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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冢 第23节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字数:20213 更新:2021-12-29 04:23:04

    举了手,赫澜渊将手里的帅印放到地上,面容冷冽如冰“如果朝廷连一个孩子都找不到的话,这帅印你们还是另选贤能吧”

    “慢着”看赫澜渊说着当真要转身离开,上官海急忙将他喊住“找一个孩子是难不倒朝廷,但是找一个不知名字甚至可能不知样貌的孩子,你是不是也该给朝廷一些时间呢”

    赫澜渊当即回神看他“我给你们两年时间”

    上官海一愣,似乎没有料到赫澜渊居然会这么爽快。

    赫澜渊只眸光冷然毫不退让地盯着上官海看“两年的时间,足够你们将整个大周翻过来了”

    上官海朗声一笑“好,两年的时间,本宫一定帮你把这个孩子找出来”

    、第三十二章盗跟屁虫

    点兵台上,赫澜渊一身银色铠甲,身披血红披风,头戴银冠,高高束扎的长发直垂腰肌,一丝一缕被风撩的轻轻荡开,碎发底下的细眉斜入云鬓,薄唇轻敏,凤眼寒霜,瓜子形的脸颊,肩头带着白色的围脖,衬得他整个气质出尘,却又英姿飒爽霸气凌人

    “肖誉赵牧秦奎许鹏英”

    “在”四人踏步上前,朗声而应。

    赫澜渊眸光看着几人,分别取出四只旗帜丢给几人,声音威严至极“今封你四人各为东西北南四方将军,接令”

    “是”

    赫澜渊眸光一转,在看向另外两人,取出令箭“窦德宇,卓林”

    “在”两人上前抱拳。

    赫澜渊拧眉“封你二人为大军左右先锋,于前方开路查看军情,接令”

    “是”

    点完了将,赫澜渊转身,看向身后高台上的上官海。

    上官海微微点头。

    赫澜渊微微蹩眉,抬手一举,高喝道“出发”

    十万大军,在赫澜渊的带领下,直奔苍茫山二去,开启了大周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国内内战。

    皇宫里,上官无玉听得这个消息,小眉紧拧着,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上官青墨看他突

    举起手里的方天画戟,赫澜渊正想要再补一击,没曾想,咻地一声,竟是从赫澜渊得胸口险险擦过,银色的箭头,划过铠甲上的鳞片,过快的速度似乎还带起了一小簇火光,而后骤然飞离,挂伤了赫澜渊得手臂。

    然不说话了,伸手捏捏他的小鼻头“怎么了玉儿在想些什么”

    上官无玉一脸狐疑的样子看向上官青墨“我只是在想这个赫澜渊跟赫成义有没有关系,定他为元帅会不会有不妥之处”

    上官青墨一愣,轻笑道“不错,不错,开始会想事情了”拉过上官无玉,将小孩抱住,上官青墨道“早在十年赫澜渊便已经与赫成义反目,若说这满朝里人人都有可能会顾忌赫成义的交情而对赫澜天留情,但惟独这赫澜渊不会”

    “为什么呀”上官无玉一脸狐疑,小眉轻蹩的样子看着有些老沉,却无端的可爱得紧。

    上官青墨笑道“当年赫澜渊得爹亲,是因赫成义与赫影灵的关系而死,赫澜渊想要报仇,却被他的两个兄长阻止,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而今赫澜渊又岂会善罢甘休呢”

    所以皇爷爷才对于父王钦点澜渊爹爹为帅一事没有意义,相反还乐见其成。

    蹩紧了眉,上官无玉不再说话,总觉得那个兄弟相残的人,不太像是自己认识的澜渊爹爹

    由赫澜渊带领的十万大军,在两个半月之后抵达苍茫山山下,不动声色摆开的阵型,直接将整个苍茫山为了一个水泄不通,大军主位于后方,远远的仿佛可以清晰地看见山上的每一个动静。

    苍茫山顶上,身穿一身皮革的男人,拿着手里的千里眼,仔细地观察着山脚下的景象,最后只能拧紧眉宇,转身下了山顶。

    修建于苍茫山壁角的屋檐里,赫然立着几个男人,全都一脸肃色,眉宇紧拧。

    “大哥,我们区区三千人马,朝廷就派了十万大军过来,这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该怎么办”开口的莽汉,名唤许安,而他口中的大哥却是一个看来还要小他几岁的男人,此人正是那赫澜天。

    另外一人,名叫王鼎,左右看看,最后目光盯着一言不语的赫澜天看“大哥,要不然我潜伏下山去找”

    “没有用”这人话才落,一旁穿着草皮的男人打断道“我刚才去勘察过,山脚下全是朝廷的人,我们想要下山不太可能”

    许安头疼“那怎么办难道就一直这么耗着”

    “我们耗不起”赫澜天终于开口“趁着现在,他们还没有来动静,我们立即从后山乱石林的隧道撤出苍茫山”

    经赫澜天这么一提,众人才想起这个保命的隧道起来,只是,赫澜天的这话也说得众人脸色全变,有的人即便想要反对,可这反对的话却说不出口,以十万大军与三千人马这样悬殊的实力,若留下,那结果就只有一个全军覆没。

