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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冢 第11节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字数:21113 更新:2021-12-29 04:22:54

    而后、视线里,就见得那一抹白衣走到少年身旁,指尖挑了少年的下颚,在赫澜渊眸色之际,轻笑一声“这孩子,我要了”

    琼花楼的二楼,上坐的都是一出身不凡的贵家公子,相比于一楼的喧哗,二楼要显得清净一些,临窗的角落,只要一个扭头,就可以看见街道上的繁华。

    京城,大周国的首都,呈现眼前的都是一派繁荣昌盛之像,不知道掀开这层外衣之后,它底下会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就如同白画斳一样,明明就是那么一个不染尘埃之人,却偏偏

    “玉橫,怎得不吃东西,在想何事”

    “没想什么”收了思绪,赫澜渊拿了筷子,便随意夹了块肉放到口中,嚼了几下,可还来不及吞入腹中,口里传来的味道,当即让赫澜渊整个脸色一变,而后猝不及防侧身朝旁吐了起来。

    “怎么了”

    看他状况突然,南宫越跟莫绍谦都不禁愣住。

    赫澜渊这会子却说不出话,兀自转朝一边,拍着胸口恶心不止。

    放下碗筷,南宫越忙给他拍着后背,莫绍谦也急忙帮他倒水,可赫澜渊这恶心的情况似乎完全没有好转,一下子倒让两人有些担心起来。

    三楼厢房,男人踏步而出,原本是打算领了身后的少年打道回府,却猝然被窗边的动静吸引住了,当下只对身后的老者低声交代,老者点头一笑,便领着少年错步而去,而后男人上前直径走向了窗边“澜渊”

    这声音让赫澜渊心里一突,却无暇理他,只管自己拍着胸口难受。

    男人并不理会南宫越与莫绍谦在看见自己时的诧异,只端了桌上的几碟子菜食闻了闻“是韭菜猪肝”放下碗,遂对小二吩咐“去拿碗酸汤过来”

    “好叻”小二应着忙手脚利索的去办。

    待得酸汤被人送来,赫澜渊端过忙喝了好几口,似乎这才好些。男人干脆在他身旁坐下,又给赫澜渊倒了好几杯清漱口过胃,赫澜渊这才感觉好了很多,只抬眼时,眸里已经被弄得起了水雾,反倒映着一种我见犹怜得错觉。

    “澜渊这胃娇贵着呢,一般的生姜蒜子可都入不得胃的,油腻的话,那可是最忌猪肝了,当真是让二位见笑”看着一旁傻掉的两人,男人的口语之中透露着一种亲昵般的宠溺,仿佛这赫澜渊便是他房中正受宠的哥儿一般。

    眨眨眼,莫绍谦半天才回了神“你们是”什么关系

    南宫越惊诧之后,忽而笑道“少庄主怕是认错人了吧,他可不是玉橫赫澜渊,而是赫家的四公子,青珞赫影灵啊”

    白画斳转眸看他,脸色挂笑,却并不言语。

    赫澜渊当没有听见,兀自给自己倒水喝下。

    南宫越却是复笑“早些时候,我与影灵有些误会,闹得不太愉快,今日便是趁着少谦之情前来这里化干戈为玉帛的”

    “曜日说笑了”白画斳依旧一派的从容“旁人我还认不得,但澜渊,又怎可认错呢”

    “可我三哥今天真没出来”放下杯子,赫澜渊刻意学了弟弟平日里的模样,有心想要试一试这白画斳“我可不像三哥那样,吃什么都容易过敏的,只是这猪肝油味儿太浓,一时间才受不住的,不过刚才的酸汤真是好喝”那模样,相极了弟弟时而嘴馋的样子。

    白画斳听的心里一突,眸底的异色一闪而过,伸了手便想要去抓赫澜渊的手腕“一会可要我送你回去”

    赫澜渊侧身避开“时间还早,我想再多呆一会,晚些时候曜日他们会陪我回去的”

    白画斳低声一笑,仿佛不论何时他都是这般的温润儒雅“也好,说起来,有些时候没见过你三哥了,也该去看看他了”起身拂衣“先做告辞”而后,便萧然离去。

    莫绍谦僵在一旁,确定白画斳已经踏出琼花楼,当下便有些激动起来“玉橫,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指甲掐进掌心,赫澜渊面色却平静无常“不过便是普通朋友而已,早前的时候他帮我救过大哥”

    莫绍谦听得狐疑。

    南宫越却隐隐的似乎明白什么,只道“白画斳这人的风流,在京城里不算什么秘密,许多想要巴结于他的商户们,总是变着法的想给他送人,以求商路通顺,不过又因他模样实在出众,眼光也挑,不是美人便断断不会要的,你与他若只是普通朋友倒也罢了,不过还是听我一言,莫要与之深交为好”

    赫澜渊转头看他,并不说话。

    南宫越以为他没弄懂,慎重了面色负道“这天下,若论及无心之人,七贤庄的白画斳便是首当其冲,轻易信了他的话,吃亏得会是你”

    莫少谦也跟着点头“就是,白画斳这人多情得很,只要是个美人,没有不爱的,也不知道他的心是可以被分成几瓣,真想看看哪日他也被人以其人之道还他其人之身,不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这么一日啊”

