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给江暮梵制造麻烦;所以,我要抢走和母妃有三分相似的瑾琪
我要他们每日生活在烦恼和苦闷之中每日每日
我要他们活祭”
江暮寒拳头紧握,骨骼嘣嘣作响,脸部地肌不住地颤抖,显然,直到此刻,提起往事,他依旧难以平复紊乱的心绪
靳无语牵起江暮寒的手,轻轻地拍着,揪心地望着他,仿佛在问,这样,可以吗
靳无语这一点安慰足以让长期处于压抑状态下的江暮寒完全崩溃,他忍不住扑到靳无语怀里大哭起来。
多年来的孤独与苦闷,独自承受仇恨侵袭的撕心裂肺,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
“啊”江暮寒正哭的尽情,莫言跟着凑齐了热闹。
莫言尖锐的哭喊声从江暮寒的身下传来。江暮寒这才意识到,他整个人居然压在了莫言的小身板上。
“儿子,压痛了没有”江暮寒急忙起身,一边抚了抚莫言的额头,一边向后退了几步。
莫言甩开江暮寒的触碰,从被窝里跳了出来,整个人挡在靳无语面前“娘娘是我的你要抱抱叫你娘娘抱去”
“好好好娘娘是莫言的是莫言的”江暮寒举手投降,不敢跟儿子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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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生活即将完结
这以后的许多天,靳无语一直谨小慎微、小心翼翼,不敢再提莲妃其人只字片语,江暮寒那样激动的绪是装不出来的。
若非有着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难以想象江暮寒这种人会抱着她痛哭流涕
所以,她信他
正因为她信他,她便夹在兴奋和不安的浪潮中滚、徘徊她兴奋的是,江暮寒的过去是一片空白,那么一大张白纸,似乎就是等着她来涂抹的;她不安的是,她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优点
她对自己的评价依旧是那三个字不着调。
他究竟喜欢她什么呢
靳无语揣着这个疑问捂了几天,还是忍不住亮了出来。
“暮寒,你认为我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你还有优点我怎么没发现”江暮寒吃惊的望着靳无语,那份遗憾的表仿佛措失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一般
“啊我在你的眼里原来一无是处”靳无语饿狼般地扑了过来。
江暮寒连连后退“我说错话了你有优点你的优点实在是太多了,可能是我记太差了,竟一个也想不起来”江暮寒说着,还故作夸张的敲了敲脑壳。
侮辱这绝对是侮辱
“莫言拿笔墨来”
“好哦好哦在老爹脸上画小乌龟喽”莫言尖叫着去捧墨拿笔。
“你就不能教儿子点好”江暮寒鄙夷地看了靳无语一眼,冲着莫言大喊“莫言你是不是男人这么听女人的话”
莫言瞅也不瞅他一眼,足足倒了一茶碗墨汁,一路淋淋沥沥的捧了过来,在头放下。踩着凳子爬上-来,毫不客气的骑在了他的脖子上。
若不是已经滴血验过莫言的身份,他真怀疑莫言是不是他的儿子。他这么多优点,这小子怎么就一点也没继承到呢
你看他恶作剧时兴奋的摸样,两个黑眼珠贼溜溜的转个不停,简直就是靳无语的翻版
“娘娘在哪儿画小乌龟”莫言提起饱蘸墨汁的毛笔,来到江暮寒的脸上,尚未落笔,已在他的脸上淋下几滩墨。
“哪儿都行莫言说了算”靳无语乐呵呵地坐在江暮寒的身上观战。
莫言盯着着江暮寒的脸观测良久,终于决定下笔了,江暮寒大喊“我投降我投降”
“老爹,是不是男人男人的脸都被老爹你丢完了我还没打你,就投降了”莫言鄙夷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挥动大笔,先是绕着江暮寒的脸走了一圈,又在眉眼鼻口处工笔细描
莫言鄙夷的神色让江暮寒哭笑不得,这小子,还懂的学以致用了
莫言挥毫泼墨,兴尽而退时,江暮寒俨然成了包黑炭再世了。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江暮寒刚逃出魔掌,立刻叫嚣着组织反攻。有仇不报,非君子
于是,这父子俩,一前一后,在床舱内追逐,恶战桌翻椅倒,碟飞瓶破,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咿呀的摇橹声,哗哗流水声,伴着这父子呀的尖叫,沿河撒下快乐的音符
乐而忘忧。
若非陶依依等人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锦城府地界
“依依,陶姑姑好吗我不是说,不要来接我们吗”江暮寒惆然不乐,这帮人突然出现,搅乱甜蜜、绵长的幸福生活。
“寒哥哥”
太后到了
自靳无语出现在飘摇帮的那一刻起,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跳跃的节奏就缓缓慢了下来,跟靳无语交手两个回合之后,再难回复到先前的节奏了。她已明白,靳无语这个嗓门大、脸皮厚、鬼点子多的女人在江暮寒的心目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位置。凭着她和他青梅竹马的分,厚着脸皮硬上,或可谋得个小妾的职位,可是,她也有她的骄傲小妾,她是不会做的哪怕是做江暮寒的小妾