    有了决定,当晚夜里,赫澜天便带着众人悄无声息的前往乱世林,只是没有想到,赫澜渊带着人刚出了隧道口不久,迎面看见的,居然是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的朝廷军队,领头的人正是赫澜渊麾下的左先锋窦德宇。

    “二公子,好久不见”

    眸光一扫眼前的景象,赫澜天脸色顿时阴霾异常“怎么就只有你赫澜渊呢”

    窦德宇一拍衣袖,有些随意的道“缉拿你们这种小事,目前还用不上我们元帅亲自出马,诺,看,我们不是连兵都还没有出,你们不就自己下山来了吗可当真省了我们一番功夫啊”

    赫澜天眉宇紧拧,眼底隐有波涛却还是忍耐住了“窦德宇你觉得,就凭你能拿得下我吗”

    窦德宇一愣,赫澜天握着手里的骤然飞身而上,一枪头当即普天盖下。两人这一动手,许安随即大喝道“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一句话点燃了所有的人,全都嗷嗷叫着拿着兵器直接就冲锋而上,一眨眼,山脚下,当即混战起来

    营帐里,赫澜渊正低头看着桌上的苍茫山地图,帐门外随即传来小兵的高喝声“报”赫澜渊已抬头,小兵便冲了进来,一个弯曲就单膝跪地“报告元帅反贼赫澜天已经带人下了苍茫山,于西北方与左先锋交上了手”

    赫澜渊面不改色,只冷冷吩咐一句“活捉赫澜天其他人,杀了”

    小兵一愣,转身便走。

    赫澜渊低头,重新看了一眼桌上的地图,才刚将之卷收了起来,营帐里,随即又传来叫脚步声响,赫澜渊抬头撇了一眼,语调淡淡“有事”

    肖誉停步,朝他抱拳“无事,只是过来看看元帅而已”

    赫澜渊不再理他,只将地图放好。

    肖誉眸光一转,瞥见了桌上放着的兵书,轻笑一声,肖誉将书籍拿了起来“元帅在看兵法,可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末将可以与元帅一起商榷商榷”

    赫澜渊毫不避讳,直白道“以前的时候我也学过一些,只是隔得久了,便也忘了不少,所以才随意看看”

    肖誉点头“其实兵法讲究的不过便是灵活运用,毕竟书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明白”赫澜渊刚一点头,却突然拧了眉宇,周身气息一沉,一个闪身拿了一旁架子上的弓箭骤然拉开,而后咻的一下射了出去。

    羽箭射出穿透营帐,仿佛射中了外面的什么人,连肖誉都听见了那衣服翻飞的声响,当即急忙转身出去,只看见营帐外,那被羽箭射中男人捂住肩膀,被士兵人团团包围着。

    “什么人胆敢私闯大军”

    对方高呼“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刺探军情的”

    “盗凌”赫澜渊缓步出来,一听见盗凌的声音,随即拧眉“你来这里做什么”

    肖誉站在一旁,面露狐疑,虽猜到他们可能认识,却不好多问,只在一旁静观其变。

    盗凌肩膀被赫澜渊得羽箭射穿,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一看着赫澜渊来了,面上又挂起了那轻浮的笑“我当然是来找你的,你当初不辞而别可让我难过死了,我好不容易跋山涉水找到你的消息,才刚一过来,你怎么就忍心对我放箭呢”

    “闭嘴”赫澜渊面色不悦,凤眼眼底的寒霜更甚“你来了这里,那赫澜倾是不是也在这附近”

    “大公子”盗凌一愣,随即高呼到“冤枉啊,我现在可跟大公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我是一个人来找你的啊澜渊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闭嘴”赫澜渊话音更重“再胡乱嚷嚷我就让人将你丢进牢房去”

    盗凌当即闭嘴,一脸委屈的小媳妇表情盯着赫澜渊看,似在无声地控诉他的绝情。

    赫澜渊不想理他,直接转身回了营帐“将他捆了带下去”

    盗凌大惊“澜渊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澜渊”最后盗凌只能被人拖下去。

    肖誉随着赫澜渊返回营帐,看着他背影的气息明显比之前冷冽许多,肖誉迟疑还是问了一句“刚才那人是元帅旧识”

    赫澜渊沉吟许久,才总算说了句话“让军医去给他拔箭吧”

    这句话,算是回答了肖誉的问题,然而盗凌突然出现的插曲还没过去,营帐随即又急忙奔来一名小兵,焦急的高呼着“元帅,不好了,左先锋被赫澜天重伤,反贼已经逃出苍茫山了”

    、第三十三章兄弟对持

    赫澜天出身本就是军阀世家,他的身手与厉害自然是不必多言,对于他的逃离,赫澜渊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当初既然选择了跟上官家做这笔交易,那心慈手软就绝对没有好处。

    早晨的阳光泛着淡淡的橘黄金色,荒野上,赫澜渊高坐在马背之上,身上的铠甲如同被人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血红披风猎猎翻飞,碎发底下的凤眼如若闪耀着凛冽的寒光,甚美却又异常危险。

