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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小攻不是一条狗 第14节

作者:温家九公子 字数:19668 更新:2021-12-29 04:37:11

    如果齐子简因此死在了秦国,身为齐子简的亲弟弟,齐子籍必不会善罢甘休。即使齐子简能因为君长歌的原因,逃过一命,按照柴临好面子的性子,也未必不会以此为由,挥师北上,一雪耻辱。

    无论是哪个结果,两国之间都难免会再次开战。到底是谁,设下了这个局,想要齐子简的命。或者说,想借此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想到这里,颜砚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刺客是在哪里被发现的”

    御林军统领看了颜砚一眼“在乾清宫。”

    闻言,颜砚忍不住吸了口气,昨日那蒙面人竟是要去刺杀柴临不成那蒙面人既然诚心要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又为什么要冒险前去行刺秦国的皇帝。假如柴临驾崩,新帝继位,为了秦国的安稳,秦国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此时开战。

    那如果,昨日陷害他的蒙面人,与刺客不是同一人呢

    颜砚定了定神,细细思索着。倘若刺客刺杀成功,柴临驾崩,他死后无嗣,作为同胞弟弟的明王,是皇位的不二继承人。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身边沉默寡言的男人。

    察觉到颜砚神色有异,柴情坦然地回视对方。清泠泠的眼睛如同一汪泉水,明明白白的叫人看清水底的石砾,就如同在告诉颜砚,我的底线在这里,不会变。

    这样的眼神,有时比一句清清楚楚的辩解我没做更容易让人信服。我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把我的底线摊开给你看,信不信我,由你来决定。

    颜砚勾唇一笑,他可没忘记,对方不是真正的柴情。如果是真正的柴情,那么他有足够的理由派人刺杀柴临。毕竟这些年来,柴情和柴临两兄弟间的矛盾越发激烈,柴临又是个疑心病重的人,一个手握重兵的亲王于他而言,就如同一把悬在脑袋上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了下来。

    但如果柴情的壳子里,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异世灵魂,那么对方就没有这样的动机了。除开两兄弟的恩怨外,他们都不是这个空间里的人,早晚会离开这个世界。皇位也罢,名利也罢,对他们来讲,都是虚假的东西。

    而让颜砚感兴趣的,是柴情清泠的眼神,和坦荡的态度。一般来讲,这样的眼神与态度,是绝不会对着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也不会对着是敌非友的人。只有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足够熟悉,并且信任时,才会下意识的希望,对方也能如此信任自己。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推断,真正的柴情不仅是他认识的人,还是他认识的熟人

    、第二十二章

    马车停在君府大门前,仆人跳下马车,将板凳摆好,扶着李忠下了马车。主仆二人走上台阶,李忠站在一旁暗暗打量门口的石狮子,和牌匾上当今圣上亲笔御书君府二字。那仆人则上前去敲门。

    吱呀一声,厚重的红漆榆木大门从里面被拉开,小厮从门里探出头,打量了主仆二人一眼,扬起下巴斜着眼道“谁家的有没有拜帖”

    仆人愣了愣,拜帖随即堆起满脸的笑“这位大哥,这是我家大人。”指了指一旁的李忠。

    小厮见李忠身上穿着正六品的官服,语气客气了些“这位大人大清早的上门有什么事吗”

    李忠道“叫你们府上能主事的人出来。”

    小厮道“可不凑巧了,我家主人昨日进宫赴宴,还未归来。”

    李忠想了想道“那你去找几个人来,我有东西送给贵主人。”

    小厮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李忠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塞进小厮手中“麻烦了。”

    小厮这才点点头,把大门关上,回去找人了。

    不到半刻,大门再次打开,三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从门里走了出来,打头的小厮问“东西呢”

    李忠指了指马车“马车里面。”

    小厮手脚麻利的钻进了马车里,一会儿惊呼道“少爷,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掀起帘子,朝另外的两个小厮道“还不快上来帮忙,少爷在马车里面。”

    两个小厮闻言赶快爬上马车,和之前的小厮一起,将昏迷着的君长歌扶了下来。

    这下李忠可傻眼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李公公让他送到君府的人,竟然就是君长歌本人他望着从麻布袋里露出来的那张脸,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眼瞅着君府的三个小厮对他怒目而视,李忠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是真不知道,袋子里装的人是君大人。”

    马车缓缓地从宫门往皇城行驶,颜砚望着车帘上的祥云纹出神,手指无意识地在茶几上轻点。这是他思考时的惯常动作。

    半个时辰前,他和柴情在御花园出口处分开。虽然对柴情的真实身份,充满了疑惑,但他知道,有些事不能急在一时。特别是昨晚的事发生之后,面对柴情时,他已经不能将对方简单的视为可能来自敌对党的探子。

