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打误撞碰到了石洞的机关,这小子,根本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居然独自一个人钻了进去。现在又多了个刨根究底的靳无语,想到这一对活宝,他的头就更疼了。
“少主,你还是先向少夫人解释清楚,只要她不在追究,府里其他人谁也没有这个胆量步入山洞半步”奇峻提出问题的关键。
奇峰摇摇头,不赞成奇峻的意见“能解释清楚吗怕是越解释,揪出来的事情就越多”
“那就只好暂时将洞口堵住了。”奇峻倒在了椅上,无奈地道。
“这就更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了。再者,山洞是唯一的出口,堵上了,里面的人吃什么,喝什么”奇峰再次质疑。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难道他们只能坐以待毙,看着事情越闹越大江暮寒陡然站起,做了一个不近人情的决定“把这几个人全都弄到穷乡僻壤处”
江暮寒的话尚未说完,奇峰忽然插口道“少主,她们只是一群孱弱的薄命女子,大好的年华都被锁在了那个小山洞里去了。虽然这并不能全怪咱们,咱们又怎能忍心将她们置之死地”
江暮寒看着奇峰悲天悯人的神情,不禁好笑“本王何时说要弄死她们了本王的意思是说,将她们送到穷乡僻壤处,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也强似窝在假山洞中。这与她们。与咱们都是件好事情。哎,奇峰。你是不是看上她们其中的哪一个了”
“哪哪有王爷那几个女子都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随便找个粗鲁暴虐的山野村夫,是不是是不是太折辱她们了。不如不如将她们送回帮中”奇峰结结巴巴的回答,引得奇峻、江暮寒忍不住大笑开来。
看来奇峰的确是看上她们其中的哪一位了,江暮寒体谅的一笑“就依你过了元宵节,送她们去飘摇帮吧。”
灯赛
一向严整、肃穆、井井有条的芰荷王府一夜之间噪杂热闹起来了,从扫洒庭院的小丫头道侍奉王爷饮食起居的贴身内侍,从守门的阍人到护院的侍卫,从种花植草的园丁道蒸煮烹炸的厨子,从三岁孩童到八十老翁人人随身必备着一只布包,包内装满了竹篾、竹刀、裱纸、蜡烛、木片、火镰只要有片时空闲功夫,立刻摸出包里的宝贝编织糊裱起来
更重要的是,芰荷王对如此荒唐之事居然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这真是芰荷王府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怪事。
路过的行人偷偷地瞥见芰荷王府的这一幕,无不称奇道异。
原来,元宵佳节将至,芰荷王忽然颁下一道号令十五日,月圆之夜,在府内举办花灯制作大赛,优胜者,赏银百两
一百两多大的手笔寻常百姓家一月用度不过两银子,一百两,他们三年的生活费呀
不用说,这自是他们那个敢于阎王较劲的王妃感化的结果。
下人们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
他们那个麻雀变凤凰的王妃还真有两下子,不仅成功地“俘获”了他们王爷的“芳心”,就连他们王爷本人也被潜移默化,变的通达理起来。
元宵节的夜晚,花灯满市,烟花漫天,仿佛天上的繁星被风吹落到了人间,处处流光溢彩;繁华的街道上,宝马香车川流不息,更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萦绕期间;就连高高在上的皇上都从金銮殿上走了下来,与民同乐,他们却被不近人的王爷圈在府内,远远的望着漫天飞舞的烟花,徒叹奈何花灯是什么样的他们都快忘记了。
如今,王妃来了,就有了花灯制作大赛没准,到了明年,他们就可以挤进欢快的人群,享受一下灯市如昼的感觉了。
感谢王妃
今年放许愿灯,他们只有一个愿望愿他们的王妃长命百岁,福寿无疆。顺带他们也能沾点光。
他们误会了。这道号令是江暮寒和奇峰、奇峻一夜未睡的结果,为的是趁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些绣娘运出芰荷王府,与靳无语一点关系也没有。
此刻,靳无语正围着小桃乱转“小桃你几时学会制花灯的教教我呗。”
“哎呀小姐你那金山银山大大小小不知道有多少座,还跟我们小丫头争着百把几十两银子未免太那啥了吧。”阮桃将靳无语挤到了一边。
“就是就是”晚秋也过来帮腔。
她这个王妃做的实在是够呛,几个丫头没一个把她当回事的
她如今日进斗金,自然不会在乎这百八十两银子,可是这个热闹是不能不凑的。看着府内一片繁忙的景象,独独自己被凉到了一边可恶凑热闹的事儿,她任老二,什么人敢称老大
“无聊无聊”靳无语弯腰捡起一片红纸,对折成二,二折四,四折八然后撕得粉碎,撒了出去,负气走开。“你们玩吧。大不了,那天,我一个人去逛灯市”
“逛灯市小姐小姐”阮桃扔掉做了一半的花灯,疾步向前,抓住靳无语的胳膊兴奋地喊道“我陪您去逛灯市吧。”
“王妃您顺便也带着奴婢同去吧奴婢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灯市是什么样的呢。”晚秋也拥了过来,用企盼的眼神望着靳无语。