陶依依定了定神,说道“寒哥哥,太后到咱们飘摇帮已有两日了。”
“什么”江暮寒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瞪了陶依依半天,赧然问道“今儿个什么日子了”
“老爹你老糊涂了今儿个几了都不知道”莫言忽然插口,讥笑完江暮寒急忙向船舱内逃窜。
跟随陶依依而来的帮众听到莫言这样的话语,无不惊奇,再看看他们少主恍若未闻似的,脸上并无怪异的表,更加诧异。
若是他们看到他们的少主跟莫言追逐、嬉戏,眼珠子说不定要跌到地上去了。
搁在前几日,江暮寒必定会追着莫言杀伐一番,抓住莫言必定要再教他一番“敬爱、爱老”的大道理,可是,此刻,他已没了那分心。
这几日,他太快乐了,快乐的忘了时间,快乐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但是依着船的行速计算,这样日夜兼程,急划慢摇,从漠城到凤仪山少说也要半月之久吧。
果然,陶依依答道“三十了。”
“下船”江暮寒命令道。
小桃、阮桃、晚秋三个丫头麻利地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打了包,挎在背上。江暮寒从靳无语怀中接过莫言,甩在肩上。
一行人弃舟登岸,上了车,马不停蹄的朝凤仪山方向进发。
莫言还在念叨“老爹,你怎么不追莫言了”
任凭莫言怎么对江暮寒抓挠,江暮寒只是坐着不动。
他的心思全都飘向了飘摇帮的那片天空
年老体弱的太后居然后发先至,先他一步到达飘摇帮,够神速的想必这些日子,紧跑慢赶,日夜兼程,跑死不少匹马吧。太后的身体受的了吗江暮寒不有些担心,他更揪心的是太后这般不顾命的星夜奔驰,目的何在
为江暮梵说情
这是唯一的解释吧。
毕竟,江暮梵是她的亲生儿子。
他和她情同母子,可比起亲生儿子来,到底隔着一层。
母仇妻恨,焉能不报
任谁来说情,亦如是。
江暮寒下定了决心和江暮梵一杠到底,可是,当车子停在了山寨大门处,一眼看见太后憔悴的容颜,还是忍不住辛酸。
原来,飘摇帮众人对于莲妃含冤一事依然不能释怀,对于江暮梵处处打压他们少主一事更是耿耿与怀。仇人相见,没有拳脚相加,已是他们心存仁厚了。太后也好,皇上也罢,在他们眼里,想必连街头乞丐,无家可归的浪子也不如。有哪能激起他们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江暮梵碍于母亲面上,忍气吞声,只得令同行的禁卫军搭些既不防寒又不保暖的帐篷勉强遮些风雨。就是这样的帐篷,也只有黄上这样高贵的人物才有资格住,那些禁卫军的惨状自不必说了。好在这些人解释些五大三粗的行伍之人,这些风霜还勉强抵挡得住。可,太后这样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哪里经得起这个太后年纪大了,又加上路途劳累,风霜侵袭,早已病倒。
“母后母后受苦了儿臣不孝”江暮寒匍匐与地,磕头谢罪。
各忙其事
“起来吧,暮寒。”太后在江暮梵的搀扶下颤微微的弯下腰,伸手扶起江暮寒,叹了口气道“是哀家老了,不中用了。想当年你父王打江山那会儿,为了一家老小的衣食住行,整日风里来雨里去,还不都是靠着这一双脚支撑着。人老了,不服也不行那。如今坐了几天车,就觉得骨头散了架似得。老了,身体不行了,脑子也跟不上了,心也窄了,眼窝也浅了。多少大事也想不及了,整日惦念的就是满堂儿孙的事儿”说着,别有深意的看向江暮寒、江暮梵二人。
二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调向了别处。
承欢膝下,或可;共处一室,不能。
“母后,天寒地冻的,随儿臣屋内絮话吧。”江暮寒扶着太后,说道。
太后点点头。
江暮梵硬着头皮走上前来,与江暮寒并行立于太后身畔。
随行护驾的卫军统领徐进眼明手快,携了佩剑直抢了进来。可飘摇帮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寒光一闪,明晃晃的一把大刀挡在了徐进的面前。
“后退”秦恍面无表的喝道。
徐进若是胆敢向前一步,必将引发一场恶战。没有皇上的默许,他是断不敢妄自发动战争的,徐进望了江暮梵的背影一眼,只得退了回了。
江暮寒遂将太后领至飘摇帮一处较为雅致的厢房内。所谓雅致,也只是说,少了刀枪剑戟做摆设,江湖气息略微淡了一些而已。
“母后”江暮寒亲自奉茶“荒郊僻夜,没什么好茶,母后将就着润润嗓子吧。”
“有口热水喝就行了,什么好呀坏呀的。”太后接了茶,在室内扫了一圈,笑问“小猴子跑到哪儿去了哀家怎么没看见这只小猴子呢。”
“太后我在这儿呢。”靳无语从门口探出头来。
“小猴子躲到门外做什么还不快点进来。”太后笑着朝靳无语招手。
靳无语搀着莫言的手,迈进门来,抱怨道“太后你好偏心,无语都在你眼前晃了半天了,你这才想起人家。”
“呦小猴子还抱怨起哀家的不是了。”太后在靳无语的小脸上,拧了一把,目光却凝集在了莫言的身上。“这是暮寒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