    他对柴情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那种如同遮了层白纱般的模糊,让他忍不住想揭开纱布,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但内心深处,又有些许微妙的复杂情绪,怕真正的柴情,会让他失望。

    将昨晚发生过的事重新梳理一遍后,颜砚发现了自己思维中的漏洞,他立刻钻出马车,出声道“简三,随我去明王府。简七,盯着外使馆。”说罢,跳下马车翻身上马,朝明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简三和简七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深藏的忧虑。正是风雨欲来,山满楼。

    郊外

    两匹快马穿过城门,沿着官道,往西山大营的方向跑去。此时正值晌午,出了京城二三十里后,官道上的旅人渐渐变得少了起来。

    早晨晴朗的天气,到了晌午,却变得阴沉沉的起来,黑压压的乌云不到一会儿便铺满了天际。狂风乍起,吹得两旁的树木吱呀作响,大风席卷着路上的石砾扑面而来,整个世界顿时变得灰蒙蒙。

    “爷,风太大了,要不要停一下”简三勒紧马缰,问道。不久前,他和颜砚二人赶至明王府后,被告知西山大营出了事,明王刚回到王府,就被大营守将带走了。

    颜砚正在安抚有些暴躁不安的马,刚要开口,嗅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血性味。他的眉宇不由得紧皱起来“到底”话未说完,突然从马背上飞身而起,腰间的长剑在瞬间出鞘。

    哐的一声,兵器交接的声音传来。只见灰蒙蒙的官道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这人身材修长,穿着一身黑衣,手中提着一把宝剑,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一击不中,蒙面人手握长剑,再次刺来。颜砚此时已站定身体,举起手中的剑,与蒙面人缠斗在一起。只见昏黄的天地间,两把长剑不断地摩擦碰撞,铮铮声中,两人已经过了十几招。

    颜砚的剑招讲究大开大阖,以扎实的内力见长,蒙面人的剑招却与之相反,虚虚实实,出手诡谲。青锋寒光,剑走游蛇。狂风乱舞里,衣袍翩飞,剑气凌然,只听得锵铛一声,长剑交接,整个场面霎时安静了下来,两人隔着宝剑对视片刻,各自退开半步。

    一旁的简三见此,乘机走到颜砚身后,警惕地注视着蒙面人。

    颜砚将长剑举至胸前,用左手抚了抚剑身处的细小裂痕,开口道“齐国出了什么事,齐子籍。”

    蒙面人愣怔了下,抬手扯下脸上蒙面的纱布,露出一张与齐子简有五分相似的面孔,剑眉星目,眼窝略深。

    “殿国主”简三当即跪下行礼。

    齐子籍一边扶起简三,一边笑语“皇兄的武艺不减当年。”

    颜砚收好宝剑,双手环抱在胸前,勾了勾唇“你的武艺倒是进步神速。”当年齐子简离开齐国时,齐子籍武功连简三都不如。

    “是吗”齐子籍脸颊微红,有些羞涩,如同一个被长辈夸奖的大男孩。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皇兄不在了,没人挡在我前面,我总得学着保护自己。”

    颜砚默然。

    齐子籍又道“皇兄不知道,齐国国都的梨花,今年开得可盛了,我把皇姐当年埋下的梨花酿挖了出来,味道还和当年一样甘甜哩”

    颜砚沉默不语,心脏微微抽痛,他想起了那个骄傲又明艳的大公主,他很清楚,这是原主残留的感情在作怪。

    齐子籍见他还是不说话,便垂了垂眼,道“皇兄,这次进京,你随我回去一趟吧。”

    颜砚抬眼看他。

    “我要成婚了,总不能,连个能拜天地的长辈都没有。”

    “好。”

    颜砚低哑着嗓子道,这是齐子简作为一个兄长,欠弟弟的责任。

    “我就知道皇兄最疼我。”齐子籍笑出了八颗白牙,“不如皇兄现在就跟我一起走吧。”

    颜砚犹豫起来。

    齐子籍察言观色,道“皇兄若是有事,三日后咱们再出发如何”

    颜砚叹了口气,点头“依你。”

    齐子籍“三日后我在这里等皇兄。”

    颜砚再次干脆的点头。

    约定好行程,齐子籍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这件事说好了。皇兄有事先去忙吧,子籍不打扰了。”他收起长剑,抱拳行礼。

    “不忙。”颜砚按住他的手,“我答应你的事,你是不是也该说说你故意拖延我的用意”

    “皇兄”齐子籍一脸不解,在颜砚良久的注视下,终于收起了脸上一直挂着的笑。

    “昨日进宫行刺的人,是你。“

    “是”

