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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姐夫在上_第10分页

作者:卿曦 字数:13624 更新:2021-12-29 04:02:41

    孤陋寡闻的浅井博彦这一席天真烂漫的话给笑死,偷瞄姐姐一眼,毫不意外地发现她的脸色更难看了,射向我的视线简直想在我身上烧出几个血窟窿,可她一时之间又没办法当我的面和浅井博彦解释清楚重庆鸡公煲的来龙去脉,活脱脱的哑巴吃黄连。

    我这边又添油加醋道“格调还行吧,想试试吗”

    “当然当然。”浅井博彦点头如捣蒜,我猜想他此时的内心独白一定是未来小舅子喜欢的东西一定不能say no,况且这个重庆鸡公煲一听就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想来应该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咳咳。”姐姐假装咳嗽两声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我和浅井博彦同时把视线转向她,姐姐笑笑,“吃饭的地方我们在来学校之前就已经订好了,重庆鸡公煲就下次有空再去吃吧。”

    “对对对,差点不记得餐厅已经订好了。”浅井博彦露出一副吃不到重庆鸡公煲十分惋惜的样子,就差捶胸顿足了。

    “那你们订了什么餐厅”我挑高了眉毛,语气不善,摆明了不吃重庆鸡公煲誓不罢休。

    姐姐沉住气,走过来温言细语地劝我道“桐桐听话,浅井先生已经在建国路上一家日本料理店订好座位了,桐桐真想吃重庆鸡公煲下次姐姐单独和你一起去吃。”

    “日本料理”嫌恶地瘪瘪嘴,眼睛也瞪得老大,还附带着夸张地大叫道,“我最讨厌吃日本鬼子的东西了,我们是中国人啊姐姐”

    浅井博彦的脸上再一次浮现出吃了大便的表情,我暗自偷笑,姐姐的嘴角也颤抖得简直快要保持不住她一贯公式化的浅笑了。

    “而且”我趁机高姿态地补充道,“建国路离学校实在是太远了,一来一回加上吃饭的时间至少得四个小时吧,可是我现在只剩下一个半小时的吃饭时间,下午的课也排得很满。”转向姐姐,勾起嘴角,“怎么姐姐打电话问宋宇我在哪间教室上课的时候没有顺便打听一下我下午的课程表吗”

    “这个我”姐姐瞬间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煞白一片。

    “那么就只能麻烦波眼先生打个电话过去取消订的座位了。”我假惺惺地向浅井博彦表示着歉意,“但是为了表达我对远道而来的波眼先生的歉意,今天中午就由我来请大家去重庆鸡公煲吃饭吧,三个人七八十块钱应该就能吃得很撑很撑了,相当划算的。”

    “哦,没关系的。”浅井博彦十分勉强地笑了笑,丑陋的脸上表情五颜六色的,相当精彩,“当然是桐桐的学习最重要,而且我也想尝尝桐桐说的重庆鸡公煲。”

    “姐姐”我得意一笑,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姐姐已经什么都不想和我说了,只无力地点点头表示随我的便,面无表情。

    我则笑得更加没皮没脸,第一回合,阮霁桐对阮霁枫加浅井博彦,毫无悬念地完胜

    2013―11―17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重庆鸡公煲

    千万别小看了普通劳苦大众都消费得起的重庆鸡公煲,一到饭点儿生意简直好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开在大学校园里面,小情侣们不乐意去挤食堂又消费不起校外的高级餐厅大多都会选择在这里就餐,好吃又不算贵,又比学校食堂的大锅饭高级了那么一点点,里子面子都有了,两全其美。

    所以我带着姐姐和浅井博彦来到重庆鸡公煲门口时见到的就是以下景象不到三十平米的店里摆了不下十张桌子,每张桌子边上都坐着一边嘻嘻哈哈地打情骂俏一边啃鸡骨头啃得津津有味儿的小情侣,两三个忙得四脚朝天的服务员手里举着盛菜的托盘轻车熟路地来回穿梭于十来张桌子之间。

    整个场面热闹得堪比早上九十点钟的菜市场,一会儿这一桌嚷嚷着要加菜,一会儿那一桌又吆喝着要点饮料,一会儿这一桌吵闹着要加点汤,一会儿那一桌又扯着嗓子叫买单。

    姐姐和浅井博彦一见此情景就有点儿想打退堂鼓的意思,尤其是浅井博彦,见识到中国人民如此豪放不拘小节的饮食方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本就难看的脸皱成了一个蔫掉的橘子。

