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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奋斗史 第4节

作者:夏日青 字数:25020 更新:2021-12-29 04:13:52

    早餐完毕,莫白再次扶着韩子清漫步,一如无数个重复,莫宅很大,莫白一点也不担心韩子清会在短期内厌倦这里的景色,况且,即便韩子清真的厌倦了,莫白也有的是办法,换上新的花样。

    距离来莫宅的时间已经好几个月了,韩子清思忖着,这莫宅到底是有多大因着腿的缘故,他从未试着走遍整个一望无际的莫宅。眼看完全康复的日子越来越近,想要解开所有薄纱的念头蠢蠢欲动,甚至是那片,他从未踏进过的后山。

    莫白曾经说过,等他腿好了,一起去后山林狩猎,这种,只能从拍古装戏中才能稍微沾手的待遇,韩子清想想,心中一片火热,他已经迫不及待。

    今天的莫宅一尘不染,这并不是说,以往的莫宅就沾染了灰尘,因着今日有贵客临门,在原本不染尘埃的基础上,仆人又反复清理了几次。

    韩子清向往那种古朴的典雅,琴,是莫白以前从拍卖会高价拍回的古琴,铮铮的琴音响起,悦耳动听,弹琴的人,技艺高超。

    韩子清并没有学多久的古琴,当初学琴是受到了一部古装剧的气氛所感染,没想到,他在学琴方面很有天赋,陌生艰涩的音律,很快就能上手。

    仿佛,这一切,他原本就会,如今只是重新捡起,很怪异的感觉,这样怪异的感觉多了,就会慢慢习惯。

    少年身着唐装,纤长白嫩的十指在弦上滑动,如水流畅。

    风起、云涌、叶卷起;鸣琴、吹箫、琴箫之音靡靡。白衣飘飘的绝色少年,如仙人临世,乌黑长顺的秀发,用青色的发带简单绑起。铮铮琴音,如闻仙乐,十指轻弹,是一场撼人心神的视觉盛宴。琴箫初歇,合奏的两人相视一笑,风骤起,卷起一涡飘零的枯叶,树静,风止,端坐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见。

    “子清。”莫白惊恐的大叫,那鸣琴的人,赫然是他的子清,而一袭青衫的吹箫人,是他。

    琴箫和乐,心有灵犀,过程有多幸福快乐,结果就有多痛彻心扉。

    白衣飘飘的绝色少年,身着唐装的子清,两道身影,重叠成一个。这是剧情还是曾经存在过的真实此刻,莫白的心慌了,他只想把韩子清严严实实的,锁在只有他的世界里。

    莫白抱住已经沉醉在音乐中的韩子清,低低的呼唤着,“子清”

    “怎么了”韩子清停下手中的动作,莫白把头缩进了他的怀中,这样弱势的莫白,他从来没有见过,韩子清回抱住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心。

    “与我合奏一曲如何”

    “好。”

    一曲倾泻而出,两人是那么的契合,彼此间的灵魂早已缠绕在一起。

    熟悉的感觉,正如方才,他从脑海中浮现的片段那里感受到的,四道身影分成两股,重叠在一起,是那样的契合。一袭青衣,那是他;一袭白衣,那是他,他的子清。

    曲毕,两人久久没有回神,一阵沉稳有力的掌声,唤醒了还在回味中的两人。

    “林大师。”

    “林大师”韩子清眼神晶晶亮,彻底回过神来。

    来人一袭灰色的唐装,发丝间银灰点点,眉眼间没有一般艺术家那种从骨子乃至气韵里透出的孤傲,这是一坛尘封已久的美酒,经过悠长的岁月沉淀,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唯有亲眼一睹风采的人才知道,这是无价珍酿。

    “能再弹一曲么”林远风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茶具,突然来了兴致。

    “好。”话毕,他又重新开始投入到那种忘我的境界,清心之曲,舒缓悠长,极具古韵,让人心平气和。

    林远风缓步而行,浸淫茶道数十年,只需一眼,就可辨别茶具的好坏,色如白雪,似云似雾,这种茶,就连他也是很难见到。

    香炉上还有未燃尽的檀香,红光闪烁,忽明忽暗,林远风满意一笑。净手,焚香。天时,地利,人和,难得三者皆具,林远风有预感,他有生以来最好的一壶将在这里产生。

    爱茶疯魔的大师,一直在寻找一种至高的茶之境界,什么是境界那是一种看不见,说不明,抓不住的无形之物,唯有懂行的大家,才能明悟专属于自己的道。

    道法万千,艺术何曾不是如此空灵的乐曲融入纯粹的灵魂,煮茶的人忘我,两种艺术的至高结合,诞生的是震撼人心的绝世珍宝。

    仆人远远而立,都屏住了呼吸,深怕打破了这片祥和;天衣无缝的配合,是一场直击灵魂的撼动,在这一场盛宴面前,万物都变得渺小。

    林大师的声明早已远播,只有接触过的人知道,大师之所以能成为大师,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林远风打断了仆人未来得及开口的话,明明距离庭院还有着很远的距离,大师脚下的步伐放得极轻,乐声突然停止,而又突然再次响起,这次是绝配的琴箫和乐,纯粹的音乐是骗不了人的,局外的人看得分明,这两人分明情投意合,以乐曲为媒介,灵魂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忘我的少年哪看得到,吹箫人眼中毫不掩饰爱意,旁观的人却看得分明,这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林远风的脑中闪现一个疯狂的想法,直到两人的和乐结束,他才开始上前。

    琴音终止,一壶茶也煮好了,两人在同一时间回神。莫白大步上前,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把韩子清抱在了怀里,见怀中的人没有挣扎,莫白唇角微勾,暗中向着林远风挑衅一笑。

    林远风回以莫白一个和善的微笑,他这是被人当成情敌了就他这年纪,都可以当韩子清的爹,只有深爱,才会如此丧失理智,他爱他,爱得深沉。

    茶盏早已温好,林远风轻呡了一口,入口感沉着,下咽觉得轻扬,翘起舌头品尝,只觉得空如无物,这是一壶好茶。

    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对莫白的好感度上了一个台阶。

    那一刻,他站在远处,静默的看着琴箫和鸣的璧人,除了被音乐震撼,他更想考验一下,这位名为莫白的人是否更值得韩子清托付终生。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纯洁的小眼神,俺是萌萌哒的日更君。筒子们俺想求求收藏求评论呐