    “你过于冒险。”

    “皇兄,我没有其他选择。”

    “就算”

    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之前的猜测被证实,颜砚手下的力道加重,手背上青筋直起“你派人”

    齐子籍点头。

    颜砚深吸一口气,松开手,绕过齐子籍,几步走至马边,就要翻身上马。

    齐子籍慢了一步,他立即扯住马缰“你现在赶去也来不及了。”

    颜砚脸色难看地将缰绳重新夺了过来“来不及我也要去。”加紧马背,绝尘而去。

    “殿下”简三立刻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齐子籍站在原地,直到两人的背影化成两个小黑点,再也看不见了,才朝皇城方向走去。他方走了两步,便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修长的身体如同风中的落叶,不断抖动。半刻钟后,抬手擦掉嘴角的鲜血,重新蒙上面,若无其事的继续行路。

    颜砚赶到时,柴情身边的侍卫只剩一人,正拼死护在他身前。他半张脸上都是鲜血,身上的衣服也破碎不堪,头上的银冠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掉了,头发披散下来,耷拉在胸前。脸上的神情却是十分平静,只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稍稍变了变。

    颜砚翻身下马,走了过去,本来将柴情二人包围起来的黑衣人,立刻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了下去。看得出,是齐子籍早有吩咐。

    颜砚一步步地走至柴情的面前,柴情身边的侍卫立即拦在他面前。

    “下去吧。”

    柴情眼神不离眼前逐渐靠近的男人,下令。侍卫犹豫了下,看了主子一眼,终于还是退开了。

    望着眼前的男人,颜砚嗓子一阵干涩,心脏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仿佛被蛊惑似得,他伸手碰了碰男人脸上的血渍。指尖的液体,粘稠、温热,带着腥味。即使明知道,这些血可能不是男人的,就算柴情死了,男人也不一定会死,他还是忍不住烦躁起来。

    他的整个手掌彻底贴在男人脸上,粗暴地磨蹭着男人的脸,想将这些碍眼的血迹擦干净,却没想到越擦越擦不干净。越是擦不掉,他越是用力,仿佛只要将这些碍眼的东西擦掉,他的内心就可以重归平静。

    、第二十三章

    柴情一动不动地看着颜砚,任由他动作粗鲁的擦着他脸上的血迹。有些血迹已经干了,被手掌蹭过时,扯得脸上一阵阵刺痛,他却好像全无所查般,只默默地看着他。

    简三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低下了头。主人的事,不是他一个暗卫能管得。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柴情脸都被蹭红,隐隐显出血丝,颜砚才惊觉过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柴情抬手覆盖着他的手。那双黑黝黝的眸子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就算再迟钝,颜砚也感觉到了,两个人之前的关系,不知从何时起,似乎发生了变化。他将手抽了回来,问道“受伤了没有”

    柴情垂了眼睫,摇头“没事,都是皮外伤。”

    颜砚松了口气“还能骑马吗早点回去上药。”

    简三默默地从身上掏出伤药,递了上去。

    颜砚看了看手里的药,又看了看柴情胸前和腹下的两处伤口,摇了摇头,从自己随身带的荷包里拿出药丸,倒出一颗递给柴情。

    这里的医疗环境太简陋了,这样冒然上药,只怕伤口会感染,不如先回城再做打算。

    他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解了下来,随手给柴情披上。拿着衣领的右手绕过柴情的身后时,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深巷里,给符锦披大裘一事。

    因柴情来时骑的马被黑衣人放走了,所以现在有四个人,两匹马。否决了简三将马匹让给柴情,他自己和侍卫走回去的提议,颜砚先让柴情翻身上马,然后自己轻轻一跃,坐在了他的身后。

    两只手臂从柴情的腰腹处穿过,拉紧马缰,骏马便动了起来。承重量骤然加倍,骏马显得十分吃力。颜砚也不让马撒开了蹄子飞驰,只驾着马静静地往回走。

    眼前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颜砚的鼻子,前胸不时地与柴情的后背相触。对方脊背挺直,却微微勾着头,以便颜砚能看清前方的路。

    颜砚略略一思索,问出了早上没问的问题“昨夜,你怎么会突然到御花园去”那个地方十分偏僻,若不是刻意,一般人基本不会走到假山处。

    柴情没打算瞒他,简短的将昨日遇见鸾凤公主的事说了一遍,又说了他让侍卫紧盯着君长歌,发现君长歌分别派人送东西到颜砚和鸾凤公主那里一事。

    颜砚眉头皱起,昨晚上的女人,显然不是鸾凤公主。那就是说明,昨晚上,想设计陷害齐子简的,不止一伙人。至于君长歌派来的内侍,他也没见到,料想是在他跟蒙面人出去后,才到的齐王下榻之处。

