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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好淡定 第7节

作者:古玉闻香 字数:20325 更新:2021-12-29 03:59:20

    毒药和信果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叶裴青的信,上面写着“你是谁”

    十三没有回答,却把信取走了。过了几天,密室里又多了一封新的信“你是否是曾经救过我的恩人”

    十三心想这叶裴青好厉害,这样都猜得出来,随即不再理他。

    这天夜里,十三已经上床盖好了被子,叶裴青钻进来说“今夜先别睡,等下有好戏看。”

    冬日里冷,叶裴青的手脚冰凉,一直往十三身上蹭。十三说“世子若觉得冷,去抱小手炉不好我刚把手脚捂热,你偏又来捣乱。”

    叶裴青像八爪鱼一样吊挂在他身上,笑着说“我的亲亲老婆就是我的小火炉,冬天就指望你呢,快点给你男人好好疼爱一下。”

    说着将他紧紧地抱了,和他互蹭着取暖。

    十三不好意思地说“这种亲近之事,世子怎么做得如此自然”

    叶裴青笑着说“你和我多亲近亲近,也就习惯了。你先迷糊一会儿吧,等到了时间我就叫你起来。”

    十三果然就慢慢入睡了,两人的身体紧密扣在一起,叶裴青抱着舒服,却也慢慢燥热。十三随便动一下,叶裴青就被腹下一股邪火烧得难受,但他一想起十三可能有过的遭遇,心头又一寒,那股火便如同被清凉的水浇了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了一会儿,邪火又被挑动起来,周而复始。

    他模模糊糊地说“你之前必定被什么人糟蹋了。这么撩人的东西,谁会不动心”想着想着又一阵恼怒,恨得咬牙切齿,待要不要十三了,却又不舍得,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于是,十三醒来的时候,腿上清晰的被戳的触感不容忽视。

    他的第一反应是挥出一拳,被叶裴青接住了。叶裴青本就忍得难受,十三此刻的动作让他立刻失去控制,双臂一收将他钳紧,嘴唇就贴了上去。

    两人躲在被窝里亲吻。十三在挣扎,动作却不暴虐,叶裴青轻声说“你是在打我,还是在勾引我”

    吻了许久,叶裴青终于停下来。十三轻轻喘着粗气。

    叶裴青尴尬地说“这次是你勾引我。这次不算。”

    十三的脸庞有点发热,脱口而出“这怎么不算世子每次都是这么对待小情儿的么”

    时间停止,两人之间一片长久的沉默。

    十三暗骂一声就要下床,叶裴青已经笑吟吟地抱着他“怎么听着有点醋味你听谁说我有小情儿的我就只有你一个小情儿。”

    十三踹了他一脚。

    叶裴青笑着轻声说“我怎么能让小情儿寒心来来来,我的乖乖小情儿要我做什么,说吧。”

    十三说“世子今晚不是有事”

    叶裴青笑着说“我待想同你继续,又怕你接受不了,心中只是难过。也罢,再等些日子吧。”

    说着又将他抱在怀里,互搂着取暖。

    十三觉得自己此时的反应实在不对劲,却不想深究。正有些焦躁,外面传来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周嬷嬷说“老太太请世子过去。”

    叶裴青说“知道了。”

    十三也坐了起来“什么事”

    叶裴青笑着拉他起来“今晚也别多说话,只好好看戏。”

    第28章 她们是我逼死的

    寒夜里点上画了山水的琉璃灯,从远处看去,像飘浮在半空中的朦胧鬼火。十三穿上衣服,随着叶裴青在府里转着,向老太太的院子而去。

    叶裴青仍然在笑,十三却知道他的心情正在慢慢变坏。他其实很讨厌今夜所谓的“好戏”

    十三一手提着灯,说“今夜是有要紧事”

    叶裴青笑着说“这些东西着实烦心。”又可惜地摸着他的腰“怎么比得上同你在床上暖和舒服要不是事情重大,今夜必要同你挑灯夜战。”

    说着在十三的身上乱摸。

    十三反手将叶裴青的胳膊一扭,叶裴青笑眯眯地说“以前你打我,我只觉得生气。现在不知为什么,被你打了,心中反倒甜蜜得很。”

    十三推了他一把,离他三步远。

    两人打闹着来到老太太的院子,一路上遇到巡夜的侍卫和下人,并无异状。小厅门窗紧闭,只有零星光线从缝隙里露出来,里面却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叶裴青将门轻轻打开,哭泣声突然变得清晰,在夜里凄凄惨惨。

    十三低头随着叶裴青走进去,老太太半靠在躺椅上,看起来十分疲惫。他们连忙行了礼,站在一旁。

    地上跪了两个人。十三低头看过去,左边是老太太的丫环清兰,面色苍白却十分镇定。右边是池夫人的陪房陈玉珍,头发散乱,正趴在地上哀哀地哭泣。

    还有四五个下人乖乖地站着,不敢说话。

    老太太半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凝重,只听到陈玉珍的哭泣声“老太太饶命啊饶命啊”

