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苏收下也没理会玉清风,便跃身从屋头离开。
慕容策背对着他,道“此刻知道羞耻是不是已经晚了”
“慕容策,我说过我不想做的事情我不想去做,你何必偏偏将我逼上不属于我的绝路”玉清风愤然上前。不想下山被逼下山,不想入宫去了宫,不想和他再接触可接触了,还被他禁锢。太多的不想,不喜欢。可,有几人从了自己的心,逼着走上不属于自己的路程。
“你应该清楚这是谁的地方你只不过是一个卑微到只会装清高的奴才,除了这,你能做些什么”语气极淡,面容冷霜,声不改半点。
手中的画卷早早有了无数的褶皱,此刻,这一句更是让整幅画全毁在手里,隐忍的玉清风红了双眼,指甲泛白早无血色。
“若不是你囚禁我,我何必装清高让人误以为我玉清风不愿与世同污。我本不为奴才却是你一手让我卑贱成奴,我的高贵清高与生俱来,你不喜欢大可让我走。贵为王爷的您真以为天下是你的,百姓也是您的,随意摆弄。”
“这天下不是我慕容的,莫非是你玉家的狗尾草何必做着玫瑰花的高贵。”慕容策淡淡一言,转身离开。
玉清风却转身离开,朝着外面去,手里的画被扔到了一边去。谁稀罕你这破地方红墙红瓦又如何还不是死的没有半点温度。
“你给本王好好呆在这里,别想出去。”却不料走了几步后,右手腕被慕容策狠狠的抓住,疼的玉清风瞬间脸色一白,倒吸冷气。
看着这人的怒容,想起来自己离开玉府时的事情,冷笑道“你担心我出去告诉百姓如今的千金煜王爷与一个男子在府里纠缠不清,毁你清誉。我听说,煜王爷在天下的声誉极好,闻名远扬。”
墨眉瞬间如剑一般,冷光泛出直直打在玉清风脸上,让他一惊却被此时心头的愤怒歼灭忽视了一切。冷声道“本王为何岂会担心这些小事”
“小事王爷说的未免太过潦草。”
“玉清风。”恰这一幕被那赶来的秦墨烟瞧到,一时顾不得什么,愤怒的大叫一声。那敏儿和槿浓两人吓得惊颤。
慕容策闻声,看向秦墨烟,手里的力道明显的少了许多。玉清风看了一眼却是凑近慕容策的身体,笑道“王妃叫我做什么既是看到了也不必遮掩,对吗王爷”
秦墨烟怒视,先前只是猜测,此刻这活生生的一幕就在面前,容不得不信。
慕容策看向玉清风那张得意的笑脸,沉眸命令道“给本王松手。”
“松手做什么王妃都看到了。”
“王爷,我入王府六年,从未有不敬之心。却不料你竟如此做”秦墨烟悲然,似乎想将入府六年却是过着陌生人的生活的怨气全部发泄。
敏儿将手里的账本递给槿浓,上前扶住有些失态的秦墨烟,示意她注意身份,可秦墨烟现在哪里会听
慕容策伸手去拉环着自己腰部的手,还没开口前,玉清风又看向秦墨烟,笑道“人心不是水,你怎么知道王爷会做什么呢”发觉慕容策在掰开自己手,回头狠狠的看着他,死死拽着不放。今天,我要你尝尝被亲人误会的滋味。
两人身高相近,鼻息一时相缠却没人去理睬。
“玉清风,你闭嘴。”慕容策低喝道。真是越来越无礼不知大小。
玉清风看他凶恶,可语气却是娇柔,道“王爷可还记得在小屋里,你亲自抱我上床的事情。那日别后,我们许久未见,今日抱抱你又如何”
上床亲自怎么可以这样原来自己这么可笑的在养着自己对手,未曾发觉他已抢先一步。秦墨烟推开敏儿,上前去拉玉清风,可玉清风却在此刻收手回身躲开她,笑道“王妃不必愤怒,王爷待我极好。我会和王爷说说,让你两圆房的事情”。丢下一句,挥袖离去。衣袂翩翩霎是好看,青丝似乎听得懂主人的心跟着有些飞扬,背影潇洒。
秦墨烟看向慕容策,方才到咽喉的话全卡进了肚腹去。
“去做你该做的”慕容策寥寥几字便转身回去了。也没什么解释的话要说。
“王妃,我们还是回去吧别管那玉清风了”见慕容策离开,敏儿满脸不甘的说道。
“我倒要会会他,进去”秦墨烟收敛方才的失落和悲然之情,语气生硬的说道。
玉清风回了屋里,也没关上门,径直的在桌旁坐下了,一脸冷清。
秦墨烟进来时,直接的将手里的账本放在桌上,道“这是你来这里一个月的花费。公子可以自己看看清楚,既是进了这里也的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可对得起王爷。”