    如果君长歌是打算通过让齐子简和鸾凤公主私会被抓一事,来报复齐子简,那昨晚上君长歌就应该和柴临一同,出现在假山处,将私会的二人抓个正着。

    君长歌对齐子简有情,所以他没想过要齐子简死,所以在他的计划中,和齐子简幽会的人,是本就对齐子简有意的鸾凤公主。但君长歌的计划被人知道了,背地里有一个人,借着君长歌之手,先是给齐子简下药,然后将他和沈氏引到君长歌计划中的幽会地。

    与未嫁的公主幽会,和与皇帝的柴临私通,是完完全全的两个罪名。一个是让齐子简名声扫地,受些刑法,另一个则是要齐子简的命。

    但令设局人没想到的是,齐国会在这个当头,派人刺杀柴临,再加上柴情壳子里面换了一个人,这个几乎完美的局,就这样被破解了。

    这样一想,颜砚立刻想起了齐子简围场被刺杀一事,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两次的局,是同一个人设下的。设局的人手法如此的相似,并且对君长歌和齐子简二人有足够的了解。

    如果不是颜砚早早和柴情交过底,再加上昨晚,柴情出现在他面前,为他解了药性,他简直要忍不住怀疑,背后的设局人,就是柴情本人。不管是之前的围场行刺,还是昨日的私会妃嫔,设局人的目标很明确

    一、要齐子简的命;

    二、让秦国和齐国开战。

    从私情上来讲,柴情和齐子简是情敌,从大事上来讲,只有秦国和齐国开战,作为手握重兵的亲王的明王,才能让柴临投鼠忌器,保全自身。

    至于齐子籍暗杀柴情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秦国自己内耗。如果柴临死了,柴情势必是要继承皇位的,只有柴情死了,没了正统继承人的秦国,才会因皇位动乱起来。而如果柴临没死,主弱臣强,心性多疑的皇帝,一定会想方设法对付明王。

    齐子籍刺杀柴临失败,所以他不会杀了柴情。正是因为这一点,黑衣人才会在看见颜砚出现后,便毫不犹豫的撤退。

    除此之外,齐子籍需要加深明王与皇帝间的矛盾,所以他虽然不杀柴情,却要刺杀柴情。昨日皇帝在皇宫内遇刺,今日明王就在西山大营外遇刺,天下人会怎么想,朝臣会怎么想,最主要的是,柴临会怎么想

    君府

    “少爷,您好歹吃一点吧。”柯小松端着手里的皮蛋瘦肉粥,低声劝着君长歌。

    君长歌拥着被子,缩在床角,一动不动。

    柯小松心里暗暗着急,他家少爷从早上被人送回来,醒过来后,据说这样一幅呆呆的样子,身体蜷成一团,也不让人靠近,一有人走近就满脸惊慌。

    他想起早上看见少爷套在麻布袋里,被下人抬进来时的震惊。任他柯小松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在这皇城里,竟然有人敢如此对待他家少爷。到底是哪个孙子干的,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柯小松放下碗,捋起袖子,想着自己是先到皇宫告状,还是先到沈府告状好。至于齐王府那个王八蛋,就别想得到这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机会了。

    反正他家少爷长得这样好看,多的是人想献殷勤,你齐王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就别怪他柯小松翻脸无情

    柯小松“少爷,你等着,我到宫里给你请个太医吧。”

    君长歌还是呆呆的没反应。

    柯小松叹气,转身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没走出两步,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进了院子,一边跑一边道“少爷李公公奉旨来看您。”

    柯小松拉住小厮“急什么急,李公公又不是没来过,小心惊到少爷。”

    “君大人呢”李公公走了进了,身后跟着两个内侍,其中一个内侍手中提着个装饰精美的食盒,另一个提了一包药材。

    柯小松迎了上去“我家公子今早从皇宫回来就不舒服。”他凑到李公公耳边,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讲给李公公。

    说完,柯小松满脸愤怒,扯着李公公的袖子,直言道“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如此行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陛下一定要为我家少爷主持公道。”

    李公公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断点头“这是自然。谁不知道陛下最宠君大人,待咱家回宫将此事禀报陛下,陛下定会为大人做主。”

    柯小松满意的笑了,松开手,打前一步,推开房门道“公公这边请,我家少爷就在里面。”

    李公公隐晦的瞥了柯小松一眼,掩下眼底的鄙夷。真是个蠢货,来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见脚步声,君长歌抬起头,朝门口看了一眼,看清来人后,本能地往身后缩了缩。

