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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曜权臣 第37节

作者:林千寻 字数:17405 更新:2021-12-29 04:55:01

    “我命令你说。”

    鸣鹤紧紧闭上了嘴巴,表示沉默的反抗。

    “鸣鹤,”伶舟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不说实话,我就要亲你咯。”

    “别”鸣鹤大惊失色,仓皇向后退了两步。

    “这么害怕我亲你”伶舟眼中的危险气息更甚,“原来你这么讨厌我。”

    “不是讨厌,是”鸣鹤话说一半,突然一顿。

    “是什么”伶舟敏锐地捕捉到他欲言又止的下文。

    “没什么。”鸣鹤说完这句,再度闭上了嘴巴。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唇瓣传来一丝温润柔软的触感。他惊愕抬眼,发现伶舟的面容近在咫尺,而他的视线一旦撞入对方的双眸,便犹如跌入两汪幽黯深邃的湖水,再也挣扎不出。

    伶舟见他放弃了挣扎,像是得到了鼓励,悄悄伸出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鸣鹤的唇齿。

    鸣鹤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伶舟扶着鸣鹤的肩膀,微微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舌尖推了进去。随即,他感到一股更加炙热的温度将自己的舌尖包裹住,同时有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后腰,紧紧将他拥住。于是局势很快被扭转,鸣鹤夺过了主动权。

    两人深吻了片刻,直到呼吸变得紊乱,才渐渐放开彼此。

    逐渐恢复理智的鸣鹤,仓皇下跪“属下冒犯,请主子责罚。”

    伶舟却低头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微笑“鸣鹤,我终于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了。”

    完

    番外漏网之鱼闻守绎x伶舟

    伶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仰面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这什么情况伶舟瞪大了眼睛,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之前的记忆。

    然后,他慢慢回想起来

    今日是闻守绎三十一岁生辰,他跟着韶宁和来丞相府祝寿。

    寿宴中场,他悄悄离席,跑到外头来透气,然后,他就偶遇了闻守绎。

    事后想来,如果他做事能够再谨慎一点的话,就不会发生这场不幸的偶遇了。但“如果”这种东西,往往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当时他怔怔看着闻守绎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站着的这个地方,正是闻守绎最喜欢一人独处的地方。可眼下他魂穿到了伶舟的身体里,在闻守绎看来,就是一个侵犯他私人领地的外来者。

    “你是什么人”闻守绎眯起眼打量他片刻,然后缓步朝他走来。

    “呃,我”

    “你脸上易过容吧”闻守绎压根没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只是盯着他的脸瞧了瞧,很快就识破了他的易容伎俩“别以为往自己脸上贴一张人皮面具,我就看不出来了,易容这种东西,外行人看不懂,但是内行人可是一眼就能看穿。”

    他说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伶舟“你是要自己把面具摘下来,还是等我亲自动手”

    伶舟无奈,只能乖乖把面具撕下来。

    下一刻,闻守绎望着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没想到,居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什么漏网之鱼”伶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看来,我真是小瞧了殷太尉啊,”闻守绎扬起嘴角冷笑,“明着不行,就来暗的了吗”

    他说着,伸手勾住伶舟的下巴“一个男人长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还真以为自己能颠倒众生了”

    伶舟抬起下巴摆脱他的桎梏,眉心不悦地蹙了蹙,心中大致猜到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此刻解释有用吗,恐怕只会越描越黑了。

    “呵,脾气还不小。这算是欲擒故纵吗”闻守绎将他的皱眉理解成了反抗,嘴角冷意更深,“那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伶舟还想说什么,忽觉后脑一阵钝痛,他便失去了知觉。

    回忆结束。

    伶舟以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横亘在床榻之上,以极快的速度默哀完自己的背运,然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脱身之计。

    但思考模式尚未完全开启,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醒了”耳边传来闻守绎的声音。

    他撇了撇脸,看见闻守绎在床边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一双眼眸半含笑意,却莫名让人觉得寒冷。