玉清风伸手拿来,随意的看了看,看是看到了,可至于是多少银子还是不清楚,放在桌上,道“我花费多少,何须与我说若是要帐可去玉府。不过,王爷既是让我住在这里,还要去玉府讨账,传出去会不会很可笑”
“玉清风,我不管你来这里做什么但你要明白,你终不过是一个奴才。至于这些账,我煜王府还是付得起不至于向玉家要,让你看是让你清楚银子不是拿来乱花的。你这一身衣衫,若再有所损坏,就请你委屈一下穿下人的衣服。”
“你们不是都说了吗我玉清风不过是一个奴才,穿这一身衣衫还真让我忘了我自己的身份。不过,若是王爷允许我穿下人的衣服我也不计较。”
“你”跟着的敏儿看不过去,愤怒的想骂人。
秦墨烟看了她一眼,道“见不得光的东西一辈子都见不得光。这账本你看了就不留给你,日后会继续往上记。你这身衣衫似乎花了不少。”说完转身走了。
敏儿上前拿起账本,嫌弃说道“不过是一个穿着锦衣的奴才,还真以为自己是半个主子”
玉清风没理她,嘴边噙着笑。慕容策,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槿浓进来时,玉清风塞给她两包东西,让她拿去给秦墨烟和慕容策。当面,槿浓也不敢问是什么。便领命去了。
槿浓拿着一包去了慕容策哪里,将东西送去时,慕容策也没说什么。
又去了秦墨烟那里,当秦墨烟看着包里的东西时,愤然的将东西扔到地上。敏儿和槿浓这才看清里面是什么,被剪坏的衣服碎布,都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这是今日送来的。”槿浓惊讶的说道。那么,慕容策那边的也是这衣服。今日送来三件,身上一件,剩下的两件新的成了碎步。加之之前剩下的两件,这
槿浓出了门又去店里拿衣服,那老板说了一句“我准备了十件新的,全拿去吧”
槿浓看了一眼,说“给我青绿色和淡蓝色。”
“好勒”
“公子,这是新拿的衣服。生气归生气,也别再剪衣服了。这一件都很贵的。”
玉清风趴在桌上,闭着双眼,也不理会槿浓。
不见他回答,槿浓干脆不说了,去将衣服放好。又找了一件单薄的披风为他披上,关门离去。
槿浓走后,玉清风睁开眸子,抽出一只手,摊开手看着里面的月无涯。或许,这人可以帮我。
、赏花遭算计
这日,玉清风同慕容央昊在房间里闲聊,忽见宁忻走了进来。两人疑惑的看去。
“玉公子,六王爷求见。”
玉清风疑惑的看了看慕容央昊,这人前次来已经拒绝了,这次又来做什么慕容央昊疑惑的问道“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没有。”
玉清风起身,道“我去。”
“不行。”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慕容央昊立刻反对。这事情自己比他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楚。更何况,现在慕容策还在府里,太大胆了。
玉清风含笑看向慕容央昊,道“无妨。”
“我说,公子。你又不是不记得那次的事情了。”
“王爷可在府里你觉得他能对我做什么”玉清风问道。
慕容央昊讶然。还在皇天下,什么没做。
宁忻带着玉清风前去前厅,只见慕容央烁一身墨色的袍子,一个人站在那,恭恭敬敬的。侧面看去倒是觉得还是挺俊朗的一个人。
“六王爷。”玉清风叫道。
“哎哟公子可算是出来了。”
“还不知六王爷找我有何事”
“管家你先下去吧我和公子聊聊。”
宁忻没多留,便退下去了。
“公子可想出去玩玩。”慕容央烁诱惑道。
“玩什么”
“你想玩什么”慕容央烁不着急,但敢肯定这玉清风心里很想玩。从打听的分析更加的肯定,没见过什么,一定很好奇这世间的东西。
果如慕容央烁预料的那般,袖中的手有些松懈,双眸里泛着淡淡的好奇。想想那块玉佩,也觉得就算出去也没事。只是,慕容策那里。
“想必公子还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有什么可以玩的。正巧我今日没事,便陪你玩玩。一来,加深我两之间的情谊,二来,为上次的事情道歉,给你弥补。如何”