    李公公见他满脸憔悴,一张精致的脸在短短一夜之间迅速消瘦了下去,越发断定昨晚绝不是刺客行刺这么简单的事。

    “君大人,”李公公堆起满脸的笑,“老奴给您请安了。”

    君长歌没说话,愣愣的看着他。

    李公公也不介意,直起身,将内侍手中的食盒打开,端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笑道“陛下听说您惊了神,特意让太医院开了药,亲自看着熬好了,快马加鞭的给您送来。”说完,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

    君长歌呆呆的看了看李公公手中的药,又看了看李公公,摇头。

    李公公拿起汤勺,搅动药汁,笑得一脸慈爱“老奴知道大人不忍拒绝陛下的一片心意,只是身体乏力,拿不动药碗。”舀起药汁,往君长歌嘴边送。

    君长歌将嘴唇抿的紧紧,就是不松口。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李公公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柯小松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把夺过李公公手中的汤勺,道“既然我家少爷不想喝,公公也不要逼我家少爷。别说是陛下看着煎的,就算是陛下亲手煎的药,若我家少爷不喜,陛下也舍不得强迫我家少爷。”

    李公公忙笑道“这是当然。”他示意内侍把食盒放下,从另一个内侍手中接过包好的药材,递给柯小松“这里面是两只百年老参,给大人补补身体。”又向君长歌行礼“那大人您好好休息,老奴先回宫复命了。”

    君长歌见李公公出了院子,动了动唇,对柯小松道“把雪团抱来。”雪团是只波斯猫,通体雪白,两只眼睛却犹如碧玉,水汪汪的,是年前齐子简送给他的生辰贺礼。

    柯小松二丈和尚摸不到脑袋,点头应了一声,出门抱猫去了。

    李公公走出君府,高声嘱咐跟来的十几个侍卫“传陛下口谕,君大人身体不适,需闭门静养。从即刻起,如无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登门拜访。”

    、第二十四章 终

    君长歌把药碗放在地面上,招手让雪团过来。雪团凑近药碗,嗅了嗅气味,摆摆脑袋,往后退。

    君长歌一手掐住雪团的脖子,将雪团硬提了起来。雪团喵呜喵呜的叫,四个爪子凌空乱划,在他手上不断挣扎。

    拿过药碗,君长歌不顾雪团凄厉的惨叫,硬生生将药汁喂进了雪团嘴中。挣扎中,雪团一爪子抓向君长歌拿着药碗的右手,君长歌手背一痛,咔哒一声,药碗打翻在地,雪白的皮肤上立刻渗出血丝。君长歌力道一松,雪团就从他手上跳了下来。

    “少爷,你没事吧”听见房里的声响,柯小松着急的在门外问道。

    雪团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四肢猛地一抽搐,倒了下去。

    君长歌不死心的拆开柴临送来的药材,拔下头上的银簪,抖着手将簪子cha进人参中。银簪刚一接触人参,没过一会儿,整个簪身都变黑了。

    见到这一幕,君长歌的泪腺一下子崩溃,两道眼泪刷的流了下来。他蹲下来,紧紧地抱紧身体,无声的哭泣着。就算他再怎么说服自己,也掩饰不了事实了。柴临,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昨晚在寿宴上,他还为了保护他,不惜得罪太后,怎么一转眼,他就想要他的命了。

    “尹默,齐子简会护着你。”

    “永远保护我吗”

    “直到身死魂灭。”

    当初说好了要护着他,现在却任由他被人欺凌。君长歌心想,齐子简,你的承诺呢你怎么能让别人这样对我

    他再没有比这一刻,更恨他了。

    将柴情送回府后,颜砚也回了自己的王府。果然当天晚上,明王被行刺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师。到了第二天,柴临更是亲自派太医到明王府给柴情看病,并下达旨意,让京兆尹五日内查找刺客。

    太后寿诞刚过,皇帝亲王便相继遇刺,京师里,瞬间变得暗流汹涌,上至文武百官,下至三教九流,无不战战兢兢,小心行事。各国进贺的使臣,也识相的朝上折子皇帝辞行,却被留中不发。

    三日后,颜砚按照与齐子籍的约定,带着简三等暗卫出了城。原来的齐子简并非没有机会离开秦国皇城,只是他舍不下君长歌,而君长歌舍不下秦国。

    这些问题,于颜砚而言,就不是问题了。

    天色将亮未亮,晨风吹在脸上,有些刺骨,郊外寂静无声。颜砚一马当先,出了城门,几个暗卫紧跟在他身后,严密的注意着四周的环境。

    来到约定的地点,齐子籍早已到了。颜砚翻身下马,齐子籍立刻迎了上来。

    “皇兄。”齐子籍往他身后瞅了瞅,“君公子没跟来吗”

