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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姐夫在上_第33分页

作者:卿曦 字数:12651 更新:2021-12-29 04:02:57

    太累了,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进来看见你在床上睡熟了脑子一热就跟着上了床,但我真没想把你怎么着”

    周笛清说得信誓旦旦,颇像那么回事,我的情绪也缓和了一些,吸着鼻子把眼泪摸干了,哑着嗓子说“你还故意放我鸽子来着”

    “这真是冤枉。”周笛清对此立马给出了解释,“出了点突发状况,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和美国那边的客户开视讯会议,开到今天上午十点才结束,这期间就没合过眼,心里想着你肯定会怪我,这不立马就赶过来了嘛结果进门一看居然睡着了,我也是累得不行了,一倒床也睡了,你看我眼睛里的血丝总做不了假吧”

    我正想说明知会迟到事先不会先打个招呼啊这点基本素质都没有谁知周笛清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似的还没等我开口问就又开始解释“我差点没把你电话给打爆,结果每次都提示正在通话中,我还心想说给谁打电话呢能持续这么长时间,原来不是正在通话中,是桐桐把我扔进了黑名单吧”周笛清说着这话还用眼睛偷瞄我的表情,估计这厮是早就知道我把他扔黑名单里了,故意拿这话呛我呢。

    我一时也是语塞,我从来没主动给周笛清打过电话,多半都是他打来的骚扰电话,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实在是觉得心烦了,于是就把他给拖黑了。这事儿我自己都记不太清了,现在被这样一问,只觉得无比尴尬。

    憋了半晌才虚弱地反驳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都能开一天一夜的视讯会议,我就不能和人煲几个小时电话粥了人家奥巴马也没你这么霸道吧”这话说得着实心虚,我只能尽量挺直腰板儿为自己增加气势。本来想说你傻啊你,一个号码被拖黑了,不知道换个号码打吗可是想想,这种话说出口未免坐实了我拖黑周笛清的事实,于是不动声色地咽回了肚子里。

    周笛清一点都不反驳我的说法,一个劲儿点头称是“是是是,桐桐说得对,我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话到这儿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实在也没什么意思,我眼神示意周笛清赶紧起来,这么单膝跪着你以为你求婚呐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

    周笛清立马心领神会,利索地站了起来,等他站直了我这才有空发现他居然只穿着秋裤在我面前晃荡o而且还是比较修身的那种o这种秋裤穿在里面不会显得腿太臃肿,但也有个致命的缺点――某个调皮的部位会非常明显o

    我天生就比较缺乏安全感,在陌生的环境里防备心非常重,所以除了在家里或者身边有宋宇陪着我睡觉都是和衣而睡,万一发生突发状况也不至于穿着内衣裤逃跑,没想到周笛清这厮居然这么放得开,我真是不忍再看。

    “呃那什么你哎能把裤子先穿上么”

    我断断续续组织了半天语言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周笛清闻言一愣,低头一看才尴尬地笑了笑“啊哈哈,这不是天气还挺冷的么,穿条秋裤在里面保暖呐,老了也不至于老寒腿不是”

    我心说谁在和你讨论年轻人穿不穿秋裤的问题啊重点明明不在这里好么

    2015―01―04

    、第一百二十章

    真不知道周笛清这厮的脸皮是不是铜墙铁壁,明明刚刚还表现出那么尴尬的样子,转眼就能跟没事儿人一样给我上课,一如既往的滔滔不绝,从头到尾神色镇定自若,我几乎怀疑刚才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这点儿上不了台面的水准就达不到周笛清那么忘我的境界了,竖着会计学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骨碌骨碌转,表面上看是在听课,实则半个字儿都没听进去,正在神游太虚,没办法,脸皮纸做的。我还想着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本来就挺尴尬的,而且周笛清也说他一宿没睡,简直给了我一个绝佳的逃课理由。

    谁知人家周老师义正言辞的一句“桐桐的学习才是最刻不容缓的事情”就把我给堵得哑口无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于是乎,各怀心事地吃过午饭之后周笛清立马开始了原定的教学计划,他在前面讲得天花乱坠,我在后面听得心神不宁。