    赫澜天带人策马一路地俯冲而出,远远地,看着那带人拦截在前方摆开阵势拦截的人,赫澜天当即楞得赶紧吁马“澜渊”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兄弟会有战场相见的时候。

    相比于赫澜天的波动,赫澜渊则毫无任何波澜,只眸光静静地,甚至是不带感情地盯着眼前的人“赫澜天,投降吧,看在再当年你帮过我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命”

    话说得很绝情。

    “真的是你”赫澜天心里一绷,只愣愣地盯着他看。

    赫澜渊凤眼微微一眯,眼底的寒霜愈发浓烈“投不投降”

    “不可能”眼看着弟弟的气势完全陌生得如同另外一人,赫澜天神色紧绷,几乎是咬牙地道“若是面对我的弟弟,我可以降,但如果是大周的赫元帅,那不可能”所以澜渊你到底是我的弟弟还是大周这个所谓的元帅

    眼看着赫澜天这般坚定,赫澜渊不再多话,只抬手一指前方,身旁的肖誉便会意过来,而后随着一声呐喊,带人直冲而上,一时间,喊杀之声在这荒野里面声声回荡着。

    你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小心将来被他卖了都还傻乎乎地给他数钱呢,到时候别怪二哥没提醒你,我可没钱给你赎身的啊

    那到时候,我相信大哥一定会把你卖了,用卖你的钱来给我赎身的,所以到时候二哥你还是先把钱准备好吧

    铮

    兵器碰撞的声音,硬生生地将赫澜天的思绪从十年前给拉了回来,远远地看着那坐镇后方马背上的弟弟,赫澜天怎么样也无法相信,那个一身冷然甚至是透着几分杀气的男人,会是当初那个与自己勾肩搭背谈笑风生的弟弟。

    心里愈发愠怒与闷堵,赫澜天身子一错,却是如若鬼魅一般,闪身避开预想纠缠自己的肖誉,骤然闪身而上,而后在肖誉明显一惊的情况下,赫澜天的身影骤然立在赫澜渊得眼前,一脚踩在马头顶上,俯下的身子逼视着赫澜渊那不惊不讶的眼“为什么要给大周卖命呢”

    “我乐意”赫澜渊脱口便答,而后一手猛拍马屁,身子一翻,一脚给眼前的赫澜天逼去。

    赫澜天回身一闪,后退着落于地面。

    赫澜渊随即抓着方天画戟飞身而出,翩然落于地面的模样,衣袍翻飞,显得极尽清雅大气,却血腥异常。

    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已经不是少年人的弟弟,仿佛从他的身上赫澜天已经看不出什么所谓亲情旧念,唯一有的只是冷绝与无情。

    而今的赫澜渊,也确实是变得冷绝了很多,眸光不带半丝感情地冷觑着自己曾经的兄长,赫澜渊薄唇一动,只冷冷一喝“杀”

    整个场内,气氛一沉,而后由肖誉带领的士兵手气刀落,不再留情,对着赫澜天带领的三千人马,就是一阵挥砍

    惨叫声,重物倒下声,每一声都刺激着赫澜天的心脏。

    “赫澜渊”兄弟的倒下,让赫澜天心里顿生激怒,发了狠翻身而上,手里的带着呼呼声响,朝着赫澜渊面上普天盖下。

    铮

    赫澜渊手里的方天画戟朝上横挡,接住赫澜天的,而后抬腿狠狠一踹,险些命中赫澜天的腰腹,却被赫澜天一个闪身避开,赫澜渊回身一转,紧逼而上,挥动的方天画戟与赫澜天手里的接二连三的发出冰冷地碰击声响。

    凤眼,薄唇,剑眉如画,分明就是赫澜天熟悉的面容,却陌生得让他心里有些憎恨,手里的愈发狠烈,转动的眸,看着四周倒下的兄弟,赫澜天身影一转,手里的咻咻舞动,却是对着赫澜渊得胸口狠刺过去。

    噗呲

    一声声响,两人揪斗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可是赫澜渊却毫发无损,逼向他胸口的,被他一个侧身险险避了开去,一把死死地抓住,可是手里的方天画戟却准确地,狠狠地扎在赫澜天的胸口,血液沿着锋利流淌,一颗颗滴落地面

    “赫成义,赫澜倾,现在又是一个你,赫家人,我都杀过了,如今,便只剩下一个赫影灵了”幽幽开口,赫澜渊得话音一样冷冽的那么危险“当年赫成义与赫澜倾命大没死,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命”

    赫澜天双眼泛着血丝,眸色狠狠的盯着赫澜渊看“你”变得残忍了。

    赫澜渊只是淡淡一勾嘴角,拔出了手里的方天画戟,再一脚给赫澜天踹去,当即就使得赫澜天重重砸在地上再起不来,伤口处的血流如注,浸湿他胸前的衣衫,鲜红一片,异常刺眼

    五指仿佛是用紧所有的力气,却只抓了一地的泥沙在手,流沙从指缝滑落,双手死死盯着前方的人,赫澜天动了动唇,除了流淌的血液,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澜渊年幼,身子单薄,哪里经得起你们两人的同时出手,有话为何不好言相谈,一定非要这般拳脚相向吗

