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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男妻养包子 第21节

作者:梦回春秋 字数:15375 更新:2021-12-29 04:04:03

    许白又吼了几声,心下有些着急。

    清浅那边,似乎又痛苦的了几声。

    许白忽然心痛的不得了。

    自己爱的人和自己亲生骨血,许白有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冷静和理智,还有对蓝翊最后的情感和愧疚都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

    清浅于自己,仿佛是一杯苦酒,咽不下又吐不出。

    苦心筹划了将近三年,正是到这盘棋局的关键时刻,许白却因为自己的执念被困在这西景国的天牢中。

    可现在,他急切的想出去,却不是因为自己那未完成的计划,而是为了清浅。

    他的妻子,清浅。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狱卒懒洋洋的走了过来,颇有些不耐烦,“是昨儿个没给你饭吃是怎的,乱叫什么”

    许白隐忍不发,语气平静的很。

    “当归身、酒炒白芍各三钱,川芎一钱五分、黄两钱,灸甘草一钱,菟丝子、川贝母、厚朴各一钱五分,织壳一钱两分,姜活一钱,荆芥、醋炒艾叶各一钱五分,生姜三片。去照着方子抓了药,煎好,给隔壁那孩子吃。”

    “哈哈哈哈哈,笑话,”那狱卒像看疯子一看的看着许白,冷嘲热讽道,“我说这位公子,还以为是你们家府宅内呐这可是天牢若是各个犯人都像你似的那我们当使唤丫头,这天牢改成客栈呗。”

    许白倒也不恼。

    他从怀中磨出一枚玉佩,递给那狱卒。

    “煎好药端来,这玉佩便是你的。”

    “哎哟。”

    那枚玉佩便替通透,又透着土沁的痕迹,端的是一枚上古的宝玉。

    若不是为了清浅,许白怎会让这等身份的人污了这枚宝贝

    “真是好东西嘿,”就连狱卒这般货色,都识得这古玉的价值,“东西嘛,我收了。不过,事儿却办不了。”

    许白眸子一冷,平静问道“为何”

    “因为爷今儿个不高兴呗。”

    那狱卒炫耀似的靠近牢房在许白面前挥了挥手中的古玉。

    正当得意之时,却不想,许白忽的伸出手,扼住那狱卒的喉咙。

    看上去好似读书之人一般,可许白的手竟是出奇的有力,扼的那狱卒喘不过气来。

    “你你你要干什么”

    “做人不可太贪。”

    许白淡淡说道,另一只手灵巧的取了狱卒腰间的钥匙下来。

    手上的力道微微加了几分,那狱卒便命丧黄泉。

    本想留他一命,也算是为日后的孩子行善积德。只是,世人就是如此,只知作恶,不知因果报应。

    自己若是留着他,才是留下了祸害。

    忙着照看清浅,许白立刻打开了自己和清浅的牢门。

    “清浅”

    附身下去,关切的看着那蜷缩在角落里的小人。

    只见他面色苍白,额上满是汗水。

    大抵已是难受的厉害了,可却一句话都不说。

    这孩子,为什么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就算是和他许白赌气,也不至于拿腹中的胎儿开玩笑啊。

    修长有力的手指搭上小人儿的脉搏。

    胎儿还算稳定,只是,清浅的病还没有根治,必须马上服下凤凰翎了。

    许白抬眼,看着始终一眼不发的清浅。

    他附身,清浅蜷缩着。

    像极了那日在陆镇,许白抱他回家,为他养病。

    “我带你走。”

    缓缓的抬眼,清浅的眼眶里竟有了泪滴。

    “我不想恢复记忆。”

    “我知道。”