    是个美人都爱

    以其人之道还他其人之身吗

    夜晚,躺在榻上,赫澜渊脑子总是不断的想着今日酒肆所见,白画斳当真收了那个男孩,一想着他那挑起了男孩下颚的指,曾摸过自己,赫澜渊就浑身一震哆嗦。

    是呢,一个人的心到底是可以被分成几瓣今日他收了那男孩,是不是忘记了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他是不是一直只是在逗着自己玩的

    回想着,大哥成亲那日他说的话,他所有的举动,赫澜渊心里便是一震翻涌。

    其实那些都是假的吧只是为了证明他白画斳是不会被人拂逆的

    这个认识,让赫澜渊遍体生寒。

    如此心烦意乱的想着,却骤然听得窗户有动静传来,赫澜渊心中一警,顿时翻身而起,空手朝着窗边攻去,突然出现窗边的那抹白影兀然闪身而避,一把抓了赫澜渊的手腕,便顺势将人抱入怀里。

    赫澜渊抬腿一踢,没曾想对方却是乘势将赫澜渊一把横抱,而后直接丢人床榻之中,身影便整个重重压了下来“好些日子没见,你身手倒是愈发利索了”

    这声音

    反应过来此人是谁,赫澜渊当即只觉得胸口瞬间火涌,正想要发作时,白日里莫少谦说过的话却突然回想,以其人之道还他其人之身,而后赫澜渊面上当真端出一幅无事之像,调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堂堂一庄之主,竟也做起了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男人闷声低笑“我这不叫偷鸡摸狗,叫窃玉偷香”与赫澜渊蹭了蹭鼻头,男人又问“早前我来找你的时候你不在,去了什么地方最好是如实招来”

    “你可以猜猜”

    男人的手,随即沿着赫澜渊的腰线朝下滑去“如果是去私会情人的话,我可是要罚你的”

    “情人你说的是你吗”故意任凭男人手里的动作,赫澜倾连自己想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自然不是你的情人”而男人也没有太过,只是指尖一直在赫澜渊的腰上流连不断,贴在耳边低柔暧昧“我是你男人”音才落,冰凉的五指已经探入衣中。

    赫澜渊身体一僵,抬手抓在男人肩头“久不见你,如今却突然半夜翻墙而入,难道便只惦记着做这档子事儿”细细的吻,开始慢慢的落在颈子上,赫澜渊微微仰头,眯起了眼,似有纵容之意。

    男人与他紧贴,忽而停下“若不是想念你了,怎么会一见到你便这般没了自持”说是说着,但他却不敢真有过分僭越的举动,因为他没有忘记澜渊一直都没有彻底忘掉自己以前的事

    赫澜渊低低而笑,笑声里,仿佛是刻意想要引诱这人,那笑声里竟了多分平日里所没有的魅“不知道这种话,你是不是也曾对其他人说过”

    “你觉得呢”男人只将话题又丢了回来。

    赫澜渊将人推开,翻身侧躺“看你来我这里这么畅通无阻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我弟弟呢”

    “你弟弟”男人似乎当真意外“是谁我怎不知你还有个弟弟,若说起来今日我倒是在琼花楼见过一位,便不知是你还是谁了莫不成那人便是你弟弟”

    若不是掌心抓着身下的被褥,也许此时赫澜渊会很想一巴掌给这男人打个内伤出来。

    “我是还有个弟弟,叫影灵,与我同岁只比我小了片刻,不过他的模样与我到宛若如出一辙,你若见了,必定分不出我们兄弟”

    手臂横在赫澜渊的腰上,男人胸膛贴在他的背上“若是旁人我自然是分不出来的,但若是我的澜渊,只是一眼我必定能认得你来”手臂收紧,将人抱在怀里,男人的口蜜腹剑中满是动听情话喃语“我的澜渊,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

    、第四十一章那厢之事

    朝堂的风云暗涌近日越发凶猛,众朝臣都在为了新帝的事而分庭抗礼,驸马府,赫澜倾以身体重病为由,推去了几位皇子的欲意拉拢,只闭门养病,景和公主虽然也想帮忙兄长,只看着赫澜倾确实一日比一日还遭的身体,什么话都不愿再说,只想将人照顾好了便是。而赫府,赫成义一直是最初的态度,仿佛并不支持谁,也不反对谁,中立的态度与赫澜倾一样,完全的撒手不管,只有御丞相对于新帝的事十分上心,结果只说了一句话,就遭到了四皇子上官青墨的打压朝堂不稳,百姓也是人心惶惶

    赫府里,季暮云听着下人们议论御丞相近日的事,微微蹩着眉,新君不定,国乱将起,到时候别说这些在朝为官的,只怕第一个遭罪的,就是那些小老百姓。这朝堂的事也不知道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说起来,自从先帝驾崩之后,那赫成义就总赖在家里足不出户,这倒也罢了,可这人近日总爱往自己院子里跑,这情况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去才想着,一推门,然后季暮云就楞在了门边。

    好吧,赫成义又来了。

    “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季暮云道“外头下雪了,我去院子里看看那些狗崽子有没有被冻着”

    赫成义恩了一声,起身走到床边,看了看窗外的一片银色“入冬了,这小院清冷,不如你般到东配院去吧,那里暖呼些”