    颜砚简单解释道“他有病在身,不易舟车劳顿。”

    齐子籍看了他一眼,笑道“皇兄不必担心,子籍会派人保护好君公子,等弟弟大婚完毕,皇兄便可回来。”

    颜砚不可否置,看向齐子籍身边苦着一张脸的男人。那男人上前抱拳行礼道“殿下,下官齐国使臣陈涟。”

    颜砚玩味的道“还有一位使臣呢

    陈涟脸上的表情更苦了,拿眼睛直瞅齐子籍,四周的黑衣人也是一副古怪的神色。

    颜砚想了想,就明白了。籍,舒烨,书也

    齐子籍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面具,往脸上一戴,普普通通的眉眼,可不就是当日在宴会上有一面之缘的舒烨。难怪当时让暗卫打探时,传回来的消息说舒烨来历不明,身份神秘。

    眼见主子们见过了,两队暗卫也纷纷上前相互见礼。见完礼后,众人翻身上马,就要离开此地。却闻嘚嘚嘚,无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不到片刻,装备精良的秦队,便将这里包围,数百只精铁制成的诸葛神弩,直刷刷的对准颜砚等人。

    “皇兄”齐子籍不可置信的看向颜砚。

    颜砚摇头,伸手遥遥指向站在弩箭后面,戴着斗笠的男人“沈疏”

    男人微微阖首,抬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俊的容颜,正是沈疏。

    “齐王殿下、齐国主,久违。”沈疏温和的笑道。

    齐子籍双手拽紧缰绳,死死地盯着沈疏,他怎么也想不通,沈疏会知道他们的行踪。肩膀上突然一重,他扭过头,却是颜砚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担心。”颜砚低语,他声音沉稳,让齐子籍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嗯。”齐子籍重重地点头,从小到大,只要皇兄在他身边,无论什么艰难,他都能克服。

    “沈疏,”颜砚转过头,眯了眯眼看向沈疏,“柴临派你来的”

    沈疏温雅一笑,摇头“并非。其实是不是柴临,有什么关系呢黄泉路上,自会有人给你解惑。”

    见颜砚还是不言不语的看着他,沈疏叹了口气,朝身后招招手,一名士兵扶着一个身裹大裘的人走了过来。沈疏将人抱进怀里,揭开了那人的风帽,借着晨光,颜砚看出了那人竟是君长歌。他忍不住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疏抬起君长歌的下巴,不顾君长歌微弱的抗拒,吻了上去,直到对方变得脸色通红,气喘吁吁,方才罢手。

    “齐子简,心疼吗沈疏看向颜砚,一手扯掉君长歌的大裘,伸手扶上君长歌的脸,“你若离开,从今往外,他是我的了。”

    没了身上的大裘,衣衫单薄的君长歌在寒风中很快便战战发抖起来,双眼含泪,不断看向颜砚,似乎在向颜砚求救。

    无视君长歌可怜楚楚的眼神,颜砚这样是真的没法明白沈疏的逻辑了,他只好扯扯嘴角“你高兴就好。”

    闻言,沈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片刻后,他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慢慢地道“既然你不心疼,那我也不用客气了。”说罢,双手一用力,将君长歌身上的衣服直接撕了下来。白皙的肌肤,在这昏昏暗暗的晨曦中,亮的刺眼。

    “沈大哥,你这做什么”君长歌诧异的望向沈疏,不是说好了,他配合他演戏,让齐子简束手就擒吗

    沈疏低声劝他道“既然做戏,那就做真一点。”

    君长歌冷着一张脸,摇头“不行。”

    沈疏叹气“不愿意”突然出手如电,锋利的匕首cha入君长歌腹下“就只好你先去黄泉路上等他了。”

    这一变故,让在场中人全部傻眼了,等回过神,颜砚立刻翻身下马而起,朝沈疏二人的方向走去。他虽然不待见君长歌,却没想过见死不救,无论如何,君长歌是原主拼死也要保护的人。

    君长歌如傻了一般看向沈疏,他怎么也想不到,沈疏会对他动手,那个一直在身后为他默默付出的沈大哥,竟然要杀他。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沈疏会这样对他。

    “你是谁”他努力睁大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

    沈疏怜悯的看着他,伸手擦掉他脸上被溅上的鲜血,慢慢地将匕首往外拔。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yong出,很快就打shi了君长歌的衣服。他的视线开始涣散起来,张了张口,无声的吐出三个字字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疏摸了摸他的头,动作一如往昔的温柔“长歌,沈大哥很早就告诉过你,这天下间,对你如珠如宝的人,只有一个齐子简。你为什么,总是不把沈大哥的话放在心上呢”