    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发丝,许白的脸上满是爱惜。

    一个人,身体里却装了两个人的灵魂。

    清浅还这么小,或许常常都搞不清楚到底哪一副样子才是真正的自己。

    不过,许白却知道。

    一个人失掉了所有的记忆,就意味着失掉了所有外界强加而来的特性,尤其是在蓝翊手下那样的杀手组织里,没有一个人能保持住自己的本性和天真。

    所以,失了记忆的清浅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善良、纯真,容易满足。

    “清浅,你听我说,不要去想那些无谓的问题。你是清浅,是我许白的妻子,也是我们即将出世孩子的娘亲。明白吗”

    “可是,你究竟是许白还是许慕白”

    面对清浅的问题,许白微微叹息。

    也是,就连自己都曾带着另一幅面具活着,又怎能怪他分不清真实的自己

    “不管我是谁,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相公。”

    半晌,清浅才点了点头。

    泪已经流了满脸,扑在许白的怀里。

    只是一个孩子罢了。旁人这般年纪都还依偎在父母身旁受着千般宠爱,而清浅,却要承受这么多的折磨。

    “你是清浅。”

    许白捏着他的脸颊,眼里满是温柔。

    清浅点点头“我是清浅。”

    “那我们离开这里。”

    “好。”

    许白用最快的速度封住了清浅的几个穴道,让他暂时可以行动自如。

    然后,便拖着他逃出天牢。

    蓝翊的确派了几个高手守着天牢,但又怎能困得住许白

    一介布衣,却能帮助蓝翊赢的整个西景国。若不是真有几分本事,许白也活不到现在。

    或许,蓝翊根本就没想要刻意去看守他。

    心里明白,若是他要走,自己根本就拦不住。

    许白半拖半拉着清浅,直到逃到西景国皇宫的后山处,身后才出现了蓝翊派出的追兵。不少人,都是许白曾一手培养的杀手和得力手下。

    不过今日,怕是他们都不会顾念昔日的情分。

    想要脱身也不难,只是要顾着身子已经承受不住的清浅。

    许白再厉害,这件事也显得如此的棘手。

    “许白,我”清浅痛苦的喘息着,“我跑不动了”

    看着他因为怀孕而隆起的小腹,许白又怎么忍心让他进行这么剧烈的运动

    可是,若是逃不出去,不能按时服下凤凰翎,恐怕他和孩子就更加的危险。

    不知不觉中,陷入两难。

    许白下了狠心,将清浅抗在肩上。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清浅有事。

    “许白”清浅的泪滴飘在风里,他眼看着身后骑着马的杀手们越来越近。

    那是他曾经熟悉的捕猎方式,那是他曾经待过的杀手组织。

    “你放下我吧,你自己跑,肯定能跑的掉”

    真是个傻瓜。

    许白提着一口气,只是一味的施展轻功狂奔,并没有搭话。

    若不是为了他,自己又何苦如此狼狈的逃跑呢

    那个孩子,那个当初清浅最最坚定的坚持,如今也是支撑着自己的信念啊。

    “不要再逃了你们跑不掉的”

    身后的马队越来越近,就连马背上杀手们的喊话,也随着风声传了过来。

    “快快束手就擒,否则要你们死无全尸”

    不断地,那些威胁的言语钻进清浅的耳朵里,可许白却置之不理。

    大不了,便是鱼死网破。虽然他们人多,但许白也有把握两败俱伤。

    跑了许久,许白竟看见自己和清浅面前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对人马。

    不知是敌是友,许白心下焦虑,思忖着是不是要换个方向。

    “来人可是许慕白”

    那队人马中有人喊道“我们是天宏国摄政王的人,是来救你们的”

    摄政王

    许白负着清浅,微微皱眉,前几日还得到消息说摄政王派了人追杀自己,怎的,今日却又说是来救人的

    若是陷阱,前有狼后有虎,恐怕凶多吉少。

    许白犹豫着,放下了清浅,站在原地。

    这两方人马都是想要自己,或许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让其两败俱伤,自己和清浅便可以趁机逃脱。

    “在下许慕白,”许白放高了音量,“只是后有追兵,不敢连累摄政王爷。”