    季暮云一惊,骤然抬头看他“般去东配院”那时候夏氏一定会明里暗里下毒什么的弄死自己吧想到这个,季暮云当即摇头“谢谢将军好意,我在这里住了多年,已经习惯了这里,突然间让我搬去,一时间只怕我难以习惯”

    赫成义无声低叹突然垂眼,盯着季暮云只看不语了。

    “怎怎么了”季暮云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忍不住朝后退了两步“何故何故这么看我”

    赫成义摇头“罢了,我另外还有事,便先去书房了”

    季暮云双眼一亮,眼底瞬间涌起了几分愉悦“那将军慢走”送得简直是不能更快。

    “”

    结果赫成义这一次是胸闷着被季暮云赶了出去。

    眼看着赫成义走得远了,季暮云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只没想这刚呼了口气,心口瞬间一阵翻涌,猝不及防地让他扶着门框呕了半响。

    赫澜渊远远过来,一看这个情况,整个人都惊了一跳“爹亲,爹亲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是不是又病了”

    抬眼看看儿子季暮云摇头,等着胸口的翻涌平复下去,季暮云笑道“没事,就是饿了好一会,想吃点东西”

    “那我陪爹亲用膳”

    屋子里摆放着取暖的炭盆,热炕上,赫澜渊与季暮云对面坐着,父子两人都一样得塞了满嘴的食物,腮帮子胀鼓鼓的活像两只大松鼠一样,这父子两人突然的相互对看一眼,而后都相互的噗嗤笑了出来。

    “看你这样子,活像没吃过饭一样,嘴角还都是饭粒”季暮云笑笑。

    赫澜渊一口吞了口里的食物,也道“爹亲还说我呢,你看,你不跟我一样呢”也是嘴角粘着饭粒。

    季暮云摇头笑笑,继续低头吃饭。

    赫澜天盯着他看了半响,道“爹亲今日食欲很好,我好像都没见你吃过这么多过”

    季暮云点头道“这两日,这两日好像是的,饿得快,也爱吃了些”似乎有点奇怪啊

    赫澜渊笑道“能吃是好的,爹亲身子本来就单薄,是应该多吃一些,这样身体才能好”

    甩了甩头,季暮云没再多想“好几日都不见你回来了,你大哥的事已经处理完了”

    “其实我昨日就回来了,只是看父亲在这里便没有进来打扰,便直接回了房间”吃着一口的菜,赫澜渊口齿不清的道“大哥的事已经处理完了,现在他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轻叹着,季暮云摸摸赫澜渊的头“幸好有你啊”

    赫澜渊眯眼一笑,干脆自己仰头,朝着季暮云手里蹭了蹭。

    入冬的时节,气候寒冷异常,之前的时候下过一次大雪,到如今地上雪化了,天上也没再下过一次飞雪。

    从季暮云的院子出来,赫澜渊觉得自己今天似乎也吃的多了一些,披风下的手一直在揉着自己胀鼓鼓的小肚子,结果没揉两下,就弄得心口翻涌,忙扶着走廊的红柱一阵干呕。

    搞什么

    自己今天好像没吃到什么过敏的东西才是

    蹩着眉,赫澜渊摇摇头,才刚感觉好了一些,身后便有脚步声接近“三哥你怎么了”

    是弟弟赫影灵。

    扭头看向身后的人,赫澜渊总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从来都没有习惯过“我没事,就是之前可能不小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所以有点过敏”

    “哦,那三哥你自己要小心了”赫影灵睁大双眼看他,一脸的天真无邪而又纯真“三哥的胃一向娇贵,只是一点东西吃了都要吐,要是再不仔细吃错了别的,可不是得要命了吗”

    所以这真得不是在咒自己早死吗

    微蹩着眉,赫澜渊随意道“我这胃,从小就这样了,若不然爹亲何必将我送去无量山呢”

    眨巴眨巴双眼,赫影灵一脸的好奇“无量山好不好玩下次三哥你回去的时候我可以跟你去吗”

    所以照镜子什么的感觉真是一点也不舒服。

    长长一叹,赫澜渊道“下次吧,到时候我带你去,我刚吃错了东西,不太舒服,就先回房了”

    “哦,那三哥你去休息吧”擦身而过,赫影灵一点也没有想要询问他身体情况的意思。

    对于这个弟弟,赫澜渊跟他也亲不起来,也许是因为两人太过相像,以至于每次见到都像是在照镜子一样,偏生这镜子里的人的本性与自己又那么地不相似,实在怪异,长长一叹,赫澜渊拍了拍胸口,转身回了房间最近好容易犯懒啊

    穿出内院,赫影灵直径出了赫府大门,一扭头,就看见那等在门外的马车,面色一喜,赫影灵小跑上前“白画斳”

    车帘撩开,里头的男人转眼看来,出色的眉眼,眼角皆是儒雅高贵的风韵“比约定的时候早了一些”

    “你好久都没找我了”赫影灵抱怨着,钻进了马车。车夫驾了一声,马车摇摇晃晃行驶起来。

    白画斳倒了杯茶,递到赫影灵的手中“近日公事繁忙,这两日才抽出时间来,这不,一得闲我便来看你不是”

    赫影灵哼哼“你就骗我吧”

    白画斳轻笑,指尖捏了捏赫影灵的鼻子“我骗你做何”

