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是西西子吗!】
【我怎么觉得很像之前试按摩椅的室友…所以室友一直都是西西子吗!】
贺垣转过头去,用眼神问萧桉“在干什么”。
萧桉张嘴无声地回答:“喂鸡。”
安安鸟抬着脚爪,扭着身子伸懒腰,显然十分放松惬意,甚至还仔细地打量起了屏幕里的自己。
“既然都出来了,和大家打个招呼吗?”贺垣说。
萧桉愣了愣,而后走到贺垣身后,将一只手搭在贺垣肩膀上,说:“大家好,我是墙的…”
【不用说,我们都懂!(斜眼笑.jpg)】
【停顿这么久,所以真是男朋友吗woc】
【西西子啊啊啊是西西子你就眨眨眼,你哥要被猛男拐跑了(忍不住爆哭.jpg)】
“…助理。”萧桉补上后两个字,而后笑起来了,“今天我来给他涂口红。”
【!!!!!!!】
【涂!你们喜欢玩什么都可以!】
【哇噢当助理竟然还有这种服务(星星眼.jpg)】
贺垣只愣了一会儿,也不抗拒,萧桉想玩就让他玩,直接把手里的唇釉递给了萧桉。
萧桉稳持着沾了液体的刷头,用另一手很轻地托住了贺垣的下巴。
这种感觉挺奇妙的,贺垣直接就笑了。
【艹我墙笑了】
【啊啊啊啊如果这是真的,这也太宠溺了吧,这是把人交给对方,随便玩啊】
【为什么好好的试色直播,突然就上狗粮了(猫猫落泪.jpg)】
萧桉俯下了身子,镜头里依然拍不到他的脸,但能看见他将手伸过来,像从背后抱住了贺垣。
带着奶味儿的刷头接触下唇,萧桉这也是第一次涂唇釉,手法比贺垣更糟糕,但他很仔细地勾勒贺垣嘴唇的形状。
【哈哈哈哈涂出去了】
【鉴定了,这“助理”跟墙一样直】
【问题是…两个这么直的人在一起,怎么就这么gay呢】
【镜头给我推远点啊,让我看全景!!!】
萧桉用刷子轻轻扫过贺垣的唇珠,然后收起唇釉,状似专业地拿手指,在他唇上抹了抹。
贺垣克制着吻他指尖的冲动,微微抿了抿唇,没说话。
“好看吗?”萧桉仔细看了眼镜头,这涂得和他想象中不大一样,“我不太会涂。”
“嗯。”贺垣很淡地应了声,说:“多练练。”
【墙:当然好看,你涂的就好看。】
【好看!!!!!超级无敌好看啊啊啊啊这个系列我买定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长这么大都没人给我涂口红(猫猫落泪.jpg)】
【搞什么?我又要从墙人锁男偏向这俩了,要不然你们3p吧!!!(bushi)】
“这个系列所有色号都奶奶的。”萧桉还顺带解说了,“现在上唇的01号是很漂亮的山楂色,显白,让人想咬一口。”
贺垣又笑了,他都不想播了,萧桉现在是在明晃晃地撩拨他。
【???????】
【艹啊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有本事你就咬啊!靠过去咬他啊!(摇旗呐喊.jpg)】
【感觉“助理”的解说比墙专业多了,不如以后都这么直播吧,我愿意天天看你们替涂口红(doge)】
“下一支,02号,很温柔的奶茶豆沙色。”萧桉熟练地拧开新的唇釉,再次伸过手来。
这回贴在了贺垣耳边,低声说:“哥张嘴,喝奶了。”
-
夜晚十点,贺垣洗漱完毕,房门就被敲响了。
萧桉抱着被子枕头站在门外,说:“哥,我想和你一起睡。”
对方穿着成套的蓝色睡衣,贺垣想都没想就放他进来了。
他们虽然在一起了,但还没有天天一起睡。主要是房间的床都不够宽敞,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很挤,也总是不适应床上有另一个人,翻身就醒。
但贺垣到底明天就走了,萧桉得留下来考试、照顾安安鸟,一想到是要分开一个多月,他俩就都舍不得。
萧桉刚翻上他的床,他们就紧贴着亲了起来,仿佛是在补偿刚才直播中压抑的冲动。
两个人都洗过了澡,身上的香味儿是一样的,抱着滚来滚去就特别舒服。
最后是贺垣后背撞上了墙,才终于伸手揽着萧桉,将亲吻的速度放慢。
像孩子在品尝自己舍不得吃的甜点。
“感觉你嘴上还有奶味儿。”分开时,萧桉舔了舔自己湿润的下唇道。
“我只闻到了牙膏味儿。”贺垣注视着萧桉,他很喜欢这么看对方的眼睛。
“我今天…在你开播前就在想,”萧桉又往他身边凑了凑,“我要是把你亲肿了,你就不能直播了。”