    、 第十八章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十七

    第十八章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十七

    煮茶的过程,切忌打扰,尤其是进入一种顿悟的境界,一旦中断,一生之中,很难有这样的机遇,那对终其一生追求茶之境界的大师来说,是一种足以让人毁灭的打击。

    早在他选择让韩子清再奏一曲的时候,他早已经做好,随时被打断的准备,这是疯狂的。

    以长辈的身份对恩人之子的爱护,他愿意赌一把。

    韩子清的琴艺奇高,这首清心之曲与茶道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不出他所料,当某一种艺术达到至高的境界,一旦开始就会进入某一种完全忘我的状态。

    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一起合作就够折磨人了,更另人难以接受的是,心爱的人居然和别人配合的天衣无缝,那两人沉浸在一幅画中,那一幅画,容不得第三者在添上一抹。

    所有的人,都只是远远的旁观者,和那惊世的杰作毫无关联。

    最令人嫉妒的莫过于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与其他人琴瑟相合,这样的情况之下,画外的人愤怒值达到足以丧失所有理智的地步。

    林远风就是在考验莫白的心性,他相信莫白对韩子清是真心的,但这远远不够,欲望让人发狂,占有让人偏执,相爱的两人,有时会因为一些因素而被迫互相伤害,林远风期望莫白有那个广阔的胸襟,包容韩子清的一切。

    在这样一种状态之下,莫白仍旧能保持理性,林远风开始放下心来。

    莫白嫉妒的得发狂,那幅画中的另一人应该是他,而本属于他的位置却被另一任给占据,他嫉妒得想要杀掉林远风取而代之,但他知道他不能那样做,少年是那样期盼为他崇拜的大师奏曲。

    画里画风是那样和谐,他紧紧握住拳头,用仅存的理智克制住滔天大杀意,这是一场绝无仅有视觉盛宴,茶盏中诱人的液体飘散着了了薄雾,这是绝世的珍宝,他知道这世上永远也不可能再有第二壶这样的好茶,他绝不允许有少年的画中,再次找不到他的身影。

    越是完美的杰作,他越是痛心,就像锋利的刀剑在他的心口中狠狠的刮下一道恐怖的口子,这样的杰作是他的天使和别人合作而成,而他,自始自终都是一个无法插足的外人。

    琴音终止的那一刻,所有的煎熬都结束,他占有的拥抱着他的天使,向着真正的外人挑衅一笑“你们合作的天衣无缝又如何他是我的,只属于我。”

    林远风笑着问韩子清“你觉得这茶怎样”

    韩子清精致的脸憋得通红,他并不懂茶,但又不想在崇拜的大师面前丢脸,人在最紧张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用力的回忆着莫白说过的那些有关茶道的东西,最终只能认命,不懂就是不懂,他吱吱唔唔道“非常好喝,比我喝过的任何茶都要好。”这却是事实,同一种茶,经不同之人的手,那味道又有所不同,这茶比他数着叶片自己泡的要好很多。

    林远风哈哈大笑,“好喝,确实好喝。”他看到了少年眼中的幸福满足,让人幸福的茶这不也是茶的一种至高境界么这个世界有无数的人爱茶,真正懂茶的人很少,比起那些侃侃而谈的大多数品茶人,与其是在品茶,倒不如是在显示自己的才识。

    莫白恶意的将一盏茶一饮而尽,看到林远风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痛,莫白憨厚的拍着自己的脑门“太好喝了,忍不住。”话毕,他把壶中仅剩的一盏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在了自己的茶盏中,腼腆道“这次一定好好品尝。”

    看着小口呡茶的莫白,韩子清紧握着拳头,好想揍他

    林远风好想揍他1。

    莫白喝完茶,又想去抱坐在他旁边的韩子清,韩子清此刻正想着要不要揍他一顿呢,哪会让莫白得逞,只听见腾的一声,韩子清在林远风惊愕的眼神中站了起来。

    “你的腿好了”残疾了二十年的腿突然好了,任谁都会感到惊奇,更何况是在方家找遍专家都说康复无望的前提下,方行之三字永远和残疾联系在一起。

    已经被打上残疾标记的人,有一天突然变得健康,这是一个奇迹

    韩子清勉强一笑“快快好了。”

    这是另有隐情林远风心中有无数个猜想,少年不想多提,他就不会多说。

    因为不知道韩子清是否知道真相,林远风试探性的开口“你的生母给你留了东西。”

    “是什么”韩子清的语气有些急切,最关键的线索就要浮出水面。

    “你知道了”林远风担心韩子清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说出事实会伤害到他。

    在他看来,即便是为了韩子清能有一个快乐的人生也不能抹杀韩玉存在过的痕迹,毕竟韩玉才是方行之的生母。他能猜到方家的想法,却不能理解韩家的做法,那真的是韩玉的娘家人么说一句绝情也不为过。

    母亲是一个多么美好令人期待的词汇,韩子清有些伤心,他从来都和这一美好的词汇无关,“嗯,我知道了,我的母亲是韩玉。”

    林远风望了一眼莫白,这人是赖在这里不走了一般有点眼色的人听到这种事,不都会主动的选择回避么而这位,任他使了多少次眼色,干咳了多少声,也依旧巍然不动,林远风无法,只得望向韩子清。

    莫白的皮厚程度他是见识过的,韩子清是豁出去了,他就不信莫氏家大业大,还会觊觎他母亲留下的那点东西。

    见韩子清点头,林远风才缓缓说道“放在一个叫永诚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林远风摇了摇头,韩玉很久以前就为他未出生的孩子作了打算,那是不是意味着,在她出事之前就察觉到了不对所有的谜团随着故人的逝去一起归于尘土,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侃侃而谈,时间过得很快,莫白在韩子清对林远风露出崇拜的意向的那一刻,就打消了把林远风留在莫宅的想法,他是疯了才会挽留一个抢走韩子清注意力的情敌。