    “刚才我讲的十个概念都清楚了吗”周笛清曲着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小白板上,“第三章第一节里面的内容,这可是届届期末考的重点范围。”

    “啊”我一脸茫然,眼巴巴地望着一副学者风范的周笛清,哑巴了。

    “没听懂”周笛清耐心挺好,走过来关切地问道,“还是我讲得不够清楚”

    “没。”这点良心还是得有,是我自己开小差没听进去可不关人家的事,于是我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嘴里自暴自弃地小声嘀咕着,“我都说了今天已经不适宜再上课了。”

    周笛清估摸着也听见了,顿了一会儿没说话,就在我以为气氛就会这么冷下去了时周笛清突然又换回了平时说话的那个腔调道“那咱们来聊聊桐桐感兴趣的话题吧。”

    “什么”我没跟上周笛清快速转换的思维,懵懵懂懂的。

    周笛清笑了“桐桐不是希望我去查宋氏吗”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我挺吃惊的,同时也很感动,“费了不少力吧”

    “谁让我已经在桐桐面前夸下海口了呢”周笛清抛给我一个眼色,那里面的意思太过明显了,赤裸裸的,让人避无可避。

    我顿时脸一红,又哑巴了,眼珠子四处转着完全找不到该注目的焦点。

    见我又闷声不响了,周笛清也无奈,两手一摊叹着气道“咱还是说正事儿吧。”听得出来他挺不甘的,但又不想把我怎么样,就这么憋屈着着实也是一种自虐。

    可真要说比谁更无辜更无奈,我绝对也算得上是独一份儿,话已经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且不止一次,偏偏周笛清就是不肯放过我,还各种威逼利诱,一直这么拖着不止我疲惫不堪,相信他更是身心俱疲,所以说这又是何必呢我一直想这样问他,但看着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扮演着忠犬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没心没肺了俗话都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么我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周笛清的喜欢他碍着谁了么显然没有。他只是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而已,他没有伤天害理,他也不是十恶不赦,他就是有点儿执迷不悟姑且算他是执迷不悟吧,否则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

    我从来都不否认前一世时周笛清给过我最追求的东西,哪怕是最爱我的宋宇都没办法轻易承诺的一纸婚书,轻飘飘的一张纸,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姑且也算作我比较执迷不悟吧。那个时候我对周笛清是充满了感激的,包括现在我仍然对他为我随便一句话就这么尽心尽力而感恩戴德,甚至觉得他在某些方面俨然已经超越了宋宇。或许是因为他比较年轻气盛吧,做什么事都不太顾及后果,只图一时的痛快。

    不过说到冲动这一点,其实我和周笛清也是半斤八两,都是急吼吼的性子,前一世时我们迫不及待地在对方身上种下了一棵树,以为只要自己付出了最后结出的果子就一定很甜。没想到当果子成熟的时候,摘下来一尝,满嘴苦涩。他的背叛,始终是我心头剜不掉的一条刺,哽在那里如利剑封喉。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认定这样的道理,也在我重生醒来的那一瞬间就这样默默下定了决心,别的什么也别管,忠于自己的心就行,宋宇才是你的归宿。

    因为心不在焉,后来周笛清又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心思仔细去听,只依稀听到什么宋氏的股价近来有小幅的下跌,什么住院快一个礼拜之类的。不是我故意要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走神,只是脑子里越想越多,想得越多就越头疼,我和周笛清之间的问题从来就不在于合不合拍或者相遇时间的早晚,我们根本就是走在两条平行道上的人,我们在感情上没有交集也不可能有交集,如果硬要凑在一起,那么结局始终只有一个――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藏着无数回忆的身体条件反射打了个颤,临死那一瞬间海水淹没口鼻的窒息感愈发清晰,一遍又一遍地袭击着我脆弱的神经。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的鹿特丹,曾有的美好和最终的恶果相互交缠,然后被风一吹,烟消云散。