    君长歌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只不断重复着三个字为什么。

    沈疏将匕首扯掉拔了出来,鲜血如泉水般争先恐后的喷涌而出,他抱紧君长歌逐渐变冷的身体,转身面向正朝这边走来的颜砚。

    “我十七岁那年,随商队一同沿秦岭进入北疆,打算游历齐国风光。经过长岭山时,商队遭遇了当时齐国最大的响马贼,全商队的人,皆死于非命。当时,我被马贼砍了一刀,摔落悬崖,后来被人所救。救我的人,是个俊俏的少年,姓荣。”

    “那年北疆梨花似雪,我不过见了这少年一面,他不过救了我一命。也不知怎的,我便觉得,这江南的梨花,开得再好,也比不上北疆了。”

    “然而直到三年前大军兵临齐国国都时,我才知道,这少年,是齐国的荣华长公主。”

    “齐子简,我欠荣华一条命。她既然是因你二人而死,我也只好找你们拿回来了。”

    原来,竟是这样。

    君长歌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脑海中空茫茫的一片,他感觉到生命正在逐渐的流逝,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只有齐子简的脸,不断的清晰起来。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他都不想再去分辨。身体那么的冷,却比不上心里冷。

    在这生命的尽头,他突然想起,沈疏问他的那句,他究竟喜不喜欢齐子简,他想告诉他,他是喜欢齐子简的,纵使这份喜欢,比不上他对自己的爱,也的确是存在着的。

    他生性是如此凉薄的人,只有齐子简一个人的爱,是不够的,他要是不爱他了,他怎么办就想年幼时一般,只有一个家,破了,就没有。所以他要两份、三份、四份

    他终究是这样凉薄的人,所以,他想,他就不告诉他,他是真得喜欢他了吧。这样,他来世,再不会来找他了。

    沈疏抬手将君长歌的眼睛合上,高声道“还不动手”

    霎时,千万道破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颜砚立时chou出腰间长剑,左右抵挡。他一脚踢开三只弩箭,不顾朝他胸口she来的箭雨,只握紧手中的长剑,一心往前冲。

    腿上、腹部、腰间、胸前、后背,身上的箭越来越多,鲜血顺着额头往下iu,将他的双眼染红,他咬紧牙关,三步并作两步,一剑刺向沈疏。

    沈疏推开怀里的君长歌,翻身后退八尺,却还是慢了一步。剑影紧随着他的动作,再次朝他的喉间刺来,停在了他的喉咙前。锋利的剑尖,直直地抵着沈疏的喉咙,让他进不得退不得。

    左右的士兵迅速将二人包围起来,尖利的弩箭对准了颜砚,只等沈疏一声令下,便将颜砚射死当场。

    颜砚吐掉口中的鲜血,哑声道“放他们走。”

    沈疏笑了笑“我就算放了你们,你们也走不了。”话音刚落,颜砚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国主”

    他转过头,正好看见陈涟被齐子籍一剑穿心,而齐子籍的腹部,赫然cha着一把匕首。

    便在这时,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再度响起,成千上万的黑甲骑兵疾驰而来,如同汹涌的潮水,在眨眼之间,将沈疏带来的人包裹住了。为首那人,身穿一身银色铠甲,五官冷峻,气度雍容,正是柴情。

    看见黑甲骑兵出现,颜砚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柴情怎么会突然出现,但事情好歹有了转机。

    “明王殿下。”沈疏注视着催马过来的男人。柴情冷冷地望了他一眼,翻身下马,对颜砚点头。

    颜砚收回手中长剑,驻剑而立。

    “滚。”柴情看向沈疏,从口中吐出一个字。

    两人对视片刻,沈疏让士兵收起弩箭,转身走了。齐子简上下中了十二箭,其中一箭正中心脏,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他了。在这种时候,他没必要跟明王翻脸。

    二百人的弩箭队,如同来的时候一样,迅速的撤离了。

    柴情拔出腰间长刀,将颜砚身上的弩箭一只一只纷纷砍断。虽然整个过程中,柴情一句话都没说,但颜砚看见他的手在不停的发抖。这个男人,他在害怕。即使明知道他不会真正的死亡,他还是在害怕。

    颜砚叹了口气,想告诉对方,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反正他迟早都要死。张了张口,喉咙立刻涌上一口血,让他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皇兄”齐子籍被暗卫搀扶着走了过来,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在他身后,只剩下一口气的陈涟,被简三拖了过来。