    尤其是看到恋人和林远风谈得很融洽,莫白就更不待见林远风了,他不好直接下令赶人,只能用眼神表示他是有多么的不待见这位道高望重的林大师。

    短短一个下午,林远风就充分的见识到了这位传说中的铁血暴君是有多么的表里不一,事实证明,那些传说都是骗人的。

    谁来告诉他,这个冷脸对着他和笑脸对着身边少年的男人是同一个人。真正的变脸比天气还变得快。

    这人可以在少年的注视下和他谈笑风生,又可以在少年和他谈话的时候,暗中用千刀万剐的冷刀子眼对着他,承受了一个下午的敌视,林远风走了,他走的时候走得很慢,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杀一个回马枪。

    莫白在心底念着魔咒“快点走,快点走”他看着那道慢悠悠的背影咬牙切齿,那人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有多不待见他,还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

    偏生边上还有一个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那道背影的少年,莫白更是气急,他可记得刚才少年可是万般挽留,这是希望林远风留下

    林远风走了,莫白十分的高兴,他安抚丧气的少年,“林大师是茶道界的高人,他是属于全人类的,怎么可以因为个人的私心,就剥夺所有接受传承的资格”

    “林大师说我可以去找他的。”

    莫白扶额,“你忘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做等忙完了这一段时间就可以去找他了。”过一段时间是多久,他可没说,他有的是办法不让两人再见。

    “订婚宴的事情哼哼,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若不是林大师说漏嘴,他还被蒙在鼓里,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莫白眼神闪烁,“我这不是太忙,把这事忘了么,没真的没有了。”

    夜晚,趁着莫白沐浴的间 ,韩子清打开了床头的柜子,莫白这些天老往这瞟。

    一排排白色的瓷瓶子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比上次还要多,整个柜子都装满了,除了多出一些瓶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是他想多了么

    韩子清凑近一看,瓶子是那种中间肚子大,两端小的款式,在瓶底的空隙,他看到了白色的一角,若是眼神差点的,估计还看不到。

    密密麻麻的小瓶子把信封压得严严实实,韩子清小心的取出拼子,放到了床上。

    有一种文字,它可以在顷刻间让你哭让你笑,这种极具魔性的文字归功于书写的人极强的文字驾驭能力,方润之的文字驾驭功底极好,信中的内容显得十分真挚,以文字书写出那些曾经存在过的温馨点点,很容易勾起一个人旧情。

    曾经存在过的好是无法抹去的,那些画面从他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不知是因为已经知道微笑呵护背后掩藏的险恶用心,韩子清发现他对这一切温馨和好都能做到无动于衷,就像他感谢管家和仆人对他好,却不会因为那种好,那种感动就可以为他们奉献一切。

    方行之性格所残留的影响似乎只能对男主有效,而且这种效果日趋减弱,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心慌到口不择言,最终彻底献身的他,冥冥之中,一切似乎已经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只能改成这样求收藏3`

    、 第十九章 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十八

    第十九章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十八

    白色的信纸被纠成一团,一段完美的抛物线后,彻底的沦为可回收的废纸。

    韩子清勾唇一笑,订婚宴么现在他可以确定,剧情已经开始颠覆,方氏死灰复燃的速度超出了他的预料。

    剧情中方润之确实有和人联姻,是一家中等规模企业的千金钱如意,而且由于当时方氏欠下了巨额的债务,方润之不得不对妻子家的娘家人俯首示弱,不只是方润之,方玉言甚至包括一直高傲不可一世的继母汪雪也拼了命的讨好钱如意。

    对与他们来说,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最怕的便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从地主跌成贫农。

    只有在此时,方玉言才意识到,以前的韩玉有多么的好说话,从前的那些曲辱和现在相比都算不了什么。

    看着卑躬屈膝的现任妻子,方玉言开始想念优雅大气的韩玉,这时的方玉言开始抱怨,若不是现任妻子的存在,他怎么会因为日夜担心受怕,在被韩玉发现私情的时候,纵容她取韩玉的性命。

    若是没有现在的妻子,韩玉又怎么会藏下巨额的宝藏,一分都不肯留给他这位名正言顺的丈夫。

    想起那份宝藏,方玉言的心中一片火热,这也是他之所以留下方行之的原因之一,一个天生的残疾,是他方玉言的耻辱,此刻的方玉言已经忘了方行之之所以残疾的原因,他为自己找了千百个开脱的借口,固执的认为错的是别人,而他,永远都是对的,他没错。

    那段日子是方润之最难熬的痛苦时光,他生来富贵,从小就被灌输了整个方氏都属于他的思想,那时的方氏还很富足,有很多争着上门寻求合作的生意人,若是没有男主,方氏也不会一夕间落魄下去,人情冷暖,本来就只是合作关系,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对不能带来利益甚至还有可能带来麻烦的前一刻伙伴,抛掉还来不及,前一刻笑脸相迎的知音在下一刻变身为冷眼旁观的陌路人。

    因方氏的没落,方润之简直跟入赘了钱家一样,这样有损他尊严的行为,还是平日里一心为他着想的父母压迫之下,他才不得不低头。

    想着如何复兴方氏就够让他头痛的了,还要在妻子的面前受气,就连父母也站在妻子那边。这样的日子糟心的很。

    久被压迫的方润之碰到那件事后,忍无可忍,一顶顶绿油油的帽子从他的头顶飘过,这种时候,他要是还能忍,那他还能算个男人么就在他要找钱如意算帐的时候,母亲汪雪和父亲方玉言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他了。

    他们不在乎钱如意肚子里的种是不是他们的孙子或孙女,只在乎什么时候把钱氏弄到手,就可以让钱如意滚了。

    方润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父母,曾经最熟悉的面孔变得如此陌生,良善的人真的能突然变得丑陋,是否曾经的真善美都是最高超的伪装,唯有丑恶才是刻进骨子里的真实。

    他开始怀疑,韩玉真的是父母口中的第三者么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方行之和他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出于对插足父母之间第三者的厌恶,他开始心安理得的给方行之下慢性的,也开始假装对方行之好,他彻底没有了与他争抢方氏的对手,孰料方氏突然落魄了。

    方润之慢慢的垂下手臂,这事闹开了,没脸的人是他,和钱如意离婚又如何方氏垂危,如果钱氏再撤资,方氏就真的只能选择破产了。他舍不得有钱的日子,让他到码头当搬运的工人他自认做不到,想象被追债打得半死不活的日子,方润之打了一个寒噤,那是噩梦。