    伶舟没有答话,只是有点出戏地想,原来同样是一个人的声音,自己听和别人听,效果居然能相差这么多。

    以前他还在闻守绎的身体里时,觉得自己的声音虽称不上清越动听,但至少听起来还算过得去,但是此刻,他以第三者的角度去听,却怎么听怎么觉着刺耳,难怪殷峰老在背后骂他是奸臣,这会连他自己都快要点头认同了。

    闻守绎见他不答话,冷不丁拨开了他的衣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最好不要撒谎;二是你可以什么都不答,躺在床上乖乖让我为所欲为。”

    伶舟一听这话就笑了,一脸挑衅地朝闻守绎勾了勾眼神“我倒想看看,你打算如何对我为所欲为呢”

    他就不信,闻守绎对着他这副小弱受的身子,居然还能硬得起来。

    岂料闻守绎脸色变了变,随即站起身,慢条斯理将烛台移到伶舟胯下,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那你可看好了,别眨眼”

    伶舟顿时笑不出来了,闻守绎什么时候有爱死爱慕的癖好了,他怎么不知道

    眼看着渐渐化身为恶魔的闻守绎越靠越近,他突然开口大叫“作者你逻辑死了吗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犯规啊我摔”

    黑暗中,他猛然坐了起来,睁着双眼恍惚了半晌,才渐渐回过神来原来只是个噩梦吗

    身旁的韶宁和半睡半醒地翻了个身,嘴里咕哝着“伶舟你每次做完都不老实,不要动来动去地骚扰我啦。”

    完

    番外邂逅周长风x杜思危

    “所以说,弄破了麻袋偷走大米的犯人,就是那只仓鼠。”

    周长风站在一群小伙伴中央,头头是道地分析完自己的推理之后,伸手指向了粮仓的某个角落。

    孩子们一脸崇拜地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然而他们看到的不是什么仓鼠,而是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孩子。

    这个孩子皮肤白净,身形单薄,看起来比同龄人要瘦小一些,此刻他正背对着众人,蹲在角落里,聚精会神地不知在做什么。

    周长风是这一带的孩子王,却从来不曾见过这个孩子,当下便摆出老大哥的架势,带领着一群小跟班们围拢过去。

    “喂,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周长风居高临下地问。

    那孩子蹲着不动,只是略掀了掀眼皮,瞟了周长风一眼。

    周长风感到自己被严重怠慢了,很下不来台,刚要开口问第二遍,忽听身后一个小女孩低声惊呼“啊,好恶心”

    随即好几个孩子陆续背过脸去,脸上皆是厌恶的表情。

    周长风低头仔细一看,发现那孩子竟将一只小仓鼠仰面绑在木桩子上,用细细的绳子拴住它的四肢,然后拿一只小木棍戳它的肚子,扎得小仓鼠的腹部血迹斑斑。

    这小仓鼠也不知被他折磨了多久,现在只剩下偶尔抽搐的份,连吱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长风皱了皱眉,故作镇定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它”

    孩子又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是在逼供。”

    “逼供”周长风觉得不可思议,“你这叫逼供”

    “与其花时间做那种没有依据的推理,不如让犯人自己和盘托出比较快。”孩子道,“所以我直接绑了它,让它自己交代作案事实。”

    “”周长风无语了片刻,觉得这孩子一定是疯了,“它不过是一只仓鼠而已,你能逼它供出啥”

    “它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它的身体不会说谎。”孩子面无表情地道,“所以我只要戳破它的肚子,就能看清楚它究竟有没有偷吃大米了。”

    众孩子听他说要解剖仓鼠,吓得一哄而散,瞬间只剩下了周长风和那个孩子。

    周长风仔细打量了那孩子一眼,发现他的模样出人意料的白净可爱,但这更让人难以接受他目前的所作所为,他甚至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此时,忽听那孩子喃喃自语“这木棍太钝了,破不开”然后站起身,四下里搜寻更加尖锐的刑具。

    周长风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劝道“你别再折磨它了,不就是一只仓鼠么,偷吃了点大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何必这样与它过不去”

    “那你又何必一定要查出犯人是谁呢”孩子歪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既然知道了犯人的身份,却不想办法让犯人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这样的查案还有什么意义如果知道了犯人却依然纵容,只会让犯罪之人大行其道,犯罪事件越来越多,你这样,是在纵容犯罪。”