    日本人在饮食方面的洁癖全世界人民都是有目共睹的,一家三口吃饭都得分开各吃各的,你只能用你自己的筷子夹你自己面前那几小碟菜到你自己的碗里,楚河汉界划分得清楚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擅长观人于微的姐姐自然是注意到浅井博彦想开口提议换个地方但是又怕我炸毛跳起来反对的左右为难的,在这种时候,最适合扮演白脸的毫无疑问是她。

    姐姐聪明我也不笨,眼见她酝酿得差不多就要开口了我干脆转了过去背对她站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店里面的情况,时刻准备着冲上去抢占准备结账走人的某一张桌子。

    背后的姐姐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强大的气场慢慢朝我靠近,高跟鞋撞击水泥地面的声音很是刺耳。

    “桐桐”姐姐唤我,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

    我只当是什么都没听见,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仍是自顾自关注着店里的情况。

    “桐桐”姐姐禁不住加重了语气。

    我还是无动于衷,手指头都不屑抬一下。

    “阮霁桐”姐姐有些怒了,她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直呼过我的大名,看来这次是真的被我气得够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店里有一桌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兴奋得大叫了出来“快点快点,那一桌吃好准备走了”

    说完就率先冲了进去,大喇喇地拉开椅子落了座,正准备结账走人的一对小情侣莫名其妙地望了我半天,表情可谓痴呆。

    “祝学长学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哈哈”我左手包右手朝坐我对面的情侣做了个“恭喜”的动作,脸都快笑烂了。

    小情侣见我如此有诚意也不再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了,对我笑了笑,然后匆匆付了钱就手拉手一脸满足地离开了。

    不多久,姐姐和浅井博彦也终于鼓足了勇气走了进来,我做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态站起来招手邀请他们坐下“来来来,快过来坐下,这个点儿的位置真不好占。”

    姐姐一只手捂鼻另一只手抽出随身带的餐巾纸擦了擦椅背开始掉漆的两张椅子,然后才很不适应地挑了其中一张坐下。

    浅井博彦从一进门就没变过的苦瓜脸在看见满桌乱七八糟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鸡骨头和锅里快要见底的汤汁时眉头皱得更深了,整个一黑面神。

    姐姐眼尖地发现了浅井博彦的各种不对劲儿,立马会意招手叫来了服务员赶紧把桌面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然后浅井博彦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挨着姐姐坐了下来。

    我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取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再不看洁癖老男人一眼,认认真真点起了菜。

    最后点了一个大锅的鸡公煲和几份下饭的小菜,姐姐和浅井博彦对我的决定不置可否,反正他们也不是真心实意想来吃这顿饭,我才懒得管他们想吃什么,一个人点了菜就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菜上得很快,刚炖好的鸡公煲颜色鲜艳又热气腾腾的,看着就很有食欲,桌子上三个人就只有我菜一上来都端起碗操起筷子乐乐呵呵地吃了起来,姐姐和浅井博彦面面相觑了一会会儿,最后还是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吃了起来。

    姐姐还稍微好一点,毕竟是中国人,虽然平时过的是比小资还小资的高档日子,可骨子里毕竟还是保留着一点国人的本性。

    浅井博彦就吃得相当难受了,吃一口瘪一下嘴,简直就像这锅东西被人下了毒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我认识他,我绝对会笑得在地上打滚儿。

    我吃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锅里还剩了一大半儿的鸡肉没动,本着坚决不浪费的原则,我的恶趣味又钻出来了。

    “吧唧吧唧”地舔了舔筷子,然后伸向锅里,选了选,最后选中了一块长得有点像鸡屁股的鸡肉,夹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越看越像鸡屁股,真是再适合给浅井博彦吃不过了。

    于是,我把夹着长相酷似鸡屁股的鸡肉的筷子伸向了浅井博彦的碗,还没放下去浅井博彦就露出一脸的惊恐抬头望向我,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在对我说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民热情好客,最喜欢给别人夹菜了,但是我们日本人民没有这个习惯啊,我们都是自己用自己的筷子夹专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菜。

    姐姐也注意到了我的动作,还没来得及阻止我就“不小心”松了筷子,鸡屁股鸡肉正好掉进浅井博彦的碗里,打了个滚儿才停下来。

    绝对不骗你们,浅井博彦看见自己碗里多出来的那块儿鸡肉都快难过得哭了。

    姐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放下筷子举双手投降,嘴里为自己叫着屈“我只是好心好意想给波眼先生夹菜而已我保证”