    可阮霁桐自始至终都是个私心很重的家伙,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存有小市民般的侥幸心理,这是早已根深蒂固的劣根性,就是想改也改不了了。好比说宋宓舍身取义抢占头条为宋宇解围,在这件事情上面我感动之余更多的应该还是窃喜,幸好宋宓这么有觉悟肯挺身而出。不过如果换了我是宋宓,我一定会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我又会去想如果宋宓没有这样做那宋宇天天都被众多记者围追堵截又该怎么办举个老生常谈的例子,宋宇和宋宓之于我都很重要,可要是宋宇和宋宓同时掉进水里,只能救一个我毫不犹豫肯定是选择宋宇,这和当时谁距离我更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就是认准了宋宇,哪怕我救不了他自己还搭进去一条命淹死了我也会义无反顾地朝他游过去,就是这么执拗。

    同样,对于周笛清,我没办法接受他的爱,这一点我自己非常清楚,但我还是非常下作地利用了他对我的感情,哪怕我嘴里振振有词这辈子都不想和他再扯上任何关系。可当我被困住了,依靠自身的力量根本没法自救时,他自动送上门来我依旧抑制不住自己的邪恶心思开始慢慢滋生。我做不到的很多事情,他轻而易举就能代劳,就像濒死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既然抓住就能活命,那为什么要放手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纯粹的好人坏人之分,只不过大家立场不同便各自为营罢了。

    如果是前一世的阮霁桐一定认为所有的人都围绕着自己转是理所应当的,接受任何人的好意也绝不会觉得心里膈应,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谁把刀架在谁的脖子上逼迫着一定要怎样怎样。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突然觉得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换了谁都好,可这人是周笛清,是曾在我最失落的时候给过我温暖的人,哪怕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背弃,但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全责,我自身也脱不了干系。

    既然这样,那就给自己找点恰如其分的理由吧,即使是利用也能变得冠冕堂皇一些,至少不会再觉得难堪。

    “周笛清。”我的声音有些抖,叫出这个名字已经让我煞费体力。

    “嗯”正在侃侃而谈宋氏现状的周笛清明显一愣,或许是我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地叫他的名字让他有些期待我接下来的话,英俊的脸上阳光明媚,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我。

    “你说咱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说完这句话就换我一脸期待,他会怎么回答我

    周笛清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但是撑在桌上的手却出卖了他,指节分明的手轻微一颤。聪明如他自然能看清这其实并不是一个等待他回答的问题,我一早就在这个问题里表明了我的心意,我会问出口就是因为我们俩没可能。

    确实我也没有等到周笛清给出答案,我不知道他是还在酝酿或是怎样,可我有些迫不及待“咱们算朋友吧”

    看,朋友,多么具有蛊惑性的一种关系。朋友有难,你能眼睁睁地袖手旁观么显然不可以。如果拒绝施以援手岂不就是背信弃义了

    周笛清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神虚无缥缈地定在半空中,我难以猜测他此时内心的想法,是在骂我狼心狗肺抑或在为自己掏心掏肺感到不值

    “我把你当朋友的。”我更难以想象有一天自己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对周笛情说出这样的话来,“真的。”

    “朋友”周笛清总算开了口,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声音里透着生意人谨慎的忖度。

    “对,朋友。”我继续推波助澜。

    像是想到了什么,周笛清突然释然地笑了出来,深不可测地对我吐出两个字“当然。”

    2015―01―05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当然。当然。听到这个答案时我无比羞耻地松了一口气。

    再接下来的发展顺理成章得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笛清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暧昧不清,不再刻意纠缠,一切都顺其自然,我们之间似乎真的单纯得只剩下了最最纯粹的友谊。

    后悔少了一个狂热的追求者么显然不,这本来就是我最想要的关系,我对他的利用可以不再备受良心的谴责,我有了最合乎情理的借口,我们是朋友,当然应该互帮互助。可,确实是有些什么地方是不对劲的,但又说不上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开始转变了,那么又是谁在掌控着全局是我还是周笛清

    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刻意去追根究底太吃力不讨好,就这样儿吧,挺好的。

    我把周笛清所查到的所有他能力范围内可以查到的有关宋氏的信息都以匿名邮件的方式发给了宋宇,他在邮件中回复过我,问我是谁,似乎还有那么点儿警惕。我从来不会回复他,只是一次次地将最新的消息以这样的方式传递给他。他也许会质疑这些信息的真实性,毕竟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会去做这种事情,但怎样都好吧,至少我做了我可以为他做的一切。