    周长风被驳得哑口无言,他明知道这孩子想法偏执、强词夺理,却愣是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说辞来反驳对方。

    于是那一天,他与那个孩子不欢而散。

    但是这个孩子以及他那套歪门邪道的逼供理论,却像梦魇一样滞留在他心底,怎么也无法抹去。

    直到很多年以后,当他进入了廷尉,成了一位负责查案的廷尉正之后,才发现他的同僚廷尉丞杜思危,竟然就是当年那个坚持要严刑逼供的变态孩子。

    虽然时隔多年,杜思危的模样却没有太大变化,依然像小时候那样白净漂亮,而杜思危对于逼供的执念也丝毫没有改变,其逼供手法甚至比以前更变本加厉。

    每每听着刑房里传出犯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周长风都会默默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一脸怨念地跟上司顾子修控诉“为什么要把这变态放进来整日把刑房搞得像人间地狱似的,简直让人没法活了”

    “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位置,”顾子修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把杜思危放刑房里,难道放你家里”

    周长风立即捂住嘴巴不再吭声。

    完

    番外逼供周长风x杜思危

    周长风领着几个证人,意气风发地回到了廷尉府。

    “哟,周大人回来了”左监领唐泰一脸狗腿地迎了上来,“案子查出来了”

    “自然是查得水落石出”周长风指了指身后几名证人,又取出自己在案发现场得到的物证,“人证物证俱在,我就不信犯人不肯认罪。”

    唐泰脸上笑容僵了一僵,讪讪道“那个,周大人,其实早在一个时辰之前,犯人就已经招供了。”

    “什么”周长风一惊,“他怎么就招了”

    “有杜大人严刑伺候,他不得不招啊。”

    “杜思危”周长风咆哮着往刑房冲了过去。

    此时的刑房,犯人和行刑者已经散去,只留下杜思危一人留在房内,像对待情人一般,细心擦拭着那些挂了一整面墙的刑具。

    “杜思危”周长风一脚踹开刑房虚掩的铁门,怒气冲冲地奔了进来。

    “小点声。”杜思危不悦地皱了皱眉,“别吓着了我的宝贝们。”

    “宝贝你整日拿着刑具当宝贝,恶不恶心啊”

    “嫌我恶心,你别老往我这儿凑啊。”杜思危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可知道,别人私下里说你什么吗”

    周长风一怔“说我什么”

    “说你周长风,一定是看上我杜思危了。”

    “放狗屁”周长风破口大骂。

    “老实说,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但是你每天都往我这儿跑,渐渐的,我也就信了。”

    周长风哆嗦得指着杜思危的鼻子“你有病吧,我若是喜欢你这个变态,母猪都能上树了”

    “其实,从理论上看,母猪也是能上树的。”杜思危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条倒钩鞭,“只要用这鞭子的一端拴住母猪的四只蹄子,另一端以枝桠为支撑点用力一拉,这母猪,不就上树了么”

    “”周长风哑口无言地看着他。

    “等等,”周长风突然醒悟过来,他是找杜思危说理来的,不是跟他讨论母猪能不能上树这种无聊问题的,“刚才我听唐泰说,犯人已经招供了”

    “是啊。”杜思危淡淡道,“这犯人天生软骨,我根本还没怎么用刑,他就已经吓得屁股尿流,该招的不该招的,全招了。”

    “你就不怕他撒谎骗你我不相信,你给我看他的供词。”

    杜思危不疾不徐地从审讯桌上取来记录,递给周长风。周长风接过来细细一看,气得咬牙切齿,居然和他查出来的情况一字不差。早知如此,他当初东奔西跑究竟图个啥啊

    “真是邪门,”他不服气地咕哝,“为什么这些犯人看起来铁骨铮铮,一到你这刑房里就成软脚虾了呢”

    “因为我刑讯得法啊。”杜思危大言不惭。

    “我不信,你能有什么破招数,让他们一个个全都老老实实兜了底。”

    杜思危凑近他“要不,你来试试”