    姐姐被哽得无话可说,浅井博彦也下不来台,想把鸡屁股鸡肉夹出来扔掉吧又碍于我还在场太尴尬了,吃下去吧又实在太伤害他身为日本人民脆弱的心灵了。

    “怎么不吃啊波眼先生”我重新拿起筷子伸过去敲了敲浅井博彦的碗沿,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浅井博彦更想哭了,看看姐姐又再看看我,姐姐闷着不说话,我则一副眼巴巴希望他吃下去的表情,最终他还是视死如归地夹起沾有我口水的鸡屁股鸡肉放到了嘴里,几乎没怎么咀嚼就一口咽了下去。

    我面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实际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左手捂着肚子揉个不停。

    姐姐始终还是了解我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阮霁桐的人生宗旨,如果她这次不让我整到浅井博彦我一定会再想方设法直到整到他为止。

    我的顽劣姐姐曾经视若珍宝,从小到大她都纵容我是因为她认为顽劣也是聪明的另一种体现,我庆幸的是今天姐姐没有出手阻止我整蛊浅井博彦,如果她今天站在浅井博彦那一边和我唱对台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她,幸好,她选择了再一次纵容。

    重庆鸡公煲门外,严菁恰巧路过,我心情大好,不由大叫着朝她招了招手“严菁等等我哎一起上课去”

    严菁很快注意到了我,在她的印象中这么热情主动的阮霁桐估计得太阳打西边儿出来才有可能遇上,所幸她并没有被我的反常吓到,还真的停了下来等我一起去上课。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去上课了。”我勾着背包肩带站了起来,摸摸口袋扁扁的,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说,“今天忘了带钱,姐姐先帮我垫付一下吧”

    说完背上背包就朝门外冲,姐姐在背后不轻不重地吼了一句“记得上课认真听讲,姐姐这周末回家看桐桐去。”

    去教室的路上严菁旁敲侧击地问我刚才和我一起吃饭的那个猥琐老男人是谁,我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他是我们家的老佣人,从我一出生就专门负责给我洗尿片的。”

    严菁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你骗人的吧,我怎么觉得那人看起来特别眼熟呢”

    “那是因为我们家老佣人长了一张大众脸啊。”我打着哈哈,肚子里的肠子笑得断了又断。

    严菁显然还是不信,可也没再刨根问底儿地追问了,因为她想起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今晚你会去的哦”她撞撞我的肩膀,娇羞地问。

    我耸耸肩“这不是盛情难却嘛”

    “就知道你会怕我提前两个月的围追堵截。”严菁哈哈笑着就跑开了,估计是去向全体同仁传递阮霁桐脑子被驴踢开窍了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去了吧。

    我停了下来,对着湛蓝的天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深深吸入一口气,顿时觉得身心都舒畅了不少,今天的空气真是特别的清新,天气也尤其的好。

    2013―11―18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万圣节

    晚饭之后给宋宇打电话汇报了晚上八点半的万圣节派对,顺便约好了十点钟他开车来学校接我回家。

    之后长达整整两个半小时的城乡规划公共选修课严菁都死皮赖脸地黏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我已经被纠缠得不想再去追究她明明就不是和我选的同一门选修课也非要死赖在我旁边不肯走了,她这么做只是怕我答应了要去万圣节派对又会突然出尔反尔偷偷溜掉。

    本就是一门枯燥无比的选修课,再加上身边多了一个时刻监视我一举一动的严菁,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更加煎熬,听课听不进去,画图也静不下心,只能强迫自己趴桌子上闭目养神,趴着趴着眼皮就像被注了铅似的越来越重,可硬邦邦的桌子睡起来实在是不怎么舒服,最后翻来覆去睡了好几觉才终于挨到八点半下课。

    一直瞪着大大的眼睛看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严菁一听到下课铃声瞬间就振奋了起来,我还没怎么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呢严菁就一手抓着自己的包一手抓着我的手臂两眼放光地朝位于学校北门的大学生活动中心里的多功能舞厅狂奔而去。

    被一个女孩子拖着跑结果差点因为跟不上节奏真的就变成被“拖”着跑真是一件很丢人很丢人的事情,幸好严菁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没怎么注意到我的异常,阿弥陀佛。

    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严菁这才放开了我,开始捣鼓她包里为今晚的派对特地准备的装备。