    不多时,外面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房门被猛地打开,穆国公带着一阵寒风走了进来。他脸青唇白地披着衣服,一看就是被人半夜叫起来,似乎十分恼怒。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端庄秀雅的女子,正是池夫人,面无表情,身体笔直。

    陈玉珍一看池夫人进来,立刻爬向她哭喊着“夫人救我,救我”

    池夫人冷冰冰地把她的手甩开。

    穆国公着急地迎向老太太“母亲身体可有大碍”

    老太太淡淡地说“还没死。你暂且坐下吧。”

    穆国公在老太太身边坐了,这才笑着说“母亲深夜将我叫来此处,有何要事”

    老太太慈爱地摸着穆国公的头“儿啊,母亲这一辈子生有一男三女,因你要继承祖宗家业,对你严厉了些。你可怪母亲”

    穆国公想不到老太太要说这个,一时也有点感触,说“母亲这是说哪儿的话。母亲的教诲,儿子永不敢忘记。”

    老太太的眼睛湿润“人老了,总是疼爱孙子孙女些。这些年你我好久不曾好好说话了,现在想来,心里竟然有些难受。”

    穆国公连忙说“儿子忙于军国大事,不曾在母亲面前尽孝,是儿子的不对。母亲这般感触,不知出了何事”

    老太太缓慢地说“人老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要死了。今夜想起好多年未曾和你好好说话,若是死了,岂不遗憾想着想着就心里放不下了。”

    说着紧紧抓着穆国公的手。

    穆国公看老太太说话颠三倒四,颇有感触,知道今夜一定发生了事情,便向着叶裴青使了一个眼色。叶裴青走上前,拿起老太太身边的一个小瓶子,双手奉给穆国公“父亲,请看。”

    穆国公安抚了老太太一下,腾出手接过小瓶子,打开一看却是一些粉末,便问道“这是什么”

    叶裴青说“金刚粉,是一种慢性毒药。粉末细致坚固,若长久混在食物中吃了,会粘在胃里,将胃壁划破而死。”

    穆国公脸色难看地说“怎么回事从何而来”

    陈玉珍哀嚎着哭喊起来。

    清兰磕了一个头,镇静地说“老爷在上,容奴婢细禀。”

    “说清楚。”

    清兰说“十天前,我按照惯例回家探亲半日。一回去,家中遍地狼藉,空空如也。我十分害怕,到处问怎么回事,一个邻居说有天晚上家里来了几个蒙面人,把我的寡母和五岁的幼弟捉走了。我一边哭一边收拾东西,心想这可该如何是好,却看到一张字条。我哪里认识上面的字呀,连忙找人帮我看,原来是若想家人活命,一字不许声张,十日后三更西院小巷中等。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回来之后魂不守舍,做错了好几件事情。没想到老太太没说我,倒让世子发现了。”

    穆国公看了哭哭啼啼的陈玉珍一眼“继续说。”

    清兰说“世子哄着我说出真相,又说必定帮我追查寡母幼弟的下落。我别无他法,就按照世子的安排,让几个人早早地在西院小巷藏好了,又在二更出头便开始等着。”

    “来人是谁”

    清兰说“三更时分来了一个人,隔着一道墙说要给我一瓶药,叫我把小瓶中的粉末混在老太太的饭食中,慢慢让她吃了。因为她捏着鼻子说话,我也没听出来是谁,正在这时,藏着的人全都一拥而上,将那人抓了起来。”

    清兰的眼圈也红了,指着陈玉珍说“那人就是陈嬷嬷。”

    陈玉珍哭喊着“夫人夫人救我我不知道里面那瓶子里是什么啊,老爷”

    穆国公看着面无表情的池夫人,缓慢地说“这女人是你的陪房,是你搞得鬼。”

    池夫人冷静地说“这下人竟敢做出这种事,是我管教不严。请老爷责罚,但那毒药之事与我无关,请老爷明察。”

    叶裴青似笑非笑地说“池夫人,几日前几位大臣联合密奏圣上,说你父亲贪赃枉法、滥杀无辜,圣上已经叫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审理此案。还巧了,就在今夜,官府派人去你父亲的府上搜查。我怕的是清兰的寡母和幼弟被人搜查出来。”

    池夫人知道再也掩盖不过去,端庄的样子尽失,恶狠狠地朝叶裴青吐了一口“混帐”

    穆国公胸口起伏,一巴掌狠狠地朝池夫人打了下去“池玉钗我叶正勤对你不薄,几十年来何曾亏待了你,你竟能狠心杀我母亲”