    “许先生放心,我家王爷已亲自赶到,量他们也不敢如何”

    若是说摄政王救人,许白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身后蓝翊的追兵已经赶到,让许白有些惊讶的是,蓝翊竟也亲自追来。

    三方人就这样僵持在这片皇家后山的草原上。

    蓝翊忽然冷笑一声,独自拍马上前,停在了距离许白和清浅不远的地方;另一边,摄政王也不甘示弱,催马上前。

    “怎么,天宏国的摄政王对我们西景的叛徒也有兴趣”

    “国主,本王有礼,”摄政王淡淡的做了个揖,却也不见下马,“本王对贵国的叛徒自然不感兴趣,只是这孩子,本王却不得不带走。”

    蓝翊冷笑着斜睨了一眼满眼恐惧的依偎在许白身旁的清浅。

    “他不过是朕手下的一个小侍卫罢了,怎么,摄政王也看上了这孩子”

    摄政王面沉入水“国主有所不知,当年我天宏国仅存一小皇子流落民间。本王苦苦寻找多年,终于找到,就是眼前这孩子。”

    蓝翊愣住,眼睛里有掩藏不住的惊讶。

    自己这“小情敌,”竟是天宏国的皇嗣

    不,这绝不可能。

    不仅是蓝翊,就连许白和清浅也有些惊讶。

    许白心中暗道,难不成,摄政王也效法安王只是,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的来营救清浅

    难道

    许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的清浅。

    他真的,是当年那个被自己带出宫的孩子可是,他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么

    、第六十一章 生小包

    蓝翊眯着眼睛看着摄政王,心中思忖着。

    若是清浅的身份不是皇子,摄政王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做出今日之事。

    要知,代行监国的王爷突然出现在邻国的国都,这可不是什么儿戏,弄不好,便会引起两国的一场大战。

    自己也不用求证什么,清浅于自己而言,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他想要,便拿去。

    “既然摄政王开口,那这孩子你带走便是,”蓝翊的脸上挂着冷笑,“不过,那许白担着我西景国叛国的罪名,他可不能走。”

    许白苦笑。

    心中早知,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过,若是能把清浅安稳的送走,平平安安的生下他们的孩子。

    自己在这西景国的天牢里多住几日又有何妨

    岂料,清浅却“呜”的哭了起来,他一把抱住了许白的胳膊。

    “许白不走我也不走”

    摄政王一时无话。

    两国的最高首领,在这苍苍茫茫的草原上,一时僵持了起来。

    半晌,摄政王才开口“想必国主也知道,清浅已怀有身孕,那孩子的父亲便是许白。因此,许白于我天宏国也便有了最尊贵的身份。本王,又怎能让他去做西景国的阶下囚”

    “那么,我西景国的叛国罪便不作数了么”

    蓝翊面色阴沉,不时地看看许白又看看清浅。

    看他两人那副恩爱的样子,蓝翊便无法释然。

    自己盼了他那么多年,孤独了那么多年,难道等来的就是他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体里留下了自己的骨血么

    “陛下。”

    正当僵持不下时,蓝翊手下的一个侍卫策马奔了过来。

    他附在蓝翊的耳边“陛下,天宏国已陈兵两国边境恐怕”

    蓝翊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西景的国力不如天宏,蓝翊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就这么放弃了许白他

    “罢了,”蓝翊闭了双眼,一声叹息,“留不住的人,再强也没有什么意思。许白,朕只问你一句,你当年,到底有没有想要背叛过朕”

    许白沉默。

    这个问题,许白也曾问过自己无数遍。

    明明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为什么还要去争要去杀了那些反对自己的人

    或许,在许白的心中,蓝翊只不过是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罢了,若不是因为自己出身卑贱,那么登上皇帝宝座的,便是他许白