“可,这王府没有慕容策的允许,我出不去。”想起那日的他的话,这大门出去可真是个问题。
慕容央烁沉默片刻,道“你亲自与他说说。”
玉清风犹豫了片刻,才答应,转身去找慕容策。
这公子明明想玩却畏惧慕容策,真是奇怪
慕容策坐在书房里,今日早朝的衣服还未换去,细心和方重说着一城的粮草之事。
“这运输粮草的人,只怕不能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这其中的缘由你我都明白。海田城的粮草已运去数次却频频招人打劫去,未免太过巧合。”方重面色沉稳,心里的担忧不露脸。
“这李峰是王卫忠的手下。若要此次阻止他运输粮草,只有一个办法。”
方重看向慕容策,疑惑在心不在脸。恰此时,玉清风缓缓走了进来。
慕容策眉头轻动,方重看向此人,倒觉得有些眼花。这人莫非就是那玉清风
“你来这里做什么”
玉清风看了一眼方重,没见过他,也看不出什么。不过,他身上的衣服和玉连觉的倒有几分相似,只是,现在没心思去想。
“我想出去一次,可好”
方重看向慕容策。这言语可不像是属下该说的。
“与谁出去”慕容策自是知道方重此刻看着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玉清风此刻完全是故意而为。
“前些日子认识一位朋友,今日前来寻我出去。”玉清风也不明说,按照他是会知道自己要和谁出去。
“让槿浓跟着。门卫自会让你们出去。”
“好。”说完,就径自的转身出去了。
方重看了一眼玉清风的身影,道“这就是玉大人的小公子”
“不在人间不知世俗礼仪,方大人莫与他计较,便当是少年不懂事。”
方重听闻,无奈摇头。笑道“这人在这人间也是难得,一身干净。常年不为世俗礼仪规矩束缚倒有些珍奇。”
“珍奇又如何在外人眼里不过一个无礼黄童。”
这慕容策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东西从外面飞了进来,方重倒是没注意到,却见慕容策伸手轻轻松松的便接住了,红色流苏漫漫晃着。
“慕容策,说来几分可笑,我可是你救命恩人。”
方重疑惑看去,只见玉清风直直站在门口,一身戾气,双眸冷清。
慕容策侧对着他,也不去看。反而看着手里的玉佩,不说话。
玉清风愤愤离去。
“这玉质不错,这公子从何得来”
“好物自是配好人,可惜了。”
玉清风和槿浓出去时,慕容央烁正端坐在那喝茶。
见人出来了,慕容央烁立刻起身,却见一个标志的丫鬟跟着,不由不悦。
“王爷”
“看来五哥答应了。”
“是。”
三人出去,槿浓跟着,门卫也没阻拦。
“这里是锦城有名的景点,尤其是这个季节。”慕容央烁含笑说道。
槿浓看了一眼,也没说话。
没想到这里会有这番景象,玉清风惊喜万分,道“这个地方叫什么”
“三月乾塘。每年此季,桃花满岸,柳枝更是新鲜。湖上更是有唱戏的,游览者众多。”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喜欢。
玉清风看向慕容央烁,道“王爷真是有心。想来在煜王府已是一月之久,日日在书房、室堂、饭堂、后院游走。感觉整个人都快腻了。”
“呵呵那边,我准备了一条船,我们乘船漫游。”
“好。”
三人上船后,那杓其立刻含笑而来。
“王爷,公子,你们可来了这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缺你们了。”
“玉公子,我们进去吧”
玉清风点点头,便随着慕容央烁进去了。窗内宽敞,小窗旁摆着小桌,各式的点心瓜果一壶茶水。
“好雅致的地方。”玉清风一看就喜欢,从窗旁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
慕容央烁让他坐下,又将杓其和槿浓吩咐出去,独独剩下两人在里面。
看着外面的一岸的桃花,一时忘了对面的人。慕容央烁吃着点心看着玉清风,看着看着都忘了吃东西。
痴念道“芙蓉不及公子貌,水自为骨玉为肌。风起珠帘桃花香,凡尘忽入仙子霜。绝笔阑珊为一笑,倾城倾国千古妙。”