    在最难熬的时刻,方润之开始想起他那温柔善良的弟弟。

    当方润之再次见到方行之,是在绿帽子事件发生不久之后。

    方润之原以为像方行之那样的残疾,生得再美也是造人抛弃的命,他没想到那个男人,对方行之那么好。

    房间里的摆饰,无一不精,无一不价值连城,方润之也是在上流圈子混迹过数十年的人,他知道那些都是古董,拿古董当摆饰,也不怕被磕磕碰碰,这也只有家大业大的莫氏才有这魄力。

    最初见到相见之人的激动,逐渐酝酿发酵,最原本的东西在一瞬间变质,方润之添油加醋的说起了他这一段时间的悲惨遭遇。

    自从来到莫宅,方行之几乎就没出过门,因为生来残疾,方行之比最内向的人还要自卑,他巴不得缩在只有他一个人的角落,又哪会特意去接近人,对亲人的牵挂,让他萌生了出门的念头,自从上次成功的回到方宅之后,莫白就不再允许他出门了。

    虽然上次回方宅的经历让他对方宅的人产生了隔阂,但眼前的人是对他最好的兄长,一想到兄长的遭遇居然那么凄惨,方行之忍不住心软了,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助兄长摆脱那些噩梦,即使让他求那个他再不想见的人也在所不惜。

    莫白对方行之真的是有求必应,甚至是帮助方氏恢复往日的兴盛。

    方氏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已经蜕变成一个比从前还要鼎盛的企业。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方氏天生残疾的二少爷成功的得到了莫氏当家掌权人莫白的恩宠。

    圈里的老狐狸面上对方玉言卖子求荣行为很不耻,实则恨得牙痒痒,巴不得以前唾弃过的残疾就是他们家的,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天生的残疾居然有那么大的作用。

    莫氏的实力,不需要用眼球都能看得到,死灰复燃的方氏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在方氏复兴后,方润之迫不及待的弄垮了钱氏,虽然貌美的女人哭得一脸梨花带雪,我见尤怜,鼓起的肚子很容易引发同情心,这是一个怀孕也打扮精致的美丽孕妇。

    作者有话要说  设定下章有说清楚 谢谢弥的评论和努力,听到有人喜欢这文开森这几天jj抽得腻害,已经回复了n次评论还是失败了,好在刷了三次之后存稿顺利存上了ttot给跪了

    、 第二十章 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十九

    第二十章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十九

    方润之看着怀孕的女人,脸上的嫌恶毫无遮掩,这女人虽然是他的妻子,肚子里却怀着其他人的野种,他无法忘记这女人嚣张到不可一世的羞辱,也忘不了这女人给他带无数顶数不清的绿帽子的耻辱。

    一想到当初这女人之所以愿意嫁给他,只不过是为了肚里的孽种找一个便宜的爹,方润之就对这女人恨不得千刀万剐,一想到这女人怀着孕还到处偷腥,方润之对钱如意的厌恶值,直接突破了天际。

    再美丽的容貌,只要想到过往的种种,简直比垃圾还不如。

    方润之只想一把掐住钱如意的脖子,直接把她送入地狱,很快就被人制止了。

    钱如意死气沉沉的双眼突然焕发生机,婆婆汪雪对她一直很好,甚至在得知她肚里的孩子不是她儿子的,她给方润之带了很多顶绿帽子的时候,也依然笑脸对着她,愿意为她斥责自己的儿子。

    钱如意从来没见过想汪雪这样好的婆婆,人在最无助到时候,即使过往的种种极其不正常,也会为了说服自己还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以依靠,而选择忽略那些隐藏在表象之下的阴暗,她用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汪雪。

    下一刻,她知道了,最恶毒的通常不是凶相毕露的恶人,而是随时随刻笑脸迎人的伪善者。

    原来所有的好,只不过是为了得到钱氏再卸磨杀驴,血淋淋的真相摆着眼前,钱如意知道她完了。

    在汪雪的劝说下,方润之为了报复她,已经不在乎被戴绿帽子的耻辱。

    一个名声坏透,水性杨花的恶妇如何在这个社会立足一个净身出户的孕妇又如何谋生

    家破人亡,两眼无光的妇人想着,是不是她当时不挑上方润之这只软柿子,她现在依旧是那个衣食不愁的富家千金,她所有的不幸都来自方家,妇人突然变得阴狠,对方氏最阴毒的诅咒是她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抹执念。

    方氏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对于最大的功臣方行之,方家的人都闭口不谈,毕竟当人男宠终归是一件丢家门脸面的事,在汪雪的抱怨中,方玉言甚至开始怨恨方行之的存在是他最大的耻辱,曾经有那么一瞬有幸能转化成朱砂痣的蚊子血韩玉,重新变成方玉言恨不得从记忆中抹去的白米粒。

    对于钱如意的遭遇,大家一直认为这是她自找的,钱如意遭到了大多数人的唾弃,没有人再说方润之是如何的心狠手辣,此刻方氏风头正盛,背靠莫氏顺风顺水。而方润之已经恢复了单身,不少的人盯着方润之旁边的位置,能通过方氏进而和莫氏搭上线可是个不小的诱惑呢,抛开方氏能带来的利益诱惑,方润之本身就长得好,这使他更受女性欢迎。

    应酬不断,名利双收的方润之好不风光,在见识过方行之幸福的生活后,方润之很心安理得的把曾经向方行之承诺过的,方氏一好转就将他接回方宅的承诺挪到了脑后。

    没人会想到,在方氏日渐好转的那些日子,曾经众人眼里的幸运宠儿的遭遇是多么悲惨。

    方行之因为担心方润之,求着莫白出去。那段时间,莫白心中的白月光白月儿终于从国外回来,莫白忙着招待白月儿,被方行之烦得不行,就允了方行之一次出门的请求。

    就是这一次,是方行之真正噩梦的开始。他被劫持了,被迫拍了很多不雅的相片,他一个残疾又如何能挣扎得过人高马大的壮年男子。

    他以为他就会交待在那的时候,有人把他送回了莫宅,那一副衣冠整齐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遭人劫持过的,再次回到莫宅,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变了味道,从以往的恭敬变成毫无掩饰的鄙夷。

    桌子上摆着一堆杂乱的照片,有些被撕扯成细小褶皱的碎片,光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看这些照片的人有多愤怒。

