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还是跟我睡好了。”说着,小桃的手伸向被窝里去抱莫言。
莫言死死的扣住靳无语的脖子“不要不要莫言要跟老爹睡莫言要跟老爹睡”
靳无语虽让儿子叫他“老爹”,可女人终归是女人,她这个老爹除了在称谓上与众不同外,却是如假包换的“老娘”。像所有的孩子一样,天一黑,对于母亲总有一种天然的结,必然在母亲的怀里才得睡安稳。
“算了。莫言还是跟我睡吧小桃,你也去睡吧没事的我应付的来。”
一语未了,江暮寒已踏进卧房。
小桃退到床边站定,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人多好办事,她可不放心让她家小姐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个头号劲敌。
江暮寒大喇喇的在床边坐定,喝道“小桃你不出去吗”
“回回王爷奴婢留下来伺候王爷”说着,提起茶提,去给江暮寒倒茶。
“本王不渴”江暮寒冷笑数声,乃道“你说,要留下来伺候本王那好,本王要就寝了,过来为本王宽衣”
小桃连连后退,摇曳的烛光打在小桃红晕的脸上,呈现处一种奇怪的橙色。
江暮寒吼道“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小桃倚在墙边,瑟瑟的望着靳无语,不肯上前一步,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去。
靳无语不愿小桃受窘,说道“小桃,回去睡吧放心好了,就是只老虎,我也得扯下它几根胡子下来。”
小桃倚着墙根,满脸担忧,慢慢的退出门去,终究不肯就这么离开,倚着墙根站定,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第一时间冲进去帮她家小姐一把。
床帏大战
小桃一迈出门,靳无语便尽全力飞出一脚,将江暮寒踢下去。
江暮寒从地上一跃而起,上前掐住靳无语的脖子吼道“小丫头,你敢踢本王”
“半夜三更闯进女人的卧房流氓踢死你活该”靳无语反手去掐江暮寒的脖子,可是她人小胳膊短,无论怎么挣扎,离江暮寒的脖子的那段看似短小的距离总是无法跨越。
莫言对江暮寒原本颇有好感,可这人居然敢掐他老爹的脖子,那点好感瞬间便消失殆尽了。他从被窝里跳出,学着江暮寒的口气吼道“你敢掐我老爹的脖子”说完,趴在江暮寒的胳膊上就是一口咬下去
江暮寒两面受敌,一个疏忽,靳无语早掐上了他的脖子。
江暮寒无心伤害这“父子”俩,可这“父子”俩却下狠手拼了老命对他又掐又咬战局一时僵持不下
“叫你掐我老爹叫你掐我老爹”莫言说一句,换一个地方下口。
眼见得他再不投降,从手腕到胳膊,均留下了这小子的牙印,江暮寒只得认栽,率先竖起了白旗。
“父子”二人洋洋得意的拥抱在一起,庆祝胜利的果实。
“呵呵这个儿子没白养,知道帮老爹打架了。”靳无语乐呵呵的在儿子的小脸上印上赞扬的一吻。
莫言拍拍匈部,英雄气十足的夸口道“老爹,等莫言长大了,谁敢欺负你,我揍死他”
江暮寒不理会这一大一小,站起身来,自行宽衣解带毕,爬上、来。靳无语故技重施,江暮寒早有防范,这一脚没施展开,早被江暮寒压制住。
“你还想踢本王”
“敢爬我的活该被踢死”
江暮寒正待发飙,眼角的余光瞥见正在跃跃欲试准备偷袭他的莫言,扬起巴掌在莫言的脸上来回虚甩了两下,警告道“小子是不是欠揍你”
莫言退到边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欺负她,她还勉强可以忍受,欺负她儿子,一万个不行靳无语双脚并用,没头没脸的乱蹬乱踢,再次把江暮寒掀翻在地
将儿子抱在怀里抚慰一番“莫言不怕老爹在呢谁敢欺负你”说着狠狠的横了江暮寒一眼。
江暮寒大怒,放眼整个芰荷王府,无论是他那十几个王妃,还是晚晴、柳嫣那一票丫鬟没有一个不想方设法拉他上、床的,这个丫头居然先后两次把他踢下床来
“小子给我下来”江暮寒抓起莫言的后襟,将莫言丢下床,欺身向靳无语压了过来。
“本王的爱妃你是不是该将本王的洞房花烛夜补偿给本王了”江暮寒捏着靳无语的下巴,凌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肆虐。
靳无语大怒“大爷的谁是你的爱妃”
“你说什么”江暮寒陡然坐起,将靳无语翻转过来,巴掌雨点似的朝靳无语的屁股上袭来。“这是女人家说的话吗以后这种话过滤干净了,再说出来记住没有”
靳无语连声求饶“呜呜我不敢了,再也不说粗话了还不行吗”
莫言停止了哭泣,蹬蹬蹬跑着茶几旁,抓过茶碗远远的朝江暮寒砸来“坏人欺负我老爹坏人”他人小没什么力气,这茶碗没到江暮寒脚边,就已落在了地上,转而又去抓其他东西。
小桃在门外先是听到莫言的哭声,紧接着啪啪的巴掌声,她家小姐也哭了起来,哭声中海夹杂着噼里啪啦碎碗破盘子的声音,料到大事不好,急急忙忙奔进卧房。只见莫言赤着小脚远远的站在茶几处,不住的朝江暮寒方向扔东西,江暮寒则抓着他家小姐靳无语的下巴教训道“做本王的王妃,第一条,就是不能说粗话”
“你大”靳无语瞅了一眼江暮寒的大手,艰难的将那个大爷的“爷”字咽了回去,“莫名其妙你谁是你的王妃”
“杜仁仲那老匹夫弄个冒牌货忽悠本王本王回头再跟算这笔账”江暮寒穿了衣服信誓旦旦的摔门而去。
王爷的脸面