    如今大哥不在,我作为兄长,自然得好生护得弟弟安全别怕,有二哥在的

    从没有想过,当初一心相护的弟弟,在今日,对着自己居然也有可以痛下杀手的时候,即便是当年自己维护影灵,澜渊也终究还是罢手了啊,为什么现在却

    心痛的疑问,得不到答案,呼吸急促着,赫澜天只看见,那个陌生的弟弟握紧了手里的方天画戟眉宇一拧,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而后、不言不语却是对着自己,再出一击

    、第三十四章那个男人

    举起手里的方天画戟,赫澜渊正想要再补一击,没曾想,咻地一声,竟是从赫澜渊得胸口险险擦过,银色的箭头,划过铠甲上的鳞片,过快的速度似乎还带起了一小簇火光,而后骤然飞离,挂伤了赫澜渊得手臂。

    “元帅”肖誉大惊,急忙朝着赫澜渊得方向奔去。

    赫澜渊只来得及一个抬头,便有人施展轻功而上,在肖誉还来碰到赫澜渊得时候,猛然朝着赫澜渊发了攻击,极快的身影,只能让人看见一摸藏蓝的影子在晃动,而后一阵眼花时,赫澜渊居然就这般被人所擒。

    突然出现的男人,身姿修长,一身藏蓝的衣衫色泽有些暗沉,却被他周身的气息烘托的华丽异常,温蕴中,贵气英气并肩而存,说是儒雅温润却更有杀伐与狠厉,锋利无形。

    “什么人”被人从身后反扣双手,赫澜渊心里愠怒异常,眉宇拧得死紧,使劲力气却似乎有些挣脱不开。

    “无锋御剑斳”反扣着赫澜渊得双手,御剑斳淡淡开口,平淡的语调如同在与友人闲话,一脸的云淡风轻,随意披散的长发,两鬓翻飞,丰神俊逸。

    赫澜渊这一被反擒拿,四周得大周士兵全都跟着停了下来,而后赫澜天那些残留下来的人马立即围拢一处,只急忙将重伤的赫澜天从地上扶起。

    “御剑斳休得胡来”肖誉震惊原地,虽然愠怒着,却不敢乱动。

    御剑斳只淡淡看他一眼,一把将赫澜渊扣入怀里,两指锁了他的咽喉“我不想与你难为,只想带澜天离开”

    “为了赫澜倾”赫澜渊毫不畏惧,只是冷哼“可是你做事,他会领情吗”

    御剑斳只道“我不需要他的领情”只是想要自己这么做而已。

    赫澜渊心里狐疑,御剑斳却不再与他说话,只朝肖誉看去“带着你的人马退出十丈之外”话语中那股天然的森森霸气,震得肖誉不敢犹豫,忙吩咐众将士朝后退去。

    赫澜天被众人扶着上了马背,眸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被御剑斳擒住的人,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就被人带着吁马疾奔而出。

    听得他们马蹄的声响越来越远,赫澜渊的眉宇愈发地紧拧“御剑斳,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但你能救得了他们一次,却救不了他们第二次”

    御剑斳轻笑,俊逸的面上全是一片毫不在意“救他们一次便已经足够了”而后,骤然松开擒住赫澜渊得手,御剑斳身影一闪,翻身上了马背,跟着他身后的全是十个一身黑衣身穿斗篷,显得神秘而又诡异的马队。

    眸光盯着赫澜渊得方向看去,御剑斳似乎并不急着离开“赫澜渊,看在澜倾的面上,这一次我不与你为敌,不过日后,咱们战场上见,必定一分高下”

    苍茫山一役,赫澜天被突然杀出来的御剑斳所救,此事看似完结,但也并不全是,苍茫山虽然绞杀了几百贼寇,但作为贼首的赫澜天到底还是逃逸无踪,上官青墨大张旗鼓的比武招帅,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

    营帐里,赫澜渊满脸肃色,低头看着桌上的地图,四位将军与两位先锋都站在一旁,等候命令,半响时,赫澜渊眉宇一拧,却是突然开口“肖煜”

    “在”肖煜立即上前。

    赫澜渊抬眼看他“即刻派五名斥候,弄清楚赫澜天御剑斳等人的逃离方向,三日之内,本帅要一个结果并调出地方军,进行地毯式搜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肖煜一愣,也只能应是

    眼看着肖煜领命转身而去,四位将军站在原地一个个面面相觑,而后又都朝赫澜渊看去“元帅,那我们”

    “你们暂时留着待命”

    御剑斳能将人带走,但那么些人要在一天之内离开这苍茫山地界是不太可能,事实上也不太可能,因为赫澜天被赫澜渊所伤,且伤势不轻。

    简陋的小屋里,赫澜天躺在石床之上,脸色惨白,拧紧了眉宇地模样一直在大口呼吸着。御剑斳站在床边,看着赫澜渊这幅样子,微拧得眉,一直便没有松开过,转眼看向赫澜天的胸口,即便那里已经缠上了厚厚的布带,却依旧还是被血液浸得粉红,可见赫澜渊当时的下手,并没有留情。