    他似乎有许多话要讲,却当着众人讲不出口,气得又打了她一巴掌。

    池夫人嘴角流血,脸色苍白着一言不发。

    老太太平静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世间有什么人敢说做事问心无愧我只问你一件事,如今我这吐血的毛病,可是你之前曾经给我下了毒怎么下的”

    池夫人冷冷地看着老太太,叶裴青却轻声插了话“孙子派人查过了,老太太现在这病与毒无关,只要注意调养,多吃些清淡的食物,一时不会有大碍。池夫人必定是想着老太太既然有这病,便趁机下此毒,好叫人看不出来。”

    老太太不说话了,疲倦地挥了挥手。

    众人连忙要退下,叶裴青连忙命令几个婆子将陈玉珍和池夫人押起来。没想到池夫人手一甩“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气氛沉闷,众人鱼贯退下。

    这夜穆国公同池夫人说了半宿的话,第二日穆国公眼圈通红,却照样上朝办事。池夫人在房中挂了一尺白绫,上吊自杀。

    十三看的生死多了,倒也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有几个疑点。老太太却为此精神不振了许多天,时常在房中发呆,时不时眼角带泪。有人恨不得自己死,这种感觉无论如何也是不好受的。于是十三和叶裴青时常去陪老太太说话,劝解开导。

    这天夜里,叶裴青怀抱着十三取暖,又谈起此事。

    叶裴青的手探进十三的亵衣里摸他的腰“这几日练武果然有用,身体又结实了一点,长了一点肉。”

    十三掐着他的脉门“世子要说话就好好说,不然去外间睡。”

    叶裴青笑着说“夫人怎么说出如此狠心的话天寒地冻,我若没有了小火炉,岂不是要生生冷死”

    十三说“之前的冬天也不见世子冻死,今年想必也无事。”说着就要把他踹下床。

    叶裴青连忙紧紧搂着他躺下来“今年不知怎么了,特别怕冷。莫非你有什么妖法”

    十三心想我有屁妖法他转移话题说“老太太的确是中了毒吧,你就不担心”

    叶裴青眨眨眼睛“何出此言”

    十三说“我不过是猜的。”

    叶裴青来了兴致,将十三翻转过来面对自己,说“你有什么猜测,说来听听。”

    十三只好说“我就是觉得老太太的病有点蹊跷。云瑞不是老太太的大丫环么,因为偷窃一事给人抓了起来。我猜测,她只怕不是因为这事,而是因为下毒一事。而慕青对云溪下手,只怕也与此事有关。”

    叶裴青拉着他的手,笑着说“在大理寺待了一段时间,竟然成了神断了。还有呢”

    十三说“没什么了。就是觉得池夫人这一次行事有点仓促,竟然叫自己的陪房亲自送药,觉得似乎计划不周。”

    叶裴青笑着说“又会武功又会断案,我看那大理寺卿也比你好不了多少。这事若要你来计划,应该怎么做”

    十三想了想说“如果是我,我便想办法陷害一个自己早就看不顺眼的人,自己绝不露面。到时候万一事发,也是那个看不顺眼的人做替罪羊。”

    叶裴青缓缓得说“这件事你倒也说得八九不离十。”

    十三说“那是怎么回事”

    叶裴青说“你可还记得刚进府时,府里死了一个人”

    “隋夫人”

    叶裴青说“不错。”他紧紧盯着十三的面容一会儿,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隋夫人其实是被我逼死的。”

    第29章 穆国府一案真相大白

    十三眉毛动也不动地看着叶裴青,后来想想自己的反应不能这么冷漠,便说“哦”

    叶裴青笑着说“本来怕吓着你,想不到你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如今知道隋夫人之死是我一手策划,夫人打算怎么办”

    十三说“世子偏挑没人的时候跟我说,我没有证据,就算把世子绑了送交大理寺也没人信。况且那隋夫人和我非亲非故,我又不知道事情始末,自然只当成故事听听罢了。”

    叶裴青笑着说“别人我必然是不说的,不过既然你求我,我就勉为其难说给你听。只不过冬夜寒冷,冻得我有点忘了,先让我取取暖。”

    说着又在十三胸膛上乱摸,还不住地说“皮肤又紧致了些,更好摸了”。十三心想“我什么时候求你说了”,躲又躲不开,便踹了他一脚。叶裴青不喊疼,反而趁机拉住他的脚踝,手掌一路往上摸,笑着说“我还没碰你大腿,你倒急了。”十三恼恨地踢了一脚,蜷缩起腿,用膝盖顶住叶裴青的下巴。叶裴青的下巴被撞得生疼,却不动声色地将头一转,顺势硬拉开十三的双腿,动作一气呵成。他紧紧扣着十三的腰和手腕,一个用力,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姿势过于亲密,十三的脸有点发热。

