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何芯放在床上,凌钲又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便顺着她的脖颈亲吻下去。他的吻渐渐向下移去,一边亲吻,一边缓缓解开了她的衣衫。
何芯一阵恐慌,突然抓住了衣襟,颤声道“你要干什么凌钲,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
凌钲停了一下。
但是,在半敞的衣襟下,她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散发着诱人的淡淡幽香。凌钲的呼吸忽然变得粗重而急促。添了添嘴唇,他轻轻移开了她的手深深吸了口气,他终于温柔而缓慢地揭开了她的衣衫。
衣衫一点一点开启;美丽一点一点呈现他的芯儿啊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美丽呢美丽得难以言表、动人心魄汹涌的血液急速冲击着他的头脑,他的吻雨点般撒遍她的全身。吻到哪里,她的衣衫就滑到哪里渐渐地,她已身无寸缕。
一阵阵触电的感觉席卷而来,何芯一阵阵颤栗,只觉得说不出地羞怯又说不出地快慰在内心深处又隐隐感到害怕。
“不行的,凌钲,求你不要这样。”无力地说着推拒的话,她的身体却已渐渐变得潮湿,胸前的蓓蕾已悄然挺立。
她身体的变化迅速蚕食着凌钲的意志。
凌钲抬头看她,见她双颊嫣红,目光迷离,神情间带着说不出的娇媚。
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也终于也沦丧在了这份娇媚里。他迅速脱去了衣衫,温柔地贴上了何芯的身体。
感到凌钲紧紧顶住了她,何芯一阵紧张,身体突然变得僵直。
凌钲轻咬着她的耳垂,柔声道“放松一点,别害怕,芯儿,放松一点做我的女人好吗”
做凌钲的女人这辈子,她还有这个福气吗这句话立即对何芯形成了无可比拟的诱惑。
从唇间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她终于渐渐放松了身体
缠绵二
是花朵绽放了吗以绚烂装点夜色,宁谧而无声、悄然而美丽。
是漂浮在空中吗虚幻而又真实彷佛已脱离了人世,又能真切地感受到自我的存在。
甜蜜极度的甜蜜
疼痛幸福的疼痛
在温柔的抚慰中,何芯觉得自己失去了全部重量,轻飘飘地挂在天际。
在飘忽的愉悦中,凌钲惊讶地发现她、是、处、女
芯儿是处女凌钲觉得不可思议更莫名感动。
谢天谢地,这个出嫁了整整一年半的傻姑娘还一直在痴痴地等待着他
“这是她的第一次”有了这个认知,凌钲的动作便变得缓慢而轻柔,但初次体验的疼痛仍然让何芯流下了眼泪。
凌钲一边吻去她的泪水,一边低低问道“是不是很痛”
何芯伸手抱住了他的头,微笑道“是很痛,但是,也很幸福”说完这句话,
她深深地吻住了凌钲
亲密的依恋;极至的温柔来自天堂的光辉环绕着他们、沐浴着他们
幸福地苦痛;疯狂地沉沦来自地狱的烈焰包围着他们、焚烧着他们
明天会怎么样呢没有时间去想
别人会怎么看呢没有闲暇去理
这是一个狭小的天地,只能容纳两个相互慰籍的灵魂。
这是一个密封的空间,只能包容两颗相互寻觅的心灵。
疯了、痴了、颠倒了、错乱了
有什么关系呢
或许,他守望期盼、苦痛挣扎,默默祷告了数世才求得了这一瞬
或许,她跨过时间的洪荒,穿越陌生的空间,云里雾中寻找的就是这一刻
飘吧就这样飘走吧飘到天堂去
坠吧就这样坠落吧坠进地狱中
把爱送到天堂中接受圣光的洗礼
把心沉进地狱中承受烈焰的烘烤
这一切究竟是梦想还是现实凌钲无暇思考,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地亲吻何芯。
究竟是从天堂飘下来的,还是从地狱爬回来的何芯无法判断,只知道一遍又一遍地轻抚凌钲。凌钲的身上遍布伤痕。
伸手抚摸着那些伤痕,何芯心中充满了怜惜。然后,在众多的伤痕中,她找到了那个箭痕,那个她曾经清理过的箭痕。
她突然转过身子,吻住了那个箭痕,低低问道“还疼吗”
凌钲把她的头发缠绕在手指上,叹息道“没有你的时候,就总是疼的有你在身边,就不疼了”然后,他捧起了何芯的脸庞,严肃地看着她道“芯儿请你答应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我”
“傻瓜”何芯心中一阵酸楚,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在那些密布的伤痕上细细印下了热吻。
一股股热流在凌钲身体里窜动,他忽然抓住了何芯的双手道“休息吧芯儿你要是再吻下去,我会忍不住再要你一次。现在,你还承受不了。”
何芯甜甜一笑,终于又蜷进凌钲怀里伏好。
世上再没有比凌钲的怀抱更温暖、更安全的地方了她放松了全部意志,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她的睡颜平静而满足,唇边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轻轻地亲吻着这个浅浅的笑容,凌钲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平静与幸福
缠绵三
“王爷带着何姑娘进了荷搪月色就再也没有出来”午夜时分,宁王府中,独孤鹰正在向武骋报告凌钲的最新动向。
武骋叹息道“我就知道不能让他们见面”顿了一下,又皱眉道“她是陆藤大人的遗孀。王爷若娶了她,定然会成为我朝最大的笑柄。这件事当真麻烦”
独孤鹰皱眉道“王爷都不顾一切地跳进陆府把她带出来了,娶她只是早晚的事情。我实在看不出她究竟有什么好,都分开那么久了,还是一见面就摧毁了王爷的全部意志。若论容貌,她远远比不上孟小姐。”现在,孟筠已经成为宁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一致公认的“仙女”。