玉清风心不在,也没听到什么只是看着岸边的桃花,那些行人不知去了谁的画里缺不入他眼。不知为何却偏爱这桃花只要看到便会静下心去,这世间也只剩下自己一人。
不知为何想起了深渊下的桃花林,那时初见无法去形容。那一场桃花雨下的自己差点陷进去,幸及慕容策一句话将自己从两位老人中拉出来。
“好美的景”
慕容央烁看他,眼里全是这人一动一静,哪里能听到他嘴里的话越看越是有种冲动,越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欢。
槿浓在外面和杓其一大没一搭的聊着,看着两岸的春色,也没什么心情。真不知道陪这王爷出来做什么那日还在王爷怀里笑的妩媚、风情万种,今日却和一个出名的风流王爷赏花。还真是贱人,和那娼妓有什么两样
“这风景是不是很好”杓其看的都有些痴醉,问着身边的人。
“嗯”
“槿浓,你看那边好多人。”
“哦”
岸上几处,妙龄女子执扇与同伴谈笑,多是些诗文。几处男女情侣相伴,女子擒笑却是三分羞涩,一路洽谈风月。也有男子采花告白,说着几世的誓言。也不少纨绔子弟调笑女子,四处欢声。
夜凌郗站在岸上看着湖里的船流,眼神迷离。
玉清风在里面觉得看不够尽兴,便随同慕容央烁出去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风光。远处有咿呀之声,更有清歌之声。
“熹王爷。此景看过才知世间原来有除了雪银之外更美的景色,此生无憾。”
“呵呵比这美的景色,还有呢”慕容央烁看着桃花映照的面容说道,那股流气尽显满身。
玉清风好奇的看向身边的慕容央烁,想不到会是何景会比这美问道“还有什么是比这更美”
玉清风看不出,听不出什么,慕容央烁也不在意,转头看向前方,笑道“美人之美,伊人眼里之美,寒窗苦读,红榜题名之美,洞房红烛之美。这其中,最美的还是美人之美,一辈子都看不厌。呵呵”
“熹王爷还真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呵呵玉公子也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哦”玉清风疑惑,自己除了在玉府就是在这王府,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
“传闻中的玉公子跟一个仙女似的,洛大人说你是一笑倾城,可颠覆天下的人。初见后,还真是觉得如此。今日,又觉你不如仙女却胜仙女。”
“呵呵王爷说笑了。我不过一个男子,那会这样。”听到这,玉清风竟是满眸子的伤,黯然默默落上。要来这美貌做什么有何用
“船要靠岸了,我们要不去岸上走走”慕容央烁也没看出什么,就想着快点上岸去,好实施自己的计划。
“好。”
四人上岸后,槿浓被杓其给缠着在后面聊天。慕容央烁带着玉清风游走在岸上,这一貌不经意间落入了岸边正把笔画画之人手中。
赏花之人惊奇的看着玉清风,觉得他奇怪的,怎么跟着慕容央烁
走了一段时间,慕容央烁回头看了看,不见杓其和槿浓,便对玉清风说自己去买点东西过来。
玉清风不疑有他,便自个儿在桃树下走动,越走看到的越多,跟雪似的下的纷纷扬扬。
若是那人也在或许不会如此无聊好景。呵呵
恰恰走了一会儿,忽见前方出现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一脸的流气。
玉清风转身回走绕过去,不想和这些人擦肩或者对视,看着就觉得烦。却没料走了一会儿又遇到了,再次走向另一边去,却在一颗不知多少年轮的桃树下再次看到。
“哟挺有缘的,绕来绕去都遇到了”墨兰衣衫的男子笑道。
“是,挺有缘的。”跟着的三位连忙附和。
玉清风觉得恶心,转身离去。
墨兰衣衫的男子示意身边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会意连忙跑上前拦住,调笑道“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赏花”
玉清风沉气,冷声冷色道“我不是来赏花的。还请公子让路。”