    宋万卓再次爆血管住进了医院也是周笛清打探到的消息,这事儿宋家千方百计地瞒着外界媒体。原因是什么自然不必多少,宋宓这家伙做事总是这么不顾后果,当年轰动一时的出柜也罢,后来移民比利时和苏辰结婚也好,最近又接演话题性十足的同性恋题材电影红装,宋万卓没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儿子气死也算是心理承受能力相当强大了。

    最近宋氏的股价也是频繁波动,外人看来这可能是市场的正常现象,但据周笛清查到的消息来看这其间的缘由应该和宋寅脱不了干系,有些事情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讲,谁都不是多么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主儿,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掩藏得再好毕竟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永远都不透风的墙。

    还有很多隐秘的信息,我看得头疼也懒得一个字儿一个字儿仔细去看,一溜儿全发给宋宇自己去琢磨。

    对此我是蛮高兴的,因为这些事情现在看起来可能不起眼,但毫无疑问都将是宋宇以后重回宋氏最有力的支撑。

    宋宓玩儿人间蒸发,宋宇还是去医院探望了被自己这个弟弟气得二度中风入院的老父亲。据宋宇后来所说两父子相处时的氛围挺融洽的,估计宋万卓心里也在琢磨着,宋宓这个儿子自己是铁定指望不上了,宋寅虽然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毕竟能力不够,还频频出岔子,这偌大的宋氏以后要是真交给他那自己这么些年的打拼也算是交代了。宋宁倒是很能帮手,但这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生的孩子跟自己再亲那也是外姓人。宋万卓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眼下还有谁能靠得住必然就只剩下了宋宇。

    我不知道宋宇具体是怎么打算的,反正他说他有自己的计划,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对他的能力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东京那边的事儿忙完了之后姐姐回了一趟b市,停留了没多久然后就是全世界各地飞,年底将举行的婚礼则由浅井博彦去折腾,基本上半个月能见上她一面算好的,不过就算是见了面要想坐在一起踏踏实实吃顿饭也不容易,电话响个不停,不是请示工作的就是约访谈或者约饭局的。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趁着梵霁漆器成功打入了日本市场,姐姐很想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姐姐不常回家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我所不想再提及的,她以谁为跳板都没关系,除了宋宇。可她毕竟也是我的姐姐,我自然还是对她抱有期望的,只是既然大家都刻意不去提起,那就让那件事情永远烂在肚子里吧。

    姐姐一直都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她在事业上倾注的努力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这一点我是望尘莫及了。我就想着宋宇好好儿的,我也就知足常乐了,事业什么的,我也没想着要做到像姐姐这么夸张的程度。姐姐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她的漆器事业上,那么相对来说和亲人和爱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少很多,这一点我是完全无法苟同的。要是离了宋宇,阮霁桐可就不是阮霁桐了,那多没意思啊。

    宋宓消失两个月后的重新露面是在红装的开机发布会上,此前他谁都没联系过,我也是从电视上看到的消息。发布会上宋宓似乎有点闷闷不乐,全程都绷着一张脸没说过几句话,这让整场发布会的氛围都不冷不热的,主持人拼了命地想要暖场,可人家男一号就是这么不配合那也没办法。

    后来我打电话给宋宓想问问这两个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他倒是很爽快地接了,并且还老实交代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烦心事。

    红装确实是由宋宓工作室出品,本来想着既然是自己公司出品那怎么拍以及找谁来和自己演对手戏还不是看自己的心情可偏偏红装的编剧在剧本的删改和选角的问题上和宋宓产生了非常大的分歧,这些都是宋宓私底下告诉我的,外界传媒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否则也不至于两个月都风平浪静了,其实是在大家都看不见的地方暗流涌动着。

    就在双方都各执己见争论不下的时候还是苏辰出面摆平了这件事,原因很简单,表明自己不想参演红装的立场以及不介意宋宓和别的男演员有床戏。要说按照宋宓平时的脾气他完全可以罢演,但这次不一样,消息都放出去了,欺骗大众倒没什么,关键他不能再把宋宇推回舆论的风口浪尖。其实道理很简单,有心人一眼就能看个通透,而宋宓不想给这些人任何再炒作的机会,他也不想和编剧这么一拍两散,毕竟这对自己刚起步的公司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噱头,所以才和编剧僵持了整整两个月都没对外宣布搁置红装的拍摄计划。