    可这却不能证明他没有爱过蓝翊。

    或许,他希望自己的身份能和蓝翊换一换

    可那些都不重要了。如今,若是清浅登上天宏国的皇位,自己甘愿做一个退隐之人,在他身后默默的支持他守护他,然后把他们二人的孩子带大。

    要他如许白一般睿智坚毅,如清浅一般善良无瑕。

    “没有。”

    许白平静的说。

    “好,”蓝翊满脸的悲痛,忽然仰天长笑,“朕放你们走来啊放行”

    西景国的侍卫和杀手们自动的向后撤退,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摄政王摆了摆手,手下便为许白和清浅牵上一匹好马。

    许白温柔的将清浅抱在马背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他的身后。

    “如此,本王便谢过国主。”

    摄政王客气一番,便扬鞭打马,带着自己的手下和许白、清浅远去。

    离开前,许白不禁回眸。

    眸子碰上了蓝翊的那一双柔情而决绝的眼睛。

    这一眼,便是永别。

    “蓝翊,”许白回身吼道,“若有来世,我必不负你”

    蓝翊轻笑,满脸的孤寂和绝望。

    “走都走了,”望着许白远去的身影,他楠楠道,“何苦说这样的话”

    才几日功夫,摄政王一行人便已回到了天宏国国都。

    一路上,摄政王对清浅,简直可以用疼爱有加来形容。许白隐隐感到,事情恐怕没有摄政王本人说的那样简单。

    刚到京城,入夜,许白正为清浅诊了脉,想着早些看着他歇息,却不曾想,摄政王派了管事周恒来,请他二人过去。

    “许白,”清浅稚嫩的面容上带着愁绪,“我有些怕。”

    “不怕,”许白温柔的用手指揉开清浅皱着的眉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考虑。安心养好身体,才是你最需要做的事情。”

    清浅点头,由着许白为自己披了衣裳,便一同前往摄政王的书房。

    许白拦着他的肩膀,微微叹息。

    恢复了记忆之后,他再没有喊过自己一句“相公。”

    许白只到,清浅还是那个清浅,只是,有些事情到底发生了些变化。

    “草民许白,见过王爷。”

    经过了蓝翊的事情,许白仿佛褪去了心中的野心,人也变得平和了许多。

    心中唯一担忧的事情,已经只剩清浅。

    摄政王满面春风,微笑着点了点头,却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清浅的肩膀。

    “好孩子。”

    他轻声细语的说。

    “快坐着,留心身体。”

    许白扶着清浅坐下,自己却站在一旁。

    “许白,”摄政王坐在书案之后,“你可知本王的当日的身份”

    许白微微一笑“让在下猜上一猜,可是那时陆镇讨人厌烦的钱师爷”

    摄政王闻言哈哈一笑“不亏是许慕白。当年两国皇室操纵政权,你可是本王唯一的对手。”

    见许白面有忧色,摄政王又道。

    “都是当日之事,不足挂齿。不过,本王当年去陆镇探那皇子的底细,看见清浅,便觉得有些莫名的亲切。因此,才成了讨人嫌的钱师爷呀。”

    许白如此聪敏,此时心中对摄政王所说之事已经了然。

    只是清浅,还一脸不解的看看许白又看看摄政王。

    “是王爷英明,”许白淡淡说道,“王爷骗过了许白,更骗过了天下人。”

    “你想的没错,”摄政王面如常色,“清浅的确是本王的儿子。当年,景妃与本王青梅竹马,不料却被皇兄选入后宫。只是,世人只知景妃入宫后不久便诞下皇嗣,却不知,她进宫之前便已与本王私定终身。”

    “什么”

    清浅突然起身,身上披着的衣裳也掉落了下去。

    许白有些心疼,搂住了清浅的肩膀,却被他推开。

    这么说,当年是因为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自己才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清浅,”摄政王郑重的看着清浅的眼睛,“你是本王的儿子。你背后的麒麟状胎记,便是最好的证据。”

