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个积分!”
“我不,2000个。”
“1200个!”
“我不,2000个。”
“1500个!”
“我不,2000个。”
秦宿昔:……
这天没法聊!
他是忍了又忍,才肉疼至极地对系统咬牙切齿道:“1800个!行了,系统你再得寸进尺我就不要了!”
系统:……
呵,抠逼。
山。与。
三。夕。
一想到要便宜这玩意儿200个积分,系统难受的连身上的马赛克都被气的开始清晰了!
它用尽自己半个数据库的智慧,高速运转了半天,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来!
只听系统轻咳了两声,高深莫测道:“宿主,你要是愿意给我3000个积分的话,我可以考虑赠送你一个消除主线任务‘不拒须眉’的办法。你考虑一下吧。”
消除主线任务?
也就是说,他以后不到可以拒绝金阙颜那个变态的要求,甚至还可以威胁他、把他按在地板上摩擦!
这一次,秦宿昔别说考虑了。他甚至没怎么把系统的话过脑子,便一口答应道:“成交!”
系统满意地点了点头,小算盘打地啪啪响道:“不过宿主,你现在账户上一共只有2020个积分,转移后你的资产将立刻归零。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欠本系统980个积分。”
秦宿昔:……
靠!他居然已经穷到负债累累了!
不过,只要能消除那个日了狗的破主线任务,负资产就负资产吧!
秦宿昔有些急切地催促系统道:“积分等我后期赚了就还你,你快告诉我怎么消除那个主线任务!”
“额……是这样的!”
只听系统开始一本正经的瞎扯道:“考虑到宿主你平时完成任务态度低迷,并且与本系统并无过多来往信用记录。所以该赠送服务将会人性化延迟,直到宿主你还清债务为止。”
秦宿昔:……
系统,你妈炸了!
系统假装听不到宿主在心里对它的疯狂diss,得了便宜还卖乖道:“所以宿主你要尽快还清债务,才能获得消除方法哦!加油吧,奥利给!”
看着自己那空空如也的积分栏,一个响亮的零蛋打地秦宿昔小脸啪啪响。
他忍住和系统大战三百回合的冲动,努力心平气和的和系统商量说:“别这样嘛,皮卡丘。你看,咱两什么关系啊!你就不能……”
秦宿昔话还没说完,系统便极其严肃地打断了他。
“这位宿主,现在我们只有债务关系。”
秦宿昔:*&#?**!
最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奸商坑骗了的秦宿昔,只能攥紧了拳头对系统阴森森道:“那就先把你之前答应卖给我的东西给我!”
“好嘞!”
系统一秒变回了统怂怂,温馨提示道:“宿主大大,接下来我将会给你传送部分原主的真实记忆。”
“建议您最好躺在床上哦!不然可能会因为信息量过大,从而和正常记忆产生扭曲。那你可能会在疼痛状态下,不小心被摔成脑症荡。”
秦宿昔:……
忍住暴走系统一场的冲动,秦宿昔最后还是乖乖脱了鞋躺在床上。要是系统给他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没用记忆,他有生之年绝对要想办法把这货打到报废!
能听见宿主心声的系统默默打了个寒颤,舔着脸讨好道:“那宿主大大,人家开始咯?”
秦宿昔冷冷应了一声,“恩。”
紧接着,他脑海中便涌上了大批根本不属于他的记忆!
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的记忆在同一个大脑中扭曲、裂变,疼得他恨不得将眉毛打个结!
秦宿昔总有一种自己随时会变成人格分裂的恐怖预感,但好在最后他还是适应了那种疼痛。并且尝试着从原主的记忆中,去获得自己所需的信息……
画面里,是一个和自己长相分毫没有半点儿相似的人。
这人看上去瘦得十分纤细,皮肤也白的有些病态,整个人都给人一种病殃殃的感觉。
他生得一副清秀俊丽的面容,可脸上却总是透着阴霾。眉目细长,是双漂亮的狐狸眼。可却因为神色太过阴暗,看上去反而像是一条蛇一般。
秦宿昔记得自己刚刚穿越的时候,系统便说过已经将他自己的所有信息都录入了这个时代里。所以,他其实并不知道原主长相如何,名字为何。
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祸佞碑上所咒骂的那个奸佞丞相。
只是记忆里的这个片段,那丞相似乎还并非是个丞相。
他身上穿的,不是绣着鹤唳九霄的紫色官袍,而是一身纹了云雁的淡青色官服。
原来,这丞相也并非一开始就是丞相。他也是从一个区区四品的翰林院修士,爬到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可是根据历史记载,他入官时不过十六岁,又是如何在短短两三年间,便能一步登天的?