    方行之慌了,莫白眼里毫不掩饰的愤怒,像暴怒的野兽,下一秒就要将他撕咬成一块块血腥的肉条。

    白皙纤长的葱尖玉手按桩野兽血腥的冲动,悦耳动听的声音还有着安抚人心的神奇功效,这是临世的仙子,对着像他这样肮脏的人,也存着最仁慈的善心。

    明明白月儿是在为他求情,听在方行之的耳里,却那么刺耳,他想起了莫白这些日子和白月儿的亲密,想起那些仆人间互相交流的传言,方行之只是一个寂寞时的替代品,白月儿才是莫白真正爱的人。

    是啊,看着那耀眼的女子,方行之本来就自卑的心一下子跌落进尘埃里,既然和尘埃融为一体,就活该被死命的践踏,这都是他自找的。

    纠葛的心思乱成一团,他甚至提不起勇气解释那些撕心裂肺的质问,完了,一切都完了,被赶出莫宅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白月儿嘴角得逞的微笑。

    怎么可能,仙子怎么可能会有恶魔的微笑,方行之想着,他看错了罢。

    临闭眼的那一刻,他想着那些幸福的点点滴滴,明明兄长不止一次提醒过他,莫白是搞垮方宅的罪人,是他们方家的仇人,莫白是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暴君。这些他时刻放在心底的警示最终没能阻止他躁动的心。

    他,动心了,对一个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暴君动心了,这大概就是他自作自受罢。

    他爱上的人果真心狠手辣,翻脸无情,把一个不良于行的残疾抛在了荒山野岭的郊外,不远处传来野兽的吼叫,方行之想着,他快死了罢,最后还能沦为野兽果腹的食物,这也算他这窝囊的一生中,唯一能作的贡献。

    饥饿到麻木,他仿佛听到了野兽撕咬他,吞咽他的声音,最后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过,伸向天际的手无力的垂下,兄长,你为什么不来接我,我好难受。

    剧情一幕幕的从脑海中划过,五味沉杂,是愤怒还是悲伤韩子清已经无法分清此刻的心情。

    他以一个旁观者的立场,渐渐的看着这些荒唐的闹剧,他甚至可以准确剖析出闹剧中每一个人的心理活动,他有多想阻止这一场悲剧的产生,可惜,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除了静静的看着,对他想要改变的一切都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  s这一章适合写番外的,不过由于伏笔需要和人物塑造,我想了一种新设定,我把这种设定命名为视角剖析设定。说白了就是站在观众的角度看一场戏。如大家所见,有很多需要对白的地方都用叙述代替了,因为我固执的认为这种设定是不需要对白的,这样的方法比较省字jj回复只能有三字啦,多的自动删除嘤嘤嘤

    、 第二十一章 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二十

    第二十一章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二十

    他能活着,是因为母亲韩玉留下的那一笔庞大的宝藏,韩子清紧紧的握住那一枚小小的钥匙,嘴里念着,“永诚”二字。

    整齐摆放在床上的小瓷瓶乱成一团,白色的床单和被子一片凌乱,这是他在旁观剧情时不自知的行为。

    韩子清反应过来的同时,沐浴出来的莫白早已脑补出一个最合理的原因。

    他观察力极好,扫视到被打开的床头柜,脑海中只闪现出俩字,“完了。”

    脑袋不受控制的往边上一转,陋习,绝对是多年来养成的陋习,他要是没有这个陋习还能自欺欺人的逃避掉一个残酷的现实。

    果不出所然,垃圾桶内一坨白色的纸团格外打眼,莫宅的垃圾桶都有固定的清理时间,他记得很清楚,进门的那一刻,垃圾桶里和平常一样空无一物,此刻他宁愿仆人不那么勤奋,那他还有借口说服自己,“这是先前留下的。”

    白色的纸皱成一团,很紧实的纸球依稀可以看见它的原身被撕裂的过的痕迹,光从看着张纸就可以看出,当时把它捏成这样的人是有多愤怒。

    更不要说床上散乱的白瓷瓶子,平日里韩子清最爱护瓶子里的东西,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这是暴怒的迹象

    莫白本来就忐忑的心更忐忑了,砰砰的乱跳着,被折腾的很凄惨的床被,仿佛预示着他即将面临的悲惨下场。

    莫白调整了一下凌乱的心神,笑脸上前“亲爱的你怎么了”此刻他衣冠楚楚,丝毫也不敢像平常一样赤裸着身子。

    “永诚。”韩子清还没回过神来,他不敢相信造成这一凌乱场面的人居然是他,在钞犯人只有他一个,他就是想再诬陷也没有背黑锅的待罪羔羊。

    愣神的韩子清正沉浸在一种名为不可思议的情绪之中,突然收到来自第二人的声音,条件反射的把他最后说出的两字,再次说了出来。

    “永诚”好熟悉的名字,这是白天林远风提过的莫白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见韩子清并没有生气,莫白松了一口气,也许是他想多了,“明天我们就去。”

    “好。”反正莫白都已经知道,韩子清没再纠结,也许有用得上的时候。

    莫白殷勤将床上的瓶子回归远处,凌乱的床在他勤劳的辛勤下变得平整,他已经确定他成功的逃过一劫,亲爱的都没开口说,至于垃圾桶里的那团废纸球,管它呢。

    莫白笑得暧昧,殷勤的想要帮韩子清脱衣服,罪恶之手刚伸出,就被毫不犹豫的打开,动手的人决心相当的坚决,用的力道不可谓不大,就连莫白皮糙肉厚的手背都变得通红通红。

    一次小小的挫折怎么能打退莫大爷想要吃肉的决心,他再次伸出了咸猪手

    啪这一声响震慑天地,韩子清很恨的说道,“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长了一副好眼球,专会挑着枪口往上撞,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他又看着那只又一次添上一层红的咸猪手大吼道“皮痒了吧你”

    “嘿嘿。”莫白憨厚一笑,瑟瑟的收回了被打得发麻的手,不知不觉,他与他之间就形成了这种相处的风格,粗鲁,暴力,毫不留情的绝对压倒性的碾压,而他对这样的日子甘之如饴。