橙衣男子上前立在玉清风的右侧,笑道“别这么狠心拒绝我们嘛喝点小酒就好了。”
暗红衣衫男子和墨兰衣衫男子同时上前,墨兰在左侧,道“公子来赏花,我们也是。正好,有一句话,叫志同道合。”
暗红男子示意那两位,也没开口。
玉清风注意了一下这四人的位置,发觉不对劲。可四处也是无人,也没人路过。
“公子,前面有家酒馆,不如一同去。还有好多美人呢”墨兰男子说道。
“走吧走吧别介意了。不会花你银子的。”橙衣男子说道。
黑衣男子缓缓靠近,笑道“我们保证你喝的尽兴。”
玉清风慢慢往后退,却不知恰恰落入了暗红衣衫男子怀里。
“抓到了。”暗红男子惊喜的叫道。
墨兰男子觉得好笑,示意那两位动手。
“你这人看前面不看后面,知道开始不知道结尾。”
“你们放开我。”被死死环着腰的玉清风挣扎的一脚踢向了靠近的黑衣男子。
男子闪的快,转身一摸鼻子,道“有点劲。”
“绳子,绳子去哪了”橙衣男子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疑惑的问道。
墨兰男子过去给了那人一脚,骂道“你娘的。绳子不是你在放吗”
“刚刚还在的。”橙衣男子也觉得委屈。
暗红男子喊道“快点啊我把持不住了。”
黑衣男子狠狠吸气,嘴边一歪,道“扭得厉害啊”
“我告诉你,你们别让我活着回去,否则,绝对饶不了你们。”玉清风威胁道,虽知这样子没什么作用却不想放弃最后一点的希望。
暗红人觉得好笑,道“我们不会杀你的,只是和你聊聊。你也别想着什么威胁,我们老大比你身份高多了。你想找谁啊皇帝老儿都没用。”
玉清风愤然,修长的指甲已经被折断了许多,那人麦色肌肤上已有几条红印。慕容策,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坐在屋内看书的慕容策有眼皮忽然跳了一下,觉得奇怪。放下书册看了看一边的檀香。
“你们在找这根绳子吗”玩笑声起,一位黑衣短衫蒙面男子手拿绳子从一侧走出,看不清面容却知这人在笑。
几人齐齐看去,墨兰男子道“写不正是我们的绳子吗”
橙衣男子点头哈腰站着。也不去拿。
“还不去拿回来”不见这人去拿墨兰男子有些生气,抬脚准备踢去。
橙衣人跑得快也就躲过了,害的墨兰人差点跌倒,愤怒的低骂了一声。
玉清风看着他,他认识他。暗红人见玉清风不动了暗自说他识趣。
黑衣人笑道 “多谢兄台,改天请你喝酒。”
夜凌郗淡淡一笑,看着越来越近的人。
“多谢多谢。”男子笑道,伸手便去拿。哪知夜凌郗忽然将绳子飞出去缠住他的手,冷声道“你们这些畜牲,竟敢欺负百姓了。”
“你干嘛干嘛啊”除了玉清风之外,那四人大惊。
夜凌郗可没多说,心里正气愤呢缠住拿起那手,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给我打。”墨兰人见状,愤然抹起袖子。
也说那暗红人笨,直接松了人,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弯月刀就大喊着冲去。
见状,夜凌郗围着桃树一转,速速将人缠上去,这才狠厉的看向那些人。
玉清风清楚自己帮不了便扯到一边看着。疑惑他为什么要蒙面不肯直面见自己就算是知道他与慕容策为敌也不会说破,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他无关。
看到夜凌郗将三个人绑在树上时,玉清风脑子一动。道“多谢兄台,在下有事先走。”
说完也不管他们便匆匆的走了。夜凌郗有些落寞,心里的火全撒在了这几人身上。
“老子让你们欺负他,让你们欺负他。”终将四人一起绑在树上,一拳一脚的踢在肚腹上。
慕容策出了门,直接去了前面找到宁忻,让他带着十几个人立刻去吧玉清风找回来。
没想到,让他出去竟敢跑。
、诡异的相处
槿浓摆脱杓其后,一路打听也没找到人。心里急的说不出话,看不起他归看不起,可人不见了自己难逃一责。
玉清风顺着岸边回去,虽不知路却可问这路人。处在回不回玉家的边缘,若是回那慕容策定会找去,若是不回,根本没法回雪山。被慕容策抓回去的机会比回玉府抓到的机会更大。