武骋点头道“幸好孟小姐颇识大体,新婚之夜就被王爷抛下,也没有生出什么怨言”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现在担忧也于事无补荷搪月色那边只是每三天派人打理一次,没有常驻的仆人。你赶紧通知顾堂管家安排一下,立即挑几个最忠诚可靠的人过去伺候,最要紧的是保密。让他们准备好食物,带上王爷的朝服。这次成亲,王爷没有告知皇上,明天一早还得上朝”
独孤鹰点头答应了,自去找顾堂安排一切。
武骋脸带忧容,翻来覆去想了很久,都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处置,才能保住王爷的清誉。
清晨,熟睡一夜,何芯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凌钲已经穿好了朝服,正坐在床边含笑看着她。她想起身,身体里却还留着疼痛。
凌钲低头轻轻吻了她一下,微笑道“别忙着起身,多休息一下吧”
他抱她在床上坐好,用被子包裹住她的全身,只露出一个头。然后,他便转身从桌上取过了一碗粥,盛在汤匙里,一匙、一匙细细喂她。
何芯心中感动无限,乖乖地喝完了粥,才抬头问道“怎么会有粥是你煮的吗”
凌钲微笑摇头道“昨天夜里,我府中的几个忠仆连夜赶了过来”
何芯突然一阵心虚,涨红了脸道“这么说,他们都知道了”
凌钲微笑道“知道什么”
何芯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没有回答。
看着她羞怯的表情,凌钲心中最柔软的心弦又被轻轻拨动。他忽然掀开了被子,紧紧抱住了何芯,叹息道“真的不想去上朝”
依偎在他怀里,何芯心中一阵伤感,没有说话。
凌钲又低头亲吻她,吻了很久,才终于抬头道“我必须走了芯儿,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家”何芯忽然抬头,紧紧盯着凌钲。
“当然哪里有芯儿,哪里就是家”凌钲斩钉截铁地回答。
家一个多么温馨美好的字眼啊这个字就像是一块无形的石子投入了何芯的心湖,荡起了层层涟漪。深藏两世的愿望向她招手,她难以抵御、无法拒绝。
沉默半晌,她终于抬头看着凌钲道“好我会在家等你你想吃什么”
“当然是吃我的芯儿了世上还有比芯儿更好吃的东西吗”凌钲又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了一吻。
何芯双颊通红,偏过了头,不敢正视凌钲的双眼,良久,才抬头道“我原来烤饼干用的炉子还在吗”
凌钲叹息道“当然在所有东西都保持着原样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你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何芯心中一阵堵塞,说不清究竟是内疚还是感动,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接着道“你让人把炉子送过来现在有不少新鲜水果,我给你做些水果月饼好不好”
“什么是月饼”凌钲微笑看着何芯。这个时空没有“中秋节”,也没有月饼。
“是一种象征着团圆的糕点”
“团圆吗这个意思真好好吧我就等着尝尝芯儿做的团圆月饼。”凌钲低头看着何芯,觉得诱惑无比,终于又俯首在她脸上、身上密密亲吻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看着凌钲离开,何芯拥被坐在床上,满身满心都是幸福。可是,这个幸福能持续多久呢不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不去想明天;不去想将来;不去想道德;也不去想别人只要专心地做凌钲的女人就好了。不管能持续多长时间,只要一天还能做凌钲的女人,就一定要让这一天充满幸福。
何芯终于穿好了衣服,起身准备为凌钲做月饼。书包 网想看书来
缠绵四
出了“荷搪月色”,凌钲便看见武骋已经带着他的亲卫队在外等候。凌钲向众人点了一下头便大大方方地上了马。
眼看他笑意融融、神采飞扬,武骋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那陆夫人”
“我会娶她”凌钲毫不犹豫地抛出了答案。
“但是”
“无论多么困难,无论承受多大的压力,我都会娶她做正妃,娶定了”说完这句话,凌钲一夹马腹,疾驰离开了。
王爷要娶她做正妃武骋觉得自己一个头有两个大。
在天朝,迎娶寡妇本就是一件广泛受人鄙视的事情。自天朝立国以来,还从来没有过皇室成员迎娶寡妇的先例。若王爷坚持要娶一个寡妇,那么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首先,必须等何芯服过了三年丧,可以不受任何刑罚处罚地离开陆府;然后,他们再巧妙安排,周密布置,或许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王爷秘密娶她过府。
但是,王爷要娶她做正妃正妃是要入皇室族谱的,不但讲究门第身份的匹配,还要得到皇上的亲封。娶正妃是皇室的大事,历来受到朝野的普遍关注。
王爷要娶陆藤大人的遗孀做正妃武骋觉得王爷真的疯了。这件事的后果实在是太可怕,真的有可能让王爷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他突然由衷地痛恨起何芯来,觉得她简直就是王爷命中的“灾星”,注定要摧毁王爷。
到达皇宫,凌钲迎面就遇见了福王凌镢。他刚刚从鹤城回来。凌镢今年三十三岁,长得方面大耳,一脸福相,容貌酷似显妃娘娘。每个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是温和敦厚、诚实可靠。
经过一个多月的纷纷扰扰,调查取证、各方争执,最终,皇上认可了他的“战胜”奏报;与此同时,驳回了他参劾鹤城将军白诩埕的奏折,批评他识人不明,任用了胡大周这等庸才做统帅,差点贻误战机、铸成大错。功过相抵,对他不奖不罚。
这一个月中,经过频繁的书信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