“为什么?”贺垣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我不想把你拿给别人看。”萧桉翻了个身,想直接把他压在下边,“尤其是嘴,我就是先被你的嘴迷上的。”
贺垣还是第一次听萧桉说这个,被压住了也不讨厌,但将萧桉脑袋抓了下来,让他枕在了自己胸膛上。
“你是以前就弯吗?”贺垣问。
“不清楚。”萧桉听到了他急促的心跳声,挺满意的,便慢慢回答他,“我很喜欢看长得漂亮的人。”
“嗯。”贺垣不太高兴,因为长得漂亮的人太多了。
“不过,你是第一个。”萧桉还是爬了起来,亲吻贺垣的嘴唇,而后垂眼欣赏着他的脸。
“第一个什么?”贺垣被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萧桉的眼神太直接了,几乎已经是在告白。
“第一个长得漂亮,又让我想据为己有的人。”萧桉说,而后从他身上下来,转为抱着他,“哥,你以后会和我结婚吗?”
萧桉问得就像小孩儿玩过家家似的,贺垣一手抚弄着他的发,另一手将房间的灯熄灭。
“你觉得呢。”贺垣问他。
萧桉没说话,又更紧地抱了抱他:“哥,我今晚有些儿舍不得你,你要去实习了,我挺高兴的…但又怕你变太优秀了,岗位上肯定全是优秀的人。”
贺垣听了,没马上说话,只慢慢地亲他的额头还有脸颊。
在一起前,他都没意识到萧桉这么不自信,这么缺安全感。
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在感情上太过笨拙,甚至连哄人的情话也不会说。
“没你可爱。”隔了会儿,贺垣才这么告诉他,“睡吧,明天还考试呢。”
“嗯。”萧桉的脑袋动了动,说:“哥,咚咚。”
贺垣便笑了,抱着他说:“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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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林建筑设计事务所,总监吴韶迪的工作间内。
被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响起,吴韶迪刚结束手头工作,便接起了电话:“歪?”
“迪仔哇!你还鸡不鸡得我鸭,我贺简鸭!”贺简十分高兴道。
“简锅!”吴韶迪也高兴得站了起来,“鸡得!怎魔不鸡得!我们老乡来滴嘛!”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两位同样漂泊在外的中年男人联系上,滔滔不绝地聊起了近况。
“哎呀我就缩嘛!贺垣贺垣,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原来是你滴鹅子哇!”吴韶迪说,“他马上来我介里实习啦,你放心,我肯定会多多关照!”
“不不不!”贺简连忙说,“不用关照他,坠好对他凶一点点!表现不好就骂他!”
吴韶迪只以为自己出了幻听,哈哈哈笑了几声,翻看起贺垣递上来的简历:“你鹅子学业有成,天赋异禀又勤奋刻苦,才这么年轻就已经…”
“对,他还是过孩纸!”贺简认真道,“所以我们不能放过他!”
吴韶迪:“???”
“我希望你能对他严格点,用对一般员工滴态度来要求他。”贺简说,“让他多加班,充分体验体验涩会人滴艰sing。”
吴韶迪不禁擦了擦汗:“可是简哥哇,我对员工都很温油滴哇,大家系有项目了才加班,而且一般也不超过九点哇。”
“姐样啊,那就…”贺简陷入了沉思,而后说:“你看着办吧,总鸡多教育他,挑不出毛病你就…就说他滴色鸡没有灵魂!”
吴韶迪:“…啊…啊好。”
贺简感觉安排妥当了,刚准备挂电话,又忍不住补了句:“但素不能太过分啊,我鹅子要是一蹶不振了,爹地也会很难过滴,鸡道了吗。”
“鸡…鸡道了。”吴韶迪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这是贺爹幻想中的小剧场:
垣垣:(乖乖交上设计稿,并期待表扬)
总监:(卧槽怎魔会做得介么好!)这…你…你滴色鸡没有灵魂!!!