    自己身上的细节,自己怎会不知

    只是这一切都太过突然,让清浅无法接受。

    显赫于天下的王爷成了自己的生身之父,一直深爱的相公却是害自己流落他国沦为杀手的罪魁祸首

    而且,似乎自己即将要成为这个国家的储君

    这个世界,开始让清浅无法理解。

    “不”清浅喃喃道,“这不是真的”

    突然转身夺门而出,似乎,这个还年幼的孩子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自己所不想面对的一切。

    “清浅”

    许白满脸焦虑,跟着追了出去。

    摄政王府,荷花池旁。

    “清浅。”

    轻轻的走过去,从背后温柔的抱住了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小小身影。

    “我只都有些事情你还无法接受,可是我们都必须学会面对。”

    “当年,你为什么要将我抱走”

    他是在怨自己么

    这个问题,许白无法用清浅可以理解的理由解释出来。

    唯有长叹一声。

    “清浅,如果你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或者和我许白毫不相干的人,我会告诉你,当年那个襁褓里的婴儿,不过是一场政治斗争里的牺牲品。可是你是我的清浅啊,我许白,作为你的相公想你道歉。我发誓会用自己这一生剩下的时光去宠你爱你,来弥补我当时对你犯下的错误。清浅,原谅我好吗”

    月光下,许白看着清浅的眸子里,有点点的星光。

    许白不用听清浅说什么,只要一个眼神,便知道他的心意。

    轻柔的用方才掉落的衣裳裹住清浅的身体,然后将他抱在怀里,回到了摄政王的书房。

    “王爷。”

    许白将清浅放下。

    摄政王笑笑“这孩子有些性子,只有你能劝得住他。”

    “只是日后的事情”

    “本王自然会一手扶持清浅登上皇位。只是,本王担心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许白自然理解摄政王话中深意。

    他温柔的看了看清浅“时至今日,才知何为人生。请王爷放心,许白只求清浅顺利生产,和孩子一生平安。”

    五个月后。

    摄政王府,清浅的卧房外的许白和摄政王皆是满脸忧色的踱着步。

    虽然连着吃了几幅凤凰翎,又命太医精心调理,可清浅的身子特殊,还是让人无比的担心。

    忽然,房中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

    此时已是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了许白疲惫却欣喜若狂的脸上。

    “哎呀,恭喜王爷恭喜许先生”

    接生婆一把推开了门,红光满面。

    “生了生了还是个小皇子呢”

    许白推开稳婆,第一个冲进了房中。

    卧床上,清浅累得几近虚脱,可怀中抱着那粉嫩嫩的小人儿,脸上却扬着幸福的笑。

    “清浅”

    这一大一小,便是在自己余生的全部。

    “相公,”清浅抬眼,看看许白又看看跟在身后的摄政王,“给这孩子,取个乳名吧。”

    许白没忘了,清浅怀孕的这几个月中,还时常想着诸老三的大肉包。

    “不如,这孩子小名就叫包子吧。”

    、第六十一章 后记

    那日清明雨后。

    芳草萋萋离人泪,孤坟荒冢踏歌无。

    云钦俯身,将自己种了许久的兰花,轻轻的放在赵允熏的坟头。

    他喜欢干净,喜欢花草,自己知道。

    儿时一同在刺鸟,他喜欢戴花,喜欢将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自己曾多少次为这件事嘲笑过他欺负过他,可今日,物是人非。

    在云钦的记忆里,他小时候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了。

    放下备好的桂花糕,云钦倒出两杯酒,一杯洒在他的坟前,一杯自己饮下。

    “几年过去了,你可还好”

    忽的苦笑,究竟是去了那么久,自己却还当他活着。

    没由来的想起他的容颜,好想伸出手去,抚上一抚。

    “当日你说走边走,还跑进朱家,可知我找了你许久,”云钦抚着墓碑,独自低声道,“若你还活着,总想问你一句,你爱那小子么”

