,一个月内不许出门了。”

    “那怎么行”刘狗闹苦着脸,“我、我想去宵声坊”

    一提宵声坊,胡进宝立刻清醒了。他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嘿嘿,那地方好吧”

    “倒不是那地方有多好。”刘狗闹羞涩的扣扣手,“我就是想再见见,昨日的那位小哥。”

    “怎么你迷上人家了他可是宵声坊的头牌”

    “头牌是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懂头牌就是门面要价最贵的。有钱人,都是奔着他去的。”

    狗闹听得心中别扭,“你的意思是,有很多人喜欢他”

    “应该吧。看他的长相,虽然不够妖艳,但也是绝色了。”胡进宝揶揄他,“你小子,平时看着傻乎乎的,眼光倒好。只是要想做他入幕之宾,可少不了银子。”

    “入幕之宾是什么意思”

    “就是,嘿嘿,让他陪你睡觉。”胡进宝一脸坏笑。

    狗闹涨红了脸,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没想让他陪我睡觉。我就是想,和他聊聊天,能看见他就行。”顿了顿,他又问道,“要是让他陪我睡觉的话需要多少钱”

    “看不出来呀,你小子还有这胆子。”胡进宝一把勒住狗闹的脖子,“昨天我们只坐坐,就花了一百两。我家一间米铺,一年才净赚二百两。那人是头牌,要是真与他共度春宵,怎么也少不得五百两吧”

    “我们家有四百多间铺子,那我只能与他共度半年了。”狗闹颇为消沉。

    “你们家不是还有田地,还有商队吗”胡进宝说,“再说了,你想得倒美。宵声坊和其他勾栏院不同,你双手捧着真金白银进去,人家看不上你,照样给你打出来。”

    “那怎么办,我昨天好像惹他生气了。”狗闹一脸郁闷,“我要是有你一半会说话,就好了。”

    胡进宝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哎,谁让我这么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人见人爱呢。那我就不吝赐教了,说来听听,你么俩人都说什么了。”

    “最开始,他问我叫什么。”狗闹首先自我反省,“我本来也想跟你一样,编个名字,可是我不会。”

    “你把真名告诉他了难怪宵声坊就讲究风雅,你这名字哪里拿的出手”胡进宝摸着下巴,“这样吧,我们先为你起个艺名。”

    “这个我昨天晚上就想过了。我为自己想了几个名字,你听听。”狗闹说,“第一个,刘德华。”

    “不好不好,华跟花太像了,说不好人家会以为你很花心。”胡进宝说的头头是道。

    “哦。还有一个,刘青云。”

    胡进宝又否定了,“天上的云彩,听着实在不够脚踏实地。”胡进宝想了想,又说,“算了,你都已经暴露真名了,这时候再说个艺名,难免落得个不诚实的名声。还是叫狗闹吧。然后你俩又说什么了”

    “我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小名叫断勤,大名叫打断布勤的狗腿。”狗闹说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打断布勤的狗腿这是什么名字”胡进宝回忆,“咱们走的时候,他不是告诉你,他真名叫甲定漪”

    “甲定漪我好想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狗闹越想脑袋越疼,却忍不住回想。可最后,脑子里仍旧一片空白。

    “那当然了,这就叫做缘分,说不定你们俩上辈子就认识。”

    狗闹少爷信以为真,“难怪昨日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见过我似的。”

    “不过他们这些小倌,大都会说这句话,用来哄骗客人的。”胡进宝说,“昨天翠衣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狗闹少爷心中不畅快,“他和别的小倌不一样,一分钱都没管我要。”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是放长线钓大鱼。做皮肉买卖的,有哪个讲真情好不都是冲着钱去的”

    “他要是缺钱,我有。”狗脑少爷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哗啦啦的洒了一床,“这都是几位娘亲给我的,我一直没地方花。我都送给他。”

    “有志气”胡狗闹不动声色的用被子掩住几张银票,说,“为了你这种一掷千金的豪气,就算被我爹打断腿,我也要陪你去宵声坊”

    他说完这话,就跳下床来,拉着狗闹来到梳妆台前。

    “你怎么有这么多发饰”

    “你以为想要风流倜傥,是那么容易的吗”胡进宝拉出抽屉,“就算我貌比潘安,也少不了打扮,更别说你,连我一半都不及。”

    与胡进宝的鞋拔子脸同时映在镜子里,狗闹少爷自卑感由衷而生。

    “那就麻烦你了,一定要把我打扮得像你一样英俊。”

    “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保证宵声坊的头牌见了你,命都不要的扑上来。”

    狗闹受着胡进宝的休整,犹豫了许久才问,“如果让他陪我睡觉的话,我可以拉着他的手吗”

    “宵声坊果然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头牌要出台了

    、五陵年少争缠头

    白日里的宵声坊,连夜间一成的热闹都没有。坊里的人大都在休息,只有少数清醒。

    这其中,就有甲定漪和流扇。

    昨夜里要招待客人,流扇没有功夫与他细聊,这才腾出时间来,他就将甲定漪堵在了屋里。

    “坊主有何贵干”甲定漪明知故问。

    流扇一见他这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装什么傻昨天晚上那个傻子,就是你要找的人”

    “他不是傻子。”

    “看来是他了。”流扇说,“昨夜里你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了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甲定漪不再争辩,默认了下来。

    “所以你准备离开了”

    甲定漪说,“我像那种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吗”

    流扇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透露了他的答案。

    甲定漪摸摸鼻子,“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快离开。你收留我两年,就算要走,我也会给宵声坊补偿。”

    言下之意,要从狗脑少爷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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