    叶裴青被他弄得火起,也有点恼怒。

    两人气喘吁吁地互望。

    突然,叶裴青将他的脖子拉下来,翻身将他压住,泄恨一般地在嘴唇上啃咬半天才放开他,气狠狠地说“我有心怜惜你,你却屡次撩拨我,该当何罪”

    十三心想我什么都没做,你这色狼无故非礼,还赖我勾引你,问我该当何罪便说“原来我坐着不动也能撩拨世子。这妖法倒是闻所未闻,竟能引着世子的手在我胸膛上乱摸。世子摸得心不甘情不愿,受了天大的委屈,梅郁罪该万死。”

    叶裴青的脸色更黑了,右手动了一动。

    十三怕他真的硬来,连忙又安抚着说“世子不是要说隋夫人的事天色晚了,明日世子还要上早朝,再不睡就来不及了。”

    叶裴青面色不见好转,冷哼一声“牙尖嘴利,把裤子脱了。”

    十三吓了一跳。这裤子岂能是随便脱的遂紧紧拉住裤腰带,乖乖地说“世子饶命,我再也不敢勾引世子了。”

    叶裴青哪里肯听,抱着他的腰硬是把亵裤扯烂了,肆无忌惮地看他的私处,点评说“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游。美轮美奂,叫人心生感慨。”

    十三这次真的被他激怒了,心想你看就看了,还要吟诗。他的双拳一挥,带着内力就向叶裴青扫过去,叶裴青早有准备,笑吟吟地将他的招式化解,又紧密地抱在怀里,不容他挣扎,说“夫人脾气火爆,对身体不好,叫我好担心。”

    说完压着他吻了半天,才将他抱住不让动“今夜到此为止,否则后果自负。”

    十三又揍了叶裴青一拳,叶裴青运起真力防御着承受了,肋骨总算没断,两人终于平静下来。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两人的喘气声。

    十三说“隋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裴青在心中思考这事应该怎么同十三说。

    上一世,老太太吐血身亡,大家本都以为是生病,后来却有人告密,老太太的死是隋夫人买通了云瑞导致。穆国公大怒之下调查,不仅找出了云瑞房间里残余的少量毒药,还查出了隋夫人的奸情。隋夫人死也不肯说出奸夫的身份,云瑞也冷冰冰的什么都不肯说。云瑞撞壁而亡,隋夫人上吊。穆国公不知道隋夫人到底通奸多久,加上池夫人在一旁挑唆,便怀疑隋夫人两岁大的儿子不是亲生,叫人将那婴儿用枕头压着窒息而亡,造成一桩又一桩惨案。

    叶裴青便说“我和你成婚前的一个月,发现老太太中了毒。调查时,我注意到隋夫人有奸情,却不知道奸夫是谁。于是,我便千方百计逼隋夫人说出事实真相。”

    十三半坐起来,问道“隋夫人在死前一段时间心绪不宁,发怒打人,就是你搞得鬼”

    叶裴青说“我威胁她,说我知道她的奸情,逼她说出老太太被下毒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担心事情败露,自然心情不佳。她很快承认了串通云瑞给老太太下毒一事,也承认毒药是她给云瑞的。我逼问毒药的来历,她说那瓶毒药是在尼姑庵里,一个小尼姑递给她的,还附加了一封信。信里威胁说知道她通奸的秘密,叫她将这瓶毒药交给云瑞下毒。我逼问奸夫是谁,她却不肯说了。你我成婚前的几天,我对隋夫人的忍耐到了极限,便逼着她自杀了。”

    十三心想此等丑事,将来传出去,不但她活不了,连穆国府都脸上无光。

    叶裴青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没说。隋夫人早点死,通奸的事情不传出去,至少那两岁大的孩子会平安无事。

    十三说“云瑞偷窃又是怎么回事,也是你搞得鬼”

    “我不能让云瑞继续下毒,便栽赃云瑞偷了老太太的东西,将她关了起来审问。云瑞却一直不开口不说话,对我冷漠相对,我也没有找到她下毒的证据。”

    十三心想这证据就是她留在云溪那里的一小瓶药,被我发现交给你了。

    一时间两人都各自心怀鬼胎,他们想到都是同一件事,却全都不说话,互望着对方。

    叶裴青说“云瑞向来忠心,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下毒。后来我想到云瑞不是家生子,是八岁时被买进来的丫环,尚有母亲和几个弟妹住在城郊,便派人去找,才发现她的全家都被人捉走了。我这才弄明白,有人捉走了云瑞的家人,逼着云瑞就范。这个时候我又找到了隋夫人的奸夫,却发现这奸夫也是被人指使,故意勾引隋夫人通奸。”