“晚秋我和你差不多了。整天跟着我们家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看人家小桃,什么世面没见过”说着,看了一眼小桃,小桃静静的坐在小凳上自顾自的编着花灯,恍若未闻似的。阮桃抓了靳无语的胳膊又是摇又是晃。“小姐带我去吧带我去吧好吗”
不信她们不理她,她可是耍猴的祖宗靳无语一副坏事得逞的模样,笑道“喂我随便说说的。你们还当真了再说,王爷还不定答不答应呢”
“王妃您去跟王爷说,王爷一准答应。”瞧阮桃那肯定的口气,好像她很了解江暮寒似的。
“王妃你去跟王爷说说,王爷万一答应了呢。”晚秋带着恳求的怂恿着。
她出去玩也就罢了,还要带着一大帮丫头出去,江暮寒能答应了才怪可是看着这两个没见过天的井底之蛙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神,靳无语心一横,豪气干云地道“好我带你们出去见识见识”
绯雪阁的丫头全体出动,簇拥着靳无语向秀水苑走来。
游说
133
自打靳无语迈进芰荷王府的大门,就没有过正型,撒泼,上吊,自杀,吓人什么事都干过,就是没正正经经的干过一天王妃的差事,忽然摆出这么大的阵势,着实吓了江暮寒一跳。
几乎是惯思维,他看见她的异样表现,条件反地认为她又要出什么鬼主意了。于是,他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接招。
“说吧,什么事”江暮寒押好了阵脚,淡淡地问。
“还是王爷最了解我”靳无语抢过江暮寒手中的茶碗,喝了一气茶,嘻嘻一笑凑到江暮寒面前“王爷咱们商量个事儿呗”
他瞧见她那一脸的贼笑,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可是他却近乎着迷的爱上了这种游戏
“说说看”
“王爷明儿个元宵节我想去外面逛逛,成吗”
靳无语这话一出口,但见江暮寒剑眉深锁,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怒不可抑地瞪着她半天,眉宇渐渐舒展开来,嘴角渐次露出了一丝笑意,又过了片刻,星眸陡然出一阵夺目的光彩
江暮寒这般诡异的表变化让靳无语心头微微发毛“那个啥我不去了还不成吗我不出去了不出去了”靳无语边说边不住地向门口退去。
“真的只是想出去逛逛不会玩别的花花肠子”江暮寒忽然开口问。
事有转机
靳无语察言观色,立刻奔了回来,拉着江暮寒的手撒娇“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起誓”
江暮寒对着拇指的碧玉扳指哈了口气,错柔了片刻,扬起手,迎着光仔细凝神观察那只跟了他数十年的扳指,显然是对她的起誓不屑一顾。
靳无语连忙补充道“你要是信不过我,大可以亲自押着我去”
江暮寒仰面看了会屋顶,目光从屋顶再次转到靳无语的脸上,大声喊道“奇峰通知府里的所有人,花灯制作大赛推迟至十六日晚举行元宵夜,大家自由支配”
“自由支配是不是说,谁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嘛就干嘛”靳无语兴奋地问。
江暮寒点点头。
“啊太好了太好了”阮桃、晚秋以及其他在场的丫头抱在了一起,欢呼起来她们终于可以看到芰荷王府外的风景了她们的欢呼声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在芰荷王府的上空穿梭,盘旋转瞬间,整个芰荷王府淹没在了雷动的欢呼声中
“你打算怎么谢本王”江暮寒凝视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似是无意地问。
“哦这么点小事,也好意思要酬劳可是人家开口要了,她总不至于,太薄人家的面子。“那个,回头我给你买一包香酥脆甜的芝麻糖好了”
“这么点东西,你也拿得出手”
“那那两包,总行了吧”
“就是这样你也太刻薄了吧”江暮寒长臂一伸,将她揽在了怀里。
“喂喂喂”靳无语羞红了小脸,在他的怀抱了挣扎。“这么多人在场呢。你你你要不要脸”
“人在哪儿呢”江暮寒瞪大了眼睛四处寻找。
靳无语转脸一看,室内那还有一个人影心中暗骂阮桃、晚秋等人没良心,她帮她们达成愿望,连声谢谢也不说,就溜走了
江暮寒趁着她走神的机会,早将她抱起,向卧室室奔去。
黄花菜凉了
-股挨着时,她才陡然惊醒,连滚带爬地从上滚了下来。
想占她的便宜
江暮寒瞧着她那故作惊慌的架势,不觉笑出声来。他们的儿子虚龄都五岁了,她还跟这儿装清纯、
“有什么好笑的”靳无语瞪圆了双眼,指着江暮寒的鼻子,道“言而有信王爷你不会没听过这句话吧你说话不算数倒没什么,可别给皇上脸上抹黑”
“言必信,行必果本王当然听过。”江暮寒哑然失笑,他怎么就给江暮梵抹黑了他不过是想跟自己的王妃亲热一下罢了,跟江暮梵沾得上半点关系吗
“很好”靳无语从怀里掏出那份印有芰荷王印章的协议,在江暮寒眼前晃了晃,朗声道“王爷请遵守咱们的约定”
“什么约定”江暮寒接过协议,细看之下,不由得火冒三丈。协议上的条条框框全是冲着他来的这算什么协议这简直就是卖身契这是他有生以来签过的最屈辱的丧权辱格条约嘶啦、嘶啦三两下,把那不平等条约撕成了碎片
“喂江暮寒你不愿履行合约也就罢了,干嘛还把它撕碎。”
“这分协议作废了”江暮寒理直气壮地道。
“作废为什么”靳无语计谋得逞地一笑“你对协议不满意老早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