    “试就试”周长风梗着脖子,他就不信,他堂堂廷尉正,杜思危还能真对他用刑

    于是,当周长风被杜思危绑上了刑架,才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他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凭什么要被杜思危当犯人似的严刑逼供啊

    就在他出神的档儿,杜思危冷不丁一鞭子抽了下来,厉声喝问“说不说”

    周长风痛得嗷嗷直叫“你让我说什么啊”

    杜思危又是一鞭子“你喜不喜欢我”

    “嗷嗷嗷痛死我了,轻点轻点”

    但是杜思危充耳未闻,紧接着第三鞭又抽了下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不喜欢就抽到你喜欢为止。”

    “喜欢喜欢喜欢杜思危你他妈快住手啊啊啊”

    完

    番外同床共枕周长风x杜思危

    周长风与杜思危一行人带着两名犯人离开驻军地,沿着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走了一天一夜的陆路之后,在贤德郡大泽县分道扬镳。

    因为杜思危觉得坐马车太不舒服,于是提出要改走水路,由左监领唐泰率领一众侍卫押着两名犯人继续走陆路。

    周长风原是水路、陆路都无所谓的,但不放心杜思危一个人走水路,于是勉为其难地陪着他登上了大泽县码头的客船。

    他二人虽然身穿便服,但船家阅人无数,见他俩气度不凡,猜想不是达官便是贵族,于是专门腾了一间上好的舱房给他们。

    但是杜思危却站在舱房门口皱起了眉“为何只有一间房”

    船家解释道“虽然只有一间房,但这是双标房,里面有两张床,二位客官既然是结伴友人,住同一间舱房也好有个伴不是”

    杜思危依然皱眉“我不习惯与人同住。”

    “这”船家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面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周长风却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开口替船家圆场“一间房就一间房吧,瞧这房间格局光线不错,想必再找不出这样上等的房间了吧”

    “是是,小的可是为二位客官留了最好的舱房了。”船家立即眉开眼笑地奉承。

    “行了,就这间了。”周长风也不看杜思危的脸色,自顾自拍了板。

    待船家离开之后,杜思危率先往窗边的床位上一坐,道“我睡这张床。”

    周长风撇了撇嘴,一脸“老子不跟你计较”的不屑表情,默默将身上的包袱卸下放在另外一张床上。

    杜思危盯着周长风的背影瞧了半晌,问道“你为何要跟着我走水路”

    “我不是跟着你,”周长风纠正道,“我是陪着你。”

    “有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我是看你细皮嫩肉手无缚鸡之力,怕你路上遭遇什么不测,才好心陪你走水路的好么。”

    杜思危翻了个白眼“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我若真需要保护,随便抽两个侍卫跟在身边,也比你强。”

    周长风一时间无话可驳,恨恨道“懒得跟你争,真是苟杳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一夜两人各自吃饭,各自上床睡觉,谁也没有主动跟对方说一句话。

    周长风睡到半夜,听见邻床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了看,发现杜思危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未能入睡。

    “怎么还不睡”周长风忘了自己还在跟对方怄气,脱口问了出来。

    “睡不着。”杜思危低低答了一句。

    “为什么睡不着你认床”

    “我不认床,”杜思危别扭地道,“但是我不习惯与人同睡一间房。”

    “为什么啊”周长风很是好奇,他原以为杜思危之前跟船家说不习惯与人同住,是故意没事找事,没想到竟是真的。

    “我晚上睡眠浅,房中一点动静都能扰得我睡不着觉,”杜思危说着,顿了一顿,“更何况,现在这个和我同房的人,鼾声如雷。”

    “咳,我有在打鼾吗”周长风讪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想了想,又道“但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日后你终究是要成家的,甚至还要跟你未来媳妇儿同睡一张床,到那时候,你若还是这样受到一点干扰就睡不着觉,那可怎么办”

    杜思危沉默半晌,才低声道“我也许不会成亲。”

    “耶”周长风怔了一下,盯着杜思危道,“你说笑呢吧”

    “我没有说笑。”杜思危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就就为了这事儿”

    “有何不可”杜思危说罢,低声咕哝道,“反正我没有看上的姑娘,也没有姑娘看得上我。”