“准备好了吗?”
记忆中,又出现了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只是因为原主背对着那人,所以记忆里并未出现那人的面孔。
秦宿昔隐约间觉得这道声音有些耳熟,却因为脑子太过混乱和疼痛,一时间竟想不出是谁来。
“恩。”
只听原丞相冷冷应了一声,连同声音,也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死气。
紧接着,后进屋的那人便打开了屋中唯一一个暖炉,然后用铁钳夹着一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放了进去。
火花炸裂在空气里,滋滋作响。
那人一边烧着铁钳上的东西,一边漫不经心道:“消息虽说是真的,可是这办法好有没有用我可不知道。”
“是我自己想搏一搏,若是出了事,不会连累你。”
“那便好。”
身后那人似乎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谄媚道:“若是真有幸飞黄腾达了,那边要请大人多多照拂了!”
话才一说完,那人便用铁钳夹着一块被烧得通红的铁块从火炉里抽出,直接贴在了原丞相的后脖颈上!
高温在皮肤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滋滋作响的声音无一不在预示着那片皮肤,甚至可能已经被烫熟了!
记忆在秦宿昔脑子里播放,他就仿佛感同身受了一样!
脖颈处似乎也出现了一块烧红了的铁一般,烫的他冷汗直冒,想要惊叫出声!
可是画面里的人,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甚至,还扬起了一抹极其诡异的笑!
就好像奢望已久的东西,已经近在咫尺……
后面的记忆越来越混乱,越来越模糊。
秦宿昔只知道,这原主似乎是在刻意模仿着什么人。
他故意假装不小心,在金明帝面前露出来自己脖子背后的‘梅花胎记’,成功引起了老皇帝的注意。
再然后,他便总是参照这一本老旧的书籍,模仿书籍中记录那人所做的所有荒唐之事!
而他每学着书上的内容成功做上一件事,身上的官袍便会换成一番新样式。那官途,岂止是一路畅通可形容?
在记忆的最末尾处。
此时,原主已经穿上了那身鹤唳九霄的重紫色官袍。
只见他将那本已经泛黄的书丢入火炉之中,让它被火焰吞噬的一干二净。而后,空荡荡的屋子里传来原丞相凉薄又冷寂的声音。
“我与你同日月所生,所以……是天注定让我来扮演你的轮回转世!”
书在火焰里化成灰烬的最后一秒,秦宿昔终于凭借着他顽强的意志力,从两段记忆纠葛的疼痛中清醒了过来。
隐约间,他似乎在书封上瞧见了两字——瑞王。
刚才回忆中苏醒过来的秦宿昔,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而且浑身无力,就好像是刚和人打了一架似的。
可是……
瑞王当年不是因为意欲谋反,已经被金明帝亲手杀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原主又为什么要冒充瑞王转世?
见秦宿昔一副还没缓过劲儿来的样子,系统有些担心地小声询问道:“宿主大大,你怎么样了?”
“我还好……”
秦宿昔揉着脖子缓了缓,只觉得如今那个他并没在意过的‘胎记’,变得格外烫手了。
第68章 你喜欢我吗?
“只是感觉头还是有点儿疼,身上也没力气了。”
系统这才松了一口气,安慰道:“没事的宿主,这只是接收记忆的正常后遗现象。你躺下来睡一觉,明天就舒服啦!”
“好……”
秦宿昔也是真累了,回完系统这句话后,他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这么一睡,就睡了近一个时辰,连小崽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曾察觉。
“丞相?”