    许安与王鼎站在一旁,看着赫澜天这幅样子也是一脸的焦急“无锋公子,您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大哥吧”

    王鼎也跟着跪下“是啊求公子想想办法吧”

    “澜天伤势太重,此时不宜移动,但两位放心,我不会坐视不理”御剑斳轻叹,伸手扶了两人一把“现在朝廷发兵围攻苍茫山,可见是当真动了想要清肃的念头,如今澜天重伤,你们也不宜再留在这里了”

    王鼎与许安当即就楞了“可是我大哥现在重伤,我们能去哪”

    御剑斳道“去汴京”

    “汴京”

    “是啊”御剑斳道“汴京天策将是澜天血亲大哥的驻扎地,你们到了那里自有人会为你们做安顿的”

    “那我们大哥怎么办”王鼎一脸为难,盯着床上的赫澜天看。

    “放心吧”御剑斳道“赫澜天我会暂时照看他,不会让他再出事的”就如赫澜渊说得一样,更何况,即便不是为了赫澜倾,赫澜天他朝也是一员猛将,死了,可惜

    这一边,御剑斳才刚安排好让王鼎与许安带领他们余下的兄弟远去汴京,另一边,赫澜渊派出的斥候,便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行踪,大营里,赫澜渊听着斥候的回报,眉宇微拧,四位将军站在一旁,相互看了一眼,而后齐齐抱拳“元帅,末将愿带兵围剿这波反贼”

    赫澜渊抬眼一扫四人“你们谁能敌得过我”

    四人一怔,竟是全都哑口无言。

    “连御剑斳我都不一定能胜他,更何况是你们”赫澜渊再道“围剿人多当真就能胜得了吗若如此,之前他们不过区区十一人,为何直入战区你们却无一人知晓”

    四人面色愧疚,集体跪下“末将知错”

    “现在来辩分对错已经毫无意义,我要的只是赫澜天罢了”眸光一转,赫澜渊扭头看向肖煜“你去挑选几名不怕死的士兵,换上便服随本帅一同前去”

    肖煜一愣,急忙应是起身去办。

    赫澜渊眸光看向余下三人“你三人在众士兵中给我另外挑选一批士兵加以训练,我要的人都贵在精而不再多,可明白”

    “末将明白”

    分配好了,赫澜渊一挥手,便让他们全都撤下,只有一个人的大帐里面,赫澜渊眉宇紧拧,垂下的眼睑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纯净若水,只浑浊愈发冰凉。

    临近黄昏的阳光,透着华丽的桔黄金色,普天盖地的洒下,笼罩在这荒凉的茅草屋上,衬得这原本简陋的茅草屋变得有些与众不同起来。

    哒哒的马蹄声响疾驰而来,全都在这茅屋门前停下,赫澜渊才刚拉住缰绳,便听得里面有人的声音,仿佛是带着回音一般响了起来。

    “若要进来,玉横一人足矣,其他人都留在外面吧”

    是御剑斳的声音。

    翻身下马,赫澜渊只淡淡的道“肖煜留在外面”

    肖煜拧眉,错步走到赫澜渊得身边“当真不要我陪你进去吗”

    赫澜渊抬眼看他“让两个人随我进去就好,你留在外面,若有事还能接应”

    回想着之间御剑斳那诡异的身手,肖煜这才点头。而后,赫澜渊只带着两个小兵上前,推开了茅屋的房门。

    茅屋里,御剑斳坐在桌边,正拿着茶壶倒茶,那稳坐不动一派惬意的模样,仿佛是在自己府邸一般,丝毫也不觉得门外进来的人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危险。

    “有十一年没见过你,你跟当年完全不一样了”御剑斳淡淡开口,抬眼看向从门边进来的人,眼底带着淡淡的笑。

    赫澜渊只站在门边,屋外洒下的逆光,光他的身影衬得如若镜中花月“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叙旧的”关上房门,赫澜渊朝前踏了两步,话音冷冽至极“我现在要的只是一个赫澜天”

    拿着茶杯敏了一口,御剑斳喟叹着,将杯子放下“何必要对澜天这赶般尽杀绝呢不管如何说,当年澜天为了护你,也险些遭了意外不是吗”

    “当年”赫澜渊冷笑“当年的很多事我都记不得了,我只知道当初赫成义是如何杀了我爹亲,我千辛万苦赶回去的时候,连我爹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一个赫成义,一个赫影灵,再有一个赫澜倾与他们连成一线,赫澜天他的事又算得了什么”

    御剑斳低低一叹“若是你季爹爹还在的话,最不愿的,便是看见你与你大哥他们如此局势”

    “闭嘴”赫澜渊骤然发怒,一掌打去,当即就劈坏了御剑斳身边的木桌

    茅屋外,肖誉听到里面突然传来的动静,整个人都一怔,踏步上前,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整个茅屋里却突然传来轰隆的一声巨响,而后,肖誉眼中所见,茅屋已经倾塌得不成样子了。

