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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冢 第10节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字数:20968 更新:2021-12-29 04:22:53

    被人怀疑医术,杜何中也有些愠怒“赵大人若质疑下官医术,大可将太医院的众位太医都叫过来给天策将军号一次脉,若有半点差误,下官愿受责罚”

    得这言,赫澜倾紧绷着的心似乎这才松开,只是看着几人不禁有些茫然了。

    赫澜渊在旁拧眉“难道我大哥只是内伤了,大人你不满意吗是不是非要逼着杜太医做伪证说我大哥还有别的症状”

    “黄口小儿休得在御前放肆”赵城甩袖而怒。

    皇帝坐于上方,单手懒洋洋的支着下颚“赵城,澜小子有朕钦赐的金腰带,别说出入宫中自由,便是御前说话,也尚且轮不到你来呵斥吧”

    赵城脸色一变,满脸惶恐便要跪下请罪。

    皇帝并不理他,只看向赫澜渊问“还以为朕赐的金腰带,这几年内你是用不上了,没想到今个儿见你系着倒是十分好看呐”

    赫澜渊笑得一脸乖巧“草民第一次得皇上赏赐,自然是要爱惜着了,平日里也舍不得系上,只是今日,实在担心兄长,所以才系着金腰带陪着兄长一块来了,还希望皇上原谅草民冒失之罪”

    皇帝似乎心情不错,笑叹两声“上次见你的时候,连话你都说不利索,这会子倒是不打结了”

    赫澜渊道“上次回去草民被兄长好生训斥了一番,当然得多多练习了”

    点点头,皇帝朝赫澜倾看去“身子没好,便只管在家里好生歇着,外伤好养,但这内伤朕知道,是最磨人的,再过明日便是你与景和大婚之喜,到时候若是因为伤势而出什么岔子,景和可是会担心的”

    “是”直到这会,赫澜倾才松了口气“微臣知道”

    眸光看向一直还跪在地上的赵城一眼,赫澜渊故意开口替他求情“皇上,这赵大人都跪了好一会了,能不能”

    提到赵城,皇帝眼眸微微一眯“赵城,今日之事,朕不想再有第二次,罚你一年俸禄,在家里好好闭门思过”

    赵城如获大赦,当即连忙叩头谢恩,皇帝又朝杜何中交代顺带给赫澜倾开了药方,让他回去养着,而后一转身,看着赫澜渊时,脸上当即露了笑意“澜小子难得进宫一次,不如就陪朕游游御花园吧,澜倾你也去看看公主吧,虽说大婚在即不宜见面,但破例一次也不打紧”

    对于这话,赫澜倾只有点头答应。

    日跌时,兄弟两人一起回家,想着今日宫中的情况,赫澜倾的后背都还是一身冷汗,今日的情况,只要杜何中把出自己的喜脉,那一切就都玩完了,只是杜何中怎得会没有把出来

    “澜渊,你今日是做了什么”最后只能看着这个当时抓了自己手臂的弟弟。

    “大哥已经发现了啊” 赫澜渊狡黠一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在大哥的手臂碰了几处穴位而已,穴位移位,大哥的手臂自然麻了,到时候那个杜太医就不能把出大哥的喜脉,相反会造成一伤脉的假象,不过如果那时候真让整个太医院的人都给大哥把脉的话,就真的得出事了,这种穴位移位对身体本来就不好,只可用它来做一时救命之用,若是时辰长了,会有很大损害的”

    赫澜倾听得一愣“这么厉害”

    “是呢”赫澜渊点头“这都是我下山前,师傅教我,让我在遇上强敌之后用做保命的,回去的时候我教你,但是大哥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啊”

    “我怎么会跟其他人说呢”将弟弟抱入怀里,赫澜倾长长一叹“从你下山之后,便是你在一直照拂于我,我这个兄长,真是当的惭愧”

    赫澜渊干脆朝他怀里蹭蹭“大哥现在是特殊情况麻”想了想,赫澜渊突然就贴在兄长的小腹上“小侄儿,小侄儿你在睡觉吗”

    弟弟的这个举动当即就让赫澜倾不禁失笑“他才多大哪里能听得你说什么”

    赫澜渊只贴着兄长小腹“我听爹亲说过,孩子还小的时候要跟他多多说话,将来感情才能愈发的亲,所以啊,小侄儿你要记住我是你的小叔叔,以后你要对我很好很好的才可以,不然我会抽你的小屁股”

    早前惊怕的心绪,这会子都被弟弟逗得一扫而空。

    看着赫澜渊的这张脸,再想到另外一个人,赫澜倾心里又是一番叹息。

    都是一个娘生的,但为什么影灵就是不如澜渊来的与自己亲近呢。

    、第三十八章无锋长流

    一眨眼,赫澜倾与景和公主的大婚之日便到了跟前,赫阑天原本都准备好了要在这日痛痛快快个一整天,该吃就吃该玩就玩,毕竟是难得放松,只是没想到,这个念头还没来得及实现,他就被派出去任务了。

    武德山盗匪猖狂,杀烧抢掠几乎无恶不作,当地官府已经没了办法,只能朝朝廷上报,然后,被派出来的,就是这个赫澜天。

    赫澜渊知道这事时,只是眨了眨眼“武德山是什么地方”