    看着眼前的人大气都不喘一口我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自我了断只能悲壮地扶着多功能舞厅的门框一边呼呼喘着粗气一边暗自感伤。

    “来,这个面具给你戴着。”严菁从包里掏出一个能让我把隔夜饭都呕出来的恶心面具献宝一样作势要给我戴上,我本来就反感一切恶了吧心的东西,要我戴这种面具还不如直接套一条穿过没洗的内裤在我头上。

    眼看恶心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面具就要扣上来了我第一生理反应就是伸手去挡,同时把脸别开得老远“别别别,我不习惯戴面具。”

    “我也知道这个面具稍微夸张了一点,但是今天是万圣节啊,当然是越夸张越好了。”严菁一脸诚恳,可是手上的力道一点减弱的迹象都没有,还是死死抵着我,一副誓死都要我戴上的架势,“来嘛来嘛,试试看嘛。”

    严菁个子不怎么高,力气却是出奇的大,虽然她比我大三岁,但是我身为雄性的自尊还是被深深地伤害了。

    比力气比不过人家,除非我钻回老妈的肚子里去回炉再造一下,当然这不现实,我也真的没辙了,只能使出我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展现出来的杀手锏――耍无赖了。

    我哽了哽喉咙,撅撅嘴道“你信不信我立马吐给你看”

    “咦”严菁果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立马收回了手,鼻子、眉毛、眼睛、嘴巴全部皱作一团来显示我这句话巨大的杀伤力。

    严菁一松手我简直如逢大赦,转了两个圈儿身子就贴上了舞厅的大门,心里盘算着应该赶紧推开门钻进去借着人多好避难。

    刚把门推开一丝缝隙,里面狂躁的重金属音乐就从缝隙里飘了出来,借着这丝缝隙可以瞥见里面已经开始各种群魔乱舞了,灯光昏暗的环境里,一张比一张更夸张的面具在舞池里疯狂地晃来晃去。

    与此同时,身后的严菁趁我一个不防备一把拎过我的后领将我堪堪往后拖了至少三米,眼前的门就这样重新严丝合缝地关上,我的希望也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突然有一种要死了的感觉,打死我也不要戴那么让人反胃的面具啊

    为了表达我强烈的不想戴面具的意愿,一个趔趔趄趄的转身之后连严菁的人都还没看清楚就激动得手舞足蹈了起来“我真的要吐给你看了”

    “好啊。”眼前的高大人影双手悠闲地抱于胸前,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邪恶俊美的脸上挂着痞痞的笑。

    张牙舞爪的双手还举在半空中没能来得及放下来,我瞠目结舌地望着面前鬼一样无声无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拽了我一把的周笛清,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同样愣在一旁的严菁脸上的表情也没比我好看到哪里去,她左右手上各拿着一个恶心得无与伦比的面具,右手伸向我所在的方向,显然在周笛清出现的前一秒她是想做把右手上的面具给我这个动作,只可惜周大校草突然天仙下凡,身为花痴病严重患者的她自然抵挡不了周笛清这个超级豪华的八万瓦大灯泡,太亮了

    此时我的内心独白――果真是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一个多月不见而已,周笛清这个讨厌鬼居然越长越帅了没天理

    周笛清玩味地盯着我脸上的表情看,嘴角的笑意变幻莫测得让人看不懂,我本来就有些手足无措了,此时被他盯着看心底更是慌乱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要死了要死了

    不行一定要把握先机不能被周笛清耍得团团转我在心里这样计划着,正想开口说话周笛清就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迅速收回了放在我身上的视线,害得我差点咬到舌头。

    只见周笛清微微侧过身子对持续目瞪口呆的严菁露出帅气的一笑,高大的身躯躬了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头凑近了严菁的耳廓却用我们三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道“这位可爱的小学妹,学长有点事情需要单独和桐桐谈一谈,你先进去一下好吗”

    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严菁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这一下被电得厉害估计,周笛清这厮泡女人从来没失过手,再难搞的女人见了他都得服服帖帖的,更何况严菁这个对帅哥的抵抗力几乎为零的小丫头片子,周笛清只需要抛出一个暧昧的眼神她就能口吐白沫着倒地不起。

    “啊,当然可以”真不愧是花痴队队长,严菁回过神来之后眼冒桃心地冲周笛清羞涩地笑了笑,然后红着脸朝我跑了过来把右手上的面具硬塞到我怀里,紧接着小碎步跑开,结果一个不注意居然“砰”的一声撞在了大门上,晕晕乎乎地扶着门站稳之后以猪拱圈门的高难度动作快速消失在门后。