    “元帅”肖誉大惊,带着余下的几名士兵狂奔上前,怔愣愣的盯着眼前这几乎已经毁坏殆尽的茅屋。

    独留的角落里,隐约还看见个谁的身影立在那里,肖誉睁大双眼,拧眉细看,这才确定那藏在角落底下,身染尘埃的人是谁。

    “元帅”肖誉当即疾奔上前,将他扶住“元帅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

    赫澜渊抬眼看他,虽然嘴角挂着猩红,脸色苍白,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勾唇,冷然得桀骜一笑“再厉害的人,始终也只是凡身肉体而已,咳”

    肖煜震惊“您你点燃了硫磺”

    赫澜渊不答,只是吸了口气,调整呼吸“匪头赫澜天,与御剑斳已死,余下的乌合之众不足畏惧,肖誉,传令地方官府,让他清查余下逃匿之人,带上赫澜天与御剑斳的尸体,我们回京复命”话才说完,赫澜渊两眼一闭,骤然昏厥。

    肖誉大惊,只急忙一把将他抱住。

    早前便觉得赫澜渊带着硫磺在身上总是不好,虽然他强调着这是为了对付御剑斳而预备的,可是这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做法,一点也不是明智之举

    、第三十五章开元天策

    炸开的硫磺,不止毁了一间茅屋,炸死了两个人,就连赫澜渊自己也受此波及而受了内伤,但好在这内伤虽然严重了点,却并不足以要他性命,只是这几日里,没有好生调养的话,赫澜渊得身体都不易再颠簸劳累。

    芦苇飘荡的山坳顶上,赫澜渊一身白衣随地坐在石墩上面,高扎的长发被风吹的一丝一缕撩过耳旁,横在唇边的玉笛,吹奏出一曲哀凉之调,有些悲伤也有些孤寂,两鬓发丝轻轻荡开,柔在脸颊之上,仿佛融化了他一脸的寒霜,颜美,却有些锐利,碎发底下的眸,如同蒙上了层薄薄的霜,看不真切他眼底的思绪翻飞,却更添一股清凉的忧郁之气,玉横赫澜渊,从来就是一副天生的美人像,却美中又隐带着几分危险。

    “不是都说你受伤了吗怎么不好好休息,还跑这里来了”身后有人接近,原以为会是肖煜,却原来另有其人。

    “我不是让人把你关了吗你怎么还跑出来了”放下玉笛,赫澜渊扭头看他。

    盗凌伸伸懒腰,直接在他身边坐下,笑得一脸的得意与狡黠“我可是天下有名的贼骨头,几个虾兵虾将,哪能这么轻易的就关住我了”

    转眼看向底下大军里正在操练的士兵,赫澜渊淡淡蹩眉“你来找我做什么不怕我杀了你吗”

    盗凌哼笑“怕我就不会来了”

    “盗凌,你的出现我不是没有怀疑过”赫澜渊突然如此说道,盗凌不语,只微微歪了头的看他,只听赫澜渊复道“之前为着无玉他们,我一直没有问过,现在我想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

    仿佛已经知道赫澜渊要问什么,盗凌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变得有几分严肃起来。

    扭头,赫澜渊眉宇紧拧,死死地盯着盗凌的眼看“你跟白画斳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我说了,你还跟我做朋友吗”盗凌反应。

    赫澜渊微微眯眼,眼底的杀气毫不掩饰“你可以选择不说”

    盗凌无奈,长长一叹,只能老实的道“我跟他是主仆关系,当初在琉璃居我便是奉命接近你的”

    “想监视我”赫澜渊脱口便问。

    “只是保护你”盗凌轻笑一声,摇头“你在七贤庄一怒之下险些杀了赫影灵,庄主知你必定不会再与他联系,便让我来保护你,跟随你,除了我是七贤庄得人没有告诉你之外,我对你,并没有半点的隐瞒”

    移开眼,赫澜渊脸上隐有嘲弄。

    到底自己还是跟当年一样,简单了

    扭头看向赫澜渊得侧脸,盗凌微微拧眉“玉横,我一直拿真心待你这个朋友,现在即便没有庄主的命令我也可以为你赴汤蹈火,只是你,现在还接受我这个朋友吗”

    “我对你并不好”赫澜渊突然开口,有些答非所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做朋友”

    盗凌轻笑,虽然他已经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正经,却还是给了赫澜渊一种轻浮欠打的感觉“我相信只要是真心的,就一定会被接纳”

    “真心”赫澜渊哼笑“真心能值几个钱真心根本就一文都不值”言罢,赫澜渊骤然起身离开。

    盗凌一愣,当即看着他的背影大喊着“那就算真心一文也不值,可是我这么大个人好歹也值一个铜板吧”

    赫澜渊一愣,停步看他。

    盗凌嘻嘻一笑,又朝赫澜渊蹭了上去,不太正经的道“那就当我这个人一个铜板也不值,最起码也值一碗饭吧”

    赫澜渊转身就走“大军可没那么多得粮食来养闲人”