    赫澜倾微微拧眉“那地儿在京城之外,有七日路程,虽是个富裕之地,却也是个危险之处”

    “要走七日,这么远啊”他几乎可以看见二哥那一脸不耐磨牙的样子了。

    轻叹一声,赫澜倾道“让澜天出去练练也好,毕竟纸上谈兵,始终都是兵家大忌”

    赫澜渊道“二哥一直跟着大哥麾下,虽说没有自己领兵真正的打过仗,但海水不可斗量啊,总是要给二哥机会一展所长才是”

    赫澜倾轻笑“你说的是”

    才说着话,一旁便有下人来催“驸马爷,时辰快到了”

    “知道了”应了门外的人一声,赫澜倾轻叹“我要准备去迎接公主了,你留在家里吧”

    赫澜渊一愣“不要我陪你去吗”

    赫澜倾摇头“不用,你还是少露面与人前的好”

    “为什么”赫澜渊不懂。

    赫澜倾只道“日后你会知道的”而后,只留下一脸狐疑的弟弟,转身而去。

    今日赫澜倾与景和公主的大婚之喜,新修的驸马府里来了不少的人,前厅里,赫成义与夏氏忙着招呼众人,赫影灵也游走在诸位宾客之间,季暮云为免与夏氏再过照面,执拗的呆在赫府不肯出来,前厅的角落里,赫澜渊站在一旁盯着满堂宾客,一脸的茫然,这些人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莫少谦跟南宫越也不知道会不会来。

    “南宫府南宫将军到”

    “尚书府莫大人到”

    南宫府与尚书府

    听得门外传来的高喝声,赫澜渊双眼一亮,正想着会不会是那两人的时候,当真是看见了莫少谦与南宫越随着两位中年男人踏步而来。

    赫成义与夏氏一见着两人立即迎了过去。

    莫少谦跟着父亲身后,探着头四处张望,最后在角落里发现了赫澜渊的身影,面色一喜,当即就率先跑了过去,将自己父亲跟自己男人全都丢在脑后。

    赫澜渊看莫少谦直头直脑就跑自己眼前来了,当即蹩起了眉“你找我三哥啊他在”

    “少来”不等他将话说完,莫少谦当即一巴掌给他背上拍去“你糊弄别人就算了,还想糊弄我呢”

    赫澜渊当即失笑“为什么你第一眼总是能认得我,而不会将我跟影灵错认呢”今晚上自己已经被好些人错认为弟弟影灵了啊。

    莫少谦哼哼“我都说了,虽然你跟赫影灵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但这怎么说呢”莫少谦蹩眉“你身上有种东西是赫影灵没有的,所以我可以分辨得出你们来”

    “什么东西”赫澜渊十分好奇。

    莫少谦耸肩“说不上来,这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

    “”这真的不是在糊弄自己吗转眼看向那边跟父亲说话的三人,赫澜渊又问“那两人是你跟南宫越的父亲吧”

    “是啊”莫少谦笑道。

    “七贤庄少庄主长流白画斳到”

    原本热闹的前厅,瞬间应该这一声高呼而骤然安静下来,诡异中,那人身穿白衣外皮长褂,腰间的玉佩通透剔亮映衬在白色之下如若凝滞,银色的流苏于腰侧直垂而下,徐徐行来的身姿,像是落入凡尘的谪仙,那么高雅清逸逼人,与着四周的一切显得异常格格不入,却仍旧惊艳了满堂四座。

    眼看着他踏入而入,赫澜渊站在角落,整个人已经彻底楞住,空白的脑子完全不明白白画斳是想做些什么。

    愣住的显然不止赫澜渊一个,满座都楞了,一个个全都傻呆呆地盯着白画斳看。白画斳不觉如何,只直径行到赫成义跟前,抱拳道“赫将军,今日大公子大婚之喜,我白某特来讨杯喜酒,赫将军可否介意”

    赫成义不介意,但满座人人心里全都狐疑。

    白画斳江湖中人,从来就不与朝廷有什么瓜葛,虽然他手很长,能通吃黑白两道,但也没有听说他跟那个官员走过过府啊,可是现在

    赫成义楞了一瞬,错步上前,朝着白画斳抱了拳“白少庄主此言严重了,澜倾当初遇险西域,还全得白少庄主出手相救,澜倾才有今日,白少庄主肯赏脸亲赴驸马府,老夫盛喜之极,怎会介意”说着,赫成义将白画斳迎入上座。

    白画斳面色带笑,一派的优雅从容,隐含高贵,仿佛他才是今晚上的主角一般“大公子贵为天策将军守卫我大周平安,遇他之事,我白某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轻笑着,白画斳拂衣坐下“再说了,以大公子人品之贵重,有此挚友,当数人生之幸啊”

    “白少庄主过奖了”赫成义笑“能得少庄主青睐,是澜倾之福啊”

    这边的两人相互交谈着,如同都忘了其他的存在,旁人想要插足进来,仿佛都心有忌惮似的,一个个都忍不住频频看向那边的两人。

    角落处,赫澜倾盯着那人,眉宇越拧越紧,心口有些复杂,想知道他的伤势是不是痊愈了,可是又担心大庭广众的怕他说些不该说的,惹了麻烦,便只站在角落里面,甚至还刻意隐去了自己的身影,免得被他发现。