    有些人不善于用言语表达情感,习惯于用最锋利的利器武装所有的表达方式。刀子嘴最能伤人,若是能从刻薄的言语中察觉到那种淡淡的期望,这绝对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爱,因为在乎,因为存着期待,这样的人才会舍得将心神投入到一个人的身上。

    世间最伤人的是无视,你爱的人当你是看不到,摸不着的空气,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呢他的爱人,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很少很少,鲜有人能分走他万分之一的注意力,而他,已经成功的将他大多数的心神都牵引到了他的身上。

    高傲的,嫌弃的,不可一世的,大怒的,微笑的,迷人的,这所有的一切因为他而绽放,莫白想着,他大概是有些受虐倾向了,爱上一个人,低到了尘埃里。

    呼吸均匀的少年,睡颜安详,莫白直勾勾的看着,想要把少年藏到瞳孔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不,我没有”

    “子清子清”莫白轻轻的呼唤着,擦拭掉少年额角密密麻麻的冷汗,“子清你在害怕什么你还有我啊。”他把少年拢到怀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喟叹“你还有我啊”

    “睡吧,睡吧,我的爱人,所有的噩梦都由我来为你赶走,你只需要幸福生活着,和我一起”

    “睡吧,睡吧,我的爱人,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你害怕,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愿倾尽所有,你只需要巍然的端坐在王座之上,当我的女王”

    “睡吧,睡吧,我的爱人,有我,你可以为所欲为,你只需要允我相伴”

    温柔缱倦的誓言,像最能安抚人心的安魂曲,驱除掉所有猖獗的梦魇,恐慌的少年重新得到安详,再次陷入安详的深眠之中。

    悠长平缓的呼吸,噩梦已经走了莫白顿住拍着少年背心的手,手背早已褪去带着血丝的红色,取而代之的是打眼的青紫。

    这是少年第一次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多么的想要留下,即使这痕迹看在外人的眼里是那么的丑陋,而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印记是比这更美妙的了。

    他是多么的想要留下,可惜他不能,一旦刀子嘴豆腐心,自认铁石心肠的少年看到,他在心底又该多么的愧疚真是一个别扭的人儿,莫白笑着,认命的叹息一声。

    他的动作出奇的轻,像羽毛拂过,像极细小的微风飘过,悄无声息。枕头下藏着小巧的白瓷瓶子,是他时刻预备着的,因为顺手。

    清凉的久违的触感,这原本不是用在他的身上的,世事难料,有备无患,青紫的印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莫白愣愣盯着已经恢复白净手背,心中空空如也,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一把圈住安睡的少年,果然安心了,随后,他很快闭上眼皮。

    夜,已经很深了,黑暗中只听得到极细小的呼吸声,时间对于陷入沉睡中的人来说,只是转眼即逝的功夫,晨起的太阳早早的探出了头顶,生机勃然的大地迎来了第一抹金色的光辉。

    硬是让人形容,只能说今日晴空万里,一切安好

    难得的早起,经过一次的试练,仆人早已习惯自然,对他们来说,除却三点,这个早晨只是无数个早晨的重复。

    有眼尖的仆人早就注意到,他们夫人后脖颈上一成不变的青紫印记变淡了。

    变淡了天大的事仆人有一瞬的古怪。莫白少爷居然再次开始了规规矩矩再正常不过的就餐,又是天大的事经过长期的历练,这样的正常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堪称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警戒。

    其三,向来对老爷不假辞色的夫人为什么老是往老爷的手背上瞟而莫白老爷居然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仆人觉得他发现了一个惊悚而又意料之中的事实。

    第二次出门,恍如隔世,深吸一口气,仿佛获得了新生,是啊,能行走自如,不正是新生么韩子清的心情格外的好,他大概能猜到他所要取的东西,一个完美的计划在他的心中呈现。

    昨晚的噩梦,带给他的是滔天的怒意,对方家,对未曾谋面的女主,甚至对剧情中痛苦的男主。这一股子的怒意,经由催化剂的催化转化,变成一颗疯狂的报复之心。

    夸张盛大的欢送仪式,他至今接受无能,韩子清看了看动作一致的仆人,又看了看笑得一脸慈祥的管家,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管家的笑实在太古怪了。

    莫白牵着他的手,十足的绅士,韩子清真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莫白,他情愿他仍旧像从前那个臭不要脸的狗皮膏药。那样,还能任打任骂,看着这样的莫白,韩子清一口闷气憋在心口无处发泄,别提有多难受了。

    加长版的车子,仍旧是上次的那个开车的师傅,有了上次不愉快的经历,韩子清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太低估莫白的气度了,他把这人的心眼想得比针眼还小。

    看着一副绅士模样的莫白,韩子清觉得真正心眼小的是他自己,不过,这一想法很快就被推翻。

    “媳妇儿,你看我就够了,干嘛看他他有我好看吗”莫白在心底歹毒的想着,要是他媳妇敢说是,他就在那人脸上划一朵花。

    静静的开车的前赛车手,现任苦逼私人司机的脖子莫名一凉,有一阵阴风刮过。不对呀,从车子玻璃镜的反光他可以看到盯着他的人绝对眼神柔和,怎么会有杀气,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也许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到了那位的面前,真是天大的事

    、 第二十二章 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二十一

    第二十二章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二十一

    反光镜里有两道影子,司机直接掠过了另一道,把心思都放在了开车这一伟大的事业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来的逃不掉;不该来的,希望祖上积了阴德,他若能平安回归,一定烧上三根高香。

    “你摸摸,那丑怪怎么可能有我好看”为了诋毁敌人衬托自己,莫白真的是不遗余力,就连牺牲色相这一没节操的事都干得出来。

    他握着韩子清的手,直接捧着自己的脸颊,在他的有意带动之下,覆盖在他脸上的手缓缓的移动着,莫白向韩子清抛了一个媚眼,相公不只是长得好看,连这滑嫩的触感也是极品,比那粗人可好多了。

    莫白的眼睛晶晶亮,活脱脱的在说“选我,快选我,你一定要选我,你不选我,我就哭给你看。”

    韩子清哪是不想回答,他实在是被惊到了,莫白精分的段数又高了几个层次,等他精分到极致的那时,韩子清不敢想象。

    绅士的,皮厚的,高贵的,廉价的,他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莫白,也许莫白就是这些因素的矛盾综合体,莫白拥有这些特质的同时,又能很完美的把每一个融合的特质一一解剖,呈现出来。