    “怎么会”周长风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我前些日子还看见王府、赵府、刘府家的千金偷偷找你说话来着,你这么受欢迎,居然说没有姑娘看得上你,你骗谁呐”

    杜思危猛地一噎“你你瞧见了”

    “是啊,我躲在廷尉府的大门内,透过门缝全瞧见了。”

    杜思危又噎了片刻,才道“她们找我,并不是对我有意思,而是”

    周长风不由伸长了耳朵“而是什么啊,你别吞吞吐吐的啊。”

    “而是拜托我帮她们递情书,”杜思危闭了闭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补充了一句,“给你,递情书。”

    “咦”周长风更是惊奇了,“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一封情书都没收到”

    “因为全被我撕了。”

    “为什么”

    “我凭什么要帮你牵红线”杜思危反问得理所当然。

    “”周长风无语了半晌,突然下了床,蹭蹭蹭跑到杜思危床榻旁。

    杜思危突然警惕起来,瞪着他道“你做什么”

    黑暗中,周长风似笑非笑地看着杜思危“你老实说,为什么不愿意帮我牵红线”

    杜思危有些不自然地撇过脸去“我跟你关系很好吗为什么要帮你牵红线”

    “关系不好为什么就不能牵了”

    “关系不好为什么还要成人之美我可没这么伟大。”

    周长风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杜思危,你老实承认了吧,其实你是对我羡慕嫉妒恨吧”

    “没有羡慕嫉妒,只有恨。”

    “嘁,还死鸭子嘴硬。”周长风决定不与他一般见识,直接掀开了杜思危的被褥,十分自然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杜思危目瞪口呆了片刻,突然将周长风往外推“你做什么,快给我滚下去”

    “别推别推,我这是在帮你啊。”

    “帮我什么”

    “你总有一天要跟人同床共枕的啊,我这不是在帮你提前习惯习惯么。”

    “我不需要习惯,你给我滚下去”

    “哎呀大半夜的就不要瞎嚷嚷了,”周长风一边厚着脸皮躺了下来,一边道,“小心吵醒隔壁邻居,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了呢。”

    此话一出,杜思危果然乖乖噤了声。

    “乖,躺下睡觉。”周长风笑眯眯地冲杜思危招手。

    杜思危僵着身子坐了片刻,最终还是默默妥协了。他恶狠狠地警告周长风“睡觉的时候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你以为我很想对你动手动脚吗”周长风翻了个白眼。

    “还有,不准打鼾。”

    “呃,这个我尽量。”

    杜思危这才小心翼翼地躺下来,与周长风保持一定距离。但他们只盖了一床被褥,于是两人又在床上默默展开了被褥争夺战。

    抢着抢着,杜思危居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杜思危被门外一阵嘈杂声惊醒了。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长风还在一旁睡得很沉,于是伸手推了推他“醒来,出事了。”

    周长风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口齿不清地问“出啥事儿了”

    杜思危无奈地想,如此低的警觉性,他如果真靠这人保护自己,都不知死多少回了。

    当下,他叹了口气,指了指窗外“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你该不会一点都没察觉到吧”

    周长风这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他将外袍往身上一裹,便打开门走了出去,发现许多船客都往甲板上跑去。

    “出什么事了”他拦住其中一名船客询问。

    “听说出人命了,”那名船客道,“有人死在了甲板上。”

    此时杜思危也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随着人流跟了过去。

    甲板上已经围了许多人,窃窃私语中夹杂着女子哀切的哭声。

    周长风和杜思危拨开人群走进去,发现一名四十开外、穿着十分体面的中年男子闭目仰面倒在甲板上,头部被钝器砸出了一个窟窿,流了一滩鲜血。

    他身旁跪着一名穿戴不俗的女子,正伏在死者身上痛哭不已。一旁的船家则愁眉苦脸手足无措,哀叹自己命运不济,竟遇上这等倒霉事。

    周长风在死者身边蹲下身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已经断气多时。他又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未找到击杀死者的凶器,想必已经被凶手藏匿起来,或者抛入河中了。

    他抬头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那女子哽咽了一会,反问“你是何人”