这晚,小桃与靳无语同而卧,不忿忿的问“小姐,你说芰荷王是怎么知道你和大小姐掉包的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跑去向芰荷王高密哪个缺肝少肺的无良混蛋,干着等缺德的事,也不怕断子绝孙”小桃略微迟疑了一会儿,又道“我看八成是舅做的为这事儿,她恨透了咱们,心怀怨愤也不一定”
靳无语笑说“睡吧别胡思乱想了,怎么会是那老女人呢。她恨我们是一定的,可她告密之前总得考量一下,我的命和杜家阖府的命孰轻孰重”
“也是”小桃点点头,说道“可是,小姐你还是快点想个办法逃走吧上次若非大小姐和你掉了包,你现在已经”说着眼圈也跟着发红,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睡吧逃走也不是一时的事,明天再说”靳无语安慰过小桃,自己却陷入了迷阵之中。
江暮寒发现她和凝云掉包,这,她并不意外。凝云的子温润平和,文雅大方,而行事乖张,惹是生非几乎是她的别名,况她恶名在外,江暮寒只要不是瞎子定能看出其中的问题。除非凝云学她装疯卖傻,若是一时三刻学学也就罢了,要一辈子装模作样,孰非易事,反正她是绝不会给自己安排这样的差事的。可是,江暮寒是怎样找到她的是处心积虑还是意外如果是处心积虑,那么他出于什么意图纯粹的报复还是对她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可是据她看,江暮寒同江暮梵他们一样,来锦城才意外发现她的几率比较大些。哪怕是意外,经过上次的交锋,若想让江暮寒再上她的当,怕也不再那般容易了。
管他呢。天塌下来当被盖多想无益,只能伺机而动
靳无语将儿子揽在怀里,呼呼大睡。
次日早,江暮寒早早的来到靳无语卧房。
“王爷早”小桃行礼。
江暮寒点点头,责令靳无语换上女装。
“神经病本公子要去做生意了,没时间跟你扯淡”靳无语说了“扯淡”这俩字,急忙往自己嘴上假意抽了两下,作为对自己不长记的惩罚
“莫言社由本王代管了,让女人到外面抛头露面,本王的脸往哪儿搁”江暮寒大言不惭的道。
什么她没听错吧她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没有任何前奏,说归他就归他了
“把衣服换掉是你自己换,还是要本王给你帮忙”
靳无语依旧没有动静。王八蛋她上辈子好像不欠他什么吧不管了,今天她跟他耗上了
“好既然王妃想让为本王为你更衣,为本王只好不辞劳苦了。”说着大手伸向靳无语的衣扣。
靳无语啪的一掌打向江暮寒的手“混蛋不提王妃我还不生气若非凝云代为出嫁,我靳某人的骨头都上锈了求你了你是我爷爷你是我祖宗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无知小民行吗我只想陪我儿子过平淡安宁的生活求你了,放我一马吧来生我一定结草衔环报你的大恩”
“你拒婚出逃不说,还给我弄出个小的出来,这笔账本王还没给你算呢,你反而倒打一耙”这次他失去了耐性,双手抓住靳无语的两片衣襟,一扯到底,拿了套女装砸了过来。“换掉”
木兰是女郎
“王王爷”小桃挡在靳无语面前略带颤意的说道“你误会小姐了。莫言是我的孩子,是是真的我我被人被人,小姐怕我受不了邻里们的冷嘲热讽,才才说孩子是她的。”
“小桃,你不用编瞎话替我解围莫言就是我的我愿意跟谁生孩子管别人事”靳无语气恼,把江暮寒的语抛掷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小姐你为小桃担了这么久的骂名,也该还给小桃了。”小桃编这通瞎话除了想给靳无语解围,更多的是怕莫言受委屈。她明显能够感觉的到江暮寒对于莫言的存在心存不悦。
小桃的谎话看似很有说服力,一时也找不出否定她的证据,可谎话就是谎话瞧瞧莫言那小子的脸,是从哪个模子里造出来了,一目了然,其他人说的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江暮寒冲靳无语喝道“行了这笔帐以后再慢慢算,本王没功夫听你们啰嗦把衣服换掉本王在外面等着你”
靳无语磨磨蹭蹭的上衣衫,在镜子前转了数圈,太久不穿女装,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恍如隔世。
“少夫人少主请您快点”是奇峰的声音。
奇峰、奇峻的态度忽然变得严谨、恭敬起来了。她不是王妃吗,怎么又变成少夫人了总之,再次和这几个人相遇,总觉得哪里变了,具体是什么,又全然摸不着头绪。
靳无语迈出大门,过往的人群立刻便围了过来,像是看到什么稀有动物似的盯着她看个没完没了,还不时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番。毋庸说,他们一定在炫耀自己料事如神的特异功能,“哼,我早知道她是个女人”或者是在讨论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夫君江暮寒。而江暮寒正站在车旁冲她微笑着,眼中流动着一种被称之为“柔”的东西。她不悦横了江暮寒一眼,江暮寒不以为意,反倒揽住她的小蛮腰,关切的说道“莫言在家行吗要不,咱们带莫言同去吧”
刚才还跟她吹鼻子瞪眼,现在又跟她示恩爱
“不用”靳无语简短的拒绝。
江暮寒忽而拦腰将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