    “怎么了,玉横”莫少谦一脸狐疑的看他。

    “没事”赫澜渊摇摇头“好像之前我喝多了一些,想去后院里醒醒酒,免得一会没办法帮大哥挡酒呢”

    莫少谦点点头“说得也是,那你去吧,一会的时候我让南宫越也帮悯晨哥哥挡一些就是”

    今夜驸马大婚,如此难得的机会,自然少不了想要以酒结交亲近之人。

    与莫少谦说了两句,赫澜渊独自离开前厅,一个人去了空寂无人的后院,才刚拍着胸口低低的呼了口气,一抬头,却发现这里居然也站了个人,是无锋御剑斳。

    他怎么也在这里

    赫澜渊满脸狐疑,完全将前厅里的谪仙抛在了脑后。

    “无锋大哥”跑上前,赫澜渊神色困惑“无锋大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御剑斳扭头看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想一个人呆呆,便来了这里,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出来转转而已”

    御剑斳微微摇头“这种场合,你应该留在前厅,认识一些人,说不定对你以后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话,让赫澜渊微微蹩眉“可是大哥不喜欢我跟那些人走得太近”

    “为何”御剑斳狐疑。

    赫澜渊道“不知道,大哥没告诉我,只说我以后会知道的”

    御剑斳微微一怔,而后垂了眼睑无奈似的苦笑“你大哥啊他、他似乎藏了很多事却都不愿告诉我”

    赫澜渊茫然的眨眨眼“大哥不说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吧”虽然被瞒着的感觉有些不好受。

    “是啊”御剑斳长长一叹“他总有他的理由,总是喜欢把什么事都一个人担着若是旁人便也罢了,却为何”为何连自己都成了要被他隐瞒的人了

    赫澜渊一愣,紧盯着御剑斳的侧脸看去,心里愈发狐疑,总觉得御剑斳今晚上也很奇怪。

    无锋御剑斳,这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宛若一把没有锋刃的剑,却浑身透着一股割人气息,分明便是那般贵气风度,却偏生又透着一股子凛冽的寒意,是个很出色的男人,也是一个看似温蕴实则暗藏危险的男人,只是此时这男人仿佛有些失意,一身的气息寒烈若冰。

    蹩了蹩眉,赫澜渊默了半响,才逼出一句“也许不说是因为有些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吧”就比如大哥不是小子却不能让人知道一样。

    垂了眼,御剑斳盯着身边的少年,并不说话。

    少年身量纤细,仅到自己胸口的模样俨然就还只是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却是赫澜倾最疼爱的弟弟,那赫澜倾的事他可又否知道

    微微眯起了眼,御剑斳的眼底顿现锐利,步子一错,竟是一身透着压迫之力的朝少年逼近“玉横,你大哥的事你可知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赫澜渊脱口就道,那属于反射性的反应仿佛这个句话曾在他心里演练过了无数次一样。

    御剑斳死盯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的样子,脸色渐沉,看着愈发危险“澜倾的事会有你不知道的之前不是还听说你陪着澜倾入宫面圣了吗你不放心澜倾所以才硬跟着去的那日皇上突然召见澜倾是为了何事你又为何会不放心他”

    御剑斳泛着犀利逼人的眼,发冷的话音,阴霾的神色,无疑不是透着逼人的威压,气势凌人。赫澜渊楞了一愣,被眼前突然说变就变的男人怔了半响,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周身冰凉“我大哥他他只不过是他是”奇怪,自己好端端的是在怕什么

    赫澜渊自己心里也迷茫了,可是这震惧意非但没有消弭,却还随着御剑斳愈发阴冷的颜色而变得更加浓厚,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最后赫澜渊才被逼着吐了一句“有人向皇上密告我大哥受孕,所以我才”会跟着去的。

    后面的话,赫澜渊没来得急说,御剑斳便如同被雷劈中震惊原地,难以置信的盯着赫澜渊看“你你说什么你”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御剑斳惊骇不已“你大哥受孕了”

    话出口后,赫澜渊便想掐死自己,可一想着御剑斳也是大哥的朋友,最后破罐子破摔,将那日的事说了个大概。

    御剑斳细细听着,心里一阵波涛汹涌,可他脸上除了之前的那一番震惊而后余下的便只全都是阴霾,杀气森森仿佛想要大开杀戒似的,直吓得赫澜渊阵阵哆嗦,负在身后的手几乎握成了拳,一直到赫澜渊说完了,御剑斳才总算回神,看着他的眼,也不再似之前那么逼人。

    “无无锋大哥”赫澜渊小心翼翼的喊他,心里叫苦不迭,您老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好歹表哥态啊,这么一直杀气外泄,我穿的甚少,很冷的啊

    抬了手,御剑斳如同兄长似的揉了揉赫澜渊的头“玉横,你是个很好的弟弟,值得澜倾对你的疼爱”