    艺术家么,总是脾气古怪的,你要是敢动他剧本的一个字儿就跟杀了他全家一样。这是宋宓最后的结案陈词。

    我听完只觉得唏嘘不已。当然,编剧肯定也有他自己的立场,自己写的剧本当然只有自己才知道谁演哪个角色更为合适,哪些内容是绝对不能删掉的,如果宋宓硬要和他对着干,大不了真的就一拍两散,剧本不卖就是了。

    至于苏辰,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大度,要让我放宋宇和一个陌生男人拍这种东西,我自杀的心都有了我,难得他如此深明大义。

    不过,宋宓接演红装的初衷是什么,我倒是不清楚苏辰知道多少,我也没有刻意去提这个事情,只在后来的一次网聊中对他的宽广胸襟进行了一场天花乱坠的褒奖。的确,我并不想宋宓再次辞演红装,我有我的考虑,这种想法就像一条毒蛇狠狠攫住了我的心。但我没办法,我只能对宋宓和苏辰说一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2015―01―07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再次见到叶秦远是在大二下快结束的时候,他打的电话给我,原因很简单――催稿。

    接到电话时我才恍然大悟,最近这半年事情太多太杂,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我已然忘记了自己还答应过装嫩老男人一个季度提交一次设计稿,这他要是再不打电话来催我就只当自己记忆错乱了。

    因为交不出东西,最后叶秦远约了我见面谈谈,不过我隐隐觉得今天这次见面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按说我都快两个季度没出图纸了,他到现在才来催显然是不合理的。不过这事儿的确是我理亏在先,就算心里再不待见这人也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赴约。

    上次在宋宇的公司偶然遇见叶秦远已经是四个多月之前的事了,那时我还纳着闷儿没搞懂装嫩老男人咋就突然那么憎恨我了。是的,后来我仔细回想了下当时叶秦远看我的眼神,除了“憎恨”我还真找不出另一个更贴切的形容词。

    原因是什么,我猜大概和宋宇有关,但又苦于没任何可靠的理论支撑,宋宇也闭口不提。本来这事儿让周笛清动用下他的人脉去查查应该能查到些什么蛛丝马迹,但当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就被我否决掉了。宋宓说得对,宋宇不愿意告诉我的事就不该让宋宇为难,况且,这属于私事范畴了,我也不想周笛清知道得太多。虽然我们现在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得还蛮融洽,但有些事情的界限还是得分清楚的,所以我才一直揣着这个疑问直到今天。

    因为快期末考试了,学校所有的课都停掉了,剩下的时间自行安排。叶秦远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窝在嘉登道周笛清订的房间里埋头复习。周笛清说得确实没错,这里的环境比图书馆可好太多了,再加上有他的辅导,很多以前搞不懂的问题都能融会贯通了,按周笛清的说法,再拿两份一等奖学金跟去菜市场买棵大白菜一样儿一样儿的。

    约的地方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上岛咖啡,我估摸着赶回家换身稍微正式点的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于是直接穿着身上这套简单的t恤配短裤就去了,背上还挂着沉甸甸的书包,这都是晚上回家得复习的资料。

    这次叶秦远订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隔绝了咖啡厅里绝大多数人的视线,比较方便谈话。

    见到我时叶秦远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我挺长时间,估计是在嘲笑我连基本的礼节都不懂,穿得这么磕碜来赴约。我不置可否,放下书包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招呼aiter点了一杯tte,正襟危坐静候叶秦远开口。

    “这次不喝ricano了”这是叶秦远的第一句话,似笑非笑的,听不太出他的情绪。

    “换换口味。”我随意敷衍道。

    “嗯。”叶秦远笑了一下,整个人都向后靠在椅背上,慵懒地看着我,“其实我想先听听你的解释。”

    “解释”

    “对,关于你拖欠了比样两个季度的设计稿。”叶秦远的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果然是只老狐狸。可上次在宋宇的公司呢他又因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这”关于这个其实我在电话里已经和叶秦远说过了,既然他又问一遍,那我也只能再重复一次我的答案,“抱歉,我忘了。”