    盗凌两手抱头,自动自发的跟在赫澜渊得身后“我这可不是闲人,我可是天下有名的贼骨头,是男人,一碗饭管给你鞍前马后为奴为婢的”

    赫澜渊依旧淡淡的道“那回去你换了女装再来伺候吧”

    盗凌当即一噎,抱着赫澜渊得大腿嚎啕道“澜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赫澜渊眉头隐隐跳动,很想一脚给他踹去,可当看见盗铃手臂上缠着的布带时,赫澜渊只是微微拧眉“你伤如何了”这话脱口就出。

    “好痛”盗凌当即抱着手臂躺在地上装死“手臂快断了痛死了怎么办我以后要是残废了变成独臂侠了怎么办”

    “”赫澜渊忍无可忍终于一脚给盗铃踹了过去。

    “嗷”盗凌一声惨叫瞬间滚出老远,有点凄惨。

    时间的流逝总是无声无息眨眼即过,就在赫澜渊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之后,汴京那边却有动静传来。

    旗帜猎猎翻飞的城墙下,站立的全都是汴京众位将士,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整片让人数不清这里到底是聚集了多少人,直上城墙的阶梯,每隔三丈,便立着两名士兵手握长矛只盯着眼前的人。四周寂静,只有风声与旗帜的翻飞声在作响。

    换下了往日里那一身碧色长衣,今日的赫澜倾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广袖宫装,飞肩设计,衣罢拖地,衣襟处以蓝丝白线修出的纹样如同天际飘浮的白云。白色衣衫上仅有几缕金丝绣出一个简单的图形,恍惚一看,如若翻腾的龙身,又似凶猛的巨蟒,无法细编,蓝色的披肩外挂上以白丝绣着简单大气的纹样,整个威严与霸气,高贵与绝对,全都从他的身上毫不掩饰的散发而出。

    赫澜倾一步一步走上城墙的阶梯,腰间佩饰的吊玉发出稀薄的伶仃声响,流苏缕缕翻飞,荡开在他的脚边,紧随在他身后的是八位他麾下的得力大将。

    “拜见天策王”

    “拜见天策王”

    “拜见天策王”

    “拜见天策王”

    铺一上了城墙高处,底下的士兵随即跪身叩拜,呐喊声,一声叠着一声,仿佛都震得天边都在晃动。

    城墙上,赫澜倾垂下眼睑,看着底下齐刷刷跪了一地的众位将士,赫澜倾微微拧眉,踏步上前,平日里好听温润的嗓音,此时被他用内力震喊而出,却充满着威严与霸气“今日,我赫澜倾立旗反周推翻,号天策,自立开元之王愿意的,可跟随与我”

    “末将等誓死追随天策王”

    八位将军几乎是同时跪下,朝他抱拳激昂地道,而后城墙底下也跟着传来一阵阵的符合之声。

    “我等誓死跟随天策王”

    “我等誓死跟随天策王”

    “我等誓死跟随天策王”

    一声叠着一声的呐喊格外激昂而又振奋人心。

    天策王,天定之主,万民之王,是众将士甘愿付出生命也要追随之人,或许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天策王更有可能会是以后的皇,只是没人知道,世事却难以预料

    “长孙无极”赫澜倾一开口,整个四周下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长孙无极郎声而应“末将在”

    取过身后吕毅托盘中的帅印,赫澜倾将之递到长孙无极的面前“今日,便命你为我天策军主帅,掌管大军,接印”

    长孙无极明显一愣,下意识的抬头朝赫澜倾看去,逆光中,长孙无极只看见赫澜倾的面容,愈发出色,却又带着让人不能违逆的威仪,如同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璀璨煜煜,可若是直盯着看,便会灼目异常,这热流仿佛是通过赫澜倾的眼,流入了长孙无极的心里,拧紧了眉,长孙无极这才伸手小心的接过帅印“末将谢天策王”

    赫澜倾满意点头,而后又转眼,看向另外一人“公孙龙”

    “在”公孙龙抱拳,跪下的身影,后背笔直。

    赫澜渊定眼看他“今次,特命你为副元帅之职,务必倾尽全力辅佐长孙元帅”

    “末将领命”

    眸光一转,赫澜倾又看向另外四人“屈候意,仲长鑫,王甲,司徒斌,寇恒,王道成听命”

    “末将在”六人齐声而应。

    赫澜倾道“今命你六人为将,归入长孙元帅麾下听候调遣,辅佐长孙元帅完成我天策开元之业”

    “末将领命”

    长孙无极站起身来,面向城下众位将士,才一高举手中帅印,瞬间引的城下将士一阵呐喊。

    开元

    他们心中向往的国度。

    、第三十六章热河立名

    皇宫里,赫澜倾自立为王的消息刚一传了出来,当即气得上官青墨摔了一桌子的奏折,御书房的宫女太监吓得跪了一地。

    上官无玉刚来请安,还没上前,当即就被苏骥绯拦了下来“皇长孙殿下”

    “怎么了”上官无玉微微挑眉,面有不悦地朝苏骥绯看去“可是出了事”

    苏骥绯微一俯身行礼“回皇长孙殿下,这个好像是汴京那边出了事,具体的是什么奴才便不清楚了”