    所以呢

    赫澜渊茫然的眨眨双眼。

    御剑斳不再多留,直径大步离开。

    赫澜渊怔愣愣的站在原地,只觉得御剑斳身上的气息变得过于怪异,明明之前都还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怎么在听说大哥有孕之后却好像又不一样了为什么他都不问问大哥身为小子为什么会受孕呢

    正常么

    拧着眉,眼看御剑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赫澜渊突然又想起了方才被自己遗忘的人,当下烦心的一个转身,一脚踹向脚边的碎石,却险些打滑,把自己给趔趄了下去。

    “小心”

    赫澜渊才把自己惊了一跳,结果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一个拉扯间,扯得赫澜渊朝后扑了过去,才刚反应过来这人可能是谁,赫澜渊却已经被对方抱起走向一边的花圃旁“多大的人怎还这么大意,这么冷的天若是掉了池子岂不是要病了吗”

    被他搂着,赫澜渊推不开,当即拧眉,不悦的道“怎么到哪都有你呢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连着躲了我多日,今日你可躲不掉了”那人低低一叹,却并不松手,垂眼看着赫澜渊眸里尽是关心“你的伤势可都痊愈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蹩紧眉,赫澜渊再次挣扎想将人推开“白画斳你松手,这里是我大哥的驸马府,一会若叫旁人看见了我对我父亲说不清”

    “在你对你父亲说清楚前,还是先与我说个清楚吧”

    赫澜渊怒“难道跟你说的还不过清楚吗”

    “不够”白画斳话语低柔,而又认真“那时,你说我并非是你爱人,既然如此,那日,你为何要赶去南海当真只是怕我伤了司马殇若如此,那你又何必为我挡下那一掌,甚至是那一箭”

    赫澜渊一愣,还没想好说辞,白画斳便将手轻轻抚摸向自己胸口处那曾经受过箭伤的地方。

    “澜渊,我很疑惑,那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为我挡箭的,你这么做当真是不爱我吗”

    沉默半响,赫澜渊忽而拧紧眉宇,一巴掌排开白画斳的手,挣脱开去“爱不爱的算什么两个小子谈论什么真情不觉得可笑”半回了眼眸,光影下,赫澜渊眼睑底下的睫羽显得格外卷翘而长“为你挡箭,不过便是出于狭义之心,莫说是你,换了杜伊湫棠或者是其他的人,遇上这种事,我也一样会这么做”所以自己并没有区别对待

    这回答,让白画斳微微拧眉“当真如此吗为我挡箭只是因为狭义之心”

    “是”赫澜渊回答的毫不迟疑。

    然后

    扑哧一声,兵器插入肉体的声响异常刺耳。

    赫澜渊惊得骤然回身,眼看着白画斳握着匕首,插入胸口的模样,心里惊愕不已,忙扑了过去“你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那伤口留了好多的血

    白画斳低低一笑“既然你对我没有情意,那我又何必受你恩惠呢你为救我受了箭伤,现在我还你,不对吗”

    “你疯了”赫澜渊怒吼,眼底慌乱了神色,两手死死按住白画斳的伤口处“你如果真想还我就不能好好珍惜着你自己的身子你这样,我那一箭不是白挨了吗”

    “看,你还是担心我的啊”白画斳低低一笑,不安分的手,顺势将赫澜渊揽入怀里“如果能换得你的原谅,莫说只是这一刀,便是废了一条手又何妨呢”

    “你还在胡说八道”赫澜渊怒及,心里乱得,连眼中也只剩下白画斳胸口的伤势,当下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其他人被父亲发现,抓了白画斳的手,就硬将人拖走“快去跟我上药你看看你这伤这么多血你插得是有多深,你真不想要命了吗”

    白画斳任他拖着走,垂眼的眼睑一直盯着他愠怒的侧脸“澜渊,我们和好吧,别再与我置气了好不好以后除了你我谁也不要谁也不碰,我只要你,再信我一次好吗”

    “现在先去给你上药看你这样子真是不想活了”赫澜渊并不回答。

    白画斳低低一叹“是不是要我剜目明志呢眼不能视的话,这样你就会相信以后我除了你不会再看其他人了吧”说着白画斳当真是抬了另一只手欲想剜目。

    “白画斳”赫澜渊一惊,急忙出手,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我大哥今日大喜的日子你非要这么做吗”

    “我只是想要证明,我对你,是有真心的”

    “是是是我信你了我信你了,先跟我去上药,你这伤口”真是触目惊心。

    然而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白画斳却突然将他拉近怀里紧紧箍住“你说的是真的君子可是一言九鼎啊”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上药

    赫澜渊心里又急又怒,然而白画斳却不焦急,只是抱着赫澜渊轻轻的道“以前最初时对你许是当真没有几分真心,只是那时候看着你为我挡箭,看着那支箭插在你的胸口上,我觉得那一箭仿佛也要了我的命”

    这话,听得赫澜渊心口一动。

    白画斳紧贴在他的耳旁,横在赫澜渊腰上的手非但没有松开,还愈发地收紧“澜渊,今日为你我可以自伤,也可以剜目,我只要你不会再有其他的人,只要你再信我一次就好真的”