    “算了”赫影灵笑笑,不知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蹩眉“对了,你这么厉害,认识那么多人,那你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医治食物过敏的病吗”

    这话,听得白画斳一愣“食物过敏”

    “是啊”赫影灵拧眉“就是我三哥啊,他从小就对好些东西过敏,轻易吃不得,不然不是这里难受,就总是会吐,吐出来的话可能会好一些,可那种感觉也不好受,我跟三哥虽然不怎么亲,可到底也是我哥哥啊,我也想让他好些,只是”赫影灵一脸复杂。

    “只是如何”白画斳垂眼看他,虽脸有笑意,却仿佛是在通过他去看另一个人或者已经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不是玉横

    “只是三哥好像不怎么喜欢啊”赫影灵长叹“我也不敢跟他多有放肆,但我还是想他能好好得”

    抬手摸摸赫影灵的头,白画斳道“食物过敏虽然是天生的,但要医治也不难,回去我便找人问问,玉横的情况不算太过严重,想来应该是可以医治好的”

    “真的”赫影灵面露大喜“要是三哥不再食物过敏的话,那到时候我就能拉着他去吃好多好吃的,这样三哥就会跟我好了吧”

    白画斳笑着点头。

    赫影灵欢喜得直接朝他身上一扑“白画斳谢谢你”

    “何须言谢呢”

    “不,一定要谢的”

    看赫影灵坚持,白画斳指尖刮过他的脸颊。

    赫影灵面上一红,似乎心有所动,却是对着白画斳的脸,主动一问,而后才故作无事的问“今天要带我去哪儿啊”

    白画斳,微微一愣,遂只是笑“去了,你便知道”

    年前的时候,有几个好日子是最合适办婚嫁之礼,莫少谦与南宫越两人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如今莫少谦刚好到了十五弱冠之年,南宫越便急不可耐想要将人娶入南宫家,喜礼这日,赫澜渊受到邀请去了南宫将军府。

    莫少谦与南宫越的成亲之喜,南宫家来了不少人,虽然有些人总会无心的以为的南宫越这是在取男妾,但南宫越每每总是笑着回答,莫少谦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男妻,宠溺幸福的氛围,直惹的满堂宾客笑意不止。

    以哥儿的条件来说,能得一人如珠如宝般的对待呵护,其实是很羡慕人事,就连赫澜渊在旁看着也满心都是羡慕。

    这种一心一意的人很少,放眼望去,那个大户人家不都是三妻四妾的有谁是真的只得一心人呢也许有,但那很少。

    人群中看着莫少谦与南宫越在众人的见证下举行仪式,叩头跪拜,赫澜渊突然就觉得自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闷堵。

    莫少谦是个哥儿,南宫越是个小子,即便哥儿受孕不易,可也不是没有机会,他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问题,那那如果是自己呢

    自己是个小子,白画斳也是小子,如果让旁人知道自己跟白画斳的关系,那结果是怎样的

    结果的相像,让赫澜渊摇头了。

    “礼成”

    司仪一声高喊,大厅里顿时一阵欢呼,所有人都朝着那对新人涌了过去,道喜祝贺,好不热闹,只没有想到莫少谦却推开众人,直接朝着赫澜渊跑了过去“玉横”

    “恭喜你了”赫澜渊笑。

    莫少谦脸颊虽然绯红,却还是显得大方异常“现在我成亲了,到时候你将来成亲的话我也要去的”

    自己成亲有没有那一日

    想是这么想,赫澜渊还是点头“到时候我一定亲手把请帖交到你的手上,恭候着你跟南宫越的大驾”有没有那一天都不一定,可话一定要说

    眼看着莫少谦又被拉了回去,跟着南宫越一起应对着众人的敬酒,赫澜渊退到一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突然就想起了另一个人。

    白画斳好些日子都没有见到他了

    、第四十二章虎穴虎子

    夜色清凉,悠悠晚风拂过脸颊的感觉十分舒适,凉亭顶上放着两坛接过封的酒坛子,旁边,赫澜渊身下铺着狐裘,两手枕在脑后,一副昏昏欲睡之像。

    莫少谦与南宫越成亲之后,赫澜渊去过一次七贤庄,但却没有见到白画斳,只得门侍告知,白画斳出门去做生意要几天后才会回来。

    其实,赫澜渊还有些好奇这白画斳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明明就是一介商人却又有着雷厉风行的手段,不过半日就将大哥堆积的军务都处理完了,他真的只是一个百姓似乎不太像而现在他在池州,那来回的话也需要六日路程,还不算上他在那里的时间正想着这人,赫澜渊明显的感觉到了身边有人突然接近,只是察觉不到任何危险,便也随了他去装作继续熟睡,没曾想

    有人在自己唇上淡淡一吻。

    “夜里寒冷,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是不是在等我”

    白画斳

    他回来了

    赫澜渊心里正狐疑着,就听得白画斳喊了另一个名字“影灵”

    “你叫谁”猝然睁眼,赫澜渊脸色茫然地看他,似乎刚才没有听清楚一般。

    白画斳只微微一愣,而后便笑“你猜猜”指尖轻点赫澜渊的鼻尖,亲昵异常。

    压下心中的不悦,赫澜渊面色露笑,伸手抱住白画斳“你怎么来了”在他怀里蹭了蹭,赫澜渊似乎有些在撒娇的意味。

    “刚忙完生意场上的事,便赶着过来了”白画斳看他难得主动,顺手将人搂住“怎么想我了”