    上官无玉微微拧眉,还在思量什么,里面就传来了上官青墨得愠怒声“苏骥绯去把皇长孙召来”

    苏骥绯一愣,还没来得及搭话,上官无玉便推门进去“孙儿拜见皇爷爷”

    听得声音,上官青墨一愣,这才忍耐着压下心里的怒火“玉儿,你来多久了”

    上官无玉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刚到殿外,正想要给皇爷爷请安,便听见皇爷爷的传召,所以就直接进来了”

    深深吸了口气,上官青墨朝他伸手“过来”

    上官无玉刚一上前,就被上官青墨拉进怀里“玉儿,你如今多大了”

    上官无玉不明所以,只老实回答道“过了下月,孙儿便是八岁了”

    上官青墨点点头“八岁,该是时候历练了”

    所以

    “玉儿你去找司马殇吧”

    为什么

    虽然很想这么问,但上官无玉还是忍着,只是点头。

    太子府。

    当得上官海听得上官无玉说起御书房的事时,整个人都不禁一愣“你皇爷爷真让你去找司马殇”

    “是啊”上官无玉点头“明日一早我便要走了”

    上官海拧眉,面有虑色,上官无玉刚想喊他,大门外边有人急忙而入,行到两人跟前跪下,朝上官海道“太子殿下,皇上急招您即刻入宫”

    “知道了”上官海叹息,抬手摸摸上官无玉的头“我先进宫去见你皇爷爷”

    “父王”上官无玉急忙喊住他离开得步子“孩儿也想出去多多历练,晚上孩儿能不能跟父王一起睡”

    上官海明显一愣。

    上官无玉朝他走进,一脸期待而又无邪的仰头看他“父王,可不可以啊”所以入了宫,别跟皇爷爷说取消让我去找司马殇的话,会出大事的。

    上官海仿佛也想到了这里,长长一叹,眼底透着几分无奈“好,晚上我们一起睡”

    上官无玉被上官青墨叫出去历练,连多余挣扎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上官无玉,翌日一早,换了便衣,上官无玉便准备动身离开,太子府门前,上官海看着他小小的背影眉宇紧拧,虽然心里十分不舍,却又毫无办法。上官无玉抱着他撒了一会娇,临要走,上官无辰的声音却从街头远远传了过来。

    “无玉哥哥无玉哥哥”马车上,上官无辰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大力地挥手一脸交集,马车刚一停下,上官无辰便迫不及待下了马车,而后像个小炮弹一样朝着上官无玉冲了过去,一把将他抱住“无玉哥哥你别走,我不让你走,你别走”

    “无辰”上官无玉明显一愣,垂眼看向抱着自己的小孩,身上都还穿着亵衣,蓬头垢面的样子显然来得异常冲忙“怎么出宫了你也不更衣梳洗一下,看你这样子跟个小乞丐似得”

    上官无辰湿润着眼眶,一脸地可怜巴巴“哥哥都不要我了,我哪里还能管得了,无玉哥哥,你不走好不好你走了以后以后就没有人理我了”

    看弟弟说着泪珠儿当真是无声滚落,上官无玉一愣,急忙笨手笨脚的给他擦拭“无辰别哭别哭,我没有不要你,我也没有去别处,只是皇爷爷让我去历练历练,过些日子还会回来的”

    “真的吗”上官无辰无声哭着,红彤彤的双眼盯着哥哥直看“那万一你不回来呢外面的世界那么好玩,你会不会玩的忘记我,然后就不回来了”

    “怎么会呢”上官无玉好笑,将人两手抱在怀里拍了拍“我答应你,最长一年我就回来看你好不好”看弟弟鼓胀着腮帮子,上官无玉抓了他的小指勾住“来,我们打勾勾,一百年都不许变得”

    “那”上官无辰这才终于松口“那你要记得回来看我,我在这里等你的”

    两个小孩的不舍,让一旁的上官海看得心里发暖亦闷,却还是不得不上前打断他们“好了,玉儿,小辰,时候不早了,不能再耽误了”

    上官无玉点头,这才上了马车,从窗口看着两人挥手“父王,你保重,小辰你自己也好好保重”才说着,马车缓缓行驶了起来。

    上官无辰红着眼眶,里面一片湿润“无玉哥哥你自己也要保重,你要照顾好自己”马车越走越远,上官无辰紧跟上去,却是挥着小手追着马车跑了起来“无玉哥哥,说好了一年后你要回来的看我的,你不能食言,无玉哥哥无玉哥哥”

    童年,永远都是属于最温馨美丽的时候,只是、这一别,当上官无玉再回来后,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今日这个追着马车挥手奔跑的小孩,早已不知流落去了何处,无生无死

    马车一路前行,在临近京城的几个城镇都是一副国泰民安之像,没有战争,没有犯愁,可是当着路途越行越西之后,一切便都开始变了

    “小安,我们到哪了”一路的颠簸,让上官无玉浑身都不舒坦,经不住再一次开口追问。

    小安坐在车板外,听马车里传来的声音,才回道“回禀长孙殿下,我们已经进了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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