回身时,瞧见宁忻带着人来了,连忙躲到一对情侣之中。这一对情侣正在掩面接吻也没注意到他,玉清风事先没注意,可躲过后才发现,脸红就在那一刻,瞬间转身离去。还是回玉府安全一点,至少玉连觉会看在外面流言的面子上护着自己。
“那不是伺候玉公子的槿浓吗”一个下人看到正在找人的槿浓,连忙对身边的宁忻说道。
宁忻顺着看过去,果真见槿浓在那询问,面色一沉,道“去把她带过来。”
那人领命便去了,槿浓看到宁忻的时候,吓得失去了脸色。
“人呢”宁忻平日里和蔼和亲,可遇到严重的事情时也不会那么和蔼。况且,这人不是一般人。从皇上那里要来的人,若是丢了,这后果谁来承担。况且,那玉家和煜王府本就有些间隙,追究起来岂不是害事。
槿浓低着头不敢看宁忻,听他这么严厉的声音,顿时吓得跪下去,那边的路人看了渐渐的围了上来。
“奴婢不知玉公子去了何处”都怪那该死的奴才。
渐渐靠近的人宁忻自是看到了,只得先将槿浓放着,找人要紧。
“起来,快去找”
“是。”
玉清风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身后,进了人多的街市时,也没再回头。想着这一次回去后,待慕容策安静下去就离开这里,可想到这里时,不由得停下了步子站在人潮之中。我,好奇怪。
不敢继续想下去的玉清风有些愤怒,甩甩头继续走。管他呢跟我没关。况且是他欺我在先。
这边的玉连觉正陪着颖娥在布店置办一点换洗的衣物,这些事本该下人来做却难得有时间出来便陪着她来,顺便散散心。
“老爷,清镜快回来了。这深紫缎子就为他做件衣衫,可好”颖娥细细选着料子,一边寻问身边的玉连觉。
玉连觉看了一眼,再看向旁边黑色缎子,笑道“我觉得这个不错。”
颖娥放下缎子,看向玉连觉说的,笑道“这个不适合清镜穿,倒是适合你。有些老气。不如,买点给你做件。”
玉连觉瘪嘴,挥挥袖子,叹道“我都老了。”
“瞧你说的这话,你啊一点不老。就别在这里老生常谈了。我们快些选好就去看看首饰如何”
“好。”
那边忙完的老板过来,笑道“夫人、老爷,这些都是新到的料子。保证穿的舒服,不信你摸摸就知道了。”
颖娥点头,边摸着边说道“这料子是不错。”
“哈哈不骗这位夫人。这煜王府一个月的时间就在我这买了接近二十件衣服。就是冲着我这料子来的。”想起上个月的收入就觉得兴奋,恰恰不久前又拿走了几件,这又准备了十件衣衫等着明日送去呢
玉连觉一听煜王府一时想到了玉清风,道“夫人,为清风选点料子给他做几件衣衫送去。毕竟在那不如家里。”
一听玉清风,颖娥的笑容立刻下去了,不情不愿的说道“知道了。就知道疼那玉清风,都不记得清镜。”
玉连觉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对不住他,好好的却入了王府去偏偏自己没办法护住。道“清风毕竟从小不在身边,疼惜自是比清镜少了许多。清镜有你疼已经够了。”
颖娥正准备说些什么时,老板开口了,道“老爷,前些日子来拿衣服的丫头不是你们吩咐来的吗”
两人疑惑看去。
“我们没让谁来拿什么衣服”颖娥道。
“那丫头在我这拿走了一共二十件衣衫,这里又有十件准备明日送去。不就是为那玉公子拿的吗”老板奇怪。那丫头不知是那一次来那衣衫时有些怒气,口口声声直接叫着那公子的名字。这不可能记错的,给自己带来这么大利益的人怎么会记错
“莫非是王爷差人来的”玉连觉惊疑道。这除了自己想到的也只能是煜王府的王爷了。拿这么多衣服,清风,他,难道
玉连觉和颖娥出来时,玉连觉脸色不是很好。这好端端的让他去王府,不让见也不许他出门。如今,为他办置衣服,又不是小数目,料子都是好的。不乱想是不可能的。
颖娥掺着他走,也没去问什么。心里清楚他这是在为老板那话烦恼呢。
“爹。”两人刚走几步,忽闻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玉连觉是极速的转身,扫视了四处却没看见什么,除了路人还是路人。
颖娥转身看了看,没瞧见什么,这才松气,道“老爷,看什么呢”
“我听到清风的声音了。”玉连觉脱开颖娥的手往前走想看看是不是站在那自己没看到。不可能错的。
颖娥见状,连忙上去拉住人,道“这那里有啊准是你的思念过头幻听呢我们回去吧”