    赫澜渊不言,只在他怀里点点头。

    这个反应似乎取悦了白画斳,将人压在身下便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两手搭在白画斳的肩头,赫澜渊抱着他的颈子,比起往昔似乎更添了一份主动。齿唇交缠,两人的呼吸明显不稳,点点水渍声响直从两人嘴角传来,分开时,拉出的银丝牵连这对方的嘴角,明明就是有些淫靡,却又透着一股旖旎。

    “这么晚,你怎么不明日再过来”赫澜渊气息不稳的问。

    白画斳与他碰着额头“回来时听门侍说你去过庄上,所以我便赶着过来了”

    赫澜渊摸摸他的脸颊“好冰”

    “可不是,一路上吹了不少冷风,现在时节又冷,怎么不冰”说着,将赫澜渊抱入怀里,拉过铺在身下的狐裘将他裹住“你也是,怎么不在屋里呆着,跑这上面来喝酒,若是病了岂不是让我心疼”

    侧脸贴在白画斳的胸口,赫澜渊低低一笑,指尖在他衣襟上转了一转“睡不着。就想在这里带回,没想到却把你等回来了,白画斳”仰头看他,赫澜渊眼底透着几分别扭。

    “嗯”白画斳抓着他的手,按在怀里捂住。

    赫澜渊迟疑着,双颊滚烫,却还是对着他的下颚轻轻一吻“我我想你了唔”话没说完赫澜渊就被人再次堵了双唇,整个人几乎都被他紧紧抱住,又是一番激烈的缠吻,连呼吸都好像变得困难了似的,换气时的喘息听在耳边是那么清晰,而后、猝然拉开的衣衫,夜风一下钻入衣襟,激得赫澜渊浑身一震颤栗

    呼吸愈发急促粗重起来,白画斳在赫澜渊的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要回屋里,还是想在这里”

    红着脸,赫澜渊微微喘息,只思量了一瞬,便柔柔的道“我随你”

    白画斳低低一笑,将手探入衣衫之中,贴着他的耳旁“那就在这里,嗯”

    赫澜渊没说,只闭了双眼,明显的顺从。

    自己再做什么

    也许赫澜渊都不知道了,只是心里不知为何,从那日以后,便只记得莫少谦曾说过的话,还有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是自己想要的虎子是个什么样的,连赫澜渊自己暂时都不知道,只知道,当得虎子那日,自己与身上这人必然不会再有半点联系。

    只是有时候,总是人算算不过天。

    第一次跟白画斳亲热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

    赫澜渊都记不得了,只知道那是在回到京城以前,那时候的感觉如何也记不得太清楚,只是残留在体内那种韵味,十分销魂蚀骨

    “啊哈不”

    被人咬住了胸前的端点,刺激得赫澜渊抬高了胸部,绷紧的身子,每一根筋脉都被那四处猖狂的快意所挑衅着,眸光迷离,微微睁了双眼,看见得除了男人散开的发,还有便是那浩瀚无垠得星空。

    夜色很美,繁星璀璨。

    与情人颈项交缠本该是暖人心脾,可是赫澜渊却只觉得心中阵阵发凉他来时,叫的是影灵的名字这不是第一次了自己现在瞒着不说却还跟他

    堕落了算不算

    也许是吧,可就算这样,又岂能白白便宜他人

    若是不能挖出他的心来瞧瞧,那扒他几层皮下来也算不错

    否则怎能甘心

    “在想什么”

    心里还在分神,便听得白画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后在赫澜渊还来不及回答之时,整个身子一耸,那私处却是瞬间被人填满,鼓涨涨的感觉,异常滚烫,仿佛是撑开了每一处的皱褶,很疼,但也很刺激。

    “啊”赫澜渊猝不及防,呻吟而出,抱着白画斳的双手也跟着发颤“你你轻点轻点好疼”

    将人压在身下,白画斳低低一笑,试探着缓缓律动“你刚才在想什么”

    “嗯嗯想想你啊”

    “嗯”白画斳狐疑,但看着赫澜渊这面色潮红衣衫不整,为自己张开身体的样子尽是妩媚与诱惑,低头舔舔他的颈子,顺口复道“我不就是在这里,在你身边,在你身体里吗”

    温柔的律动,却霸道的占着那处容纳着自己滚烫的地方,一次一次,撞击得赫澜渊意识几乎混散,声音愈发低腻,咬了唇后,像只小猫呜呜咽咽的哼着。

    “哈嗯嗯嗯画斳画斳我、我爱你爱你啊”

    原来腻人的情话,并不是这么难以启齿,只看想不想说,跟这个人是谁没有关系,跟爱不爱这人没有关系,跟有没有真心更是没有关系,关键只是在于想不想说。

    天不亮,赫澜渊便拖着疲惫的身体一个人悄悄去了季慕云的院子,这个时候季慕云早已睡下,赫澜渊只在一旁的房间里,让人弄了一点热水过来,随便擦了便算,身上的印记吻痕看了只让他觉得心烦,他不确定这种东西,以前白画斳是印给了多少个人,毕竟那是白画斳在认识自己之前的事,计较无益,可是在跟自己之后,赫澜渊能够确定,不止是弟弟赫影灵,还有那个被周老板送给白画斳的少年,必定也曾一身都被白画斳印过痕迹