    我看看紧闭的舞厅大门,又看看不远处的周笛清,再看看手里的面具,哭笑不得,虽然是换了一个,但是比起刚才那个根本就没好多少,同样拥有让我现场吐出隔夜饭的功力,而且,严菁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居然就这样把我扔给了危险的周笛清,今天果然是万圣节够惊悚

    2013―11―18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罪魁祸首上

    或许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与生俱来像烙印一般深刻的本能――趋利避害,所以说,在一道如此简单的单选题面前我其实并不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来思考就能够做出对我而言最正确的决定。

    我说了,我讨厌一切恶了吧心的东西,现在我手上这个被严菁硬塞给我的面具绝对在我的讨厌范畴之内,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当恶心的面具和帅气的周笛清同时摆在我面前让我选择时,就算真的是穿过没洗的内裤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套上,然后假装抱歉地对周笛清说一声“不好意思,我要套着内裤进去度过我美好的万圣节了。”

    当然,没人会真的给我一条穿过没洗的内裤让我套头上,我也不需要这么委屈自己,我能够做的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彻彻底底地远离周笛清。

    手里的面具已经被我揉得不成样子了,说实话,我特别紧张,紧张得手心都冒冷汗了,我无法否认眼前的周笛清曾给过我最想要的东西,可同时,他也深深伤害过我,直到现在,我见着他心口都还会隐隐作痛,怕了,真的怕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宋宇不会伤害我,只有宋宇才会一心一意爱我。我这样坚信。

    想到宋宇,似乎立马就多了几分勇气,我不想去问周笛清所谓的有点事情要单独和我谈谈到底是什么,只要扯上他我都觉得完全没必要,一个已知的结果已经在脑子里根深蒂固了,我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一个现在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终究还是会因为性而背叛我,虚伪,真的特别虚伪。

    我皱着眉在酝酿情绪,周笛清也沉默着不说话,只把意味深长的眼神放在我身上,一刻都不曾挪开过。

    这是一场较量,我和周笛清之间的殊死搏斗。

    突然,周笛清垂在身侧的右手食指动了动,他的这个动作就像是触动炸弹爆炸的机关一样,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举起面具挡在身前,极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没有颤抖“同学们都在里面等着我,我得进去了。”

    说罢就毅然转了身,直奔舞厅的大门,胸腔里心脏砰砰直跳,速度快得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我说了我有事需要单独和你谈谈。”周笛清果然是行动派,一个箭步就追了上来,在我的手搭上门把手的同时死死按住了我即将旋转门把手的这个动作。

    “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我回过头朝他大吼了一句,整个走廊都是回声。

    周笛清按住我的手一颤,我看见他的瞳孔微缩,原来他的内心也会产生恐惧,这让我如获至宝一般高兴。

    趁着这个空档,我一把甩开了周笛清的手,一咬牙把面具给套在了头上,再不看周笛清一眼,推开门就要往里走。

    谁料左脚刚踏进去右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就被周笛清从身后紧紧搂住又拖了出去,舞厅的大门再次在我眼前合上,我伸手想要去抓却被拖得越来越远。

    我的自然反应当然是强烈地反抗,虽然不能大喊大叫,这样会引来其他人,既丢人影响又不好,但我手脚并用也踢到了周笛清好几脚并且给了他胸口好几个狠狠的后肘。

    只听得周笛清闷哼几声,手上的力道却半点儿没松懈,勇士般抱着我沿着楼梯下楼去了。

    直到下到大学生活动中心的一楼周笛清才松了手把我放开,没了桎梏,我下意识就朝墙壁靠了过去,紧紧贴着墙壁,把脸别到一边,虽然戴着面具,也不想和周笛清四目相对。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周笛清不轻不重地问道,高大的身躯巧妙地挡住了我的去路,将我锁在他和墙壁之间。

    我冷冷哼了一声“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能对我稍微公平一点吗”周笛清又朝我靠近了一点,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我说不出的奇怪味道。

    贴着墙壁往墙角挪了挪,确定周笛清伸手抓不到我这才慢慢把头重新转向他,面具遮挡着我脸上的表情,可我的语气依旧暴露了我脆弱的心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楼梯间的灯光昏暗得近乎吝啬,可我确信自己看清楚了周笛清脸上的落寞。