    十三挑了挑眉毛。

    叶裴青说“你猜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十三说“原来是这样。池夫人和娘家串通好了,把云瑞的家人捉了,又叫人找了一个男人去勾引隋夫人。然后他们把毒药交给隋夫人,又让隋夫人将毒药交给云瑞。这样一来,老太太一死,隋夫人做替死鬼。云瑞担心家人被杀,不敢说出实情,隋夫人通奸又杀人,老爷肯定不想听她辩解,大家都搞不清楚幕后主使是谁。池夫人坐收渔利,除掉老太太和隋夫人,一石二鸟。”

    叶裴青笑着摸他的脸“就是这么一回事。”

    十三说“这计划比清兰的要周密许多。想必是这些时日老太太一直打压池夫人,她受不了,才匆匆出手,竟然让自己的陪房亲自送药给清兰,抓个正着。”

    叶裴青说“她本来想利用云溪,承诺让她做穆青的妾。没想到叶慕青是个没算计的,一听云溪是他的人了,便立刻勾搭上了。池夫人不曾准备好替死鬼,狗急跳墙,极易出错。”

    十三又问“那世子被人行刺,也是池夫人安排”

    叶裴青若有所思地说“行刺一事倒有些奇怪,池夫人的父亲不过四品官,也看不出有什么靠山,请不起如此昂贵的刺客。”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十三叹道“老太太毕竟还是中毒了。”不知还能活多久

    叶裴青沉默了半天,说“可叹的是,云瑞毕竟有一点良心。她不忍即刻杀了老太太,所用的金刚粉剂量少了一半。”

    十三心想这样不知还能活多久

    叶裴青似乎有点疲倦“我已经将云瑞的家人救下来了,却还不曾跟她说,决定不下来如何处置她。我倒不在意她死不死,就是担心老太太受不了。”

    十三想了想说“老太太若知道自己中毒、云瑞背叛,心中必然难受。倘若她不知道云瑞背叛,而云瑞无故自杀,她必定也受不了。”

    “就是这件事有些难办。”

    十三想了想说“世子只怕是想饶了云瑞,叫她重新服侍老太太,却又信不过她。但那云瑞家人的性命悬于一线,她迫不得已,也是可怜。况且她下毒时也留有余地。我也不在乎云瑞是死是活,但是分析起来,这丫环还有点忠心。只是留下来是利是弊,就全凭世子定夺了。”

    叶裴青安静了许久,终于笑着说“夫人悲天悯人,连个丫环也舍不得杀。这事我再想想,先睡觉吧。”

    十三怕他又要出言调戏,连忙躺下来,很快入睡。

    叶裴青辗转反侧几次,终于披上衣服下了床。

    第30章 入v通知

    今天接到编辑的通知,明天要入v啦。

    谢谢大家这个月来的支持。

    交代一下下面的事情

    穆国府的事情解决,叶裴青家里安稳下来。两人的感情度过了磨合期,下一步就是发展期了。后文以搞笑为主,无虐无狗血。这文是感情文,所有剧情都为感情发展服务,经不起深究。文章完结时应该在25万字左右。

    第31章

    如同石头落入水中,池夫人的死在穆国府惊起一层涟漪,又很快沉寂无声。她的死因被瞒得密不透风,无人敢提一字,连丧事都办得简简单单,仿佛此人不曾存在过。

    严冬来了,梅花开了。众人心想,等这一冬过去,穆国府也要迎来另一春了。

    叶裴青不知道同云瑞说了些什么,这丫头洗清了偷窃的罪名,重新回到老太太身边,照顾老人家的起居。老太太再一次见到云瑞时老泪纵横,一老一小互抱着哭泣。十三心想是非曲直,能有多么复杂最后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于是,赵姨也被十三招了回来。原因无它,只因叶裴青终于说了一句“我让赵姨给你下药时,也威胁了她的家人。”

    回来了,却一直没有重用,只把她当成手下管家婆子中的一个。赵姨也不说什么,只小心将自己份内的事情办好,不多管闲事。

    这些时日,刑部连同大理寺命调查池夫人之父池朝云贪污杀人一案,十三有不少事情做,在大理寺一待就是一天,连午饭也不同叶裴青一起吃。叶裴青也不抱怨,只说“仕途有望,前途无量,越来越像回事了。”

    十三心想哪一天不挖苦我,也不舒服。却恭敬地说“谢世子夸奖。”

    和刑部的交往频繁之后,十三慢慢同一个人热络起来。

    这人是刑部郎中,名叫李频,今年二十五。

    这李频倒是有些来历。

    十三同他熟悉得很。

    李频原本是与十三一同进组织的一个小乞丐,根骨不错。他从小同十三一起练武,玩耍,还曾经一起出过任务,两人是儿时玩伴,青梅竹马。可惜他十五岁那年伤到了经脉,再也不得练武。灰心丧气了一段时日,李频为了另寻出路,开始发奋读书。十三替他向组织求情,组织见他有用,帮他安排了一个身份,叫他入京赶考。李频从此入仕做了官,为组织传递消息,全当内应。这几年着实混得不错,将来刑部侍郎的位子,非他莫属。