    天快亮时,白画斳才睁眼醒来,床榻边,不见得那本应该躺在自己身旁的人,微拧了眉,虽然狐疑赫澜渊在被自己要了一整夜后不应该还能这么早就下床走动,但白画斳也并未多想,披衣下床,便打量起了赫澜渊的房间。

    赫澜渊的房间布置简单,也许在白画斳的眼中还可以说是有些简陋,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都只是一些实用的东西,内阁,小厅,偏房,就连书架也放在其中,与他给人的感觉倒是不太相符,只是一转眸,当看得那夜送他的玉笛被他挂在墙上之时,白画斳眸色一闪,便错了步上前。

    那时的以物相赠,不过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寻个由头来见他而已,没曾想,这玉笛当真是被他好好收着

    指尖不经意的摸向腰间,空无一物的感觉这才让白画斳想起,那日自己从赫澜渊手里取走得玉,回去之后,也不知是被自己丢在了什么地方。

    不知昨夜,赫澜渊可是注意到了

    思及此,白画斳收了心绪,简单的更衣梳洗之后,便开门而出想去找赫澜渊。

    一早醒来便不见人,也许是赫澜渊发现自己昨日没有带着他的玉佩,所以心里生了闷气故才故意不见需要找了人回来哄一哄才是。

    只是让白画斳意外的是,问了赫家府中下人,却都无人知道三少爷身在何处,心里狐疑,怕是赫澜渊又回了房间,白画斳刻意折返想看看人回来了没有,当真倒是在门外看见了。

    “一大早你跑什么哪儿去了可让我好找”上前两手抱住对方的腰,白画斳便轻叹,温柔的嗓音之中透着淡淡的不悦。

    “你”怀里人扭头,一脸狐疑的看他“是想找我三哥还是找我”

    白画斳眸色一愣,不自觉的松开了手“你是影灵”仿佛是有种被老天捉弄的错觉,想要来找赫影灵时却会遇上了赫澜渊,想要寻找赫澜渊时却又会遇上了赫影灵。

    这种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赫影灵回身看他“三哥一大早就去了武德山,二哥在那边出了事,三哥已经赶过去了”

    白画斳一愣“他已经”走了,还这么早,都完全不与自己说一声

    而此时,赫澜渊却是躺在季慕云院子里的房间里面,面色透着不太正常的红,很明显便是发了烧

    、第四十三章以心易心

    自己发烧的事,赫澜渊不敢让季慕云知道,发烧的原因更不敢让别人知晓,盖着被子,在被褥里捂了一个早上,非但不见好转,还有恶劣的趋势,赫澜渊心里有些恼火,却又浑身乏力,忍了半响,最后还是忍不住,拖着发软的身子,翻墙而出离开赫府。

    自己需要找大夫看看不可了。

    出了赫家,每一步踩出去都像是走在云端,浑身乏力软得难受,晃悠悠地走在街头,赫澜渊只觉得自己仿佛连视线都跟着变得模糊不清,而后似乎是实在支撑不住,赫澜渊身子一软,整个人便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应该会很疼,这么重重摔下去。

    心里才这么想着,一只手臂却猝然横在赫澜渊的腰上,将自己扣住“玉橫玉橫”

    赫澜渊迷迷糊糊睁眼看他,可是这人模样模糊看不清楚,便抬了手抚摸上这人的脸“你”是谁话没问完,赫澜渊已经彻底没了意识。

    “玉橫”看人昏厥,一身华服玉冠的南宫越也楞了一愣,还没回过神来,不经意地抬眸间,却看得人群中有一白衣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整个京都,乃至整个大周之内,能只着白衣便能衬得一身气质清逸,举止优雅,如若惊艳了时光,明明便是身处滚滚红尘中,却又偏生能做的一尘不染,此人唯有七贤庄的少庄主,白画斳。

    来到南宫越的跟前,看着他怀里搂住的人,白画斳两手负于身后,虽眉宇几不可见的微拧,可那张面容却依旧挂着他应有的风度“我找了他一个早上,原来是跑你这里来了”

    此话,让南宫越微微拧眉“少庄主知晓他可是谁”

    白画斳轻笑“我自己的枕边人,怎会不知”说着,便要伸手将赫澜渊拉过。却被南宫越侧身闪开“少庄主说笑了,以少庄主的名声,要何等美人没有又怎会在意区区一个赫家少爷,且赫家双子,赫澜渊与赫影灵模样如出一辙,少庄主是否认错了”

    白画斳只是轻笑“听曜日此言,是想插手我白某人的事了”

    “少庄主过虑了”南宫越笑道“只是我与赫家两位公子颇有交情,如今见得赫家小少爷,自然是不敢放手不管的,若不然将来两位大公子询问起来,只怕我也不好交代,还请少庄主谅解”

    “若是我不答应呢”白画斳眸色带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觉得,你今日能带走他吗”音才落,白画斳身影一闪,南宫越只觉得眼前一花,待想出手时,怀里一空,赫澜渊已经被他夺了过去。