    该不该信

    赫澜渊有些乱,可看着白画斳的身上的伤势,再一想到明明都断了往来却还要带着伤势去跟司马殇赴约的人,赫澜渊的心,当即又软了几分

    到底是自己心里的人,哪能真的就无动于衷了

    除非是不要这条命了,否则澜渊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突然间,脑子里就想起了那日震得心口波动的话,赫澜渊迟疑了半响,这才认栽似的叹息“白画斳,这一次我信你,但若再有下一次,我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的”三层皮扒不下来,也得撕一层皮

    白画斳面色大喜,只将人紧紧抱住“会不会的,我发誓”

    所以说这世上只有自己不要的,没有不要自己的人

    这一夜,赫澜渊原谅白画斳了,而那一厢,带着几分醉意返回卧室的驸马爷,在开门进屋之后,没有看见自己的新娘子,却只看见另外一个男人,满脸阴霾双眼隐约透着几分杀气的模样坐在床边,也不知是等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有虫的话明天在来抓了

    、第三十九章大哥重病

    忙忙碌碌的成亲大事,来得慢去得快,眼看着自己的腰腹愈发显眼,赫澜倾动起了念头,只是才刚朝皇帝上报想要离开京城的心思,却被皇帝打了回来,而后不多久宫中突然传来消息,皇帝病重这一下,刺激得景和也不同意离开,赫澜倾无法只能暂时留在这里静观其变

    皇帝这一重病,宫中朝政也跟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大皇子上官伟荧被黄帝钦点监国之后,宫中局势更是分作两立,势如水火

    这几日,赫澜倾的身体情况似乎愈发恶劣,苍白的脸色从来就没有好过,再加上成亲后,许多之前被搁置的事都堆了出来,一下子就压得赫澜倾的身体受不住,没出几日,就在公主府昏厥过去,这次一躺,便是连着昏睡了两日方才醒来。

    赫澜渊听到消息,急忙赶去的时候夜色已深,景和公主整日守在赫澜倾的床榻前,疲惫的神色异常担心。看着景和公主对自己大哥这幅上心的样子,赫澜渊心里禁不住感慨,可惜大哥不是真正的小子,不然如果当真是跟景和公主在一起的话,他们两人一定会是羡煞旁人的吧。

    “公主”错步上前,赫澜着景和公主微微行礼。

    “原来是玉横啊”景和轻叹“你也听到驸马的消息了”

    赫澜渊点头“大哥的身体我是知道一二的,所以便过来看看”

    景和拧眉“他都昏睡了快两天了,一直没有醒来过,大夫说他这是积劳成疾,身体过于透支了才会如此”

    赫澜渊听得一惊“公主公主已经请过大夫了”那那孩子“那大夫可有说其他的”问这话时,赫澜渊手心全都是冷汗。

    “没有”景和公主长叹“大夫只说驸马的身体底子受损,操劳不得”只是这两日赫澜倾的公事似乎也多了一些尤其是上官伟荧监国之后

    看景和公主的神色间全是疲惫,赫澜渊道“公主还是先去歇息吧,我在这里陪着大哥,若大哥醒来,我即刻让人去禀告公主”

    景和点头“你是他弟弟,有你陪着我也放心,只是他醒了,记得让人来告诉我”

    “是”

    景和公主刚一离开,赫澜渊便急忙奔到床榻上仔细看着赫澜倾的情况,又伸手摸了摸赫澜倾的身体,偏凉的体温顿时让赫澜渊眉宇紧拧,虽然不懂医术,但这情况,明显不好。

    “吕毅,你好生照顾大哥,任何人都别放他进来,等我回来”

    “是三少爷只管放心去便是,属下一定会照顾好大公子的”

    七贤庄门前,赫澜渊拧紧了眉,似乎有些踌躇不前。

    “怎么一直站在这里,为何不进来”

    抬了眼,看向从门里行来的人,赫澜渊心里轻叹“我我想借湫棠一用”

    “怎么了”男人一愣“你受伤了,还是”

    “不是”赫澜渊道“是我大哥,我想请湫棠为我大哥看看”

    “大公子他如何了”

    赫澜渊蹩眉,突然不说了。

    男人看他这样,似乎猜到他不愿与自己多说什么,淡淡一勾嘴角,男人习惯似的刮了刮他脸颊“如果不方便说,那我不问便是”说着扭头对身后的门侍童吩咐“去将湫棠叫来”

    “是”

    蹩蹩眼,看着拿门侍转身离开的背影,赫澜渊再次抬眼望向眼前的男人“你现在还能值得我相信吗”

    这话,明显让男人一愣“只要你还愿意,我就值得让你相信”

    拧紧了眉,回想着驸马府里大哥的情况,赫澜渊似乎有些无法,只能破罐子破摔的道“那就请你为我大哥的事保密”

    “是跟他的病情有关”

    赫澜渊点头。

    看着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白画斳微微一叹“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不过问便是,至于湫棠,你放心她也不是多舌之人,我也不会跟湫棠询问什么”

    点了头,赫澜渊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画斳微微一叹,迟疑着,还是伸手将人轻轻揽住“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定是还有芥蒂,但我相信这芥蒂迟早都会解开的”