“不。那声音是清风。”
“老爷,你看看,这里那一个人呢你认识。清风不喜欢待在玉府你也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从王府回来呢还开口叫你。”颖娥缠住不放,那怕真是也不得去。
玉连觉收回视线,道“可能是听错了。”这孩子也不知道现在这怎么样了也不回个话。
“我们回去吧”
卖伞的老板疑惑的看着撑着自己的伞抱在一起的两人。终于问了一句“公子你买伞吗”
玉清风被禁锢在慕容策怀里,又被他捂着嘴巴。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愤愤侧眼看去。
慕容策渐渐松开手,玉清风挣来他愤然的转身看了他一眼,想去看看玉莲觉有没有走,却发觉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失落的一时全身没了力气。
慕容策将搁在肩上的红伞拿正,从腰间取出一点碎银子扔给老板。老板看见钱也就开心了,哈腰的道谢。
“回去了”慕容策淡淡的说道。
玉清风侧身看着这个没有表情的人,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回去你既是知道我跑不了为什么连我见我爹一面都不让你怕什么”这个问题简直困扰了每日,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清楚。那日与慕容央昊出来不跑是因为担心他受到责备,今日,遇到机会了,却失败的来不及预料。
“你若开口与我说,我岂会不让你回去可你,偏偏胡乱猜测,自己逃跑。作为惩罚,你今日休想回去或与玉大人见面。”慕容策淡然说道一把伞遮去了半面脸,路人皆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他是何人。
这玉府只要那人活着一日就不比王府安全,几人能懂写其中的缘由
“也对,有爹当没爹的你来说,我与你说什么父子也是白说。哼”这是习惯了,生气时就冷嘲热讽,揭人短处看他生气,否则,如何甘心
很明显的,执伞的手指甲泛白,伞下的眸子一沉似乎在压下怒气,道“走。”
说完抬步离开,似乎不怕这人不会不跟来。
看着慕容策的身影,玉清风忽觉不舒服。我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
看了一眼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老板,连忙跟上去。
“王爷,既然出来了,不如买点东西或者停留一会儿再回去吧”玉清风厚着脸皮说道,这每日出门就会看到,而且自己还要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这条命还需要他才能继续活着,没必要把关系闹的如此疆。再则,以前也是这样闹过,二日不也是好好的当没事吗刺杀他第二日,可也没和自己计较,全当没那事。今日,情况不同。生气的是他不是自己。
慕容策不开口,继续走着。他到要看看这玉清风如何做
不见慕容策有反应,玉清风一时心里没底。自己从未去讨好一人也未曾想过,做起来却是感觉自己做不到。
“王爷,我忽然想起来,我走的时候还没和六爷说一声,不如,我先去找他您先回去,如何”玉清风说话尽量的显得自然,却不知话里和语气里已是千般小心和试探。
路人觉得奇怪,这没雨怎么有人撑伞一位男子好奇的弯身看了一眼,下了一跳。回身跑开去,挤进了说书的茶楼,大声喊道“煜王爷带着他的男宠出来了,快去看啊”
这话一出,整个茶楼的人几乎同时往外跑,说书的对着那男子骂了一句“又是你个小畜牲,存心来踢馆子。”
一边的一位异服公子一闻,却没动静,只是含笑看向哪些宠忙的人,道“这煜王爷何时喜欢男子了”
外面的慕容策一言不发,身边的玉清风渐渐失去了耐心。这人肚量真小
“王爷,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玉清风语气弱,与平日那冷清的他不一样,却像极了那日入戏后的孩子样。不知不觉的在这人面前没了原本之色,露出破绽。