    手法快得几乎只有眨眼的时间。

    怀里横抱着已经彻底昏厥的赫澜渊,白画斳背对着身后的南宫越,话音微冷,却又带着一贯的优雅“我的人,不管是我玩腻了的,还是已经丢掉了的,旁人最好莫要沾染分毫,我不喜欢”言罢,不再理会南宫越,举步便走。

    四周百姓惊愕一阵,看得街上只剩下南宫越一人,才相继散去,不多时,流言便从这里传了出来。

    赫澜渊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是什么时辰,只是难受的身体感觉好了很多,就是头还有些晕晕乎乎,身后的那处已经不怎么疼了,神志也清明了很多,可是当看得这房间的景象时,赫澜渊又不禁愣住。

    这里是是紫藤苑,白画斳的七贤庄

    下了床榻,推门而出,宽敞的院子里面,四处搭建着高高的紫藤架子,紫藤花几乎铺满在整个院落的顶上,零稀少的阳光穿过紫藤架,如若星光一般零星的照射下来,满园花香清晰宜人,时有花瓣飘零而下,落雨院前池塘之中,景象甚美,仿佛这满园紫藤,一点也不受寒冬飞雪的影响。

    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赫澜渊不记得自己昏厥之前看见了什么,只是隐约的,似乎遇见了一个熟人,却不知是谁,而现在,看着这熟悉的景园,赫澜渊知道自己是遇见了谁。

    轻蹩着眉,转眼间但见得院落外,有不少人都朝着自己这里探头探脑,似乎是第一次被这院子里的人这么观望,赫澜渊心里略有不悦没曾想才朝院门边走去,那些人却如若惊弓之鸟,脸色一变之后全都瞬间化作鸟群散了。

    这是怎么回事

    “玉橫公子”狐疑着,身后但听有人声传来,赫澜渊扭头一看,瞧见的却是两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公子,这是鄙府上的康先生,现在特来向公子复诊,还请公子移步”

    赫澜渊眯眼“白画斳呢”

    “请公子移步”

    看对方明显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赫澜渊面色一沉,猝然抬手,在对方惊诧之下,一把掐住他的咽喉,动作之快,仅用眨眼之息。

    冷冽了眸,赫澜渊脸色阴寒“我再问一次,白画斳在哪”

    “还还请公子移步”困难的开口,可说出的却还是这话。

    赫澜渊明显不悦,手腕翻转,便一连击掌朝着男人胸口拍去毫不留情,当下就将人直接打得砸了出去,整个状态完全出人意料。

    眼见得男人砸在地上没了反应明显昏厥,赫澜渊转身扭头看向一旁的康先生“你是不是也打算不说”

    康先生只俯身抱拳“请玉橫公子移步呃”话没说完,人也被赫澜渊给砸了出去

    回身看着两人,赫澜渊一脸寒霜“不让白画斳过来见我,日后我看见你们二人一次,便打你们一次,现在都给我滚”

    “都被打成了重伤”小院里,正在与人品茶的男人,听闻下人来报紫藤园的事,不禁微微挑眉,似乎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看似温顺羸弱的人,居然也会有对无辜人下此重手的时候。

    杜伊拧眉点头道“两人都是重伤,只差一点便可要断气了”

    “还有这般能力伤人,那想来他是无恙了,既然如此,也就不用让人再去给他复诊了”男人神色淡淡,嘴角的弧一直都是那么温和,完全看不出半点愠怒“拨个下人去好生照看着,只要不是想离开这里一切随他”

    “这”杜伊迟疑“万一玉橫公子又伤人了怎么办”这主可不好对付啊。

    男人轻笑“那就让雪怡过去照顾他,堂堂赫家少爷,总不好对个姑娘下手吧”

    不好说

    杜伊心中无力,却还是领命而去。

    与男人对面而坐之人,一身锦衣,头带玉冠,生得玉树临风的模样,只一眼便知不是常人“久不见少庄主,还以为少庄主当真是去办什么正经大事,却没想依旧还是如故啊”端了茶杯,递到鼻尖轻嗅“这次少庄主可是又寻到了什么美人,不妨带出来见上一见”

    男人只道“听风今日特意来我七贤庄,总不是想见见我庄内又有何人吧”

    忌听风只淡然一笑“正事要谈,美人只是顺道而已”

    “那便先谈正事吧”

    看男人似乎不愿再说方才之事,忌听风轻笑一声,才道“先帝驾崩,却未有留下遗诏册立新帝,如今朝乱当起,国不稳只怕这江山也岌岌可危了”

    “朝堂的事,与我何干”男人淡然打断,一派不为所动。

    忌听风笑“是与少庄主无关,但这朝中谁不知七贤庄之势可不仅仅只扎根于江湖之中,谁为太子谁为日后新君,七贤庄主的立场也可谓是这其中最主力的关键”

    男人轻笑“这话可真是抬举我白某人了,我白某一介布衣,怎做得了这般天下大事”

    “若皇叔做不了,这天下想必也无旁人能做得了了”

    白画斳话音刚落,一旁随即又传来另外一人的声音,两人转眸,但见小门外,随之有人踏步而入,来人大约三十上下,虽衣着便服却仍是难掩皇朝风气。

    “四殿下”忌听风起身,朝着来人抱拳行礼。

    白画斳却依旧稳坐不动,只是看着来人淡淡一笑“我还只当今日四殿下只派了说客,没曾想竟是你纡尊降贵亲临我七贤庄了”