金阙离话也不说的拖着栾烟陪他在亭子里坐了大半天,本来还想讨丞相几句夸奖。
结果一回房,就见秦宿昔额头冒汗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可就连在梦中,丞相也紧皱着眉,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他慌忙闭紧了嘴,轻手轻脚地出门弄来了一盆热水。
方巾被丢进水里浸湿,金阙离不怕烫一样赤手伸进热水里,捏着方巾将其拧干。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其叠成条状,一点点敷在秦宿昔额头上,帮他把冷汗清理干净。
迷迷糊糊间,秦宿昔感觉像是有一条大舌头在舔自己的脸一样。有那么一秒,他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的小白狗又复活了。
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竟当真看见一团白色、散发着热气的东西(方巾)在自己面前晃悠。
一时间,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字还没说出口,他这才看清楚自己面前的哪是什么小白狗,分明是拿着方巾的小崽子啊。
秦宿昔又将沉重的眼皮垂了下去,轻呼一口气,勾起嘴角小声喃喃道:“原来是阿离啊,我还以为……”
系统:……
把人家一个大活人错认成狗,真的好吗?
金阙离危险的眯起了眼,拿着方巾的手指不由紧了紧。
他还以为?
他还以为在这儿照顾他的是谁?
将方巾丢回盆里,金阙离有些生气地俯身压在秦宿昔身上,凑近他的耳边寒声道:“丞相还以为什么?”
秦宿昔丝毫没察觉自己已经惹怒了某人,还无知无觉地笑着轻推了推身上的‘大石头’。
疲惫道:“别闹,我好累啊。”
系统:……
累,累,累。天天就知道累。什么都还没开始,宿主你累什么累?
金阙离俯视着身下那人的脸,的确是没有平时那么红润了,甚至还苍白的有些可怕。
自己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而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将心里燃起的那股无名之火压下去,金阙离这才憋着一股气,下床倒了水,熄了蜡烛。然后他很是憋屈地将脚上的鞋子蹬掉!从床尾爬了上去,脱了衣服在秦宿昔身侧躺下。
或许是因为今日所听见云妃的那番话,又或许是因为丞相口中那个不清不楚的人,他只感觉自己心里直堵得慌。
就好像是在山洞中走一条最漆黑的路,好不容易看见了远处那一点光。可是那道光却不论他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怎么抓,也抓不住一丝。
让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条路是否真的有出口?
黑暗里,金阙离不由伸手从背后将枕边人抱的死紧,闷声紧贴着他的后背。
原本昏昏沉沉的秦宿昔,体内的‘直男自动防御系统’像是察觉了什么,他立刻皱着眉头挣扎了两下。
然后,撒娇一样的轻声嘟囔了一句:“我热。”
金阙离还是头一次见丞相撒娇,顿时就僵住不动了。直到过了一会儿,对方又开始挣扎时,他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
丞相现在的神智……似乎不大清醒?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金阙离咽了咽口水,趴到秦宿昔耳边轻声问道:“丞相喜欢我吗?”
他也没说清楚是什么喜欢,哪种喜欢。哪怕知道秦宿昔回答出来的或许和他所问的不是同一件事,可是他还是想问问。
就算是自己骗自己也好。
“……喜欢。”
果然,秦宿昔朦胧中给出了他预想中的那个答案。
一颗心,好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一般!金阙离忍不住将抱着人的手收的更紧了些,脑子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反复问着,只是这样的喜欢,你便满足了吗?
不满足。
可现在他也只能这么问,因为他不知道,第二天丞相是不是还会记得他所说过的这些他。
他希望他记得,但又害怕他记得。
“那……”
金阙离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
他想问,那你只喜欢我吗?可是他问不出来。
当时在丞相书房暗格中看见的那一副画像,至今还历历在目,戳痛着他的心脏。
他害怕问出口后,丞相会告诉他,这么多年来他喜欢的就只有金阙颜一个。
那自己在丞相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孩子?学生?一个可怜虫?还是……一颗棋子?
金阙离知道这么揣测一个对他这般好的人不对,可是大脑却仿佛不受他控制了一般,他越不想要想的事,就越是频频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不是一个生性自卑的人,只是生存的环境,已经让他丧失了信任这一本能。
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最后,金阙离颤抖着声音,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