    周长风于是抽出腰牌亮明了身份。

    围观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望着他们二人的目光也变得敬畏了起来。

    女子态度顿时恭敬了许多,答道“约摸一个多时辰之前,我家老爷说有些晕船,想出去透透气儿。但是他出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我不太放心,便出去找他,没想到”她说着,又捏着手绢嘤嘤哭了起来。

    周长风打量了那女子一番,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姓陈,是我家老爷的正室夫人。”

    “这艘船上,还有认识的人没有”

    “有的,”陈氏点了点头,指着一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道,“这位张员外,是老爷生意上的合伙人。”又指了指张员外身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位是老爷的侄子,也是老爷内定的继承人,跟着老爷出来跑商。”

    周长风朝那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对船家道“麻烦将死者的尸体抬去空置的屋子里,着人好生看着。”又对众人道“与死者相识的几位请随我来,其余人都散了吧。”

    船家知道两位官爷这是要审案了,立马给他们腾出了一间空置不用的屋子。

    周长风和杜思危带着那三人来到屋子里,让三人坐了,便开口问道“死者是什么身份,简单说一下吧。”

    “我家老爷姓岳,”陈氏一边抹泪一边答道,“是地方上小有名气的丝绸商人,此次出来是为商谈生意,之前一路都挺顺遂,不想却在回程路上被人给”

    杜思危问道“你可知,岳老爷生前是否曾与什么人结怨”

    陈氏想了想,道“老爷性情宽和,很少与人起冲突,只是”她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的张员外。

    杜思危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鼓励她道“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最近,老爷曾与张员外发生过一次争吵”

    她话未说完,张员外忙不迭地为自己开脱“我没有杀岳老爷子,陈氏你可别冤枉人。”

    周长风喝道“闭嘴,官府问话,不得喧哗。”

    张员外只得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杜思危看着陈氏道“岳老爷与张员外因何事争吵,你详细说来。”

    陈氏福了福身,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与老爷成亲多年,却一直没有子嗣。前几日,我托媒婆替老爷说了一门亲事,打算给老爷纳个妾,若是能替老爷延续香火,倒也算了了我们一桩心愿。

    “不想张员外也看上了那姑娘,下聘晚了一步。这一次张员外随老爷出来,中途提及此事,希望老爷能退了聘礼,成人之美。但是老爷觉得,聘礼已下,没有收回的道理,无端退婚,对姑娘家名声不好,所以便没答应。两人争执半晌,便吵了起来。”

    陈氏讲述期间,张员外几次张口想为自己申辩,但迫于周长风的眼神威压,只得隐忍下来。

    杜思危听完陈氏的解释,沉思片刻,问道“案发之时,你们在哪里”

    三人回答,都说在自己房里休息。换言之,他们都没有不在场证据。

    杜思危点了点头,对三人挥手道“你们先回去罢,在凶手没有查明之前,你们不得随处走动,更不得私自下船。”

    三人不知杜思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又不敢多问,犹犹豫豫地离开了。

    周长风与杜思危回到自己的舱房中,刚一进门,周长风便问“你认为,凶手会是谁”

    杜思危不疾不徐地道“在这种地方,凶杀的原因只有两样,要么是为了劫财,要么是仇杀。”

    周长风点了点头“我与你的思路一致。但方才我仔细查看了岳老爷身上佩戴的饰物,并没有被抢夺的痕迹,所以劫财杀人这一点,基本可以排除了。”

    杜思危道“依照陈氏的说法,张员外与岳老爷曾经为纳妾之事发生争吵,而且正好是在此次外出的途中,按照这个说法,张员外色迷心窍,一时不忿杀了岳老爷,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长风皱眉道“如果张员外真是个冲动的人,他在争吵之时就会对岳老爷下手,而如今岳老爷是在上了船之后、深更半夜周边无人的情况下遇害,这说明凶手是有预谋的,不像是冲动之下杀的人。”

    杜思危喃喃道“但是张员外的杀人动机太过明显,岳老爷一旦遇害,他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周长风打断他道“这就是我觉得不太合理的地方,如果张员外真是预谋杀人,那又何必挑这种对自己明显不利的时机下手,他可以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制造出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这样,至少不会让自己成为第一嫌疑人。”