“你喜欢和他在一起”慕容策淡淡开口,觉得这人有时候似乎很好玩。
“喜欢啊至少他会说话,而你却只会摆着一张冷脸,即使有话也被你给憋回去了。”
“听说他请你入府,为何不去”
“我这条命可在你手里,我不至于拿着我的命和你玩。”其实,这不是理由。就是不知如何去说其中的理由,也不愿去想。直接把最初的理由拿出来,这样子也正常。
“按照你说的,病好后,你便接受他的邀请去礼部做官”
“可从未想过做官。至于,病痊愈后的事情,还得看您如何安排我早早做些打算日后却不是那个样子,岂不是失望到绝望的地步”这件事确实没去思考过,待在王府想的也是如何出去,不抱希望也不早早绝望。
“算你识趣。”伞下的慕容策淡笑,却被遮去了,看到的也只是嘴角宛若风过树叶一般的清扬,刹那间有些蛊惑。即是识趣,为何又要做出不可能做的事情
“煜王爷在那。”后面找了半天的人群终于找到了,不是冲着煜王而是那位传闻中倾国倾城的男宠。
玉清风听闻,疑惑的止步转身看去。见无数人正往这边跑。
“我见到了。那就是煜王爷的男宠。”跑在最前的一位少年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喊道。眼前人在阳光下转身一瞬间青丝微微,容貌如幻转过,一眼万年的心动。
“啊”自然其中少不了姑娘,见到男子容貌赛过自己,一时接受不了。
慕容策却不回身,一手揽过身边还没反应的人,轻身一跃,消失在繁杂的大街。
众人仰天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落在另一道街的两人,站在卖胭脂的地方,可把那小姑娘吓坏了。
玉清风看着他,问道“为何要离开你果真怕这些流言碎语,前日为何又说这是小事”
不知为何,想起那日坚定说的话竟觉得好笑。即是害怕又为何说出来方才的事情自己倒是明白了一些,却想瞧瞧他会如何做没想到会离开。呵呵现在,这些可笑是为何
慕容策凝视面前的人,面若桃花,晴晴灼眼眼眸里却装着估计他自己也不会察觉的伤情,宛若寒冬一场雨水。
“我何须不在乎”说这话时,竟有些好笑,忍不住的在语气里露了半点宠溺的嘲笑。
“呵呵可你已经在乎了,“若真不在乎,何必要走让你欲盖弥彰。”玉清风话语清淡,毫无波澜,嘴角擒笑,似乎是在笑他不必那般着急离开。若不在乎何不与人说说
“你为何在乎这事本王与你可不是传闻中那般,你莫不是真把自己当成了府里半个主子”说话不露心,情不露脸。进尺的人值得颠覆天下,为他一杀。谁人知他一身风华遮了一身缺点,若有人得知岂不会笑掉大牙可,又会有几人喜欢他即使无用几人付出真心相待可以生死相付果真是雪的遗子。不过,如今什么样子都一展无余。
此事不说自是出于不让闲人看去的缘故,日后出行不便。可他倒好,却说自己在乎这些流言蜚语。真是好笑前日还吵着闹着,今日早上可也没给自己留面子。
“呵不和你计较。”或许越说越发觉有些奇怪,便干脆不再说,至于这其中的原因也不去思量。转身离开他,离开红伞。
慕容策不言,行步前去。
卖胭脂的姑娘在那看了好一会儿,待人走才醒转过去。平生不见这般俊美之人,更未见过如此容貌的女子。胭脂俗粉绝不与他相比,也不可上他脸不会添墨成美倒会逊了他自己的颜色。
“王爷,我们停留一会儿可好哪怕是片刻”途中有人言语祈求说着心事想停下片刻,难得出来这般急着回去多可惜。这繁华世界自己可未曾看过,上次也是淡淡一看。
“你需要买什么可交代槿浓出来买。”
“人口一字囚。”
慕容策执伞漫步,已是放缓了匆匆的步伐。既是找到了人也不着急回去。却不料,终是被他误会。
“既然你如此说,不如早早回去。我还有事情要交代恭苏去做。”
玉清风淡淡的撇了一眼慕容策的脸,靠的近自是看得见他的脸
,再看看这伞,手柄处有一红色流苏,笑道“你这伞似乎是女儿家用的,你莫非真要拿着从大街走回去”
“借你一言,既是贵族自是不得把面容给人随意看。”
“我何时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