    十三每次到天国来执行任务,总是会找李频喝酒的。

    所以当他在刑部碰上李频的时候,两人就多说了一点话。李频自然不认识他,却知道他是叶裴青的夫人。见过之后,连侍郎都和十三聊了几句,李频不好当成没看见,便先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竟然有点投缘,李频有点刹不住了,直到侍郎咳嗽一声,这才走了。

    于是,从此之后李频和十三见面总会停下来问候一番。

    这人是十三的好兄弟,十三对他熟悉得很,知道这人对男人没兴趣,自然不会想太多。他几个月来都在穆国府的深宅大院里打滚,一个男的朋友也没有,重新结交李频之后便有些高兴。叶裴青最会察言观色,问他出了什么事,十三说“交了一个朋友。”

    叶裴青大度地说“你朋友不多,多结交几个也好。”

    背地里却叫人调查李频。

    李频年少英俊,却也比不上自己,且家中有一妻三妾,不足为惧。叶裴青观察十三的态度,又权衡一阵,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池朝云官不大,这次审案又不想牵涉太多人,案子很快就完结了。池朝云贪污杀人,清楚明了证据确凿,仿佛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于是他被判了死罪,财产入国库,家人连同奴役全部充公。

    审问结束后的档案记录工作最花时间,十三连同一群小官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将抄家所得的所有财产、奴役记录在案,才总算结束。

    因为此案,十三也对这类案子有了兴趣,找出之前的抄家大案来翻阅。陈年往事跃然纸上,即便不曾亲身经历,也能感受到当时的激荡。这一日他翻看着一桩十年前的旧案,却被一小段描写弄得心神不宁起来。

    卷宗上写着“犯官松怀灵有三子,皆有玉佩一枚,上刻松柏,且篆有忠孝节义四字。”

    十三记得,自己的玉佩也刻了松树、柏树和这四个字。

    这松怀灵难道和自己有关系

    十三本来对自己的身世没什么兴趣,并不特意去追查。但这事实在太巧合,不由得人不怀疑。他像入了迷一样,将这案件的全部卷宗翻找出来细细查阅。在大理寺看不完,他又偷偷带了几本回家,趁叶裴青不在的时候挑灯夜读。

    松怀灵当年官至兵部侍郎,长相风流倜傥,后来却因欺君犯上,被杀了头,死时二十八岁。根据本朝律法,原本要满门抄斩,圣上念他以前有功劳,只将他的财产充公,家人贬为奴役,其他人不受牵连。

    松怀灵有一妻二妾。娶妻谭氏,生有两子一女。妾季氏,也生有一子一女。妾吴氏,无所出。季氏原本是松怀灵的厨娘之女,因做饭好吃,被松怀灵收在房中。

    这案子当年也是刑部和大理寺共审的。卷宗搬来搬去,剩下的一小部分全部留在刑部里。十三当机立断,打算求李频帮他查余阅一下当年的卷宗。

    于是当十三再一次见到李频的时候,便求李频帮他查这件事。

    李频觉得这事只是顺手人情,只不过稍微花点工夫而已,便没有推辞,应承下来。他做事效率一向不错,查了几天,便把刑部能找到的所有消息全都告诉了十三。

    李频说“松怀灵案子的风头一过,谭氏和两儿一女被她的父亲谭大人赎了出来,现今就在谭府住着。季氏似乎是被人买去当厨娘了,现在不知还活着没。吴氏则不知所终。”

    十三连忙谢过,又问“这谭大人可是太常丞谭霖”

    “就是谭霖谭大人。”

    十三脱口而出“如此多谢了,改天请你喝酒,地方你挑。”

    李频愣了一下“梅评事说话好爽快啊。”语气有点像他的一个故人。

    十三摸下巴“你多想了。”

    李频便豪气地说“也好,只要世子不介意,你我便喝上一整晚。”

    十三心想就你那酒量,还能喝上一整晚不到一斤就醉得要唱歌了。便说“好说。”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十三心绪不宁,挂念如何继续调查这件事。

    叶裴青侧身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舔他的颈项。十三被他舔得有点烦乱,便说“世子别闹。”

    叶裴青掰过他的脸“你是我老婆,我要亲就亲,要舔就舔。”说完便将舌头塞进他口中一阵深吻,故意欺负他。

    十三被叶裴青咬得生疼,却没反抗,任他发泄够了便要翻身睡觉。叶裴青咬着他的肩膀,留下一排排的齿痕“怎么了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的,你有什么心事”

    “没心事。”

    “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你趁早说了,你我都省事,不然我把你身边几个小厮一个个抓来拷问。”