    杜思危看了周长风一眼“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

    周长风与杜思危相视片刻,笑了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怀疑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但眼下无凭无据,我们总不能只凭猜测便定人罪名。”

    周长风笑了笑“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还需你的大力配合。”

    “笑话,是你配合我才对。”杜思危丝毫不让。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又被叫到了之前审问的屋子里。

    但是这一次,屋子里只有杜思危一人,周长风却不见了踪影。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已经死去的岳老爷,此刻却直挺挺地坐在了角落里的床榻上,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三人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杜思危道“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其实岳老爷并未真的断气,之前只是暂时休克罢了,经过一番抢救,目前已经回过气来了。”

    陈氏一听,大喜过望,就要往岳老爷的方向扑过去。

    杜思危却一把拦住了她“先别急,等审完了案子,再让你们团聚。”

    陈氏只好往后退了几步。

    杜思危道“这一次将你们三人叫过来,是因为岳老爷要当面指证凶手,等会岳老爷指了谁,谁便是凶手。”

    他说着,转身对岳老爷道“请你告诉我,凶手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岳老爷闭口不答,一条胳膊却硬邦邦地抬了起来,指向了三人中年纪最轻的岳公子。

    岳老爷的这个举动,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杜思危看了看岳老爷,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岳公子,故作惊讶地问“岳老爷,您现在指认的人是您的侄子岳公子,您确定”

    岳老爷坐着纹丝不动,指着岳公子的手臂也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陈氏在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瞪着岳公子叱问“真的是你对老爷下的手”

    岳公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朝岳老爷“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叔叔,是侄儿一时鬼迷心窍,侄儿知道错了,叔叔,您就原谅侄儿这一回吧”

    陈氏气得全身发抖,揪住岳公子的衣襟道“老爷对你这么好,简直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你为何为何要恩将仇报”

    岳公子早已泪流满面“婶娘,我知道错了,您和叔叔的确对我很好,叔叔好几次对我说,如果实在生不出孩子来,就将整个家业都交到我的手上。

    “我心里很感动,但是感动久了之后,我就会把这件事当作自己必须完成的使命,当作是我生存在这世上的最大价值。

    “可是几天前,我却听说叔叔即将纳小妾了,这小妾若是有了身孕、生下男婴,就意味着我将失去继承人的地位这对我来说,无异于抹杀了我的生存意义”

    “所以,你就萌生了杀机,只要岳老爷一死,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岳家的家业了,是不是”杜思危接口道,“但你想来想去,却苦于找不到杀人的机会,正好此时,张员外与岳老爷因为纳妾之事发生了争执,你就趁此机会杀死岳老爷,并嫁祸给张员外,好让他替你背这个黑锅,是不是”

    杜思危连问两句“是不是”,岳公子无话可驳,只能不断磕头“叔叔,婶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好在如今叔叔大难不死,求叔叔替侄儿向官老爷求求情,不要把侄儿抓去抵命,侄儿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叔叔的大恩大德”

    杜思危沉着脸看了岳公子半晌,然后俯身在他耳边道“可惜,晚了,你叔叔已经死了,你这杀人偿命的罪,是逃不掉了。”

    他这话音量不低,在场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但岳公子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连陈氏和张员外也感到十分莫名,这岳老爷不是在那儿好好坐着么,怎么又说他死了

    杜思危转身朝岳老爷的方向摆了摆手,岳老爷便直挺挺倒了下去,他背后露出周长风的身影,只见周长风抹了抹脸上的汗,吐出一口气道“累死我了”

    陈氏大喜大悲之下,一口气没缓过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正手忙脚乱地将陈氏扶起来,不料岳公子突然站起身便要往外跑。

    “站住”杜思危离岳公子最近,下意识便欲上前拦他,岳公子突然甩手往杜思危脸上撒了一把白色粉末。

    杜思危下意识地扭头闪避了一下,顿觉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随即他感到自己开始头脑昏沉、四肢乏力,眼看凶手急欲逃窜,他却迈不动步子,更遑论拦住对方了。

    周长风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杜思危身后,眼见杜思危步子踉跄,摇摇欲坠,忙伸手扶住他,问道“喂,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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