    朱少寒,他夺走了他的心,又夺走了他的命。

    “在我身旁,你不愿意,不愿意受我的欺辱,不愿意待在刺鸟可你去了朱家,偏就这么死了,人死了,见不到面,连个念想都没有。”

    不远处,一辆马车急匆匆的驶了过来。

    “属下参见首领。”

    马车内,一个模样俊美的年轻人走了出来,附身跪倒在云钦面前。

    “来了。”

    “那人已带来了。”

    云钦点点头,那年轻人便从车中拉了一个人出来。

    猛地一推,那人,便一头栽倒在云钦脚旁。

    的确是朱少寒。只是他和从前大不一样了,眼睛里失去了昔日的跋扈和神采,整个人都好似痴痴傻傻似的。

    “你瞧,”云钦冷酷的拽着朱少寒的衣领,让他靠在自己的身旁,“我猜你会想念这小子,便带他来给你看看。”

    朱少寒目光呆滞,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好奇么,”云钦笑,“他杀了你,又逼死了朱浣信,没错,是掌握了红楼和朱家。可是,不久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疯了,他时常说看到了满身是血的你和他那个死鬼哥哥。允熏,我早就对你说过,做大事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素质。”

    “赵允熏”

    听到云钦唤“允熏,”朱少寒似乎有了些反应。

    “你爱他么”云钦自顾自地说着,“今日,我已成为刺鸟的领袖,允熏,你跑不脱。我说过,你赵允熏生是我云钦的人,死是我云钦的死人。我会在这里给你修一个僻静的园子,既然你爱那傻子,我便要他生生世世的守在这园中,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

    朱少寒突然傻笑起来。

    “允熏,赵允熏”

    “哼,”云钦嘲讽的看着朱少寒,“真是个傻子。自家的红楼都已落入了那白玉的手里,还每天只知傻笑。”

    放开朱少寒,云钦回身,抚摸着自己亲自篆刻的墓碑。

    “等我也死了,便也一同葬在这园中。你跑不脱,要听话,知道了吗”

    陆镇。

    天儿日渐暖和起来,天亮的也特别早。

    诸老三赶在一大早,便卸了店子里的门板,准备做生意。

    太平巷,街上出现了一个清瘦的身影,他举着一把扫帚,卖力的清扫着。

    “哎呀,我说你这孩子,”诸老三皱眉,“都说了不要这么辛苦的嘛。”

    正扫着地的身影转身,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脸“陆镇收留了我,我当然要好好地报答你们啦,一会儿啊,记得给我留几个肉包子哟。”

    “啊呀呀,又是宋漪这孩子呀。”

    诸老三的娘子也闻声走了出来“多好的孩子,体体面面、一表人才的,赶明儿要个你说个媳妇儿才好。只是那许白不回来了,也不给我们个信儿,真是让人生气呢。”

    宋漪怔了怔“他他和清浅留在京城,不回来了。”

    “不碍事不碍事,”诸老三连忙给自家娘子使了个眼色,“宋漪啊,你回来也好,许白的茶馆有你打理,咱陆镇就不愁没有好茶吃啦。”

    宋漪冲诸老三夫妇笑笑,便继续扫地去了。

    能回到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小镇,自然是许白和清浅的恩典。

    宋漪很知足,或许自己只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什么皇子、皇嗣,只不过是别人曾强加给自己的闹剧。

    许白说,要自己去打理那间早已荒废了的茶馆,要自己去用余生感恩陆镇的老老少少。

    是因为念着他们的情分,许白才留了宋漪的性命。

    每日,清晨起来打扫太平巷的街道,然后开茶铺,卖茶。

    宋漪,甚至学了一些浅薄的医术。街坊邻里,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喜欢来他这里免费诊病。

    似乎在某种意义上,宋漪取代了许白在陆镇的位置,取代了许白在陆镇人心中的位置。

    只是,宋漪不像许白一样,有清浅、有包子。

    一个人,每天迎接阳光,孤独的守护着这个发生了太多的边陲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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