    十三心中一紧,默默地转过身来说“的确有件烦心事,不知世子能否帮我一个忙”

    叶裴青侧躺着,用一条手臂支着头,兴味盎然地说“什么忙”

    十三平躺着说“我正在调查十年前松怀灵一案,想找他的遗孀问些事情。他的原配谭夫人如今就住在谭大人家中。不知这事能不能安排”

    说完便把自己调查出来的事情都说了。

    叶裴青若有所思地说“要见女眷实属不易,却也不是不可为。等我去安排安排。”又瞄着十三说“十年前的一桩旧案,也能把你弄得心神不宁”

    十三掩饰说“世子见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叶裴青说“这案子是有些蹊跷。欺君的大罪,竟然没有牵涉九族,只是杀了松怀灵了事。你查吧,若查出点门道来,倒也是好事一件。”

    十三“是。”

    叶裴青笑着说“亲亲老婆,现在不会心不在焉了吧是不是该把注意力放在你男人身上了”

    说着将十三吻了。吻缠绵诱惑,十三的脖子根发热。

    过不了几日,叶裴青来大理寺接上十三,笑着说“安排好了。今天中午去谭大人家中吃饭。”

    十三自然高兴“多谢世子。”

    叶裴青什么也不说,拽着他走了。

    谭大人今年五十好几,只是个五品官,府邸装饰十分朴素。自从女婿松怀灵一案之后,官场上的朋友对他纷纷绕道,人情冷暖看了不少。如今他闭上眼睛、关上嘴巴,对朝中之事不闻不问,只求做好份内之事。他生平就爱杯中之物,可惜在京城这种地方,水都贵的要命,他这个穷官便也喝不到什么好酒。叶裴青送了他几坛有银子也买不到的佳酿,说想问他女婿当年的案子,谭大人满心欢喜,也不敢得罪他,便承应下来。

    几个人客气一番,纷纷落座,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

    谭大人笑着说“世子大驾光临,顿使寒舍蓬荜生辉。这都是家常小菜,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世子和梅评事不嫌弃。”

    叶裴青笑着劝了几趟酒。

    谭大人几杯酒一下肚,嘴里胃里全都是酒的芳香,舒服得眼睛也眯了起来。

    叶裴青笑着说“这酒可还合口味”

    谭大人忙说“陈年佳酿,有钱也买不到啊。”又正色说“我已经在隔壁备好了房间,小女正在等候,世子若想问什么,随时都可以去问。”

    叶裴青便笑着说“叫梅郁去问便是。我陪你多喝几杯。”

    谭大人欢喜不尽,连声称是。十三向叶裴青点头示意,起身走了。

    来到隔壁的房间,却看到房间正中挂了一张竹帘,后面是一个妇人端庄地坐着,身后站了一个丫环。竹帘那边的妇人开口,声音温和可亲“谭氏见过大人。”

    十三见了礼,坐下来将来意说了。

    妇人沉默许久,终于说“陈年往事,想不到还有人记得。不知大人想问什么”

    十三说“松大人当年犯了欺君之罪,卷宗上却没有写明所犯何事。敢问夫人知道详情否”

    这话题涉及当今皇帝,极其敏感,十三却不得不问,因此声音低沉,不敢多说。

    妇人平静地说“当年亡夫面圣未归,我们正在着急,第二日便有官差上门,说亡夫欺君罔上,已被皇上杀头。至于究竟发生了何事,民妇不知。”

    十三沉默一下,终于又问“卷宗中说松大人当年生有三子两女,却不知道还有没有过另外一个儿子”

    妇人想了想说“的确只有三子两女。”

    十三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大概想得太多了。他刚要告辞离去,却听妇人突然开口说“慢着亡夫的确还有过一个儿子。”

    十三紧紧盯着竹帘那边的妇人“不知是哪位夫人的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妇人说“那是季氏的大儿子。长到六岁还是七岁,一次在门口玩耍时不见了,急得众人满城里找。”

    十三沉默着,一开口,声音却有点哑“夫人没记错果然有个男孩失踪过”

    妇人说“十几年前的事了,但还是有些印象。当时季氏急昏了过去,哭了几天几夜。”

    “那季氏如今在哪里”

    妇人叹口气“当年十分混乱,我们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父亲只来得及把我救出来,不至于让人卖了当仆役。我一直在注意季氏和吴氏的下落,只知道季氏正在晋王府,吴氏则成了一位大人的妾。我有心救季氏出来,可惜父亲这些年被吓坏了,不想多事。”

    十三说“那季氏从来不曾向你求助”

    妇人沉默不言。

    十三也明白了,说“救人惹来事端,夫人自顾不暇,自然不想多管。多谢夫人今日告诉我这些事情。”

    他不等谭氏多话,晕乎乎地离开小房间,又在院子里晕乎乎地站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在叶裴青身边坐好。