    赫澜渊没有说话,只任他抱着

    要了人后,赫澜渊带着湫棠返回驸马府,没想到在大哥的房间里,居然看见了神色阴霾的御剑斳,赫澜渊当即整个人都楞了“无锋大哥你你怎么”话才出口,赫澜渊顿时觉得脑中一亮,似乎知道了那个跟自己大哥好的小子是谁

    御剑斳轻蹩着眉,神色透着毫不掩饰的锐利,盯着赫澜渊身边的湫棠“你带外人来这里作何”

    那一看,似乎过于危险,如同一把寒气森森得大刀,架在脖子上了一般,慎得湫棠心头一凉。

    赫澜渊也有所察觉,急忙道“这位湫棠姑娘是信得过的人,而且医术也很精湛,我想让他给大哥看看”

    御剑斳不语,只是盯着湫棠的眼,似乎又冷了几分。

    赫澜渊上前,劝道“无锋大哥你放心,湫棠不会多话的,再说大哥现在这样子,我们也不好让外人诊治,总要让湫棠给看看才是你放心,我自己的亲大哥,我还能害他吗”

    御剑斳依旧不语,只是垂眼看着床榻上一直昏迷的人,这才点头算是同意。

    湫棠心里低低呼了口气,而后才在赫澜渊的示意下上前给赫澜倾诊脉,当即脸上明显一惊,转眼看向赫澜渊时,原本是想问些什么,但回想着白画斳之前的交代,便只有硬生生压了回去,拿出自己带来的药包,就开始为赫澜倾施针。

    御剑斳站在一旁,满脸肃色的盯着湫棠,看见她解开赫澜倾的衣衫,给赫澜倾施针,御剑斳连手都握了起来,就担心会出什么事。

    “这人到底是谁”赫澜倾现在特殊时期,御剑斳对不知底细的人都很不放心。

    赫澜渊只道“她叫湫棠人,以前的时候救过我跟大哥,医术很了得”

    转眼看向床榻上赫澜倾那愈发苍白的脸,御剑斳拧眉叹息不再说话,只专注着湫棠的一举一动。

    半个时辰后,湫棠为赫澜倾施完针,这才转身“玉横公子”

    “湫棠,我大哥如何”赫澜渊急忙追问。

    湫棠轻叹“大公子暂时无事,只是现在他再经不得操劳了,若不然再有一次,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御剑斳则大步走到床边,抓住赫澜倾冰凉的手,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杀人似的。

    赫澜渊点头“这次谢谢你了,不过为了我大哥,可不可以麻烦你在这里”

    “公子言重了”知道赫澜渊要说什么湫棠打断他道“医者父母心,只要大公子现在能好生卧床休息,湫棠必能保他父子平安”

    “谢谢你了”

    “那无事,湫棠便先退下了”

    这件事让湫棠知道到底对不对其实赫澜渊心里也没有底,只是大哥的身体情况实在不敢让一般大夫知道,更别说是驸马府上的御医了,目前唯一能找的、有这个能力的,也只有七贤庄的湫棠只希望白画斳当真言而有信一次吧。

    “澜渊”

    “嗯”抬眼看向床边的人,赫澜渊错步上前“无锋大哥,怎么了”

    “从现在起,澜倾的事,需要你为他分担一些了” 御剑斳微微拧眉,轻叹“澜倾的身体一直没有彻底康复,如今还在孕中便因诸事过于劳累,我隐于他的身旁,光明正大的帮不得他,这些事,只能你去做了”而且他现在也不敢离开赫澜倾身旁,若再出意外岂可得了。

    赫澜渊点头“无锋大哥放心,大哥的事我来就好”虽然不懂,但是可以学,总能做好的。

    赫澜倾这一出事,便修养与驸马府中,朝堂里,连着多日的硝烟弥漫,最后连赫成义都跟着装病不去早朝,不想多管闲事的态度明显之极,而后的这些日子,赫澜渊忙着处理大哥手里的事,整个忙得不可开交,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差点就没有糊了,不过也幸好有吕毅再有御剑斳的从旁偶尔的指导,赫澜渊才没有弄得彻底焦头烂额

    不知不觉,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在好不容易忙完了手里的事后,赫澜渊已经累的趴在桌上不想动弹,迷迷糊糊间竟就这样睡了过去,恍惚中,似乎有谁抱起了自己,手背揉着眼角,赫澜渊迷迷糊糊的一睁眼,看见得,却是那张几乎被自己遗忘了两个月的脸。

    “你怎么来了”

    “两个月不见,我想你了,便来看看你”看他已经累得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白画斳直接将人放到床头“已经入冬了,还趴在桌上睡觉,容易着凉,以后不许这样了”

    “可是好累”已经疲倦到了极致,赫澜渊刚一躺下,就拉过被褥抱住,闭着眼,嘀咕道“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大哥有这么多事要忙难怪这么久了他的身体一直不见好这么多事怎么受得住啊”呼呼赫澜渊话没说完,已经打起了小呼噜,明显是睡过去了。

    白画斳侧身坐在床边,看他这幅抱着被褥瞬间入睡的样子,顿时不由好笑,摇摇头,白画斳指尖拨开他额前斜斜垂下的碎发,低头对着他的鼻尖轻轻一吻“既然累了,那便好好休息”