    韩子清盯着莫白认命的说道“你,就你最好看。”就你最极品他不知道像莫白这样的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好炫耀的,他又不是靠脸吃饭。

    “我就知道你最喜欢的还是我。”莫白高兴的一把抱住韩子清,早晨的绅士时间只是很短暂的一瞬。

    文雅的智者,无往不利的商人,心狠手辣的暴君,臭不要脸的狗屁膏药,所有的他,他能根据不同的人选择一个最好的设定。

    与其说是在用生命演绎,不如说这些不同的他,原本就是他,所有的特质依附于他而存在,已然根深蒂固。

    绅士的他,无形中和韩子清的距离变得遥远,莫白能清楚的感觉得到,最体面的他,在韩子清的面前还不如一副厚脸皮的狗皮膏药,他就要紧紧地粘着他,让他无法甩掉。

    韩子清冷冷的向他泼凉水“我只喜欢你的脸。”

    很小的一盆凉水很快就被炽热的火焰吞没,莫白依旧是一副傻乐的笑脸“脸也是我的,喜欢我的脸就是喜欢我,你可不能抛下我,就算为了这张脸皮,丢了,可是一种莫大的损失。”

    韩子清大恨,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他哼哼道,“我比你好看多了。”

    “是是,我家媳妇最好看了,我可得把你给栓紧咯。”莫白嬉笑着,难得的能从他的笑语中听到十足的认真。

    司机的心砰砰砰直跳,他出动的次数不多,每一次的出动对他的心脏都是项不小的考验,他只想稳稳的,迅速的把车开到目的地,赶紧的把这两位祖宗给请下车,到时他也可以静静,平复一下脆弱的小心肝。

    韩子清小声嘟囔“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莫白笑看着他,默不做声,他想起了这次到目的地,车子以平稳而又不失速度的状态超越了一辆辆马路上奔驰的车子。

    “永诚。”越想就越是熟悉,莫白望向车外,沿途的景色也很熟悉。

    韩子清错愕的问道“你知道”

    莫白摇了摇头,不十分确定的东西他不会说出口,“有点印象,记不太清了。”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没看到司机古怪的表情。

    韩子清拍着胸脯,“永诚”二字不存在于已知的剧情中,他永远也不知道系统到底瞒了他多少的隐藏剧情,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找到触发契机,才能看到最后的真相。

    他原以为以莫白在这个世界的神通广大,这个被称作“永诚”的地方说不定就是他们莫宅的,现在看来,可能是他想多了,此时的韩子清永远也想不到莫白的坑爹程度。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这里并不属于繁华的中心地带,僻静而不失庄严,周围遍布着正规的武装队伍,给人一种非常专业的感觉。很难让人兴起不轨的念头。

    以他的猜测,“永诚”可能是一个存放东西的公司,既然开们做生意,服务他人,这里的服务员不应该笑脸对人,给人亲切的感觉么这里的一切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韩子清琢磨着,也许他们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极具压抑强势的气压并不能影响同样气场强大的莫白,他护着韩子清,十分牛气哄哄的踏进了大厅。

    “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服务的么”服务员的态度十分的冷清,韩子清的美色只令她愣神了片刻,很快她的心思被另一种称之为嫉妒的东西占据。

    “这个钥匙”韩子清掏出钥匙,继续说道“我需要取出这个钥匙里面的东西。”

    “是哪一个柜子”

    “二十年前,我的母亲韩玉寄放在这里,我是她唯一的孩子。”

    莫白的眉头渐渐拢在一起,他捧在手心的宝贝什么时候让人这么看轻过

    “你有什么凭证”

    韩子清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凭证,韩玉存在过的痕迹被方家的人抹得很彻底,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汪雪的儿子,而母亲的娘家人都不知道到哪个角落去了,是他太心急了么

    “这位客人,请不要在这里扰乱秩序。”她用看诈骗犯的眼神鄙夷的看着韩子清,用整个大厅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里还有那么多的客人等着。”

    大概是因为韩子清颜值太高,再加上一身的贵气在身,等待的不耐烦的客人在此刻也显得十分的通情达理,纷纷表示不在意再多等那么片刻,反正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了,甚至有些热情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人。

    永诚,众所周知的,专门为富贵人家的准备的寄存行,在这里的寄存费用堪称天价,不是一般平常人家能付得起的,来这里的人首先得考虑他们寄存的东西是否抵得上那笔高昂的寄存费用。

    最后刷选之下,来这里的人大多非富即贵,数十年来,从未听说过有在永诚丢失过寄存品的不良记录,堪称可媲美于国防部队的防护强度很让人放心。

    寄存着珍贵的物品,最让人担心的莫过于东西的丢失,永诚绝对的安全,光凭这点就足以抵消它所有的负面因素,冷淡的服务态度顿时成了庄严专业,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

    自从得知永诚换了主人,这里有更多的商人趋之若 ,已经到了没东西也得找点东西存放的地步,说不定哪天运气好就给碰上了呢永诚新上任的主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男人,很少有人能碰到他,尤其是最近的几个月,没有人再看见过他,很多的人急了,凡是那个男人势力存在的地方,就会有人专门蹲点,众所周知,跟着那人混,永远只需要坐等收获,久旱的人热切的期翼着一场久违的甘露。

    很多人眼前一亮,没想到真的给碰见了。

    “你个小服务员怎么说话的”有人上前大声的斥责,若是在平时,他绝对不敢这样胆大,要知道能在永诚工作的人,哪怕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底层人员也是有靠山的,更何况眼前的服务员还小有姿色,为了一个陌生人得罪她,绝对是件愚蠢的事。

    当下,他却有些自得,谁都知道永诚主人对少年有多在意,更多的人暗恨自己反映慢了半拍,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让那厮给抢走了。

    服务员没收到预想中的效果,本来就气得像红脸的关公,这下被人点燃了引线,顿时像蓄势待发的活火山终于喷发,炙热烫人的火气不断的往外发泄“谁知道是不是骗子,长了这么一副勾人的狐媚脸,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卖的怎么就连你也看上了这小狐狸精”十足的刻薄,她本是“永诚”一位有点地位的工作人员的三,因为长得好,从对方身上捞了不少的好处,就连能进入所有人挤破脑袋都想上的永诚都是亏了那人出力,没想到那人找到了姿色胜于她的四,对她就没什么好脸色。