    颜砚勉强用下巴点了点陈涟,简三立刻掐住陈涟的人中,将昏死状态的人弄醒。

    “咳咳”陈涟一阵干咳,看清眼前的场景后,不等简三发问,便狂笑道“齐子简,你终于快死了。我慕容家世代忠烈,为你齐氏死了一百零五口人命,祖父、父亲、五位叔叔、还有我大哥二哥,他们全战死沙场了,你凭什么还活着就连表妹都因你殉国,你有什么脸活着”

    他一边咳嗽一边大哭“我慕容家的仇终于”话没说完,便咬舌自尽了。

    在场中人默然片刻,齐子籍突然挣开暗卫的搀扶,脚步踉跄地走上前,对着陈涟连磕三头“慕容世家英魂在上,齐子籍今日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将夺回我齐国失去的疆土,一血当年城下之耻。政治清明,闫海青天,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若违此誓,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陛下”周围的暗卫,包括简三,都跪倒于地,“愿为我主肱骨”

    齐子籍站起身,看向颜砚,语气苍凉而悲哀,声音哽咽“皇兄,我有时候,真恨你,当年若不是你痴恋君长歌,我大齐怎会落得如此地步。可是你要死了,你要死了”

    “齐子简死后,你把他的骨灰分开,一半带回齐国,一半合着君长歌的骨灰,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罢。”柴情突然接口道。

    齐子籍一愣,看向颜砚。颜砚吃力的点点头,不错眼的看着柴情。

    “所以,他现在是我的,请你暂时离开。”柴情把颜砚手中的宝剑拿开,将他整个人拥入怀里。银色的盔甲沾染上颜砚身上的鲜血,显得异常凄然。

    齐子籍沉默了一会儿,转过头去,将暗卫推开十丈。黑甲骑兵也在柴情的示意下,往后退了十丈。

    整个空地上,终于只剩颜砚和柴情二人。

    颜砚虽然对柴情的行为非常不解,但却还是定定的看着他。

    “颜砚,”柴情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

    颜砚顿时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向柴情。

    似乎被颜少将呆傻的神情逗乐了,柴情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霎时,如同江河破冰、春水翻涌,千万个水洼同时映射出明月的光辉。

    “邵柏英倾慕你,颜少将”

    颜砚眼前一黑,成功的昏死过去。

    第57章 终章

    第六军特种机甲部队的众队员们,发现了一件事。最近他们的老大,也就是被称为帝国男神的颜砚颜少将,神情恍惚、行为异常,常常训练的时间,找不到人,吃饭到一半,开始发呆,大半夜里,找人k。

    综上所述,等等诸如此类,英明神武的颜少将阁下根本不会犯的错误,都不可思议的发生了。自称有经验的老队员们观察数日,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寒掺人。

    于是,不到半天的时间里,整个飞船上的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都是。“哎,你知道了吗”“知道了。”这样犹如地下组织般,神神叨叨的对话。

    在被自己的士兵用注目礼一路送至餐厅后,颜少将终于从神思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他先是低下头上下扫了眼自己的穿着,烫熨妥帖的常服,衣扣齐整,锃亮的军靴,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查理,”颜砚问身后的副官,“我脸上有印记吗”

    查理立刻摇头“少将您脸上非常干净。”

    颜砚眯了眯眼“那你们一个二个看我的时候怎么跟看猴子似得”

    查理“”

    颜砚扫视了一眼四周相互间暗暗挤眉弄眼的士兵们“既然大家都这么闲,从今天起,体能训练加倍,机甲拆卸与组装一天一次,机甲模拟战改为三天一次。”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一片哀嚎声。

    “查理中尉,”颜砚笑眯眯的看向自己的副官,“三天一次战后总结,请记得按时上交。”

    查理在心里流下宽面条泪这明明是少将您的工作。

    没了不明所以的注目礼,颜砚心情愉悦的踏进餐厅,视线扫过餐厅大堂时,僵住。一身纯白休闲服的邵柏英,在黑衣保镖的陪同下,正往餐厅外走。

    双方远远地一照面,颜砚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对方的视线。

    邵柏英在颜砚面前停下脚步“颜少将。”

    颜砚莫名觉着邵柏英的声音李有股咬牙彻齿的味道,是他的错觉吗他想了想,摆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笑容“邵先生。”

    邵柏英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面无表情,只是周围的空气骤然降了二度,周围貌似吃饭,实则围观的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两人侧身而过时,邵柏英随意问道“少将最近很忙”

    “还好还好。”颜砚下意识的回道。

    邵柏英抿紧了双唇,脸上冷的能掉冰渣“既然不忙,怎么总见不到少将,我差点以为,少将是在躲我。”

    颜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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