    第二天的时候,赫澜渊醒得很早,但依旧睡意浓厚,几乎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伸手去摸床边的衣服,结果这一模,摸到个硬邦邦暖呼呼的东西时瞬间惊醒“谁”

    “怎么醒了”黑暗中传来的是男人熟悉而又带着慵懒的声音。

    赫澜渊当即惊了“白画斳你怎么在这里”

    “我昨夜便已经过来了”抓着赫澜渊的手,白画斳将人拉回怀里抱住“天还没亮,你起这么早作何再睡一会”

    “不睡了,还有好多事没做”

    “那晚些时候再做便是”抱着人,白画斳不肯撒手“就算急,也不急于一时,还是身子重要”

    “可是”

    “好了,听话”白画斳柔声打断“若是做不完,我帮你便是了,别一味的忙坏了自己身体”

    “你帮我”赫澜渊一愣,抬头看他,黑暗中,白画斳的模糊轮廓鲜明“你一介商人能懂得军政要事”

    “如何不懂”白画斳挑眉“好歹我手里还掌管着偌大的七贤庄,论及管理总不会比你这个半吊子来得差,好了,再睡会吧,外头都还没亮呢”

    被他的臂膀抱着,温暖的热流穿透衣料滚烫着身上肌肤,让赫澜渊长长一叹,到底还是放松了身体,干脆就这么贴着男人的胸口。

    “白画斳”少年迟疑。

    “嗯”寂静中,男人的声音华丽异常,撩拨着人的心弦。

    “你真的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吗”少年问的心有余悸。

    男人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少年的后背“不会,以后我都只要你一个”

    少年久久不语,一直到男人听得他的呼吸均匀而又平缓,才确定少年已经睡了过去。微微侧身,男人手臂一滑,便将熟睡中的少年,侧身搂在了怀里。

    黑暗中的人影模糊,可是男人却觉得自己仿佛能清晰地看清楚怀里少年的模样,瓜子的脸型,紧闭的薄唇,白葱般鼻头上是那双合拢的眼睑,睫羽卷翘,根根细长,簌簌抖动时便如同那展翅欲飞的蝴蝶,飞入了心里,就再也飞不出来了似的。

    “澜渊,你那时的话,只是气话,我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在你这里我有几斤几两重”

    翌日,天才亮时,外头早已一片雪白,厚厚的积雪堆在地上,映衬得整个天地一片银色,柔美之极。

    睡意中,被褥被人掀起一角,冰凉的空气随之卷席而入,冷得赫澜渊一个机灵,翻身一滚,直接整个钻入被褥之中缩成一团,将被褥都顶出了个包出来。

    床榻边,白画斳正在更衣,扭头见得那拱成一团的被褥,嘴角轻扬,眸低透着宠溺的笑意,开门出去,白画斳低声对门外的杜伊吩咐“下雪了,让人给澜渊屋里添些火盆,动作轻些别吵了他休息”

    “是”

    这一个回笼觉,赫澜渊睡到了午时两刻才醒来,睁眼的时候,整个精神抖擞,一个翻身就在床头坐了起来,还没伸得懒腰,却因为房间里燃烧炽烈的火盆而明显怔住。

    怪不得感觉暖呼呼得一点都不冷,原来是有人让在屋里放了火盆取暖。

    拿过衣服穿上,赫澜渊刚一出了房门,就被迎面扑来的冷风吹了一个哆嗦,再次定眼看向院中景致,当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还以为你还没醒,正想过来看看你,却没想你原来在这里看雪”熟悉的人声才近,赫澜渊刚一扭头,一件毛茸茸的狐裘随即被人披在了身上“已经入冬了,天冷仔细着些才是”

    “你怎么还在这里”怔愣愣的看着身后贴近的男人,这话,赫澜渊便也脱口而出。

    男人哀怨一叹“你如今便这般见不得我了吗亏得我不辞辛苦,帮着你处理大公子的事,到头来却只得了你一句这么嫌弃的话”

    赫澜渊惊愕“你处理我大哥的事”

    “是啊”男人笑谈,揉揉肩膀“虽然事不少,但好在已经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赫澜渊惊愕异常的看他“都处理完了”

    那么多的事,还大都是一些军务啊

    “骗你作何”

    赫澜渊更是惊讶“白画斳,你当真只是一般商人吗”

    白画斳轻笑,两手将人搂住“我只是一介商人,但若是为你,我愿意弃商从军”

    任他搂着,赫澜渊心里全是对白画斳狐疑与好奇,而还不待他们再说些什么,杜伊却急急从外而来“少庄主,玉横公子”

    “何事这般惊惶”

    “是”杜伊迟疑得看了赫澜渊一眼。

    赫澜渊眨巴眨巴双眼似乎没明白过来自己需要避嫌,白画斳只无所谓的道“你直说便是”

    “是”杜伊脸色瞬间略沉“宫中传来消息,皇上病重,急召大公子与公主进宫”还有你。

    白画斳明显一愣,继而拧起了眉,连搂着赫澜渊的手也松了开

    、第  四十 章口蜜腹剑

    皇帝这一重病,当夜许多朝中老臣都被召进宫中,一个一个见了诸位老臣之后,皇帝曾有一盏茶得时间是独自呆在寝宫里头,就连宫人婢子都一概被遣派了出去当夜三更天的时候,皇帝最终还是驾崩,只是临死前居然都没有钦点出大周下一任的国君出来,朝乱,眨眼爆发