    很多疑问堵在胸口,一个叠一个,让人窒息。

    可我倔强地认为只要不接触就不会引爆,我只要远远地逃离就不会再次受伤,所以我开不了口去寻根究底,我固执地选择搁浅心中的疑团。

    “我喜欢你。”周笛清的声音轻得像根羽毛,在我眼前飘来飘去最终还是透过面具准确无误地飘到了我的耳朵里。

    这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这里只有我和周笛清两个人,纵使我再想逃避也避无可避,四面八方都没有退路。

    “开什么玩笑”我几乎是需要调动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才能拼凑出这一句完整的话,挨着墙壁的半边身子麻木得完全不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我早知道答案,我也知道自己可以很坚定,但真的再次面对时我发现自己还是不够有魄力。

    “你总是躲着我。”周笛清不徐不疾地靠近着,温柔的语气几乎给我一种迷醉的错觉,“难道不是因为知道我喜欢你”

    “我不知道。”我把头垂了下来,矢口否认。

    “以前不知道没关系。”周笛清伸手过来扣住我脸上的面具,轻而易举地摘了下来,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线条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嘴唇一开一合着对我说,“只要从这一刻起你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

    “可我是男的。”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我所有的坚定都凝聚在眼睛里,务求使周笛清能够看清楚,“你也是男的。”

    周笛清优雅一笑,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开始向我逼近,我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耳边,他又轻笑了一声“我们可以去国外结婚啊,笨桐桐。”

    结婚他又拿这个筹码来引诱我

    换做前一世的阮霁桐或许会为了一纸婚书而欣喜若狂,因为那代表着名分,意思是名正言顺。

    但,周笛清不知道这一世的阮霁桐早已把所谓的名正言顺看成了一文不值的狗屁,有受法律保护的正当夫妻关系又怎样该出轨的一样会出轨,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要的只是一颗真心,就这么简单。

    慢慢睁开眼睛,周笛清的脸近在咫尺,他认真地望着我,面带着微笑,真的十分迷人,无奈,一点也不动人,我的心此刻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

    “结婚”我笑着反问他,“你确定要和一个男人结婚”

    周笛清百分之一万确定的眼神灼灼地印在我脸上,他轻轻挑起眉毛,捏住我下巴的指尖微微用了点力“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确定。”

    “哪里来的自信”用力扫开周笛清的手,我简直想捧腹大笑,“你以为别人都因为你的长相和你的背景而追捧你,所以我也不能例外”

    “不。”周笛清摇了摇头,“我只是知道你最需要什么而已。”

    “你错了。”我把右手伸向周笛清,“你以为你以为我最需要的是你以为我最需要的,而事实上,你以为你以为我最需要的并不是你以为我最需要的,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奉上一个轻轻浅浅的笑,干净纯粹得什么情绪都不带,“现在,请把我的面具还给我。”

    “桐桐,你太逞强。”周笛清无奈地笑着摇头,把面具还给我之后顺势抓住了我的肩膀,用力将我拉近,轮廓分明的脸几乎快要贴上我的,他在和我玩逻辑,“你以为我以为你最需要的东西并不是你以为你最需要的,但实际上,你以为你以为自己很了解自己最需要的却远远不是你以为你以为自己真正最需要的。”

    “精彩”我“诚恳”地赞美着周笛清,与此同时趁他不备一把将面具拍到他的脸上,他果然条件反射就松了手,我趁机后退几步,张扬地笑着,“可是我一点都没听懂,你在对牛弹琴,这样有多浪费表情你知道吗”

    周笛清还未接口我就继续n瑟道“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但你不知道你以为你以为我最需要的其实就是个屁。”

    “那你以为我该赞叹你逻辑惊人呢还是自惭形秽自己技不如人呢”周笛清丝毫颓相都没有显露出来,反而加深了原本脸上的笑意,他不再朝我靠近,因为强大的气场瞬间就充斥了整个狭窄的楼梯间,我心里暗叫不好,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慌乱。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还不到约定的十点,宋宇居然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专属于他的电话铃音一响起就冲淡了我心里所有的不安。

    铃音是宋宇专门为我独家录制的当你,当你的眼睛眯着笑,当你喝可乐当你吵,我想对你好,你从来不知道,想你想你也能成为嗜好

    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兴奋地接起宋宇打来的电话,而是直接把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姐夫”二字拿给周笛清看,幸福地笑“抱歉,不能听你的长篇大论了,我姐夫来接我了,我得回家了。”

    2013―11―20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罪魁祸首下

    “姐夫”周笛清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将我拖到他跟前,手机屏幕的光正好打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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