    本来这也没什么,在永诚呆久了,她早就想不着痕迹甩掉那位,毕竟来这里的富豪多了去了,只要随便巴上一位,那就真的赚大了。

    哪知那人找到了四,就是弃之不顾也不肯放她这位三自由,用那人的话来说“好处已经付出去了,凭什么便宜你”那人身边得势四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对三颐指气使,受尽鸟气的三简直把天底下长得好看的人都当作她的生死仇敌,对韩子清,她要是有好脸色那才怪了,一股子的怒气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三畅快的那一刻永远也不知道一时的冲动给她带来的是灭顶之灾。

    、 第二十三章 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二十二

    第二十三章轮椅上的落魄美少年二十二

    “你你”那人气得手直哆嗦,第一次碰上这样的,只想上前给那嚣张的服务员一耳刮子,却碍于有更重量级的人在场,他不敢越过雷池。

    大厅一致的沉静,愕然响起的巴掌声尤为突出,众人惊愣,很快就回过神来。这一巴掌,意料之中号称莫氏铁血无情睚眦必报的当家掌权人的莫大总裁要是能忍住,他们倒要怀疑是不是看花了眼。

    听说莫氏的总裁杀伐果断,即便面对有名有份的世家子弟,他也能毫无顾忌的下狠手,又怎么可能容忍一无名小卒这么放肆。

    韩子清稳了稳步子,很快向前,再次圈住了莫白动作的胳膊,此时的莫白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只想向前狠狠地将猎物厮杀,杀人灭口的事,韩子清有理由相信莫白干得出。

    “亲爱的你别拦着我,让我帮你教训教训他。”若不是韩子清一直死命拉住他,他早就忍不住了,又怎么会等到那贱人满口喷粪的时候才开始行动,气急的他一时没了轻重,莫白看了看无碍的韩子清松了一口气,他害怕无意中伤害到他。

    “你”三瑟瑟缩缩的爬起来,抹掉了嘴角的血丝,这一刻她仿佛听到了这肃静的大厅偷偷吞咽口水的声音,一瞬的惊慌一闪而过,想到她背后的靠山,她马上底气十足“你知道永诚的老板是谁么”她用一副高高在上施舍般的语气对莫白和韩子清说道“敢在永诚撒野,我们老板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她胸膛挺得老高,试图以这样的姿态增加一些底气,她一个刚进永诚不久的小基层怎么可能见过永诚幕后的boss,不过狐假虎威的事她不是没干过,所以用起来得心应手。

    “我不知道你们的老板是谁,但很快永诚就不属于你们老板,而你”莫白用看垃圾的眼神嫌弃的看着三“可以滚了,我不希望在我的地盘看到脏东西。”

    “滚吧。”

    “脏东西。”

    “”

    三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保持沉默的客人会突然起哄,这么多人驱逐她,三真的慌了,她多么希望那负心汉在场。

    “你你,我们老板是不会放过你的。”三的气焰很弱,弱到只要风一吹就会散了,她向四处扫视,希望看到救星降临。

    “王富贵快来,我被人欺负了。”三就像漂泊在汪洋的蚂蚁一样孤弱无助,只要看到一根救命稻草,哪怕那根稻草很小很小,她也会死命的抓住。又哪会注意到平日里向来高高在上,像斗胜的公鸡一样招摇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存在的王富贵,在今日里,低调的像只阴暗洞里的小老鼠,生怕招人注意。

    王富贵刚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中间的那人明显的众望所归,所有的人都站在他们一边,永诚的威吓力他是知道的,就连他这样一个靠着亲戚上位占着闲职混日子的人也有很多的人巴结。

    来这里的人都是些有名有望的人,以一人之力抵挡众怒,王富贵自认没有这个本事,能让这些平日里闷不吭声的老油条都挺身而出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的人王富贵想这次真是惹上大人物了,他只想偷偷的溜掉,管他什么事情的始末,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他这种小人物只适合安安生生的混日子,有事没事耍耍威风。

    哪知道偏生有人不让他安生,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王富贵拍了拍脑门,这下完了,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恨得牙咬咬。

    看戏的人很多,就连另一位当事人也是一副兴致正浓的模样,韩子清眼里特别有神,他第一次见到了莫白霸道总裁的模样,真是让人着迷,分分钟收购从别人嘴里说说来那是吹牛皮,从莫白的口中出来那就是霸气威武。

    一听到王富贵三字,韩子清眼前一亮“有戏。”以他专业的感知能力压五毛钱当赌注,这中间肯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狗血故事。

    这种梗就那么些桥段,稍微用点脑子都能想到其中的几个可能,韩子清却十分的期待,毕竟看和想明显的不在一个层次,这几个月禁闭式的生活可把他憋坏了,这种时候要是再多个小板凳和瓜子什么的那就最好不过。

    韩子清撇了撇嘴,身体十分自然的靠在莫白的怀里,这样也挺舒服的,他天生长了一副如何享受偷懒的骨头。

    莫白这种时候想要再动怒,也得硬生生的忍住,他已经决定了,一定要把这家看管的小公司弄到手,到时还不任他的子清随意折腾,哪会像今天这样受鸟气。

    王富贵先是讨好的对着众人笑笑,其后他用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着三说道“你你给我安安分分的呆着。让你来永诚是为了服务大家,不是来作威作福的。”他顿了顿,恶狠狠道“你再不悔改,就给我滚出永诚,这里不缺你这号人。”三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想另找金主,门都没有,王富贵当初得意,此时悔得连肠子都青了,要知道三这么能惹祸,当初就该断了。

    “王富贵你这死没良心的,和人家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小甜心,心肝宝贝,有了四就嘤嘤嘤。”三委屈极了,丧失了理智的三把所有的事情一骨碌的倒了出来。

    “好啊,你个王富贵,你还养着几个狐媚子”在车上等着王富贵的四走了霉运,被王富贵的正室抓个正着,她就一对峙的人证,哪知道看到这样一场好戏。

    四和三第一次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过罐子都已经打破了,三和四也没了那么多顾虑,向来争风吃醋的两人一致对外,各种恶毒的语言一骨碌的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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