    “少庄主,您您真的对朝政之事不予理会吗”

    七贤庄的书房中,杜伊看着那一袭白衣站在火架子旁的男人,眉宇紧拧,眸里透着不解。

    男人不语,只将袖中的黄卷拿了出来,看也不看直接给丢在火盆里,散开的一角,还能清晰的看见上头红色的朱砂书写着,册立上官画斳为太子的字样。

    男人垂着眼睑,不苟言笑的模样严峻异常“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做这大周的帝王更何况,施舍的恩惠哼,谁稀罕”

    杜伊不敢再问,只小心的垂了头,并住呼吸。

    帝王之位,白画斳不稀罕,可是却有人十分稀罕。

    皇帝立下的遗诏被人盗取,太子之位悬空,新君无主,整个朝堂瞬间分化两派,简直就是水火不容,随时都能剑拔弩张。

    朝廷里的风云暗涌,赫澜渊又怎会懂得在完成了大哥堆积下来的事物之后,整个人也难得轻松了一把,正想着要如何好好犒劳自己的时候,莫少谦的帖子却被送了进来,邀他琼花楼相聚。

    再次来到琼花楼的时,这里人声鼎沸热闹异常,跑堂的小二一头汗渍,虽然辛苦却满脸都堆着笑意。

    上了二楼,远远的赫澜渊便看见了那坐在床边正聊着话的两人,还没上去,莫少谦倒是先朝他招了手“玉横,在这里这里,快过来”

    赫澜渊一笑,上前道“看你这精神的样子,想来曜日一定将你喂养的很好吧”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啊真是。

    南宫越轻笑,放下手里的酒杯,面有得意“自然,我每日每夜可都有喂养过小谦的”

    这话很正经,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莫少谦一对上南宫越那双已有所指的眼神时,双颊就不争气的红了。横了南宫越一眼,莫少谦只将赫澜渊拉上前“南宫越说话一向没个正经,你别理他,之前听说悯晨哥哥病了,现在可还好”

    赫澜渊点头“现在好多了,只是还需要好好养着呢”

    南宫越蹩眉“大公子的身体一向都很强健,这次怎得病了这么久,还不见好”

    赫澜渊一愣,还没想好说辞,莫少谦反倒先开口了“你没听说过吗自古英雄不怕死,好汉最怕病来磨,悯晨哥哥强势了这么久,一直都没痛没灾的,这会子突然病了自然是如山倒了,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啊”

    南宫越摇头,一脸的好笑“是是是,你说的有理”

    “当然有理”莫少谦一脸的骄傲,让人忍俊不禁。

    赫澜渊也是好笑,拍了拍莫少谦的肩膀,不已经的转眸间却只见得楼道处,店小二领着名白衣长衫的男人踏步而入,直径带去了三楼的厢房。

    看着男人丰神俊朗的模样,似乎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一身的气定神闲出尘清绝,怕是人中龙凤也不足以形容他的风骨,他只不过在这楼间显了片刻,而后便引得一阵骚动,垂了眼,赫澜渊心里满满狐疑,白画斳来这里做什么

    “我先失陪一下,片刻便回”不理会一旁还在斗嘴的两人,赫澜渊随后去了厢房,深知男人功夫卓越,赫澜渊小心翼翼收敛起自己的气息,只停留门外窗边,好奇从窗缝看向里面。

    “老朽听闻少庄主素爱美人,今个儿便收罗几个,不知少庄主看着可还入眼”

    窗缝太小,看不全里面的情景,只能听得他们的对话声响。

    “周老板两次三番不惜重礼派人请我赴约,难道便只是为了送这几个人入我房中周老板可知道,我白某虽素爱美人,但也并非是来者不拒,更何况,周老板的这个,与我眼中不过便也只是庸脂俗粉罢了,何谈美人二字”

    周老板笑“以少庄主之眼光,看不上这几人,自然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少庄主可曾听过江南乱影”

    “哦”白画斳似乎对这个颇为有趣“江南之地便是盛产美人,至于这乱影倒是听闻从他们家出来的各个都堪比尤物”

    周老板顿时笑得有些小得意“老朽幸运,年前南下之时,偶遇乱影中人,倒是捡到了件宝贝,便是不知少庄主可否看得上了”

    白画斳似乎带了笑意“看来这几个人不过便是陪衬罢了,这乱影中人才是周老板真正想送之人,也罢,且先让我瞧瞧再议”

    房间里传来的话,让赫澜渊心理一绷,眉宇紧拧,指尖仿佛是下意识的掐进掌心,里面巴掌声响传来,不过眨眼,赫澜渊便看见屏风后,有人影走出,正巧立于他的视线之内。

    那个一个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少年,少年一身透明的纱衣,完全遮挡不住他纤细净白的身姿,如若一丝不挂般的立于人前,少年模样极美却因稚气未脱而愈发诱人,不知怎得,看清了少年的模样,赫澜渊忽而想起一句话来。

    巧笑倩兮,巧目盼兮。

    如若再过十年,这少年必定是一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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