垣垣:(眼泪打转,转身抹泪,一记爆哭)
贺爹:(张开手臂并深情高歌)回来吧——回来哟——浪鸡天涯滴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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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七月, 全国各地普遍高温。
即便是在北上一千多公里的城市,大清早的气温依旧不低。尤其是在工作日乘坐公共交通的路上,周围满是汗流浃背的上班族。
贺垣和徐昭远手里提着电脑包, 穿一身休闲的短袖短裤, 随着人群挤进brt。
说来挺巧,他俩竟然选了同一家事务所实习, 工位之间就隔了块玻璃挡板。
“困死了。”徐昭远一路都在打哈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爹,为啥你就能这么精神呢?”
贺垣没回答,只抬手看了眼表, 确认不会迟到。
浩林建筑设计事务所总部在国外, 他们实习是在国内一所小规模的分部, 整个分部内只有十几名员工。
他俩作为唯一的实习生, 进事务所第一天就赶上了大项目, 上来就和正式员工一起加班加点搞设计。
徐昭远过去从没经历过这些,整个人完全是懵的, 有时连工作流程都搞不懂。
“我就不明白了,爹。”徐昭远垂着肩走出brt站台, 有路人很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 “我在学校学得也不算糟,为什么一进入工作,我就有种...我这三年啥都没学会的感觉?”
贺垣刚给萧桉发了个“早”, 这才有功夫关照看起来挺丧的徐昭远:“过两天就好了。”
“你前两天也是这么说的,艹!”徐昭远咬着牙道。
徐昭远遇到的问题其实很典型,他第一次实际参与项目制作,有太多需要学习的新内容。在饱受新概念疯狂撞击的同时, 他还得确保手头工作的质量,会捉襟见肘很正常。
这种问题只能靠“慢慢适应”来解决,贺垣不会给他打气,那是静静的工作。
到达工位时,萧桉依旧没有回消息。
贺垣估摸着他是考完了试在补觉,多给他发了句“记得喂安安”,便把手机收起来了。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所有员工都准时到达了工作区,坐下也没怎么闲聊,直接进入工作状态。
大家共用一张巨大的薄荷绿方桌,但相互间不随意打扰,只在有工作需要的时候沟通。
“嘿,弟弟们。”坐对桌的是个染蓝发的渲染建筑师,他是正式员工里最年轻的,大家都喊他蓝蓝。
贺垣和徐昭远抬头,蓝蓝隔空抛来两枚薄荷糖,他俩抬手就接了。
“干活了,醒醒神。”蓝蓝说。
“行,干活了干活了。”徐昭远僵硬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贺垣则将糖随手搁在旁边,他的工位上已经堆了一大把糖。
反正有空调吹着,化不了,等回去了都拿给萧桉吃。
贺垣一想起萧桉,心里就挺高兴的,感觉自己瞬间就精神了。
好,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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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桉原本睡得很熟,却被萧光明的电话吵了起来。
他格外暴躁地翻了个身,蜷在空调被里接起了电话。
“喂。”还不等对方开口,萧桉便说:“没挂科,全部过了。”
电话那头懵了懵,说:“不看看几点了,还在睡?”
萧桉定睛一看是十点,彻底醒了神,一记翻滚从床上起来,推门出去。
可怜而饥肠辘辘的安安鸟,站在笼子里叫得魂都断了,声音仿佛就要报废的收音机。
“我错了,安安。”萧桉赶紧将手机拿开,手忙脚乱打开笼子的门:“别叫了,马上给你喂吃的。”
“你们的鸟怎么还在?”萧光明听见声音,就想起了上回被安安鸟支配的恐惧。
他特别怕这种会动的小动物,比如鸟和青蛙。
“我们的鸟、还有安安鸟都还健在。”萧桉转身去取滋养丸,安安鸟已经很自觉地飞到了站架上,乖乖地等待喂食。
萧光明反应了有一会儿,才怒道:“讲话正经点儿,十九岁了还流里流气的!”
鸟食儿被倒进兜里,安安鸟饿得一记猛啄,萧桉看它饿得慌,又给它加了点儿。
这就是叔不在家的下场,萧桉总有睡过头的时候。这会儿他已经开始寻思着,要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