    来到白画斳跟前,上官青墨只对忌听风虚扶一把,而后一掀衣袍却是在白画斳跟前单膝跪下“侄儿拜见皇叔”

    “白某一介布衣,怎当得殿下如此大礼”对于上官青墨的大礼,白画斳只视若无睹“听风,还不扶你家王爷起来”

    忌听风微微拧眉,到底是伸手将上官青墨扶起。

    上官青墨顺势而下,只依旧看着白画斳“此番贸然打扰,心知皇叔恐有不悦,但侄儿这也是无奈之举,父皇临终却并未留下遗诏册立新君,如今朝中正是”

    “没记错的话,我这里是七贤庄”不待上官青墨将话说完,白画斳只淡淡打断“要谈生意,谈江湖事我白某乐意奉陪,但要论及朝廷之事,两位还是请吧”言罢起身便欲离开。

    被他一再扶了颜面,上官青墨虽心有愠怒,却不得发作,只急忙唤住他的步子“既然皇叔只谈生意,那我就与皇叔谈笔生意,如何”

    白画斳脚步不停,只留下一句话随风荡来“既然是谈生意,那与我府上管家相谈也是一样”音才落,人已不见。

    上官青墨心里只差没有咬碎一口的牙,却依旧还是装的若无其事,只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个人的存在,有多重要。

    先帝最小的幼子,先皇唯一在世的弟弟,他的一句话,要胜过群臣百句,可偏偏这人却

    不过也好,他既然摆明态度不愿插手,那朝中事要怎么做都是自己的事,不用再有所忌惮了。

    离了小院,白画斳独身一人来到后院小湖边上,颀长的身影倒影在碧色的湖水之中,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与印象一般,那么美丽却华而不实。

    被微风撩起的衣角,发出猎猎声响,满头长发一丝一缕随风荡开,数不尽的风流儒雅,说不清的温润从容,完美的几乎全无半点瑕疵,可那倒影在水中的人影,却是微拧着眉,眸低的颜色浑浊不清。

    随手摘了小湖边上的柳叶递到唇边,一首声乐轻跳的童曲,就这般吹奏而出,曲声虽然欢乐,可这曲意却空荡如风,听得只让人感觉一身发寒。

    紫藤园中,原本心里气闷的赫澜渊猝然听得这般动静,眸色一闪,心中却是多了几分好奇,他不懂乐曲,只知道曲子好不好听,至于曲中的意境更是领会不出来,随着心中的好奇,赫澜渊寻着曲声寻了过去,心里原本还想这着这般童真童趣的曲子,应该是出自一个小孩之口,可是当寻了过来时,才知道原来不是

    “你来了”

    身后的人还未接近身旁,白画斳便已有所察觉。

    赫澜渊不觉奇怪,以男人的功力,要察觉自己的存在并不是难事,除非是自己刻意隐藏不想让他知道。

    垂了手,负在身后,男人没回身看他,只感叹似地问了一句“为何骗我”

    “骗你”赫澜渊微微一愣,心里反复思量,后才道“我不会骗人,要骗也是别人先骗了我”错步上前,赫澜渊走到男人身旁,羸弱的身姿倒影水中,如若雾里看花,美艳不可方物“我这个人向来都是以心易心,从不欺瞒,可是我不能保证,在被人骗后,会不会去骗人”

    男人轻笑“带刺的蔷薇啊明明就生得这般妖媚动人,却硬生生的长了棘刺”

    赫澜渊道“棘刺,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外衣,如果连这外衣都没有,那这个人除了鲜血淋淋还有什么呢”

    男人扭头看他“你跟往昔有些不太一样”

    赫澜渊只淡淡回了一句“你也跟往昔有些不太一样”

    仔细地盯着赫澜渊细腻精致的面容看了许久,男人不知怎得,突然复道“澜渊,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赫澜渊一怔“什么交易”

    “以心易心”错步走到赫澜渊身前,男人垂眸定定看他“用我的真心,来换你真心,一辈子厮守一生如何”

    赫澜渊抬眸,认真的看入男人眼中,似乎想要从他的眸里找出这句话的半点虚假,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如同以往,男人一边抱着自己满口情话,一边又收纳别的男孩,跟着自己弟弟纠缠不清,即便是假的却依旧假的那么真实。

    就像是个甜蜜的陷阱,熏醉了人后,才知道那些蜜糖其实是要人性命的。

    “好啊”眸光看着男人,赫澜渊的脸上露出两人最初相见时的笑靥,清清淡淡,灵气逼人之中又带着几分狡黠与活波。

    开满紫藤花的院落里面,紫色的花瓣被风吹的四处飘散,从院门外引进小院的池塘的暖泉水,水色碧蓝,池中的水花蔺枝叶小若圆盘,花叶三瓣鹅黄,不及拳头的大小,倒也尽是别有风韵,紫藤花瓣落与水中引得涟漪无数,浑浊了水花澜的倒影,甚美、甚柔、却那么易碎。

    房间里,颈项的交缠,一室旖旎,隐忍的低吟与粗重的喘息,直引得人心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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