    “忘了”叶秦远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对我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看来你对宋宇的感情也不外如是嘛,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

    约定没错,我每个季度给比样一份设计图纸,叶秦远就将比样所有广告事务交给宇龃匆饫醋觯并且较之前的报酬提高二十个百分点。虽然是口头协议,但对双方同样具有约束力。现在叶秦远没有毁约,可我却没有做到。

    “叶总。”我稳了稳心神,态度非常诚恳,“我希望你能再多给我一次机会,这次确实是我的失误,但我并不希望因为我的这次失误而导致我们合作关系的破裂,毕竟,我曾经也为比样带来过非常可观的利益。”

    “利益”叶秦远淡漠地笑出了声,他坐直了身子,然后倾身向前与我拉近了距离,强大的气场震慑得我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说得没错,你很有潜力,能为我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利益,可是你没有搞清楚一点,是你先破坏了我们的合作关系。”

    “是,我承认这是我的过失,可你难道不认为自己在监督上也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失误吗”叶秦远咄咄逼人,我也不甘示弱,“明明早该提醒我,可是你却一直拖到了现在,造成如今你认为的是我破坏了合作关系的局面,我很怀疑你是否蓄意这样做。”

    “蓄意”叶秦远失笑摇头,身子重新靠回了椅背,“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刚才叶秦远说过的某一句话,我还来不及细想就吐口而出“因为宋宇”

    叶秦远的神色蓦地一变,我知道自己有可能蒙对了,可是他们俩之间到底又是什么关系难道不是因为合作才认识的吗

    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好像暴露了什么,叶秦远很快就恢复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深邃的目光牢牢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阮霁桐,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禁不住往后靠了一下,似乎背靠着什么东西才能有些安全感。

    “字面上的意思。”叶秦远说得无所谓。

    我顿时被噎住了,可这也证实了一个猜测,叶秦远今天根本就不是因为我拖稿一事约我见面,如果他因为我先破坏了合作关系,那么他大可立即终止和宇龃匆獾暮献鳎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原因是什么已经呼之欲出。

    “你和宋宇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没有发抖,双手在阴影里捏成了拳头。

    “你在害怕些什么”叶秦远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嘲讽地笑了笑,“或者说你想到了些什么”

    “不。”转念一想,我又暗骂自己太冲动,调整了下情绪,我这才挤出一个笑,“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叶秦远是否对我不怀好意我暂时还看不出来,但他对宋宇明显是没有敌意的,这从种种迹象都可以看得出来。那么,他到底意欲何为

    2015―01―07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一方面我一点都不想怀疑宋宇,另一方面我实在又搞不懂叶秦远到底想干嘛。宋宇曾叫我离叶秦远远一点,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在吃装嫩老男人的干醋,可是现在看来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而他们之间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或者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宋宇叫我远离叶秦远正是不想我发现什么

    我觉得自己已经快被这些疑问给逼疯了,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我最多心存怀疑,绝不会浪费时间去深究明明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又会突然冒出千丝万缕的关系。可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不胡思乱想了,我在叶秦远面前装镇定也只是不想被他瞅准机会就见缝插针而已。

    这半年来,说实话我逼迫着自己变得沉稳了不少,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天真下去了,很多现实的东西都摆在眼前,我的肩膀不够宽厚,但好歹也能承担一些。要换作以前我早跳起来指着装嫩老男人的鼻子骂他挑拨离间了,可就算我那样做了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我太了解自己的刺猬心理,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一样,张牙舞爪也只是想刻意掩盖掉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不傻,很多问题我不直说是因为我不想因为一些鸡毛蒜皮就破坏了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基于信任,当然,我全身心地信任着宋宇,这不光是我对他的承诺,更是爱一个人最基本的条件。

    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是影帝宋宓,能有这么好的演技么

    “真是有意思。”叶秦远不以为意地拍了拍手,嘴角轻挑着露出一个奸险的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我被激得一怒,也冷笑道“你觉得和我打哑谜很好玩是么有话就不能直说吗”

    “你觉得呢”叶秦远还是那个腔调,我这一拳算是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但白费了力气,而且很气人。

    “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继续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我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知道,又何必杵在这儿浪费时间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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