    叶裴青看他有些恍惚,皱着眉头问“出了什么事”

    十三看着他,思绪却乱飘没出什么大事,就是突然跑出来一个娘,也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了。

    两人互望了一会儿,十三终于镇定下来。他说“今天不曾问到什么,我再想办法查查。”

    叶裴青意有所指地说“一桩陈年旧案而已,你也不必如此上心。”

    十三点头应了。

    于是从这天开始,他便想着如何进入晋王府查探。他现今的武功还不算高,夜探很有可能会被晋王府抓住,那时功亏一篑,追悔莫及。

    正在一筹莫展,这天他却在听人闲谈时得知,晋王要做寿了,发了帖子给百官,请他们上门赴宴。十三不及思考,这天晚上在床上躺好,叶裴青刚开始例行地舔他的脖子,十三便问道“世子可会去晋王府庆贺生辰”

    叶裴青一边吸吮一边说“往年是只送礼物的,今年却想去看看。”

    十三看着他的脸色,尽量不表现地过于急迫“世子若去,可否带上我一起见见世面”

    叶裴青饶有兴味地停下来看着他“最近你似乎有许多事情都有求于我。”

    十三低声说“世子不允就算了。”

    叶裴青趴在他的身上,慢慢将他的亵衣拉开,抚摸着说“我要脱你裤子了。”

    十三没说话,也没抗拒,亵裤便被叶裴青慢慢扯了下来,丢在地上。

    叶裴青的手摸着他的大腿,缓缓游走,声音暗哑低沉“梅郁,你的腿长,身量也不矮,要是再长点肉,必定是玉树临风。”

    十三闭口不言。

    叶裴青便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湿热诱惑,叶裴青分开十三的双腿,与他抱着紧紧贴在一起。他喘息道“最近是怎么了,嗯肯让我做到这样的地步”

    十三也喘息说“世子可答应带我去晋王府”

    叶裴青坏笑着“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说完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十三静静看着他,皱眉。

    这个色狼,刚才竟然说“自己弄给我看。”

    叶裴青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掀开被子。躺着的人双腿尚未来得及并拢,美景尽收眼底。

    叶裴青的目光如同抚摸一般,一寸一寸在他的身体上游离。他披上一件衣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笑着说“爱妻快来,别害羞。”

    十三翻身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自己的身体“世子自己玩吧。”

    叶裴青笑着说“不好意思什么我就不信你私底下从未弄过。”

    那也没必要表演给你看。

    叶裴青倾身向前说“晋王府高手如林,可不是那么轻易能进去的。我与他关系平平,一年也只有这么一两次机会进得去而已。”

    十三看了他一眼,心烦意乱地权衡许久,终于坐起来。他掀开被子,脸和脖子都在发热,用手握住自己那根软软的东西。

    叶裴青不动声色地喝茶,自己的倒已经硬了。

    十三本来就对这方面的要求不多,自己也没弄过多少次,现在又被人盯着,紧张之余动作便有些大,疼得扯了扯嘴角。

    叶裴青说“不是那样。你的手指不要放在那里,应该”好心地给了他几句建议。

    十三正在心情不郁,又疼着,听到叶裴青教授自己这方面的技巧便有些生气,说“我活了这么多年,竟从不知道这事也有这么多门道,世子的敬业精神叫人感动,真是让人受益匪浅。”

    叶裴青眯着眼睛。还敬业精神这人讽刺自己把这种事情当成事业,不就是在骂自己是专业流氓么

    十三脸红地摆弄许久,终于说“没感觉。”

    看着他摸了许久,叶裴青早就忍不住了,倾身向前哑声道“你不会,我教你。”说着便探出手抓住了。

    十三把头撇向一边,那东西被人有技巧地服侍着,毫不知耻地抬了头。十三只感觉小腹处一阵强烈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脉,连忙咬牙不出声。

    叶裴青低声说“手指要这样,再抠抠这里。”

    十三闷哼一声。

    叶裴青笑着说“从没试过这种感觉吧,怪不得你这么冷淡。”

    十三说“我自然比不上世子经验丰富。”

    叶裴青手中的力道加大,笑道“怎么说着说着又有醋味你怎么知道我有经验了你以为我会帮人做这种事”

    十三闷着头说“世子天赋奇才,无师自通。”天生就是当流氓的料。

    叶裴青低头咬他的嘴唇“小东西牙尖嘴利,我以前还以为你不爱说话,原来是看错了。”

    手指技巧高超,十三满身是汗。突然之间,他抓了抓叶裴青的胳膊。叶裴青的只觉得手中濡湿一片,低声笑着说“恭喜,这是今年第一次吧。”

    十三脸热地低着头,默默找东西来擦拭,又把叶裴青的手擦干净。

    “又害羞什么”叶裴青搔着十三的下巴。

    “放屁。没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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